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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子楼之我与武松的少年时代-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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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你如今也长大了,更靓了,今晚我陪你不要钱的。”说着她就很老到地在我身上摸索起来,我在刹那间发作了,几年前那个放学的午后的一幕又在脑海中闪起,我一把将她按倒在床上,完成了我从男孩向男人的转变。我在达到高潮的同时突然生起无比的悲伤,这是一种何等的情感啊,想这世间无非是男与女,却皆为这一欲字生出多少事端来?冷如雪趴在我身上说:“没想到你跟你爹一样的,真是西门世家啊!”她格格地放荡地笑。
  我心头火起,再一次将她压在身下,这次脑中出现的却是###将潘金莲强奸的场景,当潘金莲的脸在我眼前浮起的一刹那,我又从高潮跌与无比的失落中。冷如雪笑着说:“你还不错,但是这方面还得加强培养啊!”
  此后我自己在阳谷县开了一间狮子楼后果然是过着声色犬马的生活,世人以为我好色,其实那是因为我寂寞,只是用女人的肉体来医治寂寞只会使寂寞与优伤更甚。冷如雪就常在我面前说潘金莲的坏话,说潘金莲其实骨子里骚得很,一些有钱人的赏银她从来就没有拒绝过,假装清高什么的。还说武松为她杀人而流落他乡真是不值!我很反感冷如雪这样说话,如果一个女人在背后说另一个女人的坏话,那就证明说坏话的女人不如她说的那个女人!冷如雪变得鸡婆起来,只能证明她的时代即将终结,她已经失去了清高、淡雅与自信。这对一个“花魁”是致命的打击。后来我开狮子楼时,只要我的花魁有一点这方面的毛病,我就马上将她打压下去。
  赵得福与潘金莲一翻密谈后,潘金莲突然宣布她要坐台了。本地的清河晚报还专门发了彩色手绘配图新闻。冷如雪得知这一事情后,愣了半天说:“她能红,我不姓冷了,我姓热!”而我则愣了片刻后找到了潘金莲,潘金莲正在化装,我说你为什么这样做?
  潘金莲冷笑说:“你可以嫖,我为什么不能娼?”
  我看着她美艳绝伦的脸说不话来,潘金莲又说:“反正我也是残花败柳了,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结结巴巴地说:“可是,可是,你答应过武松做武家的媳妇的。”
  潘金莲哈哈大笑说:“那他为什么走时不带我一起走?他明明看到我了,为什么不说这话?还不是因为我被###强奸过,他也不要我了?包括你,你不也一样噍不起我么?”
  我张口结舌地说:“我没有噍不起你啊。。。你不是说生是武家人,死是武家鬼的么?要是武松哪天回来了你怎么办?”
  潘金莲说:“他要是回来,如果还要我,我就嫁他,但是他要是不回来了呢?不要我呢?难道我要等他一辈子?你会娶我吗?”
  我又说不出话来,潘金莲凄然一笑说:“算了,我宁愿嫁武大也不会嫁你的?你这人啊,就是书读得太多,只怪我命不好!怪这狗日的世道不好!”她说着流下了两行泪水。后来我与她在阳谷县又碰上时,她曾这样说过:“我有幸碰到了清河县俩个最出色的男人,但是我却没有福气嫁给其中一个!”
  我无比失落灰溜溜地走出了狮子楼,不知不觉走到了武大的烧饼铺,叫武大上酒来,他看我面色不好,忙问什么事。我说没事,没事!可是眼泪还是流了下来。武大是一个直肠子的人,忙安慰我,我说没事,只是想武松了,想起了与武松一起大碗喝酒时的痛快。武大叹息说:“是啊,这小子就是不听我的话,去杀人,值得么?”我摇头表示不知道,却在突然间灵光一闪,想武松真的为什么非要杀了###不可呢?
  我嘿嘿地笑了起来,武大说你笑什么。我说潘金莲去做坐台小姐了,你知道么?武大怔了一下说,那是她的自由。我说:“金莲说不嫁武松就将来嫁给你!你娶她吗?哈哈,真是好笑啊!”
