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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杀手穿越:风起重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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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手举起,示意侍卫放人。
陈笑白被解了下来,苏红菱也从渔网里被放了出来,苏红菱的表情很是不屑,不过,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凤离王出了面,她当然希望能将陈笑白安全地带出去。
“如此,臣便告辞了,陛下什么时候有空,欢迎却柔西逛一逛,那里山清水秀,可比这北方重镇好玩许多。”东方疏桐洒然地说了这通话,旁若无人地退下了,在他身侧,黑衣死士幻影般掠过树梢屋檐,也如流水一样,悄然退了,也或者,从来没有存在过。
苏红菱很想看看小九的表情。
她还记得,她曾与小九讨论过凤离王,她说:如不能除之,只能笼络,再慢慢削减他的势力,他终究是你的榻畔之虎。
小九当时的回答是,“五叔待我一直极好。”他没有直接选择,这个言不由衷的孩子啊。
只是,经此一事,他应该开始认认真真地考虑除掉凤离王了吧。
“你本可以不与小九起正面冲突的。”待苏红菱与东方疏桐一同登上那辆大得离谱的马车,她这样对东方疏桐说。
东方疏桐似笑非笑,“起冲突了吗?”
在他心中,这便是连冲突都算不上。
天下任我往,何事不可为?
他一向懒得管别人会持什么态度,或者有什么反应。
苏红菱微微一哂,不再说废话了。就让他们两叔侄去争吧,与她无关。
“无论如何,这次,谢谢。我欠了你两个人情。”苏红菱用道谢收了尾,然后,从东方疏桐的专属马车上跃了下去。她要去查看陈笑白和三王妃的情况。
东方疏桐闲逸地倚在他那张舒服柔软的狐皮长榻上,雪白的毛皮,映着他流转的眸光,便好像一副打磨过的壁画,纵然脉脉含情,却总觉得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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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红菱又登上了紧跟在后面的马车,这辆马车当然比不过东方疏桐的那辆,但也很大,东方疏桐总是自诩长辈,放话说:既是长辈,那什么东西都要比别人大一号才好。
于是,他有最大的王府,最大的戏院,最大的马车,最大的酒杯,最大的名帖,最大的名声。
有人也此为罪名,要求新皇帝治他一个不敬之罪,只因他的王府,面积竟不亚于皇宫大院。
小九只是一笑置之,当着满朝文武道:“五叔只是爱玩,就让他玩吧。”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二十八)索要(3)
于是,凤离王爱玩的名声也传了出去,他一向没有正形,就算上阵杀敌,也有一种玩世不恭的错觉,渐渐的,大家也都不怎么防备他了,只是畏惧着他的冷酷与喜怒无常而已。
至于他百战不殆的事实,也在他游戏人间的表象下,渐渐被人遗忘了。
苏红菱却没有遗忘,她清晰地记得,这个男人匍一出场,就给自己带来了难以言说的压迫感,那种危险的直觉,她只经历过一次:在荒野训练,她被野兽环伺的时候,有过。
还完这次人情,还是远远地避开吧。
苏红菱想。
马车上,三王妃被她的一记手刀打得够呛,仍然在匍匐沉睡着,陈笑白倒很清醒,见苏红菱掀帘进来,他朝她笑笑,“苏姑娘。”
“叫我红菱吧。”苏红菱纠正道:“没必要突然生疏。”
“我也不想,只是冷不丁叫个红菱,总怕太过陌生,结果唐突了。”陈笑白摸摸头,讪讪道。
苏红菱又是一哂:所以说,如果陈笑白有哪天死了,那一定是笨死的。
换个名字,难道人就换了么?名字说到底,不过是代号罢了。
“你的伤怎么样?”她不欲与他废话,很利落地问道。
陈笑白摇头,宽慰道:“皮外之伤,没什么大碍。”
不过,苏红菱显然没有理会他的回答,人已经趋前,不由分说地掀起他的衣摆,按了按肋骨的地方,没什么表情地问他,“皮外之伤?”
陈笑白的脸痛得煞白,冷汗从额头沁了出来,他咬着牙,仍在逞强,“恩,皮外之伤。”
苏红菱于是发了狠心,指腹用力,就这样按了下去。
陈笑白一声惨叫。
马车外,东方疏桐朝外面惨叫声的来处望了望,不禁摇摇头,对一直紧随在马车一侧的侍卫道:“你说,女孩子如果太凶,是不是不容易嫁出去?”
