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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君心之天命王妃-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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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暗叹息一声,幽兰若突然没有兴致再和方少倾斗法了。不管输的是哪一方,一旦选择相斗,就注定没有赢的人。

“女儿昨夜整夜未安,此刻突感困倦,先行告退。”幽兰若望着幽瑜,一副懒懒的神色。

幽瑜点点头,道:“下去歇息吧。”

她昨夜在哪里歇息的,睡得安不安的,幽瑜不晓得,也无从计较,今日原本没想着她会出面,但听到她终于回府的消息,转念一想,不若趁方少倾在场,让她出来会客,一则试探口风,二则若抗拒,正好让方少倾来说服,不想她一口答应收下聘礼。

虽然她言与方皓情投意合,但这聘礼单子上课写明了是方少倾聘幽兰若,收下了,再无反悔余地。

幽兰若并不在意幽瑜的算盘,出了客厅,她径直回到兰馨苑,修禹已经准备好了一桌十分丰盛的午膳,此时才想起她拒绝了文德帝赐下的御膳,可一直未曾进食,加之前几天忙着照顾陆情轩,她已经多少天不曾用膳来着?

低头默算了一阵,幽兰若决定将疏忽肠胃这笔账算到陆情轩头上,以后得了胃病势必要让他负责的。

“小姐,你几百年没吃饭了?至于如此穷凶极‘饿’?”修禹一脸震惊的表情,“我又不会和你抢!”

幽兰若淡定的瞥了眼夸张的修禹,淡定的的继续以风卷残云之势继续扫荡佳肴美馔,这些日子在外漂泊,确实没什么精力注意饮食,樱花那个女人,对食物的要求是能果腹就行,这么一算,又得在陆情轩头上加一笔帐了。

作为商人,幽兰若坚信有欠账必须及时清算,即便本金一时半刻收不回,也得先付三层作为利息。

喝完最后一口汤,幽兰若心底已经有了计较,抬头对瑕非吩咐道:“瑕非,你去朝凤楼将我的画具取过来,幽相府收下方侯府聘礼这件事很快就会传开,我必须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扔出下一个招数。”

瑕非呆了呆,尚自惊疑自家只喜吃喝玩乐的纨绔小姐突然进化,不但会跳舞还会作画,且不管作画的功夫是否能比拟跳舞的造诣,还是足够让她期待的,却又听见一则更惊悚的信息,顿时瞠目结舌起来:“小……小姐……您说什么?您收了方家的聘礼?”

“嗯!”幽兰若点头,这很难以接受吗?

“小姐,为什么啊?您不是不喜欢少倾公子吗?”瑕非纠结起来,不是觉得少倾公子不好,而是……

幽兰若挑挑眉,不忍看这老实孩子暗自纠结,笑了笑神秘道:“这不是为我收的,是帮别人代收的。”

“啊!”瑕非讶异,“小姐是帮谁收的?少倾公子不是喜欢小姐吗?我还以为他来给小姐下聘呢。”瑕非初来幽相府不久,但已经打听清楚了府内的各位主子,除了自家小姐似乎没有其他待嫁的主子了啊!

“呵呵,这个嘛,上天早已安排好,所谓命中注定,凡人就无须插手了。”幽兰若笑得越发灿烂,“你赶紧去帮我取画具吧,温娘知道我放在何处的。”

瑕非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家小姐笑的不怀好意,那露出的皓齿也变成獠牙,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待瑕非踏出兰馨苑,修禹立刻凑了上来:“小姐,你和轩世子也说命中注定,生辰神合,可你二人分分合合就没长久过,指不定后头的路还有多曲折,能不能走出一个结果来。这天命不靠谱到何种地步可想而知,我还是觉得您比天命更仁慈,更中意由您撮合的姻缘。您跟我说说您为少倾表公子找的良配是谁好吧?好吧?”

