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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好,心脏才会好-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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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许多心脏病人长年受到抑郁悲观情绪的折磨。让娜仍然抱怨她的父母不够爱她,指责她的姐姐骗光了她的遗产。但是,玛丽安·威廉姆斯说过:“我们并不会为过去得不到爱而停止不前,相反,如今我们爱得还不够。”
  我有一名叫乔伊的病人。我对他采取的惟一治疗手段便是让他的心脏恢复原状。乔伊来看病时已经70岁了,身材矮小圆胖,一双银蓝色的眼睛,表面上看起来快活开朗。
  我第一次遇见他时,他大步流星地走进我的办公室,好像和我是认识已久的熟人。“很高兴能遇到你,大夫。”他用力地握着我的手说,“你知道水牛把幼仔放在学校里,它会说什么?”
  

第五章 抑郁的风景线(5)
“不知道。它说了什么?”
  “它会说:‘野牛。’”
  他爆发出一阵洪亮的笑声,我目瞪口呆。他瘦小的妻子脸上长着雀斑,对我忍耐地笑了笑,显然他们结婚很多年了。
  乔伊像我一样,是来自外乡的纽约人。他是一名退休股票经纪人,兴趣广泛,交游颇广。他曾经是一个精力充沛的高尔夫球爱好者、慢跑爱好者以及环球旅行家。但这些已经成为过去时了。
  在我们开始谈到他的病情后,乔伊的诙谐俏皮便消失无踪了。他的大夫告诉他,他已病入膏肓,全无指望了。他遭受过多次心脏病的袭击,心肌已经衰竭无力。他的动脉已经严重堵塞了,他虚弱的体质也无法承受搭桥手术。稍微一用力都会让他胸疼、气喘、全身乏力。
  “他们让我减肥,可是,我想在房间里没有疼痛地走一走都不可能,怎么让我瘦下来呢?”他告诉我说,“我只能在椅子里坐以待毙了。”
  作为一名心脏病医生,我很清楚生命的质量与生命的长度具有同样的价值。你能在ICU重症监护室里看到许多垂死的病人,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痛苦的尽头。在我心中,生命质量更为攸关重要。如果你得忍受病痛的折磨,或者沮丧抑郁得不想离开椅子,活得再长又有什么意义呢?我为什么不能让病人像以前一样享受他的人生呢?
  乔伊的心脏病迫使他放弃了许多曾经带给他无尽欢乐的活动。
  我开始怀疑,在他开朗豁达的外表之下,是不是隐藏着深深的抑郁与忧伤。我们谈得更深入后,我发现他完全换了个样子。他蜷缩在椅子里,耷拉着脑袋,开始没完没了地抱怨他的无精打采和长期失眠。抑郁症患者的一个显著特征便是,他往往会这样描述自己的病情“我骨头发疼,我精疲力竭”,而不是说“我情绪很差,非常沮丧”。研究显示出,在抑郁症患者中,年龄大的群体比年轻一些的群体更不可能向别人表白内心。
  因此,有些患者并不像传统抑郁症患者那样有明显的情感性症状。他们更多像乔伊那样,抱怨自己全身无力,疼痛不堪,或者食欲减退。
  心脏病发作后,抑郁症常常会随之而来,而且,在病情发作的十八个月内,很可能导致死亡。这种高死亡率的原因在于,抑郁症患者很少愿意遵循医嘱,去减少心脏病发生的各种诱因。乔伊就是这种自暴自弃的例子。过去十年中,他遭受了三次心脏病的袭击。他的妻子说,每次心脏病发作后,他都变得绝望消沉,而且,他拒绝吃医生推荐的健康沙拉和鱼类,甚至还拒绝服药。
  “有什么用呢?”他告诉她说,“让我再吃一个汉堡得了。反正很快我什么也享受不到了。”
  男人经常被塑造成坚强独立的硬汉。他们比女人更难以承认自己患上了抑郁症。“我怎么会有抑郁症?”当我试图触及这一话题时,乔伊叫了起来:“我有那么好的太太,她像把保护伞似的照顾我。我小的时候,整天有上顿没下顿的,也不清楚我父亲什么时候失业。嗯,这一定是我得抑郁症的原因吧!”