那侍卫流了一头的黑线,回答是也不行,不是也不行,只能眼观鼻,鼻观嘴,嘴观心,做尽忠职守的模样。
好在,东方疏桐没有太难为他,只是云淡风轻地抛下一句,“你不说话,就是没什么意见了,恩,既然你喜欢这种类型的,回头我把紫苑许给你吧。”
紫苑,也是王府的第一悍妇,因为是府中总教头的女儿,自小与男人一块鬼混,所以琴棋书画,针织刺绣一样都不会,打架斗殴倒是常事,还兼不讲理,三句两言不合就会动拳头。实在是王府的一块大心病。
东方疏桐想把她嫁出去很久了。
那侍卫吓得双膝一软,差点跪在了地上,他摆着一副金纸脸,惨兮兮地转向东方疏桐,“王爷,如果属下做错了什么事情,您要杀要剐,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反正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您别……您别……您别这样凌迟属下啊!”
东方疏桐很是无辜,“紫苑是美人呢。”
“佛说,女人如老虎。”那侍卫只当自己是个死人了,硬着头皮,为了自己的终身,反抗到底。
(二十九)同归(1)
“女人,老虎……”东方疏桐没有继续强人所难了,而是煞有介事地将这两个词重复了一遍,终于将那枚倾国倾城的脑袋缩了回去,那侍卫看着重新合上的布帘,一口气还没松下来,帘子动了动,优美的手指又掀开了一角,东方疏桐徐缓而微沉的声音慢悠悠地传了出来,“去把前面的母老虎叫过来。”
侍卫汗了汗,然后提起丹田之气,很精神地应道:“是!”
苏红菱刚刚把陈笑白的伤势料理了,她很麻利地用几根断木头为他固定了断骨,又写了药方,交给外面随便一个侍卫去抓药。等一切办妥后,还没歇下来说上一句话,东方疏桐又派人风风火火地将她叫了去。
“什么事?”她进去问他,拒人千里的神情。
“口渴。”东方疏桐用目光示意长塌前面的茶具,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苏红菱深呼吸:好吧,天家的人都养尊处优,明明杯子就在手边,还巴巴地去指使别人。
她忍了!
“喏,这就算还你一个人情了!”她倒好一杯,推到他的面前
“还人情?还什么人情?你不是我的使唤丫头么?”东方疏桐信手接过来,一本正经道:“难道我辛辛苦苦向小九要来一个人,是用来供着膜拜的?自然是用来使唤的。”
苏红菱想把手中的茶壶砸过去。
大概是察觉到苏红菱的意图不善,东方疏桐没有继续惹她。他好整以暇地喝完茶,放下后,又调整了一下坐姿,待自己舒舒服服了,方淡淡道:“柔西是个不错的地方,你会喜欢那里的。”
“我不会喜欢这里的任何地方,也不会允许自己喜欢这里的任何事物。”苏红菱极冷淡地说。
无论这个世界是好还是坏,她终究是要回去的,匆匆尘世,繁华万千,她只是一个过客,她可以阅遍这里的一切,却不能让自己有丝毫留恋之心。
注定要失去的东西,为什么要用心?心这东西,消耗太多,最后总是会所剩无几的。
便如她现在,剩下的就已然不多。
东方疏桐屈起食指,抵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了她半晌,忽然问,“那你喜欢小九吗?”
苏红菱一愣,将头偏向了一侧。
“扪心自问,你为小九做那么多事情,真的只是为了让他登上九五之尊,然后,找到神殿的位置吗?”东方疏桐洞悉地瞧着她,继续道:“如果你只是需要一个皇帝,扶持小九,根本就是舍近取远,以你的能耐,即便当初迷惑皇兄,似乎也不算难事吧?”
“对他没兴趣。”苏红菱冷淡地说。
“或者说,投奔我,似乎也不错。我可比小九有潜力多了。”他又笑问:“当初为什么没想过来帮我呢?”
“……”苏红菱无语了一会,然后一头黑线地反问之,“你有夺位之心吗?”