  武大也嘿嘿地笑说:“这怎么可能?不可能的。”
  “什么不可能,是你不可能娶她,还是她不可能嫁你?啊,武大,那天在桥头全县的人都听到了,她要生是武家人,死是武家鬼啊!”
  武大一直嘿嘿地笑着说:“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很多人嘴中说出的不要,而其实际意义就是:“我很想要!”
  人生就是一张相互串联着的网,一根线出了问题,就会影响其它的线,从而整个人生道路都会改变。潘金莲做了小姐,还对一个人的影响很大,这个人就是冷如雪,起码从表面上来看是这样的,因为潘金莲的入行,就标志着冷如雪时代的结束。
  潘金莲的门庭若市,而红极一时的冷如雪业务量锐减,许多老客户都去找潘金莲,这也表明男人从来都是喜新厌旧的,特别是欢场更是如此,这一点古今如一,正所谓但闻新人笑,那听旧人哭!冷如雪为此去找赵得福经理理论,赵得福说得好:“这是市场规律,我又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拦着不让客人进来吧?”冷如雪气极之下找借口与潘金功吵了一架,跟一个农村的泼妇似的,结果遭到一致嘘声,结果第二天她被逼调房,将她的头牌豪华套间换给了潘金莲,这就正式宣告了冷如雪从头牌位上跌下了。冷如雪找到我哭诉,我也无能为力,只能告诉她接受现实。冷如雪大闹说:“你也不是好东西,你爹也不是好东西,男人从来都没有好东西。”她涕泪交流,将化的装也冲得残缺不全,使她看起来很丑陋。我很伤心,我不明白我的初恋对象竟然会是这样一个女人?
  潘金莲的房里天天欢声笑语,而在隔壁的冷如雪倍感刺激,她终于提出了要跟狮子楼解除合同,赵得福嘿嘿地笑说:“你要走也可以,但是根据合约,你得赔偿我店的损失。”冷如雪在愤慨之下居然同意了,她说:“旁边的丽春院早就在招我了,我就不信我换一个地方会饿死我?我要让你狮子楼后悔!”她赔偿了巨额的银子,赵得福这才放她走,事实证明,最后最后悔的还是冷如雪,她到了丽春院,也并未红起来,就如同过气的明星,不管你当年多么的红极一时,但是人们总是更喜欢更年轻漂亮的新星。
  在世人眼中,一个“小姐”最好的结局就是先挣到一笔钱,然后从良嫁给一老实人,后半世就可以过上一个正常人的生活——这也是为什么今天处女膜修补术为什么火爆的原因。再就是嫁给别人做小老婆,或者说叫二奶,这也是一种不错的归属。但是绝大多数“小姐”并不如意,她们往往要尽其一生为年轻时的风流快活买单。所谓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只剩残红随东去!比如后来的冷如雪,让人唏嘘不已。
  我很少再去找潘金莲,后来有一次我陪几个官绅吃饭不得不去,他们喊来潘金莲做陪,我明显得感觉到她在我面前故作轻松与随意,我看着她的熟练与老到,巧笑情焉,深知她并不是一个甘于寂寞的女孩。我借故先走时,她跑出来送我时说:“生活远比爱情重要,不是吗?”
