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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惊心:庶女皇后-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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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艺别过眼,这两个人,在他面前对视的情景叫他心痛,不管是清醒聪明的窦漪房,还是神志失常的窦漪房,选择的人,永远都不是他,不是他,即使选了,他也要不起!
慕容艺深吸了一口气,才将汹涌上来的情绪压下去,扭头看着夏桀,平静道:“淑妃去了慈和宫的暗道,我跟着找到了暗道的地点,不过,今晚似乎还有别人的在跟着她,我没有进去查探,也许改日能知道一个结果。”
夏桀冷冷一哼,“慈和宫的暗道查了多年,没想到淑妃居然知道,这倒是出乎朕的意料,原以为,康王府只是和碧家有勾结,可现在看来,康王府那边未动,碧家也未再送消息入宫,淑妃就擅自做主,也许,朕这位淑妃多年来,也瞒着康王府一些事情才对。”
慕容艺掸了掸袖口上的飞灰,嘲讽不已的笑,“你以为天下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但这么多年,你也查不到那个老东西把东西藏在那里,他藏在哪里,我看你这个皇上,也当的窝囊!”
“你!”
夏桀怒视慕容艺,身上青筋喷张,忍了又忍,感觉到有人在轻拍他的胸口,他低头,正好对上一双湿漉漉盛满担忧的眼,心头的火气就莫名的降了下去。
“漪房别怕别怕啊。”
漪房有些怕,低着头,嘟嘟囔囔,“你生气了,凶得很。”
稚气的言语暖了夏桀的心肺,他抱着她轻轻的哄,下巴在她头顶来来回回的蹭着,“别怕别怕,不生气,不生气,不凶了。”
在夏桀的轻声哄慰中,漪房渐渐的安静下去,身子,也不再打颤了。
慕容艺复杂的看着这一幕,出神道:“她还知道你在生气。”
夏桀苦笑一声,笑中又藏着点点的欣慰和喜悦,“自从她变成这副样子后,她对一切都很机警,总是反应最快的那一个,我就是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做,她也知道我什么时候是高兴,什么时候是动了怒的。”
慕容艺的眼神就变的黯淡下去,听着夏桀的话,再看着面前拥在一起的这一对人,他藏在袖口的那瓶药,被他握着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终究还是没有拿出来。
这药,是他前往漠北一带捉回碧如风的时候,辛苦找到的,他知道她心智失常,可总是不信,但不信之余,心里却一直咆哮着想要为她做些什么,于是拼命地找药,拼命地炼药。
到了此时此刻,终于确定她是真的失了神智,可看着她这副样子,原本那些要她好过来,要她想起一切的想法,慢慢的都如潮水褪去。
夏桀说的对,这个时候的漪房,什么都不懂,才是最快乐的,何苦要再冒险一次,这药,终究不能有十足的把握,此时的她,又是这样甜甜的笑着,为何非要用风险去承载她过往的伤痛回忆。
眼睑敛下,慕容艺低着头,良久之后,才淡淡道:“你要放线钓鱼,我自会帮你,不过碧如歌那里的药,这一次不能再有失,不管你是要她清醒也好,还是如何,没有一个健健康康的皇子,你该知道,日后的路,会有多难走!”
听见慕容艺的话,夏桀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阴狠,“你放心,当初碧如歌只是听朕说了碧如风三个字,就嫁给了朕那个二哥,这一次,你把碧如风真的带回了京城,她绝无翻身之望,等她有了身孕,拿出解药,就是她和碧家的死期!”
第十一章(2125字)
听见夏桀如此说法,慕容艺的唇角动了动,想要讽刺问一问夏桀,若是真能在没有将那秘密解开,将东西拿到手的时候,就能够对碧如歌狠下杀手,为何当初又不直接问碧如歌要了解药。
可这想法只是一瞬,慕容艺就想到了夏桀开始的那句我们,是啊,我们,是他们一起商定了那个方法,那条路,他若以此来责问夏桀,是不是也该先问问自己!
