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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杀手穿越:风起重宫-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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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唆使(3)
顾夫人到底还是答应了传话给外面,无论她疑心多重,现在的她们,早已经没有了其他选择。
一天无事,送来的饭食虽然谈不上可口,但也不至于难以下咽,顾夫人在早晨的食盒里放了一张纸条,晚上便收到了回信,她展开看了一眼,然后对小小说:“陈笑白陈大人也入狱了。听说他在金銮大殿前跪了一晚。皇上恼他不给自己留情面,只能将他撤了职,当场贬成了庶民。”
小小暗叹。
当初推荐他当京畿统领,便是看中了他的耿直与直接,京畿统领不需要那种心机深沉之人,越热血忠贞,京城便会越安全,如今看来,她大大地失算,这家伙脑子里八成少了一根弦。
他此时一入狱,她便真的孤立无援了。
为了给九皇子树立威信,这半年培养出来的人,全白白送给小九了,她没有藏私,唯一能指靠的,便是这个傻乎乎的陈笑白,可惜真的太傻。
“只能靠自己了。”听说这个消息,她倒是没怎么绝望,只是脑袋微微痛了痛。
也在这时,一直在旁边蜷缩着发呆的三王妃突然尖叫起来,异常惨烈地叫喊了几声,几乎划破了她的耳膜。
她想起小九昨晚临走前的话,把她和这样一个疯女人关在一起,确实比最先进的报警装置还要有用。
顾夫人慌忙地走过去,抱住三王妃的肩膀,低低地哄着。
她安静地站在一侧。
有凌乱地脚步声,粗重地近了来,厚皮靴压着沁水的石板地,啪蹋啪蹋,让人不悦。
她闻到一股冲鼻的酒气。
然后,是钥匙相撞的声音,噼里啪啦,两个狱卒走到门前,朝里面瞅了瞅,随即淫…笑起来,“哟,今天多了一个乐子。你刚才喝酒输给了我,新人轮到我了。”
顾夫人狠狠地咬住牙,手臂箍紧三王妃的肩膀,显然悲愤到极点,却偏偏压抑着,显然,这样的事情,并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她又是一声暗叹。
当初劝小九留下三王妃,只是不忍,她从来不忍对女人出手,这一点,小九是知道的,所以才料定她不会杀她们。
而今看来,还不如当初让她们全部死了算了。
牢门啷当打开,那两个酒气熏天的男人闯了进来,小小目光微敛,正要出手,却听见牢门外,那个熟悉的声音含笑道:“多亏了你,才可以将三哥的余党一网打尽啊,小小,你居功甚伟。” 。 想看书来
(十一)陷害(1)
她转过头,不无意外地看见那个十四岁的少年,正负着手,笑吟吟地看着她。
俊美无铸的脸,漂亮得就像一只小恶魔。
她望着他,似有所悟,但又不愿意深想。
“你……”顾夫人转过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果然是他的人!”
那两个狱卒也早已吓得双腿发软,呼啦着跪了下来,冲着来人不住地捣蒜般叩着头,“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少年嫌弃地看了他们一眼,下巴微挑,后面的侍卫立刻上前,将已经瘫软在地的两人拖拉了下去。
远远的甬道里,“饶命”的呼求还不绝于耳。
“你是要来杀我们的吗?”顾夫人在此时反而站得笔直,稳稳地挡在三王妃前面。
少年却只是扫了她们一眼,眉目不动,“不会,朕会留着你们。让你们一直活下去。”说完,他又转向她,手微微扬起,很快便有侍卫拖曳着一个遍体鳞伤的人走了上来。
她这才动容,“笑白?”