“说不准,现在没有此心,只是觉得太麻烦没意思,也许有朝一日,我会为你夺位呢?”东方疏桐笑得更欢,眼角微微上翘,敛出两抹潋滟的风情。
跑步中的小蜗牛,第一篇评~
我喜欢见异思迁这个情感,总能吸引我。
从无伤到小一,到小小,再到未定的谁,以前的那个人总还在,新的感情却也不断的产生。追这个文真正的原因,其实。。。。。。什么都不是,仅仅因为:速度!!更新的速度,“正常”的速度。对于一条蜗牛来说,速度是美的化身。。。。。。
看了几篇R的文,我想我最喜欢的却是“锦衣夜行”。行文幽默流畅,女主个性十足,主题想象力简直诡美。故事紧凑,没长到看到头晕的地步。最,最,最重要的,因为是完结,没一点等待(太爽了,太,爽,了。。。),一路心情大好。。。
其实这个评是为小九写的。
因为目前小九出镜率算是最高的。按照R男主生产线出品概率,搞不好谁先出,谁炮灰。在众男主中,先来总是干不过后到的,游戏总是反逻辑。。。。。鉴于此,怜贫惜弱,写点给他,以防后面的金光闪闪的男一们,活生生的抢走俺那棵暴花的心,正眼也不瞧他。
有一句美是要时间来成就的,这个还不是写给小九的,是给风离王。因为刚才评里,有JM开始对他有花痴痴之像了。这个被叫5叔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情,经历了什么样的感情,得到过什么,失去过什么,获得人生任我的邪气与大气。其实,就是传说中蛋定与成熟吧?此人已经吸收足够多人生的能量,随便几下便发光。以此为对照,俺们小九,不过是一棵小树。
小九小树,他们都在少年成长中遇到那个人。拼尽力气去证明,拼尽力气去追随,始终仿佛干不过小的那几月那几岁,换来的是看得见的漠视。
小九怕陈笑白占了她的心,杀他不过想证明什么,想强行留下,想在她心占点地方,而不仅仅是她回家路上的一个阶梯而已。
但愿她能看到,她的阶梯其实不仅仅让她踏着回家,还需要她的爱。。。。。。
不过因为年少不知道怎么爱,又总渴望和她总是有交叉。只知道自己要怎么样,并不知道她需要是怎么样,才会那么急迫的,自以为是的方式留她。因为不对,目前看来是炮灰首选对象。
每一次成长,都要付出代价。虽然,方式不对,感情没有不对,还是为他写文。
(三十)同归(2)
苏红菱无语地瞅了他一眼,懒得接话。
东方疏桐也没有继续游说了,手臂倚着窗棂,目光游离窗外,兀自发起了呆。
这马车里的另外一个人,倒像是不存在了一样。
苏红菱也不知道该不该离开,想了一会,也索性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她扭过头,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他们已经离了京城,这一条驿道,修建得平整而美丽,两侧的枫树一棵挨着一棵,黄色的叶子切割着深蓝色的天空,浓墨重彩,如一副著名的描绘秋天的油画。
“不觉得很美吗?你来的地方,有这样漂亮的秋天吗?”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车轮碌碌,单调的声音让行路中的人昏昏欲睡,连东方疏桐的声音,也染上了午后微熏得慵懒。
“……不知道。”苏红菱怔了怔,身体往后一靠,不咸不淡地回答。
她不曾留意过秋天的美丑,蓝天的颜色,落叶的缤纷,既不关心,也无暇去管,每天都在生死之间徘徊,又怎么会有伤春悲秋的心境?
生命中唯一为自己做的事情,便是——嫁给他。因为他告诉自己,风是七彩的,水是甘甜的,他像一个魔术师,把自己的黑白世界任意变幻,于是移山填海,斗转星移,繁花似锦,彩虹铺天。
她小心地隐瞒着自己的身份,费尽心思从组织里脱离,她甚至为自己找好了将来的职业,他是大学教师,她也要有一个体面的社会身份,这样,就可以被他带出去见同事,见学生。除了杀人,她不会其他的技能,但是能开个小店,譬如花店,或者书店。她要披上洁白的婚纱,在阳光下嫁给他,然后,像每一对正常的夫妻一样,蜜月,生子,相守终生。
然后,他说,结婚前,我们先做一次短期旅行吧……
她依稀记得,那也是秋天,登机的时候,她回头望了一眼,在她身后,无边落叶飒然飘落,露出赤…裸的树娅,干枯,狰狞,如爱情本真。
“我讨厌秋天。”苏红菱的脸突然变得很阴沉,毫无道理地丢下这五个字,然后,猛一扭身,掀开帘子跳了下去。
她既没有去找陈笑白,也没有跟在东方疏桐的队伍旁,而是抢过一个侍卫手中牵着的缰绳,翻身上了马,“你们走得太慢,我先在前面等你们,顺便看看前面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说完,一扬缰绳,摔在了马腹上。
骏马窜了出去,后蹄踢出一片翻涌的灰尘,风将它们送来,打在东方疏桐的脸上,他下意识地闭起眼,密密的睫毛遮掩住他的眸色。唇角依旧微勾,似笑似嘲,让人分辨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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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红菱只觉得心潮难安,无论马跑得多快,也无法是让其安宁,每夜每夜,她都会受到这样的折磨,比疼痛更不可捉摸,乱到极处,好几次,几乎有自残的冲动。
不甘心……一天比一天不甘心!
