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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苹果成熟的时候-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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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打滚求评论~求冒泡~求妹子(啥!)
其实我在考虑要不要双更……
这章发了五个多小时都死活不出来啊抓狂
上一章的评论又显示不出来jj乃到底想怎样!!!
☆、瞬身止水
木叶49年春,樱花开得格外灿烂。一簇簇的粉红花云堆满枝头,从火影岩上俯视而下,入目一片盛大花海。
这是四代火影逝世后的第二年,木叶人人记得他生前最喜爱樱花。
那一树树的芬芳,仿佛是春天迟来的祭典。不为其他,只为那个有着最灿烂温暖光芒的青年。
百废待兴的村子也终于走出了最阴晦的那段时期,忍者也好,普通村民也好,已将悲痛和恐惧深埋于心底,一刻不敢怠慢地投身于家园的重建工作中。
就算历经天翻地覆,生活也是要继续下去。每一个人,此时此刻,总有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风卷着花瓣纷纷扬扬,从林间小道到各家庭院。
昨晚深夜下过一场细雨,早晨的空气像是被洗滤了似的出奇清新,地上冒出十几棵不知名花草的嫩芽,鲜鲜绿绿的尤为喜人。
果真是润物细无声。
鞍马本家训练场内,一名少女正在苦练结印。
大眼睛里阴暗无笑意,一双细眉紧紧凝起。
枝头上有从冬季苟延残喘至今的枯叶,终于肯随风飘落,飘飘摇摇的将要亲吻上少女纤细的肩。
然而只那一瞬间,偌大的砂石场地上空无一人,只有一片黄叶孤孤单单地打着旋儿落下。
两秒后,少女的身影又出现在原地,姣好的面容染上一层愠恼,脸色很不好。
堂兄一直说她是个天才,这三年来刻苦修行,幻术进步神速。其中血继的力量当然功不可没,加上父亲在世时曾精心教导她提取和控制查克拉,故而现在学起高级幻术来也能得心应手。
但没想到一个瞬身术便把她打回原形,屡遭挫败。
鞍马一族的人体质普遍较为薄弱,不适合修行忍术和体术,她早已知道。可像这样练习了整整两个月却不见进展的情况,着实让她倍感受挫。
太糟糕了。
原来鞍马一族的天才,仅仅就幻术而言。
可是,千云比任何人都清楚,什么忍术都可以不学,唯独瞬身术,不仅要学会,还要学得精。
论起逃命自保,有什么比瞬身术更为可靠。
少女垂下长长的睫毛,紧抿双唇,稍嫌青白的下唇上印有一排整齐的齿印,清晰可见。
修行怎么会无苦无累,无血无汗,她从一开始就深知。一直以来咬牙坚持,除了事出必然无可奈何,得到的回报也让她觉得再艰苦也是值得的。
这几年,明显可以感觉到了自己在变强。
可是最近两个月的滞步不前,将身上以前有意无意忽略掉的缺陷和劣势暴露于眼前,逼迫她不得不正视。
这未尝不是好事,只是事实太过令人无力。
清晨的第一抹阳光冲破天际,亮晃晃地照射到她脸上。
千云眯了眯眼睛,十指飞舞,再次结印。
村子郊外的小树林前,水声淙淙。
河边一名少年垂手而立,神情专注而恬然,静静看着成片成片的粉色花瓣顺着水流朝东而去。
黑发黑瞳,脸庞不算俊美,却显露出一种稚气渐脱的清秀。
尤其是那一双凤目,已然褪尽一个十二岁少年应有的孩子气。
忍者常年练就出来的警惕性作祟,他在一刹那间觉察到了周围空气波动的异样。
心中一凛,快速调动起体内的每一缕查克拉,严阵以待。双眼闭了闭,再睁开时瞳色变成血红,旋转着三勾玉。
放眼望去,却见一名少女凭空出现在河中央,白皙的脸上露出半秒钟的愕然,然后扑通一声掉入水中。
清澈的河水没过她的头顶,深棕色的长发漂浮在水面上,随波散开。
少年一愣,而后眨眨眼睛,血红的写轮眼转了转,变回最初的黑眸。
看着少女从河里爬起来,踏水而行,一身狼狈,他的嘴角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温和:
“晨泳么,真是好兴致呢,千云桑。”
少女脸色不豫地斜他一眼,随即垂头丧气地唉了一声,拧着湿答答的衣服袖子,慢步上岸。
“不用刻意绷着脸了,止水。你的笑意已经很明显了。”
她有气无力地说,蔫蔫地耷拉着脑袋,一脸沮丧。
从训练场到河中,距离倒是有所进步,但仍改变不了这个瞬身术又失败了的事实——她根本控制不了落地点。
这个样子,要到猴年马月她才能习得足以对抗敌方忍者的力量啊。
止水当真是不客气地轻笑出声,收到千云一记死鱼眼神后,敛敛笑容,才开口说道:
“千云桑在练习瞬身术?”
