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耕耘记-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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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给兰花儿送了一次这样的麻花,兰花儿就羞得都不想再做麻花派给大家了。
丢人呢。
趁着这过年前最后的一点时间,兰花儿想着要给家里边再做点儿吃的,好在过年的时候能有多一些吃的。
她想起以前在现代的时候,偶尔会做泡菜汤吃的。那时候他们平日吃得就有些油腻,所以喜欢吃这素寡的汤。
来了这古代以后,因为常常吃得都很清淡。所以兰花儿就一直没有升起要做这个的念头。
肚子里边原本就没什么油水,她总觉得再喝这样的汤,所不定肚子里边是要难受的。可是后来想想。臧狼既然爱吃辣的,估计是会十分喜欢这个汤的。
而且农家么,大都是青菜豆腐的为主。
正好她最近自己做了辣菘菜,又买了豆腐家来,就想着要做这个了。
她总觉着。就这个汤,臧狼能呼噜下去三大碗饭。
辣菘菜是现成了,只要从地窖里边取出来,切成一块一块的做汤底料。汤里边再切一些辣椒,就可以直接放到锅上去煮了。
煮着汤底的时候再切点儿肉片的,等汤开始沸腾以后再放到汤里边去。等着汤再沸以后,再将切好的豆腐给放下去。
其实做这个汤的话,最好还是用切片儿的五花肉或者肥牛肉在里边涮。才是最好吃的。
兰花儿家里边这两样都没有,她就非常珍惜地切了一点儿鹿腿肉的,切成细细细细的一片,小心地放到汤里边去。
煮的时候兰花儿就在想,这得亏臧狼不在家。到外头做事儿去了。要是他在家里边的,这汤用不着做完。光是这香味,就能忍得他像是狗子一样蹲在旁边,一副抽鼻子等投饲的模样。
臧狼家来的时候,就着这么一锅汤,果然呼噜下去了好几碗干饭。
他原本一点儿没有汤泡饭的习惯,兰花儿尝试着给他混了一点儿,又给他碗里边窝了个鸡蛋的,他瞬间就喜欢上了这种吃法。
兰花儿把大部分肉都勺了给他。毕竟这人是家里边负责干体力活儿的,要是不吃得饱饱的,兰花儿自己都觉得不能安心。
臧狼现在已经能比以前要放开了一些,兰花儿给他吃大肉的,他也不再那么害羞的了。只是比以前更加的勤快了,估计是想着要把自己吃的份儿都给补回来。
“镇上最近肉价高了,”臧狼一边扒饭吃一边含糊地讲,“我再去猎些东西。”
赵家不像别人家里边那么多规矩。
臧狼以前估计是因为跟了楚江开的,所以刚到赵家来的时候,简直就是规矩的典范,看得兰花儿都觉着自己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也不是说特别的端着,可他不怎么讲话,人又坐得直直的,一点儿不动,让人在旁边一看,跟着就觉得这人规矩特别的好。
后来臧狼跟着兰花儿混久了,看兰花儿都是那种不怎么讲究的,他跟着也就不讲究了起来。吃饭的时候也跟着和兰花儿讲话了。
兰花儿听他这么说,想了想,跟着也点头,问他:
“还是和颜大郎还有蓝阿郎一块儿去么?趁着这会儿多猎一些也是好的。镇上在村里边收了好多猪肉,打着坳子村的名字,这猪肉的价格眼看着是要上去的,所以其他肉也才连带着贵了吧。多去猎一些也好,要是能再猎到个鹿的才好咧。家里边那鹿腿都好吃了一大半儿了。我还有些想得慌咧。”
臧狼“嗯”了一声,点点头,又扒了两口饭,才讲:
“一块去,看能不能猎到大的。”
兰花儿知道这三个人身手都很好,颜大郎也能算得上是半个猎户了,因此一点儿都不担心,还给臧狼准备了点肉干,又用竹筒装了点酒,让他带在身上的——自然也让他带了颜大郎和蓝渡的份儿,就怕他们一个不小心陷在山里边了或者是出了些什么别的状况的,手边也好有点儿东西垫垫。
至于兰花儿,则是带了点儿糯米酒,重新到后山上边去。
她之前就想着要给山寨卖点儿酒的。要不是出了偷儿的事,这会儿她的酒估计都已经卖光了。
那蒸过的酒糟看着倒还算好,可她已经不想再拖延下去,趁着臧狼他们到后山去,干脆就跟了他们半路,到了半山腰以后才分了手。
