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幻剑逆天-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王明儒上前一步,说道:“不要害怕,我们不是坏人,只是路过这里,在此歇息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方便?”
那男人站起身来,呐呐说道:“各位大……大爷……今年发……大水,庄稼都……都被冲跨了,南……南边又在打仗,家里……家里的那点粮食……也被征……征了军饷,一点……一点都不剩了,实在……实在没有办法招待各位……各位大爷……”
风帅说道:“你放心,我们自己带了食物,只是借你的灶台一用,等我们走时,会给你们留一些食物,当作酬劳!”
那男人一听大喜,连声说道:“那当然使得,那当然使得,各位……各位大爷请坐……请坐”说罢,他环顾一下四周,哪里有可坐的地方?不由得伸手挠了挠脑门,嘿嘿笑了笑说道:“各位……各位大爷如果不嫌脏,就……就坐麦秸上吧。”说完转身从灶边抱来一捆麦秸,铺在地上。
有侍卫从行囊中拿出披风,铺在地上,请风帅、王明儒坐下,他们自己倒不计较,盘腿席地而坐,又有侍卫从行囊中拿出牛肉干,见锅中水太多,便拿舀子舀出一半,将牛肉干倒入锅中,一时间香气四溢。,那对男女口水直流,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锅里的牛肉。那侍卫见他们饿的狠了,反正牛肉干本来就是熟的,便从锅中捞起一块牛肉,分成两份,递给那对男女。
风帅见那侍卫向外舀水,心中一阵疑惑,问道:“我们来之前,你们打算做什么吃的?怎么烧了那么一大锅的水?便是煮头小牛也是够了!”
那对男女听了一震,迟疑良久。那女人方才开口说道:“俺们实在没什么吃的了,但确实饿的厉害,就想着烧锅盐开水,撑撑肚皮。”风帅见那女人目光闪烁,心中更是大疑,站起身来,向灶台走去。
那女人仿佛受了惊吓一般,丢下牛肉,飞快的追上风帅,挡住去路。风帅冷哼一声,说道:“干什么?”
女人结结巴巴说道:“这……这里太脏了,别……别污了您的衣裳!”说着,眼睛忍不住向那堆草垛瞟去。
这时王明儒等人也看出了蹊跷,一名侍卫上前推开女人,一脚揣在草垛之上,草垛散落开来,露出一人,一丝不挂,被捆得犹如粽子一般,嘴里塞着破布,正是那个运河捉鱼的小童。
侍卫上前解开绳子,那小童一把将破布扯下,跳了起来,冲到那女人跟前,一阵撕打,嘴里大声吼道:“你这个坏女人,俺打死你!竟想把俺煮了吃!俺打死你!”
众人一听,只觉一阵恶寒,一名侍卫再也忍耐不住,一掌掴在那女人脸上,将她打得直飞出去。撞在墙上,顿时晕了过去。风帅对王明儒施个眼色,又冲小童努了努嘴,王明儒心知他要逼问那对男女,不忍小童见到血腥,便上前强行抱起小童,走出房去。
待王明儒出门之后,一侍卫上前一把抓住那男人衣领,正要喝问,忽觉大腿一阵温热,鼻子闻到一股腥臊之味。低头一看,竟是那男人吓得尿了出来,那男人衣领被侍卫抓住,身体几乎贴在他的身上,尿液便沾在了他的身上。那侍卫暗呼晦气,骂了声:“孬种!”手臂一震,将他推了出去。
那男人蹬……蹬……蹬……退了几步,终于还是收不住势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捂住喉咙,大口大口喘气。眼神中满是惊恐。
侍卫走上前去,将匕首抵住他的心口,阴森森说道:“我问你一句,你答一句,若有一句假话,我就刺瞎你一只眼睛,若有二句假话,我就刺瞎你一双眼睛。若是有三句假话,哼哼,老子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男人吓得两眼翻白,战战兢兢的说道:“大……大爷,你问就是,我……我绝不说谎!”
侍卫狠狠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别指望你能瞒过我,问了你之后,我会把那女人救醒,同样的问题我会再问她一遍,若有一丝一毫的不同,便活刮了你!”