一阵冷风袭来,慕容艺觉得自己的身和心,都陷入了彻骨的寒冷之中。
在夏之恪被那道震惊朝野,让无数人意外的圣旨送到东宫后的第五日,东宫的大门在经历了仿佛天长地久一般的关闭后,终于打开,温文有加的太子夏云深牵着满脸笑意的皇长子出了东宫的宫门,到了御花园玩耍。
夏云深和夏之恪论辈分,算是堂兄弟,在春日明媚的时候,夏云深带着夏之恪在一起亲昵有加的嬉戏,看在无数从上书房禀奏事情回府,经过此处的大臣眼中,都有不一样的滋味。
没有人能够在此时就猜到夏之恪的身世,在他们的眼中,这位曾经背负了万千指望的皇长子,只因对漪妃不敬,才会当今皇上,亲生的父皇厌弃,交到了太子堂兄的手里。
也许这是皇上的一步棋,已然将皇长子当作了弃子,因为才会将皇长子送入东宫,只要皇长子在东宫有痒,那太子的地位,就会岌岌可危。一如当初太子妃在漪妃宫中养胎的处境一般,不过是皇上和太子,又一次的试探敌对。
可这一次,朝臣们虽对太子的心胸格外赞叹,对于皇长子夏之恪,却已然深深的失望了。
漪妃哪怕是祸水红颜,哪怕是疯妇一名,只要名分犹在,就该是皇长子的长辈,而且,漪妃是四妃之一,皇长子居然为了小小事情,就要在龙阳宫,在皇上眼前辱骂动剑,这样的皇子,将来必是虎狼之辈,又如何寄望河山。如此,皇上想要舍了皇长子,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御花园来来往往,夏云深噙着笑意,站在原地,看着朝臣们或摇头,或叹息的神情,笑意越发柔和起来。
“大哥,大哥,你看我的花。”
夏之恪一路小跑着过来,手里拿着一串盛开火红的花朵,夏云深唇角弯起,摸了摸夏之恪湿漉漉的头顶,“恪儿喜欢这些花。”
夏之恪使劲点头,脸上的骄纵神情不知道何时,竟然消失了。
夏云深陪着夏之恪说了一会儿话,就叫宫女看着夏之恪,自己负手,慢慢的在园中行走。
他的耳边是不散的笑声,听着夏之恪的欢声笑语,他的心里,有微妙的情绪泛滥成灾。
对于这个孩子,他当然明白夏桀送到东宫的用意,夏桀是想告诉他,恪儿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可是,那又如何!
宫中秘辛如此之多,他和夏桀其实都不知道,在大夏的历史上,到底有多少的皇子皇侄可能其实辈分早已颠倒。后宫佳丽数千人,有多少人又能在寥寥的数次宠幸后就生下骨肉呢。
这些宫廷的秘辛,多半都会随着时光,慢慢淹没,只不过这一次,恪儿的身份太过特别,特别到夏桀会利用他做一颗平衡的棋子而已。
夏云深走到御花园的一处角落前,停住脚步,耳边飘来的,除了风声,还有曾经熟悉的声音,带着娇蛮和野性。不过,如今听起来,有刻骨的寂寥和怨恨,仿佛是从九幽地府传出的一样。
“太子殿下,太子妃她……”
站在旁边的宫女,看着此刻凝望藏漪宫暖阁檐角的太子,温文的脸上竟然带着一闪而逝的恨意和痛楚,心中,不由凄凄。
太子,是在担忧太子妃吧,都自愿休了太子妃想要太子妃离开朝堂回家好好生活了,可是皇上不准,太子每日担忧,都要来这个地方望一望太子妃被关押的方向,真是对太子妃好的很。
那宫女不知道,夏云深眼中的恨,是对着华云清,夏云深眼中的痛楚,是为了这藏漪宫曾经的主人。
静默良久,夏云深一直听着华云清不息的诅咒,一声一声,清楚无比。每一次,听到窦漪房三字和贱人联系起来时,夏云深的心,都会忍不住抽搐。
华云清,华云清,你是真的如她一般失了心智,还是在装疯卖傻!
