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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娇娥锦绣-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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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风偷偷回到了长安城,京兆尹的人手不够,我是来帮忙查探的,并非是京兆尹的人。”

    “我都注意你们好几日了,大家目的都一样,不如打开窗子说亮话,你们究竟要做什么?”

    娇娥有些心动,她插话道:“这位郎君不知怎么称呼。”

    少年郎裂开嘴笑了笑,粗黑的眉毛像是要飞出去一般,方正的面颊上竟然有些微红,“我叫赵彭祖。”

    “赵郎,我们的马车在附近,不如去那坐一坐说话。”,娇娥邀请道,林立无奈地看了看林天,哥儿两个还是无法放下心来。

    “要不你先回去接了阿里和夏婆子,姑姑该等急了,我们两个留下来便是。”,林天哄着娇娥道。

    娇娥有些生气,跺着脚嗔道:“大表哥,你又不相信我。”

    林立在一旁直撇嘴:“你就宠得她没法没天吧,那家的小娘子这般多事。”

    “二表哥,不要你管。”,娇娥噎了林立一句,又讨好地拽着林天的袖子,摇了摇道:“大表哥,把话说清楚,才好回家,夏婆子和阿里还在等我们呢。好不好。”

    看着娇娥那双祈求的眼睛,林天竟然无法拒绝。

    赵彭祖有些艳羡地看着林天。

    几人进了马车,车夫按要求驾车朝横街大道而行。

    坐好之后,不免相互打量了一番,赵彭祖觉得林家的两个郎君都长的俊秀,但娇娥方是绝色。大汉朝的人都喜欢容貌俊美之人,赵彭祖也不例外,不免对这几个小郎君和小娘子心生好感。

    在娇娥眼里却觉得这赵郎,长得方正,身形高大,打扮上却又有些不羁。

    看穿着和谈吐,像是官家子弟,可官家子弟基本都穿深衣,那有这样穿着木屐和短竭到处走的?真不知是何来历。

    她想多了解一些严延年的消息,便索性直言道:“赵郎,这个奸夫我们认识,叫做严延年,借了我家的钱久久不还,最近又问我阿父借了一大笔钱,我们觉得奇怪,便偷偷来查看。没想到他竟然养着外室,那外室还有孕在身。这样的人私德有亏,怎么还能做的了丞相府的属官?”

    “真的?”,赵彭祖的眉毛皱起来,道:“我怀疑这荣畜便是严延年告发的,他以为偷偷放了举报书到府衙门外的信筒里,我们便查不出来了。这荣畜究竟是不是魁首,现在尚未查实,你们年幼,就别来淌浑水了。”

    林天和林立立刻点头称是,想打发了这位再说。

    娇娥有些惊疑不定,世人都称颂赵广汉担任京兆尹像神明一般神算无私,眼下就连赵郎都说荣畜的罪名待定,为何前世赵广汉被定罪时,说是为了私愤杀荣畜?

    “这个荣畜和赵大人之间可否有私怨往来?”,她忍不住问了起来。

    “我父亲怎么会和他这样的人有私怨往来,哈哈,小娘子真是……”。赵彭祖笑道。

    林天和林立二人互望一眼,有些讶异。

    “你父亲是京兆尹赵大人?”,娇娥惊喜地问。

    “是啊。”,赵彭祖骄傲的笑了。

    “我听说赵大人刚正不阿,办了许多大案,长安城里的横冲直撞的高官豪族也都不敢再为非作歹,长安城的百姓没有不称赞赵大人的。”

    听着娇娥的话,赵彭祖的胸膛抬得更高了,头都快要顶到了马车顶。

    “只是一个人不向权贵折腰,又聪明能干,总会惹来众人的不满。若这时有有心人使坏,暗中设计挑拨,赵大人便会立于危险之中。依赵大人的聪明才智,并不会害怕那些作奸犯科之徒,什么样的案子,赵大人都能判的清楚。只是若有人设计下套,在官场上给赵大人下绊子,就难说了。”

    娇娥看了看赵彭祖的脸色,又道:“我是个很少出门的小娘子,说的话也缺乏见识,赵郎姑且听听好了。”

    林天歉意地对赵彭祖道:“我表妹年幼,说话唐突,赵郎莫要见怪。我们长安城的百姓也是一心仰慕赵大人,觉得他如神明一般,希望他能好好在任。”

    赵郎摆了摆手道:“我们赵家人都是一根肠子通到底,父亲也从来不爱玩官场把戏。小娘子说的话,确实令赵某意外,却也不无道理。”

    娇娥脸有些红,往林天身后躲了躲,又忍不住问:“大表哥,你不觉得荣畜这件事有些奇怪吗?”