(三十一)同归(3)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她终于停了下来。驿道是一马平川,只是到了此时,才出现了一个岔道。一左一右,她不知道哪条路通往柔西,从前在宫里的时候,她和小九举着蜡烛,偷偷跑到上书房那副偌大的地图前,小九指着画着火凤的一角,道:“这里,是五叔的领地。”
在国土的西南方,静静地写着“柔西”两个字,不算太大,椭圆形的,上面画满了山形水痕。那是个山美水清的所在。
她决定在这里等待大部队,翻身落了马,苏红菱在路边的大树下曲腿坐着,手动了动,习惯性地想拿烟,又想起,这里根本没有烟,而那些老头子抽的旱烟,她又实在很无感。
多么无聊的地方啊。
她仰起头,任凭阳光婆娑,越过黄叶,粼粼而下,这几日大起大落,其实也疲惫得很,耳边风过叶动,实在很容易催眠。她渐渐有了点睡意,只是,还没睡熟,便听见一阵几不可闻的脚步声。脚步声并不明显,来人应该在百米之外,可是,数量很多,而且步履整齐轻盈,绝对不是寻常的过客。
朝中刚刚大变,各地想趁乱分一碗羹的大有人在,苏红菱留了一个心眼,将本来栓在路边的骏马牵进了密林里,自己则飞快地爬上了邻近的大树,找了一根树叶繁盛的枝桠掩住了身形,等她堪堪准备好,来人也近了。
果不出苏红菱所料,这一行人着实古怪得很,虽然打扮成普通商旅的模样,有管家,有账房,还有几个护法,可是神情却肃穆古怪,一举一动,整齐划一,便好像之前排练好了一般,驱马前进的时候,衣襟翩飞,露出腰侧的雪寒长剑,杀气凛然。这哪里像商旅,分明就是强盗。
披着羊皮的狼。
他们迎着东方疏桐的方向而去,也就是说,是上京的队伍,等那行人走过苏红菱藏身的大树后,她还小小地犹豫了一下,要不要转回去通知东方疏桐,后来想了想,懒懒的没有动。
如果东方疏桐连这点小小的袭击都躲不过去,那么,他迟早也会被人谋杀的,此时救还是不救,根本没有区别。
而且,他们也未必是冲着凤离王而去。
她没有动,索性在树娅上打了一个盹,大概是树上的地理位置让她觉得安全,她还睡着了一会,当然,不过小半个时辰,树下便有人弹起了一枚核桃,“啪”地一下打在她的额头上。苏红菱被吵醒,双目一寒,就要杀人见血,垂下头去,却见东方疏桐正背着一只手,仰面望着她,另一只手则握着两个核桃,提溜提溜地转着玩。
“若你这样的人当斥候,只怕每次都得全军覆没。”他恨铁不成钢地感叹了一句,然后,对方才那位被苏红菱抢了马的侍卫说:“以后若是再被这位姑娘抢了马,你先砍下马头,再提着自己的人头来见本王吧。”
那侍卫脸色煞白,吓得冷汗直冒。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三十二)看戏(1)
苏红菱虽然恼恨他的无礼,可心中还是惊了一惊,倘若这打在额头上的不是核桃,而是上次那枚淬毒的暗箭,她现在早就一命呼噜了。
问题是,他是如何知道她在树上的?