兰花儿到山上去的时候,那山寨看着果然没有战斗过的痕迹。里边的人都是些好久不见的熟人汉子,见了兰花儿都热情的打招呼。只是山寨里边那些说是京城来的客人已经不见了,兰花儿又私下问了问福多多的事儿,那些人也说她已经走了。说是被一大队人马,带着金银财宝的上门来给换走了的。
这有些像是交赎金的样子。
兰花儿便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她一直以为红花白只是普通的土匪,估摸着还是官府不喜欢的那一种,所以她才一直担心着楚江开下山了之后是不是会带着人上来攻打山寨的。可现在一看,好像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啊。
至少她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个朝廷会给一个普通的土匪送赎金的。
她忍不住就在背后暗搓搓地想红花白是不是跟朝廷有什么不一样的关系。
《水浒传》里边不都说了么,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土匪窝是官府,最大的土匪头子就是皇帝咧。
不过她这次上山来,却没能见到红花白。
麦青倒是在的,笑眯眯地接了她,又尝了她送上来的酒:
“赵小娘子,你有多少酒,卖的又是什么价?”
兰花儿想了想,就伸手比划了家里边酒桶的大小,讲:
“这样大的桶,年前我可以卖你三十桶。按桶算的话,一桶清的收你半两银子好了。混过酒糟的要贵一些,要八钱银子的,连桶一块儿给你了。”
这个价钱比她在村里边散卖都还要便宜一些。
麦青一听,顿时对这个价钱十分的满意,也都不再还价了,直接爽快地讲:
“自然是要混过的了。这清的味道是不错,却有些不够淳了。你要是肯卖,我们就都买了。年前我让收货的赶着车上门收货?”
兰花儿点了点头,麦青付了点儿订金。
两人交割完了,就又闲聊了一回。
兰花儿这才知道红花白是到京里边去了。她原本还以为红花白又是像以前那样,到不知道哪个山头省亲,结果麦青却一本正经地讲:
“红大王这是跑了个垫账本桌脚的,要去逮回来。”
“垫……账本桌……脚……的?”
兰花儿从来没有见过麦青这么一本正经的样子,又没有想过居然能听到红花白这个土匪小萝莉的八卦,不由得有点儿晕乎乎的,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一点儿都不明白的样子。
麦青又非常严肃的点了点头,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非常正经地讲:
“红大王还哭闹了,说缺了那个,平日里边看账本都看不进去。这不是被哭闹得没有法子了,所以领了一队人,往京城追过去了。说是要逮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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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七红大王的心事【二更】
不知道为什么,麦青以前笑眯眯一副狐狸脸的时候,兰花儿总觉着这人跟个爱吃鸡的黄大仙似的,笑得人心都慌了,一副动哉勾魂的模样。
可现在他这么板着个脸严肃正经的,兰花儿倒是觉得十分的想笑出来。总觉着这人和严肃正经什么的实在一点儿都不配,甚至还有些让人忍不住想起他笑眯眯的模样来,总有种小娃子故意要装大人的感觉。
兰花儿在旁边抿着唇憋了好久,最后还是忍不住,低下头肩膀默默地抽搐了好久。
麦青还是那副严肃认真的样子,讲:
“红大王最欢喜的事儿就是看账本。可那垫脚没了以后,她连账本都看不进去了。实在是没法子。要是不追回来,这山上都要被她哭闹着给拆掉了。”
兰花儿肩膀抖了好久,才勉强控制住了自己,又忍不住好奇了起来,就问:
“那垫脚是个什么东西,怎地还有人偷这玩意儿,也不怕红大王把他一家给灭掉的么。”
麦青脸上的表情显得更加的严肃了,几乎要将自己的脸化成一块岩石的:
“垫脚不是个东西,是个人。”
“……我听着你这话,怎么像是在骂人呢。让红大王这样牵肠挂肚的,到底是谁呀?”
