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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林狙击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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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解放军战士都没有看到这一幕,他们在灌木丛中缓缓移动着,前面林子里一队越军猫着腰四处搜寻着什么,两人相视点头,一个从灌木丛中移开,另一个手中亮出了六把飞刀,正当越军还在猫腰前进时,飕飕飕飕,从一处地方射出来几把飞刀,一队十一人,已有六人中刀毙命,接着另一边突然飞跃出一个人影,这人一出现就立刻勒住了一个越军的脖子,匕首一划,那越军脖子流血倒地,这人同时一脚踢飞一个越军手中的枪,另几个越军正要向他射击,从后又飞出来几把飞刀,纷中他们要害,剩下只一人,那解放军一个重拳打倒在地,将他拖进灌木丛中,另一个向对方翘出了大拇指,那解放军也回了一个,就在这一瞬间,砰的一声,其中一个解放军太阳穴上突然多出了一个洞,鲜血从里面泉涌而出,另一个解放军急忙抱住他低身在灌木丛内,突然后脑猛的一热,眼睛里一充血,然后倒地身亡。
  从他们身后五十米处钻出来一个越军狙击手,这人正冷笑着,远处突然有人在向他招手,他骇然一惊,急忙隐蔽起来,那人已不见了,这越军狙击手正紧张的四处张望着,突然另一处灌木丛又有人向他招手,他一紧张立刻朝那边放了一枪,同时身子微微站出了一点,但那边的灌木丛中早又就没了动静,正当他狐疑时,砰,一颗子弹从他的左眼射入,后脑穿出,这人猛的毙命在灌木丛。
  远处一棵树后一只手又向他摇了摇,然后突然不见了,这只手雪白晶莹,就像少女的婉软玉臂。
  田胜利杀了第一个狙击手后就沿着那条河四处找寻暗道,已走出了很长的距离,按理说也该寻出些蛛丝马迹,但他一无所获,正当他皱眉寻思时,几个人影从几株树后闪过,他赶紧一低身,躲在一株草种植物后,只见那几人都是越军,正托枪搜查着什么,突然一处灌木丛闪出一个人来,几个越军一起向他放枪,但那人速度极快,越军一枪都没打中,灌木丛中只一晃动,那人就不见了。越军仍向灌木丛内放了几枪,灌木丛一片寂静。
  田胜利已看清楚那人穿着解放军装是自己人,他一喜决定来个夹击,不管对方知道不知道,总须帮他一把,果然正当越军走远了一些时,那人从后面的灌木丛露出头来,枪管对准敌人的脑袋,田胜利在这边也直起了枪管,对准那些越军的头部,砰,砰,砰、砰、砰!前后几颗子弹夹击,穿梭而过,几个越军全被打中倒地毙命。
  灌木丛内的那人正在奇怪,田胜利已缓缓走开,心道自己穿着越南人的衣服,不要让对方误会,他一闪身开去,那人突然向远处招了招手,只见又一个解放军战士从远处的草丛露出头来,这两人在灌木丛中穿梭着,聚到一起。
  当才开枪的那人道:“黄祥,这一片还有我们的同志暗中相助,不如集合几人一起直打向二道关,现在情况不妙,敌人的狙击手全部出动了,只怕我们还不是对手,不能跟狙击手明得对抗,我们就先拿下他们的关卡,来个翁中捉鳖!”黄祥点头道:“老罗,这主意好,可谁又能保证二道关没有狙击手驻守在那里呢?还是先查清楚再说,赵前进还没有找到,这小子,派他做先锋兵侦察情况,反而把他自己弄丢了!”
