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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剑逆天-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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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明儒心中一阵犹豫:这卓哲机敏精明,看样子只怕早知自己另有他意。此时若不直言,惹他不快,反而不美,若是此时便说,就怕引起他的疑虑,撒手不救小童,岂不弄巧成拙!王明儒犹豫再三,终断然说道:“在下此来,还有一事,那便是请先生出山,拯救天下苍生。”说罢,心中忐忑不安,不知是福是祸。
  他此言一出,卓哲心中顿时雪亮,再无半丝疑虑,喟然叹道:“德昌啊德昌,为何还是如此痴妄!天下人的运数自有天定,人力岂能左右!”
  王明儒见他猜出了风帅之名,心中反倒定了下来,温言劝道:“先生才学惊人,又有玄妙异术,变化莫测。时值天下大乱,正有用武之地,先生若肯出山,必能扫污荡秽,建立不朽霸业,且风帅为请先生出山,宁肯大损阳寿……”
  卓哲摆了摆手阻住王明儒话头,冷声说道:“天下大乱,与我何干?我乃修炼之人,怎会涉身世俗之事?你既到此,想必德昌也在附近?”
  王明儒不敢隐瞒:“正是,风帅便在山下城中同来客栈暂住。”
  卓哲说道:“你既是德昌之友,便在此处住下,我自会召德昌前来,与他解说清楚,莫再行此损身伤己之事,然后你便与他一起下山去吧。”
  王明儒还欲进言,卓哲却已站起身来,走出房去。将王明儒晾在一旁。王明儒正觉难堪之时,一仆人走进屋来,躬身行了一礼,说道:“主人已为贵客准备了房间歇息,请随我来。”
  王明儒无奈,跟着那仆人出了房间,顺着那排房屋往里走去,来到一间房前,那仆人推开门躬身束手而立。王明儒走了进去,屋内摆设甚为简陋:一床、一桌、一凳而已,再无它物。又有婢女送上吃食,皆是粗粮素菜,王明儒一路上山,倒是饿了,也不客气,坐到桌旁,用起餐来。那仆人、婢女躬身退了出去。
  王明儒心中失望之极,一顿饭吃得味如嚼蜡,勉强将肚子塞饱,也不见婢女前来收拾,便将碗碟叠在一起,然后怔怔的出神,回想方才所历之事,不由一阵心灰意懒,他曾发下誓言定要请得卓哲下山,不曾想那卓哲不但性子孤僻冷傲,才智更是不凡,自己寥寥数语,便被套出此行用意。虽然他答允救治小童……
  想起小童,王明儒心中一阵自责:“怎的只顾自己胡思乱想,竟忘了小童,也不知卓哲是否已经开始为他医治?”他心中惦念小童,却不知现在小童身在何处,便信步走出房去,想找个下人问问。
  敲了敲隔壁房门,无人应答,王明儒皱了皱眉,走到另一房间,敲门说道:“里面可有人吗?”仍是无人应答,王明儒心下奇怪,附耳贴门凝神细听,屋内隐隐约约传来声响,王明儒大声说道:“在下有事请教,不知可否开门一见?”等了片刻,屋内寂静如死,不但无人回应,那丝细微的声响却也断了。
  王明儒心中暗暗来气:“此间主人冷傲孤僻,言语无礼,怎的连下人也不懂规矩嘛!”伸手在门上轻轻一推,那门并没上锁,“吱呀”一声,缓缓被推了开来。王明儒向屋内望去,屋内摆设简单朴素,却空无一人,王明儒用力摇晃一下脑袋,心中暗自奇怪:“方才明明听得屋内传出声响,怎的却会无人?莫非近日太过操劳,竟有幻听了不成!”