男人连声说道:“不敢,不敢!”
侍卫盯着他的眼睛问到:“我们才来的时候,你正是磨刀,是不是打算谋害那个孩子?”
“不是,不是……俺……俺也不知道……他怎么躲到草垛里去了!俺磨刀是打算……打算……”
侍卫狞笑一声,将匕首向那男人眼睛移去。那男人顿时魂飞魄散,尖声叫道:“不要杀俺,俺也是……没办法了,俺两个孩子都饿死了,再……再不吃东西,俺也要……要饿死了!”
众人只觉一阵发寒,侍卫狠声道:“所以你就要把自己的孩子煮了来吃!?”
男人结结巴巴地说道:“不是的……他不是俺的孩子……”
风帅寒声说道:“丧心病狂的奸贼,今天若不杀你,天理不容!”说完,一把推开侍卫,抢过匕首,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喝道:“这孩子你是从那骗来的?从实招来,我留你一具全尸!”
“不要,不要,不要杀他……”那女人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撕心裂肺的喊道:“孩子不是俺们骗来的,不是骗来的,是俺们用亲生的孩子和村里的梁家换来的,俺的孩子也被他们领去了……”
“易子而食!”风帅忍不住厉声喝道:“天下竟有你们这样蛇蝎心肠、狠毒的父母,虎毒尚不食子!你们连禽兽都不如!”
“蛇蝎心肠?狠毒?禽兽不如?俺呸!”女人仿佛被刺痛了内心最柔弱的部分,竟变得强硬起来,眼里含着一丝戾气,话语中带着嘲讽:“如果俺能象你们一样,穿金戴银、锦衣玉食,自然万分宝贝自己的孩子,拿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可惜俺们没有那个命,俺们是天生的穷命,苦命,能有什么办法?你们这些大爷们怎么知道俺们的辛苦?”女人的声音恍惚起来,仿佛是在倾诉:“俺们一家五口人,一天的口粮只有一小把糙米,三个孩子饿的嗷嗷直叫,可家里只剩半袋米了,要挨到秋收,只能一天一小把,看孩子饿的皮包骨头了,俺的心疼得都滴血了!没想到那贼老天还是不放过俺们,一群当兵的抢走了俺们最后半袋米,说是充当军粮。俺男人跟他们理论,也被他们打伤了。俺饿的狠了,没办法,就割树皮、挖草根吃,可小二、小三不肯吃,哭着、闹着要吃小米粥,可怜啊!他们才四、五岁,怎么吃得下那些树皮、草根?渐渐的,他们哭不动了,闹不动了,俺抱着他们,感觉他们的身体慢慢的凉了,可俺一点都不难过,他们终于不会再饿了,他们睡的真香,再也不会哭了,再也不会闹了!”
女人的眼里蕴满了疯狂:“可是,不久,树皮也割完了,草根也挖没了,俺最后一个孩子也饿倒了,大爷,各位大爷你们告诉俺,告诉俺,俺该怎么办?俺能怎么办?”说到最后,女人已是歇斯底里一般。
风帅只觉既是愤恨,又是怜悯,心中杀意顿时消得一干二净,将匕首随手丢给侍卫,一把抓住那男人的脖子,提了起来,飘然出了房门,嘴里说道:“快带我去梁家救你孩子!”众侍卫一见风帅走了,便纷纷跟了出去。王明儒站在房外,不明所以,眼见众人越走越远,便也抱着小童跟了过去。
风帅提着那男人,问明位置,展开身法,几个纵落,便已到了梁家。见院门紧锁,也不啰嗦,抬手一掌将院门打得脱臼飞出。
展现在风帅眼前的是一幅惨绝人寰场景:梁氏夫妇蹲在地上,满身的鲜血,男的手里拿着一颗内脏,血肉模糊,看样子分明是一颗刚摘下来的心脏,甚至还在微微的跳动。女的拿着一瓢,举高,让瓢中水细细的流淌下来,男的拿着那心凑在瓢下搓洗。两人身边躺这一具幼尸,自胸口往下直到小腹,有一道长长的触目惊心的伤口,那伤口显然被用力的拉扯过,向两边分开,露出空空如也的胸腔,内脏已被悉数掏出,只留下一截肠子被拉扯出体外,耷拉在腹部……