你以为你将和夏桀过往的关系公之于众,就能逼得夏桀不得不回头看你,安抚于你,你以为你这样整日大吵大闹,就能将你流产的罪名往她身上扣不成。
华云清,你依旧是那个什么都不懂得华云清啊,若不是你那老父答应用十万兵马换你一个安危,你以为我又何必走上那一步险棋,将你这些流言如你所愿,在朝中大肆传唱,逼得他对你不杀不放,杀了你,就是做贼心虚,放了你,却是养虎为患,让流言更甚!
可惜了,为了一个你,为了你的十万兵马,竟要逼得夏桀将恪儿送回到了东宫,逼得本王不得不面对后面的艰辛,也逼得本王只能再给恪儿这数月的好时光过。
华云清,你该死!
夏云深的脸色变幻莫测,眼神深邃无底,旁边的宫女侍卫看了,都不知道此时这位情深意重的太子,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直到一阵喊声传来,才将人们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而开。
“娘娘,娘娘,快回来,那里是藏漪宫啊,您不能过去。”
“你找死,不是说过不准在娘娘面前提藏漪宫几个字。”
两个小宫女的交谈显然已经吸引了漪房的注意,她从追逐的风筝上移开了注意力,嘴里喃喃念着藏漪宫三字,没有没脑的往前面跑。
“藏漪宫,藏漪宫,啊。”
“娘娘!”
“太子殿下。”
跟在身后的宫女内侍们见到漪房一头撞在夏云深怀中,被夏云深扶住了,脸色,都有些古怪起来。
“漪……”
夏云深顿了顿,微微一笑,松开用陌生眼光打量他的漪房的手,推开一个合理的距离,才道:“漪妃娘娘,您没事吧。”
“夏,夏……”
漪房盯着这个第一次看见的男子,歪着脑袋想了半天,忽然拍手,“夏云深,你是夏云深!”
第十二章(2068字)
夏云深眼眸一亮,压抑在平静之下的风暴无可克制的席卷起来,他上前一步,几乎要伸手去重新握住那柔软的手心。在看到身边宫婢们一脸惊愕的神情时,他一惊,转而想到了一个被他忽略的问题。
宫中都说漪妃娘娘已然疯癫,所能认出的人唯有一个和她朝夕相处的皇上,既然如此,漪妃为何又能认出他!还能准确的叫出他的名字,他刚才欣喜于她对他的毫不设防,却忘了这么一个重要的问题。
夏云深眯起眼角,深深的凝望着面前这个笑颜如花的女子,她的眼神洗尽了妖娆铅华,只剩下琉璃澄澈,如水灵动,她仰着头,望着他的眼神,噙着笑意,光芒点点闪烁在她晶亮的眸子里,迷人不已。
“夏云深,你是夏云深吗?”
莹白的手伸出来,手心在他面前晃了晃,夏云深心中一颤,心如鹿撞,再也记不得那些怀疑,也许,他在她的心里,还是有分量的,所以她才会记得他!
