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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天空下-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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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二狗是汉王寨村保长刘老根的狗腿子,也是汉王寨村有名的泼皮二流子,每天跟着刘老根吆五喝六的,他媳妇翠花也是好吃懒做的主儿,算是臭虫跳蚤一窝了。

    每一次,胡老鼠来了,扔给刘二狗半包洋烟卷,他通常就会在晚上自动消失不见了,把被窝腾给胡老鼠,连老婆也搭上,好像胡老鼠才是正主,主人回来了刘二狗自然该腾窝。胡老鼠自然不会客气,刘二狗前脚走,后头他就明目张胆地跟二狗媳妇睡到了一张炕上。

    二狗家的媳妇翠花虽然不比妓院里的姑娘们长得好看,但是臀肥胸大,浪劲儿不小,更难得的是不用破费白花花的大洋就把胡老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这女人好打发,送她些廉价的脂粉就心满意足了。

    翠花用胡老鼠送她的平时舍不得用的洋胰子把自己洗了一遍,浑身散发着香喷喷的味道,沐浴后头发就没有绾起来,蓬松地搭在肩上,眉梢眼角洋溢着春意,乍一看就多了几分韵味。这一下先惹得刘二狗火起了,他本来是帮翠花倒洗澡水呢,就撂下洗澡的大木盆,一把抱住媳妇啃起来。

    “唔、唔······你这个死鬼,骚啥情哩,老胡还在那屋呢,让他听到了不喜欢。”翠花挣扎着推开了男人,她这会儿可没有兴趣跟自己男人日弄,自己洗白了身子可是伺候胡老鼠的。

    一个人胃口再好顿顿喝红薯苞谷糁饭难免会腻味,胡老鼠人长得虽然寒碜但是龙精虎壮的可着劲儿折腾得她舒坦,而且隔三差五来一回就特有新鲜感,不过,她知道胡老鼠人不咋样毛病多,到人家锅里抢食吃还喜欢吃头碗饭不喜欢干刷锅的活儿,所以,她就害怕胡老鼠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不。hetiqi。。

    刘二狗心火被撩起来了一时半会儿熄不了,听老婆话里向着胡老鼠,心里更吃味儿了,气呼呼骂道:“你这个烂货,你是老子的媳妇还是老胡的媳妇?他一个蹭饭的还敢跟老子抢头碗饭?这还有天理没有了?蹭饭的就得他娘的吃剩饭。”他一边说着一边很粗鲁地把媳妇按趴在柴草上。

    翠花没辙了,她本来想说哪有让客人吃剩饭刷锅的道理?但是自家男人是个二杆子脾气,如果一生气不愿做王八戴绿帽子了那胡老鼠就连剩饭也吃不到了,就由他吧,想到这里就放软了身子,很配合地松开裤腰,裤子一下子就掉到了脚脖上,刘二狗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主儿,那股酸溜溜的火气正旺呢,照她肥硕的屁股蛋上狠狠拍了一巴掌骂道:“烂X,屁股翘起来。”

    翠花这会儿恨不得把男人硬撅撅翘起来的玩意儿割下来喂狗了,但是恨归恨,还是很配合地翘起后臀,她知道男人不弄一回铁定是不依的,早完事了早心净,有些不耐烦地道:“好了,好了,别磨磨唧唧的,你把灯先吹了。”

    “亮着灯怕啥,省的进错了门儿。”说话间刘二狗端着媳妇肥大的后臀挺腰就进去了,刚刚洗过澡里面倒是湿漉漉的很润滑,一下子就没到底了。

    翠花很受用地哼了两下,有些敷衍的味道在里面,不过,这样倒激起了刘二狗的兴奋劲儿,一下一下用力地猛捣,就像是捣蒜泥一样,渐渐地有了水声响起来······

    在厨房里可是第一次,翠花也觉得刺激,她一边快活着,一边不耐烦地盼着早些完事,害怕时间久了让胡老鼠发觉。忽然,听到儿子在院里喊道:“娘,娘,胡大叔叫你给他准备洗澡水呢。”这时,她就感觉到受惊的男人猛地一哆嗦一下子就完事了,趴在她的背上直喘气,像一条半死不活的狗。

