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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林狙击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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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丘后面,射中正扫射的机枪手,果然一个孔内机枪手被打中,一排十几个孔,田胜利不停的对着射击,于是越军的扫射手反而不再关心从地上正挣扎着滚过的赵前进,而把机枪都对准了田胜利,田一看不好急忙缩进灌木丛中,周围密密麻麻的传射出了百余颗子弹,同时土丘外的越军也向这边草丛射击过来,赵前进已滚过了机枪孔,早已钻入了对面的灌木丛,消失在丛草之间。
田胜利记得赵前进所说的向关卡后前进,两人会合从后偷袭关卡的任务,开始向东南方向跑去,猫着腰往前冲,离第一道关卡越来越远,越军从后面追了过来,不时有突击枪的子弹从他周围穿过。不知前进了多久,越军都被抛到了身后,田胜利记得要往东南方向走就要线直前进,然后向右方向拐,右面是关卡的后面,他不停的前进,心口也在不停的跳动,突然前面一把枪猛的将他拌倒在地,他猛的一起身,手中的枪已被对方踢飞,对方的枪口正对准他的鼻尖,这次是个越南人,穿着越南的军装,面带冷笑,粗犷的面容令他想起了中国古代的郐字手,当时的饿越南人是不带帽子的,大多数都带着草帽,而眼前的越南人却带着一顶军帽,而这军帽倒像是美军的多角软帽。
这人冷笑着望着他,低声道:“别动,否则我立刻杀了你!”这人竟然说中国话,田胜利狐疑的问道:“你是中国人吗?”这人冷笑道:“我是越南人,而且是尖兵,不过我不喜欢随便杀人,我要杀只会杀尖兵,懂吗,小子,我在和同伴打赌说要活捉一个尖兵回来,告诉我,你们的尖兵在哪里?”
田胜利灵机一动道:“我们有一个尖兵团进入了这个丛林,而且分散在各个地方,你绝对找不到的,其中一个是和我在一起的,你若有信心能活捉他,我愿意带路,但我有一个条件。”这人似笑非笑道:“什么条件?”田胜利道:“你要把我带到你的关卡中去,而且要友善的对待我。”这人冷笑道:“成交,我是个冷血的杀手,同时也是个喜欢花样的军人,你若想活命就得乖乖的服从我,你到关卡后呢?接着说!”
田胜利突然一瞪眼道:“接着你们就——”说着一把抓住了这人的枪柄,往土中插去,同时一脚踹中对方的裆部,猛的跃起身来,一个直拳打中这人的面部,他刚才只不过是在拖延时间,好找时机对付敌人。还好这人是个狂人,不然自己一条命就完蛋了,一想到活命,田胜利拳脚施展个不停,那人很显然经受不住打,一个滚身倒在了地上。田胜利摇头道:“还说是什么尖兵,原来是个混兵!”他刚说完这句话,那人突然去拔土中的枪,田胜利急忙用脚去踩对方的手,但对方手一触枪,只一瞬间就抓枪、滚身、起身、绕到一旁,田胜利慌忙中解下了肩膀上备用的56式,两人几乎是同时将枪口对准对方的。
周围一片寂静,天已经微黑,丛林中也许死过很多人,一些冥火在草丛中飘着,白天太阳光照射不进来,但夜晚的那一轮白月却透射了进来,微微的月光使对方都能看清表情,田胜利的表情是紧张,那人的表情是冷笑。
突然一只什么鸟从他们上面飞过,几乎同时两人一起开了枪,几乎同时两人一起闪开了身子,几乎同时两滴血落到了草丛中!
