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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草变幽兰下-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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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是实话,大阿哥身边儿有六个嬷嬷、四个奶妈!”八斤半言之绰绰,“大格格呢,就只有一个看护嬷嬷和一个奶妈!”
他们吵架的声音惊动了巡逻经过的侍卫,“你们好大的胆子,真是不知道府上的规矩么,好不好打一顿撵出去!”
“你们来得正好,这两个人是番强过来的!”那个仆妇挥动手中的尿布大声喊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欲对大格格行不轨!她还冒充福晋的朋友呢,你们最好把她带去福晋面前好好儿盘问一番,甭让她鱼目混珠咯!”
第207章 天降婴孩
“哎呀;你想看小乖何必番强过来呢!”芸绚看见我和八斤半狼狈的被侍卫押进来,当场一口茶喷了出来。
八斤半整整衣襟,忿忿的抱怨道,“都是大格格身边儿那个嬷嬷不好;幸亏这几位大哥认识我们;不然真要受皮肉苦了!”
“行了,行了!都出去吧!”芸绚侧垂着头摆摆手,斥退屋内所有下人。直到确定房内无闲杂人等;芸绚才急切的执起我双手问道,“今天不是该三朝回门么,你怎么会来我这里?”
“甭提了,四爷不许我姐出府;所以我们才过来借个门嘛!”八斤半插话进来催促道,“你们长话短说,我们还要赶去凌大人府上呢,时候晚了就不好了!”
“他有病啊,刚过门就敢这个样子!”芸绚听罢大怒,“马上跟我进宫告诉皇玛嬷去,让她替你主持公道!”
“喂,不是!”我附耳小声解释给芸绚听。
芸绚听完缓缓的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儿……不过……照我说,你就依他的话留在府上休息罢了,何苦逞强硬扛呢,凌大人、凌夫人又不会跟自己亲身女儿计较,早一天迟一天没关系的。”
我坐在芸绚身旁犹豫不决,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将冬梅产女的事儿告诉她。
芸绚果真与我心意相通,“怎么……莫不是还有别的原因,我们之间有什么话不能坦白讲呢?”
“姐姐说得对,兰儿不该隐瞒你的!”我遂唤八斤半上前,将德妃嘱托我的事儿一并告诉了他们俩。
“原来你今天非要赶回去,就是为了这个啊!”八斤半跟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早知道就不带你出来了,那个女人把你害成这样儿,你还管她女儿的死活呢!”
“话不能这么说,德妃毕竟是你姐姐的婆婆呢,更何况她根本不知内情!”芸绚听完反应倒很平常,还替我开解八斤半,“不看僧面看佛面,兰儿刚做了她媳妇儿,她既开口提出要求,你姐就不能驳了她的面子。再说德妃也没逼着让兰儿亲自抚养,全当做善事儿替小乖积福咯!”
“话虽如此,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嘛!”八斤半仍然不能完全释怀,“那个女人心肠那么歹毒,还……”
“别说那么多了,再说我也手痒想揍她啦!”芸绚捏了捏手关节,摇摇我手臂说道,“昨儿晚上十四弟府上才热闹呢,听说十四弟要休妻,完颜。锦鸾投井自尽啦!”
我吓了一大跳,“什么???”
芸绚捡起一块儿桂花糕塞到我手里,“你这么紧张做什么,自然是后来又被人救起来了嘛!今儿一大早胤禩就赶去他府上了,这胤祯真是……哎呀,不知道该拿什么话说他!”
我咬了一口桂花糕赔笑道,“无所谓啦,他现在跟我没关系了!”
芸绚忧心忡忡的说道,“话虽如此,你与他能断得干净么?你和四哥大婚那几日是我想法子给他下了迷药,昨儿刚醒过来回自个儿府上,就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更何况还有小乖呢,我瞅着难!!!”
我吞下糕点道,“难又有什么法子,米已成炊……我现在是有夫之妇,再怎么着也得顾念胤禛的名誉!”
