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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下手为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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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庞镇山提供的资料显示,二楼最里面的房间正是那个不知真假的赵晴柔的房间,依次往外推便是几日前便宿在此处的一位姓柳的白衣公子、然后是燕家客卿韩杏儿、接着是井家井风花,再就是庞镇山了。至于楼下的普通客房及十数人一间的大通铺,黄然就没半点兴致知道了。不过因为有了莫辰海的提醒,黄然对余胖子和客栈掌柜这两人的动向有所关注。余胖子仍住在马棚,不过此时马棚里已无马,只有数头今日从市集购来的拉车牛与骡子。客栈掌柜的自是住在客栈后院的独院厢房里。
这个客栈掌柜确也可疑,黄然在望江楼做了几年活计,对客栈的运作也是了如指掌。黄然发现这掌柜的似乎于客栈操作并不熟悉,实不像是一个开了数十年客栈的人。至于余胖子,黄然也发现了一些可疑的端倪。黄然知道这余胖子是使斧的,那日在春浮镇入口处,他便是用宣斧劈掉了那块“天黑请闭眼”的木牌,而今日一整天都不见余胖子常拿在手里的宣斧,按说行走江湖的人必定是将自己最称手的武器拿在手里,而今余胖子拿在手里的却是鞭子。
黄然躺在横梁上,独自沉思着。
忽然黄然嗅到一种奇怪的味道。这味道是一种气味,很怪异,而且似乎隐约还有些熟悉。黄然敛息屏气,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二楼。
二楼共有五间上房,除了那个姓柳子的公子之外,其他的房间外都立着两个护卫的镖队趟子手。这种气味显然不是这些趟子手散发出来的。这时候从楼下走上来一个人,却是客栈的掌柜。
黄然心生疑窦,这客栈的掌柜许久不露面,现在上楼来做什么。而且这掌柜现在的身上还带着若有若无的血气。对,就是血气,黄然想起来了,这掌柜的身体就是散发出一种血气,虽然并不浓郁,但细细嗅来还是能发觉的。这血气似乎与昨夜的那处血红色的影子如出一折,想来要么这两人是一伙的,要么就是同一个人。
这掌柜的想需什么花样?黄然静观其变。
客栈掌柜走到庞镇山的房门前被两个充当护卫的趟子手拦住了。
“庞镖头,在下有些事情要找你商量。”客栈的掌柜轻声细语,态度恭敬,话里还拿捏着些许刻意的卑贱。
房内静寂无声,半晌之后庞镇山的声音从门内传出来:“不知掌柜的有何事找我。若无要命,不妨明日再说。今日事繁,我已累了。”
客栈的掌柜面露难色,犹疑了片刻便说道:“是很重要之事,事关庞镖头和镖队的生死。庞镖头难道不关心自己和镖队的安危么?”
