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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花阴 女尊-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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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混了个脸熟,以后在上京这块地盘上也没人敢欺负你了,我也就放心了。”

    自己也笑着点头称是,叫若音多保重,等自己赚了钱一定回松川去看她和她母亲。

    怎会料到,若音走后;后面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不过过了短短五个月时间,自己居然会呆在了牢房里。

    是的,牢房,石头砌的牢房,如果一定要再加一个形容词的话,那么,这是一个寒冷的初冬的石头牢房。

    这么个石头牢房只有一床破被,一个碗,什么都没有,唯一可以让人高兴的是,那边那个石头的可供排泄的洞洞,过了这么多天也没发出臭味,好象下面有什么机关似的。

    事起仓促,自己被投进了牢房,鹦哥,惜真,云桃,星竹,还有,还有雨槐……,他们怎么样了,自从关进了这里,除了每过五天,那个人就来问自己相同的几句话,平时,自己就只能看见每日清晨为自己拿来一碗水和一个馒头却不开口说一个字的大个子女人。

    咽下了馒头,喉咙真疼啊,刀割一样,不由自主伸了伸脖子,好象这样就能把那一小口馒头给顺下去,怕是现在一开口,声音也会吓死人。

    在这么饥寒交迫而又身体虚弱有炎症的情况下,居然没有发烧昏迷,夕烟很佩服自己。

    能够好好活着,夕烟绝不想去死。

    发狠似的看着手里的小半拉馒头,夕烟深吸一口气,小样的,还不信吃不了你了,正卯足了力气,想要再啃下一快馒头皮肤时,突然听到牢房外传来动静。

    看来今天是第二十天了,那个人,来了。

    将馒头揣近怀里,夕烟拢紧身上的破夹被,环抱住双膝,静静地看向牢门的方向。

    门,被打开了,一对人鱼贯而如,精美的地毯,绣花的锦凳,紫檀木的茶几,熏香的小炉,放了暖壶和小点心的托盘……

    不一会儿,夕烟对面的地方就换了个模样。

    夕烟默不作声地看着,心里苦笑,这可不就是标准的冰火两重天嘛。

    一通忙之后,那些人退了出去。

    一双掐金绣银的凤履踏了进来,领口袖口翻出紫貂毛的白色锦袍,上面绣着丹凤朝阳图。

    那个人雍容华贵地踏进了牢房,和浣花王炯玉琳虽有七分相似但更俊美的脸正对着夕烟,只是眉梢眼角更凌厉,写着天生的掠夺与不容置疑的权威。

    看到夕烟,走进来的这个人下巴的曲线绷得更紧了。

    夕烟微微垂下眼皮,在心中叹了口气。

    前生的五百次回眸,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

    这个人,真不知道前世和自己种下了什么样的因。

    =================分呀分========================

    偶讲话算话,来更新了,也许有点晚了,累得眼皮直打架,不过,还是要谢谢亲们的支持,这文能上月榜,全靠你们,真得很感谢。

    因为写得有点匆忙了,亲们先凑合看吧。

    亲们的留言偶看了,再次感谢。

    写文很开心,就是总觉得时间不够用。

    

 第二十三章

    这个人,这个赤国的皇帝,炯玉琪,坐在了夕烟的对面,沉默地看着夕烟,良久,没有说一句话。

    垂着眼帘的夕烟虽然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可是能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在这么清冷的牢房里,那隐隐约约的茶香和点心香显得格外诱人,撩拨的夕烟心里象猫抓似的。

    唉,真得快撑不下去了。

    如冰敲玉击一般的声音响起,“你,想通了吗?”带着无可置疑的霸气和权威。

    心中苦笑,夕烟无奈地抬头,叹了口气,“要我自己想通,怕是永远也不可能了。”

    “哦……,莫非你觉得牢房里待得挺舒服,想一直待到咽气不成?”炯玉琪的声音虽然平静,可还是能察觉一丝淡淡的怒气。

    夕烟摇头,将破夹被又往身上裹了裹,看向对面那人的眼睛,那瞳孔黝黑得发蓝,夕烟对着眼睛的主人诚诚恳恳地道:“皇上,草民特别想活下去,草民不想死,草民求您饶了草民,您是皇上,何必问草民愿不愿意呢……”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喉咙肿痛的夕烟觉得呼吸急促起来,只得微喘着住了口。

    如果再撑五天,恐怕自己真要倒下了。

    轻哼了一声,也许是第一次听到夕烟说这么服软的话,目光扫过夕烟抓着夹被,因冻疮而有些溃烂的手,炯玉琪放缓了声音,“那你是愿意进宫了?”

