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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娇娥锦绣-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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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夫人和严夫人一向来往紧密,耿少史曾经说看严延年的相貌绝非池中物,一直交代夫人要紧紧巴结住严夫人。耿夫人是个会看人眼色的,见严夫人对林氏多有夸奖,但言辞之中并不见喜悦,便揣摩着对方的心思,决定当众让赵义和林氏没脸。
“听闻赵大人前一阵子为了夫人娘家的绣纺四处举债,今日却又为夫人办了这么好的生辰宴,夫人身上穿的、使的都是富贵人家所用之物,可见赵大人真正是疼爱夫人到了极致。”
这话说得甚是巧妙。
林氏淡淡笑道:“我家大人这几年借了许多钱给严大人,严大人手头紧,一直没有还,所以大人前阵子才会为我家绣纺四处举债,等绣纺的手头的生意结了帐,便能还上。”
看了看众人复杂的脸色,林氏又笑道:“绣纺近来生意不好是因为有小人作祟,那云氏绣纺偷了林氏绣纺的绣样,挖走绣娘,来抢生意。大人找人卜了一卦,说流年不利,最好是家中做点喜事。大人便想着借我的生辰请大家聚会一番,我多年不出来交际,难免和大家生疏。”
有些夫人便点点头,想这赵义确是个好的,林氏也很不错,以前只是听说人家夫妇失和,其实夫妻两人伉俪情深,这谣言真是信不得。
“我今日所穿的衣物都是出自林氏绣纺,其实并不昂贵,只不过花了些心思罢了。”,林氏又给林氏绣纺刷了一层金,娇娥见众位夫人那艳羡的眼神,觉得阿母这一番话说的真好。
“若说是夫君疼爱,我的确……”,林氏低下粉颈,面色绯红,强撑着道:“夫君的确对我很好。”
众人哈哈一笑。
严夫人脸色随着林氏的话越来越黑,这耿夫人会不会说话?这叫她说什么好?原先那些怀疑严夫人人品的人更加确定了早先的猜测,低头思付着要与这样的人慢慢减少来往。
桑夫人出声赞叹道:“赵夫人和大娘子身上的衣饰真是太巧妙了,尤其是绣工,真是好看。本来就一直想问夫人怎么做的好衣衫,原来是林氏绣纺所制,这下可以去那里买些好东西了。”
其他夫人表示想去林氏绣纺看看。
林氏感激地看了眼桑夫人,道:“这下倒成了我夸自家哥哥的绣纺了。林氏绣纺近日将会推出许多新绣样,比我身上这个好看多了。众位夫人们若是不嫌弃,我可以让哥哥多给些折扣。”
“我这里也准备了一些小物品,答谢各位来家,都是绣纺制的,样子乖巧,取个好玩罢了。”
众人听这话,都觉得心里舒畅,挨着夸奖赵夫人身上的绣样,有些低级官吏的夫人,面上的殷勤奉承之色,写的是明明白白。
李梅本就觉得和林氏一对比,自个就像只田野里的黄鼠狼一般俗气和土气,见桑夫人等人不断地夸着林氏,心里更加不服气,若是今日事成,看林氏还有脸在这里显摆。
娇娥扫过李梅的脸,便将那点子心思猜了个□□不离十。林氏并没有多瞧李梅一眼,与众人叙话几番,看看时辰差不多,便对着阿里点了点头。
阿里走到门廊下,拍了两下掌,敲了敲挂在柱子上的小铜钟。
侍女们便捧着食案鱼贯而入。
食案上左边摆放着菜肴,右边摆放着肉羹,烤猪排、烤鱼摆放在外,里面放着几种蘸酱的碟子。中间是鲤鱼脍,还有一小壶薄酒。
李梅见了有些憋屈,别的不说,单是这鲤鱼脍,自家月余也吃不到一回,林氏凭什么过得这么好。
林氏请大家进食,众人客气了一番,便动了箸。
乐妓也到了酒席中央,开始演奏起来。这寿宴虽然简单,但一点都不寒酸。
大汉朝的低级官吏的秩俸很低,长安居大不易,有一些家贫的官吏甚至凑不够娶亲的聘礼。
丞相府的属官要好一些,经常会收到各个郡的孝敬,但也不敢太过。像赵家这般的日子,得是家资雄厚方能过得起,赵夫人并不是个小气的,这份招待早都超过了她们送上的礼物。
第34章 洒扫厅堂
憋了这么多日没有碰过女人,赵义终于畅快了一晚。
林氏学了许多宫中贵人的法子,随便使出一招半招来,便将他的身心都勾的紧紧。
