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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娇娥锦绣-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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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若是真的是于廷尉,对方何必这样帮他?猛然间想到了一个可能,赵义有些发抖。

    见赵义脸上毫无喜色,丞相长史心生不悦,随即又想到,此人能够如此控制情绪,没瞧出竟是个深有城府之人,身后又有贵人相助,以后飞黄腾达也不是不可能。

    “少君若有机会,当向贵人和魏相当面道谢才是。”,丞相长史摆出一副推心置腹的表情来。

    “臣谢谢长史指点。”,赵义施了一礼,退了出来,搽了搽汗。

    正所谓,父子同心,与此同时,他那如同谪仙的长子也在搽汗。

    赵兴回到了太学,舅舅帮他挡住了严祭酒的非难,但俗话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严祭酒虽然不会再明着堵赵兴的道,但背地里做些小动作还是可以的,赵兴还没有通过策试,若是严祭酒拉的下来面子,在策试或者策试的结果上动些手脚,赵兴又能如何?

    严祭酒也知道这样做有些小气,但他实在是忍不住就要迁怒于赵兴。

    大宛国的贵客改为明年春天再动身,严祭酒为了哥哥匆忙卖掉马匹和宝剑,卖的价格有些贱,等到了岁末,丝绸刺绣等物的价格开始下跌,茶叶到了来年就是陈茶,就算不懂庶务的严祭酒也知道这次吃了大亏。

    虽然严祭酒自认为自己是个君子,但君子也有气,总的出出来才行。

    大宛国来太学就学的贵族子弟,自己起了个名字叫做古力,拒绝了严祭酒亲自传授《公羊春秋》的好意,坚持要读《尚书》。

    古力认为《尚书》为最早的中原史书,从尧舜开始讲起,学习《尚书》有助于他从中汲取皇朝文化。

    接着古力认为应当与太学的学子们一同研习,方能更深的交流,他要求与同门住在一处。

    武帝时期,不少匈奴王族带着匈奴人来投,武帝均封了候,长安城中能够看到不少匈奴人。

    休屠王的太子金日禅曾经给武帝养过马,武帝十分宠信他,赐姓金,死前还将昭帝托付于他。

    虽然有此先例,但汉人还是不愿意与胡人杂居。

    大宛国的这位皇室子弟,身份高贵,目无下尘,谈吐间并不谦逊,身边的侍从也是趾高气扬。

    同门们都婉转的表达了不愿意与之同居一室的意愿。

    于是,在家持疾的赵兴便被严祭酒指定与古力同居,严祭酒还想着古力也许会拒绝,因为对方要求与同门共住的缘由便是想在这段时间内,加强与学子们交流,赵兴持疾不知何时归来。

    没料到,古力欣然同意,当日就搬进了赵兴的屋内。

    赵兴推开门,便见到一个白肤蓝眼金发的束着墨玉冠的男子,坐在屋内正中的菀席上,肌肤白得就像天上的白云,眼珠象蓝天般悠远,金发有着丝绸般的光泽,身上的玄色宽袍并无任何绣饰,但整个人却非常矜贵。

    “你怎么来了?”,赵兴的汗便流了下来。
第75章 疯话
    右扶风和左冯翊都不怎么约束的住辖区内的盗贼,他们经常跑到长安城来做无头案,赵广汉发往两府的公文通常都是不了了之,对此他早就忍无可忍了,经常在群臣和皇帝面前抱怨。

    皇帝也觉得右扶风地区的治安需要加强,便点名让东海郡的太守尹翁归担任右扶风。

    赵广汉听说这尹翁归能文能武,当年霍光在老家的族人,经常在乡里手持刀剑,横行霸道,没人敢管。尹翁归当时只是个管理街市的小吏,霍家的人独独怕他,在他管辖的街市上从来不敢生事。