麦青看了兰花儿一眼,深深地叹了口气,慢悠悠地讲:
“楚……江……开……”
兰花儿“啊”了一声,愣了好久,这才反应过来了,顿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她之前把楚江开带到镇上去的时候,虽然是问了山寨上的人的,可当时红花白毕竟是不在,连红花白身边的人也没有几个在山上。所以她这其实也算是私自讲楚江开给放下山去了的。
那时候大家都觉得红花白应该是相当不在意楚江开这么个人的,甚至有些嫌弃他的,所以大家才默许了兰花儿将人给放到山下去了。
现在麦青突然这样说,兰花儿就觉得自己好像是做错事被当场逮住了一样,脸色跟着也尴尬了起来,有些呆呆的看着麦青,不知道该说什么才是。
麦青却朝着她挥了挥手,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了点儿笑容来,讲:
“不关你的事儿。当初他想下山的时候。东家是知道的。要是东家不允许,他怎么也出不去这个山门的。那时候是真不在意,可谁知道人家走了。慢慢就觉得不高兴了,也不知道心里边是怎么想的,非说要把人给抓回来,当垫桌脚的用。嗯,东家讲了。那都不配当个账本桌的,只配垫账本桌桌脚。也不知道能不能追回来。”
兰花儿“哦”了一声,也跟着轻轻舒了口气。
要是红花白原本就不乐意让楚江开下山,结果她居然好心办坏事了的话,她自己心里边也会觉得不舒服的。
毕竟她和红花白后来关系也很不错的,也算是朋友了。
不过想想。楚江开那个年纪,红花白那个年纪,她又觉得有点儿忧郁了起来。
这完全就是大叔配萝莉呀。而且还是人家小萝莉看上了大叔。这要是换到了现代,不管萝莉愿不愿意,大叔都是犯法的呢。可想想红花白那个样子,兰花儿又不觉得红花白会是一时冲动就哭闹不休的人。
或者讲,兰花儿就没有办法想象红花白哭闹的。
在她心目中。红花白可是个比她还要冷静还要小狐狸的,哭闹这种事儿。实在不适合用在红花白身上。
这么看来,红花白倒是当真的很喜欢楚江开。而且喜欢,还不愿意承认。明明是想要别人回来的,非得找个借口,说要用来当账本桌的垫脚。
兰花儿倒是觉得这样的红花白让人觉着好可爱。
像她这样的年纪、红花白这样的年纪,原本就应该这样青葱,少不更事的,才像是个小娘子。
兰花儿在旁边抿嘴笑,麦青也跟着笑,一边笑还一边叹气:
“我们东家,这响当当的红大王,也有些少女的样子了。”
兰花儿觉着这真是个好八卦,下山的时候一定要跟关雎和方甯嫒讲的——方甯嫒虽然不认识红花白,但她以前肯定是认识楚江开的。想想楚江开那么个人,被个小丫头一直追到京城去,吵吵嚷嚷着要他跟回山寨当个垫桌脚的,估摸着一定十分的好看吧。
她第一次觉着自己是个小地方的村姑,实在有些不方便。
要她是个男娃子,肯定就要跟着直接骑马追上去,去看热闹去了。
下山以后,兰花儿果断地就喊上方甯嫒一块跑到关雎的家里边去,三个人一边烧饭吃,一边好好地讲了一轮红花白和楚江开的事儿。
她们三家的男人都到后山上去了,据说是颜大郎发现了有大家伙的脚印,他们打算追一路过去,看看能不能碰上好运气的,这晚上都没有家来。她们与其分别在家里边做吃的,还不如就聚到一块儿搭伙,也好说说话。