房内传来一声沉吟,然后庞镇山说道:“既然如此,你推门进来吧。房门未栓。”
客栈的掌柜面上微喜,便推门进入了房内。
黄然看着这一幕,心中忽生不妙的感觉,似乎哪里错漏了。没等黄然深想,蓦然间庞镇山的房内响起一声惨呼。
一瞬间整个客栈的人都被惊醒了,只不过众人都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黄然却听出那声惨叫正是庞镇山发出来的。
黄然身形如箭,从梁上窜下,直接奔向庞镇山的房间。
只见房门“嘭”地一声被人撞开,撞门出来的却是那个客栈的掌柜,紧接着那两个立在门口的趟子手护卫被那客栈的掌柜用手刀击晕。
黄然眼睛一瞥便看见庞镇山的房间血迹斑驳,庞镇山面容模糊的倒在血泊之中。黄然不禁怒从中来,血魔惊瞬间发动,周身也是血气暴溢。
黄然摸出一柄兰淑华送给他防身的匕首便刺了过去,客栈的掌柜却是早有防范一般,身体往左一侧,便躺过了黄然的匕首。
虽然自己与庞镇山已无兄弟名义,但当年的情义毕竟还在。庞镇山竟然在自己的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杀了,黄然怎么能不怒,怎么能不愤。
黄然一招未尽,一招又发。只一息是就连出三招,分封那掌柜的三条后路,直欲把那掌柜逼回房内。
那客栈的掌柜见黄然的武功虽然不高,但胜在诡异莫变,还有那漫在身体周围的血气也令他束手无策,仓惶间客栈的掌柜向黄然低声沉喝了一句。
黄然听得这一句沉喝,像是中了魔法一样,身体瞬间无法动弹,眼睁睁地看着这客栈的掌柜带着一身淋淳的鲜血纵身离去。
“发生了何事?”镖队的人这会儿全赶了过来,挤进庞镇山的房间。
黄然不想多事,一个闪身跳回了横梁之上。
…………
“啊——庞、庞镖头死了。”余胖子第一个发出凄厉的叫声。
“给我闭嘴。”陈半年本来就二楼,庞镇山房间的不远处,只能眼看着庞镖头被杀,却赶不及救护,一时心理烦恨,见到余胖子这般情态,不由得大生厌恶。
余胖子被陈半年这么一喝,回过神来了,脸色稍霁。
“马上召集所有的镖子手,严格把控这座客栈,任何人不得出入。”陈半年看着庞镇山的尸身,怔立了半晌,忽然对围在身边的趟子手护卫下命令。
陈半年虽然不是镖队里的老镖手,但因为他们庞镇山特意提拔和亲近的人,所以在镖队里颇有声望。陈半年的话音刚落,立即有两个趟子手离了房间去下达命令去了。
余胖子见到这种情况,不由得心生嫉妒,说道:“陈副镖头,你好大的威风。这就要摆起来了么。”
陈半年看都不看余胖子一眼,便喝骂道:“死胖子,没你的事,给我闭嘴。”
余胖子本来失神间被陈半年大喝了一次,已经觉得很没面子了。余胖子心想这陈半年凭什么冲他大喝,你我还有赵八斤三人都是副镖头,现下庞总镖头死了,我和赵八斤这镖队元老还没发表意见。怎么也轮不到你陈半年来说话吧。余胖子心下不悦便说道:“陈半年,你什么意思。镖头死了,你怎么一点也不吃惊,还不准我叫唤,你是不是心里有鬼。”
陈半年嫌恶地看了余胖子一眼,骂道:“给我闭上你的鸟嘴,你若是想把对手全招来的话,你就使命的叫吧。你个没出息的怂货。”
余胖子回敬道:“我叫那说明我心里有庞镖头,不某些人现在就想着一些见不得人之事。”
余胖子脸色瞬间又难看起来,回骂道:“你个没卵蛋的阉货骂谁啊。现在庞镖头在的时候,你就能得瑟,现下你是不是想借机夺了镖队啊。告诉你,别想,有我余胖子一天,镖队就不会跟个阉货姓。”
陈半年也被余胖子的话惹怒了,忍不住一拳轰了过去,余胖子猝不及防,肥大的身体瞬时倒飞出去,撞在了二楼的护栏。
“好哇,你这就想杀人夺权了么。”余胖子很快地爬了起来,拍去身上的尘土,眼带怨毒地说道:“镖头一死,你就迫不及待地想杀了我们这些老镖手了么。”
陈半年怒目瞪着余胖子,一副要把余胖子生吞活拨了一样。
余胖子丝毫不惧,庞镇山还在的时候,看在镖头的份子上还给你陈某人一些面子,现在庞镇山都死了,你还嚣张个什么。余胖子抹去嘴角的血迹,冷声道:“陈半年,你若真不是想借机夺了镖队的权,我劝你还是安份点。我在这镖队混的时候,你还在宫里给那些贱女人端屎盆子呢。这镖队里的老人都还没说话,你个新来的,有什么资格指手划脚。”
陈半年本是深宫宦官,后来不知怎么的被庞镇山给捞了出来,于是死心踏地跟着庞镇山混了。陈半年见拥在房里的不少老镖手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心知不妙,真被这胖子煸起众人的情绪来了。
“半年兄弟,我看余胖子的话也大致没错。这镖队里,还是要靠老人说话,你说呢?”赵八斤审时度势,见陈半年并没有压制住余胖子,便出声表明立场了。
“你——”陈半年瞪着赵八斤,但随即又有几位老镖手出言帮着余胖子说话,陈半年见大势已去,便示弱道:“依着各位老镖手的意思,你们想干什么?”