语气微微上扬,明明是一句问话,却愣是让人感觉到了声音里的了然和肯定。
这个少年身为忍者的直觉,敏锐得可怕。
千云依旧耷拉着无神的死鱼眼,扯扯嘴角算是默认。
这种程度的瞬身术,连她都觉得丢脸。
少年想了想,突然开始讲述瞬身术的要点和技巧,以及练习期间有可能会遇到的问题和解决办法。
长长的一段话,语调平缓而清晰,声音算不上动听,却绝对让人感到舒服。
很详细的讲解,而且浅显易懂,比堂兄教予她的方法还要容易明白。
就连对忍术的掌握迟钝如千云,也似乎一下子心底豁然开朗,悟出了些门道。
止水一定是个好老师。
“呐,千云桑照我说的试试吧。”
他最后这样说道。
少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心中想着目的地,结印。
嘭——
一阵白烟,她再抬眸时,看到了鞍马本家的大门。
原本想着要到达的地点是后院,现在到了门口,也不算相差太远。
这是她两个月来最大的进步。
看来止水的这番指点,比她两个月的苦练要有用得多。
真不愧是木叶现今最受期待的天才,风头几乎要压过以前的第一天才卡卡西。
衣服的下摆还滴着水,湿答答的贴在身上很不好受。
初春的天气仍旧寒意习习,一阵风吹过,蔓身冰冷。
千云打了好几个喷嚏,揉揉鼻子决定进屋换下这身衣服。
再次回到河边时已是十分钟后,好少年止水还在。
落地点是河岸边沿,离冰凉的河水只有一步之差,她后怕地拍拍心口。
“千云桑掌握得很快呐。”少年说。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我已经练了整整两个月。
她撇撇嘴,在心底吐自己的槽。
眸光一转,看向他,好奇问道:
“学会这个瞬身术你用了多少时间?”
闻言,少年眼神闪了闪,微笑着别过头,说:
“半天。”
千云无地自容地黑了一张脸。
忽然间想起——这可是被称为“瞬身止水”的少年,便释然了。
又听见他补上一句:
“听说卡卡西大哥也是用了半天。”
其实觉醒了血继的鞍马千云也是被称为天才,但到底天才和天才之间还是有差距的,而且不小。
她一早就明白,虽然这些少年和她年纪相仿,然而时常穿梭于血雨腥风中的他们,与她终究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无论实力如何,他们从不能保证自己下一秒仍然安然无恙。
和千云不同,她是保命,而他们是拼命。
“止水大哥。”
一道稍显稚嫩的声音从小树林的方向传出,与止水一样黑发黑瞳的小男生朝他们走来。
并不因年纪小而埋没的俊俏面容,双眸奕奕有神,额上有薄汗。
以千云博览小黄书的眼光来看,再过几年,他一定会成长为令无数少女芳心暗许的翩翩美少年。
小男生见到她,微微一愣,然后有礼貌地叫道:
“千云桑。”
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他记得她曾经帮忙照顾过佐助。
少女点点头:
“早上好,鼬君。”
“我和鼬每天早上都会来这里修行。”
止水笑着,伸出手揉了揉小少年的黑发,一副温柔好兄长模样。
“鼬可是今年最被看好的天才哦。”
这句话熟悉得令人恍惚。
朝阳淡黄色的柔光洒落在他脸上,表情模糊不清,大概会有些许怀念。
——这是我弟弟宇智波止水,是个比卡卡西还要厉害的天才哦。
九年前阳光明媚的春日,有个少年笑容比阳光更灿烂。
是带土,总是开朗大笑的宇智波带土。
可惜他永远不会再出现。
少了一个少年的世界依然旋转如故,但对于有些人来说,他们生命中的某一部分已随着那少年渐渐远去,不再完整。
比如说宇智波止水。比如说旗木卡卡西。
离村子不远的荒野高山上,有个少年在单手攀岩。
年轻的肩膀略显单薄,却已能义不容辞地担起重任。
从今天开始,他就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暗部队长了。老师最珍重的木叶的“玉”,就让他来守护吧,让他来将老师的信仰传达给下一代。
抬头看了看山顶,大概还有十米,咬牙,加大手下的力度,一鼓作气爬了上去。
山顶上早就有人在了。
粗眉毛少年扬起洁白闪亮的笑容,神清气爽地抬手向他打招呼:
“哟,好慢呐,卡卡西。”
“今天我们来比什么呢?绝对要赢你!”
