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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指之恋 黑田萌-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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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黑田萌
申明:本书由奇书网(。Qisuu。)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订阅购买正版。

楔子

东京都内某明星女子短大的毕业典礼上,三名比邻而坐的女孩正非常有默契的打著呵欠。

发现彼此都无聊得猛打呵欠,三人相视,会心一笑。

好不容易挨过了冗长的毕业典礼,三人懒洋洋地步出了会堂。

在这个不景气的年代,毕业即是失业的开始,她们的脸上觑不见一丝“顺利毕业”的喜悦。

不过她们担心的倒不是找不到满意的公司,而是怕找不到像样的公司就等於找不到像样的男人。

这三个“生平无大志,只想嫁老公”的女孩,志同道合地从一入学就凑到现在,而今毕业了,她们的烦恼居然也相同。

“听说我们班的亚美已经找到工作了耶!”有著一双大眼,看来机灵古怪的广田亚季说。

“有什么稀奇的,她爸爸可是有头有脸的人。”衣饰讲究,彷佛富家千金的月宫兔说著,唇角微微上扬地带著一丝娇气。

斯文秀气,看起来温柔文弱的天童弥生怯怯地说:“小兔,你还说呢,你爸爸还不是个社长。”

“是喔,”月宫兔略噘著嘴,“已经快破产的社长。”

“喂,”一旁的广田亚季敲了她一记,“别不知足,至少你进大公司的机会比我们多。”

“算了,我要靠自己的力量。”她一副很有志气的模样,“我爸爸那个人迷迷糊糊地,一点都靠不祝”她话刚说完,广田亚季跟天童弥生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连你这个社长千金都没把握了,更何况是我们。”广田亚季说道。

“拜托,有点志气好吗?”月宫兔像是找到了报仇机会似的,狠狠地在她肩上拍了一记。

说起话来轻声细语的天童弥生自怜自艾地,“其实你们都不必担心……”“咦?”两人异口同声地道。

天童弥生像是朵开在墙角,缺乏信心的小雏菊,“亚季,你天性乐观开朗,很容易跟人打成一片;而小兔则是非常强悍,总是不轻易妥协认输,我相信你们都能达成目标的,但我……”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广田亚季与月宫兔不自觉地又像是大姊般的安慰著她:“弥生,你很好啊,你很细心温柔,又懂得照顾人,哪像我迷糊又少根筋。”广田亚季搭著她的肩,真心安抚著。

“是阿是埃”月宫兔附和著:“你好相处,性情温婉,人见人爱,像我这种既野蛮又不讲理的母老虎,怎么跟你比?”

“就是嘛,别想那么多了。”广田亚季朗朗地一笑。

她们两人的友情温暖了天童弥生的心,也给了她鼓励,终於,她如花儿绽放般地笑了。

见她笑,两人都放心了。

虽然她们都知道,事情绝没有想像中的那么乐观顺利,但是她们绝不会轻言放弃。

女人最大的成就是拥有一个好婚姻、好家庭,从今天开始,她们要致力於寻找一段良缘及一个“良人”!

“来。”月宫兔先伸出了手,然後天童弥生及广田亚季极有默契的与她手心搭手心。

三人的手重重地互击了一下,中气十足地说:“加油!”