如果不是被侍卫抬起他的脸,她看见他眼角那道熟悉的伤疤,小小几乎不敢相信,那个人正是当初华盖满京城,让宫中少女争相睹之的陈笑白。
他简直被打得不成人样,唇角发乌,眼皮肿得老高,只剩下两条缝隙,下巴和脸颊处全是血污,头发披散,像疯子一样,哪里还能看出曾经的半点风华与英气。
“传令下去,陈笑白与三皇子余党勾结,人证物证俱在,罪孽深重,明日午时问斩。”少年天子当着她的面,冷冷淡淡地丢下这句话,目光不肯须臾离开她的脸。
“哪来的人证,哪来的物证!东方言归,你别太过分!”她终于不复冷静,死死地盯着少年天子,她曾经的小九,九皇子,九殿下,“如果你真的对笑白怎么样,我发誓,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就算他将她陷害入了牢,就算他利用她,背叛她,抛弃她,那都无所谓,她只会认为自己太笨,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报复。可是,如果小九伤害了陈笑白,伤害她身边在乎的人,她一定会将它讨回来!百倍千倍地讨回来!
小九被她突然的怒火弄得一怔,随即,又笑了起来,笑容比方才更可爱,更迷人,他眨巴着眼,长长的睫毛将琥珀般明澈的眼睛剪得一闪一闪的,看上去那么人畜无害。大半年的韬光隐晦,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发育不良、瘦得吓人的小可怜儿了。他窜得比她高,脸也圆了,鼻梁高挺起来,五官越发的清晰,这是一张惹人喜欢的脸,充满假象。
“师傅,你固然有经天纬地之能,可现在,你也只是一个阶下囚,又能做什么呢?如果朕杀了陈笑白,并不是因为笑白做错了什么事情,而是因为,他是你的翅膀,你总想着远走高飞,我又不想放走你,只能现剪去你的羽翼,所以……”小九,东方言归半蹲下身,望着半昏迷状态的陈笑白,道:“你别恨朕,你死后,朕会善待你家人,还会娶你妹子,让你全家荣耀终生。” 。 想看书来
(十二)陷害(2)
陈笑白显然受过极刑,只能无力地抬抬眼,奈何眼皮太重,即便抬眼的动作,也是看不出来的,他沉默得就像一个死人。
小小却突然沉默下来了,不再声嘶力竭地警告东方言归,这个孩子,她曾经以为自己很了解,他是她手把手一点一点教出来的,教他写字,教他搏击,教他察言观色,虚与委蛇,而今,她看着他,却宛如看着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笑白。”她也蹲下来,直视着那双虽然臃肿却不失神采的眼睛,“你记不记得,你曾经问过我,我到底是谁。我当时没有回答,只是因为……我以为我再也用不上以前的名字。现在,我把我的本名告诉你,你一定要记住。如果你死了,小小也会跟你一起死,活下来的只是这个名字,而这个名字,也将只属于你一个人。”
东方言归的眼角挑了挑,眼中划过嫉恨与冰寒。
但他没有阻止,他在听,他同样想知道,他最亲近依赖的师傅,揭开她千年不变的面具后,到底又是谁。
“红菱。我叫苏红菱。”
她一字一顿。
陈笑白灰败的眸底闪过轻忽的笑意。
“拖下去,把他拖下去!”东方言归突然将脸一板,挥手叱喝道。
陈笑白又被拉了下去,小小,不,苏红菱则缓缓地站起身来,冷然地望着小九。
“放心,你也会死,和陈笑白一起于明日处死。其实你跟了朕那么久,朕也想护着你,可是,先帝遗体未寒,如果你不死,那些大臣们不会善罢甘休,朕总不能视天下悠悠之口入无物。朕记得,还是师傅你告诉我,民心可用,舆论可畏。朕记得很清楚。”他淡淡地说。
“是吗?学得不错,我该给你打个高分了。”苏红菱冷笑一声,眉眼舒展,清秀平庸的脸上,凭空出现了一抹媚…色。
东方言归恍了恍神,然后将脸扭开,“来人,将罪妇小小打入死牢!”
