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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童传-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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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旺童传
作者:旺童YY
文案
“李拓,你喜欢我这么多年,要不和我将就将就在一起得了?”
“王旺童,战线吃紧,你我当以大局为重,眼下……”
“你不同意?那算了。”
“又不是我李拓的天下,我去备马车,去哪儿私奔?”
没羞没臊少女的成长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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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拓把你按倒在墙角,呼吸不稳,声音低沉,“不收藏,我可就要吻下去了。”
俏皮毒舌女将王旺童和腹黑军师李拓的爱恨情仇。
捧腹为多,偶有泪水
有甜有虐,以甜为主
HE。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王旺童、李拓 ┃ 配角:赵长衡,陆清越,夏宝丁,赵辛 ┃ 其它:古代,架空
☆、序:旺童姓名来历
三分天下,风云变幻,苍国居北,多山岭沙地,兵力雄厚,东南以鹿茫山青魂岭为界,以南便是赵国领地,地域最为辽阔,多平原,南国居南,多丘陵河流,鱼米物资丰富,财力雄厚,西北以纱河为界与赵国相隔。
王旺童就出生在这样一个动荡的时期。
王旺童一直对于自己的名字不太满意,在多次向她爹提出异议后,她终于从她爹的口中得知了关于自己的名字的故事。
那时正值寒冬,爹和娘还是一对年轻的小夫妻。
娘亲王氏林花一边打着毛衣,一边询问正在看书的她爹孩子的名字要取什么,王竹放下书,环视一圈发现没有纸后,抬眸就看见林花目光中略带期待和崇拜,索性不找纸笔了,垂眸略一沉吟,旋即道,“忘同,忘却前尘种种,于此安享天伦,方为大同。你看如何?”
林花看了看小床里酣睡着的小女孩,有些不敢相信似的偏过脑袋,“忘同?你是说真的?”
王竹颔首,林花放下毛衣,搓了搓手,“好吧。也挺好听的。”
阳光明媚的一天,娘亲林花去镇上报户口。
“我来给我女儿上户口。”
“你是林花?”
那人有些惊奇,林花点点头,那人又道,“女儿都生了啊……叫什么名字?”
“旺童。”
“哪个旺哪个童?”
“旺盛的旺,”林花顿了顿,“童,就是童稚的童。”
“旺童?”
那人略有些困惑,却还是给登记上了,“旺童啊,这名字也挺好。”
林花点点头,将一筐鸡蛋放在了桌上,“有劳了。”
总算了却一桩心事,恰巧遇上外出的钱婶,林花索性拉住聊了会儿天,把孩子的名字告诉了钱婶,钱婶有些忧心忡忡,“女孩儿取这么名儿,合适吗?”
“王竹给取的,我觉得挺合适的。”
“王竹取的?”钱婶想了想,“那可能是个好名字吧,你家王竹可是个文化人呢。”
“嘿嘿,没有的事,”林花难为情地摆摆手,“钱婶有空常来玩儿,我就先回去了。”
一路回家,天黑了,林花放下布囊,坐在屋后小藤椅上休息了会儿,逗弄逗弄小旺童,王竹就端着番薯和玉米走进了后院,林花起身,接过一只番薯,低头细细地剥着皮,王竹坐在一旁,拿过林花手里的番薯,帮忙剥了起来,“累不累?”
“报了,旺童。”
“好。”
不一会儿,林花重新接过王竹递来的番薯,吃了起来,吃了半只,才有些犹豫地停了下来,王竹瞥了一眼林花,“这么快?”
“没呢,我就想问问,为什么取这么个名?喜庆是挺喜庆的,但是,孩子大了可能不太喜欢。”
“喜庆?”王竹停了动作,扭头眉头微微蹙起,半晌突然意识了什么,望着林花有些似笑非笑的,“哪个旺童?”
“就是,旺盛的旺,童稚的童啊。”
“我不是说忘同吗,忘却的忘,大同的同……”
林花一时瞠目结舌,王竹哑然,无奈地笑笑,“也好,这样名字便是我们两人取的了。”
“我还以为是旺童呢,”林花有些愧惭,“我明天早上去把名字改了吧。”
“旺童也挺不错,”王竹摸了摸林花的脑袋,“大名旺童,小名余庆,如何?”
