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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档案-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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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的大量证据,这样看法倒也不是不恰当。
但正如《希特勒档案》里所暗示的,使用含有可卡因的滴眼液并不能算作治疗错误或滥用成瘾药物。但经常使用“刺激性针剂”就是另一种情况了。莫勒尔给希特勒注射一种他自己研制的药剂“Vitamultin”,内含特大剂量的Pervitin和咖啡因。如果希特勒定期使用这种兴奋剂,且一天内注射四针本就超剂量的“Vitamutin”,那就肯定会产生依赖性。希特勒1942至1945年间体力和脑力的急剧衰退也可能是滥用这种药物的结果。党卫军医生恩斯特·君特·申克在最后几天一直在总理府地下的军医院工作,他后来写了一部希特勒的医疗传记,他得出这样的结论:“希特勒的衰退并非依赖Pervitin的结果,而是一个人的体力和脑力彻底透支、筋疲力尽的表现。”
所有这些都要求重新研究希特勒的疾病,特别是希特勒的传记作家伊恩·克肖也未涉及这一方面。此外,鉴于林格和京舍的供词,也有必要重新分析希特勒1945年的精神能力。传记作家维尔讷·马泽尔根据证人的供述分析,希特勒“直到生命结束都非常清楚和劲头十足”。这一点至今未被驳斥过,这也正好解释了希特勒追随者的绝对忠诚。精神健康未受影响的这一观点也给文学家们提供了一个深远的猜想空间,去猜测民众对“没落”的思念。京舍和林格的供词有一点很一致:常说到希特勒的心不在焉,甚至对周围的一切表现出茫然和彻底的冷漠。根据《希特勒档案》,这位独裁者的几次发怒并未发生过,仅仅是谣言。
早在1945年秋天,苏联审讯官就向被捕的希特勒周围的人询问过希特勒的性行为。特别是林格被迫做出相关交待。但机长鲍尔和京舍介绍了这方面的情况。内务委员会的军官们很快就触及到希特勒和爱娃·勃劳恩的关系。在档案里——在后来的《希特勒档案》里也是——她被直截当成了希特勒的“情妇”或“床第搭档”,林格对靠“香槟,夹心巧克力,兴奋剂度过的一个个舒适夜晚”的生动描述证明了此事。希特勒出于政治的考虑对他和爱娃·勃劳恩的关系保密,让苏联军官们觉得这是可信的。他生命结束时娶了爱娃·勃劳恩,他们也觉得是合乎逻辑的。看来对两人关系的猜测是多余的。
希特勒对冲锋队里的同性恋行为的否定、对山庄上的自然交往和有关其侄女安吉拉的谣言的描写,苏联人都认为这是希特勒生来“正常”的间接证据。这些描述部分是道听途说来的,就像安吉拉·拉包尔的乳名被错叫成妮基而不是“盖利”,这受到了容忍。相反,鲍尔的狱探“猎人”的间谍报告中的一个消息却没被收进给斯大林的卷宗里。“猎人”1945年12月25号在交给他的顶头上司的报告中写道:战争结束爱娃怀着一个希特勒的孩子。”
苏联档案里的这些材料并没有让希特勒是同性恋——无论是压抑的或哪怕只是隐蔽的——这一理论的捍卫者们改变主张。他们驳回了有关这位独裁者当年的情妇的证词,认为它是不可信,他们还对不同的希特勒传记作家的研究持表示怀疑。另一方面,飞行员鲍尔的有关爱娃·勃劳恩怀孕的说法不能成为她和希特勒具有性关系的确凿证据,也不能证明希特勒的生育能力。因为历史学家安东·约阿希姆斯塔勒曾对希特勒的私生活作过详细调查,认为爱娃·勃劳恩和她的妹婿、党卫军军官费格赖因可能发生过性关系,而且是很有可能。但是,不管是引用德国历史学家的结论还是同时代人提供的德国和苏联的原始材料:有很多都表明了希特勒对性的节制,也表明了他的性需求的减退,仅有少数材料说明他有同性恋倾向。
