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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君心之天命王妃-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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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素玉卿

【由文,】

正文、第一章 零落成泥

前世我叫楚忆夏,名震商界的商海教父楚天之女。我虽自幼失怙,但父亲留下的威名震慑,从来无人敢轻视我。父亲逝世前,将我托孤给他多年的好友,并定下我与他好友长子的婚约。却不知,这婚约,多年之后遭到故人背弃,我也因此死于非命。

上天见悯,让我再世为人,我决定抛弃前世的情和恨,过一个不留遗憾的今世。

这一世我叫幽兰若,东洛国右相府的庶出小姐。在思想封建民风保守的东洛国,贵族居于庶民之上,无须像庶民一般为生计终日劳碌,但他们可以用作消遣且不降格调的东西并不多,是以对嫡庶之分颇为较真。若以常理,世家中的庶出子女,本身没有什么忒出众的才能或者德行,那和家中的奴仆是无甚差别的。甚至于待遇还不如得宠的一等奴仆。

因为在东洛国的律法中规定,侍妾皆为奴籍。奴,是比庶民更低下的阶级。一个流着奴籍血脉的世家子弟,即便还流着一半贵族血脉,也是为人们所看不起的,因为人们惯于关注一个人的缺点而非优点。

在我刚出生的时候,作为我的父亲,赋予我一半血脉的那个人,对我的诞生说了一个“嗯”字表示晓得了之外,再无它言。我开始明白,我将会和大多数庶出的子女有相同的命运。居于嫡出姊妹之下,仰人鼻息,看人脸色,将来成年之后,用作家族联姻的工具,至于是作为妾谄媚上级还是作为妻笼络下属,就看哪个对家族的贡献更大。

在庶出子女的圈子中,大抵分为两种人,一种是不思进取安于现状随波逐流接受命运的人,一种是胸怀大志不甘人后奋发图强然后接受命运的人。这后一种要么德行出众,要么才能出众。

我向来晓得一个人存在,必然有他存在的意义,每个人在自己的世界都是出众的。但是我也晓得,我在自己的世界出众是很容易的,而在别人的世界出众却不是那么容易。是以出众一途,实是任重而道远。

倘若我未曾享受过作为人上人的滋味,我想我会甘于一个庶出小姐的命运,但前世天生的尊贵血脉让我觉得,即便生成嫡出的贵族小姐也太受委屈,何况是庶出?

虽说任重道远,还不至于让我畏惧。是下我更为忧心的其实是通过才能出众还是通过德行出众。自打这个问题衍生出以后,我一刻也未曾懈怠的去思考。皇天不负,终于在我思考的第二年解决了这个问题。

倒不是想到了哪一个更好,而是这两者皆不需要了。

因为我想要出众仅仅是想在家族中得到更好的待遇,若已然得到了最好的待遇,出众不出众,其实不甚重要。

我两岁的时候天降好运被皇帝赐婚给安王府的小世子为正妃。安王府在东洛国一等一的尊贵,作为安王府定下的未来主母,无须我再费什么心思,丞相府自会将最好的奉在我面前。这正应了一句话,生得好不如嫁得好。这也算贵族圈少有的特列。

对此,贵族圈子的一众嫡女庶女皆是嫉妒得差点吐血三升。而我有前世自幼订婚的阴影,今世不再指望爱情,只安心享受得以改善的物质待遇。

自此,我对这个身份颇为满意了,赚了个便宜家族,还有个不错的前程,真是前途一片光明,天下待我逍遥。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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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章 美人如花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幽兰若正应了这句话,没乐呵几年,就被人退了婚。

那是她十四岁的某一天,安王府小世子亲自驾临右相府,决绝的将一封退婚书交到她父亲的手中。安王府来头太大,是她们阖族也惹不起的,这么个大亏,却只能哑巴吃黄连。

幽兰若前世长于民风开放之地,到不至于接受不了被人退婚。但再说什么随性不羁,孤高自傲,不屑流俗,到底是丢了面子的事,这让她十分的纠结。碍于因为与安王府定亲在家族中白白得来来的十余年上等待遇,让她无法理直气壮的讨回这个面子,让她更纠结。在这纠结中,幽兰若每日只能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喝着闲茶打发时光。