修禹睁着大眼睛眨啊眨,这一瞬间好奇滋生的求知心哗哗膨胀开来,隐有万丈飞瀑一泻而下收势不住的势态。

幽兰若嘴角抽了抽,也就她敢这么跟自己说话,朝着桌面努努嘴,“收拾餐桌,别多管闲事。”冷冷的哼了一声,转身向内室行去,吃饱了,她又想睡觉了。

修禹却不想放过,餐桌什么时候都能收拾,八卦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机会能撬出来,“小姐,莫不是您借用收聘礼来刺激轩世子?但是收了聘礼可得交个新娘子出去的,花轿临门您打算让谁替你坐进去?”

内室有些昏暗,幽兰若脚步微顿,转身盯着紧跟身后的修禹,阴测测道:“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一指床头后的菱花镜,“有空过去看看出现在里面的谁?”

修禹迈进内室的一只脚还未落地,在门槛上停了停,规规矩矩的缩了出来,干笑一声,“小姐,我去收拾餐桌……餐桌。”

多管闲事可以,把闲事管成了自己的事就不划算了!修禹修了几辈子的福,这一生找了这么个省事的主子,她才不要再找个夫主来管前管后。

幽兰若暗笑,迈步走到窗下,推开窗户,冬日阳光顿时倾洒进来,照在身上,微暖中带着微凉,一如初恋时微甜中带着微苦,陆情轩强势的气息中处处透着对她的纵容。

如果陆情轩真能决绝的将她放下,她未必能做到这般厚颜的。她害怕,哪怕他心中还有一丝不舍,在她绝情之后他又旧情复燃,而她已转身,他们往后要如何面对彼此。

幽兰若抬手,宽大的广袖划下,露出一截皓腕,她张开掌心,阳光洒在手心,一握,看不见的掌心依旧是一片黑暗。这就是光和影,向往的永远是光明,你能看到,却不能握到,握住的,永远是黑暗。

良久,身后响起脚步声,幽兰若回头,瑕非捧着一个盒子乖巧的立在她身后三丈处,呆呆的看着她出神。

“拿过来了?”幽兰若轻笑。

名闻天下的书画大家华新华大师曾屈尊来幽相府当了两年西席,她跟随华大师学习的却只是书法,不曾学过绘画。

只是前世因为想将记忆中的父亲画出来,所以去学了几年的素描,素描期间又对油画兴了几分兴趣,林林总总的学了不少书画课。不过皆是浅尝辄止。

幽兰若笑笑,虽是浅尝辄止,此番也够用了。

俗话说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定要赢。此番既然已经和陆情轩摊牌,那么她就放手一搏吧。

不禁,内心颇为期待,届时陆情轩会是什么表情呢?

“小姐,弹琴可以怡情,写字可以静心,绘画可是又费力又费神的事儿,您现在真要开笔作画?有生以来第一次作画?”修禹躲在瑕非身后伸出半个脑袋问道。

幽兰若瞥了眼这小丫头,比她还大两岁,心性从没有一刻能定下。

“嗯!作画,你们都出去为我护法,三天之内不要打扰我。”幽兰若示意瑕非将小盒子放在桌子上。其实即便是今世,她也不是第一次作画。

她第一次作画,是看见月海心后,为她的绝世容颜所惊艳,立即吩咐搜寻来这一套画具。可惜只作了半幅,月海心就痴恋上岐王爷,没空给她当模特。

修禹和瑕非对视一眼,压下心头的好奇,退了出去。

幽兰若打开画盒,上边一张画了一半的素面平摊开,也许,她该抽空去看看月海心了。

正文、【36】绝代倾城

数年来,晟京城中如日中天的四大势力和他们地位一般,遥远而神秘,晟京城的百姓却早已不再对四大势力有八卦好奇心。

原因无两,公主府的八卦永远是芳公主近来去那一座小寺庙参拜的神佛,过年不变,列王府的八卦永远是二郡主最近又出了什么糗,初听还有几分兴致,听多了也乏味。而岐王府岐王爷近来是迷上一个青楼女子,但自从接进了府内,便销声匿迹了,世人便想八怪而不得。

至于安王府,便如门前的石狮子,永远蛰伏而安静。贵府的那位世子虽然生得金尊玉贵,但太不亲民,这些年,从未出现在大众的视野,连一点八卦星子也找不到,已经足以让世人遗忘了。

近来这位不亲民到快被遗忘的世子,却突然引起了世人的热议,一波又一波,一波胜一波。

茶楼酒肆街头巷尾,几乎每一个谈论的话题都是围绕着这位世子的。

譬如今天轩世子的丹青又流传出几幅,底本被抬到多少黄金一幅,为谁所得,抄本在哪里可以买到,多少银子一幅?哎呀,等不及看轩世子今日又是什么姿势了。

譬如今天去安王府说媒的有多少人,都是什么身份地位,此家小姐历史传闻,哦,安王府的门槛今天换了几次呢?