鉴于先是盟友后成为战争对手,斯大林和苏联安全部虽然对希特勒的私生活颇感兴趣,但还是将其它的重点转移到了希特勒的统治技巧上。尽管如此,内务委员会的军官还是被禁止明确说出这些明显的区别。斯大林在他的周围的人中也按照这样的格言行事:信仰可以改变,畏惧不会变。希特勒对他统治下的民众持这一观点,不过他认为自己身边的人还是忠诚的,至少是诚实的。所以内务委员会的军官们非常注重去表明,希特勒的信任最终还是被辜负了。因此,有关国防军将领及党卫军领导层的所谓“叛变”的章节占据了相当的篇幅。
在苏联编辑人员眼里,希特勒对待陆军领导层的宽容实在让人无法理解:“虽然希特勒一直认为,他的失败责任全在将军们,他们这样写道:“但他从没有追究他们当中的任何人。”内务委员会军官们无法理解,希特勒让他们退役,还授予他们高级勋章。相反,斯大林在1937/38年的“大清洗”中下令处决了数千名高级将领,用这一方式来强迫他们对自己忠诚。战争期间他也让人处决了那些被他认为没有用的将军们。
希特勒的富有启发性的执政风格也属于他的统治技巧。他和部长们私下交谈,准备所有的重要决定,最后自己拍板,从而排挤了内阁。拉默尔斯部长出色领导下的总理府和国家社会党领袖赫斯及鲍曼效率不相上下的纳粹党办公厅给予了他支持。此外,希特勒还利用了党和行政部门这一双重结构的竞争性,提高双方的效率,保证互相的监督。权力的对抗就连事实上拥有绝对权力的元首这一重要位置都存在。在《希特勒档案》里,联系发号施令的陆军元帅和将军,对希特勒的这一权力地位进行了合适的探究。国家权力的其他拥有者显得像是命令接受者似的,但没有被描述成不负责任的人。具体地描述了希特勒如何向别人下达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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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人后记(7)
不过,特别苏联化的观点在经常列举国家社会党支持者这一点上是自相矛盾的。回顾起来,对各企业家委以重任好像是绝对不会错的。人员的选择——克虏伯,基尔多夫,珀恩斯根,施罗德等——也并非完全不可理解。称他们“垄断巨头”符合内务委员会军官和斯大林根深蒂固的马列主义思想,根据这种思想,金融和工业的联合垄断将会渗透到“公共生活的所有领域。”不过内务委员会的创作集体没有用这种观点贯穿《希特勒档案》,而是尊重历史事实。军需部长施佩尔多次强调,统治国家的不是大企业家,而且回顾性地断言:“当然有几位帮助过他,但他们最多只是助手而已。”
企业家的从属角色也表现在,没有一位经理属于希特勒的亲信圈子,高级军官或官员也很少有。施佩尔、希姆莱或总参谋长们虽然经常出现在元首大本营或山庄上,但除了施佩尔,这些接触仅限于工作关系。只有老党员,国防军各兵种的副官们,女秘书和纳粹党办公厅领导赫斯和鲍曼属于非官方性的圈子。
令人注意的是,1933年前曾和希特勒关系密切的人都被逐步替换掉了。他身边出现越来越多的智商不如他、又不处于负责位置的人。在《希特勒档案》里,山庄好像主要是私人活动场所,并非政府驻地。希特勒不规律的工作时间也增强了这一印象,尽管他的生活有“放荡不羁的艺人天性”,他还是有纪律地每天完成行政事务,有时直累得筋疲力尽。
