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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下手为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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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然说道:“我确实有这个想法,但我并不想你做我的奴隶。你我不妨以兄弟相待,相互证道,何必非是主仆。我也尚未登入修仙者门槛,此时的清虚境修为,也不过是暂时的。”
莫辰海笃定道:“好。我跟你了。兄弟主仆,都随你。不过我要带上我娘。”
黄然说道:“无妨。你我还是兄弟相称吧。我比你大两岁,你称我为兄吧。”
莫辰海叫道:“然哥在上。小弟莫辰海顿首。”
黄然笑了,自己不是一个人了。有个人在身边,就不会太寂寞。
莫辰海也是笑着,但随即又肃穆起来,低声道:“然哥,你要小心,这客栈不得劲。”
黄然眉尖一挑,疑惑道:“怎么说。”
莫辰海答道:“掌柜是假的。虽然模样没变,但我肯定绝对不是原来的掌柜。我在掌柜手底下做事两年,不会弄错的。”
黄然捻了捻手里的极星珠,说道:“或许不是冲我来的。”
………【第十七章 杀人者离魂】………
第十七章杀人者离魂
庞镇山心底很不踏实,总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陷阱之中。庞镇山异常烦躁看着阵列在他面前的山珍海味,没有半点食欲。庞镇山揉了揉突起的额角,强自按下那里异常的疼痛。
这小小的客栈虽然客房不足,只有五间上房。庞镇山占了一间上房,其余的上房便被那位难惹的女子所占据,剩下的那间却是早有人住了。庞镇山静坐在房里,闭目觉思,思考着这几天的事情,无论巨细。这是庞镇山行走江湖的习惯,也是他保命的一个高招。行走江湖,尤其是行镖这种高危职业,绝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错漏,否则便只有死。
庞镇山想着十天前自己从主了那里接了这趟镖,然后以每天五十里的龟速从巽州赶到了这里,只要再安然走上三百里便到了天南山的地界了,那时候就能高枕无忧了。这十天里,镖队至少遭受到了十余次袭击,无意或者刻意的。从最初的半路截道的一般路匪,到后来的流寇,以及随之而来的山贼。这些杂碎宵小在庞镇山眼里并不算什么,凭他手底下的人马加上他自己的武功,基本上可以无视。但是之后来的杀手组织却让庞镇山心忧胆寒不已,若不是主子在这镖队里隐藏了一位修仙界的能者,说不定这镖早丢了。
庞镇山皱眉猜测着这三个女子的身份,想来应该是与天南山的纵剑门有关系。难道是纵剑门门主赵扶极的家眷?不对。若真是赵扶极的家眷,要回宗门又何须托镖于我们这世俗镖局。若不是家眷,也不大像门中弟子,那就无从猜起了。
对于天南山纵剑门,身为江湖中人的庞镇山也是向往不已。据传说天南山纵剑门的内门弟子都是修仙者,动辄御剑飞行、练竞长空。就算是纵剑门内的普通外门弟子,放到江湖上也是数一数二的武林高手。只可惜天南山纵剑门的授徒门阶太高,除非灵根特异,一般不接受江湖人氏。