卡卡西对他无时无刻的热血习以为常,死鱼眼转向他,伸出一只手。
“嘛,猜拳吧。”
凯少年受到敷衍,怒气冲天,立刻扑过去,抓住他的肩膀猛摇,一时间如地崩山摧。
“卡卡西!!!作为我永远的对手怎么可以这么没干劲!!!”
腾出一只手食指指向远方的朝日,满脸愤慨激昂。
“你的青春已经跟不上时间的脚步了!!!”
被指责的少年转头,入目是半个天际的浅金色晨曦,美丽如仙境。
又是一天的开始了呐。
时光匆匆,他也要不可懈怠,努力做好应该做的事情。
老师的遗愿,他一定会继承。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传闻中的双更~~求表扬~~
打滚求冒泡~求评论~求妹子~~~
☆、血继幻术
距离上一年春天学会瞬身术已经过去一年六个月零七天了,千云会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自那天起,她时常清晨会到小树林里和宇智波两兄弟一起修行。
说实话,就她所见,止水的实力并不亚于已成为上忍多年的族长堂兄,甚至也不输于同是天才的卡卡西。
鞍马群云见她有同龄人相伴,对方又是宇智波家出了名的两个天才,自然乐得放她出去呼吸新鲜空气。
这些年在本家一直循规蹈矩的鞍马千云,太过安静沉闷了。虽然说收敛了任性执拗的性子是好,但年轻人确是不应该被生活磨尽棱角。
止水和鼬的修行,比她想象中的要艰苦得多。
十三岁的少年止水尚且不提,就连年仅七岁的小男生鼬也是下了狠心去练习,每天把自己折腾得青一块紫一块,还一脸淡定的面不改色。
千云惭愧不已,同时不忘揶揄地啧啧称奇:
“被称为天才都这样拼命修行了,你们让那些资质平平的普通人哪里还有活路?”
止水淡淡一笑:
“不努力的天才,终究会被超越。”
鼬也偏头想了想,一本正经地说:
“木叶都不缺天才了,何况外面还有一个不可估量的世界。”
小小年纪老气横秋,令她想起当年的卡卡西。
那少年也是从小被称作天才,但付出的努力绝不输任何人,包括以刻苦著称的阿凯。
虽然他常说“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天才和笨蛋之间的鸿沟是无法逾越的”……诸如此类着实欠扁的话,然而在褪下表面的光鲜后,走过的路却是比谁都要艰难。
尤其是痛失父亲、挚友,和恩师的那段日子里,总是独自一人默默舔着心中伤口,然后带着已逝之人的期待加倍努力。
自从七岁那年的那场变故,他便知道——旗木卡卡西并不是被造物主眷顾着的。
一定要守护好身边仅剩的一切,他没有松懈的资格。
他们一直亲如家人,千云对那少年的记挂无人可比。
修行的余暇听止水说村子外面的故事,有的是亲身经历,有的是道听途说。这三个孩子中,只有他和外界接触最多。
小男生鼬话不多,时常正经八百地听他们说话,止水曾笑他这般老成不知是遗传自谁。
唯一依稀可见孩子气笑容的时候,是每每说起两岁的弟弟佐助时——
佐助每天都坐在门口等他回家,却总是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佐助学写字了,整张纸上歪歪曲曲写满了他的名字。
佐助喜欢吃番茄,每次都吃到满嘴沾着鲜红色的汁渣却不肯擦。
…… ……
佐助,佐助,佐助。
这个样子的鼬,很像一个人。
——宇智波带土。
以前每当提起最疼爱的弟弟止水,带土就是一副眉飞色舞的样子,絮絮叨叨地说着止水怎么怎么样。
他把关于弟弟的一切,汇集成最珍贵的记忆,放在心头。