林花点点头,抱起了年幼的小旺童,搂在怀里戳了戳脸颊,旺童无意识地嘬了嘬嘴,林花有些头疼,“怎么又饿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旺童祝你阅读愉快~
☆、旺童和陆清越的初次会面
小时候的旺童是个圆胖姑娘,圆溜溜的身材,圆溜溜的眼睛,圆溜溜的耳朵,连放进嘴里嘬着的手指头也是圆溜溜的,但她不是个老实的小胖子,乌溜溜的眼珠子一转,鬼点子就应运而生,上能骗走李慕将军的欢心,摸着小胡子把兜里的糖骗进嘴巴里,下能欺负欺负公主的儿子赵辛,威逼利诱把小点心都哄进自己的口袋里,一路嚼着回家。
她爹也是个能人,仗着自己与当朝将军和侯爷的多年情分,带着闺女到处吃喝,调戏调戏小男孩儿,到他们府邸摘摘花草,摸摸小鸟,小日子过的比隐退的老朝臣还要舒心惬意。
天朗气清,一身鹅黄的小胖妞旺童躺在一汪绿池边的大石板上浅浅小憩,柳絮纷飞,点落在池上,清浅舒缓,白胖的脸蛋上有一只小小的瓢虫正在徐徐爬行,旺童拿手在脸上了抓了抓,翻了个身,小小的鼾声又起。
一个小男孩儿从房间里悄悄溜了出来,四处张望了一会儿,一溜小跑到了后院,小瓢虫顺着面颊爬进了小姑娘的鼻子里,痒痒的,小姑娘在睡梦中猛然打了一个喷嚏,皱着眉头从石块上翻了下来,迷迷瞪瞪就往回廊走。
不远处树荫下站着个中年男人,旺童一下子兴奋了,追了上去,扑进了男人怀里。男人一把抱起旺童,朝着不远处招了招手,“兔崽子,过来。”
男孩儿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男人把旺童放下,重重揉了揉男孩儿的脑袋,“去爹房间里拿点儿糖来。”
话音刚落,旺童就上前几步抓住男孩儿的手,“我和他一起去。”
“去吧。”
旺童嘿嘿地笑,露出一口蛀牙,英勇地拉着身边的男孩儿,“李拓我们走!”
李拓不买账,抽出自己的手,走到了旺童前面,旺童不干了,向前跑了几步,“你干嘛不和我一起啊。”
“我自己可以啊,为什么你要跟来?”
小男孩儿李拓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旺童,相比之下小胖妞的脸都已经因为羞愤涨红了,“我才没关系呢,我就是喜欢李叔,要不然我才不来呢。”
李拓点点头,“我知道,我爹在后面,你要玩儿找他玩儿吧,我一会儿就把糖拿来。”
旺童怔怔看着李拓走远了,犹豫了一会儿又追了上去,“那我还是和你一起吧,你等等我。”
换牙对于旺童来说并不是太痛苦的事,但在换牙前常常被蛀牙折磨就有些痛苦了,那时候的旺童就知道,她的蛀牙都是拜这对父子所致,但是旺童还是心安理得地从李叔府上搜刮着糖果甜点,颇有些不尝尽天下糖,誓不罢休的意味。
不仅是糖,除了玉米以外的能吃进嘴里的东西,幼年的旺童都很喜欢,不得不说,旺童这一家人都和玉米颇有交集,当然这和旺童幼年一段不得不说的前尘往事有些密切的关系。
但秋意浓,风飒飒,道路两旁满地金黄。
旺童手里挽着小篮子,嘴里嘬着麦芽糖,行到一处突然不动了,有些害怕地向后退了一步。
有一少年坐在路边,满面灰土,目光锐利却难掩疲乏,旺童犹豫地踱着步子,就是躲不开男孩儿警惕目光的跟随,如同一只被限制在隐形羊圈里的小羊羔,沉默地呼着气。
旺童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视线也牢牢粘在少年身上,少年观察了半晌,也渐渐放松了戒备转过头去。
视线的桎梏解除,旺童如释重负,挎着篮子健步如飞,却被人从身后一把抓住了肩膀,旺童扭头看到的就是一只又黑又脏的手。
“篮子里有什么?我看看。”
旺童没敢搭腔,瞪圆了眼睛张着嘴,眼睁睁看着少年把篮子拿走,脏手在篮子里拨弄着,拿出了一只生玉米,揣进怀里,又抓了只生鸡腿,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又把生鸡腿放了回去。
“你家在哪儿?”