苏红菱淡淡地站在远处,没有一点慌乱,可是,那后面涌上来的侍卫,却并没有去抓她,而是越过她的身侧,径直走向了一直在墙角瑟缩的三王妃那里。
顾夫人本只是在旁边冷静地瞧着,见状,她立刻摆出了母鸡护崽的姿势,横亘在那些如狼似虎的侍卫面前,歇斯底里地喊道:“你们干什么!你们干什么!她是顾妃。她不是小小,你们要的小小在那里!你们干嘛要抓她,为什么要抓她!”
越到后面,顾夫人的嗓音便越是尖利,可是,那些侍卫便好像聋子一样,对一个母亲的呐喊充耳不闻,他们粗鲁地推开顾夫人,上前抓住了三王妃的手臂。
三王妃受惊,又开始尖叫起来,原来女子的声音,在极惊的情况下,与婴孩的哭喊有点相似。那么稚嫩,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未知的恐惧。
(十三)陷害(3)
顾夫人心痛难忍,身体里好像突然涌出一股奇迹般的力量,她竟然挣开了正抓着她的那三个侍卫,疯了一般扑到三王妃的面前,将抓着三王妃的那两个侍卫使劲地推搡到一边,然后,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女儿,手臂箍得那么紧,三王妃吃痛,哭声渐大,不过,大概也感觉到母亲的力量,她同样紧紧地抱住顾夫人,怎么拉也不撒手。
苏红菱站在一侧,眼前的那一幕,让她默然。
谁又能想到,一个养尊处优的贵妇人,在紧要关头,会有这样的力气与韧性?
有母亲的人,都是幸福的。
因为这世上,始终会有一个人,在任何关头,不离不弃,不顾一切地对你。
然而,无论她们抱得再怎么紧,也终究抵不过权势暄天、世事无常。
三王妃到底被拉走了,她的头发被顾夫人扯下了一把,一路惊一路疼,婴孩般的哭声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都不住地萦绕在苏红菱的耳侧,顾夫人则呆呆地望着手中那把青丝,失神地跌坐在地上,双眼空洞,好像被人将眼球生生地剜去一样。
“三王妃是个疯子,以后牢房里的人,谁都不许与她说话,还有——”东方言归扫了众人一眼,再也不看苏红菱,继续指鹿为马,说着可有可无的废话,“如果再发生一次今天这种事,哪个狱卒想对朕的三嫂无礼,朕一定会追究责任,五服之内,九族全诛。”
交代完,他笑着对她说,“那么,三嫂,你先好好休息吧,等明天叛贼小小和陈笑白问斩后,朕再来瞧你。”
说完,他转身即走,黑底金边的衣摆,划着弧,很快,又与天牢暗沉的颜色混为一块。
这间牢房,很快,便死寂得像一个坟墓。
她不想说话,也不知道该对顾夫人说什么,而顾夫人,从三王妃被架走的那一刻起,就痴痴呆呆,跟半个死人似的。
两人相顾无言,苏红菱也不再多想,她倚着墙壁,闭目养起了神,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就好像一面水泥钢筋铸的面具。
也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苏红菱突然听见有人在叫她的名字,轻而近。
她睁开眼,并无意外地看见顾夫人,顾夫人的眼睛比起方才来,已经有神了许多,她不知怎么走到了苏红菱的面前,半跪下来,凑到苏红菱的跟前。
“苏姑娘,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谁,不过,如果我能救你出去,你能不能救下我的女儿?”她殷殷地看着她,好像溺水的人,盯着最后一根稻草,急切,热烈,那奇特的眸光几乎能将她灼伤。
“可以。”苏红菱怜悯地回望着她,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顾夫人舒了口气,这才退开,她转头望向牢外的虚空,出神半晌,又低声感叹:“真冷的天啊,不知我儿现在冷还是不冷?可怜的孩子……”
“她虽然身世堪怜,可是,我嫉妒她。”苏红菱无甚表情道:“她有你这样的母亲,是她的福气。” 。。
(十四)脱壳(1)
顾夫人幽幽地转向她,“你母亲呢?”