    林天点头道:“表妹和我想到一起去了。今日我们在马厩里看的清楚,荣畜和他夫人之间是真的有情,可那严延年又是怎么做的奸夫?”

    “若荣畜真的曾经是绑架案的魁首,又逃到了右扶风地区,怎么还会害怕严延年,大不了带着夫人一走了之,为何今日还要躲开严延年?夫人怀着别人的孩子,他也忍的下去?他难道有什么把柄在严延年那里?又或者严延年和荣畜之间有着什么交易?但又为何要偷偷告发荣畜?是想借京兆尹的手将荣畜除了?再则,就和我们有关了,严延年为何如此缺钱,和荣畜有没有关联?”

    林天越说越顺畅,她在一旁盯着大表哥,直点头。

    等他说完,娇娥又接着道:“严延年是丞相府的属官,受到魏相赏识,他的同乡又要被调任到少府去做官。少府和丞相府好像都和京兆尹有些不合……虽然这些都是我胡乱猜想,但是赵郎还是应当仔细调查清楚里面的曲折才是。”

    “你们说的有道理。”,赵彭祖沉吟道:“我要好好查查这严延年意欲何为,而且荣畜究竟是什么打算,他既然回来了,一时半会总不会跑。”

    娇娥心中暗自称快,林立表情复杂地看了表妹一眼。

    “这荣畜在长安城可有其他家人?”,娇娥想了想又道。

    赵彭祖摇了摇头:“荣畜便是因为父母双亡,族人单薄,方到长安城中做的游侠。前两年惹了事,抛下妻子,去了右扶风躲避。”

    娇娥的双眉紧锁,荣畜除了栗姬便没有家人,那么前世堵在京兆尹府衙门外,声称荣畜的家人又是从何而来?她在深闺之中都听到了消息,说众人围在京兆尹府门,让人无法进出,叫赵广汉给一个说法。

    她想提醒赵彭祖,此处有个针对赵广汉的陷阱,却什么也说不出。

    车行到京兆尹附近便将赵彭祖放下,又拐去东市接阿里和夏婆子。

    这两人站的脚跟疼,才等到了大娘子回来。

    看看娇娥没事,两个小郎君也好端端的,夏婆子才放下心来。

    林天一路都没有说什么话,林立几次瞟瞟娇娥欲言又止。

    娇娥一直在回味着今日发生的事,她迫不及待地要找阿父说一说。

    “大表哥,你今日和阿父说说这事,好不好。”,娇娥看快倒了家门口,便依过来悄声说道。

    林天眼神复杂地看了看娇娥,点了点头。

    此时赵义正无聊的紧,黄姬最擅长的无非是伏低做小。林氏脾气暴,两三句不和,便和赵义吵了起来,后来他便看中了脾气温顺,长相却是中人之姿的黄姬。

    可眼下这伏低做小却变得无聊起来。

    在小妾的房里无聊地坐了坐,赵义又忍不住想往正屋去,可又气林氏并不把他放在心里,再这般贴上去,以后还有夫纲可言吗?

    阿里来请大人去正屋赴家宴时,赵义心花怒放,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应了应。

    娇娥等人入座时,赵义才缓缓而来,只见林氏重新打扮过,绾了个松松的低髻,穿着素纱单裙,耳边簪了朵紫色的花,又吊着淡紫色的琉璃耳珰,随着动作荡来荡去。

    赵义的心便似那一对耳珰般荡来荡去,见了林天和林立两兄弟也觉得顺眼多了。

    这一场家宴出乎意料的气氛和谐。

    宴必,看着林氏粉红的面颊,闪闪发亮的眼睛,赵义的喉结忍不住动了动,娇娇越来越迷人了。

    可是女儿却偏偏选择在此时煞风景,道:“阿父,表哥有重要的事情要给您说。”

    赵义忍住心头□□,点了点头,带着林家兄弟往外走,眼角却看到林氏和洛嬷嬷说的热闹,一旁广哥撑着脑袋听得入神。

    叹了口气,等晚上再来找林氏罢。
第31章 荣畜
    绣纺的厅堂里,舅舅林晖正在忙着招呼客人。

    娇娥心里着急,没有等阿里和夏婆子,直直冲进门来,见舅舅有客人,便没有施礼,只是轻轻笑了笑。

    客人眼前一亮,直直地打量着眼前的小娘子,娇娥的眉毛轻轻皱了皱,林天在窗口看到表妹来了,早冲下楼来接她。

    上楼时,耳旁还听到那客人问:“这是谁家的小娘子,长得如此美貌。”