譬如今天又哪家小姐奉上一颗痴心,碎了一地芳心,轩世子的绝世风姿让她们倾倒,却不提供扑倒,让人求之不得,只能在家辗转反侧!甚是狠心呐。

譬如今天安王府附近的民居坐地起价,又被哄抬到什么价位,哪些幸运儿得以迁居以期近水楼台先得月?哦,今天轩世子出府了吗?得以瞻仰绝世天颜的都有谁?

素来最沉默低调的世子,让世人除了谈论他究竟有多低调再找不到别的话题,如今一朝流传数幅写真丹青,世人惊见高坐云端不染尘埃的轩世子,那绝世的风姿,足以倾倒晟京城的男女老少。

诚然轩世子依旧没再传出其他的消息,但就这一幅幅丹青写真,已足够世人谈论很长一段时间了。

外边虽然传得沸沸扬扬的安王府轩世子,此时淡定的坐在书房翻着棋谱,博弈者,心空明而神思聚,除却手中棋子眼中棋盘,万物皆为虚化,唯有此道,方立永恒。

陆情轩不明白,昨日与芳姑姑对弈自己为何惨败。

他的对面,是拍案而笑了一个时辰的莫让。

“玉,玉啊,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你还有这个妙用,啧啧,你看看这一幅幅,一个简洁的剪影便能引人发狂,这晟京城此刻为你倾倒的小姐不计其数……”莫让艰难的拭去眼角笑出的泪水。

他身前堆叠的是一摞宣纸,每一张纸上都是一幅画,画着陆情轩,或立或卧,或躺或靠,有回眸莞尔,嘴角半含着未露的笑,有月色底下,立于花枝前忧郁的沉思,有抱胸闲闲倚在廊柱上眼角飞扬的神态,有临湖自照,人影两观的惊艳旖旎……

陆情轩冷沉如水的眸光终于从棋谱上移开,冷冷的瞥了眼笑得张狂的莫让,莫让立即一个激灵,强忍着收起大笑。只是那紧绷的面部,表示他憋笑憋得很辛苦。

“底本大多已经收回了,”莫让将十几张丹青递至陆情轩面前,“只是还有一两幅,打听不出在何人手中,至于副本,满大街都是,”一指桌案上的一摞纸,“这个我就无法帮你销毁干净了。”

莫让绝对不承认,他主动抢下这个差事是想看某人笑话,并且绝不承认某人内心和表面一样平静。

陆情轩淡淡的瞥了眼莫让献宝似的递过来的丹青写真,没有接,目光凝了一瞬,旋即落回棋谱上,吐出两个字:“烧了。”

“噗通!”莫让一头栽在桌子上。

“烧了?这也太可惜了吧?”莫让一脸肉疼的表情。且不说这些这些底本他费了多少工夫多少银子弄到手,这些都是绝版,烧了后那个人绝不会再画第二次。

陆情轩翻开下一页,继续研究下一个棋局。

“玉,这些画作的画风奇特,画技新颖,这些晕染的方式更是奇妙,你确定不看一眼?”莫让不死心道:“看一眼,保证你舍不得烧的!”最重要的是画的可都是他本人,一幅幅跃然纸上的风采和真人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一点都不好奇?

陆情轩继续翻开下一页,这些棋局太幼稚了,听说漠国新出了位博弈大师,有空可以去瞧瞧。

莫让怨愤,这淡定得有点过了!心思一转,莫让笑了,“玉,这些化作都是出自相府幽三小姐之手,画的都是你的日常起居的各种动作姿态,活灵活现,惟妙惟肖,栩栩如生,清秀优雅,清新唯美……”最重要的是没有将本人刻画在心坎上,哪里能挥笔出如此动人的写真!难道不值得某人感动?