“小月月,小月月、、、、、、”一阵疾呼自院外传来,幽兰若嘴角狠狠地抽了抽。

当年她出生的时候她的父亲并没有赐予一个高尚的名字,侍婢出身不通文墨的母亲在她满月的那天晚上,独自望着天上的那轮满月,给她取名“月”。即便是生母,一个妾侍也是没有资格为子女取名的,是以这个“月”字仅作为乳名,用以亲近的人称呼。

幽兰若略转身便看见一团金光闪进院子,大步流星走到她面前一屁股坐向边上的一张矮凳上,她脚尖一勾,凳子移位,此团金光华丽的摔倒在地上。

幽兰若嘴角微微弯起,俯视着该团金光:“皓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再让我听到你如此唤我,我就把你阉了。”

方皓撇撇嘴:“有你这么对待表哥的吗?”一边抱怨着,一边双手护着下身。他的表妹瞥了他一眼,不屑道:“你是哪门子的表哥,赌坊里遇了老千要我帮你找回场子,街头掐架被揍了要我帮你出头,酒馆烂醉丢了银子被人扣下要我拿钱赎你,连逛妓院都是我帮你开道!你当我小弟还差不多,表哥?哥者,年长男子也,就你这样,浑身上下哪儿像男人了?”

方皓听着毫不留情的数落,眼中的委屈一深再深,而后猛地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幽兰若,双手握拳,脸上一扫刚才的委屈,换上坚定的神色,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我,我、、、、、、我会长大的!”说完低头看着地面。幽兰若估计着他这是尴尬,想找地缝钻,不理他继续享受日光浴,顺便消化一下刚听到的豪言壮语。

半晌,方皓抬头见幽兰若闭着眼睛没有搭理他的意向,垂头丧气的把刚才的凳子拖过来坐下。又过了一会儿闷闷的嘟囔道:“月月,你以前说不嫁逛妓院的男人,如果,如果我以后都不去妓院,你,你、、、、、、”

“嘟囔什么呢?是不是又在骂我?”这么好的春光却有一只蚊子在耳边嗡嗡的叫着,委实煞风景,幽兰若冷哼一声道:“本事没涨,胆子倒涨了!”

方皓一愣,随即咧嘴:“没有没有,我哪儿敢啊。”说着,他探过身子一脸春风的继续道:“再有两个月你就及笄了,依着姨父好面子的做派,你又是他的嫡长女,我想这及笄之礼一定会举办得很风光,这么重要的日子我允你一件礼物。你说吧,你想要天上的月亮还是星星?只要你想要我一定给你找来!”

风光?幽兰若心中冷笑。生母早逝,寄养在嫡母的名下,嫡母却丝毫不关心她这个女儿,兼之一大堆吃闲饭惹闲事的姨娘,作为当朝相国,在外忙国务在家忙家务的老爹,哪个有心思管得了她?而且,半年前安王府小世子亲上门强势的退了这一门亲事,大大的落了相府的脸面。相国老爹当时就气得晕倒,醒来后到兰馨苑逛了一圈,看她在床上躺着,连安慰都没有一句,就一言不发的离开了。他不关心安王府小世子为何退婚,也不关心女儿是否被退婚打击,只惆怅他自己的颜面。而这半年来,他更是似乎没有这个女儿一般。

及笄之礼后便是待嫁闺中。若是未被退婚,应是议亲了,可惜,幽兰若是被安王府退了婚的女子,日后很难再有什么好姻缘了。一则,门当户对的人家是不会选择安王府抛弃的女人,二则,若遇攀附权贵之徒,也注定就不是好姻缘。

收起惆怅,幽兰若不得不承认自己已是一个弃妇的现实。而造成这一切的祸首正是从前满心期待的未婚夫君。现在应是前未婚夫了。

无声的感叹一番,幽兰若转过头看着方皓软声道:“什么明珠宝石我没见过,金玉钱财亦是身外之物,难得你这份心,让我十分地快慰。”方皓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她继续道:“其实我也没什么特殊的要求,只是在想,及笄之后就不能随意出门了,是以及笄之前想出去走动走动。”