旺童怔怔看着少年,少年警惕地向后看了一眼,手指紧紧捏住了旺童的肩头,疼得旺童直叫出声,这才急急开口:“书屋,就在前面……”
“家里能吃的都拿出来,我在这里等,假如一盏茶的功夫你回不来,我明天找你算账。懂了没有?”
少年手上的力气又加重几分,旺童疼得甩开少年的手,篮子里的东西洒落一地,旺童哆哆嗦嗦忍着眼泪捡,少年四下看了看,缓缓走进了一条巷子里。
旺童在回家的路上走得笔直,头都没回,一到书屋就摔了篮子扑在了王竹的书上,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王竹丢下书一把抱起旺童,“童童怎么了?”
“爹,外面,外面……”
旺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胖手指哆哆嗦嗦伸向屋外,心里又有些发怵,不敢告诉王竹,王竹有些纳罕,见状抱着旺童便往外走,旺童挣扎不得,哭得更凶了,泪眼朦胧里只看到屋外的一条巷内空空如也,少年早已离开了。
旺童震惊地都忘记了哭,张大了嘴巴哑了半晌,挣扎着从王祝怀里下来,站在地上扒拉着菜篮子,确认那根玉米棒子被少年拿走,鸡腿上还有少年留下的黑印子才放心地继续哭了出来。
王祝拍了拍旺童的小脑袋,继续拿起了书,“哭够了到后院把你娘叫醒。”
旺童 张着嘴点点头,嚎着要往里走,被王祝拽住了后领子,“现在别去,你娘在午睡,要被你吵醒了。”
一只灰狗从后院哒哒哒跑了出来,舔了舔旺童擦眼泪的小手,旺童立马止住了哭声,顺势抱住了大灰狗的脖子,“雪捡,娘醒了吗?”
“汪!汪!”
雪捡吐着舌头,吭哧吭哧喘着气,兴奋地摇摇尾巴,在旺童脸上舔了舔,旺童痒得咯咯笑,缩着脖子直躲,一手摸了摸雪捡的头。
据娘说,雪捡这个名字也是娘取的,那时候娘还没有嫁给爹,在天寒地冻的一个冬天,天上飘着雪花,娘从路上救起了它,揣在怀里带回书屋,雪捡才活了下来,所以雪捡的名字就叫雪捡了。
旺童也质疑过自己的名字,照娘的想法,自己的名字应该是“娘怀”才是,旺童这么高端的名字,以娘这等取名功力,是断断不行的。
在叫醒了午睡的娘亲后,旺童也午睡了片刻,等醒来已经日薄西山,中午那一段不愉快的小插曲早已经被旺童抛在脑后了,擦了擦顺着下巴快流进脖子的哈喇子,又拿手背擦了擦眼睛,从竹椅上慢悠悠起来,娘从厨房赶到了后院,手里还提着旺童的小菜篮子。
“童童,娘叫你买的玉米呢?”
旺童一时哑然,娘又摆了摆手,“好了好了,你接着睡吧,娘去孙婆婆那里买点儿来。”
“我去。”
旺童小碎步跑到林花身侧,伸手去够林花手里的篮子,“让我去。”
“那你快点儿回来。”
林花拍了拍旺童的小脑袋,旺童点点头,接过菜篮子就飞也似的跑出了书屋,在快到门槛时被王竹拽住衣领,“去哪儿?”
“娘要我买玉米。”
“慢点儿跑。”
旺童只道没听见,兴奋地跑了出去,火急火燎在孙婆婆家里买了玉米,钻进小巷子里急忙往回赶,心里喜滋滋盘算着买了玉米去李叔家里坐坐,不料想还没跑出多远,就被人一把拽住。
“我怎么和你说的?”
