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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狼绝爱-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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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简介】

  战火纷飞的年代,在一片苍茫的血色中他们相遇了。

  一个是辽国手握重兵的北院大王,一个是大宋边关守将之家眷,敏感的身份早已注定了彼此的对立。

  为保家卫国,她假意投诚,使他万余精兵惨死于幽州城西郊。

  为报仇雪耻,他血洗幽州城,只为令她后悔当初的设计谋害。

  她失手被俘,虽被他百般纵容、呵护,但终无法放下国仇家恨而直面真心。

  他心生爱怜,面对她一次次的谋算、背叛,虽然深情不悔却难免心伤齿寒。

  在一幕幕尔虞我诈中,终究谁是谁的劫难?

  苍狼绝爱,这爱是绝处逢生,还是天涯永绝?

  流畅的文笔,清晰的叙述,一番浓墨重彩,勾画出一段风雨飘摇的情。虽在工笔细描处尚欠火候,致使文章整体略感粗糙,但豪放中别有一番滋味,值得一品!

  【正文】

  第一章

  大辽 北院

  正所谓南衙不主兵,北卫不理民。

  就在这所辉煌雄伟的北院殿阁内,有着全契丹最骁勇善战的武士。他们身着银甲兽皮,一个个英姿勃发威风凛凛。

  北方虽然地处苦寒,可现在正值开春时分。这季节春暖花开羊肥草绿,领兵出征再好不过了。此时刚巧午后,北院大殿内外一片悄然无声。将领兵士自然是训练有素不会随意喧闹,可这堂堂北院大王相对就有些闲散了。大晌午的又风和日丽,有点提不起精神。

  耶律烨缜脚下踏着一双沉重的马靴,深黑色水裤被细制的皮革高高裹束在腰间。他微微隆起的肌理,精壮的上身袒露的胸背上,青郁郁一头苍狼图腾栩栩如生。狼儿尖锐的爪牙,展开的形体蓄势待发。一爪紧紧扣握着男人肩臂,畜梗立的身颈缓缓蔓延至那柔韧的胸膛。狼儿匍匐在他泛着隐隐赤铜的肌肤上,他光泽的身背如似涂了一层松柏油。只有常年操练才有的健康,那身躯充满着力量。耶律烨缜展开懒洋洋的身形,沉沉的倚坐在大殿金椅上。他微微挑脸,收起深邃的眸光,眉宇间难掩的乖张霸气,轻佻的俯视着殿下来人。

  凶悍的狼儿,正是这草原民族永恒的象征。何况他是领兵打仗的大辽第一勇士,其实无论将军士卒身上多纹有图腾。只因他们常年征战杀场,随时可能身首异处,依仗着身上纹图或许是希望亲人有日能在尸横遍野中寻回自己吧。

  “奴才丸达海,见过北院殿下。”男子说着伏地,请了个安。随后起身,讨好笑道“皇上一直惦念着大王,这次高丽朝贡,六匹神驹,第一时候就念到您了……”丸达海说着顿声,偷偷向殿上眇了一眼。

  耶律烨缜并没言语,也未作何表示,只是沉在金椅中的身子缓缓坐了起来。他略微向前一欠身,肘付随意支靠着膝头,一手轻轻扣拳撑着下颚,黑漆漆的双眸似笑非笑观望着眼前男子。

  丸达海看不出他心思,只得干笑两声,继续道“这不,皇上随即遣奴才给大王送来了。”他在身后打了个手势,一行六个仆役便将六匹神驹牵至大殿门外。

  溯雪 …… 毛色银白,如星月飘雪。逆风雪而行,日行1500里。

  流光 …… 通体黝黑,光洁滑亮。追星逐月,脚力惊人,可日行1500里。

  军刀 …… 全身暗红如浴血中,凶悍异常,野性十足。上场杀敌,是匹难得的战马。日行1200里。

  天行 …… 四蹄踏雪毛生寸长,大风雪中可连续数日奔行不停片刻,尤其北方苦寒之地更能发挥其优越。

  影子 …… 一身棕褐,夜幕光中似影随行。可自识其路,纵使你得良驹宝马也难将其落在百步之外。

  驻风 …… 毛色灰白,风沙之中如同隐没。传言此马可驾驭旋风之首,就连狂风呼啸看似都被它落在万丈之外,好像停驻一般。

  这六匹宝马当真稀罕,光瞧那骄傲神气的模样就非一般平常俗物。

  耶律烨缜缓缓撑起身,漫步出殿堂之外。一手扯过缰绳,拍了拍油光光的马背,赞道“好马。”