“没见过。”苏红菱重新靠到后面,将头抵着墙壁,闭目养神,“快睡吧,马上,天就亮了……”
顾夫人轻应了一声。
苏红菱还是闭着眼睛,她没有看她,只听到越发苍老的顾夫人凝滞的行走声,还有被子拖曳时的簌簌声,她是真的去睡了,可是天色那么冷,所以,她盖了被子,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苏红菱觉得自己的鼻子有点发涩,这种感觉,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感受过了。
天……很快就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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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卒将那床裹着尸体的被子扔到了乱葬岗,那东西匍一脱手,狱卒便将手缩回来,在衣服上使劲地擦拭,一面还啐口道:“真他妈晦气,这个刘大人也真是,杀个人,竟然用血蚂蝗这种损阴德的东西!还得我们帮忙瞒着……”
“好了,刘大人也给了我们这么多好处,你就少说几句吧。”另一个狱卒道:“也不知刘大人那边是什么个意思,花那么多心思杀个老太婆做什么?”
“不知道,反正他只吩咐把被血蚂蝗咬死的人丢出去,至于咬死什么人,关我们屁事……”
两人骂骂咧咧地走远了,乱坟岗上,一只被吵醒的乌鸦,“哇”一声,振翅冲到了云霄。
等四野都寂声了,那床被子终于动了动,一只手从被缝里伸了出来,然后,“死人”缓缓地坐起,将脸上的血污与头发仔细地拨到耳后,映着背后深蓝的天空与那轮惨淡的圆月,这一幕画面说不出的诡异阴森。
刘大人……刘新武?
刘新武果然是出息了,却不知道当初他被逼着爬人家胯下的时候,是谁为他解的围。
死人——苏红菱冷然一笑,举目朝远处嶙峋的怪石与坑洼的山体望过去,视线尽头,便是那座她重生而来的宫殿,绵延如伺机待发的野兽。那里曾经住着一个孩子,而现在,孩子长了獠牙。
好吧,她的时间不多了,明日午时,她必须将陈笑白与三王妃救出来。她答应过顾夫人。苏红菱一向信守承诺,特别是,对一个死人的承诺。
吃力地站起来,她低头瞟了一眼仍然在被子上蠕动的血蚂蝗,脸色一寒,指间扣起数粒石头,簌簌地打了过去,那小小尖利的石头,便宛如短镖一样,将那些血蚂蝗尽数钉在了地上,只余下头和尾,在使劲地摆动着,看着恶心至极。
她头也不回地转过身去,朝圆月升起的方向,稳稳地走开,轻盈的脚步,仍然惊起了一群落在枯枝上熟睡的乌鸦,哇哇的叫声响了一路,然后,渐渐地,再也听不清。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十五)脱壳(2)
陈笑白被要被斩首的事情,很快被传得大街小巷、老少妇孺皆知,一时间,惋惜声大起,大家都还记得那个骑在骏马上英姿飒爽的统领大人,在他纵马过市的时候,不知道勾走了多少少女的芳心,声声马蹄,又踏进了多少人的梦乡。
这样的人,竟然因为叛国罪,要被问斩了。