希特勒利用一起用餐的时间放松自己,有时也常将它当成尝试某种演说模式的机会。在战争的最初几年里,他倾听他的谈话伙伴讲话,也不懈地追问他们。后来他就只是一个人独白了。他周围的人觉得这些独白弥足珍贵,足以传给后世。回顾表明,这些长篇大论充分体现了这位独裁者的世界观。很显然,他想用他书本上看来的浅薄知识影响身边的人。他出色的记忆力帮了他很大忙,他不缺独创性,不过他的长篇大论缺乏由系统教育获得的结构。
苏联军官们从京舍和林格的记录中为《希特勒档案》挑选了希特勒的重要政治言论。他们向斯大林介绍了希特勒对1935年的海军协定的反应,他1940年分裂英法联盟的考虑及这位独裁者对其他国家首脑的看法。这种选择是受了48/49年的权力政治形势的影响。
斯大林毫无疑问对那些苏联进攻过的国家感兴趣,如匈牙利和罗马尼亚,或那些未来的发展道路还未决定的国家,如意大利。在正在开始的冷战背景下,对英国的绥靖政策的评价具有现实意义。斯大林猜疑地看着昔日盟友离去。暗示英、德合作或英国人只是半心半意地参战,苏联国家安全部门的创作集体顺理成章地最重视对这些插曲的挑选。
这样的内容有1938年瓜分捷克斯洛伐克的慕尼黑条约和英军在挪威的登陆失败。但也详细描写了希姆莱同英国谈判代表进行的单独媾和谈判和看来与此有关的党卫军副总指挥费力克斯?施泰讷指挥的军队的“叛变”。
希特勒对赫斯飞往英国的反应的描写也极其详细。它同林格后来的说法是矛盾的。林格在联邦德国出版的回忆录中写道,希特勒在听到敲门声后很快将门打开而且已经穿好衣服,剃了胡子。这一叙述也登在了科学的专业文献里。在《希特勒档案》里,林格介绍的真相不一样。希特勒是用“睡意朦胧的声音”回答的,而且“没刮胡子”。希特勒穿好了衣服走到他面前来可以解释为他离开与卧室相邻的工作室需要“几分钟”。这样,人们猜测的希特勒是“笨蛋”赫斯的知情人的论点就失去了它最重要的基础之一。
审讯者对希特勒和他的指挥部之间的紧张关系也很感兴趣。在审讯完林格和京舍之后他们得出了和西方军事史家相似的结论。苏联的军官们形象地描述了纳粹政权和打着普鲁士烙印的军官集团之间的有目的的联盟是如何随着每一次失败而土崩瓦解的。他们把1944年7月20日发生的谋杀希特勒事件解释为忠诚消失的明显证据。即便是斯大林大清洗的幸存者,国家安全部门的这些审讯者也想在《希特勒档案》书中再现阴谋的规模。他们一再追问林格和京舍,谁对希特勒是忠诚的,谁参与了谋杀的准备活动。得知最高将领们也参与了这一阴谋时,他们并不惊奇。因为在苏联,就连苏共政治局成员也被当作“人民公敌”被处死。
交给斯大林的材料里清楚表示了对希特勒的蔑视,因为他没有更早地对自己的军官集团进行这一“大清洗”。内务委员会的军官们也没有放弃复述希特勒的他是靠“天意”获救的说法。
尽管从今天的角度看,对描写二战时期场面的挑选显得是有选择性的,《希特勒档案》总的看来还是呈现了这个独裁者作为军事领袖的不同形象。详细再现了希特勒对某些战争事件的反应。如详细描写了1942/43年的斯大林格勒战役,1943年的库尔斯克战役和1945年奥德河战役。由于文中提及的军事会议几乎都没有留下任何记录,京舍的报告就成了惟一的来源。由于对二战的所有方面已经进行了长达50多年的深入研究,倒让人们觉得有必要通过《希特勒档案》对二战做出一个全面的重新评价的想法难以接受。