    只觉得嘴里又苦又涩,夕烟终于憋出了那句反复想过的话,“要不,皇上您直接强迫我得了……”

    黝黑发蓝的眼一下子射出了凌厉的光,夕烟似乎都能感到那目光要将自己的脸皮刮下一层来,“你好大胆,居然敢这样侮辱朕。”刚有些缓和的声音顿时如覆冰霜。

    如果不是因为实在没有多少多余的力气,夕烟真得很想放声仰天大笑。

    天下哪有这样的事。

    说白了,被关起来等着被强上的人让准备强上的人别废话,直接强上得了,可那准备强上的人居然觉得这是一种侮辱,因为那等着被强上的人没有亲口答应自愿让她强上。

    而且,最耐人寻味的是,两个人都是女人。

    深吸一口气,夕烟硬着头皮说下去,“草民手无缚鸡之力,皇上您若用强的,草民一定反抗不了,就好象您把草民关在这里,草民心里虽然不愿,可还不得乖乖待在这里吗,皇上您就别问我愿意不愿意了,直接用强的大家都省多少事……”

    勉强说着,夕烟的喉咙疼似刀割,声音嘶哑地几乎不成声调。

    对面的人脸色渐渐发青,夕烟住了嘴,无奈地看向那张出奇英俊的脸,其实自己已经示弱了,不是吗?为什么一定要自己亲口说出“自愿进宫当女御”这样的话呢。

    就算知道不同意就会冻死、饿死……可就是没办法亲口说出来,况且,就算自己说了,难道就真的是自愿的吗。

    这个炯玉琪这么执着于这一点,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夕烟在这里百思不得其解,却不知道,脸色铁青的炯玉琪看着夕烟,心中的滋味也是复杂难言。

    二十天的牢房生涯,连饿带冻,眼前裹着破被子的夕烟看上去已经困顿不堪,心形的小脸越发瘦得似乎只能看到一双大眼睛,还有干裂出血的唇……可就算是这样,那一双春水柔波般的大眼睛里还是跳动着暖暖的光……

    这样一个比男子还美的女子,无论如何想听她亲口说出自愿陪伴的话,因为,知道她是不说谎的,因为,如果她说愿意,就一定是真的愿意。

    炯玉琪看着眼前的夕烟,神思渐渐飘到那个初识夕烟的日子。

    老是听妹妹玉琳和玉玥说起这位布夕烟姑娘。

    那位布夕烟被松川城主的女儿刘若音送到上京后拜访过玉琳,刘若音离开后,便独自一人带着两个小厮留下,开了一家小小的医馆,短短一个月里,名声大噪。

    也不光为了她治好了不少人的病,还因为她的容貌美胜男子,在玉琳的怂恿下,玉玥易容到布夕烟开的小医馆去看病,经过半个月,居然治好了嘴里的陈年旧疾,从此便老是听到玉琳和玉玥的嘴里提到这个布夕烟,再到后来,连宫里的人也会提到布夕烟。

    布姑娘做的香口糖,布姑娘做的美白面膜,布姑娘做的样子奇怪但很好用的小剪刀……

    还听说,上京碧华楼的头牌雨槐,在一次醉酒后当着户部尚书的面说宁愿去当布夕烟的小厮,结果被毒打,那打人的户部尚书第二天却被发觉被人捆绑了丢在自家的屋顶呆了一夜,据说脸被打成了猪头……

    虽然没亲眼看见,不过户部尚书确实请了半个月病假。

    一天之中不听不听,也能听到个两三回,一时间,这位布夕烟布大姑娘名动京城。

    飞扬不羁的二妹,性烈如火的三妹都是眼高于顶的人,却都对那布夕烟赞不绝口,三妹甚至出动了自己的暗卫暗中保护那个布姑娘,以防止有人对她不轨。

    自己曾开玩笑说这位布姑娘再怎么样还能美过后宫的丽卿不成,二妹三妹竟然沉默不语,那神情分明是在说连丽卿也比不过,如此这般,自己的好奇心终于达到顶点,找了个机会,乔装易容出宫去看看这个大名鼎鼎的布夕烟。

    谁知道这一看……这一看……

    已经想不起来当时身边还有些什么人,什么景,只记得当时背对着自己的她回过头来,在淡金色的阳光下柔柔一笑,眼波调皮妩媚得象小鱼儿微微甩尾,划过的一道春水……然后突然眯起了眼睛,将一张雪白的小脸皱成了一团,说道:“好酸,好酸……”看到自己的视线后,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却不小心将嘴里的果核咽下了喉咙,呛得直咳嗽,吹弹得破的脸上刹那染满胭脂色……

    然后,是自己总找机会出宫去看她一眼,忍受那两个小厮无声的排斥眼光……然后,有一天,自己去掉易容,表明身份,想接她进宫……然后她说:“不行,我不愿意……”

    然后,她就被自己关在了这里……,过五天自己就来问问她,可她总笑着说,“不行,我不愿意……”

