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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苹果成熟的时候-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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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真的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不知不觉间已将命运扭转。
千云回到家中,只觉一阵煎鱼的香味扑鼻而来,令人食指大动。
走到厨房门口便见一名青年在煎秋刀鱼,动作熟练得有如平时使用忍术。
卡卡西会做饭她是知道的。幼时寄人篱下,升上上忍后搬到单人宿舍独自居住,他总得解决自己的三餐问题,会认识柴米油盐也很平常。
但她好像从来都没见过他下厨。
于是就倚在门边交叉着双臂,玩味地看起来了。
“回来了就进来帮忙啊,呆站在门口干什么。”
青年的眼角余光扫过她脸上意味不明的笑意,手中动作不停地将秋刀鱼盛进碟子里。然后放下锅铲,另一只手端起旁边已经做好的牛肉茄子。
说实话,这两个菜看起来卖相还不赖。
想不到这位木叶第一技师真的有望跻身于居家必备的好男人行列。
她笑着说:
“我待会儿一定帮忙好好品尝。”
说着,正欲转身走向餐桌,却被厨房里的青年叫了回来。
“喂喂,帮我解开围裙。”
他双手各端着一个碟子,高高举起,示意她帮忙解下。身上的围裙。
她走过去,很自然地双手绕过他腰侧,找到结子,一拉,围裙便落到她手上。
窗外是一望无垠的蔚蓝天空,远处群山山脉连绵不绝,蜿蜒起伏。
地上是一片田野,有乌鸦停在稻草人的手臂上,左右张望。
小道两旁野花丛生,夹杂着几根狗尾巴草。
如果此时有人路过,看见屋内的景象,一定会以为这是一个温馨的小家庭,丈夫为妻子下厨,妻子为他解下围裙,相互体贴,爱意融融。
可惜事实远非如此。
这般温馨的好气氛被鞍马千云的一句话破坏殆尽。
“一身汗臭混杂着油烟味……你去洗个澡再来吃饭好吗。”
“……好歹我刚才也帮你修好了前院的木栅栏,你这是什么嫌弃的语气。”
卡卡西终究还是洗完澡再吃饭,衣服不用说又扔在了浴室的篮子里,反正别说汗臭味油烟味,连带着血腥味的衣服她都洗过。
对于主妇属性的女子来说,洗衣服不是一项劳动而是一项技能。——出自主妇心得第十一条。
千云忽然胃口极好,不知是因为先前在长老面前太过嚣张消耗了能量,还是因为难得吃到某精英上忍亲手做的菜。
总之卡卡西刚抬起筷子,眼皮底下的牛肉茄子就没了一半。
然后他眨眨眼睛,似庆幸地说:
“幸亏你不是特别爱吃秋刀鱼。”
“这种全身都是刺的鱼只有你才爱吃吧。”
“……什么鱼身上是没有刺的?”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说着话,不知怎么的就说到了结婚这个话题上。
她一时间就想到了所谓的家族联姻,还有对她来说可笑之极的家族至上论。
她敬重堂兄,是因为他是悉心教导她长大成人的兄长,而非处处要以家族利益为先的一族之长。
对了,她刚才一直忘记了一件事情——她这样明目张胆地和长老闹翻了,堂兄夹在中间会不会很为难?还是……身为族长的堂兄也认为她应该像云烟一样为家族而妥协?
卡卡西夹了一筷子的鱼肉放入嘴里。
她埋头扒饭时嘀咕了一句:
“我才不是任人宰割的秋刀鱼。”
对面的青年愣了一下。
过了好一会儿,听见他煞有其事地说:
“如果你嫁人了,以后谁给我做饭洗衣服?”
千云抬起头,对上他的目光:
“如果你娶了别人,以后我给谁做饭洗衣服?”