    翠花因为怕儿子闯进来,所以最后半截就没有感觉到那种要死要活的舒服劲儿,听到儿子的脚步声近了,她急忙把屁股一撅直起腰身一下子将刘二狗撞到了草堆里。手忙脚乱地刚将裤子提到腿弯,就见儿子狗剩进了灶房,乍一进来,昏暗的灯光下倒是看不清楚,白花花的隐约觉得像是娘的屁股露着,奇怪地问道:“娘,你在干啥?咦,爹也在这儿?”

    翠花结结巴巴道:“狗、狗剩,你······我、我捉虱子,这裤裆里痒痒的难受,让你爹帮我捉虱子呢,你爹眼神好使。”

    “对、对,捉虱子呢,哎哟,痒死我了。”刘二狗不敢站起来,因为他裤子还没有提起来,儿子已经十多岁了让他看见岂不是难堪,柴草刺得他屁股蛋子上痒痒的难受,禁不住用手抓挠起来。

    “咦,爹也生虱子了?”

    翠花趁这功夫已经把裤子提上了,看儿子眼珠子瞪得溜圆,担心他看出蹊跷来,抬手在他脑门瓜上拍了一巴掌嗔道:“看什么?快去跟你胡大叔说一声我马上就去。”

    狗剩挨了一巴掌心里有些不舒坦,嘟嘟囔囔道:“这黑乎乎的连耗子也看不清楚能看到虱子?”

    翠花听到了儿子的嘀咕声,有些心虚,害怕儿子一吵嚷让胡老鼠起疑犯腻味,又急忙吩咐了一声:“狗剩,记住别给你胡大叔说你爹帮我捉虱子的事儿,你不乱说话,娘给你吃鸡蛋。”

    “鸡蛋?”狗剩听到鸡蛋眼睛贼亮,立刻向娘保证:“我不说爹帮你捉虱子,也不说你帮爹捉虱子。”

    “狗剩真乖,鸡蛋在锅里,去吧,你捞一个,剩一个给你胡大叔吃。”

    狗剩捞了一个鸡蛋。hetiqi。地去了。

    狗剩他一口叽翠花一看刘二狗还在那儿磨叽,啐了他一口骂道:“死鬼,你还不快滚,差点儿让狗剩看到了。”

    刘二狗刚刚泄了火,心情自然不错,笑嘻嘻骂道:“你这个**,刚刚提起裤子就那么急着让老胡X呀?嘻嘻,让他给老子刷锅吧。”说着系好裤腰,掀开锅盖,伸手就去捞锅底那个白生生的鸡蛋。

    翠花一看急了:“挨千刀,老娘就煮了两个鸡蛋,娃再吃一个,老胡吃啥?”

    “老胡没得吃就喝刷锅水吧,哈哈······”刘二狗洋洋自得地去了。

    翠花想起来裤裆里还是一塌糊涂,也顾不上跟男人计较,急忙又褪下裤子,抓起灶台上的一团刷锅用的烂丝瓜瓤沾着木盆里刚刚洗澡的水在下面胡乱擦了擦,这才提起裤子匆匆去给胡老鼠准备洗澡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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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浴火重生 第十章 失贞(下)
    叶秋韵秀美的脸上带着令人心碎的凄哀,眼睛哭得红肿已经失去了昔日的神采,绳索在她白皙的脖颈上留下的那一圈痕迹如趴着的一条蜈蚣令人触目惊心。还有那一袭火红的嫁衣这时候穿在身上一点也不显得喜气,反而让人觉得别扭。

    她跪在地上反倒直起了腰,刚才小叔子维护她的话让她一字不漏地全听到了,就像是溺水的人突然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这让她充满了感激之情,所以,她就不忍心连累小叔子挨打。公婆已经起了猜疑,再隐瞒下去对她和赵家人来说更是一种痛苦,一辈子没有说过谎话的叶秋韵决定把事情说出来,反正连死都不怕她还有什么怕的呢?