方甯嫒并不认识红花白。
兰花儿就给她将红花白整个人讲了一遍,关雎还时不时地在旁边插句话,补充一些兰花儿不知道的事情。
听了关雎讲以后,兰花儿才知道,原来在山寨上的时候,红花白是真不怎么喜欢楚江开的。大概是总觉着他是个受了伤的,不做事儿,还要费药,一直对楚江开的态度都不怎么好,迎面碰上了还会明显地撅撅嘴。
楚江开倒是个能跟大家聊得开的人,没多久就和山寨里边的人都聊开了。
那些京城来的客人,实际上是跟着楚江开和福多多身边的侍从。他们原本想着要拼死打下山去报信,好让人上来将楚江开和福多多接走的。
可当时楚江开就讲了:
“你们没有必要的。都坐着吧,我知道山下的事儿,我会下去处理。你们这么拼,多少命都不够。我看这是要钱的,不是要命。你们就是出去了,你们也只能引兵来打。不如我下去,花点儿钱罢了,大家都高兴。”
兰花儿“哦”了一声,这才知道为什么当初那些人都淡定得要命,好像一点不在乎在土匪窝里边过日子的,原来楚江开早就看清楚了呢。
她忍不住向关雎问了问红花白的身份,可关雎望了她一眼,只是摇头。兰花儿也就没有再问下去了。她自己心里边有个猜想,又见关雎这样,就觉得自己的猜想大概是没有错的。
当时在山寨上,红花白和楚江开的关系是实在不好。
而且,红花白大概是有些猜到了楚江开的心思。只是她不好主动将楚江开送到镇上去——红大王是要面子的么——两人都是聪明人,大概互相看出来了一些什么,又有默契的。
于是红花白呼啦啦拖着人到外边省亲,楚江开便拖着兰花儿到了镇上去。
就是不知道红花白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已经喜欢上了楚江开,估计她自己也是后来慢慢才发现的,就跟着哭闹起来,然后直接就跑到京城追人去了。
“真真是个豪放的小娘子,”关雎夹了口菜咽下去,然后才慢慢讲,“不愧是个……土匪。也是个了不得的种儿,豪放得很咧。”
方甯嫒在旁边听得出了神,一脸的艳羡,好像觉得红花白这行为非常的得她欢心一样。
兰花儿倒是有点担心,不知道红花白追到京城去以后会不会遇到什么麻烦的。可是想想,她当初这么劫了道,最后人家巴巴地就送赎金上门来了,估摸着她背后肯定是十分的不简单。而且关雎说这些的时候,脸上也没有一点担忧的神色——兰花儿瞧得出来,关雎还是挺喜欢红花白的——她便跟着也放心了一些。
看到方甯嫒那个样子,兰花儿就跟着笑道:
“阿甯你怎么露出这样的表情来,是不是觉着这千里追郎君的,很是浪漫咧?我瞧你也不差呀,领着个汉子的,这都逃婚出来了咧。我瞧着你们俩,还是赶紧凑一块儿嘛。不然你们这俩人在家里边的,又不像我和阿狼,村里边人可都当你们是一对儿咧。”
方甯嫒正在旁边咬着筷子听着,被兰花儿这么一讲,跟着就愣了愣。她没想到这话题会扯到她身上的,脸色就有些慌,赶紧摇手,讲:
“不不不,阿渡欢喜细瘦好看的咧。我、我不是他……欢喜的……我想着等这边定下来了,就问问他要不要回去的。唉,我还想着该怎么办咧。村里边还有人愿意租地么?”