风帅胸中那团怒火再也按捺不住,眼见梁氏夫妇闪烁的眼神中透露出明显的惊恐、猥琐的神色,心中更是厌恶。手臂一震,将那男人远远抛开,然后,手指连点,指风过处,梁氏夫妇的脑袋顿时爆开,命丧当场。
此时,王明儒抱着小童刚好进门,将一切看在眼里,小童见风帅杀了梁氏夫妇,大叫一声,挣脱王明儒,将头一低,象个小牛犊,便往风帅撞去。却被侍卫一把擒住,他又撕又打,拼命挣扎,却哪里挣得脱?心中一急,只觉“嗡”的一声,一股热血涌上脑门,便晕了过去。王明儒长叹一声,从侍卫手中接过小童,抱在怀里。只听身后“噗通”一声,似有重物坠地。回头一看却是随后跟来的女人瘫倒在地。
那女人神色恍惚,盯着躺在地上已被开膛破肚的幼尸,眼神迷离,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她楞了半晌,然后发了疯一般爬了过去,将幼尸紧紧抱在怀里,慢慢伸出手去,轻轻抚摸他的脸庞,她的动作那么轻柔,似乎生怕弄疼了怀里的孩子。柔声说道:“宝贝儿,你睡着了吗?娘给你找个被子盖上,别受凉了。”说完抬头茫然四顾,却见自家男人趴在地上,便爬了过去,将他翻转过来,仰面朝上、那男人被风帅一摔,一头撞在地上,连脖颈都扭断了,眼见活不成了,她却丝毫不觉,摇了摇头,笑道:“你这懒鬼,竟也睡着了!”说完,她挣扎着站了起来,旁若无人的走进锅屋,抱了一捆麦秸,铺在自家男人和孩子身上。
王明儒见她神色有异,举止失常,只怕已经疯了,便走上前去说道:“大嫂,你……”
“嘘……”女人将食指竖在嘴边,做个噤声的动作,轻声说道:“别吵,别吵,俺男人和孩子都睡了,你别吵醒他们,哎,睡着了真好,睡着了就感觉不到饿了!”说完,她走到孩子旁边坐下,轻轻将孩子的头抬起,枕在自己腿上,慢慢的摇晃,柔声唱到:“摇啊摇……,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外婆说我好宝宝……”那女人声音越来越低,几不可闻,终于头一低,就此逝去。
王明儒心中恻然,不忍再看下去。黯然走出院子,看着初升的太阳,只觉心中一片冰冷,泪水缓缓自脸庞滴落。
万物为刍狗 第4章:死人还魂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7…8 15:55:04 本章字数:4833
小童这一晕竟是一直不醒,小脸蜡黄,微微渗出一层细汗,牙根紧咬,扯得脖子上青筋暴突;双手紧握,瘦弱的身体不时会有一阵剧烈的颤抖,想是昏睡之中又梦见了那恐怖之事。王明儒眉头深锁,缩回搭在小童脉上的手,良久不语。他颇通岐黄之道,只觉小童脉搏时强时弱,时急时缓,急时如万马奔腾,缓时却微不可查。心中不由一阵为难。
要治昏厥,原也简单,只需用皮内针刺之法,在人中穴入针,片刻便醒。虽然此时无针可用,但一行人中,除了王明儒之外皆是内力高明之士,只需在人中穴缓缓输入内力,沿任脉上下行走一番,也可救得。只是却有个为难之处:那小童先天不足,脉息微弱,又长期忍饥挨饿,人弱体衰。若强行救醒,想起方才惨事,悲伤之下,那羸弱的身体只怕无法承受。
王明儒沉吟片刻,见风帅看着自己,面露询问之色,便说道:“此处荒凉,不便施治。”
风帅点点头,看了看小童,目光中透露出复杂的神情,黯然说道:“这孩子身世悲惨,命运多舛,无论如何也要救醒他!好好抚养!将来若是他想报仇,那也由他,欲致我于死地的人多如牛毛,也不怕再多他一个!”说罢,翻身上马,策马而去。自有侍卫上前背起小童,又寻了根布带牢牢扎住,王明儒见小童光着身子,便想到屋内找寻些衣物给他穿上,但想起屋内惨况,不愿再看,就从包裹里拿出换下的青缎长袍,将小童从头到脚裹个严实,待收拾妥当,众人上马随着风帅而去。