    赵家三口全都愣着了。空气像是一下子凝固了,挤压得让人喘不过起来。

    赵翰青先反应过来,知道是这边的吵闹惊动了嫂子,他急忙道:“嫂子——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他想要把嫂子拉起来,却没有拉动,叶秋韵身子一歪坐在了地上。

    “爹,娘,是我玷污了赵家门风,今天在苞谷地里——”叶秋韵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那一幕实在不堪回首,每一次回忆都是一次血淋淋的撕裂。她哽咽着道:“我身子已经不清白了,我对不起翰章,我该死,只恨阎王爷不收我,我也不准备再死了,你们把翰章叫回来吧,让他写封休书一切就都解决了。”她说完垂首不语,刚刚死过了一回,再加上有女儿牵绊,她的死志反而淡了,把一切都说出来她反而平静下来了,不过,那是一种令人肝肠寸断的平静,因为她红肿的眼睛里已经失去了昔日的神采。

    赵家二老一下子懵了,叶秋韵这样一说等于是证实了他们的猜测,她果然是失贞了,不过,休媳妇的事情他们根本没有想过,休了媳妇到哪里再去找一个这样的好媳妇?赵家又不是大户人家,哪里还有黄花大闺女愿意嫁到赵家做后娘?再说到那时候弄得全村风雨人人皆知,岂不是连赵家祖宗十八代的脸面都丢尽了。

    真相往往是残酷的,猜到是一回事,亲耳听到又是一回事。赵家二老知道了真相,反倒像霜打了似的低着头不吱声了。

    旁边的赵翰青先是愕然,而后愤怒起来,嫂子就是赵翰青心目中的女神,突然间知道女神遭到了亵渎,那滋味能好受吗?看着嫂子凄哀欲绝的样子他感觉到自己的胸腔快要爆炸了,咬紧拉牙,握紧了拳头,指甲掐进了掌心里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贼老天,为什么受伤害的是我嫂子?那么娴静善良的一个人为什么要受到这样的伤害?他恨老天爷,更恨自己为什么不留在苞谷地里陪着嫂子?“啊哇——”他突然发出一声吼叫,如受伤的野兽一样凄厉,“谁?那个畜生是谁?我要杀了他。”

    三个人都被吓了一跳,叶秋韵颤声道:“翰青,你、你什么也别问了,知道了又有什么用?那人——”

    “那人是谁?我不会放过他,嫂子,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

    “货郎胡老鼠。”

    老实巴交的赵老庚怒气冲冲道:“原来是那个畜生!看我不剥了那个龟孙的皮。”

    “她爹,你千万不能那么冲动,事情闹大发了媳妇咋活人?咱们老赵家的脸往哪儿搁?”

    “对,爹,君子报仇十年不忘,咱先不声张,报仇这事你们不用管了。”赵翰青仿佛觉得自己在这一瞬间突然长大了,哥哥不在家自己就是家里的男子汉了,情不自禁挺了挺脊梁,他觉得这时首先要让爹娘和嫂子解开心结,思索了一下对嫂子道:“嫂子,发生这样的事并不能怪你,你也不要一直愧疚于心,全当是做一场噩梦吧,日子总要过下去,为了妞妞,为了你自己,也为了咱们这个家你要,好好地活着,开开心心地活着,我希望我的嫂子还是那个笑起来像山花一样烂漫的嫂子。”

    叶秋韵捂着嘴巴,泪水就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

    赵翰青又回过头对爹娘道:“爹,娘,发生在嫂子身上的事情我想她比任何一个人都痛苦,因为她是最直接的受害者,那无形的伤口实实在在是在她心上,她比谁都痛,作为她的亲人只能更关心她爱护她,而不能怪怨她,蔑视她,该恨的是那个祸害她的畜生,嫂子失贞并不是她的过错,再去责怪她岂不是雪上加霜,这个可恶的社会对女人太不公平了,封建王朝覆灭了这么多年,男女平等的口号也喊了这么多年,可是妇女同胞们仍然是这个社会的弱者,她们仍然无法挣脱封建礼法的桎梏,但是,我希望在我们家那些封建糟粕从今天开始,从现在开始彻底消失······”

    赵翰青把学校的国文老师——那位女权运动的先锋骁将在大会上慷慨激昂的讲话在这里又慷慨激昂地转述了一遍,平时这些堂皇的大道理总觉得距离自己很遥远,现在放到嫂子身上了就有了切身之痛,他越说月顺溜,越说越慷慨激昂:“打倒封建礼法,彻底解放妇女阶级!”

