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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焱滔天-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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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她的异常?
  血迹一路延伸到玉醉的院里,他更怒更气,气这女人总是强撑,在自己面前,不需要她硬装坚强。她强装出来的坚强更让人心疼,可她从不将自己当成可信赖的人,受了伤宁肯来找玉醉。在她的心里,自己算什么。
  “从她后背取出这么长一根刺。”玉醉完全看不出蓝漠心中的波涛汹涌,还神情夸张地举着那半截珊瑚在他面前晃。
  蓝漠看着珊瑚上艳艳的鲜血,寒眸微沉,无人能看得出其中的情绪,冷声问道。:“她人呢?”

  ☆、第三十二章: 欺人自欺

  听到蓝漠询问,婢女过来禀报:“沈姑娘睡了,在房里。”
  蓝漠冷着脸进到沈言清休息的房间,将尾随的玉醉关在门外。床塌上的沈言清面向墙壁侧卧着,盖着锦被,看不出身上的伤。
  蓝漠坐在床边,在微暗的光线中看她转过去的侧脸。面色煞白,唇无血色,紧紧地皱着眉,长睫轻颤,蓝漠知道她没有睡着。原来的气怒早都化成了心疼。他伸出手想要察看她身上的伤:“让我看看伤在哪里?”
  沈言清察觉到他的靠近,身体便向床里挪了挪。摆明了不想他碰。也不想睁开眼睛,她不想面对睁开眼睛的心痛。说不心痛那是假的,再粗神经的女人,被自己依赖信任的人重重的摔出去,心也会受伤的。即便她清楚他不是故意的。更气为什么自己要清楚?为什么自己会自然地替他找理由?沈言清觉得自己真可悲又可笑。
  “我不该伤你。”蓝漠收回了手,觉得解释更像为自己脱罪。不管故意不故意,她都是伤了。心中暗恨自己,又接着说:“琴挑伤好了,她就会离开。”虽然不知道沈言清为什么不喜欢琴挑,还是决定让她回蚌族去,不见面便相安无事。
  可沈言清脸上浮起冷笑,依旧没有睁开眼睛。她的去留,关我什么事?我有什么立场让她离开。难道这是告诉我,对我受伤的补偿就是让琴挑离开?那么伤了的心呢,你拿什么补偿?
  她的冷笑让蓝漠无奈,叹声道:“她从小服侍我,人很谦和,你不喜欢她,我便送她走。“蓝漠能讲出这样的话已经是破天荒了。
  她很谦和?那我是恶毒欺人的人吗?沈言清要的不过是信任,可他却已经认定了是琴挑被欺负了。而自己却还傻傻的相信刚刚那一下是琴挑搞鬼,跟他蓝漠没关系。而他呢?选择相信琴挑,一点都不怀疑为什么轻轻一挥袖就把自己撞飞了?
  更为可悲的是,在他因为别的女人重伤了自己后,沈言清却突然看明白了自己的心。什么好兄弟,不过是给自己找借口,自欺欺人。从最初的惊艳,获救后的感激、一同回龙宫的依赖。琴挑出现后自己心里的不安,这些根本全都是对他的依恋。
  想到这里,沈言清对自己的软弱火冒三丈,不顾扯动后背伤口,翻身坐起,大声道:“这里是你的家,是她的家,我有什么理由、有什么立场不喜欢她,她走不走与我何干?”
  “你明知道你不一样。”蓝漠担心她扯到伤口,放低了声音,不想与她争执。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在女人面前如此卑微,但为了她,他不在乎。
  “我当然不同,我不属于这里。你的救命之恩,我可以用命还。但不代表我会像琴挑一样依附于你!”沈言清挑衅着,看着蓝漠的眼眸越来越冷,丝毫不惧地继续道:“所以就别在这装着你对我有特殊意义!欠血还命,除此以外,你什么也不是,我们没关系!”