旺童只回头看了一眼,没绷住,哇地一声就哭了,少年撒开了手,旺童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篮子里几只玉米也不甘寂寞地滚了出来,少年弯腰把几只玉米捡了起来,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冷冷瞥了一眼还坐在地上嚎啕的旺童,转身走了。
暮色四合,旺童见少年确确实实千真万确如假包换离开了,这才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低头瞧见篮子里空空如也,一只玉米的影子也见不着了,委屈地撇撇嘴,险些又要哭出来,挎着篮子在小巷里走了一会儿,重新到孙婆婆那儿支支吾吾地要了几只玉米,回家的路上四处张望着,直到书屋就在前面,才彻底松了口气。
王竹不知道去了哪里,林花在厨房里忙忙碌碌,旺童一脚迈了进去,身后有一个黑影闪过,拽住旺童的篮子就飞奔而去,旺童怔忪在原地,哼哼唧唧半天没能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王竹从后院走到前厅,见到了傻站着的旺童。
“玉米呢?”
旺童表情有点儿委屈又有点儿懵,瘪了瘪嘴,王竹看了一圈,“篮子呢?”
旺童瞧了瞧自己原本挎着篮子的手臂上如今空空荡荡,扭头看了看屋外,总算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哇地一声哭了,“有人把我篮子拿走了!”
接连的几个星期里,旺童都不太愿意出门了,就连口口声声最喜欢的李叔府上也不愿意去串门,王竹和林花哄骗了多次,旺童就是坚持不出门,在旺童的理解里,假如她出门,那么那个少年一定会再次找到她,并且好好教训她一顿。
一个月之后的一天里,旺童早已经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在跟着李叔外出到小河边玩儿时,在乱石边上发现了一只破旧的篮子,但是旺童已经完全不记得这个篮子就是一个月前,一个凶神恶煞的少年从自己手中抢走的篮子了。
多年后虽然旺童和陆清越有了或深或浅的交集,但早已不记得年幼无知时的这档子事儿,两人也就在机缘巧合下默契地遗忘了这么一段仇怨,继续着彼此的爱恨情仇。
作者有话要说: 旺童他爹的名字大家知道真名就好~在这部里为了让其他小天使们看的明白,统一写成王竹,以防小伙伴们对于旺童爹的名字产生不满~
旺童祝你阅读愉快~
☆、李拓的蠢童年
五岁的王旺童心很累。
不仅每天早上要睡眼惺忪地去买菜,还要在书屋里跟着爹学识字,捏着软软的毛笔练习笔画顺序,而且往往一学就是半天,旺童很气愤,很不甘,为什么李拓在家里就不用学?为什么李叔就不逼着李拓学?
王竹每次都会对旺童的提问置之不理,林花在旺童纠缠不休下给出了最终答案。
“因为拓儿他喜欢,压根不需要李叔催着学,童童不自觉,所以需要爹娘逼着学。”
最终答案只能说明这是在别人耐心耗尽前所能得到的最靠谱的答案,并不代表着这是最能让人信服的答案。
对此旺童心里还是不服气,可是到了嘴边,心里无穷不尽的抱怨只变成了轻声的哼哼。
能偷懒就偷懒,万一爹娘查不出自己作了弊呢?
这种超前的认知,让她在后来走了不少歪路,也多多少少吃了些功底不扎实的亏。正咬着笔胡思乱想着,高大身影阻隔了旺童面前的光,旺童抬起头来,高大男人臂弯里的男孩儿朝着旺童做了个鬼脸,旺童又低下头,懒洋洋地,“侯爷好,辛儿好。”
男人笑笑,“不要听你娘的,叫我王三就行。”
小赵辛从臂弯里下来,奶声奶气地,“童童……”
旺童像个小大人似的,一把抱起赵辛,手里捏着的毛笔东晃西甩画了一桌子的墨水,一大滩墨汁顺着赵辛的领子滑了进去,王三连忙把赵辛重新抱了起来,“童童,你爹呢?”
我爹呢?