  田胜利已从连着的一处灌木丛绕到了他们不远处的身后,两人的声音虽然小,但他耳朵很灵,听了个一清二楚,记得赵前进说起过,有两个侦察班的班长很厉害,似乎就是这两人的名字:黄祥和罗锋。他记得赵前进称赞这两人可以算得上是狙击手,心下窃喜,觉得来了援手,对付敌人就容易些。
  黄祥和罗锋已低下身子,因为远处隐隐又传来枪声,田胜利心道看来越军与解放军的暗中交锋越来越频繁了,自己一方的人一多,敌人也加多了起来,眼下是先找到暗道,直入敌人要害,连合同志一起杀敌。
  

(四)
远处的枪声越来越频繁,紧一阵松一阵的从丛林各处隐约响起,田胜利心道不好,敌人的狙击手和军队配合,这样由狙击手发现目标,越军再立刻出击,那么我军游击队就无法施展游击战,目标一但都被狙击手找到,那我军就无处可躲了,在敌人的地盘里如何又能藏得过敌人,能藏得过越军却藏不住狙击手,眼下是要找到这二道关的所有狙击手的去向。
  他这般想,另一处的黄祥与罗锋也想到了,两人思忖良久也想不出什么好计策出来,黄祥叹气道:“我军亏就亏在没有自己的狙击手啊,越南数历战争,与法、美等国的狙击手交战,培养出了自己的狙击手,而我国至今还没有,哎,这场丛林战要想打胜,想要占领这一处的根据地要害,就必须除掉敌方的狙击手,越军的实力与我军相仿,战士却不如我军勇猛,就是狙击手太过厉害,连其它国家的优秀狙击手都栽了跟头,何况我们?”
  罗锋突道:“黄祥,我们为何不能现在就组织出一只狙击手队伍呢?”黄祥一愣道:“现在?怎么可能,现在正在战争,已经晚了!”罗锋急忙道:“不晚不晚,我方侦察兵和游击队的战术方略与敌人的狙击手有相似之处,不同的就是狙击术是专业狙击,而我们的队伍却是专业侦察、打游击,将侦察术、游击术、狙击术结合起来,我们就能组织成一只良好的新狙击队伍,而且现在正是最好的训练阶段,再艰苦的训练都不如一场实战,现在就应该发挥我们中国军队不怕死的精神,就地组织出一只中国人的狙击队出来!”
  黄祥突然激动了起来,颤抖着声音道:“老罗,你说的可是中国战争以来第一只狙击手队伍啊!”罗锋叹道:“现在我们就为国家就地培养出这一只队伍出来,这个贡献将比打赢一场丛林战要伟大的多!”黄祥道:“现在我们的同志分散在丛林各个角落,要想把他们集合起来,难啊,难道要发信号不成,如果让敌人看到那可就糟糕了,这极易被敌人发现目标啊!”
  罗锋镇定道:“所以我们不能直接通知所有同志,而是由一个同志带动一个同志,传达下去,最重要的是要想法学会狙击术,黄祥你有把握生擒一个狙击手吗?”黄祥摇头道:“我没把握。”罗锋叹气道:“只有这般冒险了,为了中国第一狙击队的建立,只有牺牲我自己引出一个狙击手出来,然后你就趁机。。。。。。”黄祥意志坚定道:“不,老罗让我去吧,你的枪法比我好,我怕。。。。。。”罗锋道:“你不用怕,你的枪法我信得过!”黄祥摇头道:“我们不能这么冲动,就算抓住了一个狙击手,他们又怎肯将狙击术传给我们呢?你以为只有中国人是硬骨头,越南人就是软蛋?我们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罗锋不满道:“黄祥,你认为我是在异想天开吗?不,中国狙击队伍一定能建立起来,相信我,就这么办,你我不带头冒险,怎么做一个班的班长。”黄祥道:“我们先后进入丛林的有一百位侦察兵和一百位游击队员,而且先前的侦察兵至今下落不明,我们要为同志们的生命负责,不能就这么无谓的牺牲,我看还是等队指导员来了再说,他们也在丛林中,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找到他们。”
  罗锋叹气道:“也好,黄祥,看来我们这对黄金搭档要暂时分开了,你去找队指导员报告情况,我去生擒一个敌方狙击手回来!”黄祥惊道:“老罗你——”罗锋意志坚定的道:“我是中国解放军战士,要时刻以国家和民族的利益为重,为了国家以后的胜利我愿意做出牺牲。”黄祥终于狠下心来道:“好,报告指导员这件事暂时先搁下,我和你一起去冒险!”罗锋拍着黄祥的肩膀道:“同志,敌人无论多么厉害,我们中国的战士都有办法战胜他!”
