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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无戏言-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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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乐师皆为男性,这明显属於女孩子的笑语,应该只属於一个人,只是……她不是应该在房中就寝了吗?怎麽这时候还在外头晃荡?
他循著笑声走去,在乐坊後的走廊上,见到了明亮的橘色光芒,正照耀著白芸芸兴奋的脸蛋。
「哇,这橘灯真美,真香。」白芸芸把玩著手中的橘灯,爱不释手。
一个年轻的乐师手拿另外一盏较小的橘灯,献宝似地说:「很好玩吧?这橘子可是我家乡的特产,今年我娘特地偷偷托人带给我的。」
橘灯是挑选大颗的鲜橘,切掉蒂部,掏出果肉,留下空壳,再穿上四条红丝线用做提挂,接著在橘皮内装上一个小烛托,点上特制的小蜡烛。点亮以後,烛光透过薄薄的橘皮,看来绚烂温暖,而烛火烘著橘皮,也薰出一阵阵属於柑橘类的浓郁果香。
年轻的乐师很喜欢白芸芸,只是一直苦无机会表达自己的爱意,今夜见她一人坐在走廊栏杆上,望著月亮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他心想机会难得,便马上回自己房里捧了两颗大橘子出来,兴匆匆地教白芸芸做橘灯,果然逗得美人开怀而笑。
「这灯真有趣,明年元宵节,我也要在家里做几个玩玩。」白芸芸显然很喜欢橘灯,美丽的笑容在橘色温暖光芒的衬托下,更显清丽动人。
年轻乐师不由得看呆了。
看著眼前一对青年男女欢乐的模样,独孤靳皱起了眉。
他不喜欢年轻乐师看著白芸芸的眼神。
不顾自己的身分不应该在这种场合出现,独孤靳走上前去,还没来到两人面前,眼尖的年轻乐师就见到了他。
年轻乐师本想是谁这麽晚了还跑来杀风景,正想开口赶人,等他看清楚来人是谁,他吓得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手上的橘灯都差点落到地上,还好是白芸芸手快接了过来。
「参见皇上!」
年轻乐师脸色发白,头抵在地上根本不敢抬起来。
天啊!原以为夜半选在这儿「幽会」是万无一失,怎麽料得到皇上居然会在这种时候突然出现?!
白芸芸不敢相信刚刚所思所念的人如今就出现在自己面前!
真的是他?
他又怎麽会在这种时候、在这个地方出现?
手里拿著两盏橘灯,她正要下跪拜见,独孤靳却挥挥手。
「免礼了。朕只是夜半想出来散散心,不意见到你们在把玩橘灯,一时好奇才过来看看。」
年轻乐师忍不住望了一眼白芸芸,她也正好回望著他,四目相接,两人都在想,皇上为什麽半夜散、心会散到乐坊来?
这两个人的默契让独孤靳心里更闷,他不自觉地把所有的莫名醋意全发泄在倒楣的年轻乐师身上。
「你也是乐坊的乐师?」他声音冷冷的,听不出喜怒,让年轻乐师吓出了一身冷汗。
「是,小的是跟在白师傅身边学习的,去年才入宫。」
独孤靳看了一眼白芸芸双手上的橘灯,又问:「你是扬州来的?」
年轻乐师连忙点头。
「朕听闻今年扬州鲜橘盛产,有不少还进贡到宫里来,你这橘子倒是与宫里那些进贡的橘子挺像的,只是不知道吃起来是甜的?还是酸的?」
酸溜溜的语气连白芸芸都听得出来。
皇上在吃醋了?
她偷偷望著他,橘灯的光芒摇摇曳曳,照得他的脸也有些阴晴不定,让她猜不出来此刻他心里在想些什麽。
「小的……小的……这进贡给皇上的橘子自然是经过特别挑选,汁多味美……吃了……吃了还想再吃……」过度惊吓的年轻乐师已经连自己在说什麽都不知道了。
「哼,你都吃过了?不然你怎麽知道好不好吃?」
年轻乐师一听这话更惊,难不成皇上以为他这橘子是偷宫里的?冤枉啊!真的是冤枉!他哪有这麽大的胆子?可是他又哪敢反驳皇上?