芸绚也唯有空叹息了,“这倒也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可怜的小乖呀……”
我殷切的望向芸绚,“小乖他好不好?”
“哦……好,刚喝足了奶睡觉呢!”芸绚牵起我就往里屋去,“这孩子先天不足,不过你放心,我一定悉心照料!”
我心慌意乱的硬抽出手来,“不用了,我不想见他!”
“兰儿,你说什么?”芸绚难以置信的回头盯着我,“你该不是疯了吧,他是你的亲生孩儿,你九死一生生下他,怎么可能不想见他?”
“我怕……我怕一看见他就……知道他好就可以了……”我死死咬住下唇,哽咽着蹲了下来。我的孩子近在咫尺,我却没有勇气去见他。刚才我将大格格误认做小乖已经失控至斯,我怕自己真的见到小乖,就会失去所有的理智。为了小乖的安全,为了保守这个秘密,还是不见的好!
“唉……不见就不见吧,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芸绚拍拍我肩膀安抚道,“兰儿,能够再见到你真是菩萨保佑!你和八斤半还要赶回凌府,我今儿就不留你了,改日再登门拜访,我派人用马车送你们回去!”
“往后咱们也少往来的好,我不想有人对小乖的身世起疑心!”我想了想,终于开口问道,“芸绚姐,篆儿安葬在哪里,我想找个时间去拜祭她?”
“当时走得匆忙,我在山西将她草草掩埋,不过已经派人回去迁葬了!”芸绚的声音也开始哽噎颤抖,“但是我怕有人从尸骨上看出些什么,毕竟篆儿是黄花大闺女,所以……带回来的只能是骨灰,只能对不住她了。”
火葬放在三百年后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但对于古人来说没有什么比死无全尸更为悲惨。我悲从中来的跪倒在地,连连给芸绚磕头,“姐姐,都是我不好!连累了你,连累了篆儿!”
“好妹妹,你这是做什么!”芸绚被我唬了一大跳,连忙蹲下来阻止我,“你再这样儿我可真生气了!”
“你、篆儿、八斤半,你们全都是我和小乖的救命恩人!”我由衷的发誓道,“倘若将来有需要我略尽绵力的地方,我一定全力以赴,万死不辞!”
八斤半憋着一口气,使劲儿将我扶起来,“姐,你再这个样子,我也要生气了!”
“八斤半,快带你姐姐走!”芸绚掏出丝帕捂住口鼻,转过身去抽泣着挥挥手道,“省得我见了心里添堵!”
……
凌柱望着空置的两个座位,憋了满肚子火,发牢骚道,“弄了这么一大桌子酒菜,到头来也没人回来吃,早知道就不要这么破费了!”
“他们俩不回来,我们还有这一大家子嘛!”凌夫人一手揽着小荣,一手搂着小毅,“再说墨玉与重润也是自己人,难得有机会能好好聚一聚,老爷就别说这种扫兴的话了!”
“是呀,四爷只说是改日……。”沈重润也陪笑道,“说不定明天他们夫妻俩就回来了,凌伯伯不要动怒嘛!”
“哼,说什么改日,还不是遥遥无期!人不到礼也要到,到头来一根毛的影子也没看见!”凌柱捋捋胡须不以为然的道,“说穿了他就是看不起我,不想施这家礼,所以故意找借口推搪!”
“不是吧,老爷!“凌夫人指了指满桌子的酒菜,”这么多东西都不够你吃,非指着人家雍王府送上门的才精贵!”
凌柱一梗脖子,“我说的不是这个,是礼数!!!”
“原来干爹是没听见有人唤他‘岳父’,所以心里不高兴啊!”墨玉暗暗踢了沈重润一脚,“我也觉得雍郡王不是那种势利的人,不论四爷他心里有何打算,侧妃与侍妾毕竟不同,是名正言顺要上族谱的,你的的确确是他‘岳父’,走出大门也没人敢说你是冒充的!”