    听起来,这次右扶风像是选对了人。赵广汉郁闷的心情略略有所平复,最近他为了焦方士之事,窝了一口吐不出来的气,若不是看在爱徒林天的面上,一定不会让赵兴这么容易过关。

    萧望之听刘病己夸奖尹翁归治理郡务有一手,成绩卓越,定能管理好右扶风,偷偷撇了撇嘴。

    刘病己看在眼里,打算明年便将这持才傲物的萧少府调去做左冯翊,让其好好体会一下郡守们管理一郡政事的难度。

    皇帝年少时只身仗剑游过三辅,知道京畿地区的治安需要平稳过渡,不能同时更换两府的首官,免得赵广汉忙不过来。若不然,早叫这位在民间时便听说有大才的萧望之去左冯翊试试水了。

    冯世奉又启奏,出使西域各项事务早已经准备好,只待大宛国的贵客病好就能动身。

    又含含糊糊地道:“若是再拖,天气转冷,西域气候恶劣,还要翻越葱岭,路过一干在匈奴和大汉之间摇摆的小国,平白添了不少危险。”

    刘病己也有些烦恼,大宛国的贵客迟迟不动身,前一阵子一直称病,今早对方使臣又来求明年春暖花开再启程。

    皇帝想想也不是大事,便同意了,对方又提出,这段时日有些长,想选一名随同的贵族子弟去太学求学,接受大汉教化。

    真不知道这些人在打什么主意,索性让群臣们议论一番。

    群臣们分为两派,一派说大宛国一直远离匈奴,与大汉交好,这个要求答应了也无妨。另外一派反对,当年与匈奴和亲,公主们带去了宫中懂经书的阉人,却让匈奴越来越强大,要引以为戒。

    萧望之昂首大声道:“胡人愿意接受教化有何不可?如今的大汉兵强马壮,粮草丰足,匈奴已经衰败下去。陛下年轻有为,联合各西域小国攻打匈奴是早晚的事。用我们的经书让胡人的贵族子弟和大汉产生亲近,这是极好的事。”

    “严祭酒认为如何?”,刘病己捏了捏嘴角的胡须,将这个问题扔给了主掌太学的祭酒。

    严彭祖扶了扶高高的进贤冠,举着笏板道:“臣认为萧少府的话在理。春秋时期,因为胡人入侵,周朝将国都从镐东迁往了洛阳。晋国的魏绛就曾经说过,胡人只喜欢财物,不喜欢耕种土地,可以和胡人做生意买来他们不要的土地,让晋国人耕种,双方便可免于征战。晋国的国君采纳了他的建议,晋国便强盛起来。如今胡人愿意学习大汉的经书,若是能够让他们改变游荡的习惯,安定下来耕种土地,从长远来说,大汉的边境将会更加安定。”

    这番引经据典,让众人都心悦臣服。

    刘病己对这个祭酒非常满意,他听刘念说了那些话之后,便去查了当日石渠阁是严彭祖在轮值掌经博士,又听说其治学《公羊春秋》,造诣很深,便起了爱才之心,将严彭祖提升为祭酒。

    “既然如此,严祭酒便妥善安置大宛国的那位贵族子弟吧。”,刘病己叫弘恭派小黄门去大宛国的行辕答复对方。

    昨夜被张婕妤缠了一晚上,也是累了。

    赵兴急着回太学,林氏还未病愈,只得留在家中持疾。娇娥看出哥哥心神恍惚,心中有事。家人一直体贴,赵兴不说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便都不问。

    娇娥却一心想问出个子丑寅卯,好为哥哥出谋划策。

    “哥哥,你之前不是答应过阿母,要到十月再回太学读书吗?”