  在一个把男子气概等同于刚强自立的文化背景中,这类说法我以前听过很多次了。但是,我坚信乔伊一定是患上了抑郁症,只不过他自己没有意识到而已。
  我也很清楚,他已经时日无多了。任何一名医生(包括我自己)都不能告诉他什么时候会突然倒下,也无法告诉他还能活多久。
  我并不想粉饰太平,对他的抑郁症只字不提。有了让娜的先例,我反复叩问自己,我怎么样才能切实地帮到病人呢?
  我再次阅读了他的体检结果,我注意到他几乎所有的主动脉都堵塞住了,只有一条小血管还畅通,我好像看到了一丝希望。
  “乔伊,我还想问你一些事情。如果你现在身体健康,能够做一切你想做的事情,你会做什么呢?”
  乔伊的脸亮了起来。“太简单了,我要开车漫游全国,去东部看看我的朋友们。”
  “好吧,我们来做一个计划。”
  我把我的计划告诉给他,我决定给他仅余的一根动脉做支架手术,然后,让他参加我们的治疗计划,进行饮食调理和适当锻炼。听完之后,他的神色马上转变了。他坐直起来,头也抬高了,我看到一抹光芒在他的蓝眼睛里一闪而过。我们都清楚,这是从死神手里抢夺回来时间,可不管如何,这是我们惟一能做的事了。这个计划能让他有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乔伊的搭桥手术非常成功,缓解了他长年的胸痛。同样重要的是,他马上在心脏治疗小组里交上了一群朋友,他可以无条件地信任他们,因为他们有着同样的困扰。他们一起开始一系列针对严重心脏病患者的锻炼计划。乔伊似乎最喜欢其中的水上活动。他参加活动的那些天里,游泳池里回荡着他爽朗的笑声。病人们把他围成一圈,听他讲各种趣闻轶事。看着他,我想起了以前一名同事告诉我的话:“孤独会带来疾病,团结则带来健康。”
  几个月后的一天,我站在斯克里普斯中心的草地上,看到有个人步履轻快地向我走来。当他走近时,我惊讶万分地发现那竟然是乔伊。
  “真让人难以置信。看看,你能走这么久的路了!你现在不再疼了吧?”
  “一点也不疼了。”他说着,抓着我的胳膊,拉我走过了草地。“听着,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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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抑郁的风景线(6)
“有一名律师拜访了一名被指控谋杀的罪犯,他对这名罪犯说:‘我给你带来了好消息和坏消息。’ 罪犯说:‘好吧,你先把坏消息告诉我。’律师说:‘坏消息就是,警察在犯罪现场发现了你的血迹。’‘那好消息呢?’罪犯问道。‘你的胆固醇值是1/70’。”
  乔伊停下来,哈哈大笑,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很快要去实行我的东部旅行计划了,”他接着说,“我们星期四就出发,但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我要去参加纽约的一个万圣节晚会,我想打扮成医生。你能不能给我找点道具?”
