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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你敢舍我爱谁-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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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书名:重生你敢舍我爱谁
作者:尾莱

文案
身为朝中位高权重的太尉独女,又与未来帝王自小定有婚约,花楚却不仅不愿进宫为妃,重活一世,仍死性不改的喜欢上那个…………奴隶?狐狸?

尹花楚:想推开帝王这个大靠山,又想护得处境尴尬的家人周全,这真是个让人揪心的愿望。

边流溪:楚儿莫怕,流溪无权无势,却有财有谋,一肚子的坏水足够用了。

男主是只霸王级腹黑忠犬,逮谁黑谁,包括女主。放心入吧,会把你宠(黑)哭的。

满屏互动,绝对甜宠,妥妥He

p s :1,这是一个手伸得比谁都长的奴隶奋不顾身娶媳妇的故事。
2,双处,有忠犬男主出没,有炮灰女配飘过,真的只是飘过。
3,架空,经不起考据。
4,喜欢的亲一定要收藏哦。绝对滴暖心暖肺。

内容标签:重生 欢喜冤家 情有独钟 青梅竹马

搜索关键字:主角:尹花楚,边流溪 ┃ 配角:尹重,段沉幕 ┃ 其它:1v1,甜宠文


  ☆、嫁衣如火心凉薄

  初春时节,寒气仍未褪尽。黎明时分,晨露未晞。凤安城外一片寂静,就是鸟鸣声也未响起。所以那厚重的城门打开时发出的吱吱纽纽的声音便尤为突出。
  守门的侍卫缩着脖子,搓搓手,冲手心里呼几口热气,感觉手指没先前僵硬了,才与同伴一起拉着冰凉的铁索将长长的吊桥放下。
  木制的吊桥缓缓横贯于宽约十几丈的护城河上。侍卫长舒口气,听得远处传来声响,抬眼望去,见是离城门不远的短亭里闪出一个红色的身影,正打马朝这边赶来。
  离得近了,见那马上之人竟是位容貌出众的女子。双眸似水,齿若含贝,肤如凝脂。不过略施脂粉,便美艳不可方物。
  一身鲜红的嫁衣更是如那初升的朝阳般明媚如火,穿在女子身上不由得让人想起此时西山上开得正艳的粉嫩桃花,又觉着用那开在皑皑白雪中的梅花来形容更为贴切些,张扬中透着孤傲,不容人亵渎,又教人生生移不开眼。
  待那女子入了城门,哒哒的马蹄声也由清晰转为模糊,直至消失,侍卫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细细回想着,直觉刚才那女子甚是面熟,是在哪里见过的,却如何都想不起来。不由摇摇头,只道是自己昨夜里酒喝多了,以至于大清早的眼神不好,眼花出现幻觉,看错了。
  试想,寻常女子怎会如此抛头露面?还身穿嫁衣,不尽是教人说笑的?
  不同于城门处的冷清,城内好多人家都已出户,呼朋唤友的赶着去看热闹。因为今日是当朝御史大夫左中延家的长女左盈出嫁的日子。
  要说这左中延,不仅自己身居要职,嫡亲妹妹在她十五岁那年便嫁于先帝为妃,不久被立为后,二十多年来受尽恩宠。如今新皇继位,将生母柳淑妃与左皇后一同封为皇太后,尊养于后宫中。再加上这层关系的帮带,左中延更是顺风顺水,当真位高权重。
  说到这里,便不得不提一下今日的新郎官儿边流溪了。先前不过是个鲜少有人知晓的无名小辈,去年在太尉府招纳门客的会试上崭露头角后,又先后立过几次不大不小的功,时至今日,也算混出些名堂。
  而关于这门亲事也是众说纷纭。有人赞是郎才女貌的好姻缘,也有人觉得这边流溪能娶得御史大夫家的长女实属高攀。
  且听闻这长女不仅性子骄纵,眼光也颇高,才会及笄两年后迟迟未嫁。如今应下这门亲事的个中缘由,他们这些外人自是不得而知,市井上流传的那几种说法也不过是他们茶余饭后凭空猜想的罢了,作不得真。
  众人簇拥着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往前走,生怕不够热闹似的,大声的议论着之前几户富贵人家娶亲时的盛况,说到有趣儿的地方,还爆出几声哄笑。
  也有一些年轻女子挤在人群里,一个劲儿的朝身着大红喜服的新郎官儿望。这般喧闹的街市,他竟如画中人般,垂眸骑在马上,始终不言不语,不怒不笑。温润如春风,优雅似青竹。精致的面容映在微醺的晨光里,竟是比女子还要美上几分,却也美得恰到好处,不会给人阴柔之感。