行了半日,时至晌午,一行人来到一座小城,寻了一间客栈歇下。王明儒担心侍卫鲁莽,不懂照顾病人,于是对那侍卫说道:“还是把孩子交给我吧,我粗通医道,照顾起来方便一些。”
那侍卫露齿一笑:“那有劳先生了。”说着便解开布带。
王明儒伸手从他背上接过小童,抱在怀里,隔着长袍只觉小童身体滚烫,心中大惊。莫不是骑马着了凉!又见那小童满脸通红,呼吸粗重,王明儒再不迟疑,快步走入房间,将小童放在床上,向店小二要了两床厚被,盖在小童身上。又提笔写了副发寒去热的方子,让小二抓药去了。自己却在房里来回踱步,忐忑不安。心中暗想:自己虽然通晓医理,却从未做过悬壶行医之事,莫因为自负误了小童性命。便又招来客栈掌柜,给了些碎银子,嘱他将城里最有名的大夫请来,那客栈掌柜见小童病的不轻,不敢耽误,拿了银子急匆匆的去了。
小童高烧不退,呓语连连,声音微弱、颤抖,含含糊糊的不知说些什么。突然他大叫一声,一双小手伸出被外,手指张开,虚空一抓,似要抓住什么东西,两脚连蹬,将被子蹬落在地,小脸上露出哀求的神色。
王明儒心中暗叹一声,从地上拿起被子,重新盖在小童身上,矮身坐在床沿,柔声宽慰几声,伸手拉住小童手腕,轻轻放入被中。那小童初时还面色愁苦,恍恍惚惚中听得王明儒轻声安慰,似乎放下心来,面露安详之色,弯曲了身子,将头向王明儒腿侧靠来,伸手抱住王明儒的大腿,好像抓住了某种依靠,安然睡去了。
王明儒见小童对自己甚是依赖,心中舔犊之情大盛,他年已四十有二,却无子嗣,往日里见邻人抱子逗乐,心中常常艳羡不已。如今已年过不惑,思子之心更切。曾有抱养之心,却因战乱不止,时局动荡,耽搁下来,但收子之念却越发强烈。那小童一个无意识的亲昵动作,竟惹得王明儒心神激荡,不能自抑。心中暗自思忖:待到小童身体康复,便收为义子,他命运多舛,我必好好待他,让他一生安乐,也不枉父子一场。
他心中既起收子之念,照顾起来愈发用心。找个条毛巾,湿了凉水,叠方正了,放在童子额头。又伸手给小童号了号脉,只觉小童脉搏微弱,若有若无,一颗心顿时如浸了凉水一般。按照医理,发烧之人,恶寒战栗,体温上升,呼吸脉搏加快,绝非如今小童之脉象。反观小童脉象,搏动微弱,似有若无,分明是垂死之人,大限不久矣。不由得心中惨然。心知小童原本体弱,又缺衣少食,一身元气早泄了个干净。续而促逢变故,又染风寒,羸弱的身体再也坚持不住,只怕命不久矣。
眼见小童脸上潮红渐渐退去,泛起一片苍白的死气,王明儒只觉一颗心犹如沉入深渊,一丝丝冰凉下来。只盼大夫早来,能妙手回春,救得小童一命。可大夫偏偏迟迟不至,而小童呼吸已渐渐微弱,王明儒翻开小童眼皮,只见瞳孔也在慢慢放大,不由得心丧若死。待到大夫到来,小童早停止了呼吸,连身体也渐渐冰冷了下来。
客栈掌柜一见小童死了,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客栈里死了人,以后生意还怎么做?若是客栈死人的消息传扬开来,出门之人最重吉利二字,如此凶宅,何人还敢登门?一张脸顿时耷拉下来,强打精神,将大夫送了出去,出了客栈大门,偷偷从袖内摸出锭银子,塞给大夫,嘱他切莫张扬。见那大夫点头答允,这才放心。
王明儒心中伤感,坐在床沿,唏嘘不已。有人进门也不知晓,待那人走到跟前,这才发觉。抬头一看,来人正是风帅。忙起身作揖道:“明儒一时神伤,不知风帅驾到!”