凌柱依然固执的不肯展露一个笑颜,“我哪儿还有脸出门啊!总之他没有亲自到我跟前磕头,叫这一声‘岳父’,我这女儿就等于白养活了!”
凌夫人一听这话不依了,“死老头子,这又关我女儿什么事儿啊!出嫁从夫,雍郡王不肯上门,难道咱们兰儿还能将他捆了来?”
“那她自己也该回来呀!”凌柱摸摸胡须抱怨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哟呵~~~~~~~~~~~~”凌夫人一听这话不干了,“她一个女孩子,刚过门就自个儿孤零零的跑回娘家,这成何体统!有得说别人没得说自己,当年你对我阿玛额娘又恭敬得到哪儿去!”
“好啦,干娘!这种老黄历就别翻出来说事儿了!”墨玉赶紧拉凌夫人坐下,“干爹他也是想见兰儿,只是嘴硬心软不肯承认而已,你还不了解他么!”
“是啊,是啊!”沈重润赶紧举杯道,“墨玉也算你们半个女儿,小婿敬二老一杯,先干为敬了!”
看守后门的老刘急冲冲的跑进花厅,“老爷,老爷!”
凌柱不悦的将筷子拍在桌上,“什么事儿啊,没看到我们才刚动筷子嘛!”
“后门来了一位公公,非要见夫人不可!”老刘凑到凌柱耳边小声说道,“他手上还抱着一个婴孩儿呢,小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特意前来讨老爷示下!”
凌柱一愣,“什么?”
沈重润与凌柱是比邻而坐,断断续续听到老刘的话,手一抖杯中的酒泼出大半,喃喃自语道,“难道是……”
凌柱转而问道,“你知道?”
沈重润挥手让老刘将那太监领进后院,才小心翼翼的告诉凌柱,“这孩子八成是兰儿生的!上次我与四爷去山西寻她,结果到的时候晚了一步,听周围的居民说、说……”
凌柱大脑充血,一拍桌子怒吼道,“说什么!”
“好像兰儿有了几个月身孕,但后来她回京并无……我也不敢肯定!”沈重润踌躇的说道,“不过四爷并不知晓,但时间上算起来相差无几!凌伯伯,事关重大,你要三思啊!”
“好哇,这个不守妇道的孽女!难怪她不肯与十五阿哥成婚,被乱党囚禁是假,躲起来生孩子是真!”凌柱一脚踹翻凳子就往后院走去,“我非亲手掐死这小孽种不可!”
“老爷,你别激动!”凌夫人吓了一大跳,伸手去扯丈夫,“这种事情还是等女儿回来问清楚再做打算,万一搞错了可不得了呀!”
“还问什么问,我全明白了!”凌柱抬手将凌夫人拨到一边儿,“亏得雍郡王没上门,不然我这张老脸可没地方搁了!”
墨玉连忙小跑几步横臂拦住凌柱的去路,“干娘说得对,家丑不可外扬!干爹,你若把这件事儿闹大,兰儿以后还怎么做人,万万不可鲁莽啊!”
第208章 家法伺候
眼见车夫要将马车停在正门口;我忙探出头来要求道,“等一等!穿过那条巷子,绕到后门去再停!”
“姐,为什么咱们要走后门呢?”八斤半伏在车窗上偷偷观望;“没什么异常呀!”
我两手一摊说道;“今天是三朝回门,我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进去,太丢脸了吧!”
八斤半打量我两眼;捂着嘴偷笑着打趣儿,“说得也是!倒不像新媳妇儿归宁,反而似弃妇被休回娘家!”
我两手交叠一抱,满不在乎的仰起头来;“哼~~~~~~~~~我求之不得!他若真休了我,我还敲锣打鼓放鞭炮呢!”