  王明儒心存疑惑,转去别的房间又去叫门,竟又是空房,王明儒心中疑惑更甚,顺着那排房子一一找了下去,不但仆从、婢女不见一人,竟连那自称王曦澜的少年以及卓哲也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王明儒越寻越是心惊,及至后来,只觉一股凉气自心底冒出:“莫非遇到了鬼魅!怎么连自己抱来的小童也消失不见?莫非被那群鬼魅虏了去?据说那鬼魅最喜生啖童子之心,难道……”
  王明儒越想越是心惊,越想越是惶恐,他本是才智不凡之人,也素来不信鬼魅妖邪之说,但自遇风帅以来,所历之事莫不诡异难明,妖异之极。往日信念早已动摇,再加连日赶路,车马劳顿,一时间神情恍惚,认定小童已被鬼魅虏去,既悔又恨,不知如何是好。失魂落魄的站在那排房屋之前,茫然四顾。
  只见远处山峦叠嶂,雾气缭绕,那条瀑布犹如一条玉龙,自山上俯冲而下,落入水潭之中,激起漫天水花。水流自潭中汩汩而出,顺着小溪向远处流淌,小溪蜿蜒,溪边点缀奇花怪石,又有凉亭座落与旁。好一副美央仙境。
  王明儒神情呆滞,待见到凉亭之时,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喜色,疯了一般拔足就往凉亭跑去。跑了几步,脚下一个趔趄,重重的摔倒在地,他也不负疼,连滚带爬的站起身来,不顾拍去身上尘土,拼了命一样,迈开大步,一路急奔。哪里还有一丝儒雅之气。
  待奔至凉亭,只见凉亭之内空无一人,石桌破碎,桌面四分五裂,散落于地,茶杯、水壶凌乱的散落在石屑之中,小木炭炉横躺在亭内地面之上,炉胆内的木炭还未烧尽,发出暗红色的光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茶香。
  那老者竟也凭空消失了!
  王明儒楞在当场,只觉脑内一片空白,老者的消失残忍的断绝了他最后一丝希望。四周虽是鸟语花香,美景无数,王明儒却仿佛置身无底炼狱一般,一颗心不断的下沉、下沉,只觉全身一阵无力,瘫倒在地。
  溪水轻快的流淌,顺着那小溪伸向远方,王明儒眼神木然,沿着那小溪一路望去,希望能找到进来时经过的那个石窟,“只要能找到那个石窟,先离开这个鬼地方,待和风帅汇合以后,再作计较!”他暗自思忖,可眼中所见尽是异花怪石,哪里还是石窟的影子。王明儒不甘心,勉强站起身来,沿着溪边的小道,凭着心中的印象,向来时的方向摸索过去。
  也不知走了多远,王明儒心中越来越是失望,此时所走路程早已超过来时许多,却仍未见那石窟影子,而那小路蜿蜒弯曲,竟似没有终点一般。王明儒仍不死心,生怕不够细心,又来来回回寻了几遍,仍是一无所获。终于颓然而止。茫然站于道旁,溪水清亮,将他影子倒映在溪面之上,王明儒只见溪中自己衣衫不整,面容憔悴,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忽觉既是厌恶,又是烦躁,大叫一声,扑到在地,竟将上半截身子全都没入溪水之中,待一口气尽,这才双手一撑,支起身子,仰面躺在溪旁,大口喘气。
  王明儒经溪水一激,心神稍微活络,心中暗想:此处宽广无边,说不定卓哲等人在其他地方还有住所,我与其在此自悔自艾,不如回去耐心等待。他心中一有主张,便不再慌乱。对着溪水整理一下仪容,又拍去身上尘土,这才迈步往房舍走去。
  他这一番折腾,时间便悄悄过去,待他回到房间,天色已晚,房中一片昏暗,隐隐约约可见桌上有一油灯,王明儒从怀中掏出火石,所幸那火石是用油纸包裹,方才浸水之时却不曾湿,点亮油灯,却见桌上碗筷不知何时已经被人收了,换上了新鲜的饭菜,一碗小米粥还腾腾的冒着热气。
  王明儒心中大喜,疾步走出房间,只见一排房舍之中,除了自己的房间,其他皆无灯光,不似有人的模样,王明儒心中不甘,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挨着找了个遍,果然皆是空无一人。王明儒只觉心中憋闷之极,心肺犹如要炸开一般,站在房舍前的空地上,扬声大喝道:“卓哲先生,请现身一见!若有得罪之处,便请明言,莫再戏耍在下!”他这句话喊得声嘶力竭,仿佛将胸中那口恶气呼喝出来。只引来阵阵回声。却哪里有人搭理?