“自来也大人的这两句台词真煽情。”
“……以后饭桌上禁止背诵《亲热天堂》。”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日更哟妹子~~
早上逛BS,看到一吐槽火影同人雷区的帖子,我数了数,这文还挺多雷点的╮(╯﹏╰)╭
于是决定等完结后来清点一下自己文里的天雷地雷o(╯□╰)o
最后~求冒泡求调戏~日更君请继续呼唤我~(≧▽≦)/~
☆、只欠契机
粉色的花瓣飘落到窗台上,与海棠翠绿色的叶相映成趣。
木地板上胡乱扔放着一大堆十八禁书刊,占据了四分之一的客厅。
茶几上的玻璃花瓶里永远插着一束怒放着的鲜花,一年四季艳丽如春。
春。色无边。
千云惊讶地看着从远处飘落到院子里的樱花瓣,才后知后觉地晃过神来——
原来已经到春天了。
竟然相安无事地过了大半年,长老也好,联姻也好,不可思议地没有了下文。
她当然不会天真地以为是那日她的反抗奏了效,又或者是他们真的对她的血继无可奈何。
事情肯定远远没有这般简单。一定是有人从中周旋。
她能想到的人只有一个——族长堂兄。
会不会是他,也不想她重蹈云烟的覆辙?
才这样想着,本家就有人来了。
她自嘲地笑笑,看来好日子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十分钟后她穿过本家后院长长的回廊,站在了训练场上。
对面是一身忍者装束的堂兄,神情严肃,甚至褪下了平日看她时的包容和慈爱。
浑身上下散发着毫不含糊的……杀气。
“抱着杀死我的觉悟吧,千云。”他说。
这句话很熟悉很熟悉。
当年他教她血继幻术,就是常常说——“不想没命的话,就抱着杀死我的觉悟吧。”
虽然每一次都会说这样毫不留情的话,可每一次他都是尽心尽力地教导她。
他教给她的东西,无论是幻术还是其它,绝不少于木叶任何一对师徒。
但是,她曾几何时见过他此时这无遮无掩的强大杀气。
千云握成拳的双手垂在身侧,不由得紧了紧,掌心冒出冷汗。
突然被叫到了本家,突然就说要和她打一场。虽然不知道堂兄是出于什么目的,但她想,这一次,绝对是以往无数次修行中的对打练习不可比拟的。
也许一时的疏忽,失去的会是更多她还不能预知的东西。
所以,她闭了闭眼睛,抱着杀死对方的觉悟吧。
两股杀气从训练场的两方蔓延开来,在中央汇合,相互吞噬。
大概,这会是她打得最认真的一场战斗。
八云坐在离训练场有一段距离的木回廊上,远远地望着正在铺天盖地使用幻术的两人。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父亲,也从未见过这样的堂姑。
那两人眼中没有平日所见的亲人的温柔和爱护,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想要获胜的坚定和决绝。
小女孩瞪着大眼睛,咬了咬下唇,转头问母亲:
“爸爸和千云桑这样……真的没事吗?”
只见母亲伸手揽着她的肩膀,也是一脸担忧地望着那边。
鞍马家兄妹的这场战斗持续了不过半个小时,感觉仿佛过了三天三夜的千云半倚在客厅的沙发上,筋疲力尽。
堂兄毕竟是忍者,虽然脸色比常态下苍白了一点,但到底是气稳如山地端正坐着,轻啜清茶。
比他想象中的要好。
群云敛了敛眸色。血继幻术尚且不提,堂妹的瞬身术实实在在是让人吃了一惊。那种程度的瞬身术,可以说是在幻术师里不多见的。
她一定不是习自于他。
“教你瞬身术的人,真是一丝不苟呢。”他说。
她一怔,过了好半晌才轻轻回答道:
“是啊,他是一个很好很好的老师。”
然后是一阵沉默。
堂兄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她在等他开口说突然要和她对打的原因。
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在行走。
这是不是时间的声音?
如果是,为什么局限在一个小圆盘上的时间可以改变那么多东西?
时针,分针,秒针。它们日复一日在循环行走,连一个小小的圆盘都走不出,为什么可以成为这个世界的刻度?
或许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一个“为什么”,都能有相对应的以“因为”为开头的解答。
就像她一直在想,家族这种东西,究竟是为什么而存在的。
“过几天有个商队要去川之国,不如千云你也一起随行,就当是去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
“你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大概是很好奇村子以外的世界吧。”
闻言,千云是确确实实愣住了。
二十二年。
她在木叶成长到二十二岁,一步也未曾踏出过村子的大门。迄今为止,她所度过的人生全是局限在这里。
不是没有向往过的,外面那个光怪陆离的陌生世界。
每次夕日红卡卡西他们说起哪个国家哪个村子怎么怎么样,不知有没有人曾经发现她眼睛里闪烁的光。
曾经很渴望很渴望,能够和他们看到一样的风景。
但是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这种想法也就慢慢淡下来了。取而代之的,是越发平和安稳的心——如果可以安安静静在木叶过完一辈子,那也不赖。至少,这也是很多人的奢望了。
但是现在,堂兄突然叫她离开村子,又是为了什么?