鼬也好,带土也好,作为兄长而言,没有人会比他们做得更好。
佐助和止水何其幸运,被兄长视为这一生最大的骄傲。
初秋的凉风已带有几分寒意,树叶开始变黄枯落。
倒是路边的野生菊花开得正盛,一大团一大团地拥挤在一起,繁花似锦。
木叶又恢复了以往的欣欣向荣,三代目宝刀未老,把村子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治理得井井有条。
四代火影波风水门已成为人们心底永远不会磨灭的光,想起时会触碰到久违的痛,但更多的是涌上心头的无尽温暖。
日向分家。
客厅里笑声盈盈,挂在窗边的风铃叮叮当当,相互交融,煞是好听。
千云跪坐在榻榻米上,陪三岁的外甥小宁次玩纸牌。
小男孩面容清俊秀气,行为举止乖巧懂事,如何不令人喜欢。
堂姐云烟在一旁打毛衣,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他们笑。
“好了宁次,我手里的牌,你抽一张吧。”
小宁次左看右看,小手晃来晃去,犹豫不决。
苦恼地扁扁嘴,扭头向母亲求助:
“卡桑……”
却听见自家母亲笑着说:
“要自己决定哦,宁次。”
男孩求助无果,又看了看表面没有任何区别的纸牌,为难地皱起了眉头。
突然眸光一闪,他高兴地笑开了,清清脆脆的童音叫了一声:
“白眼!”
少女纸牌中的图样一览无遗。
“宁次,玩游戏使用白眼是作弊的!”
千云好气又好笑,佯怒地蜷曲起食指轻弹小外甥的额头。
惹得他捂着前额笑嘻嘻地跑向云烟,嘴里不依不饶地撒娇:
“卡桑,千云桑欺负人……”
云烟笑着将儿子抱入怀里,有模有样地安抚道:
“等宁次长大了,就没有人敢欺负你了。”
“啊,当然了,可爱的女孩子例外。被可爱的女孩子欺负,可是男子汉的荣幸哦。”
少女扶额,但笑不语。
堂姐有闲情和儿子开玩笑,可见生活待她不差。
前些天说是染上风寒,鞍马彩云让侄女过来探望。今天一见,气色红润,看来是没有大碍了。
再逗留半个小时后,千云告辞离去。
村子东边的竹林前,一名黑发红眸的少女正在练习幻术。
竹叶散落,卷成一个大漩涡,气流如刀。
“幻术,叶之刀术!”
细细长长的叶子快速旋转起来,破空移动,直击矮墙后方。
“水遁,水瞬身之术!”
竹叶被水柱冲散,撒落一地。
被袭击的男人从矮墙后露脸,一个闪身便站在她前方十米远处。
眯了眯双眼说道:
“这么快就发现了么,真不愧是第一忍村木叶呐。”
夕日红看了看他的护额,泛着银光的金属上刻着一朵盛开的菊花。
挑眉,口气不悦地说:
“菊之国的忍者偷偷摸摸地混进木叶,你有什么目的。”
那男人却不答她,仍是眯着眼睛打量了她片刻,口中喃喃道:
“十几岁的美貌少女,擅用幻术,应该没错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而后忽然一笑,白森森的笑容怎么看都是不怀好意,朗声对她说道:
“鞍马小姐今天恐怕要跟我走一趟了,我们队长对你的血继可是期盼已久呐。”
鞍马小姐。血继。
红眸少女眉心一紧,眼睛里暗沉沉的一片。
原来又是为了千云的血继而来。绝对不能让他见到真正的鞍马千云。
心上一计,她勾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冷冷地说:
“想要我们鞍马一族的血继,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幻术,树缚杀!”