  “当然没问题。”我说,“你明天来吧,我给你找找看。”
  第二天,他来到我办公室,拿走了一件手术衣,一副手套和一顶帽子。我甚至给了他一副听诊器。
  “你真的都给我了?”他把听诊器举起来问我。
  “这是借给你的。”他拥抱了我一下之后,停在门道上。“真的很感谢你,大夫。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祝你玩得开心!”我看着他欢快地走出大厅,和一路碰到的大夫们开着玩笑,逗弄着护士。尽管他年老体衰,他比这儿任何一个人都更有活力。这就是为什么我得知他突然离世后如此吃惊的原因。我喃喃自语道:“再见了。”
  三周之后,我接到从得克萨斯州的一家医院打来的电话。是乔伊的妻子丽兹。
  “嘉妮丽大夫,乔伊昨天晚上心脏病发作,已经过世了。”她停了好一会儿,我能听到她正在控制自己的情绪。“我想告诉你他去东海岸了。他参加了万圣节晚会,有机会见到了多年没见的老朋友。他穿着你给他的衣服,自称是‘好感觉大夫’。他是那场晚会的核心人物。在我们开车回家的路上,他突然胸痛……”
  我好一阵子说不出话来,反复回想着他离开的最后一瞬。
  “您不用太难过了。这也是乔伊让我告诉您的。他已经和所有的朋友道过别了。这是他要做的事。他其实并不伤心。他也不希望您伤心。”
  “谢谢你告诉我。”
  “另外,我发现他在治疗小组的会议上列出的感恩名单。我想,你听到他把您列在我之后的第二位,一定会很高兴的。”
  让娜和乔伊一样,都是抑郁症患者,可两人却截然不同。让娜在得心脏病以前,就已经患有抑郁症了,而且,她的抑郁症还加重了心脏病。而乔伊正好相反,他是在心脏病后患上的条件性抑郁症,当他为前途未卜而忧心忡忡时,抑郁症便随之而来。
  丽兹挂上电话以后,我望着眼前的数字发了一会儿呆。我在看什么呢?我不记得了。我把手头的文件推开了,把电脑关上,向自助餐厅走去。我向来都会避开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地方,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待在办公室里吃午餐。
  我拿着一块三明治,坐在两个劳累不堪的医生中间,他们在说着我已经听出茧子的笑话。
  那天拉约拉的天气非常好,灿烂的阳光像一道金柱,反射到屋子里,一直照到桌子,晒到我的手臂上。我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沐浴在阳光的温暖之中,观察着自己的双手能够自由地听从神经的指挥,把杯子端起来。
  “你在做什么呢,米米?”过了一会儿一名大夫问我。我抬起头来看着他,直视他的眼睛,微笑起来。
  “我没事。”我告诉他,我突然泪眼迷蒙。我花了这么长的时间,才明白感恩的道理。让我一个人体会这份感恩之心吧。
  谢谢你,乔伊。
  

第六章 神圣的启示(1)
人的思想和精神影响着体内皮质醇和肾上腺素等压力荷尔蒙的分泌,而这些荷尔蒙则导致高胆固醇和高血糖,从而诱发心脏病。所以,一位称职的医生不仅应该了解病人的心脏状况,而且更应该了解病人的心理。
  17岁那年,我参加布鲁克林区的紧急救护社团的工作,第一次遇到了天使。
  我们一起帮忙抢救一名叫做罗·埃斯波斯托的人,他在本森赫斯特的一次聚会中心脏病猝发。布鲁克林的夜晚温暖宜人,我们抬着担架冲出晚会朝救护车跑去时,不得不推开一些喝得醉醺醺的人。
  这戏剧性的一幕令我刻骨铭心,千钧一发的紧张气氛,急救灯不断闪动着,你的动作必须敏捷高效,能够拯救一个人的生命,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满足你的英雄感呢?
  当我们把救护车的警报器开响以后,我真不敢相信纽约平时那些霸道的司机们居然会纷纷让路,好让我们的车子尽快到达医院。这种尊严感让我满心欢喜,在面临灾难时人们携手相助的团结精神,使我们度过了许多难关。
  罗·埃斯波斯托是社区里相当有名的人物,他白天是个屠夫,晚上就变成了赌马者。我老是看到他在肉店的柜台后面,应付着那些挑剔的家庭主妇,按她们的要求切割着牛胸脯肉。今天晚上,他穿着平时下班后老穿着的行头——带着金链子,一副飞行员墨镜,穿着件针织衫——后来,我们不得不狼狈不堪地把这件衣服扯碎了护住他的胸部。据我所知,他并不是一个有着宗教观念与信仰的人,可是,当我们试着让他躺上心电监护仪时,他嘴里却喊着:“天哪,上帝啊,看看那边,那儿有个天使!”