  “大王好眼力呀。”丸达海急忙接话,道“您手中这匹白驹,名为溯雪,当真是百年不遇的千里良驹。还有它身旁这匹通体漆黑的,称作流光,可日行一千五百里。”

  “哦?”烨缜疑惑,好马是好马,但他说的未免有些夸大其词了。

  “这一黑一白本是一对的。。。”丸达海呵笑,废话不断,一时还收不住车了“是高丽国七皇子带了一百卫士整整围捕了三个月方才捉到,原是献给皇帝御用,可皇上对大王爱护有加,便将马赐了下来。。。”

  “一对?”耶律烨缜状似认真的思索,随口戏弄道“这一黑一白,生下的岂不成斑马了?”他话音刚止,殿堂上将军一阵哄笑。

  “呵呵,殿下真是风趣,这神驹又岂能生斑马。”丸达海硬着头皮,陪着笑脸。别说他一个小小的内务总管惹他不得,就连皇帝都要让其三分。北院可是几乎掌管着全大辽的部族军力,他手下将领更是个各骁勇善战杀人如麻。“这匹四脚雪白的,名为天行。还有那个一身棕褐的,叫影子。血红色的,名作军刀。最后这匹,是驻风。”

  “嗯,到都是好马。”耶律烨缜一一看过马匹还算满意,一转身面对丸达海,扬唇笑道“说吧,皇上赠马欲意为何?”

  既然他话都已经问出口了,丸达海奉旨照说便成“皇帝希望大王趁这兵强马壮粮草充裕的开春时节,领兵出征北宋,一举挥师入关。”

  “皇上这六匹神驹当真是价值连城啊。”耶律烨缜冷笑,片刻后吩咐道“你带我转告皇上,这马我收下了,带着你的人下去领赏吧。”

  “谢大王赏赐。”丸达海满心欢喜的辞退而去。

  “这两匹留下。”耶律烨缜马鞭扫过一黑一白两匹神驹,对殿内一男子交待道“其余的你们分发下去。”

  “属下,库木库术,萧古尔泰,大贺伊哩铎,纳昃勒,谢大王分赏。”小将们默契十足,个个声气醇厚精神威猛。便是这群少将军,为大契丹国铸造了一代无坚不摧的强军健旅。

  十日后 校场上

  呜——呜——号角响起的长鸣震彻天际,旗祭开始了。

  偌大的竞校场上,分别按照将军骑兵步兵的镇仗整齐的排列开来。这是一场远征的祭奠,文武百官饮酒祭天,祈求他们国胜昌顺。场上的每一位兵将都是萧刹的,因为他们正在真诚的祈求苍天赐予的力量,带给他们战争的胜利。

  随着吹起的号角,一排排肥壮的牛羊被牵引出来。持刀手举起锋利的弯刀,只待一声令下畜的首级便顷刻间滚落黄沙。一阵劲风刮起,卷带着丝丝血腥吹起校场黄黄金沙飞扬仗高。鲜血步入滚滚的沙海,缓缓渗入土地。当弯刀斩出热血的霎那,战马嘶鸣,大军顿时沸腾。场下三十万兵将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战士,都为着空气中那散发的隐隐血腥而无法自抑的亢奋着。前阵一排将军扯紧马缰,驾驭着几欲奔出的座骑。这一刻气势如虹,这一幕血脉澎湃。

  点将台上耶律烨缜英气逼人精制的战袍加身。滚着金边的披风纹绣着龙样的图腾,肩头雪貂毛制的贾哈同样烙有瑞兽的图案。他漆黑的眼眸俯望一切,扬唇勾出满意的弧度。他要的就是这金戈铁马,杀气冲天“将士们。”他一声低喝,场内渐渐安静下来“我们就要上战场了,为了我大辽更加富强,为了我们的女人孩子可以衣食无忧,为了掠夺来更多的人畜,也许有人会死在战场上。”他稍一停顿,继而道“但是,我相信在场每一位都大辽最勇猛善战的武士,都是可以杀尽最后一滴血的兵将。你们是我大契丹最强劲军旅,是最优秀的战士。。。”