第一章

就在月宫兔毕业的隔一天,月宫家正式宣布破产。

带著一箱一箱名牌服饰,小兔跟著爸妈搬进了他们仅存的一间旧公寓。

这是早就可以料到的结果,她一点也不伤心,只是有点遗憾。

月宫家的事业是她祖父那一代建立起来的,祖父是个精明的商人,头脑灵光、思绪透亮,从不吃亏上当。

但她爸爸却全然相反。他是个百分百的好人,但却糊里糊涂、思想天真,总是被人骗。

就这样,祖父打下的江山在他手里没了;而她,也从一个千金小姐变成了急著找工作的社会新鲜人。

父亲宣布破产的前後,她亲眼看见父亲向从前往来的客户低声下气,也看见银行人员拒绝贷款给他时的那种高傲嘴脸。

父亲的无力让她心疼又心酸,但她向来越挫越勇,也坚定相信父亲失去的,会在她手上拿回来。

从前她是颗在父亲羽翼下被尽心呵护著的明珠,但现在这颗明珠要发光发亮,她要重振月宫家昔日的繁盛,要让父母亲尽快挥别这种苦日子。

目标进一流的公司,结识一流的人才,然後跟苦日子说拜拜。

可是毕业一个月,她的雄心壮志开始受挫,因为求职比她想像中的还难。

曾是千金大小姐的她所流露出的娇贵之气,让那些面试她的人都不敢用她,生怕她分不清高低尊卑,还来个以下犯上。

於是,毕业即失业这个恶梦,在她身上成真了——“爸,我回来了……”踩著高跟鞋,她懒洋洋地走进屋里。

小小的客厅里除了她爸妈外,还有一个欧吉桑。

“小兔,快过来跟你天川伯伯问好。”前额微秃,样子福气的月宫忠夫笑咪咪地道。

“天川伯伯?”

“唉呀,小兔都长这么大了!”天川伸治笑说。

“天川伯伯,您好……”她压根儿不记得他是谁。

“你不记得天川伯伯了吗?”小兔的妈妈月宫幸子年约四十五,但样子及身段依旧美丽。

小兔常庆幸自己像她,要是像她五短微胖的父亲,那她这辈子就完了。

“以前在轻井泽度假时,住我们附近的天川伯父,你真的不记得了?就是诚二哥哥的爸爸啊!”月宫幸子试著唤醒她沉睡的记忆。

提及诚二哥哥这个人,小兔恍然记得。

“啊!”她惊讶地,“是……”“就是他们。”月宫幸子打断了她,庆幸著好像得了失忆症一般的她终於记起了天川一家人。

“小兔以前老爱跟著诚二跑,对他应该还有印象。”天川伸治说。

诚二这个名字在她的记忆中是有点远,但真要忘记,好像又不是那么容易。

从前暑假时,他们一家人会到轻井泽的别墅度假,当时,天川家就是住在附近的一间老房子里。

天川家在当地经营餐馆,规模不大但生意不差,客源全是一些当地的住户及度假的游客。

小兔小六时,诚二已经是个高中生,她记得他长得很高、很好看,她老爱缠著他进进出出,甚至霸著他,不让那些跟他同龄的女孩子接近他。

後来诚二高中毕业後到东京念大学,而她家也因为经济因素卖掉了别墅,两家的联系就这么断了。

时光飞逝、年龄增长,她几乎已经忘了天川一家人,直到现在他的名字才再被提起。

她隐隐觉得在她对他的记忆中有个小小断层,但她记不起究竟是什么。

“小兔,听你爸爸说你在找工作?”天川伸治问。

“是的。”她猛地回神,一脸尴尬。

“想找哪一类的工作呢?”他相当热心地说。

她怔了一下。哪一类?应该是“事少、钱多、离家近”吧!

“还没想到。”她当然不能白目的那么回答。

“有没有兴趣到诚二的公司上班?”他问。

“诚二哥哥的公司?”她一愣。

天川家从前是开餐馆的,那去他的公司上班,是要端盘子还是洗碗盘啊?

开玩笑,那她要等到西元几年才能重振月宫家啊?

“是啊,”他依旧笑得慈祥,“诚二现在从商,有自己的公司。”

自己的公司?是喔,“校长兼打钟”的公司也算是公司埃不是她瞧不起天川家,而是在她的印象中,天川家的情况好像远比她家还差上几百倍。

“如果你还没找到适当的工作,不如到诚二那儿吧!”天川伸治诚恳地说,“我跟诚二说一声,他应该会给你一份不错的差事。”说著,他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小兔。

“他的公司在西麻布,你明天就过去一趟……”她拿著那张印有天川诚二名字的名片,心里有几分好奇。

西麻布的地价可不便宜,能在那种地方开公司,真的假的?