她自认隐蔽得不错,若非如此,也不敢这样放心大胆地睡觉。
“你是不是在想,我是怎么看到你的?”见苏红菱诡异地沉默下来,东方疏桐好像看透了她的心思一般,又闲闲地问道。
苏红菱望着他。
“你是不是给小九讲过一个故事,关于……西天取经的故事?”他饶有兴致地与她拉起了往事。
苏红菱还是没有做声。
她确实给小九讲过很多故事,她刚刚与小九熟悉的时候,小九总是做噩梦,吓醒后,就再也睡不着了,他这样眼巴巴地瞧着她,她也不至于唱歌哄他,最后,只能折中一下,变成了讲故事。
可惜,她会的故事也不多,童话是一则都不会,更没什么时间看那种老长老长的电视剧,只是在训练营的时候,有一个教搏击的教官很喜欢西游记,所以讲了许多那里面的故事,苏红菱只能东拼西凑,再加上自己的一些加工,以及学习各国语言时,从别的地方借鉴来的神话,讲了一个又长又臭又无味的睡前故事。
她不善于绘声绘色,也懒得描写,故事的开端,总是——“师徒四个人走啊走,又碰到了一个妖怪。”
“是什么妖怪,什么妖怪?”小九睁着大大的眼睛,非常求知地问道。
“……兔子变的。”她回答。
“然后呢?”
“然后,孙悟空把她打死了。”
“……然后呢?”
“没然后了,打死了就继续赶路呗,睡觉!明天早起,绕着花园跑一百圈!”她声色俱厉,“噗”一声吹灭了蜡烛,走出去,合上门。
可即便是这样宛如大纲般的故事,小九都能听得津津有味,依旧每天缠着她讲,听完后,就乖乖去睡觉,睡得很香。
此时,东方疏桐重新提起这件事,苏红菱竟然有一瞬间的恍神。她也知道这些故事很粗劣,但总是不耐烦,这些故事并不能帮助他位居人君,她实在不想花心思去琢磨雕刻,可是小九从未介意过,他就像倾听世上最美妙的故事一样,倾听着她干巴巴的言语,那双清亮如洋娃娃的眼睛,总是眨也不眨地粘在她的脸上,好像上面写满了字似的。
“你想说什么?”很快将自己的思绪拉回来,苏红菱从树上俯视着东方疏桐,冷冰冰地问。
东方疏桐微微一笑,好整以暇道:“我想说——其实,你就是那个孙悟空。”
“嗯?”苏红菱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难道他说她长得像猴子?
像就像吧,反正这具皮囊也不是她自己的。
“再怎么跳,也跳不过我这个如来佛的手掌心。”结果,下面那个人又慢条斯理地接了一句。
苏红菱差点从树上栽下去。
无言了看了他良久,她终于冒出了两个最经典的字。也是让东方疏桐耿耿于怀至今的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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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看戏(2)
东方疏桐的脸色略微沉了沉,很快又笑了起来,笑得明媚绝美,花枝乱颤,本来站在凤离王身后的侍卫,全部下意识地退后了一些,退一点,再退一点。一面退,一面在心中默默地腹诽:亲娘啊,夫人啊,我的儿我的女啊,不是我不孝不义,实在是,天不予我时啊,放给张家的债,李家的粮,要记得及时要回来啊!
不过,今儿王爷心情很不错,笑了半天,也没发作出来,只是眼睛在苏红菱的脸上看了又看,然后,他指着自己的心口道:“你才有病,心病。”很是正经。
苏红菱很无语。
她还以为,东方疏桐会蹦一句: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争归争,他们到底没有闹得多僵,只是苏红菱对他又多了一份提防,从树上下来后,她没有接近东方疏桐,东方疏桐也没有理会她。
时日已是不早,但赶一赶,还是能到下一个驿站落脚的,奈何堂堂凤离王起了露宿的雅兴,大队人马只能留了下来,安营扎寨,埋灶做饭。
陈笑白的情况已经好了很多,不过,看见苏红菱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一下,陈笑白大人绝对不是孬种,只是,苏红菱下午的动作,也实在……太粗鲁了。
三王妃也醒了过来,她娘家姓顾,大家便叫她“顾小姐”,说起来,她是东方疏桐的侄媳,三皇子虽然自杀了,可是封号仍在,算得上半个主人。
“躲什么躲,换药,怕我吃了你不成?”见陈笑白一脸讪讪,苏红菱将脸一板,很不客气地喝了他一句。
陈笑白挠挠头,小心翼翼道:“我自己换,成不?”
苏红菱将药包甩给他,“快点。”
“你能转过去一下吗?”陈笑白又怯怯地提议。
苏红菱眨眨眼,非但没有转身,反而逼近了一步,几乎凑到了陈笑白的鼻前,“你是陈笑白么?该不是假的吧?”
从前的陈笑白,再怎么迂腐,也不带这样啰嗦的。
早知他已经被吓成了一个婆妈男人,干嘛还要她花心思将他救出来,直接砍头算了,省得留在世上聒噪烦人。
陈笑白擦了擦汗,也豁出去道:“可从前我看见你,只当你是九殿下身边的小宫女,现在我一看见你,就觉得呼吸困难,全身燥热,你盯着我,我怎么*服换药!”