  我沉默无言,独自离去,但脑中总想着她这句话,是啊,生活也远比所有的戏曲与小说精彩。
  武松走后,我愈感寂寞,从外面回来的人传来不少关于武松的传说,有人说他又犯案被官府杀了,又人说他入伙做了强盗,还有人说他隐姓埋名娶了老婆,总之关于武松已经成为了一种传说。就在潘金莲最红的时候,我决定辞职离开这个地方,去山外的阳谷县发展,这是我早就准备好的一条路,阳谷县是一个经济相对较发达地区,有省道从城中穿过,客商兴旺。
  其实我在离开与留下之间犹豫了很久,留下来可以图一个安稳,走则一切从头再来,肯定会很累。赵得财与我关系的决裂促使我下了决心离开,我发现在武松杀###走后,我与赵得财的关系越来越远,我试图改善与他的关系,但我根本无法容入他的圈子,而且他的根基之深让我无法掰倒他。我的一些小权力被逐渐剥夺,基本成了一个闲人。我让父亲先到阳谷县去开了一家“通达绸缎庄”,我然后逐步将家中地产变买出去,我这几年也捞到了不少,我想我足够重新开始了。当然我唯一放不下的仍然是金莲与武大,我去找武大,跟他说一起到阳谷县去发展,他嘿嘿笑笑说:“我不走,我在这儿这么多年了。我不走!”我只好作罢。
  我去找金莲,在她的豪华包间中我们坐在了一起,金莲轻剪红烛,职业性地微笑着说:“西门,你其实早就应想着来照顾我的生意了!”
  金莲变了,她仍旧是美的,却变成了一种妖艳的美,失去了我以前为之心动的那种纯洁。我环视四周,感觉与以前冷如雪在时没有什么不一样,可是我的心却不可抑制地痛,我、武松、金莲曾经是那么的充满梦想与纯洁,是什么让一切美好一去不复回了的呢?我想跟她说:“我曾经是那么的爱你,我以前说不出口,是因为武松,我如今还是说不出口了,是因为什么呢?”当然我在阳谷县终于成为一个人物时,我不知对多少人说过“我爱你”三个字,但都永远没有我此时说不出这三个字而刻骨铭心!我告诉她我要走了,去山外的阳谷县。
  她愣了一会儿,突然神经质般地笑起来说:“好啊,你走吧,都走,武松走了,你也走,我还不是照样过得有滋有味!”金莲边说边流眼泪,那泪珠挂在她如花的一样的容颜上,真是凄丽得动人心魄,可是我能做的只是站起来向她告辞。
  我独自走出狮子楼的大门,后面阵阵笙歌传来,仿佛一声声嘲笑,我走出很远,再回头看,狮子楼的辉煌倒影仍随清河的波在荡漾。我强忍着泪水流了下来,这个我承载我多少梦想的地方我将从此挥别他!仿佛被生生割下一块肉抛在清河中。
  我想人不可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那么从此的我就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吗?
  

第七节
阳谷县是一个经济发达县,人口众多,商贾云集。而且官府对在到此经商的都有政策优惠,因此我们的通达绸缎庄一开业生意就很好,我忍痛拿出大量银子来四下打点,与当地黑社会、官府等建立了良好的关系。特别是本地知县大人原本与赵得财有过节,听说我与赵得财的恩怨更是高兴,再加上我有功名,他很快就在县衙为我安排了一个虚职,虽说是虚职,但我的地位一下却提高了许多。
  不过我还是得感谢赵得财,有一次这家伙说过一句名言:没有金钱与美女摆不平的事!我便将此招用在阳谷县,果然无往而不利。半年后,阳谷县的人都喊我“西门大官人”。这段时间,我要应付各式各样的人,自然要出入各种各样的风月之所,请官府官员要去这种地方,请黑社会老大也去这种地方,因此阳谷县的人们几乎天天可以看到我到这些方出没,以许在他们心目中我树起了一个风浪快活的形象了。我还拉了阳谷县一帮实力人物结为兄弟,史称:阳谷十虎!
  我因为这段时间太忙,基本没有时间去念及潘金莲与武松,只是在夜深人静时他们会偶尔在我心头闪过,我则要努力而快速地将他们从脑海中抹去,不让他们影响我的好心情。但是要做到这一点就只有去风月场所听曲赏戏与找一个漂亮的小姐陪,然后筋疲力尽地回家去睡。只是我越是在热闹之后越是思念以前的清河,想那河畔的金柳在夕阳下招展,想柳树下有三个无忧的少年朗朗笑声,这笑声常常越梦而来使我泪湿枕巾。
  这天县令将我喊到内堂吃茶,我就知道有好事降临了。果然他东扯西拉了好长时间问起了清河县狮子楼的事,我一一老实做答,告诉他那狮子楼真是挣钱。县令沉呤很久又说:“我看你日日去青楼,只怕花银子不少吧?而且对身体也没什么好处呢!”