    “我……我只是担心年底的策试罢了,阿母身体不好,我应当守在家中的。”,赵兴的眼神有些闪避,又道:“那不是焦方士说避劫吗,那劫都应了,该不用躲了。”

    哥哥一向给人清风朗朗之感,如今却分明有些压抑的焦躁。

    “哥哥,你究竟有什么事情要瞒着我们?”,娇娥又忍不住问。

    “我不是瞒着,是说了也没有什么用,早些去太学,也免得……哎……说了你也不懂。”,赵兴转身去了书房。

    “大表哥为何还不来,哥哥究竟有什么事情。”,娇娥嘀嘀咕咕地不高兴,又一个人坐在亭子里发呆。

    广哥也去上小学了,娇娥又躲着洛嬷嬷,也没有什么地方可去,一个人在这亭子里,又觉得无聊。

    赵成凑了过来,低声道:“大娘子,大奴有话要说。”

    “怎么?”,娇娥有些无聊地扬起蛾眉,耐着性子听。

    “是关于大郎君的。”,赵成期期艾艾地讲:“大郎君……回来后,门房便说家门口附近总有些异域的人在这里转悠。又有人说……”

    “说什么?”

    “那些话不好给未出阁的小娘子说的,都说大郎君美貌,这番出门遭劫,也不晓得是……”。赵成瞅了瞅娇娥的脸色,不说又怕娇娥日后来罚,说了又觉得难堪。

    娇娥的脸色铁青,想也不是什么好话,她怒道:“谁再在背后嚼舌根,按照家训、僮约重重处罚便是,就是我那两个庶妹也不能免。”

    “大娘子聪慧。”,赵成举起大拇指,又道:“二娘子倒还罢了,日日埋头做针线,三娘子的确是……”,赵成也不知这个玉梨是怎么回事,原先丁姬在的时候也还算聪慧,如今生母倒了,她却蠢笨起来,一点不像玉棠乖觉。

    “你的意思是这些话,三娘子也有份?”

    “……”

    “哼,阿母不愿意见她们,但念着父亲,从不缺吃少穿的苛待她们。如今家里有事,阿父阿母都身体不适,她倒不消停起来了,是好日子过够了吗?”

    娇娥腾地站起身来,吩咐道:“也不用叫阿母知道,只让人叫阿里和夏婆子来,带着戒尺和家约。”

    赵成知道大娘子要动真格,连忙急急去了。

    娇娥的手紧紧扣住衣襟,大哥若是听了这些话,心里会怎么想。玉梨一直不老实,她念着阿父,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没有追究她们是否帮着盗窃阿母的绣样。

    现在玉梨竟将污水泼到大哥身上,想必她被掳的事,玉梨也没少说怪话吧,既然玉梨不把自己当作赵家的女儿,不把他们当亲人,也好。

    等了片刻,阿里和夏婆子便来了,娇娥问:“如今阿母病着,我少不得要替母亲管一下家,玉梨乱翻口舌,心中无长兄,无父无母,该怎么惩罚?”

    阿里将家约和僮约熟记在心,边答:“不知大娘子是要重罚还是轻罚?”

    “重罚如何?轻罚又如何?”

    “重罚便可动用杖刑,最高可达三十余杖,轻罚便不过是掌嘴、罚跪罢了。”,阿里也有些听了风声,也恨不得好好惩治一番丁姬的女儿。

    娇娥沉吟片刻,道:“那便掌嘴五下。”

    “五下……”,阿里愣了一愣,大娘子将她们急急叫来,却做出这么轻的处罚,是何缘故?

    “再杖刑五下,接着隔日杖刑二下,次次要见血,打够十五杖,再看她吸取教训没有。”,娇娥又道。

    夏婆子在一旁念叨,大娘子越发会整人了呢。

    赵成连忙推着夏婆子道:“你还不快去,行刑就靠你了,总不能让我再给小娘子施杖刑了吧。”

    玉梨在院子里为了辅食的份例不满,高声喝骂,莽哥在一旁咧嘴大哭。

    玉棠只躲在屋子里,不闻不问,埋头做针线,屋里的侍女都有些听不下去了,看看玉棠,又忍住了。

    院门吱吱呀呀的打开了,玉梨停了下来,恶声恶气地道:“你们又来做什么?”