  躲在不远处的田胜利将两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组织一只中国的狙击手队伍,这不正也是自己的愿望吗?而要活捉一个狙击手并不向他们说的那么难,我相信自己就能做到,我不是已杀了一个狙击手吗?想到这里,田胜利又热血沸腾起来,他缓缓的爬向黄、罗所在的灌木丛,虽然他爬得很小心,但黄罗还是听到了声音,两人立刻警惕起来,压低身子挺起突击步枪,时刻准备杀敌。
  田胜利一激动,一咬牙,将背上的冲锋枪缓缓解下,将手中的突击步枪扔掉,突然举起手站起身来,黄祥与罗锋一看,吃了一惊,这个“越军”好奇怪,不知他为什么突然投降?田胜利激动道:“我是中国解放军尖兵七班的田胜利。。。。。。”两人面面相觑,田胜利又道:“我是伪装成的越军,我听到了你们刚才的话,我有办法对付敌人的狙击手。。。。。。”他话未说完,身子突然一低,砰的一声枪响,远处一个突然出现的越南人向他偷袭了一枪,田胜利急忙拣起地上的突击步枪,暗叫该死,做一个狙击手时刻不能丢掉手中的枪,不然必死无疑,他怎么连这么重要的一点也忘了?田胜利将灌木丛内的冲锋枪重挂在背上,托起突击步枪,枪口对准那边的丛林,那人早已消失了,好险,又是一个狙击手!
  田胜利匍匐着身子爬到了黄祥与罗锋身边,两人搭上了他的肩膀,三人一起爬下,罗锋低声道:“同志,你好样的!”田胜利激动道:“班长,我。。。。。。我现在是一名狙击手了。。。。。。”黄祥奇怪道:“你是狙击手?”田胜利骄傲的道:“是,我是中国第一个狙击手,我杀死了一个狙击手,他们不像传闻中的那么难对付,我有办法对付他们,而且。。。。。。”
  砰,一发子弹射入他们所在的那处灌木丛。“撤!”罗锋惊叫着,三人一起匍匐前进,近距离敌人又砰的放了一枪。“妈拉个巴子的,狗越南鬼子!”罗锋狠狠骂道。黄祥和田胜利直趴在泥地上,田胜利低声道:“我知道附近有一个暗道,可以直通敌人的十道关,如果我们找到了它并且占领,那么战胜敌人的把握就多了九分九!”黄祥大喜道:“有这样的事?太好了!这样的话,我们游击队员正好可以借这个暗道打游击战!”罗锋呵呵笑道:“同志,你真了不起,立了大功,你是怎么知道这些情报的?”“这些说来话长,我们先将那个射击我们的狙击手拿下再慢慢说!”罗锋与黄祥注视着周围,田胜利努力的听着附近的声音,他的耳朵似乎比常人灵,条件反射也比常人快,这是他本身的优势,周围五十米以内没有任何声音。田胜利心想敌人会不会在五十米以外呢?