  莫说才情,单单这容貌便已是世间少有。不过几眼,就让好些女子偷红了脸。
  迎亲队伍不急不缓的往前走着,因两座府邸坐落在都城的东西两边,路途有些偏远。一个多时辰已过,仍有一小半的路程才能到。
  行至一个岔路口时,突然一声娇喝透过锣鼓声与人群的喧闹声传来。
  “边流溪!”
  紧接着,一女子骑马从旁边的官道上冲过来,挡住了迎亲队伍的去路。
  而那新郎官儿边流溪听到声音,似是先愣了一瞬,才如刚被点醒的画中人般,抬眼看向来人。许是日光有些刺眼,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弯如昨夜的上弦月。只是这眸中神情教人看不真切。
  众人亦是疑惑的看向那名女子,待认出是谁后,不禁唏嘘。更有心直口快者脱口唤道:“公子?!”
  来人正是当朝太尉的独女尹花楚。她平日里都是着男子装扮出行,时常救助一些贫苦人家,待人接物落落大方,深得城内百姓的喜爱。然,毕竟是女儿家,众人并不知晓其闺名,便都随着太尉府上的仆从唤她一声“公子”。
  说起来,这似乎是众人第一次看到她着女子装扮。比平日里多了几分娇俏与女儿家浑然天成的妩媚。只见她嫩如樱桃的朱唇微启,轻喘着气儿,应是行了有段路程才赶到这里的。
  此情此景,落在众人眼里,美是美。然,这嫁衣,这气氛,着实蹊跷。
  边流溪扫了眼目瞪口呆的众人,以及停下敲锣打鼓,一片茫然的仆从,再次垂了眸。修长的指尖温柔的梳理着马儿的鬃毛,轻笑道:“公子此番前来,也是专为流溪道贺的?”
  花楚轻咬红唇,脸上又多几分好看的红晕,偏头道:“我是来做你新娘子的。”
  此话一出,人群中一片哗然。这边流溪当初在太尉府招纳门客的会试中拔得头筹,深得太尉尹重的青睐,特收在府中居住。而与他一同入选的其他门客则是居住在太尉城南的别院中,并无此等待遇。
  既然公子这般说,想必是在过去一年里与之朝夕相处中暗生出情愫来。想到这里,众人眼中便多出几分暧昧神色,个个唏嘘不已。
  边流溪却仿若听到的是无关于己的话,依旧细细的梳理着马儿的鬃毛,动作温柔得像是在安抚受惊的婴孩。嘴角那抹不冷不淡的笑意也始终不增不减。
  良久,才抬眼看向花楚,道:“公子当真爱说笑,几日不见,竟是越发爱胡闹了。”
  花楚本就易怒,性子急。眼下被他这番反应气得不轻,却仍是挺直了腰,倔强道:“边流溪,你明知我是认真的。”
  “哦?是吗?”边流溪亦坐直了身子,淡淡道,“可我这喜服不是为你穿的。”
  路两旁的人声依旧嘈杂,花楚却什么都听不见,脑中一遍遍的回旋着这句话,直到眼角湿润,才哽了声音道:“为什么?我走之前的那天晚上,你明明……”
  “明明什么?”边流溪打断她的话,眸中神色终于有了变化,直直的看向花楚,讥讽道,“我与公子清清白白,公子莫要说什么话教人心生误会。众所周知,你走之前的那天,我与盈儿定下婚约。你若真上赶着要嫁,待我与盈儿过了新婚,便将你与其他几位大人送来的美人儿一并纳了做妾。”
  边流溪的眸光映在花楚眼里,直觉如此时城外护城河内刚刚消冻的水流,看起来温润,触上去却冰凉刺骨,冷入心底。那几声“盈儿”更是听得她心尖儿痛,相识这么久,他都从未这般亲昵的唤过自己。
  手指越握越紧,像是要把手中的马鞭生生捏断。赌气的声音也有些歇斯里底:“边流溪,你个假情假意的懦夫!”
  而边流溪则又恢复了先前的优雅从容,用温柔如水的声音说着残忍如刀子的话:“鲜衣怒马,不过是场笑话。公子请回罢,莫要误了我吉时。”
  花楚指尖发颤,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笑话?!她弃了女儿家的矜持与自尊,抛了以往的骄傲,不分昼夜的赶回来找他。这般豁出去,换来的竟是场笑话?
  当真可笑至极!
  嫁衣如火终是抵不过心凉薄。花楚深吸口气,将马头转向一旁行人稀少的岔道,头也不回的挥鞭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渣作者历史差,官职、习俗傻傻分不清楚。
  这里将文中涉及到的官职暂且说一下。
  朝中“三公”为:丞相、御史大夫、太尉。权利相互制衡。其他暂且不会涉及。
  好多习俗规矩穿插各朝代,偶尔渣作者还自己改动。
  文中有些成语、俗语的使用纯属幽默,莫要细究。
  一句话,不考据的亲都是心疼渣作者的亲。么么哒。
  祝大家看文愉快。