。。
(一)
夜完全黑了下来,皎洁的月光在丛林上面形成白蒙蒙的散光,偶有数道穿射下来照在灌木丛中,只见两个人正在激烈的肉搏,一个是越军,另一个是田胜利,两人的身上都中了枪,田胜利伤了左臂,越军伤了右肩膀,两人正在进行生死战,那越军再也不是刚才那种轻敌的状态了,他有力的左胳膊勒住了田胜利的脖子,田胜利占了下风,正用脚勾着一米外的突击枪,那越军的枪打斗时也掉进了灌木丛中,此时已找不到,田胜利带了两把枪,另一把就在他的脚下。
田胜利被勒的喘不过气来,双肘使劲的撞着越军的身体,但对方比自己强壮几倍,怎么撞也撞不开,田胜利正在做垂死挣扎,猛的想到自己储备袋中的那把盒子枪和匕首,他猛的一个双肘拳撞击对方腰眼,对方的身体只是晃动了一下,接着又紧紧的勒住了他的脖子,此时田胜利已快翻白眼了,他用右臂使劲继续撞击,同时受伤的左臂忍着剧痛去摸前面的六个储备袋,熟悉的伸进一个袋中猛的碰到了那把匕首,他呼呼的使劲吸了一口气,右臂中的子弹像刀子一样剜着他的肉,他全身直冒冷汗,挣扎着将全身的力气集中在那受伤的臂膀上,单手一抓一提,匕首已出了袋,他腕转匕锋,猛的向后一刺,后面的越军一声惨叫,正中腰眼!
田胜利趁机挣脱了他,匕首因为紧张落到了地上,那中刀的越军伤口鲜血直流,但仍挣扎着向田胜利扑来,将刚喘过气来的田胜利又压在身下,田胜利用手勾住匕首,刀一在手又积蓄一丝力量,猛的插进越军的胸脏,越军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喷了田胜利一脸,红色液体朦胧了田的脸,田胜利猛的垂倒在地上昏迷了过去。
夜越来越黑,丛林中的夜枭在凄惨的叫着,一阵剧痛袭过来,田胜利猛的坐起了身在,左胳膊的血口内钻进了一只白蚂蚁,他用手将蚂蚁扣出来,立刻扣的满手是血,还好伤的是左臂,几天前在和军班打野战时左臂已受过一次伤,记得那次是哥哥帮他把子弹剜出来,然后用火消毒,洒上酒精,再用棉布包裹,当时是他长那么大第一次中枪,在剜子弹的过程中他连续晕过去了三次,现在哥哥不在了,只有靠他自己了。
田胜利见周围黑压压的一片,开始用脚在周围勾摸着,突然摸到了一个人的肉体,他猛的想起是那个越军,他快速的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火柴,擦亮一根,只见那个越军睁着全白的眼睛早已死去多时了。他不知道自己此时已昏迷了三个时辰,只觉夜特别的黑,月光已照射不进丛林了,他深深吸了口气,坐直了身体,从储备袋内摸出酒精和最后一包棉布,用火柴点燃了一处丛草,此时他已顾不上敌人看到了火光会不会追过来,反正一只手臂他是活不出丛林的,要想活命要靠双手。
田胜利咬紧牙关将匕首挑进了伤口,剜起被火药烧坏死的肉出来,每剜一次都是钻心的疼痛,剜了十几刀才将子弹壳挑了出来,他抓起了一根着火的草根放在左胳膊的伤口烧了起来,如此消毒后,又用刀剜出黑色的肉出来,直到伤口露出红色的肉和红血,才将酒精洒上去,上面立刻冒起小小的白气,他咬牙将棉布缠在上面,同时扯下一截解放军的衣布缠在了这上面,他全身直冒冷汗,头上连着帽子早已湿透了,他将帽子当做手巾拧紧,缩出冷汗,擦拭面部,心道现在已不能去杀敌人,要想着怎么找到一处安全的地方或者遇到同伴把胳膊上的伤养好,不然用不了多久自己不被敌人发现杀死,也会饿死在里面。还好他的口袋里还有干粮,田胜利的父亲是山东人,母亲是云南白族人,他带的干粮正是父亲亲自为他做的山东煎饼,饿了一天一夜了,一闻到煎饼的香味,他就立刻掏出来大口啃了起来,煎饼已经干了,但他吃起来仍然是津津有味,两个大煎饼只七八口就吞下了肚去,然后掏出水袋大口喝了起来,这水袋在打野战的时候已喝了一半,因此他一直舍不得喝,现在经历一番生死,急需要水的救命,这半袋水竟然喝了个底朝天。
