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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同-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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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同表面上虽然笑着,说出的话却极不留情。
“表面上装得比谁都正经,实际上还不是挖空心思想要繁衍后代?呵,看看他们做的事有多精彩——崇拜纯血统,近亲通婚。明明知道混血成活率高,生育率高,却还放不□段,啧啧,让我怎么说才好。真是个悲剧啊……”
卡尔沉默。他眼见西同越说越激动,说的话也越来越不妥,却并不急着指出——比如那个“我们”是谁,比如为何她会如此憎恶神族,又比如,那些奇奇怪怪的名词是怎么回事。
“那你呢?嘿,冠上了自己老对手的姓的感觉,怎么样啊?”某只一顿愤愤不平后,话锋一转,到了魔剑大人身上。
菲利特?斯威夫特,名震天下的剑圣。其家族中曾有人娶神族后裔为妻,育有一子,后为两族和平,该子被送往神族。那便是后来的莱茵,送往神族的实验品,珍贵的混血。
魔剑皱眉,却意外地没有发怒。
“没感觉。终归是要再战的。”无论这个身体原先的身份是什么。
“嘿,莱茵也没阻止你谋杀先祖?”
“阻止过……那家伙一直都很烦。”
一直很烦,从“认识”那一刻开始。曾经他是恨莱茵的,就如同痛恨那加诸于他身上的耻辱与背叛一般。落败身亡后,魔剑的魂依附在自己的佩剑中,被憎恶他的人封印在龙谷中。他在那个冰冷黑暗的地下呆了一千多年。而千年来他能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不停试图冲破封印。眼见离他再度出世的时刻越来越近,但是莱茵却来了。
新来的铁匠开始不断地修补破损的封印。仿佛是为了专门气那位大人物一般,他修补的速度不快不慢,恰好与魔剑大人毁印的速度持平——只差一点点就可以出去了,但是永远都保持在这一点点。魔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可奈何。
但对他来说更更可怕地是,那个人几乎每天都来,而且每次都有念叨不完的话——内容不外乎是‘压力很大啊’‘菲丽今天又生气了’‘假如、可能、如果我把你放出来,你会不会乖乖听话’等等。
无止无休的碎碎念让魔剑大人几乎发疯。
堂堂魔剑只能沦为陪聊——而且是不能说话、不能反抗的那种,这样的境遇让他一度发誓,倘若有朝一日若能够出去,第一个要解决就是他。
“结果你出来了,却没有下手。”反而戏剧性地成了莱茵的儿子。
“……那个身体太小了。”寄宿在剑中的魂魄必须要找到肉体为依凭,方能重生。而新生的肉体在当时来说还太过软弱,根本不可能进行所谓的“复仇”。
“而且,”卡尔顿住,似在考虑要不要继续说下去,“而且最后他是故意放我出来的。”
“什么?”
西同惊讶。
“不会吧?为什么?”
“因为预言。”
“什么?”
“预言里说他不会有孩子,但是他不肯放弃。”
于是西同明白过来了,为什么莱茵菲丽会和这家伙签定契约——原来是早有预谋。
“对了,有件事我一直想问,放你出来没有麻烦吗?”
“……你忘了老头子是做什么的吗?”
——冶兵铁匠。
西同想到这个答案顿时有些无力。
——果然,假冒伪劣山寨,不,超仿真才是王道么?原来这个世界可以遍地都是神兵的。
“哎……”
“为何叹气?”
“携美归隐山林,太幸福了。”
“唉……”
“怎么?”
“果然还是平凡好啊。”
“呜……”
“……”
“恩?你怎么不提问了?”
关门声。
西同无所谓地笑笑,没打算提醒甩门而去的家伙,“他的”东西落下了。原本就是她的东西不是?算是物归原主了。
卷轴中的两人仿佛会一直微笑下去。
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从怀中取出另一件东西——一个项链小坠。
手指在两侧轻轻一捏,小巧的掀盖自动弹开,露出里面的画像,一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侧脸,千年不变的俊美。
她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无意识地把玩着吊坠,喃喃自语:
“西斯,他们结婚了哦,孩子都这么大了。如果你在天有灵,应该不会反对吧?”