余胖子得意的一笑,说道:“从今以后,这镖队得听我、呃,还有赵八斤赵兄两人的。这镖队只有靠着我们这些老人,才能继续走下去。”
陈半年看着余胖子这张得志便猖狂的嘴脸。不屑地说道:“我看余副镖头,是急着拿掉自己头上的那个副字吧。”
余胖子见自己的目的被戳破,不禁恼羞成怒:“你胡说什么。我余胖子岂是这种人。你陈半年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父。”
“你不觉得你现在就要当总镖头,还有些过早了么?”陈半年缓缓说道。
余胖子一时不知道陈半年话中何所指,便没有急着答话。
白痴。陈半年心底大骂,开口道:“眼下庞镖头被杀,我们不是该先找出杀人凶手么?若不然,我们迟早也会被杀死。”
余胖子这回却像是胸有成竹,淡然道:“这个就无需你多操心了。那些个离魂杀手,只是想杀死那三个女人,只要我们不妨碍他们动手,我们自然性命无忧。”
“你放屁!”陈半年怒骂道:“镖队立身之本,就是个信字。哪有接了镖,却任人杀了自己护的镖人呢?你这么做置镖队于何地!”
余胖子斜眼看着陈半年,冷笑道:“那依你之见呢,要我们继续和‘离魂’杀手死嗑?为了这三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把镖队所有的人撂在这儿么?我们辛苦创下这么大个镖队,就是为了在此处覆灭么。”
陈半年一时无语,也不知道如何抉择,只是心中怒意难平,庞镇山溢血的尸体尚在这房内,离魂杀手未退,这帮人就只是想着夺权,这小小的镖队真就全蒙了你们的眼睛么。真是一群鼠辈。
“随你们的便吧,我是要找出杀害庞镖头的凶手,我也要继续保这趟镖,至于你们这些无胆鼠辈,老子鄙视你们。”陈半年恨声踏出房门。
余胖子面色微白,随即又开心起来了,自己总算是出头了。余胖子看了一眼庞镇山那血肉模糊的尸体,暗啐一口,说道:“来两个人,先安顿好庞镖头的尸身。等天亮了,我们回巽州。”
…………
黄然坐在染上看着庞镇山房内发生的事情,不禁冷笑不止。这帮白痴,必不得好死啊,庞镇山你这一招够毒。
………【第二十三章 静夜嚣声起】………
第二十三章静夜嚣声起
黄然在与那客栈掌柜对招的时候,那掌柜忽然低声喝道:“我是庞镇山,莫出声。”黄然听了一愣,随即大致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想不到庞镇山现在居然也学会了玩这些把戏,从前的庞大哥,都是豪爽直莽,从来不愿多花心思,现在居然会用计了。
黄然想来这客栈掌柜与庞镇山在房内谈事之时,想来这客栈掌柜本来也是打着趁机杀了庞镇山的主意,谁知被庞镇山抢先出手了。庞镇山为了引出镖队里的内奸与离魂幕后的人便想出了这出李代桃僵的戏,划花了掌柜的脸,再互换了衣裳,装作刺杀事成后逃出房间。
黄然忽然想到既然庞镇山已非从前的庞镇山,自己如此轻易就相信了他,会否有些草率呢。若然他的计谋里也算计了自己呢?黄然摇头苦笑,自己的心也似乎跟着不纯粹了,总有着莫明的疑心。
黄然看着梁下正对着的“赵晴柔”的房间,心生疑惑,隔已壁房间发生如此大的事,这“赵晴柔”竟然没有半点反应?这似是大不寻常啊。更诡异的是,庞镇山“死”了,镖队的人竟然没有通告这三个女子,而这三个女子居然也对这么大的事,似是毫无知觉。这是什么情况,黄然百思不得其解。