  虽然我仅有17岁,但这已经是对我持有的科学理念的考验了。我没有回过头去看一眼他正在比划的方向,而是继续帮助我的同伴格恩先生工作。格恩先生是个遇事镇定冷静的中年人。
  我出生于天主教家庭,是在天使的包围中成长的,他们在赞美诗里反复出现,在油画的背景里飞翔,但这并不意味着我真的相信有天使这么回事。
  三年级时,我的朋友萨拉告诉我,她做扁桃体手术时,周围有一个守望天使保护着她。我让她证明给我看时,她却恼怒起来:“心诚则灵,米米。什么也证明不了的。”后来,这样的反驳我听了无数遍。
  但我是那种酷爱刨根问底的学生,喜欢实验室里的气氛和科学的实证。
  那天晚上,罗·埃斯波斯托没完没了地叫喊着天使,格恩先生只得说:“好吧,埃斯波斯托,我们会让你的守望天使一路跟着上医院。”然后,他关上了救护车的门。
  我们俩守护在他身旁,一路上头脑清醒得很,在那辆救护车里头根本没有天使能待的空间,更没有别的神仙。
  后来,当我上了医学院以后,我那天表现出来的态度正好符合那里的要求。我知道许多医生很不喜欢精神疗法,他们把这些治疗手法归类为占星术这一类不可信的非科学理论。一俟病人进了医院的大门,他们就被视为一堆用来扫描、做切片检查、触诊和注射的器官而已。精神与意志一样,都是无影无形、看不见的东西。宗教领域的专家才是探讨这些事物的专家。如果你不能把一样东西放在培养皿中培植出来,或者用显微镜观察它,或者把它用图表明确地标示说明,那么,就会认为它不是真的。
  我早年的一名老师是位体格魁伟的心脏学专家,也是个老烟枪,总是在走进检查室前吐出最后一口烟。在我们一名信奉天主教的病人弥留之际,请求他留下来陪牧师做临死祷告,他嗤之以鼻地走出了病房。
  “所有装神弄鬼的宗教仪式对他都没有用处。”我们走到门厅时他说。显而易见,他认为他自己才是病房里的神祇,别的东西没有一席之地。
  几年以后,我自己也成为一名心脏病医生。有一次,我被一名大夫叫去一同为一名新病人进行会诊。
  这位病人46岁了,苍白焦躁,他的右侧动脉严重堵塞,刚刚遭受了一次心脏病袭击。他留着及肩的棕色长发,脸部狭长,表情消极超然,好像他来自另一个年代一般。从血管造影片的结果看来,如果能进行冠状动脉成形术和心脏搭桥术之后,他就会马上好转许多。
  我看着体检报告时,心里突然出现一个想法:这个男人家里可能出事了,他现在无家可归了。事实正是如此,就在他心脏病发作的当天,他和他的姐姐打了一架,被赶出家门。这场争吵之后,他发现自己胸痛难当,马上被送到了医院。除了他失业以外,我们不知道他其他的情况。我注意到他的姐姐或别的人也没来看他。
  我走近他,介绍自己:“我是嘉妮丽医生,我将负责你的动脉手术。”我向他描述了手术的大致情况,但我发现他心不在焉。他的眼睛盯着我右肩身后的某一处地方,发着呆。
  “大夫,”他的嗓音嘶哑刺耳,“整个早上,我都能看见有天使在周围。说实在的,这会儿我的床尾就坐着一名天使。”
  这次我忍不住随着他的视线往身后看了看。当然什么也没有。只有一扇打开的门和医院明亮的走廊。
  他的表情凝重庄严,好像文艺复兴时期油画中的人物,充满了确信与肯定。电光石火之间,我想起了20多年以前我在救护车里抢救罗·埃斯波斯托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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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神圣的启示(2)
在这两件事之间,一定有共通之处。我接受的医学教育使我很清楚,我的病人也许由于药物反应产生了幻觉,而我的职责是修复他的动脉,但这次我不再把书中的知识奉为天条了。在这以前,我见过许多张垂死的面孔,令我难以释怀。我当医生的时间越长,我就越明显地感到,病人有时并不把心脏监护仪或医生当成他们的救命恩人,转而自己寻求深层的精神慰藉,来支撑他们度过磨难。