看著可怜的年轻乐师抖得像狂风中的落叶一样,白芸芸忍不住替他说话,「皇上,您别误会了,这橘子是方师傅家乡寄上来的,和那些进贡的橘子一点关系都没有喔。」
方师傅对白芸芸投以感激的眼光,他却不知道,他这一望,更加触怒了正在猛吃醋的皇帝。
独孤靳冷哼一声,心里暗暗下了决定,明天就找个理由把这什麽方师傅给踢出乐坊,免得他这登徒子近水楼台先得月,把白芸芸追走了。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除了醋意外,还有潜意识的恐惧,因为他深怕自己所爱的女人会再次投入别人的怀抱。
一时之间,独孤靳忘却了自己是天下君王的身分,而是以一个普通男人的心情在吃醋、在恐惧,而这样的心情是他很多年都未体会到的。
「你先下去吧!」独孤靳冷冷地要方师傅先离开。
方师傅千谢万谢,但离去时,他还是依依不舍地看了白芸芸一眼。
就这麽一眼,注定了他第二天被踢出宫,从此滚回老家的命运。
白芸芸看著似乎很生气的独孤靳,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麽,她低头望著手上的橘灯,灯里燃起幽幽橘色暖光。枫书缠历流荡在夜色里。
「你很喜欢他?」看著她凝视橘灯的模样,独孤靳酸酸地问。
白芸芸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
独孤靳皱起眉,「你笑什麽?」难道真的被他说中了?
白芸芸笑著摇摇头,又抬头望他一眼,眼波流转,却是蕴含欣喜与一些些宠溺。
这个男人,真的在吃醋了呢!
「皇上,您想太多了。」顿了顿,她又说:「我只是夜里睡不著想出来走走,碰巧遇到方师傅罢了。」所以他们可不是约好在这里幽会的喔。
独孤靳这才发现自己刚刚的举止有多幼稚,他居然在吃醋!而且是和一个小小的宫廷乐师吃醋!他可是皇帝,要什麽女人没有,为什麽就偏偏为了一个白芸芸而失了分寸?
有些恼怒自己的失态,他走上前,一把搂住白芸芸就吻了下去。
他的心躁动不安,他好想抓住些什麽,让自己能冷静下来,不要再像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尽是做一些蠢事。
白芸芸没想到他就这麽吻了她,而且这还是她的初吻,没有经验的她只能惊讶的睁大一双眼,紧紧闭著嘴,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独孤靳吻了半天都只能在唇瓣上徘徊,他心一急,轻轻咬了一口那娇嫩柔软的唇,也尝进了橘子甜美的气息与香气。
她刚刚是吃了橘子吧?
吃痛的白芸芸果然张开了嘴,只是她那句「哎哟」还没说出来,男人霸道的舌就卷进了她的口里,她一时吓得「呜呜呜」乱申吟,以为皇上想要咬断她的舌。
呜……好可怕,只不过笑了他一下,他就要这样「惩罚」她吗?
只是这「惩罚」好像也不是那麽坏……
从没有被人侵入过的口腔里充满淡淡的橘香,男人的舌在里头肆意搅弄,舔过每一处地方,当他舔过她敏感的上颚时,她全身打了个哆嗦,有种她极陌生的快感从脚底直传到脑勺,身子也忽然热了起来。
「嗯……」她手一软,手上的两盏橘灯落地,蜡烛滋滋地烧著新鲜的橘皮,橘香猛地浓重起来,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闭上眼,空出来的双手攀住了男人的胸膛,潜意识里还想著,他的胸膛摸起来好结实,要是能被他紧紧抱住,不知道有多舒服。
像是知道了她的期望,独孤靳将她越搂越紧,紧得几乎要将她揉入自己的身子似的。
不想再放开她。
不想再看见她与别的男人打情骂俏。
只想要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再也不离开。
等到他好不容易满足了,离开她的双唇时,却见她已经双眼翻白,晕了过去。
第一次接吻的白芸芸,因为太过紧张,又加上身体的莫名快感让她十分惊慌,两相夹攻之下,她早就晕了过去,只是独孤靳吻得太激烈,连他都不晓得这小女人什麽时候没了反应。
他微微喘著气,抱起白芸芸,思考著他是要抱她回自己的寝殿共度一夜良宵,还是送她回房?
郁郁郁
独孤靳用脚轻轻踢开门,抱著白芸芸来到床边,轻轻将她放下。
他见到凌乱的床褥,还好心地整了整,又替白芸芸盖上一床薄被。
他坐在床沿,看著昏睡中的白芸芸,心中翻涌著许久不曾有过的爱怜。
他终究没因为一时冲动,就把白芸芸带回自己的寝殿里。
虽然他是皇帝,他要哪个女人侍寝都不会有人反对,但他却不想趁人之危,他对白芸芸的感觉和对任何人都是不一样的,他不希望伤害她,更不希望她会因为他的行为而後悔难过。
他伸出手摸著白芸芸柔润的脸颊,十六岁的少女正值青春年华,肌肤漾著一层年轻的活力,轻轻一按还会弹起,让他爱不释手。
他抚摸著白芸芸的脸庞好一会儿,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临关上门前,他再次望了望那犹带著微笑熟睡的小女人,心里有一种空荡荡却又温暖的感觉,让他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他是不是真的爱上她了?