  他以前从没想过要用辨声来判断敌人所在的距离,但这时却不知不觉的想到了,他的耳朵竖了起来,竟然能动,动了三下,停一下,再动三下,这是他小时侯掏蟋蟀洞练成的“绝技”,辨别蟋蟀的所在那是百听百准,这时他竟然也听到约在五十米之外,八十米之内的一处灌木丛中有敌人缓缓的移动着,他闭上眼睛,沙沙,沙沙,那个远处的声音在刺激着他的神经,挑战着他的声脉,沙,沙沙,停,他终于听出来,敌人就在南北角七十米的一处灌木丛内,而且子弹已经上了膛,这是他刚刚听到的,看来敌人已经发现了目标,要出手狙击了,他镇定了下来,猛的睁开眼睛,四处观望着,他在寻找那处声音的明处位置,着,找到了,那个灌木丛看起来一片寂静,谁也看不出里面有敌人,但田胜利认定敌人就藏在那小片地方,他挺起手中的突击步枪,枪口故意不扫描那个地方,他知道任何敌人看到别人的枪口指着他时第一反应就是闪避,如果枪口直对着那处灌木丛,敌人就会察觉,从而打草惊蛇,田胜利的枪没目标的扫描了一圈,枪口突然一撇,砰的一枪,一发子弹悠忽射进了那个地方,只见灌木丛一阵晃动,周围一片寂静。
  

(五)
黄祥与罗锋面面相觑,一齐望向那片灌木丛,田胜利嘘了一口气,缓缓走向那边灌木丛,黄祥刚想阻止,罗锋拉住了他,用神往的眼神看过去,意味深长的道:“相信他,这人很不一般,将来可是个大人物。”
  两人紧张的目送着田胜利走到那片灌木丛前,他钻进灌木丛内,没入草丛,只见草丛一片晃动,田胜利从里面钻了出来,身上抱着一个越军狙击手的尸体,他的脸上带着喜悦,将那尸体放在地上,用自信的目光看着黄祥和罗锋。
  罗锋大喜道:“你不是说要找一个活的狙击手吗?现在不用找别人了,我看他就行!”说着指向田胜利。黄祥凝重的点了点头道:“这是个可塑造的人材,他已会了狙击手的基本规则,相信由他来带领组织一只狙击手队伍,应该不是难事。”罗锋笑道:“这个同志将是中国第一狙击手队伍的组建人。”
  黄祥又担忧道:“可他能战胜越南的优秀狙击手吗?刚才那人只是个普通的狙击手,我怕。。。。。。”罗锋道:“你总是顾虑太多,当才他不用看目标就能预知方位的本事,估计越军的优秀狙击手也做不到,相信我,这将是最优秀的狙击手,比任何越南狙击手都优秀!就这人,他将成为这次丛林战的主角!”
  黄祥道:“那么就把组建和训练狙击手的任务交给他,不过要就地训练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这可是要用鲜血和性命来冒险的啊,我看他这么年轻不知能不能担当这场大任?”罗锋道:“你总是犹豫不决,我相信这个同志一定会是个出色的班长,中国第一狙击班班长。”
  田胜利杀了那个越南狙击手证明了自己的能力,黄祥与罗锋跟他讲了这次行动的主要任务,占领丛林,铲除丛林内的越军根据地,断掉越军的后路,为老山区的战争做后盾,这是主旨,还有要从敌人手中夺得枪支弹药,灭掉越狙击手,扬我中国人的威风,让世界知道不仅别的国家有狙击手,我们中国也有,而且是世界上最强的。
  黄祥与罗锋商议了,要想将丛林内的所有同志聚齐,最好的办法就是主攻二道关,而他们将“以一传十、以十传百”的方法逐一联络同志,一起在二道关附近会合,田胜利现在的任务就是先找到那个暗道,然后到越军的二道关与他们会合。分好了任务,两下分离,各自行动。
  田胜利继续沿着那条河找寻暗道的下落,这附近百余米他已转了不下二十遍,可还没有找到那暗道的丝毫痕迹,甚至连周围的三十五株树他都数清了,其中有一棵大树直径很大,比其其它的树大一圈,他曾藏身在这株树后偷袭敌人,除了这株大树,周围再无别的特殊环境,田胜利暗暗思筹,难道暗道在灌木丛中不成?辽望灌木丛如海一般,就算一百米之内也是密密从从,根本就无处可寻。
  正当他全神贯注的在搜寻着,那种异样的感觉又来了,他猛的缩进灌木丛,回头一看,刚才的那株大树后的枝叶竟神不知鬼不觉的晃动了一下,敌人肯定刚换了位置,他仍然缩在灌木丛内朝四周环视,但周围一片寂静,好象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的目光缓缓向河边延望,突然他看到了一只绿军鞋露出一点在河边的灌木丛外。
  他大喜心道这下你还不着了我的道,趴下身子伏在那处灌木丛中,暗下调好枪对准那个方位准备开枪射击,他全神贯注的注视着那里,那个绿军鞋始终未动,他刚要开枪突觉背后有种异样的感觉,他急忙将枪缩回,身子往后移动转过身来,已挪到了三米外的位置,后面什么都没有,难道自己是疑神疑鬼?田胜利感到不自在起来,从这个位置可以看到那个绿军鞋还在哪里。他有种敌人在后面监视的感觉,但那只鞋。。。。。。
  他猛然想到那可能是个圈套,于是他开始警惕的注视着周围,他先不敢射击,而是缓缓移动着位置,正当他的身子正缓缓往右后方退的时候,一股暗风从后袭来,他猛的一跳身,身子已斜滚到一片去,一块小石子落到了他的身前,他骇然起来,注视着石头袭过来的方位,那里是个空白的地方,根本就不可能藏人,他又看向那绿军鞋,竟还在那,他开始紧张了,那鞋子如果是诱饵,那石子是谁扔的,那身后的感觉有人又是谁?难道敌方有三个人不成?