名片上什么头衔都没有,只有公司地址及电话,非常简单,简单到让人觉得这好像是什么不敢具名的诈财公司似的。

去就去吧!反正新工作没有著落,她就去瞧瞧从前的诚二哥哥如今干的是什么大事业。

又没有人规定她去面试就非得留下来工作,要是觉得不喜欢、不满意,她大不了走人就是了。

当是旧识重逢,她也没损失什么。

再说,她还真想看看以前老被她缠著的诚二哥哥现在是什么模样。

希望他没变丑变胖,阿弥陀佛……她暗忖著。

“谢谢您,天川伯伯。”她对天川伸治露出了甜美可人的微笑。

“小兔,这个给你。”大男孩从糖果盒里拿出了一枚赠品戒指,那是一只镶著假钻及压克力红宝石的玩具戒指。

穿著漂亮白色洋装的小女孩天真的望著戒指,一脸欣喜,“哇,是戒指!”

“喜欢吗?”他凝视著眼前那可爱的女孩,问道。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喜欢。”

“给你,它是你的了。”说著,他把戒指套在她纤细的无名指上。

戒指对她来说太大,一下子就脱离了她的手指头,掉落在地。

“太大了……”她失望地捡起戒指。

“别急,等你长大就能戴了。”他摸摸奇QīsuU。сom书她的头,爱怜地安抚。

她抬起脸来,若有所思地望著他。

须臾,她笑颜逐开。“先把它藏起来,等我长大再戴。”

说著,她开始找寻著可以藏戒指的地方。

终於,她在围墙边的花园下找到了一个她中意的藏宝处。

她将戒指装入铁制的糖果盒里,和大男孩一起挖了个三十公分深的洞埋下。

“我长大再来挖,”她天真地笑望著他,“到时候,我要做诚二哥哥的新娘!”

他一笑,再次摸摸她的头,没有说话……“新娘?做我的新娘?”诚二疑惑地喃喃自语。

睁开眼睛,他怔怔地望著天花板,发了好一会儿呆。

是梦吗?怎么还会梦到那么久以前的事?

他翻身起床,有点疲倦地揉揉眉心。正要起身,电话突然响起——“喂,这里是天川家。”刚睡醒,他的声音还低哑。

“诚二吗?是我。”

“爸爸?”他一怔,“有什么事吗?”

为了工作方便,他就住在公司大楼的顶楼,近三百坪的楼层大得够他在这儿盖迷宫,这里住起来不只宽敞,而且还寂静得教人心慌。

“你记得月宫家吗?”

他一愣,月宫家?就是小兔家?

“记得。”真是奇怪,他刚刚才梦到她呢——那个说要嫁他的小女孩。

“月宫家破产了。”天川伸治说。

“咦?”他一震。

“我是无意中从老朋友那儿听到的,而且我已经去拜访过他们了。”

“是吗?”他悄悄地打了个呵欠。“他们都好吗?”

“日子当然不像以前那么富裕,不过还可以。”他说。

“噢……”他沉吟了一下,“要是他们需要什么帮忙,您尽管伸出援手,钱的事情,由我……”“他们不需要什么帮忙。”天川伸治打断了他,“就算没了钱,也还需要尊严吧!”

“唔。”父亲所言甚是,他深表赞同。

既然父亲不要他给予月宫家什么实质上的帮助,为何要打电话告知他这件事?

“小兔从短大毕业了。”天川伸治说,“她找了一个月的工作,到现在还没有著落,你在公司里给她安插个职位吧!”