方皓两手一拍,笑道:“这简单,还如往常一样,去我家住,想什么时候出门就什么时候出门!”方皓十分欢悦的起身往院子外跑,无疑这个提议也很和他的心意。

幽兰若出声唤住他道,看着他眼中的疑惑笑了笑解释道:“你去见了我母亲,须得说是老夫人想我了,让我过去住几天。”曹氏虽然平时不拿她当回事,但及笄之礼前夕,她应该不会太放纵她。

方皓想想,应了声,欢欢喜喜的蹦出兰馨苑,看得幽兰若好生汗颜,这个表哥应该是属兔子的吧?

正文、第三章 佳人如画

方皓,京中有名的纨绔公子,家中曾出了个皇妃,在京城很风光了一阵子,如今虽没落了些,但当今老太后是个心慈的,她念着年轻时的姐妹情谊,对方家一直颇为照顾。

都说皇家勾心斗角后宫尔虞我诈无真心无真情,但太后在太妃懿后对太妃娘家数十年如一日的照拂,让人着实刮目相看。

不过,依赖他人的荫蔽,终究不能长久,况且还是个死了几十年的女人积下的善德。还是要自身有本事才能横行于天下。然,方家却是一代不如一代。

这方家本是经商之家,方皓的祖父应着做生意发了点小财买了个小县令获得送女入宫的机会,然后应着女儿的裙带关系最终混着个尚书,许是福薄,没做几年就早逝了。方皓的父亲却只混了个侍郎,也是早逝,到方皓这一代,只是个纨绔子弟。正应了那句“富不过三代”的理。

“喂,月月,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耳边炸雷想过,幽兰若惊醒,难得出来逛街还不用付钱,不至于天降甘霖来为她庆贺吧?抬起头,却看见方皓正怒目而视,视的还是她。

幽兰若莫名其妙的看着方皓,从出门就一直在她耳边嗡嗡个不停,她听着虽烦也没出声责怪他,到还得罪他了?柳眉微蹙,就是得罪他了又如何?敢吼她,这是不想混了!想到此,顿时理直气壮大义凛然地回瞪他。

接收到幽兰若气势恢宏的目光方皓吓了一跳,讪讪道:“呵呵,月月啊,我刚才没骂你,真没骂你。”

积极的认错态度让幽兰若很受用,她收回视线,想了一下,解释道:“刚才在想一件极为重要的事,被你打断了。”方皓小脸顿时委屈得仿佛天塌下来只砸了他一个人似的:“对不起啊月月,我不是故意的。不过你在想什么?”“在想等会到聚先庄是先玩骰子还是牌九。”

说罢,也不理会身后委屈得江河决堤的方皓,打开折扇,边潇洒的摇着,边向聚先楼走去。今日风光真是无限好啊!

如此良辰美景不好好欣赏,藏在闺阁里儿女情长伤怀垂泪可是要遭天谴的。

“小心!”身后传来一声疾呼,幽兰若瞬间分辨出声源不是方皓,却来不及理解其中含义,倏地感觉一阵劲风自身旁刮过,她反射性的回头,竟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接着腰上一轻,然后天旋地转,待落定后,她正处于一处倒勾的房檐之上,巨地面至少十余米。

她的心颤了颤。

“吓着了?”清泉般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循着声音仰起头,她的心又颤了颤,脑海中浮现出四个字——玉人无双。

幽兰若望着眼前美得不像话的容颜,活了两世,走过大江南北五湖四海,自以为识人无数,阅历非凡,但直到今日她才明白“美人”的含义。时间仿若停止在这一刻,天地万物都静止不动,她的眼里只有他。

有一种美,不需要语言述说,有一种感觉,叫作一眼万年。

仿佛是一瞬间,又仿佛历经千万年,越过不知道多少个沧海桑田,从亘古来到眼前。

“月月!你没事吧?”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从远处响起,打破这一处的宁静。

幽兰若听出了方皓声音中的焦急,但眼前的美人叫她移不开目光,她看着他,语声轻柔得如三月花开花瓣上的滴露,“不知美人芳名?”