陆情轩眼帘微抬,淡淡扫了眼,惟妙惟肖勉强,栩栩如生太过,勉强画了了个皮囊,神态半分没有,他可不承认这是他。

眸光转了转,莫让换了副口气,“不过画得逼真是一回事,将这些画散播出去又是另一回事,现在你的肖像,晟京城可是人手一份,这幽三小姐,不晓得到底是怎么想的,说没有居心是不信的,就是不晓得居心为何。哎,”徒然一叹,慨然道:“素来知道这位小姐不是良善之辈,这一出手,果然不凡啊。”

至少从能在数日内抛出这么多画作,掀起晟京城又一波风潮,就不容易。莫让翻了翻桌案上的抄本肖像,虽然是抄本,临摹的画工却不差,没有一定的功力,描摹不出。幽兰若在哪里找出这么多画师画出来的?

“居心?”听闻莫让拐着弯讥笑他被幽兰若卖了的事实,陆情轩终于抬首,视线从棋谱上移开,平视前方,落在虚空处,旋即,眸底划过一道凛冽的冷意,一股杀气凭空而生,又立刻消失。

莫让眨了眨眼睛,疑心自己看错。

“这般手段,有几分似曾相识之感。”良久,陆情轩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

曾记得,从前有位对手也是这般处置敌人的,他当时惊异于对方的手腕和胆略,没想到再一次看见这样的行事风格,是在一个女子身上,这个女子,曾是他的未婚妻。

陆情轩低头,敛去眸底的情绪,视线再次认真的落到棋谱上。

他并没有发现,研究棋谱的他,从第九页翻到跳到第十一页,再翻回到第六页,此刻看的依然是莫让一个时辰前进来时,正在困惑的第八页。

莫让瞟了眼比幽兰若大作更吸引陆情轩的棋谱,不再说话,默默的抱了所有的画纸悻悻然退出。

幽兰若不是不能触动陆情轩心底的柔软,也不是触动不深或者方式不对,只是陆情轩的心太坚定理智,那瞬间的触动不能无法持久。她想征服陆情轩,仍然是任重而道远啊。

虽然幽兰若的抛出的手笔着实夸张,陆情轩的反应着实淡定,幽兰若却一点不以为意。

此刻,她悠闲的走亲访友,全然不曾理会晟京城中突然对她前未婚夫生出种种心思的重重女子。

晟京城四大势力最单薄也最坚利的岐王府,全凭一个岐王爷支撑,在东洛国屹立数年无人敢小觑。幽兰若第一次踏足四大势力的领地,感觉,也不是很高不可攀。

至少,幽相府大门的门槛只比岐王府大门的门槛,矮三分而已。

“海心,当初你直斩不奏,一个人深入王府后院,我一直担心你不能应付世家府邸的纷杂内务,现在看你过得舒心愉悦我便放心了。”幽兰若欣慰的看着月海心,仿佛她的幸福便是她的幸福,全然没有一分被欺骗或背叛的恼怒恼恨。

若说朝凤楼是月海心的娘家,那么她不声不响的入住岐王府,无疑有私奔之嫌。而朝凤楼确然是月海心娘家的,即便岐王爷向温娘支付了昂贵的聘礼为她赎身,但没有征得幽兰若应允,月海心心中到底难安。

“我之前已经向无双学习了在侯门深院的处事,加上王爷对我的偏爱,其实也不难应付,”月海心眉眼间溢满温柔的幸福,她感激的望一眼幽兰若,“小姐,当初我害怕您反对阻止,所以未先行禀告,您,真的一点不怪我?”

最后一句,略带了点疑惑的味道。

幽兰若一笑,只要她们能幸福,她有什么理由责怪,倘若不幸福,既然已经选择,再责怪徒惹争执又有什么意思?

“我为什么要怪你呢?我现在做着比你更荒唐的事,又用什么来责怪你为爱的执着?”幽兰若无畏的笑了笑。

月海心叹息,想到小姐和轩世子的波折,也不禁感慨,“小姐您如此做,将轩世子推上风尖浪口,不怕他恼了你吗?”