    赵老庚虽然觉得儿子上了洋学堂会说官话有出息了,但是听儿子的口气像是要打倒爹娘他可不干了:“二小子,你要打倒谁?你小子是不是皮痒痒了还想找抽啊。”

    赵翰青喊完了口号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了,见老爹虎起了脸,讪讪道:“爹,我是说打倒封建礼法,可不是要打倒您,千百年来封建礼法可把妇女阶级祸害的不轻。”他说到这里突然灵机一动道:“你看我娘也是受害者,好好的脚丫被裹成了三寸金莲,下不得田上不了山,你说该不该打倒?”

    赵老庚连连点头:“这话有理,如果你娘能帮我耕田种地咱们赵家说不定也能多置上二亩地了,你看看她的那双小脚,跟蔫萝卜头似的,啥也干不了。”

    赵李氏不满地白了男人一眼,下意识地把小脚往后缩了缩。被赵翰青这么一搅合气氛似乎有些轻松起来,他趁机道:“爹,娘,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该怪嫂子,不能再逼嫂子了,如果失去了这么好的媳妇将来你们一准儿肠子悔青。”

    赵家二老对二儿子的演讲似懂非懂,但是大道理还是明白了,尤其是这最后一句让他们触动最大,媳妇知书达理,针线女红样样精通,更难得的是贤惠,失去这样的媳妇只怕他们真的要把肠子悔青了。

    赵老庚推了推老伴,赵李氏会意,急忙站起来去搀起媳妇,充满愧疚地道:“妮儿,别怪娘,娘只是一时觉得心里憋屈,并没有怪怨你的意思。”婆媳关系本来就好,她只是老思想在作梗,一旦想明白了这态度立刻就变过来了。

    叶秋韵扑进婆婆怀里痛痛快快哭起来,好像要把受到的屈辱和憋屈一下子都发泄出来。她心里对小叔子充满了感激,不仅仅是因为他帮自己说了话让公婆改变了自己的态度,更重要的是经过了他的一番开导她这会儿也觉得心里稍稍松泛些,没有了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了。

    赵翰青沉吟了一下,又郑重地吩咐道:“今天发生的所有事儿其实连我哥哥也不要告诉,爹,娘,你们说呢?”他潜意识里感觉到哥哥如果知道了嫂子的事情说不定就会看不起嫂子的,男人们自己寻花问柳可以,却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媳妇不贞不洁,让嫂子受委屈那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老两口俩对视了一眼都不知道该不该答应,大儿子翰章如果知道他媳妇被**害了难免要再生波折,但是做爹娘的真要瞒着他这事却又感觉不妥,正在犯难,只听叶秋韵道:“不,这事该让翰章知道,他要如何处置就由他吧。”

    赵翰青还想再劝劝嫂子,但是听她口气坚决只得罢了,暗暗叹了口气,这件事只怕不会真的就这么雨过天晴,就是场噩梦过去了也总会留下些记忆不是?
第一卷 浴火重生 第九章 失贞(上)
    在这个雷雨之夜,赵家小院终于不再平静了,叶秋韵已经从最初的木然开始了低低啜泣。妞妞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异常的气氛让她一直不停地哭泣,最后哭累了才在妈妈的怀里沉沉睡去。

    无论赵李氏怎么问叶秋韵为什么上吊,她只是低声啜泣,却不作任何解释。赵李氏寻思着自从媳妇嫁到赵家后一直是把她当亲闺女对待,虽然是粗茶淡饭,但是从来没有让她受过半点委屈,她没理由突然抛夫弃子去上吊啊,白天去锄地时不是还好好的吗?难道是中邪了?但是神智看起来又很清醒。