可陈笑白到底是个知名人士,大家惋惜过后,便全然一副看热闹的心肠了,这朝廷的大小事情,对百姓而言,都不过是一场热闹:几个皇子,死的死,逃的逃,前个儿老皇帝驾崩,排行第九的东方言归登基大位,从去年开始,各色大戏便轰轰烈烈,一波接着一波地袭来,大家早已经见惯不惯了,比起天家那些让人茶余饭后念叨的稀奇事,陈笑白的问斩,还不至于引起轩然大波。
所以,今儿一大早,姑娘们便打扮得花枝招展,出去看热闹了。
正对着刑台的风满楼茶馆,也借着这个契机,生意好得出奇。这楼上楼下,都已经坐满了人,掌柜也不客气,坐地起价,二楼的雅间,已经炒到了五两银子的高价。
当然,也有有钱的富绅,为了讨好自家的女眷,斥银百两求那个正悬在刑台上方的包间,掌柜只能擦汗,唯唯诺诺道:“抱歉抱歉,那间房已经被人包了。”
“什么人那么拽?老子出价两百两!”富豪怒了,挑着眉高声问道,他是成心想让里面的人听到。
透过湘竹做的帘子,但见里面的人影纹丝不动,仍然端着茶水慢慢地抿,好像根本没听见这句话似的。
掌柜则陪着笑,一面拦住那富豪,一面压低声音道:“里面的那位,客官你是惹不起的。”
“谁啊,谁老子都惹得起,你也不去打听打听,老子上面有人!”那人的声音更大了,骂骂咧咧。
“凤离王。”掌柜抹汗道。
那富豪的脸便像被人活活地打了一拳似的,顿时呆在了原地。
“他……他……我……我……”
“趁着王爷没发怒,你赶紧走吧。”掌柜也不似不敢在这个地方久呆,扯扯那人的衣服,连拉带拖得,一起下了楼。
而青翠的湘竹帘,还在微风中起伏着,隐约可见里面的人影,坐姿端庄而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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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离王在喝茶。
他有一双上挑的眼睛,如丹凤,狭长,风情,即便是生气的时候,也有种似笑未笑的错觉,而且,他越是生气,脸上的春意与笑意便越是浓重。
有个虎口逃生的人说:凤离王,能让你同时看到西天佛境与九幽地狱。
最美的颜,最狠的心,以及,最让人一见失魂的笑。
(十六)脱壳(3)
苏红菱看着他,目光专注,审慎,清透而洞悉。
凤离王同样看着她:面前的少女与记忆中的似乎大为不同,但一时间,又辩不出到底哪里不同了,依旧是容长的脸,淡漠的眉眼,如水般不可捉摸的神态,还有骨子里孤绝的疏离。
他噙着笑,将茶盏放下来,一直站在凤离王身后的一个劲装侍卫,在杯底没有触到桌面前,便用闪电一般的速度出手了,他的动作很简单,目标也很明确,手中袖箭,笔直地刺向苏红菱的咽喉,箭头漆黑程亮,淬有剧毒。
苏红菱却堪堪侧过身去,在袖箭划过她颈侧的发丝时,她伸手扣住侍卫的腕部,中指与无名指在穴道上稍一用力,袖箭哐当落在了地上。
被苏红菱这样制住,侍卫的表情却如泥塑一般没有反应,只是脸色略微白了几分。
“本王曾记得,你说你并不会武功。”凤离王好像对方才生死相搏的一幕熟若无睹,或者说,对他而言,便如同看了一场表演一样无足轻重。茶盏这才算放了下去,他袖手坐在苏红菱的对面,笑吟吟地问。
“我只是提前看出了他的意向与举动而已。”苏红菱暗暗地将手垂下去,手心向后翻开,将方才惊出的冷渍慢慢风干。
如果不是与生俱来的直觉与危机感,这一箭,她是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的。
谁又曾想,凤离王会突然发难?