“呵呵,他对我的恼不差这一分。”幽兰若不在乎的笑笑,她遗憾的反倒是没看到陆情轩的恼怒。

唔,想必很快就有见证了的人亲来传述,倒也不必遗憾太久。

------题外话------

有读者觉得更新太少,素玉很感动也很惭愧,因为没有存稿了,素玉也在上班,要保证质量,所以有点慢,素玉会努力争取加更,谢谢读者们的支持。

正文、【37】几多烦忧

月海心摇头但笑不语,幽兰若做出的事情确实更加荒唐,但不代表她对陆情轩的心思就胜于了她对岐王爷的心思。不过,庆幸,陆情轩也不是岐王爷。往后的缘法,也只能看各自的造化了。

两人又东拉西扯闲聊了些近况,不多时,月海心突然露出疲倦的神态,她身后的小侍女伸了几次脑袋,欲言又止的模样,满含着关切的眼神。

“可是昨夜没休息好?”幽兰若笑看着月海心,问得意味深长。

月海心一愣,随即脸颊飞红,低垂了眼眸。后边的小侍女终于忍不住上前,先告了个罪,言道:“幽小姐不知,主子是有喜了,怀孕期间嗜睡,是怎么睡也睡不够的。”

自家主子怎么会和幽相府的三小姐是旧识小侍女不知道,但是如今她家主子已经不是从前的青楼女子,而是岐王府唯一的女主人,而幽三小姐是安王府的弃妇,弃妇就算了,还和方侯府的大公子勾搭,这名声,是怎么念怎么臭,良家妇女,着实该敬而远之的人。

其实在东洛国大多数女子眼中,被男子退婚的女子,即便不殉死以明贞烈,也该抱死守节,终生不嫁,而堂而皇之地再寻良缘,那是万万不可取的。

听闻这三分报喜三分赶人的话,幽兰若瞥了眼小侍女,未作理会,转身惊喜的看着低头娇羞的月海心,问了一句很傻的话,“真的吗?”

月海心点点头,不甚娇羞的把头又低了一分。

幽兰若感慨,盯着月海心小腹的目光熠熠,她这辈子爱上陆情轩,是不用想了,但其实她是很喜欢孩子的,看着一个小生命诞生,成长,孩子纯真的笑脸,那是多么开心的事。

所以当初她才会创立了文夏书院,为天下无数的稚龄孩童提供一个遮风挡雨,成长之地。

“海心,就凭你这个速度,来时我心中纵还责怪你,此刻也全部消亡干净了。”幽兰若忍不住凑近想摸一摸。

她刚伸出手,小侍女又是一脸想说不敢说的模样,月海心笑嗔了她一眼,主动拉过幽兰若的手放在腹部,“才两个多月,还没什么动静,离出生还早呢!”月海心笑得莞尔:“出生了,你就是他姨母,准备的见面礼可不能轻了。”

幽兰若“扑哧”一声笑得欢乐,“行啊,连你都开口了,我这姨母的见面礼可不能比亲母的见面礼差了,以后会说话了,让他唤我亲母,唤你姨母,会走路了,先在我膝下承欢。”幽兰若喜不自胜的细数,想到天下掉下个孩子心头就舒畅。

“呵呵,你会待他如亲子我是相信的,只怕将来会娇惯了他。”月海心抿唇轻笑,神色对未来满心憧憬的痴痴,眉眼间层叠的幸福底下却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忧伤。

这一抹忧伤没有逃过幽兰若的眼睛,微微一想,便也明了了,心底嗟叹,口中出言安慰着:“当初你最大的心愿是能伴随岐王爷左右,如今心愿达成,也当欣慰,再多的奢求却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凡事看开点,放宽心,你就是晟京城最幸福的女人。”

“呵呵。”被揭穿心事,月海心勉强的笑了笑。

岐王爷心中对她的情意她再清楚不过,每当他听着她的琴声看着她出神,那双藏着深渊的眼角,似在看她,又似不在看她,她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幽兰若隔得远都能看到,她要用什么来欺骗自己?