兰花儿也没想到方甯嫒会这么讲,就摇了摇她的胳膊,又伸手推了一下方甯嫒手上那个镯子:
“瞎想什么呀。他又没有讲过不欢喜你,你怎么知道咧。我们看着,都是觉得你们两互相有意思的么。不然怎么着就一块儿跑出来了。你说他是多蠢,才会跟着个不欢喜的人一块儿逃婚了。”
“他……他人好,看不得我一个人在外边吃苦。”方甯嫒摇了摇头,也跟着看了一眼手上的镯子,又咬起筷子尖来,“谁知道咧。我总是会问问的。就是、就是觉着有些害怕听到他跟我讲。唉。”
一百四十八野猪火锅【三更】
兰花儿总觉得方甯嫒实在是自己想太多。
不过她想想,要是自己遇上了这么个事儿,估计她自己也会慌得什么似的吧。这就跟她们小时候第一次初恋的感觉一样,总是忍不住各种去猜喜欢的那个人的心事,因为对方的一个眼神而脸红心跳,又会因为对方说的某句话而黯然神伤。
方甯嫒身边估计都是些像关雎这样豪放的娘子,她自己性子却有些弱弱的,好多话估计都只是憋在心里边来回琢磨好几遍的,也不敢拿出来问蓝渡,估计也没什么自信,所以就想偏到一边去了。
这种事儿也没什么劝不劝的,全看自己想开了。
而且既然方甯嫒自己已经决定要找时间问问蓝渡的,那么估摸着这两人自己慢慢会沟通出来个结果的。
臧狼也曾经说过,说蓝渡是觉得方甯嫒瞧不上他。
既然人都这么讲了,估摸着蓝渡自己是喜欢方甯嫒的,不然他管方甯嫒看不看上他呢。
三个人又相互说了些悄悄话,关雎还讲:
“等你们俩大婚的时候,我也给你们送镯子,连着头面一块送。堂皇又不显的,让你们体体面面地嫁出去。”
兰花儿顿时就想到了当初阿茹大婚的时候,关雎给送了对银镯子,最后给传成了个聊斋故事,就讲:
“仙姑呀,我可不想被人家讨论我们祖坟埋得好不好。”
三人就一起笑了起来。
因着家里边都没有男人,三个人凑一块睡了一晚上,第二天傍晚之前就看到颜大郎他们抬了东西回来。
确切的说,颜大郎他们还没回到家呢,远远的就听到了吵杂的人生。
村里边的人看戏也都看成习惯了,所以兰花儿也很习惯村里边传出来这样热闹的声音。等到颜大郎他们抬着东西回到院前的时候,她们仨才满脸惊讶的发现那些男人居然给抬回来了一只庞大的野猪。
臧狼和蓝渡身后还挂了个背篓。背篓里边放着点儿杂七杂八的小动物,看着也很丰富的样子。不过那背篓里头的东西和他们抬着的野猪一比,顿时就不算什么了,都让人忽略了过去。
那头野猪比村里边人家喂的家猪体型倒是要小一些,估摸着是要精瘦一点的。不过也需要他们三个人一块儿,才能抬回来的,杀了以后估计也能有个一百多斤肉的。村里边的猪喂得好一些,要肥一点儿,都能有两百斤肉的。
他们三个人不知道怎么就猎回来了这么一头庞然大物的,从山上就地取材地砍了两根粗粗的树枝当扁担。又用树藤将野猪的四肢绑在这扁担上边,一路就挑着回村。
兰花儿壮着胆子过去瞧了瞧,发现那只野猪还活着的。吭哧吭哧地在往外喷着气。
臧狼赶紧伸手拦了拦她,将她跟那野猪隔开了点儿距离:
“小娘子小心,这猪可凶。”
兰花儿“哦”了一声,还是忍不住伸头去望。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野猪的模样呢。
野猪不像村里边养的那些家猪,身上的毛看着很硬。而且是灰黑色的,还隐隐有两根獠牙。
村子里边好多人跟着围过来看野猪的,都围在了院子外头。
之前颜大郎他们合伙猎了只鹿的时候,村里边好多人家都分到了一块儿。虽然基本上都只是巴掌大一点,可好歹是种新鲜的味儿。这会儿见他们又弄回来了一头野猪,忍不住就开始猜测起野猪的味道来。
不过这三个人倒没有打算在院子前边给大家表演大战野猪的。扛着就往后边去了,说是抬家来了就赶紧杀了,好赶上晚上尝尝鲜。
兰花儿赶紧也跟着跑到了后边去。叮嘱他们要将猪血给留下来,又让他们将猪杂什么的都留住了,之后在家里边可以自己做了吃的。
村里边还没有人吃猪血和猪杂的,最多只是用猪尾巴和猪蹄煲汤的。
可他们都觉着兰花儿是个茶饭好的,臧狼又吃过兰花儿烫的鸡血和鹿血。倒是觉得兰花儿肯定能将这些东西给做得好吃的。这些反正一共也买不了两个钱的,好多人都是拿去挖坑埋了。好让地里边肥一些。
不过既然这东西能吃,他们自然是留着的。
前边有关雎和方甯嫒在招呼人的,他们在后边杀猪忙得不亦乐乎。
臧狼原本又想将兰花儿给赶到外边去的,可兰花儿哪里乐意,就讲:
“你不在的时候,什么鸡呀鱼呀的,还不是我负责杀的么。村里边哪有小娘子是连血都见不得的。你这样还不是让人家笑话……呀!那猪要挣起来了挣起来了,赶紧按住啊!”