旺童想了想,扭头朝着后院中气十足,“爹,起来啦,侯爷找你!”
后院隐约传来竹椅翻倒的声音,王三有些胆战心惊地擦了擦汗,不一会儿就王竹信步而来,面无表情,“来了?”
王竹一眼就看见了小赵辛脖子上的墨水渍,瞥了一眼旺童。旺童心虚地扭头没看王竹,顺手把毛笔一丢,手在裤子上擦了擦。
“辛儿,跟我到后面洗洗。”
辛儿顺从地被王竹抱起,往后院走。旺童如临大赦,冲着王三吐了吐舌头,王三皱着眉头扬了扬拳头,“童童你可太调皮了!”
旺童缩了缩脑袋咯咯地笑,“你怕我爹,你不敢打我。”
王三也笑笑,暗暗腹诽,小兔崽子。
旺童机灵远近闻名,因此她就拥有了在这个年纪不应该有的探究八卦的好奇心。 旺童是这么分析的。
作为自己的爹,王竹娶了林花实在是太不划算了。
想必爹的好朋友李慕和王三,一个娶了苍国公主,一个娶了当朝长公主,只有王竹娶了普通的不能更普通的林花娘亲,论相貌和本事,爹也不比两人差呀,怎么眼光就这么差呢?
旺童有个好习惯,自己思考不出答案,就会问问别人的意见。
王竹听到旺童的疑惑,表情有些古怪,似笑非笑的,“你去问问你娘吧。”
旺童顺从地跑了厨房,问了林花一遍。
林花炒菜的动作停了下来,扭过头来,“你说什么?”
旺童以为林花没听懂,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然后旺童就迎来了出生以来的第一顿揍。
而另一方,李拓在学习之路也并没有那么坎坷。
李拓坐在小板凳上,“茕茕白兔,东走西顾……爹你干嘛打我?”
李慕往李拓脑袋上轻轻拍了一巴掌,训斥道,“你学点儿什么不好,学这些诗词干什么?堂堂好歹也出去闹闹见见太阳跟街坊小孩儿干上一架啊……哎,祖父你打我干什么!”
一个老年人柱着拐杖晃晃悠悠走了过来,听见李慕这话,气的用拐杖往李慕身上用力捅了一下。
“兔崽子你自己年轻不学好,还不让拓儿学好!真是造了孽喽!”
说完叹起气来。
李慕过来劝,“爷爷,我这不是让这兔崽子学好吗,每天坐窗边上小娘们儿似的……”
话音未落,一拐杖就下来了。力道不小,李慕手臂上霎时淤青了一块儿,李慕硬撑着没吭声。
“太爷爷你别生气,爹和我闹着玩哪。”李拓也跑过来,站在李慕边上,被李慕一把推开。
“兔崽子一边去!你老子的事儿哪轮得到你插手……哎您就别气啦,给您打个痛快。”
“我老了可不就管不了你了,还给我打个痛快,我可没这本事喽!”李慕爷爷抓着李拓的小手站起来,恶狠狠瞪一眼李慕,回过头走了。
等走远了,李慕又一巴掌拍李拓后脑门,力道却是轻轻的,“太爷爷走了你也不送一送,扶都扶了倒也扶出门去啊,一会假如摔了有你兔崽子好看。”
李拓跑出门去,“太爷爷,我扶您。”
李慕爷爷挥挥手,“回去吧,跟你爹说一声,让他晚饭炖点儿骨头汤,这两天走不动路啦,我上街逛逛就回。”
“太爷爷慢走。”
“回去好好读书吧。”
“知道啦。”
李拓跑进门去,“爹,太爷爷让你炖骨头汤,说走不动路啦。”
“跟厨房说吧,你爹我手疼。”李慕斜了一眼李拓。
话还没说完李拓就兔子似的跑了。
李慕心想,这小子是不是傻啊?
大将军的基因没理由生出蠢蛋啊,得带他让王竹看看,再不济现在发现了趁年轻再生一个呗。
主意已定,心急火燎的李慕等不了了,李拓才刚到他娘那儿,就听李慕在这头吼,“回来,你爹带你出门见见世面!”