  蓝漠虽然气她的话句句诛心,但看着她额头因忍痛而流出的冷汗,唯恐再谈下去她伤着自己。只好忍着暴怒,拂袖而去。又想到她说她不属于这里,怕她会急着离开龙宫,停下身形硬生生道:“不要急着离开,把伤养好。”
  “放心,我说过我从来不当谁的麻烦,我会走的!”沈言清感觉眼睛有些酸胀,泪水却流不出来,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哭过了。自己何时不堪到要别人下逐客令?果然除了自己,不能依赖任何人,生活如此,心更如此。
  蓝漠重重地叹了口气,看着混身是刺的沈言清,句句曲解自己的意思,终于没有再说什么,默默地退了出去,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错。
  一直蹲在门外的玉醉,见蓝漠出来忙追着打探:“夜叉婆是你打伤的?为了琴挑?”见蓝漠不理会自己还追着问:“你到底喜欢夜叉婆还是喜欢琴挑?还是两个通吃?”
  蓝漠一愣:喜欢琴挑?难道她是以为我喜欢琴挑?突兀转头问一旁的玉醉:“你的姬妾为什么总是吵架?”
  “为什么?当然是为了我呀。”他问的没头没脑,玉醉却觉得他的问题很白痴。
  随即大笑:“我跟如意多说一句话,吉祥就不高兴了,在翠蝶房中过夜,蜂紫第二天就会去找她吵架。表哥,你连这都不知道?可是,夜叉婆不是一直当你是好兄弟吗?这么快就会争风吃醋了?”
  蓝漠一一回想,好像有些,又似乎不是很清楚,女人呀,真是让人不明白。且等她伤好了再说吧。刚刚被她气得脑子都不清楚了。遂嘱咐玉醉道:“照顾好她,别让她离开龙宫。”
  琴挑早已得知了沈言清受伤的消息,在自己房中思量着应对。隔窗看到蓝漠回来,便急急地走出房门。因为她本是蓝漠的婢女,所以做了蚌族族长后,每次回龙宫还是依习惯住在蓝漠院中,理由自然是方便照顾。
  “殿下,沈姑娘伤势如何?”琴挑头上,胳膊、膝盖都敷着药,哀怜的样子让人心疼。
  “她没事。”蓝漠心中思量着琴挑对自己的亲近,不管她是如何想的,自己却从没给过她希望。近年忙于参透七清决,根本很少呆在龙宫,她也多居在蚌族的领地,两人绝少见面。也未见她有什么举动,也许是自己多心了,即便她有想法,以后尽量少见,时间长了,便也会淡了。
  至于刚刚发生的事情,沈言清还不能控制火焰他是清楚的,而自己那一挥袖也绝不会将人抛飞。蓝漠心里也存了个疑惑,只希望是个意外。跟琴挑从小的情份,她对人又一向和顺,也无法把她往坏的方面想。
  “殿下若是放心不下,就让琴挑替您去照顾沈姑娘吧。”琴挑小心地观察着蓝漠的脸色。
  “你的伤怎样?”蓝漠淡淡扫过她的脸。
  “多谢殿下关心,我的伤没事。”琴挑悄悄低下了头,苍白的小脸流过一抹欣喜。
  “那我就放心了,明日我派护卫送你回蚌族。”蓝漠低头盯着琴挑的反应。
  琴挑柔弱的双肩抖了一下,如坠冰窟。抬起头眼波莹莹地望着蓝漠,泪水在眼眶打着转,终于没有流下,黯然道:“是。琴挑不能侍奉左右,请殿下保重。”

  ☆、第三十三章:卿非矫情

  蓝漠应了一声便抬步离开了。
  琴挑压着满腔委曲立在原地,簌簌发抖。她太清楚蓝漠的脾气了,他的话听着温和,实则是不容置疑的命令。她圆睁着双眼,任凭眼泪满面纵横,眸中迸发出冰冷的恨意。如果诅咒能杀人,恐怕沈言清已被她恶毒地咒死百次了。
  半晌,她终于哽咽着伏倒在地。蓝漠如此冷情对待自己还是头一次,只求能守在他身边,哪怕永远以婢女的身份侍奉他,也是无怨无悔。为什么那个女人,连自己这样卑微的心愿也要夺走。守侯了殿下一百年,他可以不看我,不念我,但绝不能让那个女人这样轻松的站在殿下身旁,她凭什么,我不能守候殿下,谁也没有资格!