  我面红耳赤,忙说小生再也不敢去那种场所了。县令哈哈大笑说:“是男人都好那么一口,我不是说你不该去,而是——”
  他这么一说我眼前一亮,突然明白过来他今天找我来的意思了,其实我早就有这种想法,但是一直未敢施行。我看着他说:“大人有什么话直管明说,在下一定效绵薄之力,甘在鞍前马后以供驱使!”
  县令哈哈说:“你真是一个聪明人,是难得之才啊,那赵得财不用你是其损失也。你想想,衙门内每年接待上级检查及兄弟县市来的业务招待费高得惊人,而且上级还不一定高兴,我是想我们能否开一家自己的宾馆或者招待所什么的。”
  我恨不得拍他臂膀一下说:“兄弟,这下你总算开窍了!”我立马小心地说:“大人的意思是想开一家阳谷县的狮子楼?”
  县令咳嗽一声,说:“那个赵得财做得太过分了,以自己弟弟之名去开,不是摆明了是自己在开么?我看纪委的同志迟早是要去请他谈话的,我不能让别人在背后说我闲话,而我又差一个能力强又信得过的人,所以。。。哈哈。”
  这真是一只老狐狸,这家伙想开酒店将他这么年的贪污款洗白的同时再捞他一笔,却又怕死想找我来做炮灰,不过我正求之不得呢,我微微一笑,以感激涕零状说:“小生何德何能?能得大人赏识?真是三生有幸啊。我愿为大人效力,不说一定挣钱,但我可以肯定地说,大人一定不会亏的。”
  他开怀大笑,频频点头。我又说:“不过,大人,要做咱们就做成山东十县最豪华的一家,而且我建议搞股份制,大人可用化名入大股,咱们再找给亲近的人也入一股,比如知府大人,以及黑皮等?这样咱们的狮子楼就是开一万年也不会跨的。”县令拈须沉思,缓缓说:“你的思想的确颇为创新,拉知府大人来是对的,只是那黑皮及社会败类,黑社会中人,只怕不妥吧!”
  我说:“大人,你想想,这黑皮在本地人头熟,手下兄弟众多,势力雄厚,许多事都已经不需他自己出手了,如今的黑社会已经企业化了,表面上他也是一个正当商人,如果我们不拉他入伙,他很可能派人来闹事,而到时大人你又不方便出面,我出面他黑皮则不一定会给我面子,我们的生意就不一定经营得好,而倘若干脆拉他入伙,分红有他一块,他不但不会闹事,而且还会免费保护我们,再凭他的人际关系,我们的酒店想不火都难啊!”
  我一翻话说得他哈哈大笑,胡子都拎断了几根,说:“所以我说你是人才嘛!好,你就去选址操办吧,做出详细的预算来,我去与知府大人说。”
  我最后问:“大人,你看我们这酒店叫什么名字好呢?” 县令一拍桌子说:“管他妈的,也叫狮子楼好了!气死赵得财那老小子!”