纵剑门?庞镇山眸子里忽然闪过一道灵光,难道是和那件事有关?庞镇山想起了最近有关纵剑门的传闻。江湖中盛传纵剑门门主赵扶极的修为突飞猛进已进入了空魄境,成为了世俗界仅次于大宗师的存在——昊主。按照天道盟在人间定下的修仙规则,人界修行者若是达到了空魄境,可以有三个选择,一是继续留在凡间修练直至突破大宗师进入中通界,然后以散修的身份登上仙册直入天界;二是不再修练由天道盟安排进人间的修仙小宗门担任掌门或者长住客卿;三是报达天道盟,由天道盟安排进入中阶修仙宗门,继续修练,然后登上仙册。近几十年来人间的昊主一直式微,尤其是这东胜神洲,一直被其他四洲压制着,现下终于出现了一个昊主,恐怕可能会被东胜神洲的天道盟渡灭司选到中阶仙道宗门去晋修了。赵扶极一走,那纵剑门的下一任门主的人选就颇为玄妙了。
纵剑门本是由赵、燕、井、莫等天南山四大家族合创,其门主也是由四大家族轮值,只不过三百年前,莫家得罪一个散仙被辣手摧毁,所以赵家连掌两届掌门。接着是燕家接任掌门的人选莫明的失踪,井家亦是如此,不知不觉间赵家竟然把持了纵剑门三百余年,几乎将纵剑门扭转成了赵家的私产。三百余年来,纵剑门掌门都是由赵家族人子承父业。只可惜传到赵扶极这一辈时,赵家子嗣之中并无男丁,虽然出了赵晴柔这个修仙天才,但奈何赵晴柔是女儿身。反到是燕、井两家渐盛,开始逼近赵家。若是赵扶极被选入中阶仙道宗门,纵剑门必有一场血雨腥风。
庞镇山眼光一凝,这三个女子中就有一个姓井。这三个女子显然是相识的,但奇怪的是却装作十分生疏,像是阳生人一般。庞镇山微微叹了口气,自己这是不小心卷入了纵剑门的继任掌门之争了。
不知道主人是否主动参与了纵剑门这场即将到来的变故。庞镇山思量着自己这枚棋子的作用,怎样才能让主人在其中得利呢?
“啊——”正当庞镇山沉浸于思考之中时,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庞镇山心头一凛,提起置在身侧的长刀便破门而出。
“怎么回事!”庞镇山一声大喝,震住了客栈里慌乱得四处乱走的人。
“余胖子、赵八斤、陈半年,给老子滚过来。”庞镇山叫唤着今晚轮值的三个人。
话刚完有两道人影从客栈的马棚处跳了过来。
“怎么回事?”庞镇山怒目瞪着眼前的两个人,喝问道。
余胖子满头大汗,心虚地说道:“好像有弟兄遭了暗手了。”
“好像?”庞镇山冷声道,双目直盯余胖子,随即问道:“怎么只有你们两个,陈半年呢。”
余胖子微一眯眼,说道:“不清楚,就我和八斤在马棚。陈半年说是四处看看,然后就不见人影了,这小子中午得了几两赏,会不会是去赌……”余胖子一向和陈半年不合,正好趁此时在镖头面前“美言”几句。
“放屁。”庞镇山拍了余胖子一耳光,骂道:“你以为他和你余胖子一样,大事小事都分不清么。”
余胖子腿一软,跪倒在地上,捂着被打肿的脸,哭道:“我这就去寻他,镖头息怒。”
“不用了。”半家里响起一个冷硬的声音,只见一个瘦高个儿落了下来。
陈半年将手里提着的东西扔在地上,正是一具尸体。
陈半年向庞镇山说道:“镖头,死的是刘光头。尸体是在客栈前门大道上发现的。全身没有伤痕,属下剖腹验尸才发现,他的肝胆俱裂,想来是被吓死的。”
庞镇山看了地上的那具尸体,以及陈半年拎在手里的那早已四分五裂的肝脏胆囊,不由得皱起眉头。
陈半年见庞镇山沉吟不语,便继续说道:“镖头,看来我们又被人盯上了。”
庞镇山沉默着点了点头。
余胖子忽然插口道:“陈半年,你似乎还欠着刘光头二十两银子吧。”
陈半年眼光一闪,怒道:“余胖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余胖子的脸被庞镇山打肿了,说话有些不便,只得捂住腮帮子尖声说道:“你陈半年的摧山掌又精进了啊。”
陈半年双目圆瞪,直视余胖子,喝道:“余胖子,你是何意。难道你想说刘光头是我杀的么?”