“嘿,你怎么可能反对嘛。人家现在和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了。哼哼,这个坠子就是她亲手还给我的,她说‘已经不需要了’。”
公主放弃了高贵的王冠,却得到了金球,进而获得了幸福。
“你这个王八蛋,拒绝我也就算了,玛丽这么好,你也忍心让她守活寡?”
“对啊,我是很想庆祝一下。‘哦耶,又少了个情敌。’但是在那之前,我想先揍你一顿。你明明答应过她的,明明是在神面前发过誓的,居然失信。呵,大概神对你来说,从来什么都不是吧?‘不需要。’你是想这么说吧?”
“还有,你说过要回去的,你说过的。”
“亏我这么信你,你却老是失信。”
“骗子。”
年少时曾被光迷住了眼,失去了方向,以至于再也无法找到回家的路。等到明白过来时,已然太迟。
她枕着手肘,疲惫不堪地闭上了眼。没有注意到,背后的房门不知何时悄悄地开了一线。
作者有话要说:起晚了。。。。。。
诸君早上好啊~
老规矩,每卷章节故事放出。
《青蛙王子》(又名《铁胸亨利》)
关键词:青蛙,公主,金球,死缠烂打,傲娇
在愿望还能变成现实的古代,有过一位国王。他的女儿个个都长得很漂亮,尤其是那个小女儿,就连什么东西都见过的太阳每次照在她的脸上,也要对她的美丽感到惊讶。国王的宫殿附近有一片幽暗的大森林。森林中,在一株老菩提树下,有一口水井。天气很热的时候,小公主常常到森林里去,坐在清凉的井边上,要是感到无聊了,她就取出一个金球来,把它抛到空中然后又接住。这个金球成了她最心爱的玩具。
可有一次,公主伸出手去接金球,它却没落进她的小手中,而是掉到地上,一滚滚到井里去了。公主两眼紧盯着它,可金球还是没影儿啦,因为那水井深得看不见底。她于是哭起来,哭得越来越响,哭得伤心到了极点。就在她这么痛哭不已的时候,突然听到有谁喊她:“公主,你这是怎么啦?你这么大声哭泣,连石头也会心疼的。”公主四处张望,想弄清楚喊声是从哪儿钻出来的,却发现一只青蛙,从井水里伸出它那丑陋的大脑袋。“唉,原来是你呀,划水老手,”她说,“我在这儿哭,因为我的金球掉到井里去了哟。”“别难过,别哭了,”青蛙回答,“我想我有办法帮助你。可要是我把你的金球捞上来了,你拿什么报答我呢?”“你要什么都行啊,亲爱的青蛙,”公主说,“我可以给你我的衣服,我的珍珠、宝石,还有我头上戴的这顶金冠。”“你的衣服、你的珍珠宝石和你金冠,我统统不想要,”青蛙回答,“可要是你喜欢我,就让我做你的朋友,陪你一起玩儿,和你同坐一张小餐桌,同用你的金盘子吃东西,从你的小杯子中喝酒,晚上还睡你的小床——要是你答应这一切,我就愿意下井去,把金球给你捞上来。”“好吧,”公主说,“我答应你所有这些要求,只要你替我找回金球。”话虽如此,她心里却想:“这个傻青蛙吹什么牛!它只配和别的青蛙一起蹲在井里呱呱叫,做不了任何人的朋友。”
青蛙呢,得到了许诺就脑袋往水里一沉,潜下井去,不多一会儿工夫又游到水面上来,嘴里衔着金球。它把球吐在草地上,公主重又见到自己的玩具,说不出有多高兴,一拾起来就飞快地跑了。“等一等,等一等!”青蛙大声喊叫。“把我带上,我可跑不到你那么快呀!”可是它尽管拼命地呱呱呱叫喊,也一点没有用。公主不听它的,很快回到家,不一会儿便把可怜的青蛙忘记啦,它只好又跳回它的井里去。
第二天,公主跟国王和大臣们坐上餐桌,正从她的小金盘子里拿东西吃呐,突然听见啪啦啪啦地,从大理石台阶爬上一个什么东西来,到了上面它便一边敲门一边喊:“公主,小公主,给我开门。”公主跑过去,想看外边谁在叫,打开门一看,却是青蛙蹲在门前。她赶紧关上门,坐回桌子边,心里怕极了。国王见她心慌意乱的样子,问:“孩子,干吗这么胆战心惊,该不是门外有个巨人要抓你走吧?”