“兰福晋,凌府后门到了!”车夫将车停在巷口,又细心的摆好下马凳,方才有礼有节的支会我,“那巷子太窄,奴才担心驶进去倒不出来,还是委屈两位自己走进去。”
趁着八斤半打赏的时间,我率先跳下车跑去敲门。来开门的是刘叔,怎奈他一见我就脸色发黄,结结巴巴一句完整连贯的话也吐不出来。再问他阿玛、额娘是否在家,刘叔也似中了邪似地只会点头。
“哎呀,让开!我自己去看吧!”我不耐烦的推开他,领着八斤半进了后院。隔着老远就见堂屋的门大敞着,也不知阿玛、额娘和墨玉、重润哥乱哄哄的在吵些什么。
八斤半见他们没注意到我们,遂大声提醒的唤道,“凌老爷、凌夫人,兰福晋回来了!”
凌柱气咻咻答道,“她还有脸回来!”
额娘和墨玉挽住阿玛的胳膊苦苦劝道,“老爷,你别冲动!万事好商量,正好女儿回来了!”
“阿玛、额娘,你们吵什么吵?”我不知就里的迈进房间,“胤禛……不是,我家王爷没回来,也不用发这么大脾气吧!”
“你们全给我松开!”凌柱气势汹汹的抖开身边儿两个女人,吹胡子瞪眼的拿食指指着我脸道,“你……你给我老实交代……。”
“阿玛,你究竟想问什么呀!”看他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我斟了一杯茶递给他,“喏,喝口水慢慢说!”
凌柱胸膛不住起伏,冷着脸接过茶盏抿了一小口,用一种郑重严肃的目光望着我,“兰儿,你老实交代!你你回家是不是为了那个孩子?”
“孩子?”我偏头沉思片刻,笑吟吟的点头答道,“是呀,难道已经送来了!德妃娘娘动作蛮迅速嘛!”
凌柱“哐当”一声将茶杯砸在地上,咬牙切齿的骂着举臂欲掴,“贱货!家门不幸!!!”
“凌伯父!”“兰儿!”沈重润与我额娘几乎在同时,一个握住我阿玛手臂,一个挡在我身前。
我吓了一大跳,尚未完全弄清楚状况,“哇~~~~~~~~~~干什么这么大反应啊?”
看我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凌柱夫人既痛心疾首,又哭得花容失色,“兰儿,不是额娘说你……你实在太不自爱了,居然搞得连婆婆都知道了,往后可怎么抬得起头来做人呀!”
“你们全看见了吧,事到如今她还无半点儿悔意!”凌柱气得满屋子乱窜,“她这孽女害得我钮祜禄家颜面尽失,真是愧对列祖列宗!”
“兰儿,快给你阿玛认错啊!”凌柱夫人拽着我死命往地下摁,“跪下给你阿玛磕头,说你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要我说都是那个十四阿哥不好,把你害成这样儿!”
我被额娘说得一头雾水,“这又关胤祯什么事儿啊?”
“要我说是她自己犯贱!还以后呢,我们全家都被她害死了!”也不知凌柱从哪里翻出一个两尺来长的匣子,拿袖子草草拂了拂上边儿厚厚的一层灰尘,翻盖抽出一根半尺宽,几股扭成的荆条就朝我冲了过来,“我打死你这不争气的东西,再去皇上面前谢罪!”
只听耳边“呼~~~~~”的一响,八斤半杀猪似地嚎叫一声,原来他挺身替我挡了一藤条。眼见着凌柱又劈头朝我扇下来,八斤半焦急的大声提醒,“姐,你快跑啊!”
凌柱见我拔腿想逃,咆哮着冲刘叔喊道,“把院门关上,我今天非打死她这个不肖女不可!”
额娘出面想拦,也被阿玛扇了几藤条,其他人见凌柱疯狂得六亲不认,只能在一旁干瞪眼。我心中暗暗叫苦,迫于形势抱头在院子里来回鼠窜,“救命啊!谋杀啊!”