余胖子冷哼一声,“未必不是。”
陈半年被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余胖子道:“你——”
余胖子正待再说什么,庞镇山怒喝一道:“够了。都给我闭嘴。”
庞镇山在镖局里的威望颇高,本身的功夫也是一流,所以镖队里的人都敬畏他。余胖子虽一向与陈半年不合,但在庞镇山的高压下到也不敢有所动作。今日也是余胖子平白挨了一掌,而陈半年受到了庞镇山的嘉许,这就让余胖子心理不悦了。
庞镇山的目光冷如寒冰,直看得余、陈两人唇齿发凉。
庞镇山压下吵闹中的两人,问道:“赵八斤,你说说,刘光头安排住在何处。在他死前,你可曾听到什么异动。”
赵八斤长相普通,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唯一的特征便是留了一小撮八字须。赵八斤为人狭癞,从不轻易掺入任何争斗,而且除非有人开口询问否则绝不开口吐露任何事情。这会儿庞镇山出言询问,赵八斤便恭恭敬敬地说道:“刘光头和我堂弟赵九斗都安排在客栈的后厢通铺。或许找我堂弟前来一问,或许能知道些什么。”
“把赵九斗叫过来。”庞镇山吩咐赵八斤道。
赵八斤应诺走了,半晌之后带上来一个和他一般高瘦的灰衣男子。
“小的赵九斗,参见大镖头。”那灰衣男子一见庞镇山便要下跪,庞镇山摆了摆手示意他站着回话就行。
“赵九斗,我问你,刘光头不是和你住一个厢房,怎么会死在前门?”庞镇山冷眼直视赵九斗,细心留意着对方的神情变化。
赵九斗甫一听到刘光头死了,脸色蓦然一白,显得是吓到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慌乱道:“小人也不清楚,他、他、他为什么会死在前门。不是,这不是小人杀的。”说着赵九斗又要下跪了。
庞镇山没来由地一阵浮躁,老子又不是县太爷,你老跪个什么劲儿。
“好好答我的话,我又不是县太爷,你跪什么。我何曾说过是你杀的。你仔细说清楚,刘光头的今晚的动向就成。”
庞镇山不满在看了赵八斤一眼,赵八斤老脸一红,知道镖头这是责怪自己将这没胆的亲戚弄进了镖队。赵八斤本想这趟镖不过是平常的镖,想来拉上自己这闲着惹事的堂弟一起走这趟镖,好歹能多混一份镖钱。
赵九斗本来只是偷鸡摸狗的混人,因为身子瘦弱,常常被人抓住送到官府,见官多了也就养成了见大人物就想下跪的手病。尤其是被庞镇山的眼神给下住了,下意识地就跪倒了。
“我们一伙九个人,分到一个通铺。刘光头怂恿我们一起赌钱,说是原州快到了可以放松一下,反正夜底无聊,不如赌钱耍耍。我们一想也是,就同意了。”赵九斗说着说着胆怯之心渐少,就顺畅了许多。赵九斗偷眼看了看镖头,见庞镇山并没有生气,便继续说道:“才刚赌了几把,就听到附近有哭声,吵得人不安生。刘光头说他赌钱最烦有人哭闹了,于是就出门查看。”
镖队里的人趁夜赌钱,这是常态,只要不出事故,小赌无妨。庞镇山听到他们在厢房里赌钱只是微一皱眉,却没有说什么。
“哭声?从何处传来的。”庞镇山问道。
赵九斗想了想,说道:“好像是柴房。”
“柴房那边住的是谁?”庞镇山问余胖子,今晚的分宿都是由余胖子安排的。
余胖子说道:“我们的人,没有住柴房的。除了我们三个在马棚外,好像都住在了厢房里。”
“把掌柜叫来。”庞镇山吩咐道。
掌柜的正在熟睡,忽然被几个大汉撞开房门提到了二楼庞镇山的房间里。
庞镇山运起杀气,直盯着那个掌柜。