  琴挑逼着自己站起身来,拭掉泪痕,强迫自己扯出一个明媚的笑容,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优雅地回到自己房间。第二日一早,她便拜别了蓝漠回蚌族去了。
  蓝漠见她面色如常,依旧温柔明媚。暗怪自己多疑,派了护卫沿途护送。可将消息告知沈言清后,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甚至一点异样的情绪也看不出。一连数日,每天都去看她,可她不是闭着眼睛装睡,就是嗯嗯啊啊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蓝漠倒是有足够的耐心,你不说我便安静坐着,日子久了倒像沈言清矫情。
  其实沈言清这几天实在是想通了很多事。虽然琴挑的出现,让自己看清了自己内心对蓝漠的依恋。且经此一事,更确定了一点,就是不管怎样,她都不可能永远依赖着他。因为自己从来不是一个可以依附别人生存的人,她需要对等的、独立的、自己可以完全掌控的生活。而不是离开他就无处可去、无依无傍的状态。
  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人生观是怎样的,反正她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奋斗攒钱买房的原点。不能放任自己一味依赖别人,要在这片须臾世界闯出自己的一方天地,不求与之匹敌,也要自给自足。有属于自己的生活,属于自己的空间。也许那时,真的可以考虑,跟他谈场对等的恋爱。但现在不行。
  琴挑走了,蓝漠也并未再替她解释。可这种不解释更让沈言清难过。那是他和琴挑之间的信任与默契,与自己无关。她自然也不愿为自己辩白,有背后中伤别人的嫌疑。她宁愿让时间说明一切,悄悄将琴挑这个小小的伤藏在心底。
  蓝漠进来时,见沈言清靠床坐着。很自然地递了一杯茶给她:“可好些?”
  “嗯。”沈言清觉得他们之间虽不像受伤时那样针锋相对,却也找不到之前跟他对话时的那种舒适自如了,不知如何开口。她很不喜欢这种状态,心里想着要快些把这一页抹过去,既然已经想通,还矫情什么呢。深吸一口气后,她换上一张没心没肺的笑脸:“没事,放心,我结实得很。”
  看她故意笑得傻傻的,脸色却依旧苍白。蓝漠伸手抚过她的头发,这动作他似乎做了千遍一样的自然。脸上写满疼惜与懊恼:“不要安慰我,你该恼我怨我!”
  “你想多啦,是我自己喝多了才摔倒的。” 沈言清丢给他一个白痴的眼神,边挡开他抚摸自己头发的手,这动作怪怪的,让她心里无由地发酸。
  蓝漠感觉到了一种淡淡疏离,心下不安。便直接霸道地将她拥入怀中:“我不该伤你,别在面前装坚强。”任她挣扎,也不肯松开分毫。
  沈言清鼻子一酸,险些落泪。周边被他清冷的气息包围,让人着迷。几经挣扎,也不能挣脱。决定再放任自己一回,好吧,一个临别拥抱给自己留念吧。不再挣脱,安静地伏在他胸前。是的,她已经决定要离开,不知何日才能再见,这样舒服的怀抱,就贪恋这一次吧。
  见她安静下来,蓝漠放松了力道,动作变得温柔缓慢,用脸颊轻轻摩挲着她的长发。
  “嗯。。。我有说过,谢谢吗?”沈言清的脸埋在他的肩头,不敢抬起,有些话,只有不看着他的眼睛时,才说得出口,否则沈言清觉得自己会哭,会舍不得。
  “嗯?”他不明就里。
  “谢谢你是我在这里认识的第一人,谢谢你救了什么都不是的我,谢谢…呃…你没有厌烦我。”反正也要走了,沈言清壮着胆子说出了自己一直想告诉他的话。
  她的声音温柔地拂过蓝漠的颈边,像魔咒一样印上了他的心…
  蓝漠轻轻捧起她的脸,低头双唇慢慢向她靠近。沈言清此时出奇的清醒要发生什么,虽然面对他的魅力,总是无力抗拒。这一次,当他冰凉的双唇贴上来时,出奇的理智占胜了内心的冲动,鼓足了勇气将他轻轻推开。
  定定的望着他的绿眸,那里有自己傻傻的影子,沈言清在心中轻轻的问,你信任我吗?话到口边终于化成一声轻叹。假装无视他的失望,无视自己的心伤。笑着跳下床道:“龙王大人,答应给我的龙涎香,不要忘了啊!”笑声未落,人已闪出门外。
  留下蓝漠怔忡无言,她在回避什么,她心里藏了什么?是自己太笃定了吗?