  校场上的嘶喊震天动地,将士一个个高高举起雪亮的弯刀,争先恐后的展示他们的决心。是的,他们愿意为战而生为战而忘。喜欢尖刀刺进身体鲜血溅出的感觉,只有不断洒出的热血才能让一个兵士感到自己生存的价值。也只有在战争中,他们才能得到自己想拥有的。

  呜——呜——低沉的号声再次吹起,那闷闷声响盘旋在碧蓝的长空,预警着战争的到来。没有一场战役是没有血腥的,没有一场厮杀是不带恐惧的。虽然战争是丑陋的,但在这充满血腥与恐惧的背后却酝酿着智慧无穷的魅力。

  耶律烨缜统帅的三十万大军在这日艳阳普照,天高气爽的午后开拔出发了。马蹄飞扬,踏起昏天暗地的风尘。骑兵开路,顿时奔践出一条深邃的沙湾。浩瀚的大军足足行进出十几公里长的队伍,飞驰的骏马上契丹国彪悍的军将如同大漠中翱翔的雄鹰。

  第○二章★

  第二章

  幽州城

  荷花池畔,绿草丛旁。风吹杨柳,雨打树梢。这远近驰名的天下第一楼景致怡人似真似幻,湖边高树矮草成片,座座假山林立。春风拂动弱柳,碧湖青萍隐现。艳阳举头高照,雀儿轻声低鸣。尤其这湖水清澈透亮的像面镜子,这便是关城内外都享誉盛名的镜湖小楼了。

  只见少女倚栏垂目,遥望远山含笑溪水流。她点指,撵起只小纸鹤,随风放去,任其飘逐不知何处。

  她身旁丫头无声的笑了笑,最喜欢她家小姐静静的样子,美的像仙女,温柔同秋水。

  镜湖小楼座北朝南,依湖而建。二楼镜湖、日、月、星辰四阁均栏栅傍水,雅致难得。此时一楼厅堂早已订桌满堂,若非她们每逢初一庙中进香,也难订到这上好佳位。

  “小姐您瞧,那小畜牲耍的好有趣——”秋儿兴冲冲的扯了扯傅雨桐袖摆,一手指着湖畔一耍家牵的猴子。

  她唇边噙着一抹笑,目光淡淡扫过。是啊,多有趣。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车水马龙井市繁华。幽州城真是越来越美了,就像个渐渐长成的少女,出落得越加妩媚动人了。

  喧闹的街市,人流穿梭,今日的庙会更为这里凭添了几份喜气洋溢。

  “天南地北皆兄弟,出门处处靠朋友,各位老少爷们儿,大妈大姐大姑娘,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小弟在这献丑了——”打把势卖艺的,声音此起彼落。

  只看那穿流的街市中,四匹高马异常神骏。

  男人猛然扯缰,喝住马儿。

  “主子?”他身旁随从敏锐,随即反映。

  耶律烨缜不语,展手,垂眸默默望去,竟是一只纸折的燕儿,随风飘来,恰巧被他捉住了。他仰头望了望,这里景致似乎不错,翻下马身,准备休息片刻。

  “四位爷儿,打尖还是住店?”店家一见来人急忙迎了上去“您瞧瞧,今个儿堂会,咱这都满了……”

  耶律烨缜无声,抬眼看了看店家,随手马缰丢了过去。

  “哟——”店家接的狼狈,这缰绳竟也沉甸甸的,陪笑将就,试探道“您若不嫌弃,就等一阵儿先?不然就要同人合个桌,只是您四位……”他估量着眼前四个汉子,体貌高俊五官明朗不似中原人士,便笑道“您四位,恐怕坐着就不那么舒坦了……”

  “放肆。”大贺伊哩铎闻声低斥,随即扬手架去。他手中是柄战刀,不过被黑缎子裹着看不出罢了,但见耶律烨缜眼色又收了回去。

  “主子,您看……”纳昃勒倾身一步,轻声询问。

  “等等吧。”同人合桌毕竟有失他这等身份,何况这里景致确实不错。

  几人在门口还没站定,只听“哎哟!这是谁家的畜牲——”