一棵大树从他身后拔地而起,少女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男人却是不慌不忙,抬头转身,任凭她将他擒住,长长的树藤紧紧缠绕着他的身躯。
然而就在一瞬间,一个大活人化为一条火龙,吞噬了整棵大树,灰烬漫天。
竟然是火分。身。
夕日红捂住肩膀上被灼烧的肌肤,咬牙怒瞪,连连后退。
她还不是他的对手。
矮墙之后,本体踱步而来,轻蔑地笑:
“看来鞍马一族的血继也不过尔尔,传闻太过夸大其实了。”
抬手,想要将面前的少女击晕带出木叶,却见一把泛着查克拉的切刀不知从何处飞来,即使已及时退闪,仍生生擦过他的手掌,鲜血飞溅。
“阿斯玛!”
猿飞阿斯玛跃至夕日红身边,一手护着她,一手紧握切刀挡在身前。
眼底阴霾,神色严峻,语气中的担心显露无遗。
“没事吧,红。”
“红……?”
男人蹙眉,喃喃重复道。
然后眸光闪了闪,当下明了。
“原来你不是……”
再扫一眼手握查克拉刀的青年,心中估量了自己没有能解决这两个人的实力,便向受伤的少女放出一个火遁,干扰他们的注意力,趁机脱身。
卡卡西终是来迟了一步。瞬身术的白烟消散后,少年走向他们。
“我收到消息,这边有外来忍者入侵。”
夕日红忍着痛朝他喊道:
“是菊之国的忍者,实力在中忍和上忍之间,冲着千云的血继而来的。卡卡西快过去!”
阿斯玛也朝他点点头:
“交给你了,卡卡西。我先送红去医院。”
少年飞奔而去,一路上呼呼风声从耳边掠过,扬起尘灰无数。
父亲,带土,老师。
脑海中不可抑制地闪过一个个倒在他眼前的至亲同伴,心底有苦涩在慢慢翻滚,还有一抹被他拼命压抑的忐忑。
身旁的人陆续离他而去,下一个会不会就是鞍马千云?
会不会连她都无法和他一起走完未来。
恍惚间他想起了神无昆桥之战那日,带土坚持先救琳,他坚持先完成任务。
戴着护目镜的少年看向他的目光里有愤怒有失望,一拳挥了过来后转身和他分道扬镳,同时说道:
“我认为白牙才是真正的英雄!”
正是这句话,改变了他此后的人生。
但那少年走了两步后,还留下了一句话。他说——
“呐,卡卡西,如果被带走的是千云,你也会这样见死不救吗。”
鞍马千云于他,是不是也不过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卡卡西当时没有回答,现在想起来却清晰依旧。
扪心自问,那女孩是死是活,安然与否,对他来说是不是无所谓的如同任何一件平常事?
不是。
他知道不是。
他和她自小一起长大,亲近如家人,不是无关紧要的闲杂人等。
——所以,请你一定要撑住,至少撑到他到达你身边的那一刻。
少年闭了闭眼睛,再张开时坚定无比,加快了脚步。
这一边,千云看着突然挡住她去路的陌生男人,神色如常,秀眉挑起。
“鞍马千云?”
“你是……?”
男人一笑,倒是坦坦然然说道:
“我们队长想见你很久了,鞍马小姐。”
她注意到他手掌上有一道浸着血的伤口。
想见她。外族忍者。
除了血继她还有什么值得别人如此记挂?
于是扯扯嘴角道:
“那真是我的荣幸。”
话音刚落,上空纷纷扬扬飘起了雨丝。
明明还挂着光芒刺目的大日头,雨点却渐渐密集,似得势不饶人。
风吹着旁边的树叶沙沙作响,宛如儿时的摇篮曲,令人不由得昏昏欲睡。
水迹在男人的衣裳上蔓延开来,却不显冰凉,反而是一股奇特的温暖,犹如爱人的触摸。
此情此景,竟会令人觉得醉心。男人有片刻的失了神。
雨细如针。
男人顿时一个激灵,魂魄回归。
什么温暖和醉心。
是幻术。
完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支配了人的五感和情绪的幻术。
真是可怕,果然不愧是鞍马一族的血继觉醒者。
雨丝仍然飘落到他身上,他想要抬起手结印,速战速决,却在一刹那间感觉到身体上传来密密麻麻的痛楚。
眉头紧皱,冷汗直流,动弹不得。
雨细如针。
那哪里是雨丝,分明是一根根货真价实的银针!