  很多平时冷酷无情、愤世嫉俗的人都会企图找到一种精神信念,能够帮助他们支撑下去。实际上,根据美国国家健康调查协会统计的结果,心脏病医生承认97%的病人在动手术前一天晚上会做祷告。虽然这并不意味着这一经验适用于我,但是,我渐渐认识到,人们有了精神支柱之后,就会获得强大的动力,这一事实不容否认与忽视。
  考虑到这些因素,我更加不明白我应该如何对待这位无家可归的病人。他现在合上了双眼,深深地吸着气。病房外头,我看到一名住院医生正指着她的手表,提示我那天下午还有两件事情要处理。我没有时间和他讨论那些虚无缥缈的事物。
  “我需要您签一下手术同意书。”我告诉他。
  他睁开眼睛,又看着我身后。然后,他拿出笔来,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了字,然后躺回床上,疲惫不堪。
  “还有位天使在那边呢。”他说,“就在你身后。他的翅膀上镀着一道金光。”过了一会儿,他凝神说道:“你相信我的话吗?”
  我相信吗?因为病房里没有别人,我很容易给出他想要的答案。“嗯,我看到了。”我说道。
  这好像让他好过了些。“太好了。”
  “你知道要是能够看到天使,这代表了什么意义吗?”
  “这就是说我快要死了。”他说着,又合上了眼睛。
  我搓着双手,想驱除脑海里的不祥之兆。这次手术与我以前动过的几百次手术毫无异样,他的恐惧也毫无理由。当然,只要是动手术,总是有发生并发症的可能,但我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理由需要忧心忡忡。不过,为一位不相信自己能够存活下来的病人动手术,是件非常棘手的事情。
  虽然他说了那些可怕的话,支架手术还是很顺利地完成了,没有发生并发症。我们切开了他的血管,插入支架,20分钟之后,血液强有力地流向他的心肌。就像以往一样,迅速有效的治疗更坚定了我的信心。
  “手术一切顺利。”我走进康复病房,恢复了以前那种直截了当的医生口吻。我拍了拍他的手,可是他好像对我的宽慰毫无反应。他对我古怪而漠不关心地点了点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当天晚些时候,我又去看他,他变得烦躁不安起来。当我去探他的脉搏时,他紧紧地抓住我的手。
  “天使又回来了!我周围都是天使!有位小天使来回飘着。床尾那位大些的天使,一直守着在那儿。”
  他像濒死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拉着我,太阳穴的血管跳动着,脉搏搏动得非常激烈,脸色灰白。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回过头去对我的助理说:“马上让他做心电图检查。”
  那位实习生看着我,脸上充满了那种科学的肯定。“为什么?他的状态很好啊。”
  “你马上就去。”我毋庸置疑地说。
  超声波仪器立即推进了病房,我们把仪器给病人套上,从一个小屏幕监测仪上,我们能看清他仍在跳动的心脏。检查大夫把探头放到他胸口时,我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心肌因心脏病复发而衰竭无力。就在那一刻,病人直直地坐起来,几乎快要跳下病床,朝着他盯了一整天的方向冲过去。
  助理说:“上帝啊,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想回答他的话,但忍住了。