话音刚落,他抱着她的手抖了抖,一缕梅花幽香自他的衣袂飘散而出,飘进幽兰若的肺腑,飘入幽兰若的心底,她痴痴的望着他。这世间,总有美好的东西值得去付出。金钱,名利,美人,不敢大大方方的承认只不过是太虚伪。而她幽兰若从不需要虚伪,她一直大大方方的追求着她作为凡人的*。

在幽兰若的深情凝视下,美人的面上平静无波,只是一言不发的将她扔在屋檐上,几个纵身,白色的背影消失在远处大街的拐角处,像是从不曾出现过。

好飘逸的身法,好俊俏的身姿!幽兰若暗赞,这就是飞檐走壁的轻功吧,刚才她被他圈在怀中,并未看清他们怎么就到了房檐上,此时远看,这位美人着实不凡呐。

“月月!”房檐下,对于幽兰若的无视,方皓急得直跳脚。

幽兰若收回视线,俯身向下看了一眼,方皓身后几步躺着一匹老马,周围几个小摊凌乱的散着,还有数位行人小贩横七竖八的躺着,呼天吁地的叫唤声充斥这方街角。

幽兰若闭眼,与美人的相遇固然浪漫,只是这代价,未免惨痛了点。

“月月,别看了,快下来,上面很危险。”方皓继续叫喊着。

世间总有很多事不能两全其美,连禅门都有“世间安得双全法”的疑问,凡人又岂能尽得如意,幽兰若摇头无奈道:“皓皓你就不能有一刻是机灵点的吗?”

方皓愣了一下,幽兰若突然有些沉痛:“去搬个梯子来。”

方皓恍然,这么高的房檐上跳下来,他不一定能接住,砸了他无妨,摔了表妹就不妙了,一溜烟跑去找梯子了。幽兰若望着蓝天白云生出些伤感,什么时候能赐她个上道的跟班。

正文、第四章 浓香吹尽

幽兰若踩着方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寻来的梯子下到地面上时,京兆尹的官役已经将这一处的混乱收拾得七七八八了。另幽兰若惊讶的是,这骑马之人竟是列王府的下人。

列王府在京城权势不小,行事却秉着低调的原则,这些年来除了一个二郡主不时闹出点风波,愣是一点消息没传出来,让不少人都快将这个从开国就屹立在东洛的世家彻底遗忘。

“尔等放肆,此马可是我家小姐最心爱的名驹,如今不速速追查伤马之人的下落,到与我纠缠,列王府追究起来,你们担待得起吗?”虽是个下人,到惯会装腔作势,一点不输列王府的气势。

官役相互对看一眼,列王府确然不是他们得罪得起的,但如今的京兆尹可是个骨气硬得很的主,有这样的顶头上司,他们想要秉公办事,没有一点后顾之忧。

“呵呵,这位小哥,我姓幽,东街续香阁的主人。”幽兰若对官役笑笑,示意他们先退到一旁。然后向躺在地上的老马走去,围着转了两圈,点头赞道:“确然是难得的好马啊,真是可惜,可惜!”

“我虽只是个王府养马的小厮,幽小姐的大名也早有听说,到不想幽小姐竟然还是个识马的人,”那列王府的养马小厮见得有人夸赞他的马,立即如遇了知音,想到爱马就这样没了,又立即愤愤:“伤了几个庶民不过是他们自己倒霉,我的马可是百年难遇,可不能无辜丧命,我非要讨回一个公道不可!”他似乎忘记了,幽兰若若不是得人相救,将会是第一个伤在马蹄下的人。

幽兰若好脾气的没计较他的无礼,想着自己竟有这样大的名声?