    原来,这个娇美柔弱的女子毕竟不是男子,毕竟还是女子,本性竟然如此宁折不弯,倔强刚强。

    如此困顿,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总是微笑平静地面对自己,从头到尾都是不卑不亢,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越发地想让她亲口说出愿意……

    心里慢慢的有些惶恐,原来,原来自己也有可望而不可得的东西。

    桌上的一炉香渐渐要燃尽,淡渺的香气弥散在空中,赤国的皇帝炯玉琪陷入沉思,空气好象凝固了一般,针落可闻。

    =======================分呀分=========================

    呵呵,亲们,偶来了,偶来了,偶回来了,貌似有一段时间没更新了,请亲们原谅;实在这段时间太忙,都累得没个人形了,不过,就快熬到头了,慢慢更新会恢复正常滴,祝愿所有将要考试的亲们都顺利过关,所有工作的亲们多多赚钱。

    PS:赚钱的感觉真好啊,自己的设计方案被认可的感觉也特棒,哈哈,本人虽累,心情却大好啊,也祝福亲们天天好心情,谢谢所有留言的亲,谢谢,偶不会弃坑滴(包括七国记)嘿嘿,就是写得慢点,表打偶……

    

 心里难受

    最近很是碰到了一些事情,和亲们说要更新来的,却没有做到,好容易今天坐到电脑前准备码字,先上JJ看了看,却发现卫风大要被赶走,很难过,把写文的时间给《冷香》写了一篇长评,一向怕麻烦的我,也忍不住多说了两句,估计也挽回不了什么,可是,终究还是希望JJ能多一点人情味,看着作者被赶走,说不心寒是假的。

    今天实在没心情更新了,明天再更,对不起各位亲亲,谢谢,如果没有你们,我想我会写不下去。

    

 第二十四章

    “皇上……”

    夕烟嘶哑的声音轻轻响起,划破那静得象凝固一般的空气,“皇上……”

    却没有继续往下说,只是默默地将视线凝注在炯玉琪身上。

    炯玉琪抬眸向夕烟看去,一眼望进那双春水柔波,一时竟微微怔住,那眼中的神色仿佛一圈圈的涟漪,有真诚、恳切、无奈、甚至似乎还有怜悯……和了解……

    炯玉琪的心中蓦然觉得痛了一痛,带着一丝被人识透的狼狈,下意识地想要转眸看向别处,却又在一刹那克制住自己的动作,反而自心底涌出一股无名的怒气。

    这个人,这个布夕烟,她凭什么自做作聪明地这样看着自己,露出这样的神色……

    凭什么,凭什么……

    夕烟望着眼前的炯玉琪,望着炯玉琪看向自己的眸色越来越冷,只得在心里暗暗地叹了口气。

    若想炯玉琪自动放自己走,好象是没什么希望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中居然对这个女皇并没有多大的恨意,反而还有一些同情。

    真是奇了怪了,明明自己才是正在被折磨的那一个,不是吗?

    “皇上,您放了草民吧……”

    即使看来已经没什么希望了,夕烟都想再努力一下,无论如何夕烟都不想莫名其妙地被冻死、饿死、病死……在这牢房之中。

    心里其实已经拿定了主意,实在不行,就先出了这见鬼的地方再说,形势比人强啊。

    眼巴巴地看着炯玉琪,盼她能改主意松口,答应放自己出去,却见炯玉琪慢慢挑起了一边眉,绷紧了唇角,整个人的气势越发显得凌厉起来,将将就是想要发怒。

    夕烟连忙吃力地抬起胳膊摇了摇手,“哎,别生气,别生气……”

    再望一眼炯玉琪那俊美却隐怒的脸,唉,封建帝王,草菅人命哪。

    “行了,我不反对你了,行了吧……”

    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一时间炯玉琪就要爆发愤怒的表情愣怔在那里。

    夕烟暗暗对自己做鬼脸。

    呵呵,不反对并不一定就代表同意啊,没听说过还有弃权吗。

    在即使表达出自己的真正意愿也无济于事的情况下,要善于使用弃权票啊,夕烟在心里对自己说。

    其实是知道自己有点自欺欺人,可没办法,不想死得冤枉,就只能这样先走一步看一步了,再被关在这里,恐怕真要断了所有生路。

    而且,这么多天也没有任何动静,怕是因为炯玉琪将自己关的地方十分隐蔽,鹦哥他们都找不到自己的缘故吧。

    只有先出去,和外界取得联系,寻求帮助,才有可能找到机会脱身。

    这样想着,夕烟看着似在发愣的炯玉琪,再次加重语气,“皇上,我不会说不了……”

    喉咙实在是疼,闭了嘴,夕烟相信炯玉琪是完全按照自己所希望的那样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