“就算是提前预知,这样灵敏的反应,已经让许多高手自叹弗如了。”凤离王淡淡说完,而后推开窗户,看着现在还空无一人的刑台,“当初本王就问过你,肯不肯放弃小九,到本王身边来。可你拒绝了。现在,小九放弃了你,你再转而求助于本王,你认为本王还会轻易答应你吗?本王这里可不是菜市场,你想来就能来,想走便能走。”
“王爷既然不肯出手,那红菱先行一步了。”苏红菱也不废话,闻言,她很干脆地站起来,转身便往帘外走去。
凤离王用手指不悦地扣了扣桌面,又有两个侍卫斜刺过来了,横亘在苏红菱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而之前被苏红菱暂时强按穴道的侍卫,则安静地退了回去。
“让开。”她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两人,冷冷地斥了两字。
侍卫纹丝不动,毫无表情。
苏红菱转头看了凤离王一眼,再将头转回来的时候,手已经扬起,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啪”,连抽了两下,一左一右,那两个侍卫脸颊被打得一偏,扭向了外面。
“我想走便走,你们若想留下我,直接杀了我,不然,就别在这里学狗挡道。”她既狂且傲,打了人,还是一副不客气的表情,冷酷冰寒,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十六)脱壳(3)
苏红菱看着他,目光专注,审慎,清透而洞悉。
凤离王同样看着她:面前的少女与记忆中的似乎大为不同,但一时间,又辩不出到底哪里不同了,依旧是容长的脸,淡漠的眉眼,如水般不可捉摸的神态,还有骨子里孤绝的疏离。
他噙着笑,将茶盏放下来,一直站在凤离王身后的一个劲装侍卫,在杯底没有触到桌面前,便用闪电一般的速度出手了,他的动作很简单,目标也很明确,手中袖箭,笔直地刺向苏红菱的咽喉,箭头漆黑程亮,淬有剧毒。
苏红菱却堪堪侧过身去,在袖箭划过她颈侧的发丝时,她伸手扣住侍卫的腕部,中指与无名指在穴道上稍一用力,袖箭哐当落在了地上。
被苏红菱这样制住,侍卫的表情却如泥塑一般没有反应,只是脸色略微白了几分。
“本王曾记得,你说你并不会武功。”凤离王好像对方才生死相搏的一幕熟若无睹,或者说,对他而言,便如同看了一场表演一样无足轻重。茶盏这才算放了下去,他袖手坐在苏红菱的对面,笑吟吟地问。
“我只是提前看出了他的意向与举动而已。”苏红菱暗暗地将手垂下去,手心向后翻开,将方才惊出的冷渍慢慢风干。
如果不是与生俱来的直觉与危机感,这一箭,她是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的。
谁又曾想,凤离王会突然发难?
“就算是提前预知,这样灵敏的反应,已经让许多高手自叹弗如了。”凤离王淡淡说完,而后推开窗户,看着现在还空无一人的刑台,“当初本王就问过你,肯不肯放弃小九,到本王身边来。可你拒绝了。现在,小九放弃了你,你再转而求助于本王,你认为本王还会轻易答应你吗?本王这里可不是菜市场,你想来就能来,想走便能走。”
“王爷既然不肯出手,那红菱先行一步了。”苏红菱也不废话,闻言,她很干脆地站起来,转身便往帘外走去。
凤离王用手指不悦地扣了扣桌面,又有两个侍卫斜刺过来了,横亘在苏红菱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而之前被苏红菱暂时强按穴道的侍卫,则安静地退了回去。
“让开。”她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两人,冷冷地斥了两字。
侍卫纹丝不动,毫无表情。
苏红菱转头看了凤离王一眼,在将头转回来的时候,手已经扬起,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啪”,连抽了两下,一左一右,那两个侍卫脸颊被打得一偏,扭向了外面。
“我想走便走,你们若想留下我,就直接杀了我,不然,就别在这里学狗挡道。”她既狂且傲,打了人,还是一副不客气的表情,冷酷冰寒,
(十七)脱壳(4)
窗边的凤离王闻声只侧了侧头,自己人被打,他的脸上并没有生气的意思,当然,更没有放她走的意思。
苏红菱的脚尖一挑,方才那柄被摔在地上的袖箭,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她的手里。
黑色淬毒的箭头,直抵其中一名侍卫的咽喉。
“让开。”她沉声道。
侍卫还是纹丝不动毫无表情,如果不是方才被她甩过的右脸颊开始发红,她几乎要怀疑,这两个人,根本就是两尊没有生命的雕塑。
倘若不是雕塑,怎么会那么不惧生死?