“这个古老而腐朽的家族,就像一座被虫蛀空了心的木头支撑着的老宅,是时候要大规模修整了啊。”
她一惊,抬起头定定地看着他。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很平静,甚至隐隐可见脸上有一抹释然。
腐朽。
他从来没有这样说过自己的家族。一直以来尽心尽职为家族效力,鞠躬尽瘁,一刻也不敢忘记过自己身为族长肩上的责任。
只是如今他似乎是对“家族”的含义有了另一种见解。
一个家族,如果要族人为它牺牲才能换来荣耀,那再强盛又有什么用,再光鲜又有什么用?
这样的家族,族人为它牺牲真的有意义吗?
千云皱起双眉,说:
“是因为我……”
“不是因为你。”
他打断她,微微笑着说:
“不全是因为这件事情。”
他有私心。
八云是惟一的家主继承人,他怎么能把这样的家族交到女儿手上?他怎么能将女儿的一生束缚在这么一个昏暗残酷的家族里?
如果从他开始改变,说不定到了八云继承家主的时候,这个家族就能成为族人真正的庇护所了。
那样的家族,才值得族人去爱它守护它。
她低着头想了一会儿,叹息着说:
“不容易啊。”
那种根深蒂固的观念,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改变的。
堂兄要与长老抗衡,说白了,就是族中新老力量的抗衡,也许会是一场前所未有的颠覆吧。
曾经是和宇智波齐名的名门大族,要改变谈何容易。
然而即使强大如宇智波,不也是一夜之间被灭族了么。
鞍马群云笑了笑:
“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事情是容易的?但总要有人来踏出第一步。”
总要有人来打破所谓的命运,所谓的规则。
还记不记得,很多年前村子里有一个打破忍者规则的人。
为救同伴而放弃任务。
后来,他的下场是怎样的呢?
“我是想,如果你在村子里,他们一定会再找你。”
血继的力量虽然令人畏忌,但若论智谋手段,二十来岁的小堂妹绝对不是历经风浪的长老的对手。
她所欠缺的经验实在太多太多了。
“这些年没有什么大的战争,各国之间总体上和平安然,你的幻术也足够自保了,就当是出去游山玩水一番,增长些见识也是好的。”
“我也会和你保持联系的。”
她想了想,最终点点头:
“我明白了。”
如果她留在这里,只会让堂兄在整顿家族之时还要分神担心她,倒不如暂时离开,让他少一份顾虑。
如果帮不上忙,起码不要拖后腿。
“千云,这是我们族内之事,暂时不便张扬,就算是……”
就算是卡卡西和夕日红。
再好的朋友也有不便告知的事情,何况还是事关一族内情。
“我明白。”
于是当千云和卡卡西说,她要“效仿纲手大人外出游历,追求丰富的见识和阅历”时,后者直接把《亲热天堂》扔到她头上,耷拉着死鱼眼说:
“如果你说你要效仿自来也大人,为了写作而到各地取材,可能我还会有那么一点点相信。”
她一手拉下倒盖在头顶的小书,也耷拉起死鱼眼:
“好吧,你也可以那样认为。”
“所以呢?原因。或者说,你不小心撞坏了脑袋?”
“……你一点儿也感受不到我热爱名山大川,想要博览世界古迹的心吗?”