  ☆、重生

  花楚骑马沿着城西那条山道来来回回的转了好几趟,直到突然飘起的鹅毛雪在脸上融化带来的丝丝冰凉将她从回忆中唤回来,才低叹一声,再次无功而返。
  最近几日她想得头都疼了,还是没想出来那边流溪迎娶左盈后发生了什么,更是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回到了距他们成亲那日有一年多之久的时候,也就是遇见边流溪的三个多月前。
  想来应是上天可怜她一片真心惨遭践踏,让她重回到这个时候,等今世再遇上时,能够有先见之明,离那个薄情薄意的负心汉远远的。
  然,再怎么垂怜,她也不过凡人一个。猜不透如此玄乎的事情是如何发生又因何发生的。索性不再去想,珍惜这得之不易的机会,好好过她想要的生活。
  想开了,花楚便不再纠结,裹紧身上的毛绒披风,挥鞭向府中赶去。
  纷纷扬扬的白雪中,归去的马蹄飞践,翻飞的红衣胜火。点漆如墨的杏眸里透着几分清冽倔强,淡扫蛾眉,粉面桃腮,如那盛开的带刺蔷薇,当真好看。
  回到府中,见曲伯正指挥下人将几个大红木箱往府里抬。花楚一边将马交由随从,一边疑惑道:“曲伯,这他人送的礼为何不像往年那样退回去?”
  曲伯忙笑着接过话头:“公子误会了,这是将军此番回来送于公子的东西。”
  曲伯是当初随着爹爹尹重在战场拼杀多年的士兵,战乱平息后,随爹爹回到凤安。因年纪大了,也无妻儿,便留在府上做了管家,至今已有十年光景。而府上的其他下人受他影响,平时也随着他喊爹爹一声“将军”。
  花楚面露喜色,欣喜道:“爹爹回来了?我去找他!”
  “公子且慢,”曲伯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交于花楚,惋惜道,“将军本是可以回来的,不曾想,南边那十几年不曾有过动静的南峰寨突然有人下山扰民,将军心系百姓安危,中途返回去平息动乱,怕是年底不能回来了。”
  “南峰寨?”花楚微皱了眉。
  她们越国北临鲁国,南接齐国。而南峰寨则处在越国与齐国的交界段,是个战乱年间就已存在的人数众多的土匪窝。
  十几年来,朝廷一直对南峰寨有所忌惮。然,他们守在地势险要的南峰山,难以攻克。因此,他们若不犯事儿,朝廷便也无暇顾及,暂且与之井水不犯河水。
  如今突然发生动乱,也不知爹爹是否会遇到危险。
  曲伯见她一脸担心,便安慰道:“公子不必担心。这南峰寨十几年一直未有过动静,想来已是走到穷途末路,实力大不如早些年。许是年关将至,下山抢些年货罢了,兴不起多大风浪。”
  花楚听他说的有理,稍稍放下心来,道:“但愿如此罢。”
  说完便有些闷闷不乐的走开了。
  冬季是朝廷练兵的时节,爹爹身为朝中太尉,手握南部好几处地方的兵权,所以每年都会在九月初的时候,动身前往岭南练兵,直到腊月下旬才返回凤安。
  如今已是腊月底,再过四日便迎来除夕,可出了这档子事儿,爹爹估计没个十天半月回不来,怕是要一个人过年。
  想到这里,花楚心中更觉烦闷,在自己别院前止住步子,转身去了青园。
  偌大的园子里寂静无声,就连雪花也像怕吵到谁似的,轻巧的停落在幽绿的青竹叶上,亦或乖巧的藏身于泥土、石块儿的缝隙中。悄无声息间便积了薄薄的一层,将园内物事全都装点成了皓月般柔亮的颜色。
  如此美景,花楚此时却是不喜欢。只想着拿什么把它们弄得乱糟糟的才顺心。于是走到旁边那个放有雕花木箱的角落里,从箱内取出一个花花绿绿的缀有红色流苏的鞠。
  先是将鞠抛入空中,而后一个漂亮的旋身,便将它踢向了那小片竹林。
  竹身摇晃,其上停落的雪花伴着些许掉落的叶子飘在地面,绿绿白白的掺杂在一起,甚是好看。
  花楚弯腰钻入竹林里,把鞠捡出来,置于脚尖,又侧身踢向别处。如此跑跑跳跳的折腾了好几处地方,清美的小脸才染上些许笑意。
  刚刚有了点兴致,却在经过园内那棵榕树时,听得有树枝折断的声音。疑惑的抬头去看,只觉眼前一黑,来不及闪躲,就被一人重重的压在了身下。
  还好摔在较为松软的泥土上,不然铁定得疼晕过去。花楚拧眉看向如巨石般压在她身上的人,不由愣住。