    娇娥撅起嘴,看着林天道:“讨厌。”

    来绣纺的客人什么样的都有,尤其是常年在外南来北往跑生意的,说话都比较直接,那里像是和赵家打交道的人家那般讲究礼仪。

    歉意地看了看娇娥,林天道:“表妹,你以后还是尽量少来东市吧,这里什么人都有,不小心就会冲撞了你。”

    “我又说错什么?你和父亲都不愿意我来东市,你难道不想见我?”,娇娥有些不悦。

    “我……我去你家找你便是。”,林天软声安慰道:“你来这里,我怕被人冒犯了。”

    “我带着夏婆子和阿里呢,怕什么?”,娇娥脸上这才好看些,嗔道:“你不是说找到了吗?怎么样?”

    “哥哥为了你,下了学便和我去丞相衙门处堵着,回家还要被阿母骂,娇娥,你说这些话,真没有良心。”,林立在楼上,听到两人在楼梯上的对话,为哥哥打起了不平。

    “立哥,莫要说她,表妹不是……”,林天连忙制止。

    娇娥有些委屈,站在楼梯口。

    “绣纺娘子便是要这般应对四面八方的来客,可不是官家夫人那般体面。”,林立继续冷言冷语。

    娇娥跺跺脚,便要转身冲下楼去。

    “娇娥,你小心莫要摔着。”,林天连忙使力,将娇娥的手腕拽住,他心里着急,手下便没轻没重,娇娥拌了拌,跌进了林天怀里。

    三个人都是一怔,屋子里一阵沉寂。

    嗅着表妹身上的香气,林天有些僵硬,思绪不知飞到那里去了。

    娇娥也呆呆地站着不动,靠着少年郎那不算宽厚的胸膛,脸一直红到了耳根。

    听见阿里和夏婆子上楼来的声音,两个人才慌慌忙忙地分开。林天将娇娥拉到窗边坐下,对着林立道:“好好和表妹说话,我去到点酸浆来。”

    看着二表哥固执地抿着嘴,站在那里不动,娇娥软软地道:“二表哥,谢谢你。”

    林立看了娇娥一眼道:“算了,反正你还小,也不能怪你,只是我那大哥,什么时候才能放下这点子痴心妄想。”

    夏婆子和阿里已经上了楼来,林立闭住了嘴。

    娇娥的心头一颤,就连二表哥都这么看,那舅母呢?舅舅呢?她前世只喜欢了林天一个,今生也不想再换他人。

    只要大表哥不放弃,她是一定要想法子嫁给他的。

    林天端着酸浆,一脸笑容地上楼来。

    看着大表哥干净温暖的笑容,娇娥的鼻子有些发酸,这一世,她不想再错过他。

    看表妹眼眶有些发红,眼睛带着水汽,林天有些不快地瞪了林立一眼,林立气鼓鼓地就要下楼。

    “娇娥来了,可是带了绣样来?”,林晖送走了客人,也上楼来了。

    娇娥笑着应了,又将阿里手中拿着的绣样给舅舅展示了一遍,她将和母亲商议的计划,和防盗绣法解说了一遍。

    林晖喜上眉梢,今天外甥女带来的都是好消息,一条能将他头疼已久的内奸抓出来,一条能开个商户聚会,将绣品预订下来,只需要一年的功夫,林氏绣纺便能翻身了。

    “娇娥,你阿父真有办法,随便给东市长丞打个招呼,便省了我到处去找客户的事了。若能有两三个大商户下了单,你们就瞧好了吧,咱们林氏绣纺又是长安第一绣纺了。”,林晖夸奖着赵义。

    为何舅舅对父亲如此忍让,得了一点好,便称谢不已。父亲却总是一说起舅舅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让阿母心烦。

    娇娥真有些搞不懂父亲。

    “舅舅,我今日还要早早归家,能叫两个表哥送我一程吗?”,娇娥见舅舅高兴,连忙撒娇。

    “好好,天哥和立哥也许久没有去姑姑家里玩了,去吧。”

    听了这话,喜滋滋地对着林天挤了挤眼睛,娇娥道:“舅舅,我们可先走了。”