    “做什么?”,阿里板着脸道:“三娘子难道不知家中出了事?大人和夫人都在休养,生为子女这般咒骂又是做什么?听说三娘子还在背后议论大郎君的事,不知道的还以为家中养了仇人。”

    “哼,他既然做的,我自然说得,我阿母都被她们害到敦煌郡去了,我又怕什么?”,玉梨冷哼一声,转过脸去。

    “好,希望待会三娘子还能这般口硬。”,阿里木着脸道:“还等什么?”

    身后的婆子们将玉梨拧住,迅速的掌了五下嘴,阿里道:“这是大娘子按照家约罚给你的,希望你好自为之。”

    玉梨的脸被打的红肿,莽哥在一旁吓得吞了哭声。玉梨怒声道:“你们不过是奴婢,也来欺负主子,我去找夫人评评这个理去,她管的好家。”

    “夫人病了,家中的事均是大娘子在管,这惩罚也是按照家训施行,你若有疑问,待会我自与你解释一遍。”

    阿里又道:“拿长凳来。”

    “这又是做什么?你们……你们大胆。”

    “大娘子还吩咐了杖刑。”,阿里并不多言,又催着夏婆子等人施了杖刑,玉梨一拐一瘸地,脸上通红,一双眼睛盛满了仇恨。

    “每隔一日,再施两杖,一共十五杖,大娘子说你闹的没完没了,也叫你尝尝被打的没完没了的滋味。若是还不悔改,养好了伤再打。”

    阿里说的解气,丁姬等人昔年叫林氏受了那么多的苦,阿里也跟着受了不少气,此时不报更待何时。

    “哇……”,玉梨再也忍不住,大哭了起来,喊道:“我要见阿父,阿父最疼我了,阿父……。”

    夏婆子命人将她抬到屋内,又拿了些治杖伤的药给玉梨涂上,方道:“三娘子,别人家里的庶女过得什么苦日子,你还没有过过,就知足吧。”

    阿里喊道:“夏婆子,你还给她废话什么,养不熟的白眼狼怎么会念着你的好。”

    夏婆子不再多话,一行人出了院子,玉梨昏昏沉沉地趴着,又气又怒,见玉棠来看她,口不折言地道:“你来做什么?不藏在屋子里做针线了?是来看我的笑话吧?你和黄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玉棠又气又好笑地道:“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了,就凭你和丁姬做的那些事,夫人怎么对你都不过分。家中乱成这样,不想着怎么让大人和夫人宽心,反而没事生事,什么福分也经不起你这般折腾。如今是大姐惩治,手下还留了情份,若是你在闹下去,等到阿父动手,就完了。”
第74章 归家
    苗公被赵广汉任命为长安丞,主要辖区为东区,那里鱼龙混杂,各派势力并存,好在苗公的身份特殊,这个位置对于他来说是再适合不过的了。

    屁股决定脑袋,做贼时,苗公将赵广汉视为洪水猛兽,做长安丞便只有“敬仰”二字了。苗公面对上官的垂询,自然要努力表现,但赵兴这事真不是他的人做的,也没有一点线索可挖。

    几日过去了,还是没有什么音信,赵广汉动用了长安城的里令,将赵兴八月节那日路过的各个地点都搜罗了一遍,还是什么都没有。

    林氏病倒了,赵义只恨腿不利索,不能亲自去寻。

    大郎是赵家最好的读书苗子,容貌风仪,才学性情无一不拔尖,大郎一出事,整个赵家就像垮了一半一般。

    娇娥硬撑着料理家中事务,林天时不时的来姑父家中帮忙,话里话外宽慰着姑姑和姑父。看见林天,娇娥又想今生大表哥在这里,哥哥也定然不会有事,心下便宽松半分。

    “你哥哥毕竟是个男子,应该不会有事,说不定什么时候,他便回来了……”,林天说着这些连自己都不怎么相信的安慰话。

    正是因为赵兴已经是个快及冠的郎君,这般神秘失踪,反而更容易发生性命攸关的意外。

    林天私下里没少琢磨那些人口走失的案件,发现能破获的极少,他有机会便缠着苗公问:“你们作案时掳获那些美貌少年郎做什么去?”