不过,统帅希特勒的准确形象启发了人们重新思考特定的事件和决定。如希特勒在全然不知战略形势的情况下就对美国宣战的那种轻率令人震惊,同样让人吃惊的是希特勒得知盟军在诺曼底登陆时表现得无动于衷——以及他当时同空军总司令戈林还没有中断的关系。与这种无动于衷形成鲜明对照的是经常描写的希特勒在得知东线战败或胜利时表现出的情绪变化,它表示,希特勒没有能力适应艰难的形势,领导这场战役。《希特勒档案》中讲得很明白,最迟到斯大林格勒战役失败之后,他就无法清醒地看清战略问题,只重视战术的成功。
出版人后记(8)
这些描写中也再现了回顾起来令人吃惊的实际损失:希特勒显然认为,那些他在参谋部地图上密切注视其移动的营、团和师拥有着和战争初期一样的战斗力。他把自己命令的进攻、反攻及“钳形运动”的失败归咎为指挥官和参谋们的无能。他常认为这是兵力不足、胆怯,有时甚至是蓄意破坏造成的。将军事指挥员们解职的频率越来越高;这多半和希特勒激烈的情绪爆发有关。《希特勒档案》里也介绍了希特勒和高级将领之间的一些争吵,如古德里安被解除总参谋长一职之前的那次争吵。
现有的大量高级将领的回忆录中勾画的希特勒的形象并无二致:希特勒的智商无法胜任对国防军的指挥权。正如英国军事作家巴兹尔·利德尔·哈特1948年,即和《希特勒档案》同一时期,所评价的,“希特勒有着天才的本能感觉,但也喜欢犯些低级错误”。1940年5月24号下达的所谓停止前进、允许英国部队撤出法国的命令无疑就属于这种低级错误。另一方面,无论是盟军将领还是希特勒都没有料到曼斯坦因越过马斯河直插运河海岸的冒险的“镰刀行动”会取得重大的战略成功。
回想起来,不占领英国也同样是这种决定战争命运的错误之一。由于不想冒失败的风险,希特勒曾多次推迟“海狮”行动。但是,究竟因为事实上已经不可能征服英国,还是由于希特勒出于国内政策的原因而害怕牺牲太大,才做出这样的决定,因为这一考虑具有猜测的特点,只能姑且存疑。
在对苏战役中德国军事领导层也犯了决定战争命运的错误。由于从战略上将兵力分成A、B两个集团军同时向伏尔加河和高加索推进,导致了斯大林格勒战役的失败。1942年德国的夏季进攻之所以选择高加索为进攻方向,是受了原料短缺的左右。希特勒认为如果不占领那儿的油田战争就无法继续打下去。
但盟军也分析错误,导致沉重的失败。如法国在1939年夏天放弃了一次进攻德国的机会,尽管后者已经向他宣战。1940年也没有轰炸在阿登山区向前推进的德国部队。1941年苏军在1939年划定的边境线上的进攻阵地也损失了300万战士。苏联军事上的瓦解看起来是迟早的事了。西线盟军1943、1944年在意大利、法国南部和诺曼底的多次登陆行动中也犯下威胁到这些行动的成功的错误。
反希特勒联盟的胜利最终是赢在美国和苏联的经济优势。战争持续的时间越长,他们的军备产量就越高。但这一理智的结论是20世纪后半期的历史研究后才得出的认识,所以《希特勒档案》没有得出这一结论不足为奇。
出于现实政治的考虑,1948/49年没有得出西线盟军的轰炸对战争产生了决定性影响的评论。因为无论在斯大林还是那些苏联的军官看来,这一评价贬低了苏联军队的胜利。然而有目的地轰炸德国的军备工业,其效果却是有目共睹的,尽管1942年1月到1943年5月德国军备工业产量翻了一倍多,直到1944年第四季度才明显回落。这此之前盟军就已经决定性地摧毁了某些领域,如飞机制造工业。从1943年开始德军就基本上无法发起空中和地面的联合行动了。诺曼底战役,阿登进攻战也一样,由于盟军的空中优势,国防军都无法打赢。