清晨醒来,赵义搂着夫人,亲着玉臂,意犹未尽地叹道:“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君主都不想早朝了。”
自许诺只守着林氏一个得手之后,他便日日想法子留宿在正屋。只是林氏得了洛嬷嬷的指点,十日里只能有一两日叫他得逞。
这般拿乔,让赵义恨的牙痒痒,发誓要好好振作夫纲,让夫人服软。可只要见到林氏本人,赵义又软的像没有骨头,恨不得化在夫人身上。
留宿之时,林氏也并不多应付他,缠的烦了,便说影响功课,下次别来了。
赵义就蔫了,日日板着手指算,丞相夫人的寿宴究竟还有多少天,林氏不可能总拿这个理由来推脱他。又苦思冥想怎么讨好林氏,好让夫人心甘情愿陪他取乐。
“真正是百炼钢化作绕指柔。”,阿里感叹道,对洛嬷嬷越发服气的不得了。
赵义不在林氏那里留宿,便留在书房里教广哥练字读书,还给娇娥讲些经史子集。白日里偶尔去看看两个小妾和庶子庶女们,坐坐便走。
为了女儿着想,林氏也听进去了赵义的话,拘着娇娥,不叫女儿到处走。若是出门必要带着侍女婆子僮奴,有时候便是大奴赵成亲自陪着。
娇娥为了这,不知每日骂大表哥多少遍,林天连着打了许多天的喷嚏。
看着阿父和夫人越来越甜蜜,对嫡子嫡女越来越好,却越来越远离姬妾们,这让玉棠和玉梨两人更加不忿。
她们更不愿意等到丞相夫人寿宴之后,便搬离生母住的院子。
功夫不负有心人,林氏的苦练终于过了关,洛嬷嬷同意赵家借着林氏生辰,请同僚夫人们来赴宴。
赵义有两日缠林氏缠的紧,见她练习敬酒的礼仪,手都抬不起来,便老老实实躺在一旁,帮忙揉胳膊揉腿道:“夫人不必这般苦着自己,这一场宴会,只是为了扫除以往你悍妒的名声,为夫人正名,我那些同僚的夫人,也不是个个都懂礼仪的。”
林氏叹道:“只要一想起,李氏辜负我的信任,伤我害我,便忍不下这口气。义哥哥,我定然要让所有人都看看,我到底配不配得上你。”
赵义语塞,提起过去伤害林氏,他占了很大一份,愣了许久,方挤出一句话来:“娇娇,你莫要怪我以前犯浑,你什么时候都配的上我的,我即使最生气的时候,也没有真想过和你分离。”
林氏突然悲上心来,哭个不住。赵义低着头,只是帮她揉着臂膀。
第二日,娇娥和林氏母女二人正在学画,赵义兴冲冲回来,将同僚们的家境、夫人们的年纪、喜好,趣事等等,都说了一遍。
连娇娥都不得不说阿父很用心。
瞅着阿母的侧面,娇娥试探地道:“阿父是真正把阿母的事放在心上了。”
林氏只是淡淡应道:“女儿今后若是有了夫君,可别像母亲以前一般,过度看重你父亲。你父亲眼下正在兴头上,谁知道能热多久,相信他,才会被他伤的狠。有些话,你还没有成亲,不好和你讲的清楚。”
娇娥心里叹口气,只怕母亲难以谅解父亲了,不过,母亲过得比前世好,他们一家过得比前世好,日子还长,以后会有转机的。希望真会有那么一天,母亲会在说起父亲时,从内心深处浮出笑容。
赵家为了准备夫人的生辰宴,府中上下都在忙着洒扫门庭,府内外装饰一新。丁姬恨的咬碎了几块帕子,什么时候林氏竟然得到赵义如此看重。
黄姬则总是悄声对玉棠道:“女儿以后嫁人一定要做大妇,只有大妇才能有如此体面和风光。”
查过黄道吉日,林氏定于四日后的未时宴请各位夫人,赵义陪着一起选了人选,又亲自将帖子送到各位同僚手中,以示他对林氏生辰宴的看重。
严延年看着手中烫了金的请柬,面上有些古怪,赵家最近变得太快。
林氏为了林氏绣纺的事,一直管着赵义,也对严家不亲近。以往林氏那里能管得住对她有心结的赵义,又对李氏可以说得上是言听计从。
李氏带着李梅,几经努力,都没有碰到赵义。自个也想了许多办法拉着赵义喝酒,可都没有什么结果。
赵家也没有什么消息送出来,不知赵家究竟在搞什么名堂,这次宴会便可叫夫人去试探一二。
若是李梅能够见机成事,也算是给那林氏一个耳光。
“少君,李氏能否带着小姨子一起去?正好和其他的夫人们都见一见,看能不能帮忙找个好人家。”
听说严夫人要把李梅带来,赵义的额角就抽抽,但现在又不能和严延年翻脸,让对方起疑,只好敷衍道:“次卿,我们两家何必如此拘礼。”
严夫人得了这个话,宴会前两天又带着李梅去拜访了赵家一次,这次阿里和赵成没有怎么跟着,丁姬形销骨立的在园子里晃荡,碰到了严夫人和李梅。
娇娥则耐着性子陪着严若雪废话,玉棠和玉梨两姐妹在一旁作陪,从东市卖的最好的簪子说到了好吃的胡家汤饼。
严若雪神秘地对着娇娥道:“你最近可见到你大表哥了?”