  那是名五官精致,美如画中仙的年轻男子。应是在她入青园前便已藏身于榕树上,以至于头发被雪花落染成了银白色。眉毛上,甚至长长的睫毛上都冻结了一层白霜。再配上略显苍白的唇色和美玉般光滑白嫩的肌肤,当真如手巧的工匠用冰雕刻而成的雪神像。
  本应无情,偏生眸中如墨般漆黑的那点颜色,流动间将整个人的灵气都释放了出来,秋水起涟漪般漾出的笑纹,更是让人心生暖意。
  而最让花楚震惊的不是他偷闯入府被主人撞见,不仅不惧,反而笑如盛开的雪莲迷人心神,而是……
  边流溪!竟是她本该三个多月后才会遇上的边流溪!
  花楚稳住心绪,刚想开口,谁料先前还眉开眼笑的某人,一转眼的功夫就变了脸色,“噗”的一口血吐在她脸上,然后晕了过去。
  温热的鲜血落在眉心、嘴角,又肆意的横流至满脸。花楚银牙一咬,杀人的心都有了,真是岂有此理!
  挣扎着想从他身下起来,无奈摔倒在地的时候被他揽住了腰,几番尝试都以失败告终。只得一手撑地,一手按在他肩膀上,手脚并用着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才得以从他怀中挣脱。
  站起身来,花楚才发现,这冷得飘雪的寒天儿,边流溪竟只着一件浅蓝色的绸布单衣。且后腰上有一道被粗略包扎过的伤口。
  应是她刚才动作太大,扯开了他的伤口,鲜红的血混杂着苍白的雪浸入土里,很是刺眼。
  气归气,但看在之前摔地上时还知道护着她的这点儿良心上,花楚决定先不与他计较。看他似乎伤得不轻,又下着雪,躺在地上怕是会加重伤情。便小心的避开他的伤口,又拖又抱的将他弄进了一旁假山的石屋里。
  屋内光线明亮,有张铺着厚被褥的梨木榻。她平日无聊的时候喜欢来这里坐会儿。
  小心翼翼的将他置于榻上,见他如婴孩般蜷缩着身子,花楚不由失神。老天果真是爱捉弄人的。重生的这几日,她用自己知道的所有难听话将眼前之人反反复复、不分昼夜的骂了个痛快。直到想起他再也无话可骂,无力去骂时,就这样猝不及防的遇上了正主。
  低叹口气,不管怎样,先救人要紧。花楚收回幽怨的眼神,转身的时候手突然被人拉住,当下沉了脸色。这厮敢说他不是故意的?!
  之前推推搡搡的时候没醒来,累死累活、磕磕碰碰将他往榻上拖的时候没醒来,她这才刚打算去找人来,步子都没迈够一步的时候…………醒、了、过、来!哪有这么巧的事儿?
  花楚冷哼一声,心道:骂不出来的话,动手也是可以的。
  于是挣开他的手,管他此时是面若冰霜,还是笑靥如花,回头“啪”的一巴掌甩在他脸上,怒道:“放肆!本公子的手也是你随便碰的?”
  右边脸上很快浮出一个红红的五指印,那边流溪也不恼,只慢慢坐起身来,勾了嘴角道:“在下边流溪,无意冒犯姑娘,还请姑娘见谅。”
  “偏就不原谅。”
  “那流溪就任凭姑娘发落了。”
  见他态度良好,花楚脸色也缓和下来,开口道:“打都打了,我便不再与你计较。不过,你闯我太尉府,入我青园这件事,可不是简简单单就算了的。你……”
  话未说完,但见那边流溪突然伸手将毫无防备的她扯到了榻上,紧接着指尖轻点,她便浑身僵硬,不能动弹了。
  真是该死!花楚此时肠子都快悔青了,明知这厮狡猾,还不知死活的在这儿同他理论。现下可好,自己受制不说,青园是她在府内设下的禁地,不经允许,谁都不准进。如此一来,压根儿指望不上有人能来救她。
  然,话说回来,的确是她的疏忽,明明是重生的,内里却把那边流溪当做了熟识已久的人,哪曾想过他会对自己出手?
  还不怕死的出言威胁他……
  依着这厮谨慎仔细的性子,不对付她倒是怪了。
  唉,一失足成千古恨呐,一不小心就着了某人的道。 更可恶的是,刚才由于太过突然,她以极度不雅的姿势跨坐在了边流溪的腿上,鼻子也差点被他硬梆梆的胸膛给碰扁。双手好巧不巧的搂在他后腰那道伤口上,黏糊糊的鲜血粘的满手都是,这感觉…………
  一言难尽!
  真想干脆把他伤口狠狠撕开,让他流血致死算了。
  可惜被点了穴道,
  手不能动。
作者有话要说:  