但《希特勒档案》的写作集体不是无缘无故地将重点放在德苏战争上的。就连德国的历史学家在他们的分析中也得出结论,东线是决定性的,如安德雷亚斯·希尔格鲁贝尔1965年就评价道:“欧洲中东及东南部大部分地区的命运已经决定了时,西方盟军才于1944年大举登陆——政治上至少晚了两年,军事上是在德国国防军被重重削弱、行动自由已经瘫痪的情况下。”
最后,牺牲者的数据也支持了东线是关键的观点。根据俄罗斯历史学家最新的调查,在德苏战争中苏联方面的死亡军人为1127万。截至1945年1月31日,420万德军阵亡将士中有183万是死在德、苏前线。截至1945年5月9日,又有140万国防军和党卫军成员在同苏军的战斗中被打死。1941年至1945年,另有310万德国人被苏联俘虏。
这些数字反映了德、苏战争的无情。即便在侧重人物撰写的《希特勒档案》里也可读到这些数字。但仅在少数几处暗示了这场导致1840万平民死亡的对苏战争是一场种族灭绝战争。这些灭绝战争主要是由党卫军领导的,当然也有不空谈政治的国防军的份。
在“巴巴罗萨事件”第21a号补充指示中,党卫军在1941年3月13日就获得“准备政治统治”的全权,理由是“最终解决两个对立政治体制的斗争”。希特勒给国防军总司令的任务是为了保证“德国的经济”“充分利用这个国家”。国防军和党卫军应协同行动,但党卫军并不受国防军领导,而是挂靠关系。像常见的一样,希特勒的双重结构也造成了敌对,同时各机构互相推诿责任。而苏联共产党,即斯大林的政治上的让步助长了战争的极端化。
在战争的最后几个月里,德国的宣传机构利用苏军对德国士兵和平民犯下的罪行有效地动员了所有的后备军。1945年2月28日宣传部长约瑟夫·戈培尔再一次在广播讲话中号召人们同“嗜血成性,复仇欲强(!)”的敌人战斗。纳粹省党部头目保尔·吉斯勒在1945年初的《慕尼战地邮报》上要求每个德国人心中都怀着一种前所未有的仇恨,“这种仇恨必须释放出来,我们充满仇恨的信念必须像燃烧的火焰迎头扑向敌人”。《希特勒档案》里虽然不是如实记录了这一宣传,但基本上是正确反映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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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人后记(9)
在宣传部印刷的“大柏林保卫者作战报”《坦克熊》报上尽是坚持到底的呼吁和有关实际战况的谎言。如1945年4月25日出版的《坦克熊》报称“柏林红色潮水的防波堤”。同时它不得不承认,奥德河沿岸的布尔什维克们“借助大量物质”成功地“在一些窄小的地方”“撕开”了奥德河——尼斯河前线。4月25日的头条是“我们挺身坚守”。
读者在第一页发现了《不屈的呐喊》的标题下用粗体字写着的名言“我可以死,但我不可以成为奴隶,我不能看着德国被人奴役”。如果将乌利希·冯·胡滕的诗作简化成这句口号只是说说而已的话,几天前一个“人民步兵师”就不会得到人道主义者的称号了。除了这些仓促成立的部队、国防军的正规部队和武装党卫军,在马丁·鲍曼的推动下于1944年9月26日成立的人民冲锋军的队伍在战争的最后几个月里也投入了战斗。各地的人民冲锋军由当地的国家社会党省党部头目领导。由鲍曼和时任补充陆军司令的海因里希·希姆莱指挥。年龄在16至60岁之间的男人全都被征召了。他们中约有20万人阵亡或被当作失踪了。在《希特勒档案》里从道德上谴责了人民冲锋军。回顾起来,德国这最后的困兽之斗在军事上毫无意义,这是毋庸置疑的。