“唉,不是的,”她回答,“不是巨人,是一只讨厌的青蛙。”“青蛙找你干什么呢?”“唉,好爸爸,昨天我坐在森林中的水井边上玩儿,突然我的金球掉到了水井里。我哭得很伤心,青蛙就替我把它捞了上来。因为它坚持要求,我答应让它做我的朋友。可我压根儿没想到,它真能从水井里爬出来,这会儿它就在门外,想要上我这儿来。”这时候,只听外边又敲起门来,并且在喊:
“小公主啊小公主,
快给我把门开开!
难道你已经忘记,
昨天说过什么话,
在清凉的井台?
小公主啊小公主,
快给我把门开开!”
国王听了说:“你不管答应了什么,都得办到。去,给它开门吧。”公主去打开门,青蛙一蹦就进来了,而且一步一步地紧跟着她,到了椅子前。它蹲在那儿喊道:“抱我上来呀!”公主犹豫不决,直到国王命令她抱。青蛙起先被放在椅子上,它却想上桌子,上了桌子又说:“现在把你的小金盘子推过来一点,我们好一块吃。”公主也这么做了,可看样子却很不情愿。青蛙倒是吃得津津有味,她呢却什么都咽不下去。终于,青蛙说:“我吃饱了,也疲倦了,现在抱我去你的卧室,整理好你的缎子被盖,咱们躺下睡觉吧。”公主一听哭起来,她怕这只冷冰冰的青蛙,碰都不敢碰它一下,更别提让它在她又漂亮又干净的被盖里睡觉呐。可是国王生气了,说:“在你困难的时候无论谁帮助了你,过后你都不应该瞧不起!”这样,她才用两根指头把青蛙拈起来,放到卧室的一个角落上,可是等她在床上睡好了,它却爬起来说:“我累了,想和你一样舒舒服服睡一觉。抱我上去,要不我告诉你爸爸。”这一来公主真气坏了,一把抓起青蛙,狠命朝墙上摔去:“这下你该老实啦,你这讨厌的家伙!”
谁知它一落在地上,已经不是青蛙,而变成了一位王子,一位长着又美丽又善良的眼睛的王子。于是,遵照国王的旨意,他做了公主亲密的伴侣和丈夫。这时候,他才告诉她,他原来被一个狠毒的妖婆施了魔法,除了公主一人,谁也不能救他出那水井。明天他们就要一道回他的王国去。说完,他俩便睡着了。第二天早上,太阳唤醒了他们。门外已驶来一辆八匹马拉的马车,马头上都插着白色的鸵鸟毛,马身上套的链子金光闪闪,车后边站着王子的仆人,他就是忠诚的享利。在他的主人被变成一只青蛙的时候,这位忠诚的享利真叫伤心极了,他让人在自己胸口上箍了三道铁箍,免得他的心难过痛苦得破碎掉。这会儿,马车来接王子回他的王国去。忠诚的享利扶他夫妇俩上了车,自己又站到车后边,心中因为王子获救而充满了喜悦。他们走了一段路,王子听见后面发出咔啦咔啦的响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破了。他于是调过头,大声说:
“享利,车子破了。”
“不,主人,不是车子,
是我心口上的铁箍;
我的心啊,当你变成
青蛙,困在井里,
真是非常非常痛苦。”
路上,一会儿咔啦响一声又咔啦一声,每次王子都以为是车裂了,其实哩,只是因为主人获得拯救和幸福,忠诚的享利一高兴,心口上的三道铁箍全崩掉喽。
——以上出自百度百科。
作者的碎碎念:当初看完这个故事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丫真欠虐。。。。。。8过,事实证明我还是一只亲妈~(得意摇扇)。再过渡1…2个章节就进入下一卷咯,敬请期待。
☆、梦中的婚礼
神圣历522年葡月20日,贝都因龙之城主大婚。
婚典在城主府中秘密举行,只有家族直系成员参加。唯有五百声钟响向外界宣告它的存在。如同当年萨卡迎娶那位真正的露茜丝?诺顿小姐一样,外面所有人都知道城主大婚了,却没有谁真正见过新人。从出生到加冕,从结婚到生子,一直到生命的尽头,龙之城主都是如同神灵一般近似于幻影的存在。
但是只要存在就好,至于是男是女,无论怎样都好,只要血脉能永世长存,永远守卫城邦的自由与荣光就好。
“又十年了啊。”西同替新娘整理她那一身黑色的婚纱时,发出这样的感叹,“你终于嫁出去了,贝蒂。”
“你可真酸。”
“嘿。”
西同不置可否地笑笑,递过青蔷薇捧花——这本来是贝蒂给她带来的特产,不想却派上了特殊用场。她抬手替新娘放下黑面纱,轻轻遮住那一张如盛放蔷薇般娇艳的面庞。
魔界崇尚黑色,正如同人族与神族崇尚白色。
“准备好了吗?”