  我高兴得几乎疯了,但强忍笑意,这样我在阳谷县算是彻底站稳了,离我的梦想实现也只有咫尺之遥了,我的人生到此才算翻开新的一页! 我们成立了阳谷县饮食娱乐公司,我被推举为总经理。我此后几日在阳谷县城到处逛,并与黑皮一拍即合,他对我深为叹服,我终于选中 街十字路###汇处,此处为市中心,又与省道比邻。正是客商云集,官府必经之地也。只是原址上有几家小商铺正在营业,他们是一定不愿意搬的。我说与黑皮与县令听,他们均表示:把他们赶走!先是政府发文,然后黑皮派混混去闹事,那帮人结对去县衙门静坐示威,还去知府处上访,结果一点作用也没有,其中有一家卖水果的,挑头来闹,其有一子名叫郓哥,此人日后给我造成很大的麻烦,此处也按下不表。
  我认为此时是到了各个击破的时候了,我决定先对生意做得最大的米店下手,他也正是这帮折迁户的领头人物,我先让黑皮的人天天去闹事,无非是今天说他的米中有石头,明天又说他的米中老鼠屎,在他的店中大吵大闹,找他索赔等。黑皮手下天生就干这个在行,干得很起劲。米店老板受不了,报官了几次,但是管片捕头早就心知肚名,来了几次每次都判米店赔几个银子,这样米店生意一落千丈,这天米店老板的儿子在放学时还遇到了黑皮的人威胁,被打得鼻清脸肿地回家。我早说过,黑皮这人想把生意做好可能性不大,但是让他搞跨一个店则有十成把握。此时我便以政府调协员的身份出面了,米店老板好茶好烟地敬上来,我这才提了条件,让他搬到后街去,如果十天内搬走官府将给50两银子的补偿,超过一天减5两。米店老板在第12天真的搬走了,我按诺补了他40两银子。
  别的店铺一看米店都搬了,他们的所谓联盟也就土崩瓦解了,也都要搬了,我就将补偿降下来,如果谁家不在规定期限内搬走还要罚他的银子,结果12家店铺半月内搬走了11家,就余水果店那家,也就是郓哥这家。县令对我大加赞赏,黑皮也非常服我,认为我手段高明,其实他们哪儿知道我这只是学了赵得财的方法。而且我也做过拆迁户,深知拆迁户们的心态,这样对付他们自然很简单了。我很开心,现在我才知道“将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是怎么一种感觉,我以前说过:当别人的房子成为我的房子时、当别人的钱成为我的钱时、当别人的女人成为我的女人时是怎么的快乐。这句话并非乱说,为富者在欺压别人时只会有快乐!这也就是千百年来为什么有“为富者不仁”这一说的实质所在。
  我一直认为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那个叫郓哥的小子后来极其恨我,结果利用武松替他自己报了仇,也正是在此时埋下了伏笔,他父亲本来有一个很好的水果店,这是一个极本份的中年汉子,也是一个死脑子,他说什么也不搬,认为这是祖宗传下的基业,谁也去动不得。他也就成了我们眼中的钉子。他每天跟钉子似的端坐在店中,他也跟我父亲当年一样左手持一本大宋律法,右手持一把刀,谁要他搬就跟谁拼命的样子(这也是钉子户一词的由来)。
  我想起了当年的我,于是心中有些隐痛,几乎心软。但是县令催得紧,我只好请黑皮来解决,黑皮说如何解决,我咬牙说:“尽你所能!”凶狠的黑皮也学有知识人手摇折扇恶狠狠地说:“出了事,官府可得担着啊!”我默默点头。