    她就没有再追问,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什么阵势没见过?她联想到天都黑透了媳妇在地里还没有回来,回来了又是一副郁郁不欢要死不活的样子,这半夜三更又去寻死,她心里就隐约明白了几分,说中暑八成是借口,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事,女人有什么事值得去寻死的?只有发生了事关名节清白的龌龊事时才会了无生趣。她想明白了七七八八立刻就觉得心里堵得慌,终于忍不住问道:“韵儿,你、你是不是失节了?”

    叶秋韵没有应声,但是啜泣声突然加重了。赵李氏一下子如坠冰窖,媳妇的沉默等于是基本上证实了自己的猜想,这年头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一个女人如果不贞不洁死后连坟茔也进不去,她顿时坐不住了,寻思着二儿子去接的他嫂子,他是不是知道些端倪?想到这里转身出去寻找二儿子问个究竟。

    赵翰青被雨水淋了一阵子也浇不灭不住心中的烦躁,嫂子的上吊自杀对他来说实在是不小的冲击,如果不是自己做了那个无耻的梦弄脏了裤衩去冲洗赶巧又听到妞妞哭闹的话,那么嫂子就一定香消玉殒了,想想就令人心有余悸。从成长的烦恼到跟嫂子的差一点阴阳相隔,这个十六岁的少年在这短短一天里经历了他十六年生命里没有经受过的一切。

    赵李氏过去时,雨已经小了,她看见赵翰青还站在雨地里,心疼地道:“哎哟,翰青,小心淋出病来,你跟我到屋里来,我有话要问你。”说着就拉着他到堂屋去了,从灶房端了丝瓜藿香汤出来的赵老庚不知就里也跟着进了堂屋。

    赵翰青先问道:“娘,我嫂子怎么样了?”

    赵李氏淡淡道:“她没事,死不了。”

    “你不在旁边看着她,她如果再想不开——”

    赵李氏哼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话:“她刚刚鬼门关里走了一遭,现在大概不会再去寻死了,我有话要问你。”

    赵翰青听出了娘语气里有些别样的意味,心中有些狐疑不安,娘的话里似乎有怪怨嫂子的意思,而且,她这般郑重其事的是要问什么?难道还是要责怪自己刚才救嫂子时的举动吗?那不怪我啊,事急从权嘛,吞吞吐吐问道:“娘要、要问什么?”

    赵李氏板着脸道:“你老实给我说,你去寻找你嫂子的时候可曾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她娘你这是——”赵老庚也看出了老伴神色有些不对劲儿了,话说了半截又咽回去了。

    赵翰青心里咯噔一下,原来娘是对嫂子突然自杀有些疑惑,难道在地里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才让嫂子突然不想活了?自己到地里去寻她的时候,她是从地上爬起来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中暑?好像是自己说她中暑了,她当时说话就有些异样,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自己还以为她是病了的缘故,现在看来她根本不是中暑了,不是中暑了那是怎么了?他心里突然打了个突,一个年轻女人家在荒野地里只能发生一件事才能让她活不下去了,那就是······这可是关系嫂子的名节,赵翰青不敢往下想了,心里一下子又翻腾起来,紧咬住牙关一言不发。

    赵李氏又追问道:“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赵翰青心中乱糟糟的,但是,他没有将心中的疑惑说出来,低声道:“嫂子不是中暑了吗?你问这个干什么?”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连娘亲也要隐瞒,他只是觉得即便是真的在嫂子身上发生了什么自己也不该再去撕裂她身上的伤口。

    “你看看她哪像中暑的样子?中暑犯的着寻死卖活吗?哼,分明是失了妇道。”赵李氏的声音有些尖利,脸色也变得很难堪。

    娘的态度让赵翰青有些不舒服,心里突然冒出了一股邪火,大声打断了娘的话:“娘,你说什么呢!”