  “马上送他进急救室。叫上里柯大夫。”我努力保持着威严,但是,我的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尽管我们迅速进行了急救手术,运用了最先进的高科技手段,当天晚上,病人还是去世了。
  助理进来告诉我这一消息时,我试着表现出惊讶来,其实我并不奇怪。我知道已经太晚了,连病人自己都明白。我坐在那里反复查看他的病历,也是为了不让自己的手空着而已。我很想知道,他的姐姐在听到他的死讯以后会有什么反应。
  从那时起,我开始留意起天使等超物质的事物。
  事实上,这件事情开始促使我去探索精神与宗教等观念是否有符合科学的地方。在这个神秘幽邃的领域里,人们探索和研究的都是无法证实的事物,但后来,我发现我错了。人们已经逐渐对祈祷等精神行为对健康的影响进行具体分析与考量。在西方文化中,祈祷一直占据着至关重要的中心位置。
  从1999~2003年,美国国家辅助性医学研究中心已经投入了大量经费,进行宗教、精神和冥想等方面的研究。对于身体与精神关系的研究中,超过1/4的经费主要用于研究宗教、精神和冥想是如何影响人们的。
  杜克大学的一名心脏病学家米切尔·克鲁柯夫说:“当你第一次看到一个非正统的治疗者祛除了病人的胸痛,或让饱受折磨的病人得以安宁,或者在病床边不借助任何药物和仪器便避免了一次心脏病发作,你可以说,‘这真是美妙的巧合’;第二次发生时,你又说,‘这现象挺有趣的’;可是,第三次再发生时,你就得说:‘我们必须好好研究这种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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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神圣的启示(3)
像我一样,拉里·杜赛博士是一名精神治疗的权威人士,他也曾对传统西方科学模式笃信不疑。他生长于得克萨斯州一个宗教气氛浓厚的家庭之中,最后当了一名内科医生。在他进医学院时,他根本不屑于理会那些精神层面的观念与疗法。
  但是,杜赛博士遇到了一群病人,他们进行一种所谓“奇迹疗法”的治疗手段,那些病入膏肓的患者居然通过祈祷好转了,西方医学无法解释其中的原理。给人印象最深刻的是,有一名晚期肺癌患者放弃了治疗,他的教友们聚集起来一起为他祷告,他居然活下来了。
  起初,杜赛并没把这些案例放在心上,但是,直到他发现并证实了祷告与对健康的帮助时,他开始转变态度了。
  “所有的医生都会遇到一系列用传统科学解释不了的现象,”杜赛博士说,“我确信,这一系列事实表明了传统医学并非完美无缺、全知全能,科学解释不了这个世界的全部真相,遑论精神方面的问题。”
  伊丽莎白·塔格博士和她的同事们在1998年对艾滋病人进行祷告的效果进行了分析和研究,并取得了显著的成果。他们发现,在六个月之后,那些接受祷告的艾滋病人相对于没有接受祷告的病人,存活率更高,生病的几率更小,痊愈得更快。
  另一件说服力非常强的案例,便是1988年兰多夫·波德在旧金山总医院针对胸绞痛及心脏病患者所作的一项调研。研究者们发现那些接受祷告的病人的预后能力比没有接受祷告的人要好得多,这就意味着,他们的并发症要少,需要更少的抗生素,而且,患上肺水肿的几率也较小。
  但我更感兴趣的是米切尔·克鲁柯夫博士在杜克大学医学院进行的项目,他对接受了搭桥手术和其他心脏手术的心脏病人接受祷告之后的效果进行了比较研究。克鲁柯夫博士和一名参与这项计划的护士苏珊克拉特参观了印度一家医院,医院的院长是一名斯里·沙迪亚·赛巴巴教派印度瑜伽教派中的宗教领袖Sir Sathya Sai Baba 倡导的一种宗教流派。的人士,他受到追随者们狂热的崇拜和尊敬,对他奉若神明。研究者们发现,每天沙迪亚·赛巴巴巡察病房时那种乐观愉快的气氛,与西方医院里那种阴森严肃的氛围迥然不同。