  ☆、妥协

  懊恼间,下巴被人挑起。花楚一对上那双笑意泛滥成灾的眼睛,眸中随即燃起两团怒火。真是小人得志!孤男寡女以这般暧昧的姿势坐拥在一起,她从未与男子如此亲密的接触过,早已羞愤交加,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有的人却丝毫不觉尴尬,不仅表情一本正经得好像她是个男人,还趁机弯着眼睛嘲笑于她。真是欺人太甚!
  前世那么长时间,她怎的没发现边流溪这厮内里竟是个无耻的登徒子?!
  花楚腹诽不已,边流溪却只当没看见她仿若能吃人的眼神,从榻间寻了条锦帕。一边将先前不小心吐在她脸上的瘀血一点一点的抹去,一边轻笑道:“早先听闻太尉府上的公子不仅容貌倾城,且性子…………不同于寻常女子。今日一见,果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妙人儿。”
  暂且不论他这意有所指的话有多违心,她还真不知原来妙人儿到他手里都是这般受欺负的待遇。漆黑的眼珠儿微转,一个白眼还未翻出来,又被他的下句话气得彻底炸了毛。
  “你我初次相逢,公子便瞅着流溪不放,着实让流溪惶恐。”
  听他这般厚颜无耻的说完,花楚眸中差点瞪出泪花儿来。倒真是惶恐,惶恐到初次相逢就在她脸上摸来摸去的占尽便宜?
  真想骂他个狗血淋头!
  可惜被点了穴道,
  口不能言。
  一肚子火气没处发,花楚直觉要被某人烈日般灿烂的笑容给闪瞎眼睛,恨恨的闭上眼,无奈柔软的锦帕不断的在面上轻蹭,一下接一下,一下……又……一下,催……人…………入………………眠……
  眼睑越来越重,花楚从一开始的怒气冲天到后来的哈气连天,心神俱疲中,实在想象不出来她的脸到底是有多脏?巴掌大的地儿,某人愣是磨磨蹭蹭的擦够三个多时辰才罢手。也亏他力度把握得好,不然她的脸铁定被毁得面目全非。
  见他将锦帕放于一旁,竟面不改色的勾起指尖挑开了她披风上的衣带。花楚将刚松的那半口气重新提回了嗓子眼儿,生怕眼前的“正人君子”一不小心将她剩下的衣带全给挑开。
  所幸他只是将之前落在披风上的竹叶儿抖落,便重新帮她披在了身上。动作温柔的很,花楚却是大气不敢出,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直觉自己还不会被放过。
  果然,他又看上了她的发簪、发带,一并从她发间取了下来,然后开始肆无忌惮的捏取她发间沾染的青竹叶儿。一片又一片,一片……又……一片,一片…………又…………一片…………
  花楚眼波随着他修长的手指左右晃悠,渐渐趋于平静,浓厚的倦意打在眼脸上,掩住已带上迷离的双眸。恍惚间,直觉他指尖从发间拂过时,温柔如三月里的春风,舒缓如温泉里的流水,生生让人多出几分依恋与不舍,只想着一直这般睡下去,似也不是件坏事。