  之后几日,沈言清不顾后背的伤口尚未痊愈,便开始每日缠着蓝漠教他背诵太极心法,一招一式的练给他看,再一点点纠正他的动作,将自己太极与兽灵相融的心得,全部讲给他听。
  练功夫时,她严肃认真。休息的时候依旧是嬉皮笑脸。只是她的眼神始终飘忽,尽量避免与蓝漠眼神相交。他们之间总象隔了一层看不清的雾,每每想与之深谈,都被她嘻笑带过。蓝漠很抓狂,这女人为什么要这样?
  沈言清其实也已身心俱疲,快要演不下去了。如果不快点离开,只会越来越不舍。当蓝漠去处理龙宫事务时,她便一式一式演练,请过隙帮忙绘制成图。过隙无疑是个好画师,每幅图它都能将沈言清的招式神韵俱佳地跃然纸上。然后沈言清会在每张图上清楚的标明心法要领,招式运行等。所有她会的,能想到的,皆倾囊相授。
  “好了!”沈言清放下笔,拍着手道:“完成了,旦旦,你看如何?”
  “不错,可以给他了。”过隙扫了一眼沈言清捧在手中的书稿。
  “嗯,交给他,咱们就可以去拯救须臾大陆了。”沈言清轻松得呼了一口气。:“这算是咱们合力出版的,日后找人批量印刷,赚了银子咱们平分,怎样?”
  看着她故作轻松的样子,过隙双手抱胸道:“好。只要你舍得走。”

  ☆、第三十四章:心有嫌隙

  “我当然要走,须臾大陆大把的银子等着我呐!”沈言清两眼放光。
  “去骗蓝漠吧,在我面前不用这么辛苦。”过隙淡淡地拆穿她:“想哭这有肩膀,想发泄可以陪你练功,或者去喝点?”
  沈言清看着他笑了,笑得柔软又慵懒:“谢谢。可我不能让自己心软,我必须坚持。”
  过隙叹了口气,不再言语。径直走过来单手将她的头靠向自己,拂过她柔软的长发,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哄婴儿那样轻柔。看到蓝漠进来,也没有松开的意思。只是灼灼地迎上他复杂的眼神。
  “我有话对她说。”蓝漠声音不高,眼睛直盯着过隙。
  过隙双手摊开,冲着沈言清调皮地眨眨眼睛,便白光一闪回到结界中了。沈言清忙不迭地捧起那本书,招呼蓝漠:“快看,这是给你的。”
  蓝漠并不接书,而是一言不发执起她的手,将粉镯从她腕上取下,放到外间桌上。不顾沈言清诧异的表情,霸道地将她拥入怀中:“不要让他抱你,不要依赖他。”那语气委曲得像撒娇的小孩。
  沈言清被她突如其来的撒娇弄得有点不知所措,道:“旦旦人不错,是我的好兄弟。”
  “不要。”蓝漠打断她,将双臂收得更紧。沈言清不敢再言语,只好顺从地任他抱着。好久,才挣脱他的钳制,:“你先看看这本书,是我和旦旦一起做给你的。”
  蓝漠接过她手中的绘本,一页页翻看。过隙画功不错,从那一招一式都能看出沈言清的风韵,神态、大气、潇洒。看得出来她每一式都练得无比认真。再看每一式下面的解释,字迹谈不上清秀,却是力透纸上,端正整洁,想来是她倾注了心力一笔笔记下的。
  “该教的招式我都已经教过你了,等我走了,你可以照着书练习。”沈言清在一边嘱咐着:“也许用不着,你那么聪明,肯定早都会了。”
  “走?”蓝漠心一沉。她似乎早就决定了。
  “当然要走啊。”沈言清觉得应该告诉他了,自己已做好准备,便继续道:“讲好的,将太极教你,现在完成了,我总不能一直赖在这里。我要去闯自己的天地了。”
  “然后?”蓝漠的脸沉了下来。
  沈言清已经适应他的冷脸了,丝毫不惧道:“放心吧,等我有了落脚的地方会想办法通知你。”
  看她笑得天真,说得轻松,不像在赌气。她已安排好自己的未来,只不过他蓝漠被排除在外。遂忍怒冷哼道:“还记得通知我,好!”