  结果黑皮真把事情给闹大了,第三天,几个混混有备而去,在水果店中吃苹果吃出了一条虫子,于是与郓哥的父亲发生了争执,而当时不幸的是他正好手中持有一把水果刀,混混们说他持刀行凶,结果一拥而上把他打得口吐热血,只剩下半死命而已。而同时有一个混混据说也被他的刀所伤,一同送到了医院。官司打到了衙门内,县令各打五十大板,混混们被拘押,而水果店也得查封。结果自然是混混们二天后又在街上闹事了,而水果店则被无限期查封,郓哥父亲好好一条壮汉子被打伤无钱可医,只好转让水果店看医生。这样我就用极少的银子接手了该店。至此,最后一个钉子户被彻底清除。水果店老板在半年后生病死了。
  因为钱银充足,半年后,阳谷县有史以来最气派的娱乐城——狮子楼隆重开业了,我作为总经理盛装站在门口笑迎宾客,并请来了山东省的最高长官来剪彩。盛况空前,可谓冠盖满京华。至此,我的人生梦想基本实现。狮子楼立于十字街首,气派非凡,至今仍是阳谷县城一景,如果列位有空不妨前去一观,或许能依稀了解一下我往日的辉煌。(据山东阳谷县志载,狮子楼系西门庆多病听信巫婆之言修楼以填邪而建,其实不可信,狮子楼名动一时,岂是仅为镇病祛邪之用。当然本文作者盖因小说家之言,亦不可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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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
基本上,我已经算是阳谷县的一个人物了,也就是所谓的成功人士。我多次上本地的报纸,并且还成为《时代周刊》的封面人物,我的头上还顶着优秀企业家、东方之子等一系列荣誉。山东版《经济在线》是这样写我如何成功的:西门庆有着敏锐的商业嗅觉和对市场的高度判断能力,他总能出其不意地出奇招,狠招与怪招来占领市场。同时西门庆还是一个极其有社会良知的人,关心邻里,造福一方父老乡亲们,仅他的狮子楼就为当地解决数百名富余劳动力等等。
  我当时看到这篇报道时也还是禁不住脸红了,觉得也吹得太狠了些,同时我认为这样的报道对我是极其不利的,我刚刚起步,还是低调一点好,如此大张旗鼓地宣传可能会使一些人心生不满,比如县令大人可能会觉得我跳得太高什么的。所以当我的经济在线的记者施耐庵得意洋洋地把这报纸给我看并想拉赞助时,我并没有给他好脸色,而是怒斥他:“谁让你这样做的?这种宣传你经过我同意了吗?以后再也不许这样做了。
  施耐庵其实颇有名气,他只想拍我的马屁,但是这次他没想到会拍在马腿上了,满以为我会表扬他一下的,谁知还臭批了他一顿。没想到他从此对我杯恨在心,后来写了一本什么《水浒传》的破书,对我极尽毁誉之能事,实在是可恨。所以说臭文人也是不好得罪的,对他们最好的办法就是敬而远之。
  因为的我事迹见诸报端,清河县不少人来投奔我,比如裁缝王婆,就找到我父亲,我念及旧情就帮她找了一处铺面,并与当地混混、税官、捕房等打了招呼,所以王婆的生意果然特别好。因此她对我感激涕零。得空我去她的店中聊了聊,她几乎到了受宠若惊的地位,我示意她不要拘谨,老邻居了嘛。其实我是想找她问一些关于清河县的事,关于潘金莲与武大的生活等。王婆说清河县也是在搞改革,招商引资什么的,但是成效并不明显,反倒圈出了大片的良田任其荒芜。清河也因上游的污染严重,河水已经发臭发黑等,清河县有些本事的年青人都出门打工去了,留下的都是些老弱病残。我为此唏嘘不已。我问到了清河狮子楼,王婆说清河狮子楼已经快破产了,没有什么人去消费了。
  她终于说到了潘金莲,我的心格登一下,被什么尖细的东西刺痛。她说金莲那妞子也是命苦,因为生意不好,她年龄渐大也在狮子楼中下岗了,无所事事在街边开了一家美容美发,因为手艺不行生意差得很,还常有流氓混混去滋事。说到此她似乎不想再说下去了,我逼着问后来呢?