即使知道她的年龄,即使知道她的身分,他还是义无反顾地爱上了她吗?
轻掩上门,他幽幽叹口气,独自一人走回了寝殿。
那掩上的门过了没多久又轻轻开启,躲在一旁将一切看尽的李寻玉慢慢走了进来。
本来他打死都不相信独孤靳会那麽君子地放过他女儿,还打算如果独孤靳真的打算霸王硬上弓,他冒著被砍头的危险都要冲进房里解救女儿的贞操。但当他见到独孤靳没多久就从女儿房里走出来,他不否认自己其实很惊讶。
也许……他之前的担忧都是多馀的?
李寻玉走到床畔,见到白芸芸的鞋子都还穿在脚上,独孤靳从没服侍人更衣,也不知道要把她的鞋袜除去了再放上床会比较好。
叹口气,他坐在床边温柔地为女儿除去鞋袜,就像小时候白芸芸玩得太累就爬上床,他也会这样任劳任怨地替女儿脱鞋袜。
「笨芸芸,你怎麽就偏偏喜欢上那个男人?你知不知道这样……我和你娘会很难接受的啊……」那种感觉真的很奇怪,就像女儿突然跳进了上一代的纠葛之中,扯不清,理又乱。
看了看昏睡不醒的女儿,脸上犹挂著满足的笑,像是很满意独孤靳刚刚对她的「惩罚」。
「早知道我就带双双来了。」李寻玉喃喃地说。
白双双自小就有对象,而且两人情投意合至今,就等过完年後提亲了。要是他带进宫的是双双,就算独孤靳对她再有好感,也只有吃闭门羹的份了吧?
他突然停下手上的动作,脑袋里冒出一个主意。
对了,何不把双双也接进宫来,试试看独孤靳对芸芸到底是不是真心的?
如果他真的喜欢芸芸,那麽他一定分得出来这对双胞胎有什麽不同。如果他只是喜欢芸芸的皮相,那麽见到双双时,他一定也会难以自己。
可是,万一他想享齐人之福,把他两个女儿通吃呢?那他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损失可大了耶!
想来想去,实在作不了决定,最後他决定先回齐王府一趟,问问他娘子的意见,也顺便可以看看那位贺兰族公主在他老家过得怎麽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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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府
听了李寻玉道出事情始末後,白轻风果然无法接受,开始大吵大闹。
按照惯例,这两人一有争执,一定是先上演全武行,只听得房间里乒乒乓乓声音不断,端茶来的小丫头也熟练地挑了一处最靠近房门的地方先躲著。
过了一会儿,房里终於安静下来。
李寻玉推开房门,对著蹲在房门旁的小丫头说:「茶凉了没?」
「回姑爷,还温著呢!」小丫头乖巧地奉上茶。
李寻玉拿过茶,走进房里,递给正气喘吁吁地坐在椅子上的白轻风,「喝些茶,消消气。」
白轻风瞪他一眼,拿起茶杯一口喝下。
「气完了没?」李寻玉整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襟。
「气完了。」白轻风又猛灌几口茶下肚,气缓了一点。
李寻玉笑笑,接过她的空茶杯,再倒给她满满一杯茶,消气用。
「我现在只担心他喜欢芸芸是因为她长得像你,而不是真心的。」
白轻风又何尝不知道这点。
她一方面暗喜独孤靳依然记得她,一方面却担忧自己女儿未来的幸福,两相矛盾之下,她根本无法作出决定,所以刚刚才会急怒之下拿剑乱砍。
「烦死了!我不管了,相公,一切就由你定夺吧!」她的脑袋从来就不适合想太复杂的问题。
「嗯……」李寻玉摸著下巴想了一会儿,「其实我之前就想到了一个主意。」
「什麽主意?」
「我们来试试他。」
「试?怎麽试?」
「我想把双双也带进宫里。」
「把双双也拉下去?!你有没有搞错?赔了一个女儿还不够,现在还要送上双双?而且双双和那个人已经有了媒妁之约,难道你真的嫌天下太平静了,非要制造些乱子才甘心吗?」
李寻玉就知道她一定才听完话就会发飙,所以他也不急著解释,而是先好整以暇地喝几口茶,这才开始慢慢解释。
「我的意思是,带双双进宫,让她们两人同时出现在那个男人面前。如果他真心喜欢芸芸,那麽他应该能够分得出来她们有何不同。如果他只是喜欢芸芸的皮相,那麽不管过多久,他也不会懂得如何分辨她们两个人的。」