他只顾疗伤喝水,不料周围的火已被突然刮起的风吹的蔓延了起来,周围几乎已被火笼罩了,还好还有一个缺口,田胜利拿起突击步枪和匕首就冲了出去,这一出火圈,周围登时大亮,丛林上空也能看得清楚了,只见被遮掩住的夜空露出了星星的闪光,他心中登时有种流星雨划过的感觉,夜是那么静,那么美,不知道父亲、母亲和小妹妹在干什么,母亲一定是睡不着觉的,她肯定在想着自己,妹妹睡得一定很香,父亲呢,他最慈爱的父亲也许此时正在吧嗒吧嗒的抽那云南的香叶子烟,云南的烟草是最香的,他以前也想过要抽,但父亲不肯,因为那时他才只有十几岁,现在他十八岁了,已经长大了,他突然对云烟喜爱了起来,他暗暗的道,只要我能活着回去,我一定要抽,要狠狠的抽。
大火在周围燃烧着,望着夜空和火堆,田胜利有种很茫然的感觉,突然他想起了赵前进对他说的那个关卡后的任务,他暗骂一声该死,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但现在去不知还来不来得及,赵前进是否已到了那里,他是生是死,不会因为自己的未到而与敌人拼命了吧,他心中焦急起来,但他知道这时候去关卡后是最好的时机,没有什么时间比夜袭关卡更合适的了,于是他决定现在就去关卡后。
他这样想着,望了最后一看火光,心中突又想到赵前进会不会看到这处火光而来找我?越军看到了火光怎么还不追来,难道他们都死光了?是被赵前进杀光了吧?他觉得自己不能再卤莽的行事了,就像狙击手规则中所说的要有目标的去行动,而这时他的目标是什么呢?田胜利静下心来,仔细筹划了下,想出了六个目标。
1。按照事前所说的去关卡后,与赵前进会合偷袭敌人,不论赵是否还在自己都要完成这个任务;
2。如果赵还在就按事先的方法来个突然袭击一举将敌人歼灭,大不了赵杀三十,自己杀二十,无论有多么危险都不能给自己丢脸,如果赵不在,那自己就不能轻举妄动;
3。自己首先要在暗中察出敌人的所有动向,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趁敌人都不在意的时候暗中偷袭,杀一个是一个,杀两个赚一个;
4。既然第一道关卡是越军的情报站,那最好能挟持住一个越军俘虏,逼他说出整个丛林的状况;
5。最好能从敌人手中夺得一把两把冲锋枪,以一敌一可用突击步枪,以一敌五十,就非得机关枪不可;
6。自己是个新兵,以一杀五十毕竟只是个目标,要想实现这个目标就必须学会狙击术的要点,虽然知道最基本的规则但实战经验还要靠自己用生命去尝试,学会狙击术刻不容缓,而且最好从敌人那里学到技术,然后反杀敌人,这是中国军人的优点。
一切想罢,大火已蔓延到了五十米外,田胜利心中突然一动,想出一个妙计来,关卡后肯定有灌木丛或者大草种植物做为掩护越军所用,自己何不来一个“陆逊火烧连营七百里”?