“……恩。”
“是不是紧张得想哭啊?亲爱的贝蒂。”
“笨蛋。”新娘伸手搂住喋喋不休的某只。
——被美女抱住的感觉真好。又软又暖,真是人间天堂啊……
“兰会吃醋的哦。”
“你少说一句会……”
“嘘,不许说晦气的话。”她笑眯眯地阻止了最后一个字。
“切,那有什么?”贝蒂毫不在乎。
“你告诉过我的啊,言语是有力量的。所以我们只能说点别的。”
“?”
“比如说,我要你们永远幸福、永远平安地过下去,永远。”
——即使在这世上“永远”是如此虚无缥缈,但这一刻,也请允许我如此祝福。
踏着悠长的钟声,西同挽着绝美的新娘,走过长长的红地毯——身着纯黑法袍,以女方家长的身份。
在先祖的见证下,她将臂弯中的珍宝郑重地交给那个等待已久的人,一身正式华贵白礼服的城主大人。待完成了该做的一切后,她便安静地退到一边,等待接下来宣誓与祝福的仪式。
“来吧,我的蔷薇新娘。”新郎微笑着向他的另一半伸出手。
指掌相触,然后紧紧握住,接下来便是一辈子的相随相伴。从此以后无论贫困,灾祸,疾病都无法将两人分离,直至死亡。
“兰。”新娘忽然开口,黑纱下隐隐可见红唇微弯。
“恩?”
“你愿意和我永远在一起吗?”
“愿意。”虽然程序不对,但是新郎依然毫不犹豫地回答,然后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灿烂一笑。
“在迦那神及日神奥菲里克的见证下,我,兰?威尔因以贝都因城主之名发誓,永随贝尔蒂妮?拉法尼亚。”
“在迦那神及月神露娜莉娅的见证下,我,贝尔蒂妮?拉法尼亚以暗黑交易者之名发誓,永随兰?威尔因。”
誓言同时在空旷的圣堂里响起,回荡而上,直至穹天。
——以血誓为缚,哪怕死亡也无法将他们分开。
维斯静静地站在神坛前,没有丝毫阻止的意思。
已经没有阻止的必要了。
早已祭献出魔力之源的兰,哪怕重获女神的眷顾,所剩下的生命也不会太久,至多和普通人类一样,甚至更短。
但是这又如何呢?
或者在几千年中痛苦纠缠以至麻木,或者在几十年后手握幸福相拥而死。
这两人不过是选择后者罢了。
站在一旁观礼的格拉斯与西同也没有阻止,只是看着一切在沉默中进行。前者对后者的出现没有再表示出任何惊讶。
望着跪拜在神坛前、接受维斯洗礼祝福的新人,西同忽然意识到,这已经是自己第三次参加身边人的婚礼了。
这一次,只有五个人的婚礼在空旷的大圣堂进行。分外清冷,却也分外神圣。
心中溢满了幸福,和曾经那场婚礼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不是菲丽达与莱茵的,而是更遥远,更遥远的那场,那场轰动了全大陆的、传奇圣英雄们的梦幻婚礼。也是她醒来后第一次真正见到他们,一场令人感动的重逢。
……
神圣历52年芽月15日。
蓝日祭典当日,天空明澈,干净得让人几乎要因狂喜而流泪。
魔法的烟火盛放于晴空,教堂的钟声鸣响不绝,彩带与白羽漫天飞舞,赞美的欢歌响彻整个金色的大陆。
鲜红织金的地毯从神山底端一直铺设到最高处大神官座下。
穿着纯白礼服的新人们手挽着手,缓缓步行而上。笑容甜蜜,幸福洋溢。
新娘们洁白的裙摆曳得极长极长,如同蜿蜒的流水,轻织的白云。暖风拂过,她们的头纱若白鸟的羽翼般轻盈扬起。
轻揭面纱,她们的笑容娇美羞涩。
一个誓约之吻落下,两对新人终生不渝的誓言。