于是后头的人又跟着手忙脚乱了起来。
好不容易将猪给弄死了解开来,已经折腾得天都快要黑了。
他们这群人虽然刀子使得很好,可毕竟不是专业的屠夫,杀鸡杀狗的动作快,轮到杀猪,总还是有些不一样。他们折腾了半天,累得要命,这才将野猪给解成了一块一块的。
兰花儿就在旁边讲:
“以前瞧着屠户上村里边来杀猪解肉的,总觉着这是个很简单的事儿,屠户好像一下子就做好了。这会儿看你们在这折腾的,才发现这个钱也不那么好挣的咧。人家屠户忙活个半晌的,你们能弄这么半天,还弄得没别人好。”
臧狼跟着擦了擦脸,憨笑着讲:
“做多了就熟了么。”
兰花儿想想,觉得倒也是的。她还巴不得这几个人能每天都猎回来一头野猪的,家里边常常吃到野猪肉呢。就是自己吃不完,拿到镇上去卖,那也是能挣钱的呀。
等他们把猪解得差不多了,关雎和方甯嫒也都跟着走了进来。
几个人商量了一下,都决定这猪肉留着自己吃,不卖到镇上去了。
现在镇上猪肉价格是高,可他们自个过年也要吃肉的。三家人一分,每一家得到的肉也不超过四五十斤的。如果再要拿出去卖,又给村里边相熟的送一些,估摸着到手剩下的也就一二十斤的。
他们现在并不十分缺钱,只打算把猎得的小动物给卖了,野猪肉就不再拿出去外边卖。
因为猎了这么一头野猪,兰花儿突然就觉得家里边的家底丰厚了起来。
有酒有肉的,不到过年就已经存下来了这样多的东西。
她干脆学着现代时候那样,让大家跟着吃了一趟火锅。
把猪肉片给切得细细的,直接放在汤底里边烫熟了,涮点儿酱直接吃。菜什么的,各自家里边原本就有,洗一洗切成块儿,直接扔到汤里边,还能当做是汤底煮的呢。比她们几个分开炒几个菜要快得多了。
他们舍不得讲五花肉切片下火锅。
野猪的肥肉比家猪要少得多了,他们都想着要留起来以后用,切下来以后好好地存到一边去了,所以下火锅的都是瘦肉片。
兰花儿已经尽量地用各种材料去将肉腌了一遍,还加了点儿从红花白那拿回来,一直舍不得用的淀粉的,将肉片尽量给做得嫩滑一些,不过还是比不上以前在现代吃的肥牛肥羊。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
她又不懂清油的炼制技术,只知道花生和油菜籽可以榨油,不知道该怎么操作,所以只能珍惜地吃着动物油了。
臧狼倒是比较喜欢吃炖肉,毕竟这肉片有些薄了,吃到嘴里就没有了那种大口吃肉的感觉了。不过这古代从来没有人做过火锅的,大家吃得也新奇开心的,热闹得很。
关雎都忍不住点了点兰花儿的脑袋,讲:
“你这脑瓜子里边怎么存了好多点子。你又没到外边去过,怎么会做这么些好吃的。”
兰花儿歪头想了想,十分严肃地说:
“是观音娘娘给我托梦咧。我在梦里边看着观音娘娘哗哗地在我面前做了好多菜的,我就会了。”
她嘴里边刚咽下去了块肉片,小嘴唇红润润油汪汪的,还微微嘟起来,脸上还有点儿婴儿肥的,却还故意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来讲这样的话,一下子把屋里边的人都逗笑了,连颜大郎都扯着嘴角笑了笑。