  沈言清仍不察他语中含怒,解释着:“不要担心,过隙会一直跟着我,毕竟他是个神。”终于讲完了她的全部想法,自以为考虑周全。还在那小声嘀咕着:有点小小问题,龙算两栖爬行动物吗?上岸应该没问题吧…
  如果不是知道她毫无心计,蓝漠甚至怀疑她这是报仇,走了琴挑,来了过隙,这仇报的不着痕迹。蓝漠尽量让语气保持平稳道:“我自然可以上岸,只是,在你的未来里,我是什么?”
  “你是龙王啊,并肩战斗过的好兄弟!”沈言清一本正经的向蓝漠拱手抱拳道:“放心吧。我这个人很有义气,你有恩于我,需要帮忙随时找我,我必定会为兄弟两肋插刀,再所不辞。”
  不管属不属哺乳类,有没有肺,蓝漠的肺都气炸了。
  她已经把离开的准备都做好了,就那么急于离开吗?她要回陆地,他会陪她去,她要闯天下,他也会陪她,她要渡劫,他更是决定一直在她身边。
  可她的未来根本没有自己。好兄弟?让她骗鬼去吧。看来有必要清楚地明确自己的主权了。
  “你心里到底藏了什么?”不能再等下去了,蓝漠扳直沈言清的双肩,盯着她的眼睛,那眼神几乎将她看穿。
  沈言清被蓝漠深遂的眼神震慑,目光有些闪烁。蓝漠马上扳正她的脸,继续追问:“不许逃避。”
  “我不愿做依附别人生存的人,会失去自我。”沈言清险些被他看得心软,咬牙定定自己的心神,坚定地回答。
  蓝漠恼了,他本就决定要陪她去闯天地,可不能接受的是在她心里自己竟如此不堪托付?留在自己身边竟让她内心如此挣扎?怒道:“你就如此急着离开,急于跟我撇清关系?”
  沈言清心内酸涩:不早些离开,是怕自己舍他不下。此时被他一吼,顿觉无比委曲,赌气道:“对,要撇清。琴挑让我认清了自己的斤两,不趁早离开,要留下自取其辱吗?”冲口而出的话,为了气他,却更伤了自己。
  蓝漠果然狂怒,双手收紧,掐得沈言清双肩巨痛,她忍受不住大叫出声:“你放手!”更被他冰冷骇人的眼神吓到,身体用力的挣扎。
  “原来还是怨我为琴挑伤了你,怨恨到早想要离开?”蓝漠被她疯狂的挣扎激怒,松开了双手,眼中是狂风暴雨。
  沈言清不可置信地看着蓝漠暴怒的脸,心瞬间碎成渣,疼到窒息。一直以来,可笑的自己都在为他辩解,不过是被琴挑利用了。从来没有怨他。果然,在他心里自己就是个小肚鸡肠怀恨在心的人,自己真是可悲又可笑!面对他的愤怒,她不惧反而笑了:“对,难道我不能怨吗?你最好离我远点。”
  蓝漠怒到极点,自己为这个女人已经卑微到如此地步,只想她能留在身边。可在她心里却是早有打算,恨不得离自己远点。想到这里,他的面色白到几近透明,周边的海水隐隐泛起寒冰,声音切齿冰冷:“好,救你一次,伤你一次,如你所愿,现在两清。”
  沈言清以为自己可以承受,但看着周围一切都在冻结,但都比不上他的脸更让她心寒。那样冷漠、那样陌生,无情。她呼吸一窒,胸中空的让她一阵阵恶心。身体晃了晃,木然地扶住桌子,口中喃喃道:“两清也好,也好。”
  默默转身,不想让他看到决堤的泪水,黯然道:“我马上就走,放心。”
  蓝漠已经无法控制怒火,冷笑着:“好!”便狠狠地转身而去,青衫宽袖劲风扫过,将沈言清放在桌上的《太极》绘本,甩到半空,纸张纷纷落下,遮挡了她的颤抖的身影,泪水更模糊了她的视线。

  ☆、第三十五章:求君无恙

  沈言清颓然跪坐在地,看着满地纸张,自己一招一式,一笔一划写下的情意都被践踏在地上,那颗失落的心业已被踏入泥土之中,卑微如尘。