“没问题。”他不假思索地答应。

尽管他是个公私分明的人,从不因为拉拢关系或私人感情而任用任何人,但小兔不一样。

虽然他们已多年不见,而他也几乎想不起她现在该是什么模样,但在他心里深处,总觉得对她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责任感。

从小,独生女的她就爱黏著同样是独生子的他,对她,他有一种亦妹亦友的感情。纵然多年不曾联络,那样的感情还是一直存在。

再说,就在他突然梦见她的这个早上,他接到了父亲来电告知这样的事情,还真是巧。

他心底有一种微妙、难以形容的感觉及蠢动,好像会发生什么事似的。

他一向实际,不是那种动不动就谈宿命的人,但此时,他却有一个奇怪的念头,那就是巧合及宿命会不会仅有一线之隔?

“不可思议……”他唇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像在嘲笑著有这种奇怪念头的自己。

站在这栋充满时髦感的崭新办公大楼前,小兔难以置信地吞了吞口水。

这是天川家的公司?真的吗?不会是开玩笑吧?

从前开餐馆的天川家,现在却拥有这么大的公司?不会吧!这一定是恶作剧,一定是!

“怎么可能?”她在宽敞明亮的玻璃大门前驻足,犹豫著要不要进去。

如果这是个玩笑或是恶作剧,那么相信了这个玩笑的她不是蠢极了?

不过既然来了,她没理由不去证实。就算这真是个玩笑或没有恶意的谎言,她也不会损失什么。

忖著,她步进了办公大楼简洁幽雅的一楼大厅——这大厅像极了饭店的大厅,装潢得既高雅又气派,两旁的会客沙发上都坐著正在洽谈事务的人,也有不少穿著正式的人出入。

以她的观察,这是一家极具规模的公司。

“你好,需要我为你服务吗?”服务台前坐著一名端庄漂亮、笑容甜美的年轻女孩。

她微怔。连做门面的小姐都这么漂亮?

“请问这儿有没有一位天川先生?”她有点怀疑地问。

那胸口挂著“杉田”名牌的漂亮小姐抿唇微笑,“你一定是月宫小姐吧?”

小兔一怔,一脸“你怎么知道”的表情。

杉田脸上的笑容从未消失过,“社长交代过,你一来就去见他。”

“你们社长是……”

“就是天川先生埃”杉田未等她会过意来,手儿一摊,就指著服务台右手边的大电梯,“请搭那座专用电梯到十二楼,上村秘书长会为你引见社长的。”

“噢……”又是社长,又是什么秘书长的,她头都晕了。

拖著迟疑、不安的脚步,她走向了那座专用的大电梯。

进了这座看起来相当高级的电梯,她讷讷地按了十二楼的按键。

电梯不多久就到达了十二楼。

电梯门一开,一名穿著深灰色西装的中年男人已等在电梯外头。

“是月宫小姐吗?敝姓上村,社长已经在等你了。”说著,他引领著忐忑不安的小兔来到一间办公室外。

“请进。”他为她打开了门。

小兔微微地蹙起眉头,难掩内心的不安。

天川家什么时候成这样了?这一切像是梦——但它是真的。

步进这间宽敞又气派的办公室,她不禁咋舌。天碍…因为太过震惊,她并没有注意到有个人就坐在离她十公尺远的那张大办公桌後。

“是月宫兔?”突然,一记沉沉的男人声音传进了她耳里。

这下子,她发现了“他”的存在。

因为背著光,所以她无法仔细地看清他的模样。

他是诚二哥哥?她曾熟悉的诚二哥哥?

“我是……”她发现自己的声音微微颤抖。

她不曾这样,她总是充满自信、气势娇悍,但此刻光是听到他的声音,她就觉得震撼……“好久不见了……”他起身,自桌後走了出来,稳健的步向了她,“不是吗?”

终於,他站在她的眼前,而她可以清楚地瞧见他——他站在那儿,背脊挺直,肩膀、腰、大腿到两脚的线条修长而完美。

他穿著一套三件式的西装,理著容易整理又性格的短发。

他的脸型粗犷而男性化,依稀可见年少时的轮廓,但又比从前来得成熟而迷人——长而浓的三角眉显示他傲伟与不易妥协的个性,挺直的鼻梁使他看起来正直又耿介,而那唇饱满且迷人……它微抿著,给人一种自信却也冷漠的感觉。

他是诚二哥哥?她儿时所认识、所缠著的那个天川诚二?