兰花儿看他们这个反应,顿时就满意了,又趁机夹了块肉片,这才讲:
“我也不知道,就是试着做做呗,横竖又不会浪费。咱平日里边煮汤不也是这么煮的么。一边煮着一边吃,不是又暖和又方便的么。我阿哥讲,阿母以前是个茶饭十分好的。我是不记得咧,不过阿哥说我能做出阿母的味道来。”
改花的确是说过柳燕燕茶饭很好,后边的话是兰花儿自己给加上去的,反正也没有人会去考证。
虽然这东西不大可能遗传的,但兰花儿又讲说自己从小就在家里边烧饭的,给阿弟和自己吃。烧得要是不好,阿弟就要哭的,她自己也吃着不高兴。
大家想想她做了那么久的饭菜,倒也觉得可以理解了。
方甯嫒在旁边小声地讲:
“可有些人烧了一辈子饭的,也都没进步呢。”
兰花儿挠挠头,关雎已经帮她把话接了过去:
“烧饭跟绣花一样,用心的有天赋的,自然能做好么。有些人就是怎么都学不会,也是一样的理儿。”
一百四十九心意【一更】
因为和山上说好了要将酒给卖过去的,因此兰花儿之后花了好几天的时间,一直磨在了灶间,将之前挣过的糯米又都发酵了一次,然后重新又发酵了蒸成糯米酒的。
她当初担心这个酒糟会不会都要放坏了。
还好这是冬天,北方的天气又干燥得很,一点儿不像南方那种把饼干放在外头,一下子就会软掉的天气,因此存在地窖里边的酒糟还是好好的。
她先是蒸了一点儿试试,等确定这酒糟还能好好地蒸出酒来,才放心地动手蒸。
要是这一堆酒糟不能用了,她就只能重新泡糯米,重新将糯米和上酒曲让它发酵的。她还想着要留点儿糯米,在腊月的时候做糯米饭吃呢。
这次做得顺利,倒真的能剩下不少糯米来。
她在蒸酒的时候,臧狼自然是在旁边负责做酒桶的。
家里边原本可没有那么多木桶,连原本挑水用的木桶,这会儿都临时被拿去做了酒桶用,臧狼每天早上挑水的时候只能到旁边去找铁生借两个桶。
后来既然答应了麦青连酒桶一块卖给他们的,家里边的桶就显得更加的不够了。幸亏臧狼现在做木工活儿已经十分的顺手了,现在又是农闲的。兰花儿就给颜大郎送了点糯米酒,让他帮忙一块做木桶的,很快就做出来了三十几个来,放在空地上晾干了,也不用上漆的,直接晒好了就能用来装酒。
他们特地挑的都是好的木头,用来装酒以后,日子久了,酒里边就也都带上了一股香醇的木头的味道。兰花儿以前曾经有喝过那样的酒,觉得十分的不错。
她自己都在地窖里边存了几瓶的——是专门让臧狼给做的木瓶子,用来存着酒。想着多放几年,等以后改花娶媳妇儿或者是她出嫁的时候拿出来撑场面的。
兰花儿这次把酒都给卖了出去以后,赵家存着的钱瞬间就多了起来。
她晚上的时候拖着臧狼,把家里边存着的银子和铜钱都倒到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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