  田胜利正胡思乱想着,突然他的目光一闪,一个人影以最快的速度闪到一边,就在他一睁眼一闭眼的瞬间,那人又闪到了灌木丛内,又一眨眼的时间那人又移向了别处,田胜利不禁心悸,好快的速度!
  原来三者都是这一个人,模糊的刹那身影使田胜利感觉有种异样,这人不像是越军,也不像是中国战士,更不是那日看到的“女鬼”,会是谁呢?
  他观望着四周,一切又恢复了寂静,灌木丛中又没了那人的踪迹,那只绿军鞋还露出一点在河边的灌木丛外。
  

(六)
一只绿军鞋。灌木丛中仍是一片寂静。
  田胜利料不准对方是不是“自己人”,所以不敢贸然出击,虽然他已知道敌人就在附近正监视着他,但在未分清敌友之前,打伤或者打死了对方,都是会造成遗憾的事。
  保不准这人又是一伪装成解放军的越军,但也许对方是因为自己穿着越军的服装所以误以为敌,他小心翼翼的环视周围,不放过任何一片地方,越是不显眼的地方越是藏有凶敌,他在警惕与狐疑中搜寻着对方的踪迹,突然他看到一件奇怪的事,那只绿军鞋不见了。
  几秒种前他还注视着绿军鞋,鞋子的突然不见令他想到敌人的身法闪避之快真是诡异莫测,只一眨眼的时间,几乎不到一秒中那人的身子就能闪过他的视线,可见这人不是一个狙击手,就是一个特种兵。
  田胜利不敢轻敌,他知道在防御躲闪等能力上自己比对方差百倍,但如果能从对方那里学到这一门技巧,那将对他以后的出击有很大的帮助,他登时有了活捉这人的想法,但他也知道对方要想杀他也许只几秒中就能要他的命,以其闪避的速度,发现敌人与射击敌人的准确率应该也不会差。
  他突然害怕起来,因为他意料到这个自己“能看见又看不见”的敌人其实早已掌握了他的生死,只不过因为什么原因没有动手,也许也是想活捉自己。
  这个念头很可怕,自己的生死已掌握在别人手中,而自己却不知道,这是最可怕的事情,因为你的半个身子早已在鬼门关中,而你另一半的身子还飘飘然悠悠然不知所以然。
  田胜利开始紧张起来,他感觉有很多双眼睛在暗中窥视着自己,而这些可怕的眼睛全是一个人的,对方像是一个魔鬼,可以任意转换空间,随时都可以将他吞噬。
  沙,沙沙,沙沙沙。河边不远处传来脚步声,接着是哗啦哗啦的河水波动的声音,来的人似乎只有一个,但这人又似乎很是慌乱,突然只听扑通一声,那人可能落入了水中,只过了一小会,就在田胜利趴着的灌木丛外的河水水面一阵涟漪,接着一个脑袋从里面钻了出来,是一个男人,大概有五十多岁,他的面孔显现出惊慌可怕的神色,他的身子钻出了水面,这人穿着打扮很是奇怪,既不是越军也不是解放军,而是用一些树叶加布条织就成的绿亚麻布的奇怪衣裳,这人上半身一从水面钻出,水上面就漂出了一些红色的液体,似乎下半身受了伤还在流血,这个人挣扎着爬出了水面上了岸,趴在烂泥堆里呼呼喘气,突然远处传来一连串的枪声,这人神色猛的一变,四处找寻着什么,突然跑向那株最大的树,拨开草种植物躲了进去。
  不一会约有十几个越军猫着腰沿河追了过来,四处搜寻着,这些越军打扮很特殊,他们身上的军装颜色很深,显然跟一般越军士兵的级别不同,这种颜色证明这些越军是直属上面高级军队等级的。
  带头的越军是个光头三角眼的凶狠模样的中年人,后头跟着的一个脑袋很小、身形却极瘦长,跟一个竹竿似的年轻士兵,这人且手长腿长,是豁牙子加老鼠牙。后面的十几人都是手托长管枪,这些枪也与那些普通的越军的不同,而是一种长一米,分上下双管,上管一米,下管细小一些短小约三分左右,双管上是瞄准镜,左右两翼还有两把插入短孔内的匕首,一般突击步枪的枪头上方都连着刺刀,而这些越军的却是一种近似消音器的东西。很显然这些枪械都比较高级一些。