他的死鱼眼一眨不眨地瞪着她。
“好吧。”
然后从地上的那堆带色书刊中,几经艰难在角落里翻出一张褶皱得不成样子的世界地图,摊开在矮矮的茶几上,盘腿坐到了她旁边。
“说吧,你想知道哪里的山川,哪里的古迹?我自认知道的不算少。”
她一愣,而后伸手往他肩膀上乱拍一通。
其实她很不厚道地想,是不是因为她走了,没人给他做饭洗衣服,所以他才会表现出如此明显的不同意。
如果一个男人渴望一个女人好好地待在他一回头就能看得见的地方,大概是因为心里紧张着这个女人,她一直一直在等待他的地方,是名为“家”的归宿。
可惜这些,就算是多年来博览各色书刊的千云和卡卡西,也未能明白。又或者说,一直以来太过亲近,有意无意就忽略了那些亲情友情以外的暧昧情愫。
两个人有没有想过,自以为坚不可摧的亲情友情是否已经在某个未被发觉的瞬间悄然变化?
只欠契机。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来按爪……
边吃蔬果干边一只手打字什么的比蜗牛还慢╮(╯﹏╰)╭
求妹子求调戏》《
☆、初次出行
千云这一次外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要收拾的东西不多,不过就几件衣服和钱。
说到钱,她倒想起了一件事。她这一走,某人的三餐问题就要自己解决了,于是很厚道地提醒他不用把工资打到她卡里了。
谁知那人只是淡淡瞟了她一眼,拖着一副很欠扁的语调说:
“还是照旧吧,万一你在外面负债累累被人追杀,或者风餐露宿行乞街头的,多丢木叶的脸。”
……她不应该忘记他从小就是一个毒舌不讨喜的人。
即使这张人见人夸花见花开的精英上忍皮相已经披在身上很多年了,但偶尔会说出的一些话还是让人很想往他脸上踹一脚。
比如现在,他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书,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鄙视清晰可见。
何止是鄙视,还有过于明显的不爽。
到最后,她还是什么都没有告诉他。
她当然知道他为何摆着一张臭脸,抑制住想在那张俊脸上留下一个脚印的念头,若无其事地说:
“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说一路顺风路上小心,好好照顾自己,我会等你回来之类的吗?”
她知道他不会说这种话。
他这个人,即使心里记挂着谁,担忧着什么,都不会说出口。
“我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樱花灿烂,满天红霞。你出现在我面前,我一时忘记了语言,以为是见到了樱花仙子。如今你要离我而去,我的心在你身上,只余一副行尸走肉般的躯壳,徒劳地挣扎着。”
“……”
这般肉麻的话从他口中飘出,她只觉一头黑线和满身的鸡皮疙瘩。
“看书的时候不要读出来。”
他合上书扔在一旁,又随手拿起了另一本。
“你不是要听这种话吗。”
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一把拍下他手中的书。
“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是夏天了,哪里还有什么樱花。”
他以前总喜欢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即使有笑容也大多数是嘲笑。
对了,她记得明明年纪相仿,而他老是叫她“小鬼”“小鬼”的。
这个称呼已经很多年没听过了,她一点儿也不怀念。
卡卡西大概也想起了那年的初遇,嘴角一弯就笑出声来了。
“我以为见到了苹果小童。”
无伤大雅的调侃,习惯性的月牙眼,笑起来人畜无害。
和幼时的他截然不同,变化得太过令人惊讶。
她却万分庆幸,很多次黑暗来势汹汹,而他总能找到有光的那条路。
幸好如此。
千云一时玩心大起,伸手去捏他没带面罩的下巴,轻轻摇晃:
“哟,卡卡西桑,再来笑一个吧。”
他却不笑了,任由她捏着,眼角一斜:
“就算你调戏我,我也不会忘记你变成苹果挂在枝头这件事。”
她脸色一僵,指尖硬是将青年白净的下巴捏红了一大片:
“……你还是给我去死一死吧。”
说回来,这个虽然爱看小黄书但在大家眼中却是很可靠的木叶第一技师,在她面前从来不会掩饰自己的不满和毒舌。
她曾经在街上见过,有个女孩子穿着新衣从衣服店里出来,在他面前转了一圈,眼睛亮亮地问道:
“卡卡西桑觉得这件衣服好看吗?”