    万物为刍狗 第9章:卓哲论仙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7…8 15:55:05 本章字数:4366

王明儒万般无奈,走回房去,看着热气腾腾的小米粥,心中百思不得其解:这小米粥显然刚出锅不久,可四下却无人迹,难道这世间真是有妖魔鬼怪不成!他心中有事,哪里还有食欲。也不吃饭,干脆躺在床上,盯着房顶,皱眉苦思。只觉心头千头万绪,哪里理得清楚?
  油灯不时噼啪一声,暴起一团灯花,火苗摇曳,灯光闪烁,将屋内照得时明时暗,王明儒看得烦躁,坐起身来,走到桌前,张口便欲将灯吹灭。突然心中一动:“此时天色已黑,附近若有人住,岂能没有烛光?我若沿烛光寻去,必有所得,即便寻不到卓哲,便是寻个仆人、婢女,也能解我心中疑惑!”
  王明儒不再迟疑,快步走出房去,只见屋外昏黑一片,空中零星散落数点小星,星光晦暗,照得地上群山、树丛只见一团黑影,犹如一只只厉鬼猛兽,隐身黑暗之中,欲择人而噬。除了星光之外,天地间再无其他任何一丝光亮。
  王明儒没由来的一阵心悸:“难道此处当真就只有我一人?”想到此处,只觉一种孤单、恐惧的情愫盘旋心头,也不敢在黑暗之中久待,转身回到房中,也不熄灯,反将灯芯向上挑了挑,见烛光更见明亮,心中稍安,这才重新躺回床上。
  他心中惶恐不安,哪里还睡得着?一夜之间,辗转反侧,不能安寝。待天际微微发亮,方才迷迷糊糊睡去。忽听有人拍门,王明儒立即惊醒,先是一惊,续而大喜。跳下床来,疾行几步,将门打开。
  借着微弱的晨光,只见门外站着一人,宽肩细腰,正是风帅。
  王明儒心中一阵温热,拉起风帅的手,与他并肩走入房中,愧然道:“明儒有负所托,不但未能请得令师兄出山,小童也不知所踪!明儒当真无用!”
  风帅见他衣冠不整,神色憔悴,忙问其故。
  王明儒将昨日之事,一一向风帅述说一遍。风帅当即释然,微微一笑说道:“明儒务要疑虑,定是师兄恼你对他用计,略施惩罚,让你双目不能视人,你是代我受过,等会儿你我偕同去见师兄,我自负荆请罪。”
  王明儒一听,只觉既是愤怒又是无奈,既叹卓哲道法神奇,又恼无端被其捉弄。悻悻说道:“令兄异术玄妙,若能入世济民,何愁天下不定,只是明儒无能,未能说服令兄,风帅既至,便请自去相见,明儒愚昧,难入令兄法眼,就不去相见了!”
  风帅见王明儒面露怒色,便明其意,歉然道:“明儒兄切莫着恼,此事怪我,若非我事先算计师兄,师兄也不会迁怒与你!我在这里向你赔礼,望明儒兄多多包涵!”
  王明儒见风帅说得诚恳,回想自己对卓哲确有颇多欺瞒,虽无歹意,终是有所不敬,胸中之气便消了几分,苦笑道:“风帅无需客气,但凡异人必多异行,令师兄乃是世外高人,明儒又怎会介意?只是风帅与令师兄多时未见,正该促膝长谈,把臂言欢,我一外人,怎可置喙。”
  风帅颓然道:“我冯德昌一生,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对这位师兄却是既敬且畏!此次我等前来,乃是为了力劝师兄出山,少时相见必多争辩,德昌唯恐底气不足,不敢据理力争,所以想请明儒一同前往,在关键之时,助我一臂之力!”