  轻笑了,自己还是会哭的。抹净脸上的泪,站起身来,掸掉灰尘,收拾行装。真的该离开了,沈言清轻声对自己说,她从不为儿女情长而活。
  除了红绡送的几身衣物,还有一些丹药、珠宝外,沈言清自己的东西就只剩魔笛、破了的潜水服,还有那颗幻珀,是借来的。借来的就要还回去,就像对蓝漠的依恋,不过是暂借的温暖。终将不属于自己。打包好简单的行李,将幻珀摆放在桌上。不用去向他辞行了,有些事已经讲明,只要轻轻放下就好。
  与玉醉相处一场,临走还是告个别吧,如此想着,便向玉醉的小院而去。
  谁知刚到院门,玉醉便迎面而来:“快,快来救命。”不容沈言清分说,拖了她便走。边一路飞奔边向她道明原委。
  琴挑回来了。被龙宫的巡逻队在去往南渊的路上发现并救回,她现在昏迷不醒。身上受了伤,还有中毒的迹象。派去护送她的护卫无一活口。龙宫的大夫却查不出她中了何毒,倒是玉醉听蓝漠提过沈言清与红绡习过医术,也许见过琴挑所中之毒。遂赶来请她。
  沈言清虽不情愿,人命关天却也推脱不得,只得随着玉醉赶到琴挑的房间。本来还担心会见到蓝漠不知如何相对,他并不在房内,心微黯,他自是不愿相见了。
  收拾心情,沈言清便去检查琴挑的伤势。只见她平躺在床上,脸色腊黄,昏迷不醒。只肩上一处外伤,已经被处理好。
  大夫在一旁告罪:“伤只有这一处,伤口的毒已经除了,可人还是不醒。恐怕体内还有其它毒素,恕我等无能,一时还诊查不出。”
  沈言清仔细看了她的伤,又搭了脉,一时也想不出头绪,只觉得似乎听红绡提起过某种中毒现象跟她现在的情况非常相似。但又一时想不出:“等等我,这个毒我知道。但要查一下笔记。”
  谁让她是个新学的半调子呢。短时间内红绡传授给她的东西太多,她又没聪明到过目不忘,好在烂笔头用得好,有大把笔记可查。
  沈言清迅速从收拾好的行李中翻出笔记。几经翻查,才找到一种类似的毒,叫做经盾。
  其实也不算是一种毒,中这种毒的人不会致命,只不过会在24个时辰内不能运功。难道琴挑是个功力很强的人,下毒者需要先封住她的经脉,才能将她击败。那么已经将她击败却又为何没要她性命,只在无关紧要的地方有个伤口呢?沈言清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有人敲门才惊觉,自己上学的时候都没这么用心学习过。一个婢女急急进来道:“姑娘,琴挑姑娘醒了。”
  琴挑虚弱地瞟了一眼沈言清,躲过她的直视,便泪莹莹地哭道:“都是琴挑愚笨,累大家担心了。”一旁的玉醉忙着安慰,沈言清却没这好兴致。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琴挑,想找出疑点。中了经盾,她又为何错昏迷这么久。这会何以突然又醒了?
  就在她抬手拭泪的瞬间,突见她袖边有一滴碧绿的血迹。而琴挑以帕遮挡的眼中闪过一抹怨恨。
  沈言清猛然想通了某件事,忙问玉醉:“蓝漠给琴挑过血了?”
  “对呀,要不琴挑怎么醒过来的。”玉醉看着沈言清突然凝重的表情:“你别那么小器,表哥怎么可能不救琴挑呢?”
  “蓝漠呢?”沈言清急得快要哭出来了:“为何不等我?”
  “南渊的冰蛛群发狂了,在东沧引起大海啸,表哥急着去处理,你又一直查不出结果,他担心琴挑中毒时间太长,就先给她过血保命。现在赶去南渊了。”玉醉如实回答。
  沈言清顾不得解释,已急急向外掠去:“蓝漠有危险!”