真是丢死人了,活了一大把年纪,还被古人拿着荆条追着揍!以前我惹毛了老娘,最多就是毛线针加晾衣架,这玩意儿也忒震撼了些,只适合摆在博物馆里观赏。想着想着,脚下一崴,我以一招极不优雅的饿狗抢屎式摔在了地上。手忙脚乱的还未来得及爬起来,凌柱已经追到,二话不说“啪啪啪”几藤条甩在了我背上,疼得我那叫一个外酥内嫩黯然**。
“呜呜~~~~~~~~~~~”我想哭又想笑,心一横回过头来,龇牙咧嘴的冲他吼道,“喂,你够了啊!看在你是我阿玛的份儿上我才不还手,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一点儿都不懂怜香惜玉!”
就在我扭头的一瞬间,凌柱的藤条收势不及,眼看着就要摔到我脸颊上。倘若如此,我真要破相变成钟无艳了。
“啊~~~~~~~~~~” ;墨玉尖叫出声,额娘惊恐的捂住脸不忍再看,八斤半浑身瘫软的倚在沈重润身上。
我本能的抬臂去挡,不过“啪”的一阵风声响过后,手上和脸上皆没有疼痛的感觉。咦,这手背上明明有很深的一道血痕啊?我顺着这只手往上看去——胤禛,只见他气喘吁吁,惊魂未定,正吃痛的猛甩胳膊。
八斤半两眼圆瞪,佩服得五体投地,“哇塞~~~~~~~~~~~~~原来四爷身手这么利落!”
“雍……雍郡王!”凌柱一惊,“咚”的一声,藤条落在地上。
胤禛阴深深的望向凌柱,“你活得不耐烦了,本王的福晋你也敢打!”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一时不小心,误伤了王爷!”凌柱被他看得双膝发软,脸色发白,额上溢出了不少冷汗。
“你信不信,本王马上将你送到宗人府去治罪!”胤禛恐吓了凌柱几句,将我扶起来关切的悉心问道,“打到哪儿了,痛不痛?”
凌柱不可置信的道,“难道……那孩子是四爷的?”
胤禛瞅瞅凌柱,又纳罕的回头看着我,“孩子,什么孩子?”
我低下头心虚的小声哼唧,“就是冬梅的女儿,我答应额娘让我额娘替她找一户好人家的!没想到我阿玛会有这么大反应!”
这下轮到凌柱吃惊了,“什么,那孩子不是你的?”
“当然不是啦!”我矢口否认,“噢……难怪你这么生气了,原来你以为那是我……怎么可能,太夸张了吧!”
凌柱打断我插话进来,“可是重润明明说你在山西的时候有了几个月的身孕……”
“出门在外诸多不便,化名隐身,冒作夫妻,对外宣称怀有身孕,有什么可稀罕的!”胤禛扭头看了看八斤半,“尤其对方还是太监,这样说也是为了引人耳目!”
“是啊,是啊!”我正被凌柱问得措手不及,不曾想胤禛却理直气壮的给我找了一个理借口,“不过阿玛,你可千万不能告诉别人我在山西出现过。”
“我知道,是被乱党软禁在京郊嘛!”凌柱嘘了一口气,揩了揩额上的汗珠,“你尽管放心,阿玛岂会糊涂到那种地步!”
“那可不一定!事情还未弄明白呢,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人!”胤禛嗤笑两声,“你若真将兰儿毁了容,甭管你是不是兰儿的亲阿玛,自个儿去慈宁宫给皇太后解释吧!”
看见凌柱狼狈的样子,我又于心不忍,晃晃胤禛手臂求情道,“算了,他是我亲阿玛呐!”
“你呀,嘴长在自己身上也不知道分辨!我不是说了让你别掺和这事儿,还是不肯听我的话,私自跑了出来!”胤禛捏捏我鼻子笑着调侃,突见手背上的伤痕,拉起我就往我房间去,“走!我受伤了,你要负责替我包扎!”
“去吧,去吧!”额娘连见状忙退身让路,“我待会儿让下人送些热水、绷带去你房间!”