他从《亲热天堂》中抬起头,弯成月牙眼,就算那衣裳再不好看,也会笑着说:
“很适合你哟。”
但如果是千云问他,通常会收获一记死鱼眼和一句语气平平的话:
“都差不多吧。”
他对她,从来没有对其他女孩子那样的绅士和礼貌性的赞美。
这导致的结果是,夕日红和她抱怨每次穿新衣,阿斯玛除了挠着头说“好看”之外别无其他表示的时候,她总会默默地想——你还有人夸奖,而我面对的永远只有一只无神的死鱼眼。
而且,和老实人阿斯玛不同,卡卡西从《亲热天堂》里学会的花言巧语并不少,从她有一次看见他称赞卖茄子的老婆婆美貌一如二十年前便可知。
但这样的人,竟然一直以来单身无女友。
上忍任务繁忙且重要这是事实,可阿斯玛也是上忍,不也任务恋爱两不误。
有次她喝酒喝到兴起,忍不住就问了他:
“卡卡西你是不是有什么连我都不知道的隐疾?”
那时他戳着她光滑的前额说:
“你一直嫁不出去,我怎么好意思再刺激你。”
想着这些往日琐事的时候,千云已经在去往川之国的路上了。
头顶白云形状各异地飘浮,碧蓝的天空被分成一块一块。
也许应该感到兴奋新奇吧,毕竟是第一次用自己的眼睛看见村子外面的世界。
说实话,的确有点。但更多的却是陆陆续续地想起以往琐碎而平淡的小事。
她甚至记起,窗台的那盆海棠已经两天没浇水了,不知道卡卡西的“察颜观色”对象包不包括植物。
不过,她不在,他也不会有事没事去她家了吧。
前几天和夕日红道别,红眸美女当然也不相信她会突然心血来潮要去游览山川古迹,问了许久也问不出缘由,最后干脆神情认真地说:
“和我打一场吧,千云。”
她当下一愣,而后摇头失笑。
那天卡卡西反对劝说无果,也是一脸认真地说:
“走之前,和我打一场吧。”
她在感动之余默默扶额——原来好友对她表达关心的方式就是和她打一场么。
他们担心她遇贼遇盗遇恶人而手足无措。她怎么会不明白。
启程那日早晨,她看着卡卡西给她的短刀,惊讶了好一会儿。
她认得那把刀。
是小时候修行刀术时旗木朔茂特地给他打造的短刀。
不久前她才见过它,在旗木老宅书房中,柜子的第二个抽屉里,和卷轴放在一起。
这样说,他回去了?
他终于有勇气踏入父亲逝世的书房了?
惊讶归惊讶,她拿着刀无奈地说:
“我又不会刀术啊。”
青年倒是一脸无所谓,耷拉着眼皮像没睡醒一样:
“嘛,你就拿着在路上削水果好了。”
“千云酱。”
有人叫她。
她转头,是商队里的一个女孩子,好奇地看着她。
“千云酱第一次出村子吗?看起来很高兴呢,一路上都在笑。”
她愣了愣,抬起手摸摸自己的唇角,竟然真的是向上扬起的。
不知道如何和她解释,便笑笑说:
“算是吧。”
川之国临海,在任何一个城镇都能看得见淼淼大海。
商队停驻的小镇拥有三处港口,街道繁华,灯红酒绿。
镇上最有名的一条街道叫“红叶街”,酒吧林立,夜夜歌舞升平,满眼皆是穿着暴露打扮妖娆的女人,和形形。色。色或真醉或装醉的男人。
有个银发青年走进街口的一家酒吧,立刻惹来暧昧烛光之下的一大片目光。
他脸庞英俊绝伦,半长的银色碎发贴顺地垂落在额前,一双黑眸多情款款,悬直的鼻梁下,薄唇诱人。
三两个妆容艳丽的女人迎了上来,笑语盈盈地问:
“先生一个人吗?”
而此时角落里正在左拥右抱、美人在怀的中年男人抬头看见他,顿时一口清酒喷了出来,连身旁的美人都不抱了,眼神惊悚地望着门口的青年。
那男人也是一头银发,前额上戴着一个刻有大大的“油”字的护额,双眼下方各有一道长长的红色印记。
青年目光转了一圈,见到那男人时也愣了一下,然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低头向围着他的女人说:
“我有朋友在那边。”
说完,走到了角落的桌子边,坐下。
男人挥挥手,示意身旁的美人暂且离去。
等到整张桌子只剩这发色相同的两人时,青年声音愉悦地说:
“好哟,自来也大人。”
自来也打量他半晌,仍囧着一张脸,似接受不能。
“你怎么在这里了?”