  王明儒见风帅面露忸怩之色,心中暗想:“纵横天下,谈笑用兵的风帅竟会露出如此儿女姿态!若非亲见,实难相信。”当即说道:“既是如此,明儒陪风帅前去就是。”说毕,略整仪容,便和风帅一起去见卓哲。
  进了房间,只见卓哲闭目端坐于前,风帅拜倒在地:“师兄在上,请受德昌一拜!”他与卓哲虽名为兄弟,实为师徒,他入门不久,师傅便逝,一身本领全是卓哲所授,是以对卓哲最是敬服。卓哲睁开双眼,微微一叹,说道:“你终究还是放不下心中执念!坐下回话吧。”
  待风帅、王明儒落座,卓哲开口说道:“你无缘仙道,一心入世济民,为兄虽然心中难舍,却也不拦你。只是为何你却苦苦相逼,定要让我下山不可?”卓哲顿了顿,见风帅不语,便继续说道:“你甘损阳寿,又冒无穷风险,给为兄送来一份大礼,这份苦心我焉能不知?只是我醉心仙道,无心下山入世,你的这番苦心终究是白费了。”
  风帅恭声道:“小弟下山多年,一直无缘在师兄身旁侍奉!每每思及,心痛如搅。往日,弟在山上之时,便闻师兄为探究魂魄之玄妙,需寻一被祈命之法施救之人,奈何,此法太过凶险,无人愿为,多年夙愿终究难偿!弟偶遇那小童,怜其命运多舛,又感其情意可嘉,不忍他幼年夭折。也想一偿师兄多年之夙愿,是以冒险一搏。心中只想,若能对师兄修炼有所助益,也可弥补小弟不能随侍身侧之过。绝无以此要挟师兄之意。”
  这番言辞说得情真意切,卓哲虽然天性凉薄,却也是心中一暖,温言说道:“为兄知你心意,怎会误解?这次召你前来,便是要坦言为兄心中所想,免你再生妄念。”说着,他看着王明儒,突然问道:“阁下气度儒雅,胸怀丘壑,不知生平志向为何?”
  王明儒闻卓哲突然动问,稍作思忖,朗声说道:“在下乃是平凡书生,胸中并无大志,尝闻圣人有言: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明儒不敢自比圣人,却也以此言作为标杆,只盼能为天下黎民做些善事。待后来得遇风帅,又感百姓疾苦,便一心只想助风帅一统天下,救黎民于水火。”他这番话,旁敲侧击,仍有相劝卓哲之意。
  卓哲淡然道:“你欲效仿管仲,乐毅,辅助明主,问鼎天下。不知可有裂地封侯,甚至谋反称帝之心?”
  王明儒心中一凛,看了风帅一眼,大声说道:“在下并无此心,更无此能,明儒心中所念乃是天下苍生!此心上天可鉴,若有虚言,人神共弃!”
  卓哲微微一笑,摆摆手道:“你务紧张,德昌非是猜忌之人,岂会因此疑你?”说罢,转向风帅,问道:“你呢?”
  “明儒所言正是小弟心中所想,小弟之盼天下太平,民众安乐,那帝王之位,小弟也是当仁不让,帝王将相,宁有种乎!若能天下一统,小弟便是做了这皇帝,那又如何!”风帅说到此处,自有一股俾睨天下的气势。
  卓哲抚掌叫好,说道:“你们二人,一个有帝王之风,一个有将相之才!我来问你,若是给你们一顷良田,二头老牛,你们可愿终生务农?如此不但衣食无忧,还能偶尔接济乡邻。”
  风帅不知卓哲何意,微微摇头,说道:“此等事天下人尽可干得,我若务农,岂不辜负了生平所学?”
  卓哲大笑:“德昌,你既不肯回乡务农,却为何偏偏要央我下山入世?你去务农便辜负了生平所学,岂不知我若入世,更是毁我半生道基?需知人生立志当志存高远,你既立志争霸天下,拯救黎民,以你之才,若兢兢业业,择贤纳能,不出数年,必能一统天下,夙愿得偿。你这志向立得倒也恰当,既不辜负你之才学,又非唾手可得之事。而以我之才,若下山入世,便如你舍霸业而事农活,为兄如何能够心甘?”
  风帅被问得哑口无言,楞了片刻,方才呐呐说道:“师兄之才远胜于我,用之争霸,确是牛刀杀鸡,大材小用!只是那修仙之事,终是虚无缥缈,师兄穷毕生之力,行那虚妄之事,若是竹篮打水,岂不可惜了师兄大才!”
  卓哲淡然答道:“以你之才怎敢妄言仙事?!问鼎天下对你来说殊非难事,而对普通人来说,不啻于痴人说梦!你觉仙道飘渺,乃是你才学不足,而以我看来,仙道虽难,却非遥不可及!”