“没有。”,娇娥淡淡地道。
“我哥说你大表哥请了假,没有去小学上学了。我去东三市林氏绣纺里也没有见到他。”
“你为了见我表哥,专门去了东三市?我被困在家里,那也不能去呢。”,娇娥叹道。
“那也不是专门去看的,顺道而已。只是记得哥哥说起过,想着林氏绣纺是不是忙,拘了你大表哥帮忙。”,严若雪脸色一红,连忙撇清。
玉棠听了,唇角带着一丝嘲笑道:“林家表哥隔三岔五就要来见大姐,大姐怎么会想着去找他。”
玉梨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着,也一副我明白了的样子。
娇娥被这三人围着,觉得心烦,但又记挂着要做的事,便又忍着道:“我都埋头在家里陪着阿母画绣样呢。”
“怎么又画绣样?”,严若雪好奇地问,两眼射出急切的光,玉棠和玉梨也伸着耳朵听着。
“最近林氏绣纺的生意不太好,据说都是那云氏绣纺挖了许多绣娘走。阿母和我就想多画一些新奇别致的绣样,给舅舅家用。”,娇娥恹恹地道。
“那现在画了多少?可够?”,严若雪关心地问。
若是前世,娇娥一定感动于朋友的关心,今生,她再也不做这般想了,只觉得蛇终于快要出洞了。
“我可只对你一个人说,别再传出去了。我阿母说这次舅舅要玩大手笔,好翻身,旧的绣样全都瞧不上了,阿母的绣艺你也知道,全长安找不出来几个能比得过的,那新画的绣样,我都从未见过那般好看的。”,娇娥压低声音道。
“那都画完了?”
“自然是画完了,前一阵子还带了一些去了舅舅家,舅舅都没有看上。最近又画了一些,还没有送去,等阿母再斟酌两日。”
“额,那就好。”
可不是那就好,娇娥淡淡地笑了笑。
林氏和娇娥留了严夫人一行在家里进家宴,只是赵义并未回来,而是命人传话,说是去找了东市长丞问客商的事,两人在外面的酒垆喝酒。
李梅自然又没有见到赵义。
和上一次独自在赵家院子里走马观花的看了一遍不同,严夫人找了个借口,带着李梅在赵家的园子里转了个遍,更加让李梅觉得赵义是个不错的选择。
丁姬咬牙切齿的诅咒,还有姐姐说的那些话,让李梅认识到赵义其实就是个耳朵根软,好摆布的男人。
这样的男人和商户出身,彪悍的林氏怎么也不会过得长久,只要有人略施小计,便会离心。既然以前丁姬能做得到,她李梅自信比那丁姬要好看,要聪慧的多,又怎么会做不到呢。
只要能让赵义娶了她,赵家的女主人迟早是她李梅。
这一点不光是姐姐和姐夫认同,就连她也是从内心深处这般想的。
等到掌灯时分,主人和客人都没有什么话题可聊了,赵义还没有回来。
严夫人有些不平之意,“不是我说,赵夫人的脾气真是太好了,由着你家大人在外面晃荡,到现在都没有归家,我家大人可不会如此。”
林氏笑着道:“我们女人家还在喝酒饮宴呢,由着他们男人去吧,反正大人身上分文皆无,都把钱贴进了林氏绣纺了,他还能做什么呢。”
李梅听了心中有些不悦,这那里是做大妇的?全将夫家的钱搬到娘家去,竟然一点都不觉得羞耻,还这么冠冕堂皇地说出来,真是商户人家出来的。也只有好性情的赵郎能够忍得下只有一张脸能看的林氏。
严夫人却觉得不好意思,说人家家的男主人在外面晃荡,她们不也在赵家逗留到现在吗。再说下去,岂不是要说到严延年欠了赵家一大笔钱未还的事情上了。
一行人只好告辞,由主人送到大门外。
严若雪还趴在娇娥的耳边道:“娇娥,你大表哥后天会来吗?”