掌柜的睡意未竟就被人拉起来,也是有点火气,不过想到对方是走镖的,手里头或许都有几条人命,也就强压下了怒意。刚一进门掌柜的还想出口斥问这镖头究竟想干什么,但一对上庞镇山的眼神,掌柜不由得打了几个寒颤,乖乖地闭上了嘴巴,静等庞镇山出口问话。
庞镇山打量那掌柜的许久,没有看出什么来,便轻声道:“掌柜的,这大半夜叫醒你,请恕罪。不过我兄弟莫明其妙的折了一个,我总得查问清楚,你说是吧。”
掌柜连不叠地点头,说道:“应该的、应该的。镖头你尽管顺吧,小老儿,一定据实以告。”
“你这的柴房可曾住人?”庞镇山问道。
掌柜的惭笑道:“柴房嘛,是店里的小二住的地方。不怕几位镖头笑话,咱这客栈是小本生意,客房都不够,更别说给那些个低贱的小厮了。所以我就把柴房给……”
“行了。”庞镇山懒得听掌柜的多说废话。“把店小二叫上来。”
掌柜的应了一声,便下楼去了。
余胖子忽然说道:“这柴房今日好像还住了一人。”
“谁。”庞镇山问道。
余胖子说道:“就是日间,镖头让陈半年和赵八斤盯梢的那个少年。”
他?庞镇山眼光一凝。难道那个少年真的有问题,天黑请闭眼,是杀手组织“离魂”出手的标示。这个少年难道是离魂中人?刘光头的死法显然是“离魂”中人动的手,看来离魂中人就藏在这客栈里了。
好,就让庞某人把你纠出来。庞镇山捏紧拳头,沉思不语。
………【第十八章 一刀惊魂】………
第十八章一刀惊魂(求收藏)
黄然就坐在莫辰海那张小小的木板床上,打坐调息。虽然感觉今夜有些许不同异常,但只要有些许的光线,这玄光天动诀就能事半功倍。玄光天动诀正是引吸天地灵气的功法,只不过并不甚高明,所以黄然练了这许久,收效仍微。用这种速度修练,估计再过十年也未必能洗髓伐骨、易筋净质,黄然心底焦急,但也毫无办法,只得按部就班地接着悠练,好在黄然现在的大杀器——天煞第一动,无须灵气也可以自在发动,只是需要自身的气血为引就可以自如地使用。有了天煞第一动,基本上就足以自保了。连大宗师也对天煞第一动束手无策,想来在人间,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店小二莫辰海却是趁着夜深,掌柜的已熟睡便带着银两偷跑出客栈回家了。他要把攒下的银钱交给他娘,不过他必须在天亮前赶回客栈,否则就要掌柜的解雇了。
黄然将吸入体内的微弱灵气运转了两周天,浑身都溢出了大汗,汗渍里明显有着些许黑色污垢,想来是体内的杂质了。
黄然正收功休息地时候,忽然间耳廓异动,听见一些极微小的异响。
黄然心里一紧,运起天煞第一动中的血影风动,悄无声息地循着那微小的异响而去。
半空里,月色仍然腥红如血,月光也粘稠不已,像是随时会滴落到黄然的脸上。黄然看了看这月,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更浓了。
红色的月光之下,黄然的眼内出现了一个身着红衣的影子。那影子几乎与夜色相融,若不是黄然的天煞第一动与血魔有关,对一切与血有关的事物都有着天然的敏感,不然还真无法发现。
血气好浓啊。黄然鼻翼微动,嗅到了夜风里流转的气息。这种气息与普通的气味不同,它带着些许的灵气,普通人是无法嗅到的,除非是武林高手或者修仙者。
黄然的轻身功法独树一帜,既迥异于世俗的轻功,也与一般修仙者的五行遁法不同。所以黄然跟在那影子后面,却没有被对方发觉。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黄然也不敢跟得太近。那道血红色的影子速度颇快,而且几乎不发出任何声音。它悄悄地掠到客房的楼顶,趴伏在瓦砾之上,似是在聆听房内的声音。黄然嘴角一翘,果然是冲着这一队人马去的。