“好马虽是难得,但逝者已矣,你还是让它尽快安息才是上策。”幽兰若劝慰道。

“可是,可是,我的马就这样没了……”

“难得有缘,这马临终前与我相识,不若这样,它的丧葬费就由我出如何?十两银子够吗?”幽兰若打断他的哀叹。

那小厮惊讶的看向幽兰若,普通庶民的丧葬费有五两银子就能办一个风光的葬礼了。

“不够?二十两?”幽兰若见小厮沉默,又问道。

“这,这……”他虽是列王府的下人,见惯了贵人,也被幽兰若的行事惊到了。

“哎呀,是我太唐突,”幽兰若再次打断那小厮:“刚才你说这马是你家小姐的,想必你做不得主。正好贵府的二郡主在续香阁定了一批胭脂,不如我去贵府送货的时候顺便亲自拜访你家小姐,解释一番,让她不降罪于你。不知你说的是列王府哪一位小姐?”

“幽小姐太客气了,二十两已足够,小姐知道她的马得人如此看重,定不会再追究。”小厮立即应声,让小姐知道他在外狐假虎威他就惨了。

那小厮拿了银子离开,街上凌乱的小摊已整理干净,受伤的小贩也由官役送往附近的医馆。剩下两个领头的官役对幽兰若赞道:“幽小姐真是好人,明知那小厮不过是狗仗人势,也不与他计较。还给他银子。”

“你们没瞧见他的腿上也受伤了吗?但他只为一匹死去的马哀叹,可见他是真的在乎那匹马,”而且,能用银子解决的事,何必费神寻求他法?幽兰若对两个官役笑着道:“你们大人虽是不惧强权,但也不宜树敌过多。这些小贩的损失和医药费就麻烦你们先清算一下,稍后去续香阁支取吧。”

两个官役对看一眼,随即一起向幽小姐行了一个大礼,感谢幽小姐的善举,为他们尊敬的大人,更为艰难的小贩。

“哼,不过一个下人,月月你根本用不着与他费神。”方皓看着幽兰若轻而易举的化解了一场惊马事故,但方式一点都不像她平时嚣张的做派。他之前本与官役达成共识,让那列王府的小厮吃些苦头,叫他知道处处都是达官贵人的京城不是谁都能横行的,但幽兰若出面后,方向就完全由她主导了。到最后她竟然还给一匹死马出劳什子丧葬费,突然想起,“月月,那匹马可差点伤到你!”

幽兰若想起刮过耳边的那道劲风,确实差一点就伤到她了,就差一点,“我不是得人相救了嘛?干嘛纠结不曾发生的事情。”

“哦。也是,救你的那个人也真奇怪,救了人竟然放那么高的地方。不过月月,她穿男装比你漂亮呢。”方皓想起那个武功高强的白衣侠客。

幽兰若头顶突然冒出一颗汗珠,“你说她?是女人?”

“那么漂亮,难道是男人吗?”方皓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幽兰若,“你离得那么近,不知道吗?”

幽兰若突然想一巴掌拍死方皓,咬牙切齿道:“没看清!”

没看清,确实没看清,那一刻她被那一副天人般的容颜惊艳到,没有关注性别。

如果是女人,幽兰若突然来了兴致。幽兰若歪着头,用看乖宝宝的眼神看着方皓:“皓皓,说到横行无忌,那个小厮可远远的不如你。你直到现在还未被人教训知道是为什么吗?”“为什么?”方皓果然好奇。

“因为别人都看我的面子容忍你。”幽兰若大言不惭道。

方皓幼小的心灵被深深的打击了,但不等不承认,幽兰若说的是事实。半晌,闷闷道:“我们还去集先庄吗?”

“去!当然去!”幽兰若收起折扇,今天出门就是为了去集先庄的,怎么能遇到一点小波折就改变计划呢?做人不能这么丢三落四,身为一个有理想的人,必须有始有终。计划不是用来闲想的,而是用来实施的。

正文、第五章 凌寒独放

两刻钟后,幽兰若与方皓终于安全抵达聚先庄,京城最大的赌坊。

掀开隔帘,里面正是人潮拥挤,声势惊天。幽兰若满意的点点头,身为赌坊,就该有这样的气势,有这样的气势,她才能日进斗金!