(一)
深夜四更,丛林里布上灰蒙蒙的颜色,被腐植层覆盖的土地上渐渐湿润了起来,脚开始往下陷,一个越军走在前面,慢慢移动着,他身后是越装打扮的田胜利,那越军正走着,突然身子又往下陷了起来,田胜利骇然一惊,正要上前拉住前面的越军,但那人半个身子已陷入腐植层内。
“糟糕!是沼泽地!”田胜利惊叫道,前面的越军上半个身子也开始下沉,腐植层淹没了他的胸口,又将他的脖子覆盖下去,接着是头部,最后是他高高举起的双手,终于整个人不见在腐植层表面。
田胜利不敢往前走了,他已察觉到自己脚下也有种悬浮的感觉,前面的腐植层还有几十米,再往前走肯定下场跟越军一样,他缓缓退了出来,蹲下身子用手在一处泥土上捏摸着,泥土里含有水分,这说明那条河就在附近,可暗道应该在河的哪里呢?一般的人是不可能在河旁挖地道的,因为可能会挖进河床,把河水灌进来,唯一的可能就是河的一百米之外,而且暗道不会顺着河挖,而是逆着河挖,挖暗道的目的是为了在敌人无法察觉的情况下突然出现在目的地,所以暗道有可能是顺着丛林往山上的路,也就是顺着关卡一直挖下去,只要找到那条河,观察下地形,就能知道第二道关卡会设在什么地方。
刚才那个越军供出赵前进和一个女的被关在二道关,而二道关也是一个土丘,在丛林里找土丘十分容易,不容易的是那道关卡是否被丛林植物遮掩,他向北方向直走出近百米,脚下的泥土仍是湿润的,但这里已经没有腐植层了,而是丰沃的土地,田胜利延着湿润的泥土一直走下去,前面隐隐有白光泛出,显然是月光照在河面的反光。
田胜利大喜正要快步走上前去,突然发现一个白影子向一株树后闪去,他心里狐疑起来,缓缓走上前去,手中的突击步枪指向那边的树木,那个白影又一闪,躲到又一株树后面,田胜利认定是个越军的侦察兵装扮的白衣人,突击步枪对准那边的树木砰的就是一枪,那“白影子”显然是受惊了,向灌木丛内移去。
恍惚中,田胜利望到了那白影子的一头乌黑的长发,白影子一躲进灌木丛就立刻没了动静。田胜利心头一悸,突然想到传闻中那个白衣女鬼,难道是她?不可能,这世上根本不可能有鬼,当才她躲的那么匆忙很显然是害怕,这么说她是人装的,但她为什么要装鬼吓人呢?难道是越军的特务?不会的,传闻是越军搞出来的,她吓唬的目标是越军,她为什么这么做呢?她是越南人还是中国人?
刚才那头乌黑的长发证明她是个亚洲黄种人,但她闪避的速度又证明她身份与众不同,可能是受过什么训练,难道是女兵?越南女兵参战的有很多,甚至比男兵更能用到用场。
田胜利缓缓走向灌木丛,他刚才看到那白影子的时候不像是拿着武器,所以他并不担心她会突然对他袭击,他知道她一定不会躲在一个方位,而是在灌木丛深处缓缓行动,但她身穿的白衣服与灰蒙蒙的夜色相对,却极易被人发现,他钻进灌木丛,突然闻到一股香味,一股女人身上的幽香,因为在灌木丛中蹲的久了丛林内浑浊的空气加上腐植层的恶臭形成的那种气味令人时刻难以忍受,因此那股幽香的气味成了丛林内特殊的空气,他循着空气向前摸去,脚下突然觉得湿拉拉的,低头一看,鞋子已经湿了,脚下踩着一片清水,他大喜知道灌木丛外就是那条河,他快步追了上去,那股幽香的气味越来越浓,果然前面猛的出现那条白影子,只一闪又不见了。
田胜利心道这“女鬼”的躲避身法倒像是狙击术,他继续追上去,在灌木丛内坐拐又转,那股幽香气息始终牵引着他,他行动的速度越来越快,而那股香气又越来越近,仿佛就在身前,他猛的向前一扑,豁然看到一条白裙子,他单手一抓,同时抬头,不料那裙子一飘,他只看到裙内黑漆漆的一片,那裙子突然扯烂,接着听到扑通一声,再接着是游水的声音。
田胜利猛然站起,发现手中托着半条白裙子,而自己已在灌木丛外,外面就是一条河,河水泛着白光,河面弯弯曲曲的直向外延伸,河水远处一缕黑头发微微露出在水面,他在思筹是不是还要追上去,心中已认定那“女鬼”是一个女人装扮的,只可惜没有看到她的脸。