他眼里闪着崇拜的光,什么效仿纲手大人游历世界增长见识全都一骨碌抛诸脑后,一本正经地说:
“我在学习自来也大人为写出惊世名作而四处取材!”
自来也眼角抽了抽,也很一本正经地问他:
“你和卡卡西吵架了?”
得到对方的否认后,再次打量起他,然后眼中燃起八卦的光,不知从哪里掏出纸和笔,说道:
“那你为什么变成他的样子来喝花酒?是他满足不了你还是你满足不了他所以来窥取经验了?”
酒吧里有流浪艺人在唱歌,歌声缠绵缱绻,在摇曳的烛光中异常应景。
一对对搂抱在一起的男人女人,低声耳语,真的假的笑意盈脸。
长夜漫漫,在温柔乡里醉生梦死,大抵做鬼也风流。
银发青年,应该说是用幻术变成自家发小模样的鞍马千云,自动忽略掉自来也的最后一句话,不以为然地说:
“反正他一直带着面罩,别人又认不出他的长相。”
“而且,自来也大人你确定他没来过这种地方吗?”
“他天天看你的书,难不成是为了修行定力?”
自来也握在手中的笔,久久地停在了纸张之上,不落一字。
木叶的上忍宿舍中,有位银发青年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是晚上了但还是日更哟妹子~
下午被抓壮丁去搞卫生了……果然是要过年了么
上一章看到了呼唤契机君的队列= =相信我它很快就出来了
没发现最近文风日渐猥琐了么=0=
☆、花火
卡卡西执行任务的时候去过很多地方,繁华之地车水马龙,华灯璀璨;偏僻之地荒无人烟,甚至寸草不生。
但从来没有哪一个城镇哪一个村庄,能够像木叶一样,只要待上片刻,就不想走了。
毕竟这里是生他养他的地方。
然而忍者是不能够有这种多余的感情的。一百多条冷冰冰的忍者心得,他一早就熟记于心。
誓死完成任务。遇敌一人杀一人,两人杀一双。被俘便自尽。同伴呢,在任务面前根本无足轻重。
不要拖累别人,也不要被别人拖累。
他从四岁开始就一直接受着这样的教导,五岁那年第一次上战场,第一次杀人。
他至今还记得,那人被他用短刀刺入心脏,瞪大着双眼直直望着他,死不瞑目。鲜血溅到他的面罩上,像铁锈一般的气味,很难闻。
那时他暗想,或许有很多天都不会有食欲了。
但是,他太低估战争了。或者说,他太高估自己了。
后来回到木叶的阵营,他也记不清自己杀了多少人,也许有五个?也许有十个?只觉饥肠辘辘,恨不得大口大口吃饭。
远处的天空中有花火绽放,漆黑的夜幕,一瞬间七彩缤纷,绚丽无比。
是邻村在举办夏日祭典吧。
居然到夏日了。
他明明记得时间像蜗牛一样一步一停,日复一日看到的都是树叶相同的绿色。
不是说春意盎然么,为什么今晚一抬头,满眼都是夏日祭的花火。
他记得小时候有一个人很喜欢看花火的。
不,不是带土,也不是琳。带土和琳也喜欢看花火,但他现在想着的不是他们。
是以前很任性很固执的一个小鬼。
她曾经撒娇撒赖地缠着他,要他去邻村时带上她去看花火。他被缠得不耐烦,只好敷衍一句:
“好了,下次带你去。”
她闻言便欢呼雀跃,叫嚷着“要和爸爸说一声”,哒哒哒就跑了回家。
是了,那时候,她还有父亲。
下次。
自那之后他去过邻村无数次,但没有一次是带上她的。
他说的“下次”,一直到十几年后的现在,都还没有兑现。
她也没再任性固执撒娇撒赖缠着他,甚至也没再提过看花火的事情。
不知道是她忘记了,还是她以为他忘记了。
或者,是早就没有了当时的心情吧。
夜凉如水。
卡卡西坐在冰凉的屋顶上,即使是夏天也感觉不到一丝燥热。
远处夜空中的花火一束接着一束,热热闹闹洒满了大半个天际。
这种时候,如果有酒喝就更好了。他想。
去年夏末,他就是在这里喝酒到天明。
当然,不是像现在这样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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