“小姐,你终于来了!”集先庄的管事之一万福看见幽兰若的第一眼,立即放下手中的事想她迎来。

东街的幽小姐在东洛国都,名声不算小,只因她是东洛国第一个明目张胆经商的女子,而且名下的续香阁经营得有声有色,阁中的胭脂水粉,几乎垄断了京城的贵族圈。只要是爱美的女子,就定会对续香阁的胭脂侧目。而只要是女子,就没有不爱美的。

幽兰若想起,最初曝出续香阁的主人是一名女子时,某位朝中的御史大人谏言今上,此为牝鸡司晨,当重罚,然三日后,他不得不亲上续香阁赔礼道歉。只因他家中的小妾和正妻相斗多年,第一次放下私怨将枪头对着他,为的只是续香阁的一盒胭脂。

再伟大的英雄在女人面前也有气短的时候,续香阁搞定了女人,也就间接搞定了男人。那些男人自然不会再找续香阁的茬。否则,他们的女人十有*会找他们的茬。

但是,世间事,总有个底线。

若是知道了续香阁的主人亦是集先庄的主人,京城中有多少人的底线会崩塌呢?续香阁主营妇人用度,集先庄可是专擅敛财的赌坊,赌坊,从来没有好名声。

“都准备好了吗?”幽兰若轻叹一声,好戏,总得有个开头。

万福立即应声,“都按小姐的吩咐准备妥当了。”幽兰若点点头,向着一张赌桌走去。

许多年后,幽兰若想起这一天,连连嘘唏,这真是一个命运转轮隆重开启的黄道吉日。

一个时辰后,幽兰若斜坐于集先庄大堂正中的赌台之上,一手把玩着几颗骰子,一手撑着赌台,身后靠着方皓坚实的胸膛,一只脚垂下,有一搭没一搭的合着骰子声摆动着。妖娆至极,妩媚至极,诱人至极。也,不雅至极。

此刻,她在等一个人来。令她没想到的是,来的,还有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幽兰若目光凝在两个时辰前,将她从马蹄下救出的那人身上,看着他自赌坊大门走进,与号称帝京第一花花公子的莫让相携而来。她的心突然凉了凉。

莫让,左相嫡子,人称莫大少,俊逸风流,三岁便闻名京城。在东洛国,你可以不知道当今皇帝姓陆,也可以不知道新晋权臣的是幽瑜,甚至不用知道帝都第一妓院是朝凤楼,但是你不能没听过莫大少的英雄事迹。缘由已无须细察。

据说,莫大少三岁说过一句话:“我生来就是当二世祖的。”从此,阖族鄙视,继而全城鄙视。

幽兰若幼时听说,对其崇拜了很长一段时间。

以至于因安王府小世子退婚十分消极的那阵子,遇见莫大少的时候总觉得与他真是天作之合。继而不断的寻找他的优点。

莫大少号称帝都第一花花公子,着重于公子,而非花花。世家子弟,身份高贵,长得一表人才,行事大气风流,曾一度引得京城无数女子倾慕爱慕思慕。

但他的身边从未有什么野花野草,今日,他身边却突然站了个美人,姑且不论那美人的性别,幽兰若心底又沉了沉。

“哟呵,这可不是莫大少吗?怎的有兴致来我们集先庄啊?”幽兰若收起神思,今日她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了。

莫让不愧为莫让,虽在看到幽兰若时有一丝的惊讶与尴尬,转瞬已恢复一贯的风流神色,上前几步道:“幽小姐真是让人钦佩啊,不愧为女中豪杰,这集先庄是京城第一赌坊,却不想是幽小姐的产业。若在下早知道是幽小姐名下赌坊,定会更早前来拜会!”

幽兰若瞥了一眼莫让身后一脸焦急的段海,回敬道:“现在来,也不晚的。”

莫让将手中折扇打开,徐徐摇着,却不再说话。幽兰若冷眼瞧着,莫让虽然名声在外,京城各势力都让着他几分,素来嚣张,但她亦是嚣张的人。多年来二人明里暗里打的交道可不算少,也算是知根知底。

莫让身后的段海见他不说话,立刻急红了眼,顾不得看形势便拉着他急道:“表兄,你不是说帮我出头的吗!这个女人和着自己赌坊的人出老千,骗了我们大家这么多钱,实在是、、、、、实在是天理难容!你一定要为我们主持公道啊!”