人群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如同潮水般层层高涨。
她站在角落中同那些狂喜的人们一同欢呼,直至声嘶力竭。
王子再度亲吻公主,人群喧嚣鼎沸直至高C。
她再也支撑不住,突然蹲下,抱头痛哭。
阳光灿烂得刺目,蓝天纯净得让人流泪。白鸟飞翔满天,翅膀扑扇出欢乐的旋律,应和着悠扬的钟声。
世界是一片欢乐的海洋,洋溢着幸福,温暖,还有爱。
因为没有人会注意到,所以她可以尽情地哭泣,在这片无尽幸福的包围中。
童话的主角永远都是两个人。如果当不了破坏的恶魔,那么只有酸涩地祝福。他们的故事终于圆满结束,而她的时间却已静止。
早该知道,她的结局在入睡前就已注定。真正的公主会被王子领走,沉睡的她只有在梦中等待永远也不会到来的结局。
没有开始,没有结束,没有被选择,没有被抛弃,没有爱,没有恨。只有那一点点微薄的欢喜,可以让她守侯到地老天荒。
就这样吧,她告诉自己,童话总需要人成全。
只是千年的千年以后,当曾经的故事被传唱了一遍又一遍,当一切都已成为诗史,曾经亲爱的伙伴们,可还记得她?
……
“什么意思,你这表情?好像丧家之犬一样。”一旁的格拉斯忽然冷哼。
“哎?”
“听不清楚就算了。但是自己侄子结婚的日子,不应该高兴点么?这张欠揍的脸是怎么回事?”
“呵呵,你还是老样子呢。”西同失笑,“看来上回的教训没能让你学乖啊,亲爱的侄子。”
“你这家族的耻辱没资格说我。”
“那倒是。”她不否认。
“喂,不用这么爽快就承认吧?”
“无故跷家,然后闹失踪,好不容易回来了,还一心向着外人。是这么说没错吧?”
“切,知道就好。”
“嘿,维斯和兰还真的是什么都对你说了啊。”
“不满吗?就你那点破事,我还不屑知道。”
“那倒是。”
“……和你说话真是憋气。走,照相去。”
新人接受祝福完毕。新郎向两人点头示意过去。
“照相吗?我来我来。”某只颇有些兴奋,伸手向兰要卷轴。
“……”余下四人的目光都落在某只的脸上,没有人理会她的要求。
“果然被你说中了……”贝蒂摇头。
“是吧?”兰微笑。
“真是让人不爽。”格拉斯怒瞪,“就这么不愿意照家族照?行,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格拉斯。”维斯劝住,继而转向西同,“浮空术就可以解决问题,只要算好时间距离即可。已经试验过很多次了,过来吧。”
——好像没有理由可以拒绝了呢?
西同耸肩笑笑,然后走向众人。
新郎新娘在第一排,个子高的格拉斯还有维斯均站后排,某只相对太矮,于是得到特别照顾,允许站在新娘的右侧。
“嘭——”
然后得到了她到这个世界后第一张集体照,五个人。
于是乎,某只今天很高兴,非常非常高兴。
高兴可以有很多种表现,比如狂饮,又比如狂侃。
当守候在家中多时的少年听到动静拉开门时,狮鹫刚刚驮着某只着陆。冲天的酒气证明了前一条,后一条尚有待验证。
西同极少喝醉,即使喝醉了也是一只很乖的醉鬼。不哭不闹,懂得(?)安安静静地趴在坐骑背上,等待善后人员的处理。
卡尔走上前,手一碰到狮鹫背上的人便发现了问题:某只不是不动弹,而是根本不能动弹——束缚咒外加绳索,术法控制与捆绑手法显然出自高人之手。
出剑如风,绳索落下,某只应声“咕咚”滚落。少年眉头也不曾皱一下。
待到城主大人的坐骑离去,少年方才出声:
“喂,听得到吗?”