  秋儿摸了摸鼻子,整整装上流光,就见眼前黑漆漆的皮毛,居然都看不到马首,好一匹大黑马。她伸出小脚去踢人家,人家只是扬扬脖子,朝她哧哧吐了口气就把她吓跑了。

  “秋儿,不得无理。”雨桐嗔道,牵手将她拉了过来,免得她再跟那黑马较劲。况且这等好马也的确少见,就连她姨夫的坐骑都不及万一,想必这马的主人也颇有身份。

  “好狗还不拦路呢,也不知是谁家的畜牲,大摇大摆的挡在门口,啊?”她不依不饶的,转脸冲向店家,趁机又踢了人家流光马蹄一脚。

  “姑娘,瞧您这眼神,别踢了。”那店家捉着马缰转手作了个揖,道“呐不,就是这边几位大爷的。”

  “都说南方出佳丽,想不到刚进幽州,这美人儿已经像水了……”萧古尔泰声音低低沉沉的契丹话,双手环胸啧啧称奇,只见秋儿小脚踢着流光甚是讨喜,再看她身后那姑娘更是娇柔。

  “拿下中原,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大贺不以为然,他只喜欢银子,对女人没什么要求,南方北方还不都一样就是个女人而已。

  登徒子!秋儿一眼瞅见,这几个男人竟敢如此放肆的看着她家小姐,光天化日他还能吃了她们不成,她可是幽州守将李尽忠的家奴,她保准说出来吓的他们跪地求饶,都把他们抓去下大狱。

  “小姐别怕!”

  哎,雨桐拦手没捉住,她竟然真的过去了。

  “哎!过来了过来了……”萧古尔泰见状稀罕的喜道。

  “哈哈,你一把抄了她上马,我给你垫后。”大贺嘲讽,佯装着和他计划,虽说今日来此是探探城内部署,不过如果能顺手牵只羊羔回去也算不错。

  “后面还一个呢。”他也真说的出来,就听纳昃勒直掸嗓子,他们两看新鲜也没搭理。这俩没个眉眼高低的混小子,主子脸色已经见沉还在那胡扯。

  “这马是你们的!”秋儿扬着小脸质问。

  “姑娘。”萧古尔泰噙笑,上前一步,实际他只会说出这一句半句汉话“是我家主子的。”他转身看了看烨缜。

  “知不知这畜牲拦了谁的路!”

  “请姑娘赐教。”他就等着她自报家门,攻下幽州第一个捉她上床。

  “她——”

  “秋儿!”雨桐唤声见急,身为守将家卷怎可仗势凌人,况且兵将是保一方平安不是用来招摇的“我不准你再说一个字。”她气的声音有点喘。

  “小姐。”

  “再说就不要叫我。”她依旧站在店旁没有走进一步,和他们仍有段距离,这已经让她够尴尬了。

  萧古尔泰挑眉望向雨桐,有点失望,挺失望的,这真打起来烽火连城满地的尸首再上哪找去。

  耶律烨缜也没出声,展手托出纸燕交给纳昃勒。他这才注意,眼前这丫头提篮内五颜六色纸折的燕儿。

  “去,还给她们。”他沉道。

  “是。”纳昃勒接过,寻向雨桐。

  “姑娘,这燕子可是你的?”他抬眼望她,她有些不自在“有劳壮士。”她唤道“秋儿,接过来。”她板下脸,轻道“快向几位大爷赔个不是。”

  “小姐。”

  “快。”

  “对不起啦。”秋儿噘着小嘴委屈道。

  “不妨事。”这笑就让雨桐浑身不舒服,拖着秋儿急急走了,路过萧古身侧,后者还不忘吹记口哨。

  “小姐!!”雨桐拉着她,她狠狠的回首瞪他。

  “为什么不让我告诉他们,不过几个蛮子,听到将军名号一早就吓跑了。”

  “我就是不让他们跑。”她眸光轻轻扫了眼秋儿“没见他们身侧挎的?那是锦缎裹的战刀。”