她不得不说,其实她已经不太记得他从前该是什么模样,但现在的他,够教对男人挑剔的她心跳加速。

“有几年不见了?”天川诚二神情平静地睇著她,“十几年了吧?”

时间真是惊人,十来年的时间就能将一个小女孩转变至此?

看著现在的她,他很难再去回想十几年前的她。

他该平静的,但不知怎地,他的心跳好快、好乱。

倒抽一口气,他保持冷静地眨了眨眼,再细细看她——她还带著那种出身富裕、养尊处优的千金之气,娇贵又强势。

她身形纤细,比例匀称而修长,只穿著件样式简单的黑色合身洋装,就显示出她的傲气及强悍。

她面容白皙,鼻子挺直小巧,秀眉弯而细长,目光灼灼。

那漂亮的唇瓣带著矜持又不安的微笑,两只幽黑的眸子正疑虑地望著他。

空气在刹那间凝结,她夺人的美丽,在瞬间使得这偌大的办公室变得狭歇—第二章“你真是诚二哥哥?”她清脆的声音划破了冰冷的空气。

他一怔,回过神来。“不像?”

发现自己颇不寻常,他不觉有点慌。当然,他没有让它显现出来。

“还有点像,不过……”她咬咬下唇,一脸疑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钱的?”

他一愣,因为这是第一次有人问他这个问题。

他什么时候变得有钱?她的意思应该是天川家哪来这么多钱吧?

他相信在她的印象当中,天川家一直只是那个在轻井开餐馆的普通人家,但她不知道的是,天川家其实在轻泽拥有一片土地。

在他大学毕业不久,他请求父借他一笔钱创业,所以父亲卖掉了一些地,助他一臂之力。

为了不辜负父亲的期望,也为了在人生道路上留下耀眼的成绩,他一直非常地努力。

而今天的一切,都是他这几年来没日没夜所打拼下来的。

“诚二哥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她盯着他。

“嗯?”

“我问你什么时候变这么有钱……”打从进来,她就发现他偶有失神。

怪了,失神是她的专利,他跟人家失什么神?

他为自己的不对劲感到尴尬不安,但他力持镇静。“我很努力。”

“努力介她挑挑眉头,有点感叹,“我爸爸也很努力,但是他破产了。”

诚二一听,不觉蹙眉而笑。不知道该说她幽默还是天真可爱,但她所说的话竟让他的心情变得放松。

“月宫叔叔是个努力的好人。”他说。

“再努力、再好,破产了就一无所有。”想起父亲看人脸色,她就觉得心疼。

“你很介意?”他一脸兴味地睇着她。

“当然。”她不假思索地回道。

“你很聪明,只要努力,就能重振月宫家的。”他说。

“这就是我今天来的目的。”她那一双充满信心及侵略感的明眸直盯着李。

他高深地一笑,“噢?”

她是个直接的人,有时不见得是自信心过盛,而是她天生直肠子,总是能轻易地说出自己的喜恶及要求。

“经我观察,你的公司是间很有规模的大企业,在你的公司上班一定有很多机会认识一些有成就的社会人士。”她说。

其实眼前的他多金又英俊,是个百分之百的成功人士,如果她锁定他为目标,会成功吗?

再怎么说,他们也有交情,看在她是他可爱的小兔妹妹份上,他会拉她一把吧?

就把他吧!她暗忖着。

“有成就?你是指小开或是青年企业家吧?”