这个想法让夏云深心里开出了一朵花,他想用用尽全力把面前的女子拥在怀中,但后面虎视眈眈的宫婢们,阻止了他的步伐,他忍了又忍,拼命告诉自己,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是夏云深。”
夏云深用自己最轻柔的声音和她说话,生怕再用力一点,呼吸之间就会把面前的女子吹到他再也看不见得地方去。
“嗯……”
漪房手托着下巴,转着圈子,围着夏云深走来走去,眼神里满是困惑,夏云深被她这样的表情逗得发笑,嘴角翘起却拼命忍住,站在原地,等着她看。
漪房转了好半天,才站定在夏云深的面前,望着他,眼神里,有一瞬间的迷茫。
“夏云深,跳舞,跳舞,啊,我认识你,我认识你。”
从开始的喃喃自语到后面的自说自话,夏云深抽紧了心,她在说什么,她说她认识他,记得他,还有跳舞。
原来,当初那场惊心动魄的舞,真的不只是留在了他一个人的心头,还有她的心上。
只是他们两个之间,因了老天的捉弄,终是错过了。
夏云深嘴角的笑意慢慢僵硬起来,他望着面前仍在欢笑的漪房,胸口一阵冲撞,喉头迅速的涌上了腥甜,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夏云深面色的古怪很快引起来旁边宫婢的注意,想到夏云深和夏桀之间的关系,伺候漪房而来的宫婢们都慌乱起来,谁都知道漪妃娘娘是皇上的心头宝,若是太子想要对漪妃不利,虽说是在宫里,但万一有个什么差错,他们还能有命在。
思及此,一名宫婢就上前去拉了漪房的手,小心的劝慰道:“娘娘,捡到纸鸢了,咱们回去好不好。”
漪房似是没有听到旁边人的话,手伸了出去,像是想要抚摸夏云深的脸,可就在夏云深准备抛弃一切,疯狂一次,让她碰触的时候,漪房的手,又收了回去。
“不是,不是,不是他,也不是你。”
漪房低低呢喃了两句后,又看到宫婢特意拿出来吸引她的纸鸢,很快甩开了脸上那种迷茫不知所云的情绪,跟着宫婢们蹦蹦跳跳的离开了。原地上,只剩下夏云深,闻着空气里的馥郁芬芳,恍若方才是一场最美丽的梦境。
夏云深站在那里,遥看着那个背影,这是他从龙阳宫事变之后,第一次看到他,她真的疯了,真的疯了。
可她却还记得他,刚才,她甚至还想要来抚摸他,碰触他,他本想不顾一切的任凭这一刻发生,不躲不闪,求一个心的奢侈,没想到她还是收了回去,那一刻,他满是失望。
但她那句不是他,也不是你,是什么意思?
她在透过他看见谁,是夏桀,还是……
夏云深脸色一沉,想到这个可能,无疑对他是沉重的打击,转而又想到那句不是你,夏云深的脸上,又如雪山化水,温软起来。
是了,不管什么时候,她都最是敏锐,也许,只是他方才的情绪吓着了她,她说的不是你,也许,只是因,他此刻的样子太不像以前的那个沉稳隐忍的夏云深了。
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唇角,夏云深眼神,逐渐变得深邃。最近的他,的确是太过放松了些。
夏桀在步步紧逼,他只能做些微末的反抗,但终不能让夏桀的实力受到损伤,还有华家那边,也在慢慢的收缩自己的势力,朝堂上,因华云清那个蠢女人干出的事情,那些顽固的清流大臣,也不像以往对他那么忠诚支持,他的确,该回复过去的夏云深了。
否则,他拿不回该属于他的天下,更拿不回该属于他的漪房,若是仅仅只想着保住自己的太子之位,仅仅想着在夏桀在位的时候不被拿住把柄,被废掉,那么,等夏桀百年归老之后,漪房也只能和夏桀埋葬在一起,他也只能在剩下的日子里,独困愁城!
不!
不能这样,他一定要像个法子,在最快的时日里,将漪房带到他的身边,和他在一起。夏桀伤了她,他比夏桀更有资格和她在一起。若是他能早日登上皇位,就能早日让漪房逃离那个伤害她的男人身边,除了皇后之位,他有什么不能给她!