“喔。”李拓远远地答应了一声。
李慕心里咯噔一下,上哪儿也不问,不会真傻吧。
收拾妥当,爷俩就出发了。
李拓任凭李慕拽着,东走西钻的,拐进了一条细细的小胡同。李慕指着一间书屋,“你进去吧,和你王叔说说你最近在想什么。”
房间前头中间放着张小方桌,方桌两侧摆着两张藤椅,房间东西二侧也像前头那样,分别放了一桌二椅。没有人出来,李拓也不敢动,恭恭敬敬站在那儿。
过了好些时候,王竹出来了,端详着李拓,眼睛里都是笑意,“拓儿怎么来了?”
“我爹让我来的,说让我告诉您我在想什么。”
王祝笑着细看李拓,李拓眼神有些游离。
“那拓儿在想什么?”
“他就是傻呗。”旺童插嘴。
“我在想清风擒花香,清风飘花香哪个更好?”
旺童跑过来,搂住王祝的脖子,“爹,他说什么呀?”
王祝站起来,摸摸李拓的头, “擒更好,拓儿乖,让你爹进来。”
李拓点点头,刚出门,李慕就一把抓过李拓,“怎么说?”
“王叔让你进去。”
李慕心里一紧,七上八下地进了门,阴晴不定地看着坐在藤椅上的王祝,旺童叫着跑过来扑到李慕怀里,李慕顺势把旺童抱起来。
“你看过了没有?”
“李兔,真是没想到,”王竹拖长了声音,微微叹了口气,“你堂堂大将军的孩儿竟……”
李慕不敢听了,放下旺童摸摸她的头就要走。
“如此聪慧。”
李慕弓着背狐疑地回过头,过了一会儿站直了身体,眉开眼笑的,漆黑的眼睛里闪着光,嘴巴笑的咧到嘴角,笑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妥,敛了笑意,尖下巴抬得高高的,说起话来都用鼻子哼哼,一副地主收租的嘴脸。
“我李慕的儿子是得不寻常,哪怕取了苍国的蠢公主水准给拉低了那也必须聪明啊。”
“李叔你怎么尖尖的?”
“嗯?”
李慕不明所以地看着旺童。
“你下巴尖尖的,鼻子尖尖的,嘴巴这么薄,看起来也尖尖的,个子尖尖的。”
“童童你怎么圆圆的,下巴圆圆的,鼻子圆圆的,嘴巴这么厚,看起来也圆圆的,个头也圆圆的。”
旺童还没听完,哇地一声就哭了,王竹无奈地搂过旺童,“李慕你真幼稚。”
李慕见旺童哭了,不慌不忙从兜里掏出一把糖来,“童童李叔跟你开玩笑哪,给你糖吃。”
“糖呢?”
旺童霎时止住了哭声。
“喏,这儿。”
李慕把糖纸剥了把糖塞旺童嘴里,旺童不哭了,看看王祝,看看李慕,嘴巴里吮着糖。直到很久以后,王竹才醒悟,与他闺女童年时期如影随形的烂牙床就拜李家父子所赐。
李慕摸摸旺童的圆脑袋,“原谅李叔了没有?”
旺童点点头。
“那李叔明天再来看你好不好?”
“好。”
王祝笑了笑,“拓儿在门口等很久了,快回去吧。”
李慕点点头,出了门,巷内空荡,哪里还有李拓的影子。
李慕手心冒汗,脚下发虚,这兔崽子没单独走过,倘若叫拍花子的掳了去,有九条命也不够媳妇儿花繁和祖父砍的。
李慕回到家,一进门就问花繁,“兔崽子到家没?”