  田胜利猜测着当才那个人可能是个土著人,而这些越军是属于高级军官亲身统领的近卫军什么的,土著人可能发现了越军的什么情报或者拿了他们什么重要的东西,是以上面派重军追踪。
  正当田胜利趴在灌木丛中不动,那些越军四处搜寻时,突然一个越军啊的一声惨叫,倒地身亡,其他越军一惊,都乱了纪律,四处躲避,那个光头三角眼惊呼一声:“有南方蛮子,小心!”然后钻入一处灌木丛,他身后的老鼠牙跑的最快与他挤进一处灌木丛中,那光头三角眼破口大骂了一句:“你娘的酸腿!”
  这句脏话刚一出口,三角眼突然一声惨叫倒进了灌木丛深处,那个老鼠牙跑得倒快,灌木丛一阵晃动,他以不知钻到哪里去了,接着是一片寂静。
  田胜利却更加狐疑起来,那个躲在暗处的人可以肯定不是越军,这个丛林里只有三种人,越军、中国解放军和土著,而土著人很少会使用枪械,更不用说会狙击术了,那么说对方肯定是中国解放军,但却又不是一般的解放军,应是特种兵一类的,他的闪避身法一看就是受过长期的训练的。
  田胜利放下心来,暗暗叫好,当才那人先杀了一个越军扰乱敌人的心理,然后又杀了越军的头领,使越军群龙无首,接下来就是要一一收拾了。果然其中一个灌木丛中突然发出一声惨叫,一个越军扭曲的呻吟声,接着又没了声息。
  田胜利惊然,那人竟然用的是一把带消声器的狙击枪,可以说“杀人于无形中”,只听灌木丛中又一声惨叫,整个灌木丛都晃动起来,越军肯定都受到感染一齐害怕了,都开始想换位躲避,这一动弹,只听惨叫声此起彼伏,在各处灌木丛几乎是一连串的发出惨叫,越军是一个挨一个的死去,有几人逃出灌木丛,吓得在地上爬着逃,结果刚爬一步,脑门子就中了一颗子弹,只一会所有的越军几乎被杀光。
  而那个人始终没有显身,枪法之准真是鬼惊神骇,所用的狙击枪也是可以发连珠弹的,田胜利开始羡慕起来,对那人又怕又敬,正寻找着那人的藏身之处,只见突的一声从一棵树后射出一发穿燃弹正中一处灌木丛,接着一个越军惨叫着从里面跑了出来,满身都是火,正是那个老鼠牙,老鼠牙在地上翻滚扭曲一会,就活活被火烧死了。
  田胜利心想这时若还穿着越军的服装,很可能下一个死亡的就是自己,于是他脱掉越军装,里面是解放军的绿色单衣,单衣的上兜里装着那块怀表,他在伪装敌人的时候将解放军装的一切都抛了,只拿了三样东西怀表、盒子枪、匕首。
  这时他下身仍然是越军长裤,上身却是解放军单衣,背上挂着冲锋枪,腰部插着匕首,手上托着突击步枪,突然从灌木丛内钻了出来,将单衣上别的解放军红五角星标志摘下来,这是证明解放军身份的标志,他以为对方看到他的打扮会主动显身相认,不料丛林内仍是一片寂静。
  他突然想起那个躲在大树后的土著人,急忙上前拨开草种植物,那人不见了,但他的眼睛瞬间一亮,这株草种植物的下面竟是个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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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