说着,周围的人也跟着起哄。声势好不浩大,愤怒劲比刚才押注的兴奋劲更甚。

好个天理难容!幽兰若冷眼睨着这一幕,刚才她与方皓进赌坊之时,这些人赌兴正酣,便混于他们中与他们一同下注。

连着几把,她都堵大,庄家亦开大,被他们奉为赌神,在方皓有意无意的煽动下,一个个都跟着她下注。起初有几个旁观,他们亦有所保留,而十多把大以后,所有人都倾囊跟着她下注,最后意外开了小。所有人都输得干干净净。

而这些人,却将责任推于她,全然忘记是他们自愿下注,若不是贪得无厌,何至于血本无归。为了赢这一把,她连赌坊的储备金都动用了,若他们及时收手,血本无归的将是她。

现在却来与她讲道理?既然如此,与他们理一理这道理也无妨。

“人言莫大少是京中纨绔不晓世情的,我心底却一直十分敬佩大少,觉得大少最是个讲道理的。”这番话三分假七分真,莫让若有所思,幽兰若继续道:“敢问诸位,我集先庄可是善堂?庄规可有言明进庄者皆能大赢特赢赢得钵满盆满从此一夜暴富翻转命格?”

扫过一片皆是不屑神色,幽兰若继续道:“再问诸位,适才可是自愿下注,可有人拿刀架在你们脖子上逼迫你们下注,不下注便不准出赌坊?我可有如此?”

那一片不屑神色皆憋出发作不得的愤怒,煞是好看,“赌坊赌坊,我集先庄集天下领先之玩法,来者皆可以花钱寻乐子,这是我集先庄与其他各大赌坊不同之处,我们堵的,不是钱,是乐趣,是开心,想风度!”

虽然还有几个神色不甘的,不过众怒是缓解了。幽兰若起身跳下来看向莫让,正瞧见他未来得及收藏的揶揄之色。

她轻笑:“大少与寻常人不同,难得驾临敝庄,不玩两把我可不放人!”

莫让轻咳一声,倒是豪爽道:“今日算给幽小姐赔礼。幽小姐想玩什么,在下都奉陪。”

幽兰若伸手指了指楼上:“那我们上去玩如何?”莫让愣了愣,幽兰若自顾抬步上楼,不理会众人的惊讶以及那些意味深长的目光。

正文、第六章 落如雪乱

集先庄,一楼是赌坊大厅,摆了数张赌桌,二楼是包间赌坊,全是雅阁,而三楼,是只有一件雅间,幽兰若亲自着手设计,偌大的空间,平时没事她便会上来坐坐,高明的隔音设施隔绝了赌坊的喧哗,保留了难得的清静雅致。静中赏闹,这是幽兰若偏爱的兴趣。

“好个集先庄,只怕此处才是核心之地,用赌坊来掩饰雅阁,用喧闹遮掩雅静,幽小姐好会享受!”莫让站在楼道处,一边观赏一边赞叹,只是眼中没多少笑意。

目光再次落到莫让身旁的美人身上,幽兰若邀莫大少自然不是玩耍,她借着处理后续事宜让让方皓留在大厅继续应付那些赌徒,莫大少却不避讳他。想来,他与莫大少不是一般的亲近。

莫让见幽兰若打量身旁的人,回头看了一眼,煞有介事道:“哎,了不得了,与他一道,漂亮姑娘都不看我了,以后可不能与他同行了。”

幽兰若没忍住扑哧笑了起来,笑完觉得有些东西表现得太过明显,安慰道:“大少,其实啊我心里想的还是你,只是想着大少素来傲然不与人同行,却不知这位公子是何方圣神竟让大少破了规矩。”

美人抬眼,从进赌坊初见幽兰若的惊讶之后第一次正眼瞧她,幽兰若顿时来了兴趣,凑上前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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