    “好。”,林晖拿着绣样,自信满满地应道。

    娇娥一行人远离了林氏绣纺,马车便停在了道口。

    “夏婆子和阿里去要两份鲤鱼脍和两壶潘氏薄酒,包好带回家去,我和两个表哥还有事,要先行一步,等忙完了再回东市接你们。”,娇娥发号施令。

    夏婆子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不赞成”三个字,她抿着嘴,固执地瞪着乳母。

    阿里出门前是得了林氏嘱咐,要听大娘子安排,便扯了扯夏婆子的衣袖,向外努了努嘴。

    两人方下了马车。

    “两个小郎君,可要照看好大娘子。千万别有任何闪失。”,夏婆子还是不放心,嘱咐着。

    林天探出头来,笑道:“夏婆子,不会有事的,我们一会便回来了。”

    三个小人儿命令马车从横街大道去了北门处的敏行里,这里鱼龙混杂,商户、百姓还有小吏比较多。

    林天交代车夫将车赶到里口附近的小巷中隐藏着。

    娇娥随着林天、林立兄弟两七拐八弯的到了一户人家,大门上漆着朱漆,颜色有些斑驳。

    “这就是那……”,娇娥有些好奇,林天点点头。

    “严延年隔两日来一次,沐休日不来。这女人还有个奸夫,躲躲闪闪的,趁着严延年不在的时候来。”,林立解释道。

    娇娥的脸有些红,心里又有些兴奋,两世为人,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些。

    看了弟弟一眼,林天道:“娇娥,你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小娘子,今日也带你来过了,不如我们回去……”

    娇娥充耳未闻,眼睛直直地盯着这扇门,她有些苦恼,严延年为什么需要一大笔钱,前世不是说这个女人是有丈夫的吗?养个女人住在这里,并不需要很多钱。

    院子里突然有了动静,林天连忙带着娇娥朝早已看好的藏身之处躲去,那里是对门人家用来栓客人所乘之马的马厩。

    三人刚刚藏好,又有一个人突然冲了进来,娇娥吓得一抖,就要叫出声来,林天连忙紧紧将她箍在怀里,捂住嘴巴。

    林立问道:“你是何人?”

    “我在这里都看到你们几次了,你们干什么,我也干什么。”

    娇娥拉开林天的手,身子紧紧贴着大表哥,在绣纺时那异样的感觉又来了。她勉强收拢心思,朝来人看去。

    是一个穿着一身玄色丝质短襦,斜挎腰刀的少年郎君,看着比哥哥还要大,阴暗的马厩里,只能看出他身量高大。

    “你……”,娇娥正要问对方究竟来干什么。

    “嘘……”,少年郎君将手放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带着草帽的高大男子走了出来,大热的天,赤着上身,只穿了条短裤。

    “快进屋去吧,别让人看见,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那男子叮嘱着,言语中蕴含不舍之意,却依旧十分警惕,边说边四下里望了望。

    里面的人应了一声,那男子压了压草帽便离开了。

    娇娥舒了一口气,正想催大表哥离开这里,林天在她耳边轻声道:“别急。”

    热乎乎的气息,扑进娇娥的耳朵里,她半个身子都有些酥麻,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林立和那少年郎也没有动。

    过了片刻的功夫,门又轻轻地打开了,一个眉清目秀的孕妇走了出来,望着那男子远去的方向,摸着已经凸显出来的肚子,样子十分不舍。

    “这是你们说的那个奸夫?”,娇娥惊讶地问。

    “噗嗤”,那个少年郎笑了一声。

    “笑什么?”,娇娥有些不满,从林天怀里探出头,歪着脑袋问。

    阴暗之中,依然能够看出小娘子娇美的轮廓,和闪闪发亮的眼睛。少年愣了一愣,林立不动神色地动了动身子,挡住少年的视线。

    “笑你们在这里守了几天,还没有搞清楚,这人不是奸夫,是那娘子的夫君。”,少年淡淡地道。

    娇娥有些愣怔,这是怎么回事。

    “实话说罢,你们是来做什么的?”,少年堵在外面,声音有一种压迫之意。

    “你又是干什么的?”,林立并不害怕,反问道。

    “我是京兆尹的人,你们在这里窥人**又是做什么?”,少年越来越倨傲。

    那孕妇惦着脚望了半响,叹了口气,慢慢地进了院子,将门拴好。

    大门上两个铜环还在晃荡着。

    娇娥有些羞涩,大表哥呼出的气息,都吹打在耳垂上,心里又痒又慌乱,现在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林立不知道表妹的感受,依旧没有移动,问:“那你知道这女人的奸夫是谁?”