  “先生此言差矣,风帅起义军,争天下,非为帝王霸业,只是心系天下苍生福祉。若是务农耕作能使得天下太平,民众安居,风帅便去做一农夫,只怕也是心甘情愿。风帅才学不及先生,但心怀天下百姓!反观先生,修道求仙,心中所念不过是一人长生,自在逍遥!心中何时存有他人?先生自恃才学高于风帅,但所行之事却不能和风帅相提并论!”王明儒心中本就有气,又见卓哲恃才傲物,这番话说得极不客气。
  风帅听了心中大急,他素知卓哲性子最是高傲,王明儒这番话只怕已得罪了他!他连施眼色,奈何王明儒只作不见,眼见卓哲脸色阴沉,不由暗暗叫苦。
  卓哲冷笑一声:“心系天下苍生之福祉!当真可笑!人类繁衍数千年,其中倒有一半的时间处于战乱之中,他冯德昌有何能耐,能够尽数救得?他已年过而立,便是一切顺利,若要平定天下,也需数载,又需几年休养生息,那时他已年过不惑。以他的体魄,本是高龄之人,偏偏又不顾惜自己的身子,强行施展祈命大法,折了阳寿,能活过半百已是异数。届时,天下刚定,帝王又丧,动乱再起。何来天下太平?何来民众安居?”
  一席话说得王明儒哑口无言,面色惨然,侧首向风帅望去,只见风帅面容淡定,恍如不是说他一般。
  “修仙便为长生?更是愚不可及!当真可笑。”卓哲冷言问道:“你既是读书之人,我来问你,为何你要去读这圣贤之书?”
  王明儒不肯退让,强声答道:“读书以明理!”
  “好,说得好,读书以明理,看你也是饱学之士,这天下间的道理,你可尽数晓得?”
  王明儒听了一楞:“在下怎敢有此狂妄之想?明儒所学不过沧海一栗罢了!”
  卓哲厉声道:“倒也不是狂妄之人!你既知浅薄,怎敢妄言!”也不待王明儒搭话,卓哲继续说道:“修仙便如读书一般,非为长生,实为明理也。然这天地间的玄奥何其繁杂艰深,人生一世,短短数十年,如何能够领悟透彻?如何能够得证大道?是以长生只是手段,只为延长寿命以求明理。却非修仙之最终目的,你见识浅陋,本末倒置,当真可怜、可笑之至!”
  这番话见解独特,振聋发聩,只听得王明儒心神巨震,叹服不已。他站起身来,深鞠一躬,说道:“先生智深似海,在下愚昧!还请细言!”
  卓哲见王明儒态度恭敬,脸色稍缓:“天地万物,自有规则,日升日落是规则,开花结果是规则,弱肉强食是规则,朝代更替更是规则……修仙的目的就是要通晓这些规则,领悟它,利用它,能人所不能,会人所不会,这就是修仙。”说着,卓哲,袍袖一挥,将桌上茶杯打翻在地,然后指着地面说道:“茶杯落下,这地面为何不知闪躲?乃是因为它是死物,没有灵性。不懂规则,若是飞禽走兽,见有物落下,必会奔走相避,乃是因为它们已初具灵性,懂得落物伤身的道理。而人类不但懂得这个规则,还会利用这个规则,懂得重物下坠可夯实地面,懂得礌石滚木可伤敌性命……而修仙之目的,就是要更加透彻的领悟这些规则罢了!”
  王明儒疑惑道:“天地间之事物,何止亿万?各有规则,便是有无限寿命,又怎能尽数识得?”
  卓哲微微一笑道:“你倒颇有灵性!不错,万物运转,各有规则,但追根求源,不外有二:一为时间,一为空间。如能通晓,则明诸般法,通天下事。”





    懵懂少年路 第1章:天生弱者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7…8 15:55:05 本章字数:4816

“梁康……梁康,好兄弟,别再躲了,师尊有事找你,还不快快出来!”一俊美少年快步疾行走了过来,脸上笑意盈盈,一边走一边说道:“快快出来,若让师尊等得心焦,那可有你的苦头吃了!”