  “啊!”秋儿惊道“不会是吧,咱们城里可是严禁携兵器入内的。”

  “所以,现在应该回邸告知姨夫。”

  “哦哦哦哦。”秋儿连连道是,急忙跟了上去。

  居庸关守将李尽忠别院

  “报。”迂回的别院小径,一名兵士疾步跑来“边关紧急军报。”

  “哦?快快拿来给我看看。”李尽忠放下正在批阅的公文,随即起身相迎。

  “看来蛮子大军已经蠢蠢欲动了。”副官张武接过信函递了过去。

  李尽忠眉峰紧蹙,一手抖开密函不禁大吃一惊。契丹以军将调防为名,竟然数日内陆续在边境增兵三十于万,难道辽国真的准备挥师南下了?那他的居庸关便势必成为辽人选中的第一站。虽说朝廷每年花费在北边防线的军饷近百万两,仅东北边境就号称屯兵三十万之多,其实只有他们知道,实际兵力还不足十七八万。看来仅靠欺哄,已经不足以安抚关外蛮族了。不过居庸关屏靠八达岭,有天险可以依,契丹想打进来也并非易事。

  “将军,辽人来者不善,我们要不要整军备战。”张武寻望他等待回应。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事已至此反而能贪个心安,总好过平日里提心吊胆的提防着,现在最紧要是想个退敌之策。李尽忠略一扬手,阻道“这两国开战非同小可,假若军情有误闹出笑话,不止你我二人官职不保,更会让朝廷丢进颜面。”他顿了顿,谨慎的思索道“辽兵虽然来势汹汹,可他们长途跋涉人倦马乏。我们坐守居庸关以逸待劳,粮草充足又有天险可依,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只要避其锋芒,死守城关。。。”李尽忠放下手中书简,展眉笑道

  “一字曰之‘拖’,只待他们久攻不下急于返北时,我们再断其去路,从后追击,打他个措手不及。”

  “将军妙计。”张武豁然开朗。

  “加强边防守卫,派人再去打探,一日一报辽军动向。”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朝廷那边也要注意,只怕有小人挑唆扰乱圣听。”正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镇守将军最怕制手缚肘不能尽如己意。

  “是”张武领命辞退。

  第○三章☆

  第三章

  耶律烨缜觉得心神有些不宁,一路上频频耳闻城内民众议论辽人来犯,岂会等他们去抓,一早几人便离去了。

  幽州城郊

  金灿的夕阳斜照,透过青葱的竹林,一丝丝洒落在狭窄的林间官道上。耶律烨缜同萧古大贺等人马不停蹄赶至东城郊外,男人扯缰喝住马儿。萧古尔泰双手叠抚唇边,跟着吹出记清亮的响哨,隐伏在林间的五十骑契丹精兵顿时训练有素的依令而出。

  “可否遇到宋军经过?”耶律烨缜一手微微使力扯着马缰,矫健的黑马自行在原地兜了个圈子,嘶嘶的低鸣,踏起一片尘烟。看来还不是很听使唤,这便是高丽新贡的宝马流光。

  “未曾见过大宋一兵一卒路过此地。”兵士随即恭敬的回话。

  哦?这东郊是居庸关的必经之地,他们并未有一兵一卒的调遣,莫非还不知道他已经到幽州?可明明城内已有传言,无论如何还应先回军营,三军营中无主帅是断然不可的。

  五十几骑策马奔驰,连夜行程此刻已经接近辽宋边境了。银晃晃的月光洒下一片温润,借着星月微弱的光,隐约看到前方一队人马正巧拦住去路。

  “主子。”纳昃勒霎时警备起来,可前方人马未动,只有两骑迎面寻向他们。

  男子一身银白的铠甲泛着晶亮,幽深的蓝眼睛辉映着沉醉的夜空,闪烁着别样的异彩。他渐渐放缓速度,驱马行近耶律烨缜,扬唇一笑,道“小叔叔,听说这次幽州之行消息走漏,我特带来两千骑兵在此照应。”他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都透着种难言的邪魅,烨缜并不喜欢,也未加掩饰。他便是当今大辽皇帝的第二个儿子,仅小烨缜四岁的耶律佐臣。