风帅看了躺在床上的小童一眼,神色不变,将手一摆,说道:“明儒兄不必忧心,这小童身世悲惨,造成今日如此局面,多少和我也有些关系!无论如何,总要救他性命!”
王明儒黯然道:“风帅菩萨心肠,令人敬佩,只是……只是为时已晚,这孩子已经去了!”
风帅听了,也不言语,闭上眼睛,沉默半晌,方才说道:“明儒务忧,本帅自有计较!”说罢,两眼一睁,眼神中闪过一丝异芒:“明儒可知,本帅此行所为何事?”
王明儒一楞,一路行来,风帅对此行目的一直讳莫如深,无一言提及,王明儒乃是聪明之人,自然不会随意打听,只将疑惑存于心底,此时风帅突然一问,一时不知如何回答,略一思忖,说道:“风帅放开前线战事不管,舍身犯险,想必乃是一件大事,明儒不知何事能让风帅如此挂心?”
风帅微微一笑:“不错,正是一件大事!此事事关争霸天下的大业,万万轻乎不得!”说罢,风帅背手身后,走到窗前,仰望天空,悠然说道:“明儒兄,依你之见,以如今之局势,欲得天下,关键在何处?”
王明儒肃然道:“古往今来,得天下者,所依仗不外乎三者:天时,地利,人和,得此三者得天下!”
“明儒兄所言甚是,如今天下大乱,民不聊生,盗贼四起,正是争霸之时,此为天时也;江淮军占据安徽,苏南。依据长江、淮河天险,据险而守,可谓固若金汤,虽然我军目前以骑兵为主,不擅水战,但福广水师只是一个笑话,当年远征倭岛,十万将士丧生海底,元气大伤,如今的福广水师有名无实,如何能与我军对抗?假以时日,我军必能建起一支强大的水师,控制长江、淮河漕运,可谓扼天下咽喉!此为地利也;此时南方水患虽重,但安徽、江苏、浙江等地,乃是鱼米之乡,历来富庶,天下稻米皆出自南方,等来年恢复元气,百姓安居,我再减免税负,必然使得民心归顺。以明儒兄在读书人心中之地位,届时,登高一呼,天下士人来投,此为人和。至此,我江淮军兼得天时、地利、人和,何愁霸业不成?”
“风帅雄才大略,所言极是!”王明儒见风帅侃侃而谈,心中不禁大为纳闷。刚才听风帅所言,似有救治小童之法,王明儒虽觉希望渺茫,但心中总还是带着一丝侥幸,盼望能有还魂异术,救那小童一命,此时风帅却纵谈天下大势,决口不提小童之事,王明儒心有牵挂,答起话来便有些心不在焉。
风帅看了王明儒一眼,见他神不守舍,知他忧心小童,也不点破,继续说道:“我若稳扎稳打,先巩固江淮之地,再沿长江而上,水路并进,不出五年,天下可定矣!只是……”风帅说到此处,顿了一顿,看了王明儒一眼,说道:“但我的想法和明儒不谋而合:那就是战乱历时越长,百姓受苦越多!本帅起义军,夺地盘,不为皇位,只为百姓,所以本帅就不能稳扎稳打,让战乱旷日持久,让百姓深陷水火,但若要尽快结束战乱,非有能人相助不可!本帅此行,只为求得一人出山,有他助我,何愁天下难定!”
王明儒一听,讶声说道:“天下竟有如此能人!”
风帅见王明儒不以为然,淡然说道:“明儒兄以为本帅才学如何?”