仿佛有灵性似的穿梭于他的肢体和五脏六腑间,似游丝一般捉摸不定。
身体一阵麻痹,然后是剧烈穿心的痛。
他已经错失了反击的最好时机,别无活路。
男人最后闷哼一声,双膝着地,倒了下去。
卡卡西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错愕地看了一眼安然无恙站在一旁的少女,对方还笑着抬起手向他“哟”了一声。
然后走到男人身旁,蹲下,探他鼻息。
——尚有一丝微弱的气息。
再粗略地检查一下他的身体,不禁心下一惊。
——这人全身上下除了手掌上有一道被切刀划过的伤痕之外,别无其他搏斗过的伤口。倒是整个躯体和四肢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孔。细细小小,并不见血,却差点穿透切断体内的生命源。
男人胸膛处有物体闪闪发光,他伸手一拔——是一根银针,针尖上泛着极淡的紫光。
“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暗部就行了吧?”
千云走过来说道。
卡卡西抬头看她,少女的面容与平日无二,他却感到一阵陌生。
那般平淡无澜的神色,完全没有半分遭遇危险需要人救助的样子,不过她也是的确不需要。
他甚至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么厉害的术。
幻术中夹杂着银针,针尖上淬了毒。
她已十分了解这个世界的战斗方式——对任何人都不可大意,在自己被解决之前解决了对方。
空地上一下子现出两名暗部的身形,戴着白色。猫头鹰面具。
“卡卡西桑,入侵者就交给我们吧。”
少年点点头,站起来对千云说:
“我们去向三代目报告吧。”
作者有话要说:抱妹子~~
如无意外,下次更新是周五……
☆、孤儿寡母
菊之国忍者的事情很快便被暗部查了个水落石出。
其实也没什么好查的,血继限界向来为外族所觊觎,明里暗里奔着它而来的外村忍者大有人在。
一个小小的菊之国,对木叶来说不足为惧。
打头阵的男人已被重伤至昏迷不醒,暗部在村子附近捉获了他的两名同党,审讯工作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除了中忍夕日红受到点轻伤,木叶并无其他损失。
不多时,这件事情便无声无息地落下了帷幕。
而血继拥有者被掳这样的变故再次被提上风口浪尖,是在距离菊之国事件的六个月之后,第二年的三月份。
这回却没能像先前一样交由暗部直截了当地处理,然后消亡在木叶大大小小的琐事里。
这场变故注定了要被载入史册,供后世警醒。
原因其实不难猜测——那处在漩涡中心的两方,掳人者是云隐村派来的忍者头目,而被掳者是木叶大族日向一族的宗家大小姐。
其中曲曲弯弯不便公诸于众的两村机密,使到事情更加复杂化。
十日后千云从堂兄口中听闻了最后的结果,当下错愕不已。
作为对事件的平息,木叶应云隐村的要求交出了一具尸体。
是日向日差。
堂姐云烟的丈夫,外甥宁次的父亲。
到底是造化弄人。
她不止一次羡慕而倍感欣慰的那个和美安祥的家,刹那间被击碎瓦解。
上天果然吝于慈爱。
这个十几岁的少女,当然不会去深究事情背后那些根盘交错的利益关系。
她首先想到而且最为关心的是,堂姐和宁次以后如何还有好日子过。
若日向日差还在世,即使是分家,他也是堂堂的一家之主,云烟好歹是当家主母,宁次就算身份不如宗家大小姐,也是个有父亲庇护的分家少爷。
而如今,分家家主一倒,那一对母子便彻底沦为孤儿寡母,何人还会记得他们。
五年。
日向云烟的幸福,只有短短的五年时间。
任何的一件事,都足以令上天收起对她的眷顾。
这原本就是个极其不公平的世界。强者屹立,弱者消亡。
不久有消息说云烟哀痛至病,鞍马彩云带着侄女去探望,却被拦在门口。
佣人面无表情地对她们说:
“夫人说不想见任何人。”
彩云一脸担忧,好言好语说了半晌,终究被佣人婉言拒之门外。
无奈之下,两人只得打道回府。
途中千云数到堂嫂的第六声叹息,停下脚步说道:
“嫂子你先回去吧,我还是想去看看,哪怕能见到宁次也是好的。”
鞍马彩云遥望远处那日向分家的屋顶,眼底无尽忧虑,点了点头。
千云沿原路折回,脑中不断想着事,脚步也随之慢了下来。
再次回到日向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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