    赵李氏愣了一下,赵老庚也愣了一下;一向温顺听话的二儿子怎么跟吃了火药似的。

    赵翰青看到二老的愕然的表情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间这么大火气,是因为嫂子受辱,还是因为娘对嫂子的态度的转变?就放缓了声调道:“娘,你不要瞎说。”

    “哼,我怎么瞎说了?好端端的突然要上吊,怎么问她也不说是为啥,不是失贞了还有啥不能说的?还有啥能让她连孩子也不管不顾了?”

    赵翰青被失贞两个字深深刺了一下,一直疼到了心里,看着爹娘难过的样子,他收拾了一下子心情,缓声道:“爹,娘,嫂子是什么样的人你们都知道,知书达理稳重贤惠,嫁到咱们赵家来她一直上敬公婆恪守妇道,对我也是当亲弟弟看待,就是真的在嫂子身上发生了什么事这都不怪她对不对?要怪也要怪我们赵家对不起她,她在娘家过的是什么日子?嫁到我们赵家又是过的什么日子?除了奉养公婆还要抛头露面去田里干活,简直还不如仆妇,如果嫁到豪门做少奶奶会出什么意外吗?细追究起来全怪我们赵家,该人家叶家好好跟你们理论理论才是,娘,你不但不去好好安慰她,反倒在这儿怪冷言冷语的,你实在是太过分了。”

    赵翰青这一派话把赵家二老说愣了,这还是自家那个文静腼腆的二小子吗?语气咄咄逼人,赵李氏想要反驳又不知从何说起,因为他说的句句在理,不由的又愧又气,哆嗦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赵老庚这时也大抵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气得喘着粗气直哆嗦,怎么这羞先人脸的事偏偏让俺老赵家摊上啊,想要发怒却不知道该向谁发怒,二小子说的对,媳妇无辜啊,如果她不是到地里干活能出什么意外呢?细究起来还是还不是自己无能吗?赵家如果能请起雇工也不会让媳妇抛头露面下地干活,在这方面男人就比女人想得透彻了,不过,心里仍旧憋屈得很,而且儿子的一番呵斥让赵老庚心里更窝火,只好把气全撒在了儿子身上,扬手甩了他一耳光,气呼呼骂道:“你个王八犊子,念了几本书看你能的,学会教训老子了,看我不打死你。”又扬手向赵翰青抽去。

    “别打翰青了。”

    叶秋韵突然闯了进来,想来是这边的吵闹惊动了她,她刚一进来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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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浴火重生 第八章 亲嘴儿
    赵翰青看娘进了嫂子的房间,他刚想跟着进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忽然想到自己已经长大了,这小叔子也要跟嫂子避嫌不是,倒是不好贸然闯进嫂子的房间里去,而且自己还只穿了一条大裤衩,恐怕这时候嫂子衣服穿得也少,如果一照面等于是裸裎相见终究不妥,想到这里就打消了进去的念头,却又不由自主想起了刚刚那个荒唐的春梦,突然间又有些异样的兴奋,下面那物什竟然又开始蠢蠢欲动了,他立刻在自己大腿上狠狠拧了一把,暗骂自己简直是禽兽不如,疼痛让他一下子消停了。

    赵翰青见娘进去却又没有什么动静,就担心地问道:“娘,嫂子怎么了?是不是病重了?”

    赵李氏这才缓过神来,没命地叫道:“快——你嫂子——她上吊了。”

    赵翰青一激灵,嗖地一下子就窜进了房里,第一眼就看到嫂子悬挂在梁上,还在慢慢地晃悠,就像是风中悬挂着的稻草人。他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到底还是男的,倒没有像娘一样吓得六神无主的,立刻就想该如何救嫂子,屋梁那么高要解开绳子根本摸不着,看到翻倒在地上的凳子他急忙扶正了跳上去,抱起嫂子的腰往上一托,绳索就松了下来,可是腾出了一只手却无法解开绳子,力气小又无法将嫂子完全举起来,

    “娘,快来帮忙啊。”他一下子就看到了桌子上的那把剪刀,嚷道:“娘,剪子——快把桌上的剪子递给我。”