王明儒恭声说道:“风帅才学惊人,风度不凡,明儒所识人中,无人能及风帅!”这话倒不是恭维之词,他对风帅早已折服,只觉能匡扶此人,成就大业,也不负胸中所学。
“明儒过誉了,本帅狂妄,自信机敏才智、学识阅历,无不超人一等,但与我要请的那人相比却是万万不及。此人胸中所学,胜我十倍,机敏急智更是远超于我!且身怀异术,有鬼神难测之妙!若是他肯出山,本帅便是奉他为主,那也未尝不可。”
王明儒听到此处,心中一亮,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伸手指了指小童说道:“依风帅所言,莫非是……”
“不错!”风帅笑了笑说道:“天下若还有人能救这小童,非那人莫属!”
王明儒瞠目结舌:“天下真有如此异术,竟能使死人还魂?”
风帅叹道:“明儒莫惊!此事千真万确,本帅决不诓你,你我虽自负才智过人,学富五车,但这世间奥妙岂能尽皆知晓?本帅能知此事,只因那人正是本帅师兄,而本帅所学皆是师兄所授!”
王明儒皱眉不解道:“既然如此,风帅为何还要迟疑,我们速带小童前去,莫要误了时辰!”
风帅长叹一声:“明儒莫急,待我细说清楚。我那师兄虽学究天人,却甚为清高,无心世俗之事,只醉心修仙之道。若想请他出山,那是千难万难!在这之前,我已来过两次,师兄每次都闭门不见,只使人传话给我:“你既决心入世,心中便有了牵挂,修仙之道,心无旁骛,迅猛精进尚嫌不足,焉能被世事牵绊,你凡心未了,便自去世间享受荣华,却莫来烦我,坏我清修!”。哎!我这师兄虽非薄情寡义之人,但性子却最为执拗。本帅此次前来,本没抱多大希望,只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王明儒一听,心中大急,忙道:“令师兄既是修仙之人,必有慈悲心肠,焉能见世人身陷水火,而无动于衷?即使他不肯出山,那也罢了,但救一小童却也不会误了他的清修!”
风帅轻轻一笑,眼神中透出一丝狡黠,说道:“本来我没抱多大希望,只是现在却又有所不同,能否请得师兄出山,只怕却要落在这小童和明儒兄身上了!”
王明儒茫然不解道:“我?”
“正是,我那师兄虽孤傲清高,却非天性凉薄之人,只是他避世潜修,不知世间疾苦,若能让他知晓世人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或许他能回心转意,出山助我!只可惜他不肯见我,我虽有满腹的话语,却无法说与他听!唯今之计,只有请明儒兄出马,带小童前去求医,我那师兄必然询问小童病前之事,明儒兄就可借机将那——人吃人——的惨事说给他听……”
王明儒眼睛一亮:“一来可救小童性命,二来借此打动令师兄,求他出山助你,好个一石二鸟之计!”
风帅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说道:“我那师兄姓卓名哲,现于崂山那罗佛窟潜修。”
王明儒欣然道:“我这就启程动身!”
“不忙,不忙”风帅拉住王明儒说道:“明儒莫急,这小童新丧不久,魂魄未失,须得以祈命之法,镇住三魂七魄,方可动身。不然此处离崂山尚有两三天的路程,等你赶到崂山,早已魂飞魄散,就是大罗金仙也难救他……”
王明儒只觉脑袋昏昏沉沉,犹如置身梦中,风帅一席话,句句惊心,皆是匪夷所思之事,如若换作他人,他必嗤之以鼻,以为是痴人说梦,但他深知风帅绝非胡思乱想的痴妄之辈,更不是故作惊人之语的无聊之人。奈何刚才所听之事太过诡异离奇,一时间,宛如失去了思考能力一般,喃喃说道:“只是……只是到哪去找那会祈命之法的人呢?”
风帅淡然一笑:“本帅稍通此术!”