田胜利心道那个暗道应该就在这边附近,只要在周围百米处寻找一定可以找得到,他沿着河边前进,突然前面一个人影一晃,接着是一声枪响,一声惨叫传了过来。田胜利一惊急忙向灌木丛内跃入,透过密丛只见一个解放军战士倒在草丛中,身上血迹一片,已经中弹身亡,他骇然大惊,想起那个越军俘虏所说的越南狙击手已经出动,在丛林的各个角落狙击中国潜入丛林的游击队,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在暗中与狙击手作对,保护我方游击队。他想先找到敌人的暗道,封锁敌人的去路,自己可以先占领敌人的暗道,引中国游击队进入与敌人进行游击战术,这暗道是通往丛林深处以及敌方根据地的通道,对我方来说是个直插入敌人心腹的好地方。
田胜利暗中防着越军狙击手的突然攻击,他猫着身子在灌木丛深处移动着,突然砰的一声就在他的脚下一个子弹壳翻了上来,他猛的退后,蹲下身子,透过下面的灌木看到一个越军正匍匐着身子前进,他趴下身子枪口对着那人的脖子猛的扣动扳机,一声枪响,那人一阵翻滚突然不见了。田胜利一惊,也匍匐着身子追了上去,只见前面的灌木丛有人爬行过的痕迹,他从这个方向爬过去,突然一声枪响,险些打中他往前伸的手,他猛的翻滚身子,砰,敌人又发射了一枪。
田胜利心道要躲避敌人的暗中射击的最好办法就是不住移动,要做到在移动的时候敌人发现目标之前你能突然消失在敌人的视线内,你要躲在敌人根本注意不到的地方,同时去发现敌人,然后再进行反击。
田胜利在灌木丛中不住滚动着,爬起身子向远处缓缓移动,同时注视着四周,他知道敌人也是在灌木丛中对他射击,两个都在灌木丛中的人,近身搏斗的机会可能会很大,而枪弹更会百发百中,他手中的突击步枪子弹只用了一小半,他才杀了几个敌人,现在那枪口黑乎乎的随时准备向敌人的心脏位置发射。
田胜利爬动了一小会,敌人始终没有放枪,他趴在灌木丛下将脸贴在泥土上,周围也没有什么风吹草动,他认定敌人也躲在灌木丛中未动,对方是一个狙击手,而自己现在还算不上是狙击手,要对付敌人最好从敌人那学到点什么。于是那人不动,他也干脆不动,两人就这么耗着。
趴了不一会,灌木丛外突然有了动静,而且不只一人,而是两人,不,是三个人,三人的脚步声缓缓的正向灌木丛内走来,田胜利趴在灌木丛下面,灌木等植物太密,他丝毫看不到外面,但他知道来着不是中国游击队,就是越军,不可能是狙击手,因为狙击手不会明目张胆在外面这样行走,自己先前就犯了这样的错误,不被敌人发现目标暗杀死,那是狙击手还未到,或者说纯属侥幸,现在敌人的狙击手既然已经出动了,那就要从现在开始训练自己的狙击术,与敌人一决高低。
外面的那三个人已经进入灌木丛内,田胜利缓缓抬高身体,却不敢拨动灌木丛,但茂密的丛叶没有缝隙,他只能用耳朵去听,突然灌木丛内一个人的声音道:“是自己人!”接着砰的一声枪响,灌木丛大力的晃动起来,砰的又是一声枪响,一连两声惨叫,显然已有两人被杀死。
田胜利一听到那声“是自己人”就知道灌木丛内的是中国的解放军战士,因为那人说的是中国话,他没有想那人为什么说“自己人”,而是突然露出了脑袋,只见最后一个解放军正向自己这边跑来,而不远处的灌木丛一把枪的头露出一点在外面正对准着这人的后心,田胜利骇然下急忙将自己枪口对准远处的那人,正想开枪,那个解放军突然发现了自己,托起枪对准自己,田胜利一惊,那解放军已突然扣动扳机,田胜利一滚身,砰的一声枪响,子弹打穿了一处灌叶,几乎同时那解放军后心中了远处敌人的一枪,直直扑倒在地上,垂头死了。
田胜利心中一阵难过,他猛的移动身子,在灌木丛内穿梭,但远处的敌人已经发现了自己,砰,一颗子弹从田胜利头顶穿过,只差丝毫就必丧命。田胜利猛的扑倒,骇然起来,对方连续杀死三个解放军,看来必是狙击手无疑,自己暴露了目标,已处于下风,目前只有先防御,保存自己。他趴在那里不动,对方的狙击手就不再放枪。
过了老会儿,田胜利缓缓抬高了头,透过丛叶看到外面已是白蒙蒙的,显然天已经快亮了,他仍然不敢动,突然看到几个越军向这边走了过来,他猛然低头,只见那几个越军朝灌木丛内一指道:“那有个敌人!”