  “夜叉婆,表哥说你不能走。”玉醉向身影已在几丈开外的沈言清喊道,她又哪里能听得到,她现在满心都是蓝漠。两清?真能两清吗?
  沈言清像疯了一样,抓住一个小虾兵问路:“南渊在哪?”得到指点便顺着它指的方向一路追赶。
  她想明白了,琴挑身上的经盾,不是为了对付琴挑,而是蓝漠。自己肯定没有看错,琴挑刚刚怨恨中又得意的眼神,她定是勾结了外敌,她昏迷根本是假的,蓝漠过不过血她都会清醒,就是为了诱蓝漠给她过血,而经盾恰恰是通过血液传播,趁此机会来封住蓝漠的经脉。
  不管是谁,肯定是针对龙王而来,蓝漠百毒不侵,可经盾是血液麻醉,严格讲根本不算毒,却能封住经脉一天一夜,而被封住经脉的龙王对付起来就容易多了。恐怕连南渊蛛群的事也是他们计算好的。
  蓝漠恐怕自己还不知道。此去必是万分凶险,沈言清越想越心急,拼了命的向南渊赶去。如果真是她想错了,让她再去跟琴挑磕头都行,但愿只是自己小人之心。沈言清此时早将之前的心痛抛诸九宵了,她只知道他不能有事,自己的心痛,想要的独立,什么对等的骄傲,她全都可以不要。
  此刻,去往南渊路上的蓝漠,正立在一处山谷的入口处。鲛人族族长紫俏与一紫衣男子远远地立在谷口巨石之上。空地上还立着不少黑鲛士兵。
  “多谢龙王为我鲛人族寻回珠幻母。奴家已备下薄酒以表谢意,特请了九幽族长作陪,请移驾我鲛人殿一聚吧。”紫俏假惺惺的向蓝漠施礼。
  她身边的紫衣男子,身材高瘦,面色如玉,一双狭长的眼睛,挺鼻薄唇看起来无比薄情。虽长相也不错,可眉眼之间却是阴冷淫邪,妖气出众。特别是长眉之间一枚血红的眼睛形状的印计,闪着嗜血的殷红,让人看了心里很不舒服。
  只见他邪魅一笑,微一颔首:“九幽有礼。”声音也是阴恻恻的,口中血红的长舌迅速地舔了一下嘴唇:“请龙王移驾,共饮几杯?”

  ☆、第三十六章:龙蛇云泥

  这二人一唱一喝的架式,哪里像是恭请,分明是要强求了。
  “本王要事在身。只好拂了两位族长美意,改日请两位龙宫一聚。”蓝漠丝毫没将他们看在眼里,不想纠缠。
  “龙王,今日怎么不见那个人类的小丫头?”紫俏在一旁冷嘲。
  “她在龙宫做客。”蓝漠没有要回避的意思。
  “人类与我东海不共戴天!”九幽突然提高了声音,用阴狠的眼神对上蓝漠:“身为龙王,被人类女子所惑,我海族多遭人类涂炭,你却毫无作为?”他突然发难,直勾勾地盯着蓝漠。这发难根本没有说服力。
  如果沈言清在,一定觉得很委曲。自己不过是最近才穿越来的,关海族遭涂炭什么事呀?凭空背个美色误国的黑锅太牵强了。
  “九幽族长,是在质问本王?”蓝漠的声音随意中透着杀意。
  “蓝漠,你百年未参破七清决,龙王之位名不正言不顺。于海族无功,人类对我族多有欺压,九幽愿取你而代之,兴我海族。”他大义凛然的一番昭告,用手直指蓝漠。
  “凭你?!”蓝漠嘴角含笑,根本连个正眼都没给他。
  “各位,龙王与九幽族长切磋,我们就别凑热闹了。”紫俏在一边笑得花枝招展,边说着边一挥手,不远处的黑鲛士兵,便向龙宫的护卫一拥而上。
  蓝漠出来得急,再加上南渊那边本已有几队海族士兵在,随身不过带了二十几名护卫,瞬间就被几百黑鲛士兵围住,恶战在一处了。
  九幽乃海蟒族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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