黄然翻身下梁,走近“赵晴柔”的房门前,凝聚灵气在耳部,倾听房内动静。房内静寂无声,若真有人在里面,哪怕是熟睡了,也会有细微而绵长的呼吸声,然后这房内分明是了无生机,这说明房间里根本就没人。
黄然敲了敲门,房内没有回应。黄然推了推门,门从内栓住了。
这便奇怪了,房门既然从里面反锁了,那正说明房主未外出才对,怎么房里没有半点声响。
“你也找那位赵姑娘?”忽然边上那间房的房开打开了,一位白衣公子从门里踏出半步来。那白衣公子立在门口,看着黄然。
黄然看了这位白衣公子一眼,蓦然间黄然瞳孔一缩,这个人竟然也是个修仙者。虽然他刻竟收敛了身上那股杳然出尘的味道,但黄然却仍然感觉了出来,这种味道和燕南徒很相似。那说明眼前的这个白衣公子的修为至少与燕南徒是一个档次的。
想不到这个小小的客栈里竟然暗藏了这么多的修仙者,实在是有趣之极。黄然嘴角微翘,故作讶然道:“难道还有谁找这她?”
白衣公衣笑意和煦,说道:“今早那位庞镖头了来找过赵姑娘。”
黄然微一点头,心想看来庞镇山事先来找过这三位女子,所以她才对庞镇山的“死”没有太大的反应。
“不过看来你也要失望了。”白衣公子淡笑道:“这位赵姑娘自从昨晚出门之后,便一直没有回来。”
什么?昨晚出去之后就没有再回来?黄然感觉到这话里带给他的疑问了。昨晚便出去了,那为何房门却是从门内反锁的?而且若她早就不在客栈了,为什么庞镇山还再三叮嘱他要小心保护这位赵姑娘?
白衣公子看黄然脸露困惑,便解释道:“那赵姑娘似乎不喜欢走寻常路。昨晚他是从窗户出去的。”
黄然哑然失笑,这算怎么回事。
黄然对这个“赵晴柔”倒是越来越有兴趣了,一来是想确认她和自己在望江楼遇到的赵晴柔有何关系;二来倒是好奇她为什么会忽然离去。最重要的是,为什么庞镇山明明知道她离开了,却还刻意安排他来保护这个赵姑娘呢。
既然要保护的人都不在了,黄然自然没有了再留下来的理由了。黄然向这白衣公子道谢告辞。
那白衣公子意味深长地看了黄然一眼,忽然说道:“若是阁下真的想找到这位赵姑娘,不妨去附近的林中找找。”
黄然顿住脚步,疑惑地看着这位白衣公子。这句话可就言浅意深了。这个白衣公子只不过是偶然间呆在这客栈的住客,按说与庞镇山以及这三位女子都互不相识才对,怎么庞镇山都不知晓这赵姑娘去了哪里,这个毫不相干的公子却知道。
白衣公子见黄然一脸怀疑的神色,便知自己说露了嘴,解释道:“在下只是猜测而已,那位赵姑娘长得清秀脱俗,仿若空谷幽兰,让在下不禁想起了山林中的精灵来,我想或许她便是回了山林之中了吧。”
黄然显然是不相信这些托词,不过那白衣公子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兴致,黄然也不好再冒昧在打扰。
黄然缓步走下楼去,眼见镖队的人忙忙碌碌地,在收拾着行囊。那些人见到黄然也都是茫然地,就连余胖子见到黄然也都只是多看了两眼,却没有上前来找麻烦的意思。
黄然心里冷笑,这帮子人贪生怕死也就罢了,还没多少头脑。黄然冷眼盯着余胖子,这个人究竟是不是真的余胖子,他这么急着返镖回城做什么。余胖子被黄然看得毛骨耸然,便恶声喝道:“臭小子,你瞎看个什么。胖爷现在没空搭理你,别没事找揍。”
黄然无语,不再理会这些琐事,直接走回客栈的后院柴房。
黄然在等,今夜必定有事,这是黄然的预感。
黄然闭息打坐,过了半个时辰。黄然感觉到柴房里似乎多出了一个人。黄然警觉得睁开了眼睛,沉喝道:“谁!出来。”
话音刚落只见一道人影自顶上横梁上翻了下来,黄然看了看,看清了来人是谁,心神略松。来人正是已经化装成客栈掌柜的庞镇山。