    “自然知道……,你们是为了那奸夫而来?”,少年郎有些明了:“想来你母亲也是美貌动人,你父亲怎么会看上荣畜家的娘子。”

    “你胡说什么?”,林立和林天怒喝道。

    “你说什么?荣畜?”,娇娥叫了一声,又连忙将嘴捂住。

    “荣畜……”,娇娥喃喃地念道,她突然有些害怕,反手抓住大表哥的胳膊道:“大表哥。”

    感觉到表妹的变化,林天护着娇娥在怀里,轻轻问:“你怎么了?”

    荣畜,就是这个荣畜,引发了长安城的一场风波。

    前世荣畜暴毙在京兆尹府,荣畜的家人抬着尸首堵在京兆尹府的大门两天两夜,尸首都快臭了,也没有下葬。

    这件事闹的太大,丞相魏相上奏指责京兆尹赵广汉草菅人命,赵广汉说此为谣传,并反击说魏相的夫人杖毙奴婢,命人强行进入丞相府,收了丞相夫人下监。

    丞相府和京兆尹不和,朝野上下都在等着看笑话。

    皇帝大怒,将这事转到了廷尉府,廷尉于定国选择了靠向丞相府,说魏相夫人打死奴婢为误伤,而赵广汉一怒杀人属实。

    赵广汉被判腰斩于东市。

    长安城中上万的百姓围在未央宫门外几天几夜,哭求皇帝饶了赵广汉,情愿以身代之。

    但最终赵广汉还是死了,严延年的好友张敞入长安做了京兆尹,从此长安城的治安便混乱了。

    荣畜、张敞、魏相这些人怎么都和严延年有关?
第30章 消息
    严延年气呼呼地去找赵义,“少君,他们都在说我欠了你一大笔钱几年不还,你可得去帮我平息一下。”

    “为什么啊?”,赵义睁着双眼困惑地问。

    眼下是升职的关键时期,可不能有这些流言蜚语来搅局。

    严延年不晓得怎么给赵义解释,道:“这多不好听啊,我问你借钱,你又不给,这个风声传出去了,我怎么还能借到钱?”

    “可是我告诉别人你还了我的钱,他们就不会借给我钱救绣纺了。”,赵义无奈地道:“次卿,你还是忍忍吧,你借钱不还也不是我说的,那天我们两个没在意,身边有人听到传了出去。我这么巴巴的找人解释,更加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严延年盯着赵义看了半晌,久得让他以为被看穿了。

    “好吧,少君,下不为例。”,严延年走了。

    “呸。”,赵义吐了口唾沫。

    严延年开始频频拉着赵义去喝酒,若是邀请他去严家喝酒,赵义便总推说有事。若是在酒垆里,每次当众见了李梅,赵义便躲得能有多远就有多远。一来是防范严延年下套;二来是记着娇娥的话,避开姓李的女子,怕妨碍官途。

    严夫人带着李梅去赵家拜访,递了帖子,三次才能见一次,说不太久便冷场了。至于姬妾和庶女们从来不在客人面前出现,赵成和阿里又盯得紧,想找个人问问赵家内宅的情况都找不到。