田胜利心悸道:“怎么又出来一个解放军,难道我方游击队聚向了二道关来?”正想着,外面砰的一声枪响,一名越军倒地身亡,接着是一句越南骂人的话,意思是“瞎了你的狗眼,我是上面派下的狙击手!”那狙击手怕自己人暴露了他的目标,故开枪杀死了一个越军。
田胜利砰然心动,这时候不动手再等何时,他抬高头,那几个越军已远远走开,只见一处灌木丛中一个中国解放军打扮的人缩回了脑袋,田胜利恍然大悟,原来这个越南狙击手跟自己一样打扮成敌人的模样,怪不得那个解放军说“是自己人”,而另一个解放军却向自己开枪,原来他以为自己是越南人。
那个越南狙击手真是狡猾,但他既然暴露了目标,田胜利就有向他开枪的机会,但当田胜利向那边的灌木丛再一望时,那人却突然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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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那人竟然不见了,田胜利骇然的望着,这不可能,刚才那人还在,只一秒中竟不见了,他环视着周围的灌木丛,先前的几个越军已经走远,他有些心悸,与第一个真正的狙击手战斗,瞬间就死了三名中国解放军战士,他很难过,敌人的狙击手确实比我方的战士厉害数倍,这些狙击手不除,如果暗杀前线的中国军方领导人,那后果不堪设想。
田胜利知道那个越南狙击手绝不会走远,肯定还在那一片灌木丛内躲着,只是不会在刚才的那一处了,打一枪换一个位置,那人既然敢开口喝退越军,肯定有了防御的准备,也许那人正在暗中盯着自己瞬时来个致命一枪。
田胜利将身子缩了回去,他想,该换个位置了,他的身体刚一移动,耳根突然绷紧,手指尖一阵疼痛,这种预感又来了,每当遇到真正的危险时这种预感就会提前告诉他,据说优秀的狙击手经过长期的生死训练也能做到遇到危险前的预知能力,但不是所有的狙击手都能做到这一点的,那个草丛中的“杀手”是否也能做到这一点来证明他是一个优秀的狙击手,就看他能不能杀死田胜利这个“福星”了。
田胜利的确可以说是福星了,他有着这种罕见的预知能力,还能连续杀死十几个越军,这在中国解放军的侦察兵中还是少见的,但他还不是一个优秀的狙击手,要知道一个狙击手普通的来说可以杀死二十人就算过关了,五十人以上可以算是突出的,优秀的要杀敌一百以上,据说世界第二次大战时德国的优秀狙击手每人都能杀500人,这也许是狙击手的一个很高的界限,但那个越军不是说那位狙击手代号血鹰的人最高杀敌记录是606人,这么说越南的优秀狙击手已经可以和德国相提并论甚至超越之。
田胜利最渴望见到的就是最优秀的狙击手,他有个独特的性格,喜欢从敌人那里学到技术然后打败敌人,也许这也算是他能侥幸不死的原因吧。
这时他的手指尖有一种阵扎的疼痛感觉,接着是条件反射般的,他仿佛听到了子弹向他后脑以每秒二十米的速度飞射过来,他猛的一撤头,一颗子弹从他脸上划过,飞射过去,没入灌木丛中,他的脸被划破了,在流血,他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曾在未进入丛林之前,被敌人的炮弹侵袭,那时的他的脸绷破了,这时旧伤还没有复原,新的热血又流下来了,千钧一发之际,他突然又想到了一颗炮弹向他的视线内飞来,他的瞳孔收缩,一个红色的人影挡在了那颗子弹的前面,那个人将他的身体推向了一边,而他自己却随着炮弹的到来爆炸了,那人就是他的哥哥!