“那是自然了,我母亲生辰,那天我大表哥怎么也会到啊。”,娇娥应道。
玉棠看了看娇娥,夜色有些重了,并看不清她的表情,只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在门廊昏暗的灯光下映照的很是清澈,淡然无波。
严若雪满意地上了马车。
娇娥的脸却掉了下来,林天在搞什么鬼?居然不去小学、绣纺里也不见人,他前几天才来看过她,却只字未提。
看着远去的严家马车,林氏和娇娥对视一笑,今日为了演好这场戏,洛嬷嬷都没有出场。
“严家的女人走了?”,赵义从暗处走了出来。
“阿父,你怎么在这里?”,娇娥惊讶地道。
大老远就闻到一股酒气,赵义踉跄着走近林氏,道:“我和长丞多喝了点,刚回来,就见她们上车,不想出来见礼,嫌麻烦,就躲了躲。”
“娇娥,天哥那个小子,后日来了,你要把他留住,这小子最近做的好事。”,赵义念叨着,娇娥心中又惊又疑,还打算再问,赵成已经连忙上来帮着夫人扶住家主,一溜烟往正屋去了。
第33章 四人密议
这是林氏两兄弟第一次进姑父的书房,不免有些紧张。
书房两边高高大大的梧桐木木架上,堆着满满当当的竹简。汉白玉质的案几上,摆放着香炉,散发着叫不出名来的香气。
林天有些自惭形愧,自家连个书房都没有,更不用说这些摆件了。赵家的书简可以留下来传给后世子孙,而林家只有个绣纺,这就是父亲和姑父的差别,也是自己和林兴的差别。
三个人坐好,正准备说话。
娇娥端着茶水从外面进了来,给阿父和表哥们倒好茶水,便赖在一旁不走了。
“娇娥,去找你母亲去。”,赵义有些不悦,赶着女儿往外走。
“阿父,就叫我听听吗,我也会出主意的。”,娇娥撅着嘴,拽着父亲的袖子。
林天见表妹这般,便笑着对赵义说:“姑父,前任丞相杨敞听了自家夫人的话,站在霍光一边支持当今天子登基,方有了如今的大富贵。表妹在这里听听也无妨。”
赵义有些惊讶地看了看林天,没想到林晖居然能养的出还有点见识的儿子。
他点了点头,道:“看在你表哥面上,你就老实坐着吧。杨敞的夫人是史官司马迁的女儿,读过许多经史子集,自然是见识不凡的。”
娇娥也不恼,顺着阿父的杆子往上爬,笑着道:“那日后阿父不能偏心,只教广哥练字,也要教我经史子集。我们赵家的女儿也不会比司马家的差。”
赵义听了哈哈大笑,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脑袋,这句话甚合赵义之心,他一向有千石之志,只是觉得自个机运未到罢了。
娇娥得意地朝着林天挤眉弄眼,林天只是眼观鼻、鼻观心地雅坐着。
“说罢,什么事?”,赵义问道。
林天便将今日之事说了一遍。
赵义并没有像娇娥想的那般高兴,而是微微皱着眉,陷入了沉思之中。
几个小人都不敢动弹,等着他说话。
“那赵彭祖真的是赵广汉之子?”,赵义问道。
林天挺直了上身,点头道:“应该是。赵大人曾经带着人到东市抓过凶犯,赵彭祖身形、脸型都和赵大人相像,而且举止之间有官家子弟之风,只是不太讲究边幅罢了,这一点和赵大人的性格也相像。”
赵义拍了下案几道:“赵大人最擅长的便是钩距法,判案犹如神明,只要给他一点线索,便能将事情的真相查个水落石出。有许多人向他求学,但都没有掌握精髓。”
“丞相属里有他许多故事流传,据说有几个无良少年,躲在废弃的宅子里谋划抢劫,话未说完,赵广汉就已经派人来逮捕惩处,这几个少年郎被吓得全都自招认罪。”
“这么厉害?”三个小人发出惊呼之声。
赵义点点头,道:“严延年若是真的有问题,被赵广汉盯上,绝对讨不着好去。”
这意思是等着赵广汉收拾严延年了?