  “病人们都认为上帝每天都会降临他们身边,爱抚和关怀他们,”克鲁柯夫博士说,“那种祥和的气氛具有一种非同小可的心理影响力。”
  他们两人返回美国后,决定在杜克大学组织一项包括150名病人的试探性研究。杜汉姆退伍军人事务研究中心也参与了该项测试。
  来自各个宗教地区的接受过心脏搭桥手术的病人用自己的方式进行祷告,其中包括来自尼泊尔的佛教徒,来自巴尔的摩的加尔文教派的僧侣,和北卡罗来纳州的浸信会教友。当地的教友被邀请过来,依照他们的宗教惯例,为指定的病人进行祷告。研究者使用一定的监测技术来跟踪病人从接受搭桥手术前到预后的整个过程,此外,他们同样考虑到心脏病突发的影响范围和死亡率等因素。结果发现,那些进行祷告的病人的整体状况比另一组采取常规治疗的病人要好得多。
  这项测试是双盲性质的,这意味着从医生到病人都对他们的目的毫不知情。因此,持怀疑态度的人很难否认这样的观测结果:祷告会影响到期望值,而且成为一种信仰的力量。
  富莱克林·罗伊尔博士是一名长老教会员,同时也是科学家。他早年做过一项研究,对微生物和植物进行不同类别的祷告,并得出了切实的结果。
  实验是通过植物种子发芽过程进行的。罗伊尔使用了三组不同类别的种子。一组用于样本观察;一组给予积极内容的祷告;一组给予消极内容的祷告。结果显示,积极的祷告能帮助种子发芽,生长得更茂盛;而消极祷告则阻碍了种子发芽,并抑制其生长。
  这些研究结果非常有震撼力,因为人们素来认为植物与微生物是不具备思考与情感能力的,它们竟然也能被积极的思想、建议和安慰剂效应所影响。
  人们进行祷告,祈求获得希望、力量、宽慰和指导,虽然他们并不公开谈论自己祷告的内容。
  贝勒大学的罗德尼斯塔克教授说,祷告是“一种最常见但并不为人承认的行为”。
  最近一次洛普公司的民意调查指出,一半的美国人承认他们每天进行祷告和冥想,这数量比承认参加实际宗教事务的人要多。互联网为祷告组织提供了顺畅的平台, BELIEFNET网站是一个综合性的宗教网络社区,每天超过1万名在线用户在上面进行祷告。
  一些研究者推测,祷告能够通过产生平静的心理状态,从而改变心血管系统。研究人员曾经使用放射性监测仪和高科技成像技术,在西藏僧人和圣方济各修士在进行冥想时,测试他们大脑的不同区域。结果发现,当他们进行冥想和祷告时,他们的脑活动发生了变化,血液流动也伴随产生。“这就意味着宗教信仰具有一定的健康价值,比如能降低血压,降低心率,舒缓焦虑的情绪,带来一种幸福安宁之感。”
  某些宗教信仰和联系也有助于医患双方的互动治疗。
  《美国医学会月刊》上刊登了一系列数据,揭示出许多病人需要医生满足他们的精神需求。在一项调查中,48%的病人要求他们的医生一起进行祷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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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神圣的启示(4)
在《肿瘤学月刊》上发表的一项研究表明,在纽约的一家癌症医院里,那些认为自己具有宗教信仰的医护人员比起那些认为自己情感匮乏或者“递减移情”的从业人员,更不易受到困扰与影响。
  这篇文章的作者赫伯特·本森将进行冥想的状态称为“放松反应”,那些经常进行冥想的人会感觉到自己的灵性逐渐提升,也会体悟到上帝或其他神秘力量的存在。“放松反应”正好与消极戒备的对抗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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