夏云深眼中卷起疯狂的漩涡,他遥望远方,静默良久,骤然转身。就在这一刻,原本不疾不徐的计划,迅即改变。
夏云深和漪房这一场见面,没有瞒过太多的人,更瞒不过夏桀,当听到漪房准确的交出了夏云深三个字时,夏桀的目光,变得冰霜满布,底下来回话的太监,看着夏桀的眼神,骇的发抖。
夏桀在龙座之上,端坐良久,才舒出胸口一股莫名的酸涩之意,淡淡道:“这就是她要的,朕都依她,都依了她。”
小太监虽害怕,可脑中依旧涌起层层叠叠的疑惑,皇上这依了她,是何意。
但他竖起耳朵,却再未听到上方的只言片语,唯有长久的静默之后,夏桀叫他退出去的旨意。
第十三章(2077字)
绕是一日春光好,赫赫窦侯府中,搭起了戏台子,只不过,一年半以前,这戏台是为了侯府的老太卷的而搭建,如今,是为了窦家的主母花飘零而建。
今日是花飘零三十五岁的生日,窦家从数月前就开始筹备,来来往往,尽是朱门大户,林苑深深,一眼望去,贵妇们穿梭于内宅之中,朝臣亲贵们端坐于前台之上。
瑞和在窦家几名弟媳的簇拥下,在贵妇之中不断穿行,可她的眼神,一直落在那个居于二门边站立的修长身影上。
成亲数月,窦家剧变丛生,娘娘小产,再行疯癫,在她和蜀国公府都担心自己的丈夫地位不保,窦家上下都在用异样眼神打量他之时,他却沉稳如初,直至后来宫中传出的消息,皇上对漪妃的盛宠依然如故,他在朝堂的地位依然如故,她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到底嫁了个什么样的夫君。
只是她渐渐被他吸引,他对她却终究冷淡如初,这样下去,到底要何时,才能做到族中的要求,让他对她倾心,而不是她先失了心,父亲那边,最近已然遭了多次申斥,皇上似乎已经丝毫不给祖母的颜面,执意要追究当初蜀国公府在皇上和太子之间左右摇摆的罪过了。
若是漪妃还清醒着,以当日漪妃对自己的提点,也许漪妃会出手帮忙,可现在……
瑞和不禁觉得自己头皮发麻,昨日回蜀国公府时,全家上下希望的眼光都落在她的身上,她是国公府的嫡女,享受了家族赋予的荣光,就必须要背负着责任。但她怎敢跟他提,漪妃的病一日不好,他就一日是这副样子。
可此时,他等在二门是要做什么,照理说,这是进内宅的通道,他一个男人,不该如此……
忽而,眼睛一亮,瑞和看着前头走到窦祖年身边的窦祖安,随手抓住身边的月容,趁着无人的时候,将一脸迷蒙的月容带到了角落里面。她没有看到,就在她拉着月容的手时,远处的窦祖年和窦祖安相视一眼后,都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瑞和姐姐,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瑞和看到月容天真宛如闺阁少女的神情,心中一阵苦涩。
她和月容在同一日中嫁到窦家,论身份,她是窦家将来的主母,比月容尊贵,可月容的日子,才是真正的快活。
窦祖安对月容如掌中之宝,捧在手中,不管月容做了什么,娇蛮也好,任性也好,会有窦祖安出面为她打理一切,窦祖安不便打理,她的夫君,会受了兄弟的嘱咐回来告诉她要善待妯娌。
即使月容再有出格之事,窦祖安能告诉的事情都会告诉,唯有她,从来,不能指望从他的口中得到只言片语。
为何,为何啊,是她做的不够好,还是月容愈见天真烂漫的性情才是男人所喜欢的,可若天真,在这深宅大院中,又怎活的下去。
“姐姐,姐姐……”
瑞和低了头,看着月容扯着她的衣袖,不由气苦,随意教训道:“月容,你我已非昔日闺阁姐妹,你该叫我一声七嫂的。”
月容不在乎的瞥了撇嘴,道:“夫君说无人之时,自不必计较太多。”
月容说话的时候,眼中有藏不住的甜蜜。
瑞和不欲再言此事,将月容拉到身边,神情郑重道:“我问你,祖安和夫君都在二门之外等候,今日可是有贵客要来?”
瑞和话问的隐晦,但月容脸上是满满的吃惊神色,她睁圆了眼,望着瑞和,说出来的话落在瑞和的耳中,唯剩刺耳。
“姐姐难道不知,皇上早就下了旨意,要带漪妃娘娘回来探望母亲。”
窦祖年既然已是嫡子,花飘零也成为新的窦家主母,瑞和心中自然知道,如今的窦家上下,能担得起母亲儿子的,还有谁。
可是为何!