因为爱情是独一无二的,给了一个人之後,就不能再对另外一个人有同样的感觉。
如果独孤靳真的喜欢白芸芸,那他一定会看得出来,在两具相同的躯体内,其实有著不同的灵魂。
当你真心爱一个人的时候,会连那个人的灵魂也一起爱上,所以只要他能分辨得出这两姊妹,那就表示他是真心爱著白芸芸的。
「可是……」白轻风觉得这招实在有些危险,「万一他……看到两个一模一样的女孩,见猎心喜,两个都想要怎麽办?」
「那还犹豫什麽,把女儿们赶快捉回来,离他远远的。而且这样芸芸也就能识破他的真面目,不会再这样沉溺下去了。」
白轻风想了想,似乎也只有这个主意可行了。
「好吧,」她叹了口气,「这次就听你的。不过……」她加了但书,「万一因为双双的事情,惹到了那个人,你可要负责喔。」
李寻玉脸色假装一沉,拍了一下她的头,「你就对我这麽没信、心?」
白轻风嘟起嘴,哀怨地看著他。
谁教他前科累累嘛!
要不是他出什麽馊主意要芸芸入宫去帮那位贺兰族公主,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现在他又要双双也跟著进宫,她实在害怕这个举动分明是把两个女儿送进虎口里啊!
但事到如今,也只有赌上这一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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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寻玉回齐王府,白芸芸在宫里逮著机会乐得逍遥,再也不用忍受爹爹的碎碎念。
不过,说也奇怪,爹最近的态度似乎有些改变了,而且就是从她被独孤靳「惩罚」到昏过去的那一晚之後开始的。
从那以後爹就不在她耳边罗唆,只是告诫她,再多点耐心,多观察一些时日,别这麽轻易就把自己的真心交了出去。
李寻玉回去齐王府前,还特别叮咛她,千万要小心自己的清白!他不在宫里保护她,难保那男人什麽时候色迷心窍就把她给吃了!
白芸芸不以为然,李寻玉又不想说出自己亲眼目睹那个男人抱她回房,只好由著她,提心吊胆地走了。
结果没想到他最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
当後来李寻玉知道自己这一回去,让木头变成了舟,他有时候心里还是难免埋怨起独孤靳,干嘛那麽没耐心呢?也不过一、两天的时问,他就不能忍一忍吗?
呜……他可怜的女儿。
第七章
皇宫里的夜晚,总是寂静却又布满严肃紧张的气氛。
独孤靳一人坐在寝殿的床上,一点睡意也没有。
刚刚十三弟才与他结束长谈,决定暂时离开皇宫到河洛寺静养。那儿是胤弟生母的安葬之地。
独孤胤这几日已经冷静了一些,但心中仍有不满,他知道自己不该囚禁那位贺兰族公主,但他实在爱她,又笨拙得以为这才是唯一能留住她的方法。
旁观者清,独孤靳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让独孤胤心中更是紊乱,於是他决定暂时离开皇宫这个伤心地,自己一个人好好思考一下。
胤弟走了,皇宫里就真的一个亲人也不剩了。
他叹口气,然後无聊地抓起自己的头发放在手中端详。
他是不是老了?不然为什麽总像个老头子一样爱叹气?
看著手心里的黑发,他用手指拨了拨,好像也还没有白发。
这样说来,他看起来还不算老罗?
会这样在意自己的年纪,都是因为想起了那个只有十六岁的俏姑娘。
初遇她的时候,她才五岁,那时候他最大的儿子都已经六岁了,比她还大一岁。
明明就是个和自己孩子差不多大的小女娃儿,为什麽他对白芸芸却异常喜爱?那种感觉……甚至超越了一般长者对於晚辈的关怀。
是因为她长得就像小一号的白轻风吗?
他实在很不想承认,当年他一见到可爱的白芸芸,就对她有了「非分之想」——想著她长大了,一定是个美丽的小女人,那娇柔的肌肤、甜甜的脸蛋、细细的腰肢……他是用著期待一个女人的心情来看著白芸芸的。
天啊!他是不是有恋童癖呢?不然他怎麽会对可以当自己女儿的小娃儿产生这种「邪念」?