黄然心里知道自己只要跟了上来,便迟早会被卷进去,只是黄然却控制不住自己,因为那一队人马里有一个人他认识,而且曾经很熟悉,那个人就是庞镇山。
黄然在老乞丐死后的日子过得十分艰难,因为之前凡事都有老乞丐支顶着,根本不用他操心。老乞丐死后,破山神庙里的人也全都走散。虽然来了一个跛腿的道士,但彼时的黄然正处于伤心自闭之中,根本不理会摇风子。黄然在那个时候便产生了独闯江湖的念头。就是在他闯荡或者说流浪江湖时,他遇到了一个豪爽的游侠。那游侠将他从拍花子手中救了出来,并带着他一起闯荡江湖。黄然和这个游侠性情相投,于是义结金兰成了“生死不离,祸福与共”的结义兄弟。只可惜好日子没过多久,就发生了一桩意外。就是这桩意外使黄然看清了所谓游侠的嘴脸。他们在巽州救下了一个被恶霸凌辱的弱女子,可是等到他们离开后,那恶霸便带人杀了小女子的全家,那小女子也被凌辱至死,他们的尸体切成块窜在街道边立着的杆子之上。黄然和他大哥听到这个消息不禁怒火中烧,当即冲到那恶霸家中,本想一剑将那恶霸杀了,不曾想那恶霸花钱请来了世俗武林中的高人,三下两下把他们打得半死。他那义簿云天的大哥像条狗一样跪地求饶,才留下了一条命,事后他大哥成了那恶霸手下的一条走狗。黄然却是侥幸逃过了一劫,却再没有闯荡江湖的心思,回到破山神庙老老实实地呆着。
黄然的这个结义大哥,他的名字便是庞镇山。今日在林中一瞥,黄然便确定是这个镖头就是他当年的结义大哥。但这又如何了呢,相认么,还是冲上去一剑刺死他?黄然不知道,当年他很恨这个结义大哥,但这几年想通了,他大哥似乎并没有什么过错。行侠仗义不是错,而怕死求生也不是错。黄然弄不清楚自己究竟该恨什么,于是只好不相认,装作不相识吧。反正茫茫人海,有些人便只是擦肩而过,不再有瓜葛。
黄然打定主意,心中便不再纠结。不过眼见庞镇山陷入意外,还是心生了几分焦虑,于是不由自主地掺入了其中。
那道趴伏在屋顶的那道血红色影子忽然如箭离弦,射向地面。这个影子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与他的血影风动不逞多让。最恐怖的是这一刀斩出,仿若带着无数冤魂厉鬼一般,在静寂的夜里无端带起阴风阵阵、鬼啸魔哭。黄然隔得虽远,但体表也是寒意拥围。下一刻只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乍破静夜。饶是黄然是清虚境的能者也被这惨叫声惊出了一声冷汗
这一刀太过诡异了,竟然能引起月色流动,斩出的时候,那轮腥红的明月也是颤鸣不止。整个静夜仿佛都被这一刀所驱使,虽只是随意的一招,但却带着无上的威压。被斩中的那人只一眨眼便已死去。
这影子究竟是人是鬼?黄然不知道,便是这影子绝不简单。
黄然运血魔之眼并没有看到这影子体内有灵气波动,那一刀斩出时,那影子也只不过是体内的血液蓦然激荡迅急而忆。难道这个影子修炼了类似于天煞第一动的功法,所以即使不是修仙者,这刀法仍旧凌厉得可怕。
若这影子是来杀自己的,自己能逃得过么?黄然心中想道。
蓦然间黄然感觉到危机逼近,心没来由得狂跳不止,立即运起血影风动,闪离了原地。只见一道血红色的影子拖长着红色的弧光一刀斩了过来。四周里阴风狂啸,仿若鬼哭狼嚎。
黄然看见自己原先立着的地方,已经被劈得四分五裂,若是自己慢了半息,只怕也是个身死尸碎的下场。
“你是谁?”黄然立在半空,身外罩着一层血色的雾气,在这诡异的夜里,倒也与这血红色的影子有着相似之处。
那血红色的影子见到黄然这诡异的身法也是微微一愣,而后用沙哑模糊的声音说道:“生命可贵,莫多管闲事。否则身死无地。”