只是,她没想到,王爷心中的那个人,竟然会是……

月海心心中一凛,回过神来正对上幽兰若关切的目光,含笑道:“自是,现在大家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了,你这情路坎坷得近乎离奇,轩世子的心意比行事更莫测,却不知道将来修出个什么结果。”

幽兰若见她不欲多说的神色,也不戳破,笑着与她再寒暄了一阵,便起身告辞,孕妇确实需要多休息,她可以不体谅月海心,却不得不心疼她肚子里的小宝贝,生出来后,可是她的小宝贝呢。

月海心在下人的服侍下进了内室,幽兰若看着她上榻不消一刻就阖上眼睛传出均匀的呼吸,果真是累极,转身向府外行去。

月海心是她朝凤楼的姑娘,即便夜奔他人,在外受了委屈,她也不能坐视不理。虽然她不可能插手岐王府的事,但要管,也不会就没有法子了。

踏出岐王府,之前停在门外的幽相府马车已经不见,就在同一位置,停着一辆更大更豪华更气派的马车,幽兰若轻笑,比想象中还来的更快嘛。

“幽小姐素来豪爽,遭一回情海浮沉流离,怎么突然变得婆妈了?”望一眼高挂的日头,“我和杨小二饥肠辘辘的候着暖阳将花儿都照开了,您这才磨磨蹭蹭的踱出来,知道的觉得您和海心姑娘姐妹情分难分难舍,不知道还以为您流连岐王府,高楼广厦,花木流水呢!”

幽兰若望天,此时此刻此情此境,娄小公子能对着她这个苦情人喷出如此歹毒恶言,可见确然是等得不耐烦至极,那看在他们这么诚意的份上,那就不太过计较了吧。

“哦?这时节开的都是喇叭花,娄小公子果然是仁者见仁啊,瞧着喇叭花,立马学了其风韵神形,学以致用之神速,堪称好学之典范!”唔,稍微计较还是可以的。

娄小公子一噎,恨恨的瞪了幽兰若一眼,缩回车厢,金丝镶边的绯色车帘轻轻飘下,飘逸如他落在车厢外的最后一束墨发,烂漫如年轻的岁月握不住的风华。

幽兰若嘴角勾起一抹上翘的弧度,优雅的走向马车,走近马车,车厢内突然伸出一只白皙的小手,突兀的横在幽兰若身前,幽兰若睁大了眼睛仔细的上下前后打量了一番,试图从记忆中找出这双手的主人。

奈何她是颜控不是手控,想不出这是哪位的玉手。

想不出,便直接看吧!幽兰若掀开帘子,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笑容明媚,眼波比笑容更明媚的清秀小童。

幽兰若视线上移,车厢很大,偌大的空间只坐着两个男人一个男孩,她目光在娄小公子身上顿了一顿,又移到男孩身上,再次移到娄小公子身上,娄小公子顿时不自在了,没好气道:“你这眼神瞅啊瞅几个意思啊你?”

“哦,”幽兰若哦了一声,眼底满是戏谑,“没想到出门几日,旧友家中纷纷添丁,惊喜,意外,至极!”

她口中蹦出一个词,似模似样的点一下头,而娄小公子的脸色难看一分,终于,忍不住勃然怒吼:“我跟这小子才没关系!你别血口喷人!”头颅可断,清白不可毁!

幽兰若靠着车辙支起下巴,处处风流的轻狂少年横空出世个私生子之类的来认亲的戏码,她期待很久了,思忖了一下,目光转向车厢内的另一个男人——晟京首富杨家少主杨二少。

杨二少轻咳一声,颇为遗憾的望一眼幽兰若,“也不是我的。”

小男孩大约六七岁的年龄,大人言语里的太极玩笑他怎么看也看不懂,不过也不执着的去追寻,不懂便不懂罢,他比较好奇的是这位不算绝色的漂亮姐姐是不是今天要找的人。

“你是幽兰若姐姐吗?玉哥哥的心上人?我知道玉哥哥很喜欢一个人,一直想看看让玉哥哥中意的人长什么样子呢!”由卝纹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刚爬上马车的幽兰若微微愣神,话说童言无忌,童言也最真,这小子笑容明媚童声清亮,果真讨喜!