“没呢,不是你把拓儿带出去的吗?怎么了?拓儿呢?”花繁纳罕。
“刚刚买吃的去了,我现出去一趟,一会儿跟他一起回来。”
“你快点儿啊。”
半个时辰内,王竹家的和王三家的全出动了。
李慕怕爷爷和花繁受不了,没声张,开始全城寻找。
暮色沉沉,众人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在皇城脚下,王三拍拍李慕肩膀,“明日一早我们再出来寻,你先回家,拓儿会找到的。”
李慕沉默颔首,一句话也没说。
王祝家的王知遇家的也渐渐地散了。
李慕看着自己被余晖拖的长长的身影怔怔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黑的发亮的眼睛湿哒哒的。
待回到家已经暮色四合了,他走进大厅,嘴唇嵡动着,艰难的走进里屋。大家都在安静吃饭,听见脚步声都回过头来。
一个小孩儿离门最近,转过身,嘴上还粘着饭粒,仰起头瓮声瓮气的说,“爹。”
李慕一腔怨气转化怒火,揪着李拓的领子就要打,李拓一口饭还在嘴里,吓得忘记了吞,花繁抓着李慕的手臂往回拽,“拓儿给太爷爷买大筒骨炖汤,你还打他?李慕,你敢动他试试!”
李慕松了手,用头使劲儿撞了一下李拓的头,李拓疼得脑袋发昏,李慕头碰着李拓的头不动了,好半天才来了一句,“好小子,吓死你老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旺童祝你阅读愉快~
☆、旺童和桂花糕
秋高气爽,旺童一本正经地走在小路上,在钱婆婆门口被一把拉住。
“旺童啊,钱婆婆做了点小点心,桂花馅儿的,钱婆婆请你吃。”
旺童严肃地摇摇头,“不行啊,钱婆婆,我娘说,不能总吃您东西。”
“说什么呐,你娘对街坊们可照顾了,这话说得可就生分啦。快吃一块儿吧!”钱婆婆笑眯眯的拉着旺童的手往小屋里走,旺童半推半就,勉为其难地说,“既然婆婆您这么坚持,我也就吃一块儿吧。”
钱婆婆用纸把五块桂花膏包好,让旺童捧着小手等着,旺童目不转睛的看着钱婆婆把纸包放在小手上,乐得笑弯了眼睛。
旺童笑眯眯地看着钱婆婆,赞许地点点头,“婆婆做得好。”
钱婆婆被旺童这样的表情逗笑了,“旺童也是小大人啦。”
旺童点点头,又说,“婆婆,你还有什么事儿不,我娘让我早点儿回去帮忙呐。”
“婆婆还不知道你呀,得了桂花膏就想走,小赖皮!”
钱婆婆点了点旺童的额头,旺童吐吐舌头,跟着嘿嘿地笑。
钱婆婆送旺童出了门,旺童挥了挥小手,“婆婆你回吧,别送啦。”
钱婆婆乐不可支,“童童常来玩儿,陪婆婆说说话。” 旺童点点头,又问,“还有桂花膏吗?”
“婆婆下次再做给你吃!”
“婆婆我下次再来看你!”
钱婆婆给乐坏了,看着旺童走远,转身进家去了。
旺童走在大街上,心里惦记着怀里的桂花膏,婆婆让回家吃,回家有娘在,早上该吃了绿豆糕,今天肯定不让吃。纠结了半天,还是把手伸到怀里掏出桂花膏,隔着纸包按了按,软软的,小心翼翼打开纸包,闻一闻,香香的,婆婆做的桂花膏张大了嘴巴,正好可以吃掉一个,旺童不舍得一口吃掉一个,把纸包里的桂花膏来回的数了好几次,一,二,叁,四,五。又数一次,一,二,叁,四,五。确认一个也没少了,旺童用短小的拇指和食指拣起一个桂花膏,咬下桂花膏的一个角,甜甜的,糯糯的,还有点儿凉凉的,旺童眯着眼睛幸福得都不会说话了。再咬一口,再咬一口……
半天吃完了一个,不够过瘾,下一个旺童准备两口吃点一个,拣起一个桂花膏,旺童乐的不行,咬一口,再咬一口……
钱婆婆怕桂花膏黏住油纸,再桂花膏上抹了点油,旺童吃的手上嘴上油汪汪。
下一个旺童准备一口全部吃掉。旺童拿起一个,放在嘴边,幸福的咯咯笑,想了想,又放在嘴边,张大了嘴巴——
“快点让开!快点让开!”
一匹飞奔的骏马嘶鸣着跑来,街上人躲马车不及,向两边急退,旺童个子小,没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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