“咦……”望着我与胤禛离开的背影,凌柱跪在原地若有所思。
“你个没良心的老家伙,居然这样冤枉我女儿!”凌夫人几步冲上前来,揪着凌柱就是一顿捶打,“如果真毁了我女儿的容貌,我跟你拼命!”
“行了,夫人!”凌柱一把拽住妻子手腕,凑在她耳边小声嘀咕,“上次你不是说女儿的床坏得诡异么,我总算是找到原因了!”
第209章 老夫老妻
凌夫人一听;忙住手问道,“哦,你说来听听!”
凌柱笃定的贴着夫人耳朵道,“那个奸夫准是雍郡王!”
凌夫人听罢立刻不干了;“雍郡王……哎呀!你个死鬼;为老不尊呐!女儿冰清玉洁,你居然在背后这样诋毁她!”
凌柱出言辩驳道,“不是!刚才明明是雍郡王拽着兰儿进房的;我们这么多双眼睛全看见了,不信你问墨玉去!试问他第一次进咱们后院,怎么可能知道兰儿住在哪个院子,看他这轻车熟路的样子准不是第一次了!”
“啊???”凌夫人掩口道;“你是说咱们女儿与雍郡王早有私情?”
“嘘~~~~~~~~~~”凌柱搓手点点头,“不然雍郡王会去皇上面前求亲呢!反正现在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你心里头清楚就是,千万别点破,不然女儿下不了台。”
“嗯,我知道!”凌夫人甩开凌柱,“我先瞧瞧那个孩子去!你可别厚着脸皮去打扰人家小两口!”
凌柱没趣儿的追上几步问道,“喂……那不吃饭啦?”
凌夫人翻了大个白眼抱怨道,“你没眼力劲儿啊,女儿女婿还在房里,吃什么吃!刚才还说没胃口来着,这会子又似饿鬼投胎,先喝两杯茶垫着!对了,你去厨房看看,有些热菜没下锅就让他们候着!”
“嗬~~~~~~~~你这个女人!”看着妻子离开的背影,凌柱微微有些吃味儿,“女儿回来就不管我了,幸亏她嫁出去了!”
苏培盛走到凌柱身边儿唤了一声,“凌大人!”
凌柱差点儿没吓得弹跳起来,“哇,你走出没声音,突然出声想吓死人呐!你……你不是雍郡王身边儿的贴身公公么!”
“凌大人记性真好!”苏培盛垂首偷笑,“小的想问问,那些金猪、团馓、糖食、茶饼、糯米糕、桃饼、油蜜、鹅蛋、彩段、鹅羊果物……”
“行了,行了!你把礼单给我,这样念下去天都亮了!”凌柱揉揉耳朵,打开大红礼单扫了几眼,并起中指食指吩咐道,“你把金猪送去厨房切了,其余的叫下人搬进库房去就可以了!”
“我听尔燕说你一大早就去了户部,怎么这么及时赶来我家啦?”关上房门,我百思不得其解,“还有……我阿玛不是让刘叔把门关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及时?娶了你这样一个笨娘子,不来救驾怎么成!一听说你失踪,爷就猜到准是偷偷跑回娘家来了!”胤禛抬头在屋里打量一番,伸臂一收箍着我腰将我抱住,“关门,关的是后门吧,爷走正门又有何关联?再说爷真要进,你们家谁敢拦我!居然敢不听我的话,嗯?”
“哎呀,人家是事急马行田嘛!”我望着胤禛脸庞痴痴傻笑,“你明知道额娘有事儿交待我了,偏生不让我出府,简直坏透了!”
胤禛献宝似地举起那只受伤的手在我眼前晃悠,“爷还坏,早知道不提你挡那一藤条了!”
“好啦,谢谢你,当我又欠你一次咯!”我一听就泄了气,心虚的问道,“那你说吧,想要我怎么补偿你?”
“补偿?”胤禛戏谑的斜瞄我几眼,“那好,你脱衣服!!!”