“哦?现在看到了?”幽兰若在娄小公子身旁坐下,笑着道。近了方看清,是个眉清目秀,锦衣华服,容貌精致,穿戴比容貌更精致的小家伙。这是陆情轩的弟弟?怎么会和娄小公子杨小二一道?

陆情轩有个庶出的弟弟,幽兰若曾经在宮宴上远远瞧见过,心思是有的,灵气却不如眼前的小子。

“嗯,看到了!”小家伙大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很满意!”

“哈!”幽兰若失笑,“怎么个满意法?”

“嘻嘻,上天赐给一个人的礼物有限,容貌和才德是成反比的,”小家伙努力求表现的样子,高谈阔论道:“如果一个人的容貌美的极致,那么才德大多登不得大雅之堂。稍微例外的,也有区分的根据。”

“嗯,譬如幽姐姐和承平姐姐,玉哥哥不喜欢容貌胜过幽姐姐的承平姐姐,必定是幽姐姐有胜过承平姐姐的地方。这胜过的地方,不是肤浅的容貌。玉哥哥不以貌择妻,我当然就很满意咯。”

说着,凑过来神秘兮兮道:“幽姐姐,悄悄告诉你,前些天祖母问我玉哥哥娶谁更合适,我说的是你哦。”

小家伙的言语质朴,却是从心底暖上心尖,幽兰若发自内心的愉悦升腾,顿时整个人都更加亲切了,小家伙仰望的目光闪闪,他没看错人!

幽兰若侧身笑看着娄小公子,“这么聪明的小家伙怎么看怎么不可能给你有关系了!”

正文、【38】浮一大白

娄小公子撇撇嘴,他媳妇都没有,哪里能先有儿子?当然,兄弟更不能有了!

幽兰若真心好奇了,这聪明伶俐的小子是哪里来的?

“他姓陆,排行十一。”杨二少摸摸嘴角特意蓄出来的小胡须,看着小男孩,亦是一脸得意的神情。

姓陆?十一?幽兰若心中琢磨着,陆是国姓,握着东洛江山的这一氏族却素来人丁不旺。一则争权夺势,骨肉情薄,能相互扶持的手足甚少,有幸长成的更是稀有,二则,陆家历代的掌权者于女色并不十分偏好,对待子嗣更是随意。

及至今上这一代,本来有几位手足,但经历了一场夺嫡风波后,就只有一个同族的安王,同父异母的妹妹芳公主,和一位上了年纪的皇兄。这位皇兄早年选择避世,早早的割舍了红尘牵挂,远走天涯,多年后,音讯全无,生死不明。

芳公主无所出,安王只生了两个儿子,那么眼前这位定然是文德帝的小儿子了?幽兰若恍然,倒真是难得!

也是这一瞬间,幽兰若大脑中一个念头一闪而逝,快到难以抓住。

“怎么?被惊倒了?”娄小公子睨着发呆的幽兰若轻嗤一声。

幽兰若挑眉,虽然惊讶,还不至于惊倒。

“诺斓是那位传说中懦弱无能,深居简出的太子,你们知道吗?”幽兰若突然问道。

只是话音刚落,杨二少和娄小公子立即用十分震惊的眼神一齐看向她。那神色,仿佛对她的惊讶多过对诺斓。

两道炽烈的目光逼视下,幽兰若突然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讪讪道,“怎么?我说错什么了?”

娄小公子摇摇头,杨二少亦是摇摇头。

幽兰若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转,那种感觉更加怪异。

“诺斓哥哥?”出声的是小十一,和大人在一起很费劲,因为他们总是说自己听不懂的话题,但若是说听得懂的话题,那就很轻松了。小十一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立刻勾起了话头。

“诺斓哥哥是除了玉哥哥外最厉害的人,幽姐姐,你也是诺斓哥哥的朋友吗?可是诺斓哥哥的朋友比玉哥哥还少诶。”小十一有点怀疑,玉哥哥的朋友普天之下也不超过三个,他只知道莫让哥哥是玉哥哥的朋友。

而诺斓哥哥的朋友,绝对不超过一个,如果幽姐姐是诺斓哥哥唯一的朋友……

幽兰若讶然,一个爆栗弹在小十一的脑门上,“小家伙,你所认为的朋友是什么定义呢?两个人认识,就一定是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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