这「邪念」与「非分之想」这些年来总算稍稍淡了一些,但他没想到居然有机会真的看见了长大後的白芸芸。
她长大後,就一如他所想像的,出落得美丽,而十六岁的年纪也正是白轻风初遇他的年纪。
这一切只是巧合?还是冥冥之中上天可怜他,所以才特地挑在这个时候让白芸芸来到他的面前,重拾他早就遗忘许久的爱恋心情?
想著那尝起来带著淡淡橘香的吻,独孤靳从床上站了起来,他的脚像是有自己的意识般走了出去。
底下的奴仆们见到皇上再次在深夜离开寝殿,莫不感到惊讶,皇上最近到底是怎麽啦?为何接二连三地半夜离开寝殿?难道是去私会情人?
可照理说,只有皇上召见女人的份,可没有皇上自己去见情人的规矩,除非皇上真的很喜欢那个女人。
但是……那个人会是谁呢?
服侍皇上的奴仆们纷纷猜测起来,只因皇上已经不近女色许久,後宫自从三年前政变以来,也未再从民问选入秀女,所以他们都很好奇,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皇上如此心神不定,连夜里也睡不著,非要亲自去私会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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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靳只带了两个侍卫,还特意命令他们跟得远远的,以免打扰他一个人沉思。
原本只是想随处走走,脚步却不经意地又踏往乐坊的方向,当他发现时,已经又站在白芸芸的房门外。
或者应该说是李寻玉的房门外,因为他还不知道自己上次连著探访两次的「闺房」的主人,其实是李寻玉。
他回头要侍卫守在远处,也不要人通报,便自己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是空的。
她人呢?难不成又去和哪个年轻乐师夜半幽会了?
难以忍受的嫉妒猛地浮现上来,独孤靳脸色一沉,冷哼一声,败兴而返。
回寝殿的路上,他脸色一直很不好看,後头的侍卫们虽然早就习惯他这副模样,但今夜皇上的举止的确是有点奇怪。
独孤靳其实气的是自己,三更半夜不睡觉跑去找女人已经够反常了,如今人不在,他却又在猛吃醋,只要一想到白芸芸可能会和其他男人跑出去幽会,他就觉得无法忍受!
可是……明明就是他自己没约好就跑来找人,人不在,他又能怪谁?说来说去,是不是其实一切都只是他在自作多情?
这种又爱又妒的心情让他一时无法招架,他已经好久都没有体会到恋爱的酸甜滋味了,一向平静的心湖如今只要一显小小的石子就会泛起无尽涟漪,止也止不住。
就在他烦闷无比的时候,一阵少女的轻笑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又是她的笑声,虽然这次声音小了许多,就像是偷偷地、想要不让别人发现的笑,但耳尖的他还是听见了。
转过头去,他发现是从不远处的浴兰池传来的。
浴兰池乃皇宫中专用浴池,宽广的浴池以西域进贡之温玉雕凿而成,并灌以流动温泉水,据说那温泉水可养颜美容,活动水流则可按摩身体,促进血液循环,向来是嫔妃们极喜爱的地方。
但目前後宫无几人剩下,几乎没有什麽人在使用这个浴池了。
是她在里头偷偷洗澡吗?
是谁告诉她这个地方的?
禁不住好奇,还带著一丝想窥探美人出浴的冲动,独孤靳转向浴兰池走去。
只见里头仅有微弱的烛光摇曳,问或有模糊的黑影在晃动,果然是有人在里头偷偷洗澡。
後头的侍卫们有些担心皇上的安危,毕竟在深夜里偷跑到御用浴兰池洗澡不啻是胆大妄为,谁知道是不是什麽危险人物?会不会对皇上造成威胁?