这株大树正离河边有三十余米,那地道的入口是直往下再往右拐的,从上面可以看得很清楚,因为下坠的斜度很大,下面并不深,看来只够一个人缩身下去,然后往右边钻,田胜利毫不犹豫的就钻了下去,身子在泥土中缩进,双腿合并着往右下方倾斜,然后上半身往下缩,正在这时一个人抓住了他的脚,这人是在地道下面,田胜利猛的一个瞪腿,那人似乎闪了开去,他猛的一挫身子,落了下去,只见下面一片漆黑,他往下跌了一下,下面也不深,双脚倾斜着站立起,用手摸右边还有一个洞口,一个人似乎在往那洞里爬,田胜利顺着声音一把抓住那人的脚,那人也一蹬腿,田胜利一松手已探出这人是光着脚丫子,脚底板有很厚的一层老茧,已猜出是那个土著人。
  那土著人的脚一收回就钻了过去,田胜利心道这地道真奇怪往下拐右又拐右,不知弄什么名堂,想了一下那条河是在左边,往右去离河床越来越远,正好顺着逆河而挖地道的原理,他心下一定,知道钻入右边的那个洞就是直达第二道关卡的通道,待那土著人爬了过去,他探起身子也钻了进去,往前钻了三米左右,头部露出在一可空间内,双手一撑,身子向蚕一样往前涌,然后双脚突然一蹬,身子已坠了下去,下面竟然很深,而且是个斜坡,田胜利身子一沾地就直滚了下去,他用手往旁边一扶,已摸到一层阶梯,用手探了探坡下,心下骇然顺着坡落下去竟然是一排尖竹子,他的手已触到一根竹尖,幸好扶住了阶梯,不然只差半米就会竹箭穿身而死。
  田胜利的身子已能站起,前面的空间渐渐大了起来,脚下的阶梯一直向下方延伸下去,看来这暗道里还有敌人设下的机关,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要当心才是,心一定往下缓缓行走着,由于周围全是泥土,那阶梯也是用泥土排成的,所以人的脚步声没有任何回音,下面潮湿之极,散发着浑浊的臭草味,田胜利直走出约五十余米,前面突然有火光闪了一下,一闪而灭,但他已看清前面是个右拐角,当才的火光是那土著人弄出的,看来那土著人也在向前摸索着,田胜利拐过右边,脚下已是泥土的平道,看来前面是一条直道,不会再向下了,他放心的往前走去,前面的火光又亮了一下,田胜利看得清楚那土著人正慌张的在前面快步走,前面漆黑一片,显然这通道很长。
  田胜利也不去追那土著人,只是缓缓跟在后面,小心警惕着,以防通道内设有什么机关陷阱,直走了很长时间,还没有走到头,田胜利心道在上面的话应该已走出五百米了,那土著人的火光又亮了一下,向后面往来,田胜利看到了那土著人害怕的神情,于是向他打手势示意自己没有要危害的意思,那土著人一怔,也许一直以为是敌人再后面跟着他,这时感到奇怪后面的人会是谁?
  那土著人手上用的是古代的那种火石,这时火光还没有灭,田胜利快步跟了上来,那土著人骇然的望着他,田胜利用越南话道:“这暗道里应该有火把,越军不会都摸黑前进。”那土著人用越南话紧张的回了一句:“你。。。。。。你是谁?”声音有些沙哑。
  田胜利温和的声音道:“我是中国解放军,只要你不是越军,我们不会伤害无辜的人的。”那土著人怔了一下道:“这战争什么时候停止?”田胜利笑道:“很快就会停止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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