  屋外的雪花依旧纷纷扬扬的飘落着,本就暗沉的天空渐入夜色。边流溪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垂眸在怀中睡美人的耳边轻唤:“公子。”
  听到声响,花楚的睫毛轻颤,抖动间露出一双带着懵懂迷茫的水眸。似是不满睡觉时被人吵醒,粉嫩的红唇撅的老高,肉嘟嘟的像是等人采撷的熟樱桃。此等娇俏的模样,想必任谁见了都会心生柔软。
  边流溪指尖在她的穴道上轻点几下,花楚身子便柔软下来。撇撇嘴,素手轻撑在他的胸前,竟是难得的乖巧依人。
  边流溪嘴角含笑,正待开口,却见花楚眸中忽的闪过清明狡黠,猛地挣脱他的怀抱,然后向屋外跑去。
  先前边流溪慢吞吞擦她脸上血迹时,花楚便知这厮在磨她性子,想要将她催眠。于是将计就计,假装迷失心智陷入昏睡,终于熬得他放下戒备。在他动手前趁机向外逃去。
  然,她还是低估了两人之间的武力差距。
  那边流溪短暂的怔愣后,不过稍稍借力便飞身挡住了她的去路。简单过了几招,即使身受重伤,却依旧身手敏捷,片刻功夫便被他双手反剪着困在了墙角。
  全身被压制着不能动弹,入眼皆是某人清浅的笑意,偏又被他箍在怀里挣脱不开。花楚气得涨红了脸,怒道:“有话直说!不许点我穴道!”
  “也好,”因着气血浮动,边流溪嘴角渗出血丝,垂眸避开花楚满是怒气的目光,额头轻抵在她的肩头,继续道,“死前能有个人陪着说说话,似也不错。”
  语气中浓厚的疲惫与苦寂像是冰凉的河水,将花楚心头的火气浇熄一大半,这才注意到他握在自己腕上的双手如火般灼热,寒冬里这般异样的体温,应是在发烧。
  看不到他的脸色,却可以感觉到锁骨处有什么透过衣衫渗了进来。入鼻皆是浓浓的血腥味儿,这种似噩梦般纠缠在回忆里的味道让花楚突然惨白了脸,声音有些发颤道:“你之前戏弄我的事,我不与你计较便是。告诉我,太尉府戒备森严,为何闯进来?这一身伤又怎么解释?”
  她已这般妥协,有些人却委实不知好歹,一边继续肆无忌惮的往她肩头吐血,一边轻笑道:“此事说来话太长,流溪已是命不久矣,不愿再费这口舌,倒不如聊些别的。”
  “我没功夫与你瞎扯,你…………放了我,一切好说。”
  “公子会找人来罢。流溪在死之前不想见其他人,也听不得聒噪声,所以只能委屈公子了。”说着又是一口鲜血吐在花楚颈上,歇息半刻,许是良心发现,安慰道,“不急,约莫一个时辰便可足够。”
  花楚似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脸色更显苍白,怒道:“足够什么?!边流溪!你若敢死,我便将你抛尸荒野!”
  “也好。”
  花楚已快失去理智,边流溪却依旧眉眼带笑,不轻不淡的似在与人话家常:“流溪一生颠沛流离,无所牵挂,亦不被牵挂。死后公子便将我扔在城内的西山上罢,此前在那里宿过半宿,晓得那里有好些饿着肚腹的兽禽。年关将至,若能让它们分餐,挨过旧年。也算是为自己积了份阴德,以求得来世能安稳度日。公子……”