    “什么我们,是他们!”,已经从良的苗公不满地斜睇林天一眼,道:“自然是卖去给人家做娈童了,有些好男风的贵族子弟出价很高……你还小,不懂。”

    吓出一身冷汗的林天私下里叮嘱林立,一定要将广哥看紧点,千万不能再出事端。这些话,他一点都不敢给别人讲,若是姑姑想到这些,这病只怕治不好了。

    看着病重的阿母,嘴上急得撩起一圈泡的娇娥想起焦方士来。大哥命中有劫,是焦方士占卜出来的,只是这日子不太准,大哥没有早早躲避过去,她再去找那焦方士卜一卦,看看哥哥究竟如何了。

    “阿母,您且放宽心,焦方士能算出大哥有劫,便能算出大哥什么时候能够回来。”,娇娥安慰着林氏。

    林氏廋的只剩下骨头,她在病床上懊恼不已,大郎那般听话懂事的孩子,若是那日强硬些,一定留住儿子在家,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了。

    赵义老实地守着她,只怕林氏想不开有事,林氏却不想看见他。

    “你快去吧,那个焦方士定能占卜出来兴哥在那里,也好让你阿母宽宽心。”,赵义听了,连忙催促着女儿快去。

    洛嬷嬷也一下苍老了不少,看着娇娥也只是点点头,说不定这是唯一的一条路了。

    娇娥沐浴更衣,收拾妥当便直奔焦方士家去了,却发现原来门庭若市的焦家门口,现在门可罗雀。

    “焦方士在家吗?”,娇娥和夏婆子站在门外敲着门环半响,才有个苍头来应门,见了娇娥,苍头一愣,眯着眼睛问:“你可是来问人口走失的?”

    “正是。”

    “焦方士算着你今日要来,留下口讯,叫我传给你,若是你不来,这屋子明日便是别人的了,又到那里去寻。”

    “什么?”,焦方士前世不再占卜,落叶归根,也是一年之后的事情了吧,怎么有些不一样了呢?

    “焦方士说因为你的缘故,这世间的事情发生了变化,万事算不定,他也有所顿悟,暂时死不了啦,便不再演算,出门寻友远游了。若是有缘,日后还能相见。”

    娇娥心中暗惊,心中焦虑哥哥下落,只催着问:“我哥哥这番着劫,人到底在那里?他还好吗?”

    “焦方士只说此劫已变成他劫,你所问之人不日便回,又说无事又有事,只看缘分深浅。”

    娇娥定下心来,喜道:“那就是说我哥哥没事。”,突然福至心灵,笑着道:“焦方士怕是推算我哥哥的劫数也已经变化了?”

    苍头木着脸,又道:“焦方士还有话留给你,便是世间原来并无定数,小娘子多积善德、积阴德,不仅你和家人有福报,连旁人也能得益,只怕方士有朝一日能羽化成仙,驾鹤西去,也应在小娘子身上。”

    接着便不再多言,只说明日他也要离开长安城,回焦方士的老家河内郡伺候焦家旧主。

    夏婆子和赵成听的云里雾里,有些相信,又有些嗤之以鼻,焦方士真的能做活神仙?