可是前世赵广汉真的落败身亡了,死前还被人泼了一盆脏水,说他因私愤杀人。
若是又让严延年得逞,让他的好友张敞进了京兆尹,那么林氏绣纺翻身会不会受影响呢。可是这样的话说给父亲,父亲会相信吗?
娇娥皱着眉头想了半响,突然问道:“阿父,那严延年究竟和荣畜有什么关联?我们能否用这件事将严延年扳倒?赵大人只是查案,严延年私德有亏,应该是归属御史府弹劾,可严延年在御史府关系深厚,想必……。”
“想必还是得靠我们动手。”。赵义一拍脑门,笑道:“差点忘了,荣畜逃到扶风郡呆了两年,严延年曾在扶风郡的平陵县做县令,因残杀无辜而被弹劾,丢了官职。想来严延年在平陵县做的还不止这一件事,荣畜一定是拿住了他的把柄,而他手中也拿着荣畜的把柄,所以两个人相互忌惮,但又相安无事。”
林天又奇怪道:“那个孩子究竟是谁的?荣畜明明和他的妻子之间情谊深厚,怎么能够忍受妻子为严延年生孩子?”
林立也道:“严延年为何急需那笔钱?我们还是没有查清楚。”
搞垮林氏绣纺?活动升官讨好上司?被荣畜勒索?诸般皆有可能,大家都有些困惑。
赵义最终拍了怕林天和林立的脑袋,称谢道:“林家两个郎君有心了,帮了大忙,姑父谢谢你们。”
林天腼腆地道:“姑父,这是侄儿们该做的,赵家的事便是林家的事。”
这话让赵义心里很舒坦,林天看了看一旁眉笑颜开的娇娥,又道:“姑父,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罢,小孩子家家,莫要如此拐弯抹角。”,赵义眯着眼睛,伸手摸着唇上的八字胡。
“表妹一日日大了,长得又好,出门在外要多配些侍女和婆子,最好能有几个僮奴。免得被人冲撞了去。东市和西市这样的地方,也要少去。”,林天知道娇娥不会高兴,还是说了这些话。
“对,天哥,你说的对。”,赵义抚掌大笑道:“你去将这话给你姑姑也说一说,今日为了这,她还和我生气了。”
娇娥在一旁气的不想看林天,嘟着嘴跟着他们一起出了书房,向正屋走去。
“表妹……”,林天饶了饶发顶,紧跟上娇娥。
“不要找我说话,我讨厌你。”,娇娥低着头,鼻音很重地道。
“表妹,我这是为你好,要是真遇上了什么登徒子,我又不在你身边,可怎么办?”,林天继续苦口婆心道:“今日那赵彭祖,也算是个正人君子了,还总是盯着你看呢。”
“你就是不想见我,在绣纺你就说了,不让我去。”,娇娥不信,眼泪滴滴答答的掉在地上。
林天连忙用手去接,又缩回手去,这里人多,看到了总是不好。
林立在一旁实在是见不得哥哥这个样子,但又没话可讲,只好低着头闷闷地踢着脚下的条砖路。
“娇娥,大表哥求你了,莫哭了,我以后有空就来陪你好不好?”,林天叹口气,又再三陪着小心,哄娇娥开心。
“哼,谁让你陪了,你要答应我,要把这些事情一样样全都给我说,不许隐瞒一件半件,要按我说的去做。”,娇娥发着脾气,跺着脚,摇着小脑袋道:“否则,我绝不原谅你,再也不要见你。”
林天连连应着:“好好,只要你老老实实在家里呆着,莫招惹什么人和事,我什么都依你。”
“哥,你就惯着她吧。”,林立狠狠地白了娇娥一眼。
娇娥这才收了眼泪,心情变得好了一些,噘着嘴道:“凭什么,你们就可以成天在外面跑,大表哥还告状,阿父现在肯定很得意,为了这个阿母还和阿父堵着气呢,你这个……哼,懒得跟你讲。”
送走林天和林立二人,娇娥托辞太累,回去歇下了。
林立奇怪的问哥哥:“哥哥,为何要对姑父说那些话,娇娥喜欢来也好啊。”
“娇娥貌美,若是出去惹上了登徒子,我怎么办?去东三市做什么,她不会做绣娘子的。”,林天白了林立一眼。
林立知道哥哥还在生气,白日里自己呛娇娥的哪些话,撇撇嘴道:“我还以为你放下她了呢,没想到,越想越多。”
“姑父家的书堆那么高,姑父到现在也只做了四百石的属官,你要什么时候才能让姑父高看你一眼,把女儿许给你?”