  “闭嘴!给我闭嘴!”
  花楚怒吼着打断他的话,猛的闭上眼睛。脸偏向一边,贴在冰冷的石壁上,心痛得揪成一团,眼泪再也抑制不住,争相从眼角涌出,顺着石壁流下蜿蜒的痕迹。
  她本就藏不住情绪,依他敏锐的性子,定早已看出她此时听不得人说死,偏左一句“命不久矣”右一个“阴德”的来激她。倒是狠心。
  也对,他本就是狠心之人。
  前世傻傻的迷恋上他眼底温暖的笑意,幽静深远如无底洞,看得穿她的喜怒哀乐,容得下她的任性乖戾。如今回想起来,那不过是个美好的陷阱,惟有跳出来才看得懂他的风轻云淡。
  亲手为她编织了一个相爱相知的美梦,她的梦还未醒,他却抽身离去,撇了个一干二净。
  无奈苦笑,她若也能这般狠心薄情多好,现在就不会害怕看人吐血,不会害怕有人会在她眼前睡去,丢下她再也不醒来。
  花楚陷在回忆里痛苦不堪,边流溪眸光复杂,松开对她的禁锢,指尖拂过她眼角的泪水,怜惜道:“既然公子不愿听流溪讲话,那就这样安安静静的死去也好。”
  “哼,也好?”花楚冷笑,拍开眼角处假惺惺帮她抹泪的指尖,反手又是一巴掌甩在他脸上,讥讽道,“堂堂三尺男儿,何必轻言生死?不过是不想入狱受辱罢了。放心,没我命令,整个太尉府没人敢拿你问罪。”
  不足半日,右边脸上便挨了两巴掌,红红的指印交错着肿起,嘴角仍有血丝不断渗出。如此狼狈的模样,边流溪却不甚在乎,吃力的靠在一旁凹凸不平的石壁上,面色苍白平静得可怕。
  像个陷在回忆里的垂暮老人,垂眸掩了所有情绪,静静的一言不发。良久,才低喃道:“流溪穷途末路之际,有幸遇上公子这般善良的人儿,定是前世修来的福分。是啊……不能死…………活着,总归有个盼头。”
  花楚眉头轻皱,感觉他话里还有其他意思,不然,一向明媚的他,怎会语带绝望?是很痛苦的过去吗?
  前世她只知边流溪是个自小无依无靠的孤儿,却不晓得遇见之前他以何谋生,如何度日。如今也不想再去探知。
  只愿,再不复纠缠。
  花楚向外走去,却见边流溪突然双膝跪地,肃着面容朝她行了个跪拜礼,头低垂着几乎贴近地面,乌发也顺着肩头滑落铺散在地,卑微如敛了光芒的星辰,昔日的荣耀在广阔的夜空里再也无处可寻。
  “谢公子不杀之恩,流溪愿凭公子处置。”
  花楚反而被他这番举动吓到,不自觉的后退两步。不明白他这般骄傲的人怎会突然隐去了骨子里那份浑然天成的傲气。
  落魄?还是阴谋?
  冥冥之中,似乎都与前世有了差异。
  头疼的稳住情绪,让自己不再多想,淡淡道:“听我安排便是。”
作者有话要说:  

  ☆、峰回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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