万物为刍狗 第5章:祈命大法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7…8 15:55:04 本章字数:3580
这一天对于客栈掌柜来说真是糟糕透顶,他彻底明白了什么叫乐极生悲!晌午,当他看到十二个人走进客栈,又要了十二间上房的时候,他就在心里暗自的庆幸:多亏早上出门的时候给在家里供奉的财神爷上了炷香,一定是财神爷保佑,才会有这么大一笔生意送上门来!谁知他庆幸不了多久,就亲眼看到那小童死在自家的客栈之中,早先的欢喜顿时烟消云散,换来的却是一片愁云惨雾:“那大夫一向与自己关系不错,又收了自己的好处,想必不会对外随便乱说!”掌柜的站在柜台前胡思乱想:“只是要让这群客人不声张却是难事,这些人只怕不太好说话,嗯,那个书生倒是面善,或许能找他商量商量,哦,还有一个人,虽然面色冷峻,看样子却是这些人的头领,或许找他商量更加有用,至于其他人……”掌柜的在脑海里将那些人的容貌一一过了一遍,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心中暗自思忖:这几人相貌倒不凶恶,只是那眼神,那眼神怎的如此冰冷!
客栈掌柜微微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抬起头来,不由得吓了一跳,眼前不知何时站着一人,眼神冰冷,正静静的看着自己。
掌柜定了定神,说道:“这位客官,不知您有何吩咐?”心中不由得暗自叫苦:“不会是要买棺材,纸钱之类的东西吧!若是如此,这事只怕再也遮掩不住!”
那人正是随风帅而来的一名侍卫,开口说道:“掌柜的,你速速去找一盆黑狗血来,皮毛要纯黑的,不能有一丝杂色!”
黑狗血乃是天下至阴至寒之物,民间就有黑狗血能除晦破邪之说。客栈掌柜面露难色,期期艾艾说道;“这位……,这位客官,此事万万不可!”眼见侍卫脸色阴沉,眼中寒意骤增,掌柜心中一突,硬着头皮说道:“小人开门做生意,最怕客栈名声不好!若小人去找黑狗血,其他客人必然以为小人客栈里有不干净的东西。下次焉敢登门?客官切莫为难小人!”
那侍卫皱了皱眉,说道:“好,我不难为你,你只将黑狗寻来,我自己取血就是,决不让其他客人见到就是,莫再啰嗦,惹得我火起,一把火烧了你的鸟店!”
客栈掌柜见那侍卫目中露出狰狞之色,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不敢再言,招来伙计,嘱咐一番,四处寻找黑狗去了。
那侍卫将满满一盆黑狗血端进房间,放在地上,又有侍卫按风帅吩咐,将小童从床上抱起,放在地上,脱光了衣服,仰面朝天,四肢张开,呈“大”字形,又用厚被将窗户遮个严严实实。屋里顿时漆黑一片,王明儒将素油灯点亮,灯光昏暗,火苗闪烁,将风帅、王明儒等人的背影投射在四周的墙壁上,随着灯光的明灭,那背影时显时隐。风帅挥了挥手,侍卫躬身退了出去,站在屋外守护。
风帅披散了头发,正襟危坐在小童身旁,调息片刻,只见他缓缓伸出手去,探入盆中,满满一盆的黑狗血顿时将那只手淹没。风帅嘴唇轻启,念出一段艰涩难明的咒语。那盆血顿时活跃起来,围着那只手缓缓的旋转,越转越快,再至后来,那血突然迸发出一团光华,照得屋内纤毛毕现,在那光华之中,那只手犹如透明了一般,四周弥漫着一层雾气,而那血则幻化成万千条小蛇,围绕着那只手挣扎撕咬,扭曲盘旋,竟有不少的小蛇,仿佛撕破皮肉一般,钻入那只手中。风帅浑身颤抖,脸色苍白,眉宇间盘旋出一团黑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风帅将手掌缩回,那盆血顿时失去了活力,安静下来,万千的小蛇在那手掌离开的刹那,群声悲嘶,纷纷掉入盆中,疯狂的挣扎、盘旋,慢慢的融入血液当中。那血竟少了一半。而那只手却越发的明亮,亮得刺眼!屋内的温度却刹那间降了下来,如坠冰窖。而风帅却全身热气蒸腾,汗出如浆。
风帅伸出手去,食指飞快的在小童额头轻快的一点,在眉心留下一粒黄豆大小的血珠,那血珠浑圆剔透,在眉心快速的旋转,犹如一颗璀璨的夜明珠,焕发出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