她没有将袖箭往前送,而是轻轻地放下来,转向在一旁闲气定神的凤离王,“死士?”
凤离王不置可否,“说不上死士,但凡是跟我的人,都必须付出一切。”
苏红菱一哂。
他的言外之意,便是她用自己做筹码去交换别的东西,在他这里,是绝对行不通的。
“我不可能为王爷你付出一切。”苏红菱淡淡道:“我记得,在宫里时,我就告诉过王爷,我帮助小九的目的,不是为了天下至尊,只是为了……回去。我可以帮你,但你绝对不会是我停留在这个世界里的理由。东方疏桐,我不杀死士,杀他们,便同杀木偶一样毫无意义,所以,你最好让他们退下。”
“你还在想着那个幽冥岛屿?”凤离王,东方疏桐微微一笑,轻描淡写道:“你又焉知,那个岛屿,本来就是我骗着你好玩的?”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凤离王,说这句话的时候,竟然轻狂好笑得如一个纨绔子弟。
苏红菱没有笑,也没有应声,她冷冷地望着他,如果目光有实质,她的视线,早已化作万千簇冰箭冷刀,将他剥了个透。
可是,看不透,完全看不透他的真假,正如那个人的笑一样,你永远不知道,那么美的笑后面,往往藏着最冷血齿寒的杀机。
如果幽冥岛屿的传说,只是凤离王的杜撰……
“如果有朝一日,我发现它是假的,我就毁了你。”苏红菱敛眸,很轻很轻地丢下这句话,然后,继续朝外面走去。这一次,她没有逼迫那些死士,只是在死士拦在她的面前时,她泥鳅一样扭过身,极轻捷地跃到窗边,手撑着窗棂,宛如一片红云一般飘然落在了外面,再顺着窗台那支棱出去的木板,攀上屋顶,转眼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而楼下人声鼎沸,根本无人留心上面的动静。
凤离王转眸,不以为意地看着窗棂上的脚印,唇角噙着的笑,越来越浓,他意态闲闲地端起茶,继续慢慢地喝着,身后有一个侍卫长模样的人趋身向前,“王爷,要不要追回来?”
“由她去吧,她会自己回来的。”凤离王欠了欠身,看着楼下越来越热闹的刑台,含笑道:“无论是为了陈笑白,还是为了……回家。她都会回来的。”
可是,小小……或者说,红菱,为什么你仍然要想着回家呢?
这个大好河山,妖娆尘世,就那么不值得你去留恋?
(十八)传说(1)
苏红菱几个起落,人已经走得很远,她固然不会轻功,可是隐匿的本领,却比任何轻功高手都厉害。
确保身后没有追兵,苏红菱的速度慢了下来,一面走,一面解开头上的发髻,再用极快的速度挽成男人的发髻式样,而后,从袖子里拿出一顶方巾,戴上去,短短一会,当她从那个偏僻的巷子里迈出来时,她已经变成了一个翩翩少年,浪荡的雅士,手中兀自拿着一柄折扇,扇骨坚硬,却是百炼的兵器。
刑场的人越来越多,这样一个虽然清秀,但绝对谈不上出众的书生凑过去,实在引不起别人的兴趣。
不过……
她藏在人群里,随波逐流地挪着步子,脸色有点阴晴不定。
那个幽冥岛屿,真的只是东方疏桐胡诌的吗?
她开始努力回想所有关于幽冥岛屿的记忆,越想越觉得骇然,虽然她在许多人身上去印证过这个消息,但其他人都只是听说过或者说,古书里依稀出现过,没有人说得言之凿凿,除了凤离王,那个让人不辨真假的东方疏桐!
她还记得,她第一次知道幽冥岛屿的时候,她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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