“你的武功大有长进啊。竟然能察觉到我。”庞镇山盘腿坐在黄然的对面。
黄然问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庞镇山微一怔,然后哂笑道:“你这话何意呢。黄昏时我可是几乎被你一刀刺中了。”
黄然见庞镇山转移话题,心有不悦便说道:“你真不想说么?那赵姑娘早就不在这里了,你为何还要我去保护她。而且那个住在旁边的柳公子似乎也颇不简单。是你安排的么?”
庞镇山两眼微眯,蓦然间精光闪过,半晌才敛去那一份浓重的戾气,缓缓说道:“告诉你也无妨。”
黄然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庞镇山看了看,不由得脸色阴沉,随即又云淡风轻地说道:“我也是今早从这个柳公子的口中才得赵姑娘早已离去。不过我觉得这个柳公子也非善类,所以并不大相信他所说的话。而且我怀疑那个赵姑娘不是这个柳公子吓走的。那日安排房间的时候,赵姑娘本来看中了现下这个柳公子的这间房。结果赵姑娘一见到这柳公子后便绝口不提换房之事。之后这赵姑娘便不告而别了。”
黄然听了这段话,沉思不已。“赵晴柔”在见过这个柳公子之后,就如此匆忙地逃离了此地。说明“赵晴柔”对这个柳公子颇为忌惮。至于为什么会心生忌惮,按眼下之事来推测的话,有两种可能。一是这个“赵晴柔”是假的,而柳公子恰好认识真的赵晴柔,这个假赵晴柔怕身份被揭穿便逃走了;二是这赵晴柔认识柳公子,而且这个柳公子的身份或者能力远高于她,她继续留在此处或许会危及生命。
黄然沉思片刻,忽然问道:“你真正的目的是让我监视这个柳公子?”
庞镇山想不到黄然竟然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猜自己的心思,不由得有些惊讶,随即想到黄然本就是天资聪慧之人,想不到才是怪事。
庞镇山答道:“没错。我知道离魂已经渗入我的镖队,所以那些人除了陈半年,我一个都不相信。而陈半年还要配合我演这出戏,所以我只能找你帮忙了。自我接了这趟镖,杀人者离魂便一直在设计我,我岂会不知。但我何偿不是在设计他们。他们想在这小客栈对我动手,我便在让这客栈成为他们的覆灭之地。只是这个柳公子却是计划之外的人物,他不是离魂的人,但也不是我这边的人。而你也同样如此。所以我想将你们两人绑在一起,相互牵制这样就不会妨碍我主人的计划。”
“你主人?”黄然忽然想起当年庞镇山像狗一样跪倒在地上向那个恶霸讨饶的情景,黄然的脸上不禁自然而然地浮起一丝鄙薄的神色来。
庞镇山当然知道黄然想起了那件事情,脸上蓦然羞赧,但很快便恢复过来。庞镇山说道:“那个恶霸早死了,就在两年前,我杀了他满门。我现在的主人,是巽州的一个豪侠。他……”
黄然答道:“你的主人是谁,与我无关。”
庞镇山话语一顿,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了。
黄然问道:“按你话里的意思,这一切似乎都是你的主人事先谋划好的一个局。他究竟想干什么。”
庞镇山抿唇不语,眼神清冷,盯着黄然。
“算了,这个不说也罢。还有什么能说的么。”黄然问道。
庞镇山说道:“其实这杀人者离魂多次与我的主人发生冲突,这番计划只不过是想借机将离魂连根拔起。”
黄然心里冷哼一声,这话也就笨蛋会信。
庞镇山眼见黄然一脸不信的神色,便也不想多说什么。