瑞和眼中满是愤怒和凄楚,婆婆体弱,不能理事,担了一个主母的虚名,她每日在窦家费尽心思,尽了全力,为何漪妃要回家省亲的事情,就连月容都知道了,却独独瞒着她,到底,他是想要防着她什么!
月容眼睁睁看着瑞和将手中的帕子越搅越紧,不自禁的有些害怕,她也不明白,为何夫君告诉了她这件事情,又要告诉她不必隐瞒任何人,为何不必隐瞒,瑞和姐姐偏偏不知道,太多的为什么,她都想不明白。只是隐隐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对起来。
月容不敢再说话,只能站在那里,陪着瑞和,直到瑞和咬了唇,脸上逐渐恢复血色,才跟着瑞和的步子,讷讷的回了贵妇之中。
远处的窦祖安和窦祖年将此等情景收入眼中,脸上,都飞掠过悠悠的笑意。
“七哥,嫂子她,其实也苦,你又何必非要如此刺激于她。”
窦祖年望着远处迅速恢复了平静的瑞和,目中闪过一丝激赏,语气平静道:“她既已嫁到我窦家,就该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今日只是告诉她,我并不信她,若是她再和华李氏几个暗中联系,妄图还要保住于太子一党的关系,下月,就是我迎娶周将军府嫡次女的好日子。”
窦祖安一滞,劝道:“嫂子也是不易,她是蜀国公府出身的嫡女,从小深受世家教导,联姻本就是如此,谁又能真的将娘家瓜葛斩的干干净净,若是果真如此,姐姐她也不必费心将我们提拔上来。”
“住口。”
窦祖安一语未完,已被窦祖年冷脸低斥,窦祖安见到窦祖年神情阴郁,知道自己说中了他的心事。
这几日来,这个哥哥,面上沉稳,可心中,已被曾经坐下的决定折磨的疲惫不堪。但又能如何。
那个时侯,他们兄弟二人,羽翼未丰,又要在窦家立足,不敢也不能驳斥上意,难道要和皇上据理力争,说那个秘密没有姐姐的命重要。只怕皇上当时就会将窦家视为眼中之钉,姐姐在宫中,也会被猜忌。
但谁又会想到,姐姐竟然真的就为此失去了腹中骨肉,到如今,更变得神智失常,连皇上,也后悔不已,一切,皆是命数!
第十四章(2112字)
“七哥,你不必如此,当日情形,实属无奈,皇上的旨意在那里,谁又能抗旨。”
窦祖年握紧双拳,目呲欲裂,深深目光幽然半晌,才怅然愧疚道:“当日我从南地而回,遇到慕容艺,原以为不过是一场巧遇,谁知,是皇上从登上帝位开始就在找他,他随我回宫复命之后,皇上就将我留下,告诉了藏漪宫之事,当时我不敢怨,但事后皇上却问过我,若是漪房身上有毒,腹中骨肉不能留,将如何,我当时,为了窦家,为了保住地位,竟告诉了皇上,漪房心性坚韧即使事后知情,也必不会有事,何况,有慕容艺在,只要及时配制出解药,一切便无忧。”
窦祖年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中情绪,才又道:“但我和漪房从小为伴,岂会不知,她最恨人骗她,尤其是她心中在意之人,她对皇上动了情,却是为了我这个兄长入宫,即便是慕容,她也是如朋友一般对待,但我三人,却齐齐骗了她,若非如此,她又怎会剧痛之下,不愿醒来,即便醒了,也是痴痴傻傻的模样。”
窦祖年说完,已是眼眶通红,曾经年少立下的誓言,要保护母亲妹妹的誓言到此刻,成了无情的讽刺,他不仅没有做到保护的承诺,反而成了那柄伤人的利刃。世间事,何其可笑颠倒,他对漪房,又何其残忍无情。
“七哥,你……”说及此处,窦祖安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心里涌起一阵阵的悲凉,世家大族就是如此,一个人的得失,永远可以不去计较,不去在乎,当初的窦祖年,当初的七哥,只是姐姐一个人的七哥,不用在乎窦家,但七哥成为了窦家未来的少主,肩上承担的,就是整个家族的利益,不管骨子里对这个家族如何不屑,这种宿命的承担,也是无法挣脱的。
窦祖安不想再说此事,让窦祖年伤神,干脆问起了其他的事情,关于慕容艺,关于那个秘密,他一直有所耳闻,但真的就到了如此重要的地步,居然一再的放过碧如歌,就是为了她手中的那条线索!