苏红菱目瞪口呆,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再仔细一看,陈笑白原本有点苍白的脸,果然红得很诡异。
“你果然是被吓傻了。”撇撇嘴,很不负责任地丢下这句话,苏红菱终于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留下他自己吃牙咧嘴地敷药换绷带。
落了地,她仰头朝天色望去,秋天果然黑得极快,暮色转瞬即至,连夕阳都没有看到,只有一缕猎猎的火烧云,在西天拼命地挣扎着。
黄昏的时辰,最是善恶难辨。
什么都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假象。
她收回视线,看向不远处的东方疏桐,血红的暗色里,他的侧影,让她莫名地想起一句词。
拣尽寒枝不肯栖。
……寂寞孤鸿影。
(三十四)看戏(3)
东方疏桐一直淡淡然地站在那里,仿佛没注意苏红菱,可是,在苏红菱走到他身后时,他却转过头,非常自然地问她,“想不想去看场戏?”那态度,就好像她根本一直在自己身边一样。
“什么戏?”
“大戏。”他回答。
苏红菱没应允,扭头就走了。
她和这个人不熟,至少,还没熟到一起看戏的程度,保不准,自己会变成他设计的戏中之人。
东方疏桐也不恼,就是在她转身之后,很没情调地提醒说,“你该不会忘记,自己尚欠着我两个人情吧。”
苏红菱脚步一顿,又倏地转过身来,“走吧。”她说。
东方疏桐微笑,“算了,本王又没兴致了。”说完,他拂拂袖子,真的大步朝刚刚搭建起来的帐篷走了去,“风高月黑,适合睡觉。”
苏红菱朝那个背影瞪了一眼,本也想转身离开,停了停,还是冲着他追问了一句,“到底看什么戏?”
今天又没有什么节日,前不挨村,后不挨店,哪里有什么大戏可以赏?
“刺君的戏。”东方疏桐渐行渐远,声音也慢慢远了去,“不知道小九能不能躲过七煞鬼的刺杀……”
苏红菱听得一愣,抬高声音问道:“什么七煞鬼?”
只是,东方疏桐人已经走得看不见了,根本听不见她的追问,苏红菱兀自站了一会,想了片刻,又折身回到陈笑白栖身的马车里,陈笑白已经换好了药,衣服也穿得整整齐齐了,他正打算躺下来睡觉,但见帘子一动,苏红菱又闯了进来,到他面前,也没有前言后语,直接一句,“七煞鬼是谁?”
陈笑白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下午冲动之下,对苏红菱坦白后,他还在那里柔肠百结,惴惴不安,唯恐她以后不再理他了,结果,人家根本就是没事人一个。
“那个……苏……红菱,我方才对你说的话……”他试图重新提起之前的话题,就算没有答案,至少也让大家都坦荡点。
“先回答我,七煞鬼是谁?”苏红菱头大地打断他,心中怨念:陈笑白果然变得聒噪了,从前说话办事,非常利落干净,那也是她赏识他的缘故,现在动辄吞吞吐吐,简直欠揍。
“七煞鬼是江湖一个恶名昭著的暗杀组织,他们一共有七个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绝招和特长,擅长追踪,偷袭,使毒和剑术。平时会装成商贩或者农夫,以最出其不意的方式接近目标,自出道以来,杀人从未失过手,至今为止,已经作案一百三十六起。”陈笑白见她催问,赶紧像背书一样,将七煞鬼的来路阐述了一遍。
“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苏红菱问。
“我从前可是京都统领,负责京畿安全,如果这些江湖门派都不能做到耳熟能详,拿什么去保护皇帝的安危?”陈笑白弱弱地表明身份。
苏红菱“哦”了声,又问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你入狱后,接管你位置的人是谁?”
“……不知道,可能是燕六吧,他是我的副官,陛下没有合适的人选前,应该会把他提上来。”
(三十五)看戏(4)
“燕六……”苏红菱在脑海里搜寻着这个名字,却实在没什么印象了,“什么样的人,足够对付七煞鬼吗?”
“挺正直的,只是经验缺了点。他可能应付不来七煞鬼,不过,七煞鬼也不至于去找他的晦气。江湖也有江湖的规矩,如果惹上朝廷命官,官府不用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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