黄然看到庞镇山如今这个样子,心底莫名的怅然,一时之间兴味索然,管你们做什么,既然你们都各有后手,我就懒得理会了。
“不。”庞镇山轻笑一声,说道:“现在已与你有关了。”
黄然皱眉道:“什么意思。”
庞镇山忽然大笑起来了,站起身来,深深地看了黄然一眼,然后说了一句话便闪身离开了柴房。
“呆会你便知道了。”庞镇山身影已无,但话犹在耳。
黄然听着这句话,心里涌起一阵不详的预感。
柴房外,忽然喧嚣声起,这夜底的诡波,如中秋圆月,此时方起。
………【第二十四章 役鬼离魂】………
第二十四章役鬼离魂(求收藏。)
又是一个诡异的夜晚,半空里浮着一轮半弯的明月,恰似妖艳的唇,其色猩红如血。
夜静寂得异常,四周里没有半点声音,连风都也已绝迹。
忽然间从那轮弯月处,落下了数道血红色的影子。
那些血红色的影子,如同离弓的箭,用极快的速度迅速向春浮镇中唯一的客栈——歇脚客栈聚集而去,眨眼间便将这小小的客栈围了起来。
一轮血红色的光芒,蓦然间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紧接着便看到一个人倒了下去,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
又一道血光闪现,一个人倒地。
歇脚客栈的四个方向都得演着相同的一幕,只数息时间镖队安排在客栈四处守夜的趟子手就都见了阎王。
…………
二楼的上房,原来庞镇山的房间里,此时灯火通明。余胖子召集了除陈半年之外的,所有镖队里的老人,正在密议明日回程之事。
余胖子小眼微眯,神情傲慢而又倨傲地说道:“怕什么,主人那里有我余某人顶着,伤不到各自分毫。那庞镇山也不过是主人的一条狗而已,只不过听话些而已。从前他庞镇山凡事压我们一头,好处他都占尽了,我们才得些零头。现在他都死了,我们的好日了才算真正的要来了。”
众镖手点头应诺,心里却啐道,你的好日子倒是来了,我们还不是如常,甚至在你余胖子底下更难做事。
余胖子大致也知道众人并不多敬服他,只不过他有一个妹子是主人的小妾,从前有庞镇山压着,他只好忍气吞声。现在庞镇山被某个好心人杀了,余胖子便肆无忌惮地抖了起来。你们不服又如何,还不是得乖乖地听我吩咐。
余胖子说道:“大家放心,只要一心跟了我,余某人绝不会亏待你们的。不过到时在主人面前,大家说话给我注意点,若是谁乱说了什么,别怪我不客气。”
“这一路是庞镇山妄自尊大,招惹了麻烦,最后丢了镖也失了性命。”余胖子给众人普及真相的同时,也不忘拔高一下自己的光辉形象,说道:“是靠着我余某人,大家才逃脱大难。我余某人舍命保住了镖队的大半人马,无功也有劳,当这个小小的镖头也是理所当然的。你们说是不是啊。”
“对了,还有那个陈半年。他一直便图谋不轨,在庞镖头身死后,便想趁机夺权,好在我余某人聪明,一举粉碎了他的阴谋,保全了镖队。”余胖子想起陈半年来,这个人也是他将来掌权的障碍,最好是一并除了。
众镖手又是一阵点头,齐齐称赞余镖头“英明神武、神功盖世,千秋万代,一统江湖”。
余胖子推辞不过,只好将众人的称赞勉强笑纳了。
正当余胖子笑得两眼眯得找不着缝的时候,只听见那房门“嘭”地一声,炸成了万千碎片,惊得在座的人魂飞魄散。
余胖子也是被吓了一大跳,接着才恼羞成怒,自己好容易得瑟一回,居然有人上门找麻烦了。
余胖子大吼一声,骂道:“哪个不要命的,敢砸胖爷的房门。”