但独孤靳只是挥挥手,要他们不要担心,便轻手轻脚地推开了浴兰池的门,走入烟雾缭绕里。
他进去没有惊动里面的人,只听得里头有两个年轻的女子正在欢快地悄声对话。
「采莳,这里真的好舒服啊!你真的不下来?」那是白芸芸兴奋的声音。
「不了,谢谢白小姐,我是个奴婢,没有资格的。」正在一旁忙著张罗的,是凌安王独孤胤那儿的小宫女采莳。
「没关系嘛!这里又没什麽人会过来。说真的,要不是你偷偷拉我来,我还不知道皇宫里有这麽舒服的地方呢!」
哗啦一声,白芸芸从水中站起身,烟雾缭绕中,独孤靳只隐隐约约见到她那线条优雅的背部,如同上好的白玉一样,闪著盈润的光泽。
他不自觉地吞了一口口水,喉咙开始感觉乾燥,身子也热起来。
「嘘,小声点,别给人发现了。」采莳可是因为感激白家父女帮助那位贺兰族公主逃出皇宫,才趁著自己即将要出宫前,带著白芸芸来浴兰池尝尝鲜。
「你不是说後宫里已经很少人居住了吗?应该不会有人发现吧?」白芸芸一点儿也不担心。
哗啦一声,她又跳进水里,甚至愉快地轻轻哼起歌来。
「白小姐,我来帮你洗头吧。」采莳挽起袖子,走向池边。
弥漫的水蒸气遮掩了独孤靳大半的视线,但他隐隐约约可以见到白芸芸那玉白的身子旁散著乌黑的秀发,而小宫女采莳正一束束捧起她的长发,细心地洗著。
「啊……好舒服喔……」白芸芸闭上眼,陶醉地说。
「白小姐,你喜欢就好。」采莳洗到一半,突然轻呼一声,「哎呀,我竟然忘记带梳子来了。白小姐,你等等,我这就赶快回去拿。」
「没关系,慢慢来,我大概还会在这里泡上很久呢!」白芸芸一点也不以为意。
采莳走到门口,这才发现这里除了她们之外,竟然还有其他人!
她吓得想要大喊,独孤靳连忙捣住她的嘴,免得她惊吓到白芸芸。
待采莳看清眼前的人竟是皇上时,她吓得差点昏过去。
天啊!怎麽会是皇上呢?
他应该是最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啊!
完了!完了!这下她铁定完了!
呜……爹、娘,孩儿不孝,孩儿没办法回家乡去奉养你们了……
看著采莳一张惨白的面孔与发抖的身体,独孤靳自然知道她在害怕什麽。
照理说,一个小小宫女居然敢私带外人来御用浴兰池沐浴,处以死罪都不算过分,但今晚他并不想计较这些,因为若不是这个小宫女突发奇想,他也没这个机会能一窥美人出浴,不是吗?
独孤靳带著采莳走到门外,这才放下捣著采莳嘴儿的手。
采莳马上扑通一声跪下,但她头还没磕下去,独孤靳又拉住她,轻声吩咐,「别惊动白小姐。」
采莳已经完全慌了,她只是不住点头,惊慌的泪水不住在眼里打转。
皇上……皇上会不会杀了她?会不会也迁怒无辜的白小姐?
天啊!这都是她的错!她罪该万死!她……
「你走吧。」独孤靳挥挥手要她离去。
采莳愣住了。
咦?就这样?
皇上没有盛怒,也没有惩罚她耶。
她怯生生地抬起头,满是疑惑地看著皇上。
「怎麽?你非得要我重重惩罚才高兴,是吗?」低沉的声音让独孤靳不怒自威。
采莳吓得连忙摇头,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离开了。
但她心里还是焦急不已,皇上到底在打什麽主意?
白小姐一个人在浴兰池里,皇上他……
啊!平常一向乖巧的采莳这才想到,莫不会是皇上喜欢白小姐,所以才特意把她支开,想要和白小姐好好温存?
糟了!那她不是引狼入池了吗?
可是那只「狼」可是当今皇帝,她怎麽可能有胆量去拿著扫把把「狼」赶出来?
采莳简直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只能苦著一张脸,偷偷躲在远处不敢离去,深怕发生什麽「意外」,那她对白师傅就不好交代了。
虽然她也知道,这「意外」……铁定是会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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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莳,你拿梳子来了吗?怎麽这麽快?」白芸芸听到门再次打开的声音,从池中站了起来,转过头问。
一阵风吹来,水雾散去大半,显露出那高大的身影。
两个人同时愣住。
独孤靳发现自己的眼光无法从那凝脂般的肌肤上移开,她丰美的胸脯,湿漉的长发,曲线优美的身段,以及在水下那若隐若现的si处,都让他已经久违的欲望复苏。
白芸芸则是完全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时候遇见这个男人!
等到她回过神来,才发现独孤靳正目不转睛地看著自己赤裸裸的躯体。
「呀!」她脸一红,双手连忙遮住胸前的饱满,扑通一声沉入浴池中,连小脸都埋进了水里,羞得不敢见人。
丢脸死了!偷偷跑来这儿沐浴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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