  眼见无人应答,少年笑骂一声:“好小子,又想偸奸耍滑,不去练功!”径直往一房间走去。一进房间,只见屋内空无一人,却有土灶,茅草,锅碗瓢盆整整齐齐叠放在一木头架上,原来是个厨房。铁锅已洗刷干净,锅灶上有一个盘子,盘中放了两条鲫鱼,去了鱼鳞,剖洗干净,划了花刀,又撒了姜丝,葱花。
  那少年狡黠一笑:“果然又在这里偷嘴!”眼珠一转,想起一事,只觉有股笑意再也按捺不住,双手叉腰,弯下身去,直笑得眼泪都流了下来,这才止住。然后快步走出屋去,待那少年回来,手中已多了一个小瓷瓶,瓶口用木塞塞住。摇晃之间,似乎听见里面水响。
  少年进了房间,走到灶台前,从地上捡起一根细木棍,将灶膛内的黑灰往两边扒开,将瓷瓶放入其中,然后将黑灰合拢在一起,又小心的将灰面整平。少年站起身来,又四处瞧了瞧,见无破绽,这才出屋,飞身而起,上了门前的一颗大槐树,坐在一根横伸的枝桠上,以手托腮,静静等待。
  没过多久,又一少年走了过来,他手中端一木盆,树上少年看得真切,盆中放了几个西红柿还有两根黄瓜,洗得干干净净。心中暗笑:“原来是到溪边洗菜去了,这小子莫非是饿死鬼投胎!”眼见他走入房间,只觉一股笑意涌了上来,强行忍住,只憋得肚子生疼。
  眼见屋顶烟囱冒出袅袅炊烟,少年面露喜色,凝神看着门口,只听得“嘭”的一声。屋里冲出一人,犹如夜叉闯入人间一般,身上尽是黑灰,粗布衣也烧破了几个大洞,冒着白烟,那人正低着头,一双手忙个不停的在身上乱拍,待将身上火苗拍熄,抬起头来,只见脸上一团漆黑,犹如包公在世,两眼滴溜溜乱转,似要寻找什么。
  树上少年再也忍耐不住,哈哈笑出声来:“好兄弟,可是在找我吗?”
  梁康仰起头,见那少年坐在树桠之上,耷拉下的两条腿前后轻轻摇晃,一张脸上尽是笑意。只觉胸中一股怒火烧了上来,狠声叫道:“死曦澜,又来捉弄我,你快下来!”
  原来那少年将墨汁装在瓷瓶之中,又用木塞塞死,藏于灶膛内,等梁康一烧火,瓷瓶受热爆开,将那墨汁、灶灰溅了梁康一头一脸,连着火星,竟将梁康衣袍也烧了几个大洞。
  少年坐在树上,哈哈笑个不停:“我干嘛要下去啊?这里风大凉快,还有好戏看!你有本事就上来!”
  梁康怒不可遏,奔到树下,双臂合抱树干,一用力,身子向上蹿出,待上蹿力尽,两腿快速夹住树干,然后再松臂直腰向上攀爬。身形倒也迅捷。少年见他恼怒,更是开心,不时出言戏耍。梁康又急又怒,一个失神,从树上滑落。
  少年更是大笑,一时忘形,只听“噗通”一声,自树上跌落,那树颇高,少年竟未受伤。少年正欲一个鲤鱼打挺翻身站起,梁康早虎吼一声,扑了上来,骑在那少年身上,抓住他的衣领,将满身的黑灰、墨汁往少年身上蹭去。少年惊惶躲闪,但被梁康压在身下,实在没有腾挪余地。一时全身尽墨,脸上也沾了黑灰。
  少年见身上已脏,便也不再顾忌,腰上用力,翻身将梁康压在身下,梁康人小力弱,翻不上来,便伸手在少年胳肢窝一挠,少年负痒,咯咯一笑,身子一软,力道便泻了,反被梁康反压在下。两人笑声不断,扭打撕扯,待到力尽,这才放手,仰面躺在地上,呼呼喘气。
  那叫梁康的少年正是王明儒千里求医的小童。那时,风帅、王明儒二人力劝卓哲出山,奈何卓哲顽固,冯、王二人无功而返,小童便留在卓哲身边医治。王明儒有心收小童为子,心中不舍。风帅劝道:“此地乃是人间仙境,又有我师兄照顾,远胜在你身旁,以后你我争霸天下,难免戎马倥偬,恐怕不能好好照拂他。”王明儒心觉有理,便不再勉强。