那血红色的影子亮了亮手里拿着的一柄同样是血红色的短刀,遥往黄然的脖颈处划了一刀。
黄然略一侧颈,躲过了这道似虚而实的刀影。
这个血红色的影子很狭诈,竟然想趁说话间要了黄然的性命。
黄然尚未回过神来,那道血红色的影子便已欺近,一刀过后又是一刀,如同江潮叠起连绵不绝。黄然心底微惊,驱动身法,堪堪躲过这些杀招。
黄然心头微怒,又是一言不合就要人命的,什么时候人命这么不值钱了。
既然如此,就试试你的命值几何。
“血池动,魔神怒——”黄然体内脏池处的血红迸发,瞬间充满七处大穴处的光点,天煞第一动,随即发动,黄然的双手外凝实了一对淋漓着漫漫血气的血爪。
“锵——”黄然一把便将那血红色影子劈来的那柄短刀抓在了手里。
那血红色的影子显然很惊讶,忍不住“咦”了一声。
是个女子?黄然听出声音里有些许柔媚的味道。
那血红色的影子当然看到了黄然脸上的神情变化,心底微恼,手上的杀招更猛,直欲将黄然立毙刀下。
数十合过后,两人仍然奈何不了对方。那血红色的影子气息微乱,而黄然依旧是云淡风轻。对于修仙者来说,只要不是身受重伤,不然的话在法诀运行时,气息基本不会紊乱。
那血红色的影子忽然停下了攻击,静立在黄然的对面。
“你是修仙者?”血红色的影子忽然开了口,声音虽然仍旧是故作沙哑低沉,但黄然已经知道对方必是个女子。
黄然一脸淡然一笑,说道:“正是。”
“修仙者擅自干涉凡人世务,不怕天道盟的天罚么?”血红色的影子说道。
“你的刀里有灵气。但你却不是修仙者。”黄然双眼微眯,盯着对方。这个女子看起来不像是修道中人,但她的功法却又含着些许灵气波动,实在怪异。
“不关你事。”那血红色的影子怒道。
黄然一时玩兴,调侃道:“卿本佳人,奈何为贼?”
“莫多管闲事。”那血红色的影子语带羞怒,目露杀机。
黄然笑了笑,说道:“你便是杀人者离魂里的杀手?你似乎技艺不精啊,第一次出来杀人?”
那血红色的影子眼里露出惊讶神色,随即掩了过去,说道:“我不管你是谁,若是干涉我的事,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是么?”黄然身体猛然发动,血爪如电,向那血红色的影子当胸抓去。
那血红色的影子不曾想黄然会猝然发招,一时身体躲闪不及,被抓个正着。
黄然本来只想出招吓唬对方,因为对方虽然不是修仙者,但用的刀上却被人灌注了大量灵气,想来也不是简单易与之辈。谁曾想一出招正然真的抓实了,入手一片柔嫩酥软。
“放手。”那血红色的影子羞恼不已,但语气中却已无杀机。
黄然尴尬不已,不由自主地捏了两下才放下手来。
那血红色的影子恶声恶语道:“这次我便放过你。下次我要你的命。”
言尽于此,那血红色的影子闪身消失在夜色里。
黄然抿唇不语,正在心底思虑着,这庞镇山究竟惹了什么人。无论如何,就算他不是庞镇山,我也不能袖手旁观了。这女子的功法似是与血魔惊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即使没有灵气依然能发挥巨大的威力,而且这女子对这股力量的操控明显高于自己,若是能得到操控血魔惊的方法,或许这天煞的威力会更强。
黄然思定,身法驱动,向那女子消失的方向跟去。
………【第十九章 井中风花】………
第十九章井中风花(第二更,求收藏。)
黄然从前没有跟踪过别人,而那个女子显然发现了黄然在跟踪他所以故意带着黄然在春浮镇的各大街道乱转。
黄然跟了几条街道后,不得不叹息一声,跟丢了。