“所以我听娇娥的,不再逼着自己上太学了,娇娥说的对,兴哥和我就不是一类人。我要快些找到别的路,娇娥越长越漂亮,也越来越聪慧,等不得了。”
“娇娥说什么都是对的……”,林立嘟囔着,但心下也不得不承认,他们林家都缺乏读书的天分。
就算哥哥有了赵兴那般的天资,十六岁进了太学,再顺利的当年就出来选上官,可娇娥却等不得了,及笄礼后便会出嫁,这一两年若是和别人把婚事定了下来,哥哥都不晓得该怎么活了。
真是头疼。
赵义也在在书房里苦思冥想。
这事还是只有让侄儿出面和那赵彭祖交好,搞明白严延年到底要做什么,才好找到攻击的契机。
即使严延年登上了丞相征事的位置,抓住了把柄,倒台也是很快的事。
林家的两个侄子,没想到这么懂事好用。
他兴冲冲地去了正屋,阿里在楼下侯着,见他进来,愣了一愣。
“夫人呢?”,赵义板着脸问。
阿里道:“在楼上梳洗。”
赵义上了楼,见林氏正对着铜镜在梳发,那长长的秀发像瀑布一般,从头顶泻下来,将林氏整个人都衬得娇小无比。赵义心有些痒痒,便轻轻走到林氏身后,接过梳子,替她梳起了头发。
林氏闭上眼睛,赵义这般对她只有新婚之时,两个人我帮你梳头,你帮我穿衣。
“娇娇,你还生气吗?”,赵义放下梳子,从身后搂住林氏,辩解道:“就连天哥都觉得娇娥年纪大了,不适宜多去东三市。今日还劝我要多给娇娥配婆子和僮奴,免得被登徒子轻薄了。”
冷哼了一声,掰开赵义的手,林氏起身走到一旁。
“我还要跟着洛嬷嬷学礼仪呢,你去陪黄姬去吧。”
赵义知道林氏记恨自己阴着脸便去找黄姬了,又好气又好笑,道:“你就吃醋了,你心里眼里只有娇娥和广哥,我就不吃醋了?”
他搂住林氏,将手伸进衣襟,搓揉着那两团,许是许久没有挨过林氏了,他兴奋的有些发抖。
“我这般你就受不住,你眼里只有小妾和庶子庶女的时候,我可比你难过百倍、千倍。”,林氏甩开他的手,眉毛立起来,冷冷道:“洛嬷嬷要等的不耐烦了,你去找你的小妾们快活去。”
赵义不接话,以前……,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他自知理亏,可眼下……不是认错的时候。
他软语相求,“娇娇,别骗我了,洛嬷嬷今日喝多了酒,不来了。你就不想我吗?”
见林氏没有应声,他连忙欺身上前,含着林氏的嘴嘟囔道:“我以后不和她们好了,你别难过,以后就只有你一个,我发誓。”
第32章 赵彭祖
“娇娥……我们出去吧,这里太挤了,呼吸不畅。”,林天见娇娥神情不对,想是这里味道难闻,表妹身子弱,憋着了,连忙半抱着娇娥要往外走。
“嘘。”,少年郎侧耳听了听,堵在外面,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这次来的居然是严延年;拽着那铜环在门上击打了数下,门开了条缝,严延年闪身入内。
“这个进去了,一时半会便不会走,你们跟我来,找个地方好好说清楚。”,少年郎淡淡地看了看他们,眼光在娇娥的脸上驻留了片刻。
“我们只是在这附近有事,为什么要跟你走?又要说什么清楚?”,林天有些不悦,扶着神志已经清醒些的娇娥往马厩外走。
娇娥却悄悄拉了拉林天的袖子,让他莫要生气,她想多了解些荣畜和严延年的事。
人站在阳光下,少年郎转过头来,看着娇娥,眼中不加掩饰地闪过一丝惊艳。
见林天和林立二人面色不悦,整了整身上的佩刀,少年郎道:“新入京兆尹府衙的官吏子弟们都组成了小队,对各个里管控。有人匿名上报京兆尹,说前些年做了几桩绑架案的魁首荣畜,从右扶风偷偷回到了长安城,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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