我双手护胸大吃一惊,“什么?”
“我说脱衣服呀!”胤禛加大了嗓门儿,“才口口声声说要补偿我呢,现在就开始不听相公的话了!”
门外沈重润与墨玉,夫妻俩一个端盆,一个捧着药匣,抬起手臂正欲敲门。忽听胤禛这一吼,两人对视面红耳赤。最后沈重润胀红了脸,率先拉了拉妻子的衣袖,压低声音道,“算了,把东西放在门口吧,不要叨饶人家了!”
我咬牙低吼道,“宁死不从啊!”
“别想岔了好不好,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这几天不方便!”胤禛无语的摇摇头道,“脱衣服让我看看你背后的伤,我看看出血了没有!”
“切,说清楚嘛!”我吁了一口气,“脱就脱!!!”
挨打的时候虽隔了几件衣裳,我背后的藤条印又红又肿,但也没破皮流血,胤禛亲眼见到总算放心了些。迟迟不见有人送热水和药过来,他不禁又有些焦躁起来,打开门来想出去催促,却发现需要的物件不知何时被人搁在门外了。
胤禛一边儿说话,一边儿将外边儿的东西移进来放在桌上,“你们家的佣人还真是奇怪哦,东西送来了不通报一声,居然扔在门口自个儿就走了!”
“废话,怎么敢与你雍王府的人比呢!”我半裸着后背催促道,“赶紧替我上药,弄好了换我替你弄!”
凌柱看着下人将回门的礼品放入库房,再去厨房转了一圈儿,正准备回正房将礼单交给妻子保管,冷不丁透过游廊壁上的窗户看见胤禛开门又关门。再看一眼不禁发现院子里一个人没有,遂升起了一丝好奇心,自言自语的思忖道,“这雍郡王一进一出,开门关门的做什么?”
凌柱越想越奇怪,遂蹑手蹑脚的摸进我院子,贴着窗台偷听屋里的动静。刚巧听见胤禛的说话声,“喂,叫你躺好别乱动,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潘金莲附体了呢!”
凌柱听罢倒吸一口凉气,赶紧咬住礼单的一角屏吸继续。
“你以为我想呐,都是你没轻没重,弄得人家疼死了!啊呜~~~~~~~~~~~~轻点儿!”
“嗯……嗯……再揉揉……上去一点儿!没吃饭呐,用点儿力!”
“你这人真难伺候,一下重了,一下又轻了!现在可以了吧!”
“嗯~~~~~~~~~~还可以,下边儿还不够,再给揉揉!”
“嘻嘻……爷偏要擦上边儿!”
“随便你咯,动作快些便是!喂……你停下来干什么!算了,算了,给我面镜子,我自己来!”
凌柱听得目瞪口呆,两腿发软,一抬头却发现凌夫人两手叉腰做茶壶状,正怒气冲冲的瞪着自己。凌柱将咬在嘴里的礼单抽出来,“夫、夫人,不好了!你女儿她疯了!”
“我看你才疯了!”凌夫人不由分说的揪住凌柱耳朵,另一只手拎住他辫子,连拉带拽的将他拖出了院子。等到僻静处才连哭带骂的数落,“好你个老不休,居然跑去偷看自己女儿女婿,难怪大半晌没瞧见人!我知道你嫌我老,大不了替你再纳一个年轻漂亮的进门嘛,也无需去做这下作的事情,给人发现还不什么脸都丢尽了!”
凌柱急得手足无措,“夫人,你说到哪里去了!我……我没有!”
凌夫人赌气背过身去,哽噎着不搭理他,“还说没有,我可亲眼看见了!”
凌柱唉声叹气直跺脚,三言两语却又解释不清,“我那是……唉……”
凌夫人越想越伤心,“哼,我就知道你还对那程籽如念念不忘!”
凌柱分辨道,“我没有,她卖了就卖了吧!我可曾在你面前念叨过一句!”
“哼,越埋得深越说明有问题!你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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