“是。”她回答得理直气壮。

睇着她那理所当然的神情,他又是蹙眉苦笑。

她确实是月宫兔,而且她那种想要什么就说什么的性格还在。

他记得她在很小的时候就是这种脾气,不像其他女孩那么客气小心。

当你给她东西时,她喜欢或厌烦的表情总是很快地显现在脸上,不似别的女孩那样畏畏缩缩,矫揉造作。

“爸爸的公司倒了,我需要资金、需要后援、需要……”“金主?”他打断了她,唇边带着一丝不伤人的嘲讽。

她顿了顿,显然有点在意他的话。

但她并没有因此用辟含蓄小心,“我不会让月官家从此一厥不振。”

“真有企图心。”他一笑。

“你是真心夸奖我,还是在揶揄我?”哼,傲慢的家伙,她打消把他的念头。

他眉心微拧,“我的话听起来像揶揄吗?”

他不是个苛刻的人,尽管他在工作上总是一丝不苟。

但他的话真的带着所谓的冷嘲热讽吗?如果是,那又是为什么?

“月宫家是破产了,但月宫免还是月宫免。”她高傲地扬起下巴。

“我知道。”他兴味地一笑,眼底有一抹黠光,“你不是那种为了工作就低声下气的人。”

她挑挑秀眉,一脸“你知道就好”的表情。

“我听说你刚从短大毕业?”他回归正题,毕竟她今天是来求职的。

“嗯。”她点头。

“你……”他直视着她,像要看透她眼睛深处,“会什么?”

在他的注视下,她突然觉得心慌,方才那傲气也锐减不少。

这个说起话来带针夹刺,样子既冷漠又沉静的男人,真的是从前那个常把她带在身退的大男孩?

老天,一下子教她好难接受……

“你需要我有什么长才?”她问。

“英打会吧?”他望着她,略带期盼。

她一怔,“呃……”

听她呃呀呃的,想也知道她不会;就算会,也绝对不精。

“商用英文会话呢?”

“嘿嘿……”她干笑而声,装傻。

“对数字在不在行?”他已经对她不抱希望,问得有些懒洋洋地。

她有点心虚:“你指什么数字啊?”数字?她对数字最没辙了。

他浓眉纠结,“你究竟会什么?”

“名牌。”她眉飞色舞地说着,“我能轻易地辨识出名牌货的真伪,什么A级伪制品根本逃不过我的法眼。”

他眉心越揪越紧,“我不需要你像只海关缉私犬。”

“?”什么海关缉私大?真没礼貌!

“你到底懂什么?”他懊恼地睇着她,有些哭笑不得。“影印?泡茶?”

“影英泡茶?”她瞪大眼睛,惊叫着:“你这是大材小用耶!”

他眉间瞬间多添几条皱纹,“我大材小用?是你什么都不会。”

“我……”她确实什么都不会,但叫她去泡茶、影印,她哪有机会认识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啊?

他无余地揉揉眉心,“真不知道月宫叔叔是怎么宠你的……”她嘟着嘴巴,咕哝着:“干嘛那么损我?我哪知道我爸爸会有破产的一天,要是早知道,我就多学一点东西以备不时之需了“你嘀咕什么?”他皱起眉心瞅着她。

她一脸不甘心、不服气,“没有。”

他睇着她,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沉思片刻,他忽地盯着她,语气认真地问;“你总该会笑吧?”

“少侮辱人了。”这是什么问题?笑?谁不会!?

“笑给我看。”他神情严肃地说。

“咦?”她一怔。

“你以为实很容易吗?”他神情认真,“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笑给我看。”

她怔愣地望着他,久久回不过神来。

他是在耍她吗?叫她笑?这也算是“长才”的一种?

她觉得自己被侮辱了,而且侮辱她的人竟然是那个诚二哥哥。

“哼,”秀眉一扬,她一脸不驯,“我不是非到你公司上班不可。”话罢,她扭头就要走。

“慢着。”他伸出手,牢牢地抓住了她。

她一震,猛地回头。

这个男人绝不是第一次抓着她、拉着她,以他们从前的“交情”,他抱过她都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但现在他紧紧抓着她时,她竟心悸得厉害。

这一际,在诚二心中有着跟她同样的震撼。

“我不是在嘲讽你。”他说。

“不是吗?”她扬扬眉梢,“你叫我笑耶!”