  “北方入夜清冷,主帅保重身体。”男子同样一身银亮的战甲,可在月色朦胧中宛若天降的精灵般俊美纯白。他体贴的拿出披风,翻身下马,恭敬的递了上去。他便是辽国皇帝的第四子,耶律佐宗。

  青明色的紫袍猛然抖开,随着轻轻吹拂的晚风,滚着金灿灿的纹边。展开的披风瞬间遮出一片乌云,在隐隐的月色,淡淡的星光下更添一份阴沉。

  契丹军营

  幽幽烛火轻轻晃动着,点点萤光飞舞丛间。夜已经很深了,营区内正在生火准备起灶,主帅帐内一片通彻明亮,犹如白昼。一个个将领身着紫衣兽甲,肩披殷殷红袍,手握马鞭,腰挎长刀。整齐的排列在紫木雕制的犊案旁,案上展放的正是一张辽宋周边的地形详图。看来契丹人是要发兵南下了,所有将帅都已聚集在此。

  耶律烨缜一手指尖轻轻敲打在图上,居庸关地势奇险,依附八达岭而建,易守难攻。内连紫荆关、侧马关形成护北的重要防线,内三关。关关相连,山环水绕。果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敌之势。假若发兵强攻必定伤亡惨重,况且他们一入中原也并无退路可守。他垂首蹙眉,沉思了片刻,忽然扬唇一笑,问道“你们说这仗该如何打是好?”

  “八达岭山势险峻,实在不易攻克,况且宋军镇守城关以逸待劳。”耶律佐宗同样也在苦思克敌制胜之法。

  “我看不如先拿下紫荆关,断了它的后路再说。”萧古尔泰趋前一步,他随烨缜征战多年,经历大小战役无数,心中多少已有些盘算。

  “库术?”他还想再听听其他想法。

  库木库术思索了片刻,附和道“我到觉得此法可行,紫荆关、侧马关一带地势较缓,且关口颇多容易攻破,是条出路。”

  “我也正有此意。”耶律烨缜一顿,道“居庸关守将李尽忠,城府较深工于心计。他一定不会同我们打,倚仗着地利人和,料准我军远道而来人倦马怠,决不会出城迎战对我锋芒。他若死守久拖,长攻不下我们非常不利。”

  他说着,随手执起两枚旗令分别放于图中飞狐、紫荆二关隘上,神色一正,号令道“库木库术,我命你率同萧古尔泰、耶律佐臣、大贺伊哩,带领大军二十万,兵分两路,沿桑干河谷底东入云蓟。取飞狐口、紫荆关,切其后防西南连接。”他稍一停顿,紧接着又吩咐说“纳昃勒、耶律佐宗你二人另带八万军马攻打古北口,由遵化取檀、妫、蓟、顺四洲汇师中路居庸关。”帐中正商量着行军策略,下达军令呢,帐外突然来人急报。

  “将军。”幕外兵士请命。

  库木库术眉峰一促,有些不悦,一把掀开帐帘,斥道“主帅正在商议军政,你是哪个营区的,这般没有规矩。”他不仅身居大辽军政要职,也算是耶律烨缜的家奴了。若说在场谁最熟知烨缜,当真非他莫属。

  “让他进来。”耶律烨缜沉声吩咐,幽暗的黑眸深邃的好似入夜的晚空,黑眼睛冷冷的注视着兵士,坐靠进身后大椅中,询问道“有何事情急需禀报?”

  兵士略带切忌,若非所有将帅全都聚集在此,他也不用冒失的闯进主帅大帐“启禀元帅,我军巡查大营时发现一队宋人在附近行动鬼祟,抓了回来,他们自己招认是宋军派来的的探兵。”

  看来敌人已经开始防备了,他们更要快些争取时间。烨缜微微敛目,轻轻扬手,挥道“就地处决,一个不留。”

  “是。”兵士辞告而退。

  帐内一时沉静下来,只闻得凶悍的兵将沉稳的呼吸。

  “声东击西,攻其不备。我带中路兵马诱打居庸关,连同东路大军配合西边主力作战,务必拿下此地。”耶律烨缜沉声一喝,道“都听明白了。”