  卓哲果然仙法神奇,小童不但被施法救醒,因衣丰食足,身体反日见健壮,不似以往枯瘦。小童初时神情恍惚,满怀恐惧。心中只牢牢记得有个恶人杀死了自己父母,其间过程他已记不太清,但那恶人的脸却永远永远的刻在了他的心里。他年岁尚幼,心智初开,胸中毫无复仇之念,只觉惊恐。卓哲等人当然也刻意回避此事。待到后来,小童见此处人人和善,福伯对自己更是宠爱有加,渐渐安下心来,至于自己如何到了此处也不关心。心知自己父母已死,无所牵挂。只盼永远在这福地常住下去。只是每入梦境,那恶人便兀然而出,肆意杀戮,将小童夜半惊醒,冷汗如浆。
  小童往日在家,并未起名,村中之人都以石蛋称之,梁康之名乃是福伯所起,乃是盼他大难不死,安乐健康之意。
  梁康来了之后,王曦澜最是开心,本来他是此地唯一的孩童,虽有仆人、婢女可陪他玩耍,但身为下人,不免恭敬有余,而热情不足。梁康比他小了二三岁,正是一个绝佳玩伴,王曦澜对他颇为照顾,将自己平时玩物尽数拿出与他分享,又教他读书认字,两人关系日渐亲密。但王曦澜生性顽皮,不时会戏耍梁康一下。梁康也不介意,只觉若不如此,反而不美。
  梁康最喜口腹之欲,也许是年幼时饿的狠了,此时便愈发的喜爱食物。此处一日三餐,井井有条,而梁康却似乎特别容易饥饿,往往未到饭点,便已饿了,索性自己来到厨房,依照喜爱,做些吃食,所谓喜食者必擅厨,他小小年纪,竟练了一手上佳的厨艺。王曦澜若寻梁康,必先来厨房,而梁康十之八九必在此处。王曦澜戏称其为——小饕。
  此时,梁康正仰面躺在地上,听得身旁王曦澜说道:“小饕,你来了几年了?”梁康随口答道:“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我来了之后,这里花开、花谢了三次,大概是三年了吧。”他入谷之时年岁尚幼,口音易变,此时说话已不带有苏北口音,随着王曦澜,说得一口京腔。
  王曦澜说道:“记得我刚来此地,师尊只传了我一套最基本的修炼法门,我只修了半年,便能健步如飞,身轻如燕。可自你来后,师尊隔三岔五,就传你一套功法,你修了三年,怎的就没一丝长进?”
  梁康苦笑一下:“先生说你天生异禀,修炼起来特别快速。而我,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管什么功法,只要一练,就全身血气翻涌,疼得五脏六腑都翻转过来了。也许我天生就不是修炼的材料!”
  王曦澜说道:“师尊面冷心热,这些年为了你,不知道搜集了多少奇功异法,给你修炼,可总是不见成效,最近,我觉得师尊似乎有点沮丧,想必是和你的练功进度有关!小饕,你加把劲,别一心就想着吃,好好修炼,莫让师尊再为你烦恼了。再说,师尊逼你练功也是为了你好,你总不希望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吧?”
  梁康听得王曦澜言语中隐隐有责备之意,心中不服,大声辩道:“各管自家事,我的事情要你来管?你天资好,你好便是,何苦还来奚落我!我就是蠢牛木马,也自有我的活法,要你在这饶舌?”
  王曦澜没想到梁康反应这么激烈,楞了一楞,说道:“我说这些,还不是为了你好?你这蠢货,怎么好赖不分?”
  梁康听王曦澜骂自己蠢货,心中更是愤懑:“不错,我是蠢货,又碍你什么事了!你若看我不顺眼,便当作不认识我,我梁康还不至于摇尾乞怜,巴结于你!”
  一番话说得决绝之至,直气得王曦澜浑身发抖,颤声道:“好个不知好歹的家伙,真是朽木不可雕也,难怪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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