“我是很正经、严肃的。”

“是吗?”她眯起眼睛瞪他,“我感觉不出来。”

“你什么都不会,我只能给你一种工作。”他说。

“什么啊?”她羞恼地大叫,“卖笑吗?”

听见她的答案,他不禁又是一笑。

见他笑,她更是火。干嘛?他笑是因为奇QīsuU。сom书觉得她连卖笑都不行吗?

“傲慢!无礼!”她气得猛拽手想抖开他。

想到刚才自己竟有那种想把他的念头,就觉得很呕。

他居然这么损她?从来没有任何人能这样损她月宫兔!

“你先心平气和地听我说。”他憋着笑,努力端住他社长的威严架子。

“你羞辱我,还要我心平气和?”什么东西?想不到昔日那个开朗亲切的大哥哥,居然变成这种傲慢冷漠的生意人!

“我要你笑是有原因的——”他没松手,“你上来时应该碰到服务台的杉田了吧?”

她微顿。杉田?那个漂亮的门面?

“那个漂亮小姐?”她略为冷静。

他点头,“她不只是漂亮喔。”说着,他放开了她,“如果你以为在那儿接待客人是件容易的事,那你可错了。”

“咦?”她看不出跟客人微笑敬礼有什么难。

“她在公司的最前线,客户一进来,最先碰上的就是她,她不只要维持仪容,姿态优雅,还必须随时笑脸迎人,给客户一种舒服、宾至如归的感觉。”他说。

听他这么一说,那工作似乎变得神圣许多。

“就算前一分钟为了失恋而哭,或是因为跟男友吵架而生气,但在客户面前,仍必须笑得自然亲切,嗅不出一丝勉强,你行吗?”他睇着她,唇角挂着一抹浅浅的笑。

“我……”她迟疑了,因为她对情绪化、直性子的自己没什么信心。

“那份工作经常有机会认识一些菁英分子或企业小开,正是你渴望的那种。”他似笑非笑地瞅着她,像在消遣她。

意识到自己言谈之中又带有消遣意味,他警觉地悬崖勒马,“我让你到服务台跟杉田学习,你觉得如何?”

“工作轻松吗?”她有些许犹豫。

“轻松。”

“准时下班?”

“嗯。”他点头。

“薪水如何?”

“不会让你失望的。”他又想笑了,这是他这阵子来第一次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有那么多次想笑的冲动。

他不得不承认,在商场上打滚,让他变得严肃且冷漠多了。

“好。”她答得干脆,“我明天就来上班。”

她没有不接受的理由,她需要工作,而这份工作可以使她尽快地接触到那些大人物。

他抿唇,优雅一笑,“很好,就这么定了。”

迎上她黑亮、无邪却又强势的眸子,他的心不由得为之一震。

“没事的话,你可以离开了。”他强自镇定,不让自己的失常显现出来。

“噢。”她点点下巴,旋身就要离开。

“还有……”他突然叫住了她。

她回头,疑惑地望着他,“什么?”

“在公司里别叫我诚二哥哥。”他说。

她挑挑眉头,沉吟了一下。“了解,我会‘恭敬’地叫你一声社长的。”话罢,她飞快地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他听出她话里带刺,不觉苦笑一记。

这小鬼还是像从前一样刁钻难驯,她还没遇到那个能驯服她的男人吧?

那个男人会在他公司里出现吗?又是什么男人能驾驭她那样的野马呢?

忽然,他的脑子里满满都是她——

回到家,踢掉鞋子,小兔懒洋洋地瘫在椅子上。

“小兔,你回来了?”月宫幸子从房里走出来,一脸的关心,“面试如何?”

“明天上班。”她说。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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