  “属下领命。”将领们一个个俯首听命。

  只有拿下燕云十六州他们才能凭借此处天险继而南下,进可以功,退可以守,否则只能无功而返了“大战在即,所有将领必须依计行事,不得擅作主张,不听号令者,一律按军法严惩不贷。”耶律烨缜扬手揉了揉眉间,略显忧虑。他们时间紧迫,兴兵打仗,必要先夺他人之势,出其不意,方能尽操胜券“西路大军的所有将领,所率骑兵,马不能停蹄,人不得解鞍。务必先大军一步抵达,攻克居庸关后防连接。”

  他要大辽凶猛的军将,眨眼间黑压压一片布满整个云蓟十六洲。让宋人在大辽铁骑响彻天地的嘶喊声中惊觉,让他们首尾无法兼顾,四方都支援不了。

  “属下谨尊大帅将令。”少将们威风英勇,气势如虹,均扬声附和。

  幽州

  “契丹人打来了,契丹人打来了。”幽州城内锣鼓喧天,人畜四散已经乱作一团。

  微弱的朝阳刚刚升起红晕,天边仍旧泛着淡淡灰白。站在城关上高高望去,远方地平线处云呼风啸,卷起的漫天黄沙像翻滚的江河澎湃而至。是风暴?还是契丹兵?

  天还未曾透亮傅雨桐就在杂乱的喧闹声中惊醒,契丹兵打来了?她简单穿上衣物直奔城关跑去,此时居庸关已经高度设防,若非兵将们认得她是绝对上不去的。

  辉映着那一方金黄的朝霞,数以万计的契丹骑兵嘶喊着直驱居庸关逼进。一匹匹强健的战马裹甲戴装,奔驰声响彻天际。是契丹兵,漫山遍野的契丹骑兵踏的脚下大地都在嗡嗡震荡。这就是兵临城下吗?这一刻她竟然忘了害怕。千军呼喊,万马嘶鸣。何其壮观,何其震撼。傅雨桐呆傻傻的望着逼近城下的大军居然惊讶的无法反应,冷不防一只长箭擦肩而过险些伤着她。居庸关城高八米余,若非天生神力,纵使关外民风强悍的民族也难箭箭有力射中目标。

  “你在城上做什么!”李尽忠板脸轻斥“现在是打仗非同儿戏,刀箭无眼,快点下去。”

  “姨夫。”雨桐满怀忧虑,对李氏夫妇的感情绝非一般,担心道“姨夫,您要小心。”

  “放心吧孩子,姨夫自有退敌良策。”李尽忠安抚着,将雨桐推送给副将,吩咐道“张武,你送桐儿先下去。想办法安抚一下城中居民,让大家切莫惊慌。”

  契丹兵第一轮进攻气势凶猛斗志高昂,正中他所想。不过死伤惨重,但辽人也算聪明。城攻不下,不到半个时辰便鸣金收兵了。李尽忠本以为辽人收兵会另谋他法,怎料午后时分又开始了第二次进攻,也是不到个把时辰便再度收兵。直至傍晚第三次发动进攻,全都不痛不痒的让人难耐。虽说伤他们不多,可却牵制的他们无暇忙于其他。

  “MD,老子带兵出城去宰这群契丹狗贼。”张武猛的灌下一大碗酒,这仗从天还没大亮一直打到深夜,现在那群蛮子是回营睡觉了,可忙的他一整天连口水都没顾的喝。武将出身,如何忍得下契丹人百般挑衅。

  李尽忠反倒气定神闲的很,躺在竹椅上纳着凉,口中还哼唱着小曲,得意道“他们如此无非是想引我等出城迎战,只要我们不出去,契丹人就拿我们没办法。告诉城上加强守卫,注意关关连接。”

  “可这样不痛不痒的要打到什么时候。”张武仍旧气不过,总想冲出去杀个痛快。三场激战下来,契丹人并非真正出击,无意间也让敌人产生一种骄燥的心理,不能真正判断彼此实力。

  据报这次带兵南下的是契丹的北院大王耶律烨缜,此人在大辽的东征西讨中统领过战役无数。可谓是辽国的常胜将军,不过即使如此在李尽忠看来他还是太过年轻,又百战百胜难免孤傲恃才而骄。征讨蛮夷之地尚还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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