“七哥,慕容艺的身世,真的能够帮着皇上找出那东西。”
窦祖年闻言,浑身一凛,左右看了看,压低嗓音道:“太皇太后当年既然设了这条后路给碧家,自然就会留下其他的东西,她知道不管是皇上还是先帝继位,只要她一死,定然就会料理碧家,所以才将那线索分藏在几个敌对的人身上,最额后的钥匙,却握在碧家的手里,而碧家,碧如歌是嫡女,身负碧家众望,她定然知道一些东西。至于慕容艺他……”
窦祖年目光微黯,嗓音低哑道:“他本是漪房的良配,只可惜,若不是他那身世使然,今日也不必……”
窦祖安就想到了这些日子以来的猜测,试探道:“他真是……”
窦祖年对这个左膀右臂一般的弟弟,从来未有过隐瞒,明白他所言,沉重的点了点头,窦祖安登时被惊得踉跄两步,好不容易站稳后,倒吸一口冷气。
“世间上居然真有如此丧心病狂之人,难道那个人就不怕……”
窦祖年冷哼一声,讽笑道:“有和可怕的,这皇家肮脏事,又何止这一星半点,只不过,最后承受这些报应的人,往往不是那些作孽的人,却是后世子孙罢了。”
“那慕容家如今的那位夫人岂不是凤舞长公主的……”
“不。”
窦祖年目光黯淡的摇了摇头,淡淡道:“慕容艺的亲娘,早已死了。若非如此,他的恨意,又何至于至此,非要和那人不死不休才肯罢休。”
窦祖安终于将前后的事情联系在一起,背脊冰凉的同时,叹道:“难怪,如今的慕容家即使迁居塞外,可依旧四处找人追杀碧家,慕容家善解毒,碧家善用毒,两家本就是死敌,事情的根源,又是当年的太皇太后做下,慕容世家绕不过那人,更绕不过碧家。”
窦祖年摸了摸手中的玉扳指,低低冷笑,“若非慕容家能够克制碧家奇毒,皇上又何必对慕容艺如此礼遇,你以为,当真是血脉骨肉之情?”
窦祖安闻言就不再说话,今日他知道的消息已经足够,很多事情,即便是他这个当家做主的哥哥,都只是一知半解,但一知半解接,也是最好,不管今日和皇上如何关系,心腹手下,皇家秘辛,终归不是他们该去探查的。何况,皇上,那位天子,早有明言,他会宠着护着姐姐一辈子,但所有的皇宠恩典,也仅仅是到了姐姐身上,也许还会有姐姐将来的所生下的皇子皇女,可绝不包括连窦家的人一并庇护。
从来,伴君如伴虎啊。
眼尾余光看到窦祖安隐隐有些担忧的神情,窦祖年眸光轻转,知道他是在担忧什么,拍拍他肩膀,淡淡道:“放心,我既然敢知道这些事情,就必然有把握皇上将来不会对窦家下手。”
窦祖安对于窦祖年一向佩服,点了点头,此事就此揭过,不再提起。
兄弟二人重又静默的站在门口,静静等待着,今日天子和漪妃要驾临窦家之事,窦家上下,知者寥寥,他们若不在此亲迎,真是出了差错,只怕就不是给这场寿宴锦上添花,而是祸患一场了。
原本窦祖年也想过要正式接驾,只可惜夏桀有心要探查如今窦家的声势,想要知道今日寿宴,到底会有多少人前来拜贺,不愿先将自己要来的消息透露出去,执意要对那些朝臣来个措手不及,窦祖年只得作罢了,就连族中的长老也一概隐瞒下来。但如此,就让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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