    赵义对严延年的解释便是,林氏对他将钱借给严家这么久,还要不回来不满。所以对严夫人也冷落了些,等林家绣纺的生意好转了,自然就不会这样。

    一时之间,严延年竟然对着赵义是无处下嘴。

    过不了几日,又有风传,说严延年和归家的小姨子粘糊不清。

    当初为了给李梅找合适的婚配人家,严延年是带着家眷到几个同僚家中都去拜访赴宴了的。

    被李梅挑剔过的几个属官,本就有些不满,碍于颜面才没有说什么,这个传言出来,甚合他们心意,除了帮着传播之外,还忍不住添点油加点醋。

    在不知不觉之间,严大人的风评开始微妙起来。

    原先赵义一心想着抓严延年公务上的小辫子,觉得对方确实难搞,经娇娥提醒,才发现这些内宅里的法子用在官场上,竟然也是可行的,或者说更有效,只是失之光明磊落。

    但对付小人,贱人,需要光明磊落吗?赵义立刻找到了说服自个的理由。

    阴了严延年一把,他痛快极了,只是到了夜间,便觉得有些难熬。

    丁姬那里,已经不愿意去了,赵义每次看见丁姬闹腾就烦。再加上赵成在他面前,几次有意无意地提及,娇娥当众脱了丁姬的裙子打板子,心里总有些膈应。

    黄姬和玉棠倒是小心谨慎地侍奉着他,可心里总有着隐隐的不满足,尤其是每日见着林氏愈来愈高雅美艳,却又不能碰,憋着火又发不出来。

    他有时烦闷起来,干脆住在书房。

    大汉朝时兴互相宴请,这次你请了我,下次我必还席。

    赵义不知林氏绣纺到底需要多少钱,私房全部交给林氏后,囊中羞涩,并不敢过多参加饮宴。

    在书房的时间比平时长了许多,他没事便翻翻典籍,教广哥认字念书。父子两个的感情倒也深厚起来,广哥为了让父亲看重,努力的读书学规矩。赵义见二郎如此,心里更加欢喜。

    赵家的内宅这段时日颇为平静,有了《家约》和《僮约》,连婆子们打水、巡夜等等都有了规矩,不敢造次。

    丁姬关了五日禁闭,内心郁积,接着又大病一场。只有黄姬带着两个庶女每日早晚请安,也并不多言。

    持宠而骄便是丁姬的下场,更何况黄姬还没有什么宠。

    林氏要处理中馈,向洛嬷嬷学习礼仪、谈吐、应酬,还要准备半旬之后的宴饮,忙得不可开交。

    娇娥的针线好,便代替阿母带着两个妹妹练习女红。

    三个小娘子每日清晨坐在窗下,拿着帕子练习,练得累了,便回院子进辅食,或者到园子里走走,午后便各自安排。

    “大姐,什么时候母亲亲自教我们女红呢?”,玉棠忍不住问娇娥,已经几日都只能在请安时看到林氏了。

    “怎么?我的女红教你不是绰绰有余了吗?阿母要亲手绣丞相夫人寿宴的礼物,还要画新绣样,没有空。”,娇娥不满地道。

    玉梨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却不言语,只是愤愤地用细细的绣花针戳着手中的布片。

    拿过玉棠手中的帕子,举起来,对着阳光照了一下,娇娥道:“玉棠,你下针的时候还是要紧致些,平放着看不出,举起来对着光便能看到你的针脚凌乱。”

    玉棠讪讪地接过帕子,笑道:“这些都是基本的,我早就会了,只是前一阵子练的少了。”

    “那就接着练,玉梨你把手指头戳几个洞也一样要完成功课。”,娇娥冷着脸,低下头,接着刺绣。

    阿里进来,对着娇娥施了个眼色。

    娇娥便跟着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她又进来,从屋内的桐木箱子里取出个红色的小匣子,又出去了。

    玉棠眼睛一亮,却没有多问。

    娇娥再次进来,将那红色的匣子又放入箱子里。

    转过身来,她看着安静得像是两个小鹌鹑的庶妹道:“你们好好绣着,我去阿母那里坐坐。”

    “嗯。”这次就连玉梨都答应了一声。

    娇娥便出去了,到了辅食时分都没有回来,两个小娘子便自行回去。

    接下来几日依旧如此,林氏偶尔进来看看小娘子们的针线。

    娇娥和两个庶妹们呆在一处的时间越来越少,每日阿里都要进来一趟,让娇娥抱着那红匣子出去,又抱着回来,她再顺便看看妹妹们的进展,指点两句,便又出去。

    玉棠忍不住问了阿里,才得知,近来林氏和娇娥在跟着洛嬷嬷学画画,画新绣样。

    玉梨恹恹的提不起来精神,玉棠并不多说话,只是学刺绣更加认真了。

    又到了赵义的沐休日,赵义呆在府里,陪着广哥练字读书,空下来便忍不住找各种理由,去大屋里看看林氏在做什么。

    每次去林氏和娇娥两人不是在刺绣,便是在跟着洛嬷嬷学画画,母女两相同柔美的侧面,穿着同样搭配柔美的服饰,举手投足间散发着淡淡的荷花香,那认认真真的样子让人心生怜爱。

    为了能在母女二人身边多呆,赵义也快要像广哥对他一般,围着林氏摇尾巴。

    娇娥见状总是唇角微弯,看一眼林氏。林氏却恍若未觉,只有赵义对广哥或者娇娥好的时候,才会略略看他几眼,轻轻笑一笑。

    时间长了,赵义也琢磨出门道来,觉得林氏心中看重几个孩子远胜于他,虽然不满,但还是尽力讨好着一双儿女,广哥的日子因此过得分外欢喜。

    林氏才学了没几日,作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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