尽管装备很差,但这些濒死的队伍将苏军的胜利推迟了数个星期。他们短期地抵挡住了“布尔什维主义的世界敌人”,“蒙古人的冲锋”——这是戈培尔1945年4月24号召柏林人时的说法。苏军虽然在四月就成功包围了柏林,但不能完全占领在雅尔塔公约上答应给他们的德国领土。实施戈培尔的坚持意志的是那位独裁者1945年3月20号在总理府花园里奖给他铁十字勋章的那样的希特勒青年。他们中的大部分人既不怀疑宣传的真实性也不怀疑希特勒的领导才能。
但老兵们也一直战斗到希特勒自杀,尽管他们已经醒悟并且认为战争输掉了。他们掉进了一个狂热的爱国主义的道德陷阱里,它的箴言是海因里希·莱尔施1914年所写的诗作《战士的告别》中的两行诗。它的主要内容“德国必须生存,哪怕我们必须死去!”刻在第一次世界大战阵亡者的无数墓碑上,每个学生在德语课上都要学这首诗。在参与第一次世界大战的那一代人当中,个人服从集体就像愿意为“人民”、“德国”、“旗帜”或“荣誉”这些抽象的概念而死一样是理所当然的。
例如,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最成功的战斗机飞行员、戈林和里芬施塔尔的朋友恩斯特·乌德特将军1931年在他的回忆录中写道:他个人的生命“微不足道”,“汇入到我们的共同命运的河流中”。他把他对死亡的向往与对希特勒的信仰联系起来:“我们曾是没有旗帜的战士,我们重又打开了我们的旗帜,元首将它还给了我们,老战士们又值得生存了。”
因此不能确定《希特勒档案》的主角们是否真如文中表达的那样讨厌毫无意义的防守。1961年,历史学家珀西·恩斯特·施拉姆,《国防军总司令部的战争日记》一书的合作者和出版人,这样“评价历史”……同战争幸存者的评价相吻合:“希特勒比世界上任何人都更早地预感和知道战争已经输了……他通过延长战争,让自己背上了不可推卸的责任。”
然而,即使在几十年之后,这场绝望战争的发起人中仍有一位认为那无数的牺牲是值得的。原帝国青年领袖阿图尔·阿克斯曼这样玩世不恭地解释说:“那不是为了将希特勒的生命延长三天,而是为了不让忠诚从世界上消失。”
4.缺陷,《希特勒档案》中因政治原因造成的错误。
希特勒巧妙地充分利用了德意志民族的精神特征,通过谈论确实存在的和误以为的迫切的政治问题至少动员了大部分人。作为演说家,无论是在私下交谈还是群众###上他都很有诱惑力。他的声音可直接打动感情的接受中心,他的“表演”在大众传媒工具落后的时代里独树一帜。
弗里德林德·瓦格纳,瓦格纳家族中惟一的希特勒评论家,觉得希特勒的讲话即使“声音沙哑”和“情绪化”,却像一股狂风,令人透不过气来,使人晕眩,让人激动。早在1931年,美国的剧作家专业杂志《名利场》就将希特勒排在当代最优秀的演说家之列。同年,影响很大的大众刊物《柏林画报》也在“被人谈论最多的演说家”一栏中将他同墨索里尼、斯大林和甘地排在一起。
《希特勒档案》中尽管提到这位独裁者讲话前的彩排和在镜子前“像只虚荣的孔雀”一样自我欣赏,但没有突出他的雄辩才能,虽然它对他的成功至关重要。
希特勒深谙如何去组建一个政党,将它用作夺取个人权力的合适工具。1933年国家社会党就壮大得超过一百万党员,从社会学角度看,是一个“抗议的人民党”。1933年后它发展成国家党,从而成了事实上的行政权力的载体。在他的个人统治中,希特勒将思想和恐怖意识同具有独特魅力的因素结合在一起,但放弃了社会革命。
而斯大林不具备个人的非凡魅力。其魅力是靠有组织的个人崇拜形成的。他靠党内斗争夺得权力,但作为独裁者,他却是至少不相上下的操纵官僚和恐怖机器的出色高手。他在塑造一场让共产主义世界制度成为现实的革命。
出版人后记(10)