    本来是叶秋韵为自己准备的结束生命的剪刀,现在却成了救命的工具,赵李氏颤巍巍地爬起来,慌忙把剪子递给赵翰青。赵翰青接过剪子毫不犹豫地一剪子下去,咔嚓一声,绳子断了,赵翰青抱不住突然下坠的嫂子,连同她一起摔了下来。赵翰青被嫂子压在了下面,幸好凳子不高,倒也没有受伤。赵李氏也急忙上前忙帮把人抱到床上,赵翰青伸手在嫂子的鼻下一探,感觉到没气了,不仅慌了:“娘,怎么办?我去叫刘二先生吧?”刘二先生是汉王寨村唯一的郎中。

    赵李氏这会儿倒回过神来了,她这辈子见过好多上吊寻死的女人,有的救过来了,有的就没有救过来,主要是不能耽搁时间,这半夜三更的把郎中请来就是有十条命也晚了,救人的法子她见得多了就知道了,也不过是用针刺人中或虎口(在手背拇、食指之间,也叫合谷穴),再用拳头擂打心口让昏厥的人缓过气来。赵李氏一旦回过神来立刻镇定下来,她一边吩咐二儿子:“快,用拳头擂打你嫂子的心口。”一边利索地从炕头上拿过放针头线脑的簸箩,抽了一个纳鞋底用的大针。

    赵翰青听娘这么一说突然想起来,玉州国立学校的那位留过洋的老师好像教过他们西洋的救人法子,叫什么人工呼吸,就是嘴对嘴渡气,再按压胸部,想到这里他没有片刻犹豫,俯身下去,四唇相接,他只觉得嫂子的唇柔软无比,心中一荡急忙敛起心神吹起来。

    赵李氏在媳妇的虎口刺了一针,刚要再去刺她人中,却发现二儿子再跟他嫂子亲嘴儿,顿时大怒,扬手在他后脑勺上扇了一巴掌,骂道:“翰青,你、你干啥?这个小畜生,这都什么时候还敢使坏。”

    “哎哟,娘,你打我干啥?”他看娘的表情就知道是误会了,急忙道:“我这是救人啊,你快扎针啊。”说这又举手向嫂子胸部按去,手掌落处才觉得不对劲啊,软绵绵地就像是按到花堆里似的,不过这是救人他没有犹豫,继续按压下去,而且不由自主加重了力量。

    这边,赵李氏也没有功夫再探二儿子跟嫂子亲嘴是不是救人了,急忙在媳妇的人中穴刺了一针。

    赵翰青在棉花堆里按压了几下,想要再去接嘴吹气,又有几分犹豫,这时,就听到一声轻微的嘤咛,一看嫂子的眼睫毛动了一下,他大声地嚷道:“啊,活啦——嫂子活啦。”

    接着,又是一声,似是出气声,又像呻吟声,这一回赵李氏也听到了,她知道媳妇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心里一松劲儿一下子就瘫坐在炕上了,见赵翰青的两只手仍然在按他嫂子的胸部(那位置似乎不是心口),不由嗔道:“呸,坏小子,还不把你的爪子拿开。”

    赵翰青讪讪地缩回了手,细看,嫂子的胸腹在缓缓地起伏,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再看妞妞也不哭闹了,揉着泪哗哗的眼睛看着众人,她可不知道自己的娘亲刚刚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就是她的哭声救了自己娘亲一命,如果不是她哭闹不会引起赵翰青的注意,到天明发现有多少条命都死翘翘了。

    赵翰青这时也看到桌子上嫂子手书的绝命书,他顺手拿起来看了一眼,不明所以,心里却不是滋味,犹豫了一下就在灯上点了。忽然又想起来刚刚娘骂自己是小畜生,可是冤枉自己了,这事有必要解释一下,讪讪道:“娘,我、我刚才是在救人,那是我们留洋的老师教的西洋急救法儿,叫人工呼吸,就是人刚刚断气,嘴对嘴把气吹到对方的肺里,再按住胸部把气挤压出来——”

    赵李氏见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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