黄然回到歇肢客栈的时候,已然是天色微明,腥红的明月也早不见踪影。
歇脚客栈仍是灯火通明,人嚣马喧。因为镖队莫明地死了一位弟兄,庞镇山极为恼火,他认为必是“杀人者离魂”的人潜伏在客栈,想悄悄地杀死他们这镖人马。庞镇山让镖队的人将客栈所有的人都唤醒叫到客栈的前堂,他要逐一查问。此刻余胖子抓住了一个可疑的人,正在前堂询问。
黄然觉得不妙,莫不是莫辰海回来的时候被他们抓住了。莫辰海是偷偷跑出去的,若是被庞镇山误会成去向离魂通风报信,那就麻烦了。
黄然走进客栈之时,恰好看到莫辰海跪在堂下,而庞镇山等镖队的人,围在四周对莫辰海怒目而视。
“镖头,就是这小子,我肯定他必是离魂安排在此处的暗桩。”余胖子手里提着拇指粗细的赶马皮鞭,怒指着跪倒在地上的莫辰海,对庞镇山说道。
余胖子见庞镇山没有说话,便继续说道:“昨夜大概子夜的时候,就是这小子莫明其妙地嚎哭,刘光头被他的哭声诱引出去结果就在前门遇害了。今早我便看见这小子偷偷地翻…墙进后院。他必然是离魂安排在这客栈的暗桩,镖头你可要为刘光头报仇啊。”
庞镇山紧皱着一双剑眉,沉吟不语。跪在他面前的这个瘦弱的少年,总让他想起他从前的那个义弟来。一样的瘦弱,一样的倔强,一样的让人无可奈何。庞镇山也不怎么相信这个小子会是离魂事先安排在客栈的人,毕竟这小子已经在这客栈干了两三年了,若说是半路被收买了给离魂传递消息,这到是很有可能。
这小子有一个病重的母亲,所以不难收买。可问题是自己这镖人马至多不过是在这客栈小住一夜就走,过了这春浮镇,就差不多到了原州地界,想来离魂也不敢太放肆,毕竟原州是纵剑门的地盘。这样说来离魂收买一个店小二有什么用?庞镇山百思不得其解,不过这店小二的行径确实可疑,所以庞镇山也没有阻止余胖子对这店小二的毒打逼问。
“算了,料他也做不出什么大事来。大家吃过早饭就动身,早日到了原州地界,就算是‘离魂’的老大亲自手,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了。”庞镇山大喝道。对于折磨一个瘦弱的小孩子,他还真提不起兴致来,就算这店小二真和离魂暗通消息了又怎么样,死了一个刘光头,对镖队一点影响也没有。只要今天赶到原州,与纵剑门接应的人碰上头了,那就天下太平了,何必在这细枝末节上纠结这许多。
“镖头,不好了。我们的马、我们的马……”镖队里的一个马夫忽然大叫着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庞镇山心头涌起一种不妙的感觉,扶住那马夫喝道:“我们的马怎么了,快说。”
那马车喝了口水缓过劲儿,说道:“我们的马全都被毒死了。就在方才我套马车的时候,才发现我们的马全都死了。”
什么?!!立在前堂的所有人都惊住了,马全都死了,怎么回事。
“马四眼,你他妈的,再说一遍,我们的马怎么了?”余胖子上前就纠住了那马夫的前襟,怒喝道。
马夫一脸惊惶,怯懦道:“全都死了。全都被毒死了。”
余胖子一脸惊愕,蓦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记炮鞭抽在莫辰海脸上。莫辰海本来刚从昏睡中疼醒过来,这会又猛得吃了一记狠的,痛得惨嚎起来。
“说,是不是你干的。”余胖子想起这小子昨晚半夜跑出去,今早从马棚侧的狗洞爬进来时被抓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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