为了不过分突出两位独裁者的差异,国家安全机构的创作集体将林格和京舍的供述删节得让人看不出希特勒有什么群众领导的天才。因此,无数的国家社会党的大型###只是一带而过,对群众的影响也只是轻描淡写。而希特勒的非公开的活动占了很大篇幅,在内务委员会的案卷里极少展示希特勒幽默风趣的社会活动家的一面,绝大部分都是他的幸灾乐祸、玩世不恭或恶毒的言论。
不过,前苏联的编辑人员还是引用了显然是由京舍写的谈论党卫军“阿道夫·希特勒”旗卫队的片段。即使在巴拉通湖战役失败、希特勒于1945年3月底取消了他们的名称之后,他们对他们的“元首”的无条件忠诚也能听得出来。在这里,威廉·蒙克的固执反应特别值得注意。他是政府区的最后一位作战司令。他在1945年4月对京舍说:“元首不想再理睬他的旗卫队,现在我们要让他看看,他仍然有一支旗卫队。”但内务委员会的军官们并没有研究希特勒是用什么方法来培养这种忠诚的。
如果《希特勒档案》中的这些疏忽有情可原,甚或无关痛痒的话,回顾起来,令人气愤的是内务委员会的审讯官们丝毫未作努力去澄清在德国的权力范围内屠杀犹太人的原因。仅在被德国国防军占领的苏联地区,从1941到1945年就有210万犹太人被杀害。可以毫无疑问地确定,纳粹统治的犹太牺牲者人数总共超过了500万。若算上犹太人集中区和集中营中饿死和病死的,那么大屠杀牺牲者的人数肯定突破了600万。
尽管如此,苏联的审讯官们既没有设法复述希特勒的屠杀犹太人的指示,也没有描写他的反犹世界观,无论林格还是京舍都可以对此做出说明。仅在一处将希特勒同修建毒气室联系在了一起。《希特勒档案》里写道,希特勒“本人”对毒气室的研制很感兴趣。他甚至鉴定了希姆莱送给他看的模型和图纸,下令给设计者们“全方位的支持”。截至目前的研究认为,希特勒委派了党卫军实施种族灭绝,但又尽量不想知道细节。
希姆莱的传记作家理查德·布赖特曼在有关毒气车及毒气室的使用时评论道:“我们不知道希姆莱是如何迅速地将在东方消灭犹太人的新方法告诉元首的。”希姆莱1941年9月8号的一道命令表明,希特勒肯定知道有关毒气室及这些新的集体屠杀工具的屠杀能力的情况。希姆莱信上说,希特勒希望尽快将犹太人放逐出德意志帝国及总督辖区波兰。两天前希姆莱同希特勒在“狼穴”里长谈了好几个小时。
但《希特勒档案》中未提及大屠杀的原因显而易见。早在二战前和二战中就有大量的犹太人被国家安全机构所杀害或在象征性的审讯后当作政敌枪杀了。数字可能在几万人以上,但不精确。从1947年开始,暂时受到限制的迫害的强度和范围上都上升了。此外,这些迫害不仅仅只是出于政治动机,而是具有了明确的反犹倾向。
内务委员会的后任MWD负责这些镇压。国家安全部门的军官们组织对“犹太复国主义者”和“世界主义者”的控告,他们无须法院判决,仅听从斯大林或贝利亚的命令进行谋杀。《希特勒档案》是在苏联的反犹政治达到高潮时编写的。考虑到斯大林的明显的反犹观念,就不欢迎对屠杀犹太人的精确研究。
1939年…1941年间的德、苏联盟显然也是一个禁忌。《希特勒档案》里只提及了这一伙伴关系、及互不侵犯条约的一部份。既未写它的形成也没有描写结果。在叙述德国对波兰的战争时,苏联的编辑人员未提及他们的国家也同波兰进行过战争了。为《希特勒档案》制定的工作计划原先是计划讨论这个内容的。
但负责此书的内务委员会军官,中校帕尔帕洛夫和少校萨莱耶夫又抛弃了这个主意,这两位情报局官员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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