某只安静地伏地,仿佛死过去了一样。
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卡尔蹲下检查重患的情况。将她翻个后,浓烈的酒气让魔剑大人露出一丝鄙视的神色。
“不会喝酒就不要逞强。”
“……”
“起来。”最后的确认。
意料之中的毫无回应。某只只是反射性地蜷了蜷身子。
若是按照魔剑以往的行事,这种情况下,或许一盆凉水是最好的选择。只是第一,他从来不对女人动手,虽说醉鬼根本不是人;第二,他从来不做忘恩负义的事。
魔剑大人如此说服自己,然后再不犹豫,将她打横抱起,起身回屋。
回到屋后,卡尔将西同放在她往常睡的那张小软塌上,接着动手脱鞋脱外套盖被单,动作稍嫌僵硬,但依旧保持了一贯的利落作风。
他没有想到,居然真的会有这么一个晚上,某只能够闭上她那聒噪的嘴。
和往常睡着时一样,女孩收起了习惯性挂在脸上的笑,面孔略显清冷。若非浓重的酒气,半分也瞧不出大醉的迹象。
卡尔皱眉,在他看来,这样的脸色正常太过,反而不对。醉酒的人哪怕体质再好,该有的反应多少都会在脸上表现出来。
他伸手轻探女孩的额头,随即脸色大变,指尖迅速向下,面颊,脖颈,然后是手。她的脉搏尚在,但触感无一不是冰凉彻骨——那种仿若死亡一般的冷。再探鼻息,呼出的气微凉,节奏却是均匀悠长。
他略松一口气。忽然想起上次接她回来的时候,似乎也是这般冰凉。
平日里某只总是嬉皮笑脸,说话也少有正经,但是卡尔心里明白得很。
是什么样的交情,可以让她只凭一张纸条就毫不犹豫地接受一位陌生人住进家中?
是什么样的想法,可以让她尽职到自己惹事生非后,还笑着帮忙收拾烂摊子?
是什么样的人,才可以淡然接受一群异类在家中来来往往,胡作非为?
西同并非天生单纯,更不会是未经世事,她会这么做必然有她的原则与理由。
具体是什么,卡尔并不清楚,只是在见惯了虚情假意,尤其是切身体会了两面三刀后,这样的存在对他来说多少有些稀奇。这个外貌尚稚的女孩显然是有故事的人,而且不是一般的故事。自然,能与那群后起的圣英雄扯上关系的,又怎会是毫无来历的人?
还有莱茵。
莱茵的底细卡尔清楚。根据其来历再加上史书关于此人的一些记载,他多少还猜出了菲丽达的身份。但是,无论他怎么查,也无法从现有资料上查到任何关于这位名叫“西同”的前圣英雄同伴的记载。当然,也不可能问莱茵便是了。
依然是一团谜。还有无数个待解决的问题。
沉思了一阵,魔剑大人决定暂时不去纠结这些,起身进厨房给某只泡茶醒酒。
厨房的壁橱里,满满一架子名称古怪的冲剂、茶包,效果统统不明。在架子前静默了三秒后,魔剑大人决定取包装最大的那袋,也就是某只经常喝的茶。
干燥的花瓣入水后立即舒展开来,香气弥漫一室。卡尔眉头皱得更紧。他不明白,为何外面的那个人总是喜欢大量饮用这种具有强烈催眠与致幻效果的东西,虽然看起来似乎没有成瘾的迹象,但终归不好。
边想着,魔剑大人的手便已做出了决定——径直将茶倒入盥洗池,然后重新倒一杯白开水。
他走出厨房,意外发现某只居然已经醒了,并且端端正正地坐在塌上。只刚才那么一小会儿功夫,她便已穿戴完整,面容严肃。
“怎么?”
“报告,编号05西同参上。”
——什么意思?
饶是魔剑大人见多识广,一时也有些不明所以然,但定神一瞧,便发现某只虽然目光清亮却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一个方向。于是某人心下顿时了然。
“嗯。”他淡淡应了,大致猜出是下属向上级汇报,“说。”
“……”
“近日有何发现?”
“报告,并无异状。”
试了两句后,看着某只一本正经的样子,某人忽然就不想就此打住——虽然不合两人互不干涉的约定。
“你认识莱茵多久了。”
“报告,从登陆半年后算起,一直到现在。”
“‘登陆’地点?”
“坐标X:203; Y:178。”
“……具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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