这一切都只是一瞬间,突然的回忆令田胜利登时热血沸腾,人的情感很奇怪,可以在刹那间害怕,刹那间勇敢,刹那间紧张,刹那间镇定,刹那间无助,刹那间自信,而田胜利的勇敢、镇定、自信都来自为他而死的哥哥、怀揣妻女照片的有血有肉有感情的指导员、被越军杀死的马刚和刚刚被杀死不久的三个解放军战士,还有被俘虏的好友赵前进,他准备成为黄金搭档的人。这一切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力量,鼓动着他身体内的每一个细胞,他能感觉到血在沸腾,像百度的开水一样的沸腾,像火山爆发出的岩浆和烈火,像长江黄河之水在翻腾,一道巨浪一道巨浪的鼓舞着他,他的神经里绷破出一个字:杀。
杀!
当那颗子弹从他的面颊穿过的一刹那,他的脸上被子弹划出了血,就在那一瞬间他用最快的速度,转身、托枪、发现目标、瞄准、定位、锁住目标、扣动扳机、发射子弹、以火星撞击地球般的威力直穿透一片灌叶、打中那个狙击手的心脏位置、穿透、又穿透一片灌叶,直直打中一株大树,射程刚好100米,最后是子弹壳落入泥土中的声音,那声音极小,小的可怕,但田胜利却听到了。他的耳朵直竖了起来,手指尖也顷刻停止了颤动。
就这一瞬间约有一秒多一二厘,那个狙击手睁大了眼睛直直倒在了灌木丛内,田胜利已无须再去查看,他很自信,那人已经死了。他打死了这第一个敌人的狙击手。
田胜利的神经猛的松弛了下来,但他突然又想起了那个杀死606人的优秀狙击手代号血鹰,当才那个狙击手不是血鹰,而他真正想达到的目标是杀死血鹰,因为他暂时所知道的狙击手最高的杀敌记录是出在这个人的身上,606,超越二战德国狙击手100多人,这是一个惊人的数字,杀人容易,但这606人中有多少个出色的地方狙击手,也许还会有一个跟自己差不多但又只差分毫的狙击手对手,这个人是绝对存在的,每一个狙击手都是摸着石头过河,在冒险,在用自己的生命做赌注。
而现在田胜利也成了一个战场上的赌徒,于其说是一个狙击手,不如说是个生命的赌手。现在他知道,他过了自己心中的第一关,成为一个狙击手,接下来是怎么成为一个突出的狙击手,按常理是杀死50个敌人,但他知道这不是衡量狙击手的标准,要衡量狙击手是否突出就要杀死50个敌军狙击手。
第一道关和第二道关似乎是连在一起的,这一关有十多个狙击手,而把关的人是狙击手代号血鹰,这是田胜利踏入丛林的第一道险关,而他的生死命运将和这些狙击手牢牢的扯在一起,因为他现在也是一个狙击手,中国第一个狙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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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天已大亮,丛林里虽然还有些阴森,但早晨第一道阳光射入林海时还是格外的暖和,几个越军在前面托枪巡逻着,走了不远,灌木丛中一动,两个解放军从里面钻了出来,四把飞刀飞掷出去,正中这些人的要害,几个越军瞬间倒地毙命。
这两个解放军是尖刀班的,个个身怀飞刀、匕首、快刀等绝技,正当他们要闪入灌木丛内时,远处的一株树后露出了一个枪管,这人正是个越南狙击手,正当他要开枪狙击时,身后一只手快速的勒住了他的脖子,接着往后一掰,这人脖子一歪,垂倒在地,身后之人从他手中接过狙击枪,然后缓缓闪开。
两个解放军战士都没有看到这一幕,他们在灌木丛中缓缓移动着,前面林子里一队越军猫着腰四处搜寻着什么,两人相视点头,一个从灌木丛中移开,另一个手中亮出了六把飞刀,正当越军还在猫腰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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