房门外静寂无声,余胖子怒了,冲出门去。余胖子一出门就愣住了,这走道里空无一人,就像是这门是无端自爆一般。
活见鬼了?恍忽间一阵寒意涌起,余胖子只觉得毛骨耸然。
众镖手也是走出门来围看,也是看了半天,没有发现一丝一毫的异样。
余胖子强装淡定,说道:“想来是风大了,吹坏了门。无事,我们继续回房里饮酒。”
众镖手本来就没有什么饮酒的兴致,眼下又出现这种诡异的事,一时之间都脸色怪异。
余胖子看到众镖手的表情,觉得奇怪,笑骂道:“你们这些怂货,就这个也能够吓到你们?你们看我余胖了,哪有半点害怕的样子。那个劳什子的杀手组织,来了就来了呗。来一人胖爷我砍一个,来两个胖爷我砍一双。”
“是么。”一个冷至骨子里的声音从余胖子的耳边响起,接下来便有一柄血红色的短剑从他的身后划向他的脖子。
余胖子被这么一吓,差点尿了裤子,气势弱了大半,但仍自强撑道:“你、你们要做什么。我可是巽州曹……”
“闭嘴。”余胖子身后的人喝道。
余胖子很识趣得闭了嘴,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
余胖子知道为什么那些镖手的眼神那么奇怪了,因为他们的身后也都立着一个血红色的影子。
余胖子等人被押回了庞镇山的房间,此时房间里已经坐着一个红衣老者。
那红衣老者须发皆是红色的,面如重枣,卧蚕眉丹凤眼,盘坐间身上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威严,让人不敢直视。
那红衣老者见到余胖子等人,眼皮微抬,一道凌厉的目光便如刀锋似的刺得余胖子直欲下跪。
那红衣老者说道:“在下莫关帝,离魂血红司的掌司长老。此次前来拜访,不想杀人,只是来找一件物事。”
余胖子听到这老者竟然就是杀人者离魂的七大长老之一,立马“卟嗵”一声跪在了地上:“莫先生,饶我一命,我什么都给你。”
“是么?”莫关帝神情淡淡地,说道:“我要你的命,你也会给么?”
“啊?”余胖子吓尿了。
“饶命啊。”余胖子磕头如捣蒜。
“要我饶你也成。你交出一样东西。”莫关帝说道。
余胖子涕泗满脸,哭道:“只要饶我一命,你要什么我都给。哪怕你要我媳妇,我也给。”
莫关帝说道:“莫多说屁话。只要把你们这趟的镖物给我即可。”
镖物?余胖子呆了。
这一趟的镖物,不就是那三个女子么?而且那三个女子似乎都认自己的主人,若是自己这么擅自交了出去,回到巽州主人必定不会让他好过的。余胖子一时半会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怎么,你不愿意。”莫关帝声音转冷,杀机暴溢。
余胖子连忙磕头陪罪,说道:“愿意愿意,在下一百个愿意。在下这就把那三个女子拿来交给老先生。”
“什么女子?!”莫关帝喝骂道:“我何时要那三个女子了。”
余胖子哭丧着脸,说道:“您不是要这一趟我们保的镖物么。我们这一趟保的就是这三个女子。那三个女子都是天香国色,老先生动心了也属正常,虽然她们与纵剑门有些关系。但想来老先生是不会在乎这些的。”
莫关帝厌恶地路踹了余胖子一脚。余胖子硕大的身躯立马从破门倒飞出去,撞坏了二楼的护栏才停了下来。
余胖子吐了两口血,坚强地爬了回来。“莫先生,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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