    娇娥却相信的紧,前世焦方士算的没有不准的,就连自身的死期都算的极准,她赵娇娥今生确实改变了很多事情,前世赵广汉这个时候已经死了,只凭救了赵大人这一项,她便能得意地说自己积了大阴德。

    “阿母,阿母。”,娇娥兴冲冲地冲进阿母的寝居,正碰见赵义对着林氏流泪,吓得一缩,立即禁了声,蹑手蹑脚要退了回去。

    “有什么消息吗?”,赵义也顾不上难看,唤着娇娥进来。

    “阿母,阿父,焦方士留下一句话,说哥哥不日便回。”,娇娥报喜不报忧,掐头去尾地选着好话说了。至于什么积善德、积阴德,自己做了便是。

    “真的吗?”,林氏的脸上顿时有了些许光彩。

    “真的。”,娇娥猛地点头。

    林氏当日便能进些饮食,过了几日又能下床走动了,林晖这才把心装到肚中。

    林天听了这个消息也是心中一松,无论真假,总算是让人有了个盼头,姑姑已经能下地,赵家又有了活气。

    赵广汉却嗤之以鼻,非常不能理解林天和赵义一家,若是焦方士如此管用,还要京兆尹府做什么?直接叫那方士摆个摊摇一卦不就是了。

    可是他那套“钩距法”的的确确失灵了,虽然京兆尹府没有放松一日,但的确是没有赵兴的下落。

    廷尉府的于永也到京兆尹府询问过几次赵兴的消息,这让赵广汉更感到压力。

    林天心中便中了根刺,娇娥曾无意中透露了些许风声,因着表哥的事,林天只是在心中暗暗着急。

    看着长得一表人才的中郎将,林天觉得自己差的不止那么一点半点,可这关乎表哥的下落,他希望于家的介入,能将表哥早点找到,让姑姑和娇娥脸上不再愁云密布。

    见于永是真心关心赵兴,林天也逼着自己弃了心中的不自在,陪着解释一二,林立知道后,只是暗叹。

    王氏和玉瑶也去了赵家几次,姑嫂之间的关系,比起平日好了许多。王氏因为自家过得顺心,看到林氏如此可怜,也触动了做母亲的心肠,真心为赵兴觉得难过。

    不管旁人如何,得了焦方士的话,赵家像是有了主心骨一般,一直等到了九月九重阳节。

    重阳节是举家登高望远的日子,皇上下旨沐休三日,官员们都停了印过节,家家忙着登高、赏菊、插茱萸,可赵家没有一点过节的气息。

    林氏的脸又垮了下去,焦方士说不日则回,可是这都等了有一个月了,她的兴哥究竟能不能回来。

    严家的重阳节也过的很不好,大宛国的贵客这场病生个没完,到了现在都不见好,严延年觉着今年很有可能出不了长安城了,再不动身,只有等到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候了。

    为了这趟西域之行能够得到冯大人的赏识,严延年仔细钻研了当年张骞出使西域的路线,收集了近年来的邸报,了解边境的情况和风土人情。

    要去大宛国,只有两条路可选,要么出玉门关南行路过匈奴控制的南道诸国,要么从北行路过莎车国等一系列小国家,中间要翻过葱岭。

    匈奴和大汉之间战战和和,莎车等小国一直在匈奴和大汉两边摇摆,这就是出使西域的风险所在。

    而且西域的环境及其险恶,夏日的大戈壁滩上,飞沙走石,热浪滚滚;葱岭高如屋脊,冰雪皑皑,寒风刺骨。沿途人烟稀少,水源奇缺。到了冬日,这些困难将会放大数倍乃至数百倍。

    当年张骞一行,风餐露宿,备尝艰辛,不少随从或因饥渴倒毙途中,或葬身黄沙、冰窟。

    大宛国的贵客到现在还不能成行……严延年心情一日日沉重起来,弟弟卖了马匹和佩剑为自己换来的物品,千万不能有闪失。

    严彭祖知道哥哥的心情不好,便举家前来,和哥哥一家共度重阳节,这样严家倒也有了过节的样子。

    李梅操持了严家的重阳节,虽然严家两姐妹对她偶尔冷言冷语,但严汤还是一直感激小姨在他病中嘘寒问暖。严家姐妹毕竟是要嫁人的,严汤将来才会继承严家,李梅一向知道何为重、何为轻。