  王婆叹一口气说你可能不相信,金莲出嫁了。我一惊问嫁给了谁?王婆是何等样人,年轻时也是一风流人物,一生阅人无数我的失态自然是逃不过她的眼睛的。她缓缓说她嫁给了武大。
  什么?这真是一个天大的奇闻,我惊讶之后陷入了无边的伤感中,也渐渐清醒过来,她嫁给武大也是正常的,武大这人不错,忠厚老实,勤劳持家,或许嫁给他才是金莲最好的归属,只是。。。只是我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王婆接着说那武大本是一个好人,也小有积蓄,本来他们日子会很好过的,但不知为什么武大脾气有些怪,总是折磨得金莲夜夜惨叫,白天还要强装笑脸卖烧饼豆浆。
  我无法抑止地悲伤,有着说不出的愤懑无处发泄。后来我从侧面了解到,原来武大有一定的心理障碍,他一方面很爱潘金莲,另一方面却不能接受潘金莲曾被人强奸及是“小姐”这样的事实,再加上生活中他是一个压抑的人,因此扭曲了心态,对潘金莲常常施以暴力。这一点我后来在金莲身上的许多伤痕上得到了验证。
  我独自往回狮子楼走,冬天快到了,寒风吹到人的骨头中去,卷起一地的纸屑飘扬在空中,我走的是一条近路,名叫幸福里,两边暧昧的灯光与破旧的平房,每一家门口都站着一个或几个装扮妖艳与神情疲惫的妇人,她们向每一个经过的男人发出“帅哥,进来爽一下”的信号。她们的身上散发着劣等香粉的味道,我有些后悔来到这儿,她们大都是年华已逝的妓女,就如同是商铺门口堆着的卖不出的断码旧货一样。我埋头穿过她们的拉扯,却在快走完幸福里的时候听到面方一个女子的声音说:“大哥,进来坐一下吧,我可是以前狮子楼的头牌!”我心中一跳,循声望去一个面目模糊的女子正拉着一个汉子这样说。
  那汉子说:“妈的,少来诳老子,你要是狮子楼的头牌,我就是西门庆了!呵呵。”那女子衷求着争辩:“我本来就是嘛,不过我不是阳谷县狮子楼的,我是以前清河县狮子楼的头牌。”
  那汉子显然不信,仍旧要走,女子拉着他说:“进来吧,我很便宜的。”但是那汉仍旧是走了,并将她推倒在地,还吐了一口唾沫说:“妈的,就你这鸟样还是头牌?你要就自己是一只野鸡我说不定还施舍了你。操!”
  我定定地站住了,向那女子缓缓走去,她爬起来恨恨地向那汉子的背后骂了一句粗话,然后转过脸来,尽管灯光黯淡、尽管岁月如刀,但是我仍旧一眼看出她就是冷如雪,就是那个曾经让少年的我心动如潮的冷如雪,她看到我过来,眼中发着光,又职业性地说:“大哥,这边来,我以前可是狮子楼的头牌。”
  我走近她,她突然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然后其中溢满了泪水,嘴唇啰嗦着要掉头进屋,我一把拉着她,她挣扎着不让我看前她的脸。她的头上有一种很久不洗才有的味道,身上的脂粉味道很刺鼻,她的身体也瘦得厉害,我抓着的手臂仿佛是一根木柴。她说:“让开我。”
  我说你一定还认得我,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走吧我给你找一份正当一点的工作。她使劲挣脱我,说:“你认错人了。”然后匆匆跑回屋子,将门从里面堵上。我使劲拍门。可是她仿佛消灭了般。突然围上来十多个女子,她们拉着我说:“走,到我那儿去,包你满意。这个婊子说自己是狮子楼的头牌,她是神经病的。”这些女子一边说着恶毒的攻击她们同类的话,一边又热情地要服务我。我大喝一声,将她们全部推开,快步跑出了幸福里。很远再回头一看,幸福里的暧昧灯光如同一个噩梦般仍旧亮着,如果幸福真存在于幸福里,那么幸福会是怎样的一种狰狞面目?
  我远远地望见狮子楼的辉煌灯光,也听到了其传出的丝竹声,狮子楼的灯光与幸福里的灯光有着天壤之别,但是它她的本质却一样的,我定定地站着,在这个夜上我感到无比的失落与痛苦,我突然我对我苦苦追求的东西产生了极大的怀疑,什么才是人生的终极目标啊?我的兄弟,这个晚上,在繁华的阳谷街头突然非常想念我的兄弟武松!想武松陪我一起痛快地喝几杯烈酒,或许人在醉中才知生活的真谛所在。
  当然第二天,我仍旧是一个成功的人士的面孔出现在公众面前,我仍旧是一个精明的商人出现在我的员工前。
  

第九节
武大居然也来找我了,我听到门口保安通报时,还不相信,我跑到门口,果然武大正怯生生地站在门口。武大老了,脸上的皱纹真正是如同枯树皮一般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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