    摆了几盆便宜的菊花,做了一桌好饭菜,让一家老少都插了茱萸,大家吃喝完毕,最后李梅端上了精心制作的蓬饵糕。

    这糕作成九层,像座宝塔,上面摆放了两只米粉蒸成的小羊,以取重阳(羊)之义。李梅在重阳糕上插一小红纸旗,点只烛灯,寓意严郎“登高”。

    这意境非常之好,严彭祖多看了眼李梅,觉得也算是会持家的人,日后哥哥续娶了她,日子也不会过的太差。

    看见这蓬饵糕,严延年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来,笑着道:“往年重阳能够赏花吃螃蟹,今年哥哥有些落魄,待明年从西域回来,一定要好好过一番重阳节。”

    严彭祖笑着道:“只要哥哥安然回来便好,皇上年轻,必会重新攻打匈奴,哥哥可以早做准备。”

    严延年赞许地看着弟弟笑着道:“二弟此言甚是,我这番去西域便是打着这个主意,赵家,哼。”

    “赵家已经垮了一半了,赵兴那个孩子倒是有些可惜,长得好,在做学问上也有灵气。”,严彭祖到底不是个心坏之人,那日也是怒极,想借着赵兴给赵家一个教训,知道赵兴出了事,心下还是有些惋惜。

    “那赵义的妻子貌美过人,赵兴得了两人之长,如此容貌,不知落到那里去了……哈哈。”,严延年说起赵家的倒霉事,不由得高兴起来。

    严若水听了,心中有些惋惜,她对赵兴用过心,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林氏又一直表示这几年不想给赵兴许配人家,李氏方将她许配给与父亲交好的丞相征事家。没料到,两人一个失踪下落不明,一个现在还嫁不出去。

    严若雪在一旁幸灾乐祸道:“赵兴一向自视甚高,阿母在时想将姐姐许给他,幸好赵家不愿意,若不然姐姐不成了未嫁丧夫了。”

    严彭祖听了这父女二人之言,心下有些不悦,哥哥为人处事的确有些偏执,孩子也是如此。

    严若水对妹妹白了一眼,怒道:“你好端端的说这些做什么?”

    “你难道还舍不得?”,严若雪也不管叔叔一家在场,便随口回道。

    严家搬到这里来,严若雪的行为举止越来越随意了,李梅也管不住,也不想管。严彭祖的夫人彭氏,不由得皱了皱眉,却没有多言。

    出了严家大门,上了牛车,彭氏方软软地道:“大人,以后我们来看大伯即可,这个地方,孩子们还是不方便来,也避免大伯觉着尴尬。”

    严彭祖本想嘱咐彭氏,待哥哥走后,多照料侄女和李梅。听了这话,只是点了点头,将牛车转了头,慢慢回去。

    一弯明月从云后浮了出来,静静地看着人世间的悲喜哀乐。

    重阳节,宵禁的比平时晚些,处处可闻欢声笑语,空中浮动着影影绰绰的菊花香。子夜时分,一个人影蹒跚地走到了赵家门口,跌坐在门槛边,再也没有力气拍响门环。

    因为洛嬷嬷在,赵家还是勉强着过了节,林氏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像是今日赵兴不回来,那美梦便会被惊醒了般,再也不敢睡。

    赵义的腿已经好了不少,在一旁陪着,时而递水,时而拿件衣裳给林氏披上。

    洛嬷嬷年纪大了,容易疲倦,已经被娇娥和阿桂劝着睡下。

    广哥搂住娇娥的脖子,突然哼哼唧唧地道:“姐姐,我听见大哥叫我了。”

    娇娥有些心酸,哄着他道:“广哥困了就睡吧,莫惹阿母伤心。”

    “兴哥,是兴哥在唤我。”,林氏睁大了眼睛道。

    今日阿母已经这般多次了,娇娥含着泪,有些埋怨焦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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