    因为,在这一瞬间,炯玉琪眼里闪过的一丝狂喜,竟使夕烟产生掌心化雪,鱼儿复活的错觉。

    那丝狂喜,落在夕烟眼里,直象一根利刺,刺穿了眼,刺穿了心,可速度实在太快,转瞬飞逝而去,让人以为就只是一个错觉。

    晕吧,晕吧,此时不晕更待何时,望着已经完全是一副正常模样,大模厮样立起身,准备抬脚迈方步向自己走来的炯玉琪,早已经在勉强支撑着的夕烟顾不得再多想其他,终于在这最紧要的关键时刻,彻底放任自己陷入黑暗。

    =============================分呀分===========================

    亲们,一上来就要先说声对不起,又更新晚了……唉,不说辩解的话了,只叹一声,计划永远也没有变化快啊。

    先贴上来这么一咪咪,主要是起个表示不弃坑的作用。

    嘿嘿,亲们别生偶滴气,偶弹古筝给你们听……

    对一直以来支持偶滴亲们再次表示感谢!

    

 第二十五章

    眼见夕烟昏晕过去,炯玉琪一惊之下急步上前,扶住夕烟,细查脉像,已知夕烟只是因为饥寒交迫而晕迷,微微叹息,一颗心却是放了下来,望着夕烟虽憔悴不堪却仍掩不住那一股逼人而来的丽色,不由又是怜惜又是痛恨。

    想起夕烟前面所说的答应的话,欢喜之余又升起一阵莫名的烦躁。

    按耐下满怀复杂的情绪,炯玉琪扬声唤道:“来人——”

    话音刚落,便有四名内侍进来,躬身等候吩咐。

    炯玉琪略一犹豫,终究还是亲自抱起了夕烟,淡淡道:“回宫”

    四名内侍眼见皇上亲自抱起夕烟,虽心中惊诧到极点,面上却一丝不露,齐齐应是。

    谁知道就在此刻,异变陡生,牢房外突然响起数声闷哼,炯玉琪尚未来得及发话,便见几个黑衣蒙面之人闯了进来。

    内侍反应极快,已闪身围在炯玉琪四周,其中一人沉声喝道“护驾——”

    却不料那黑衣蒙面直扑过来时夹带着一股甜香,即使已及时闭住呼吸的炯玉琪也已经嗅入了一丝,心中暗道不好,却已是手足酸软,眼见那四名内侍也未能幸免,身形摇晃,手中一空,怀里抱着的夕烟已被其中一个蒙面人劈手夺了过去。

    接着一声呼哨,那来如闪电的蒙面人又风一般掠了出去,前后不过一瞬,再看时,已人影渺渺,追之不及。

    四内侍虽能动弹,却恐再生急变,扶住了炯玉琪,低声道:“皇上——”

    那股甜香所致的身体酸软,不过一会便渐渐消退,炯玉琪心中暗恨,一时大意,私访夕烟时并未多带侍卫;不料竟为人所乘。惊怒之后,更是一片空茫,指间似乎还残留着夕烟的体温,却只得不露声色,沉声道:“回宫”。

    待到炯玉琪回宫之后,另派人查探,却发觉夕烟住的地方已经是人去楼空,那小厮鹦哥、惜真,还有和夕烟常来往的听雨楼的雨槐、星竹、云桃俱都神秘失踪。

    炯玉琪心知夕烟失踪定然与这些人有关,无奈无论怎样多方派人查找,竟如泥牛入海,无法探得一丝消息,知道事情必然不简单;但只得心中怅怅,继续派人暗访不提。

    偶尔其妹玉琳和玉玥提到夕烟,这位向来沉稳的赤国皇帝都禁不住在心中勃然大怒,却仍要装做不经意的样子——

    重又回来的分割线——

    一年了;发生了很多事情;先是年前外公突然因心肌梗塞去世;心中伤痛。好容易平复心情却中电脑病毒,等电脑好了,又发现进不了JJ,打不开自己的文——无语

    等一切尘埃落定,已是春去夏来,亲们,想你们,不多说了,看文吧,今天还有。

    

 第二十六章

    夕烟在昏迷中不知身处何地,只觉得如腾云驾雾一般,等到慢慢清醒后,听到车声滚滚,知道自己是在马车里,料想睁眼看见的不过是炯玉琪或皇宫内侍,一时间到有些不愿意马上睁开眼睛,谁知耳边却突然传来一声叹息般的低语:“快些醒来吧——”

    那声音柔和悦耳,听到夕烟的耳里,如遭雷击。

    这,这分明是惜真的声音,来不及多想,夕烟猛地睁开眼睛,失声道:“你——”却又立刻被自己喉咙里发出的粗嘎嘶哑的恐怖声音吓得住了嘴。

    眼前人似乎一时也被夕烟的突然清醒给惊住了,呆呆瞪视着夕烟,不知如何反应是好。

    但见那双星钻般的眼,渐渐地似有波光在闪烁,眼见就要漫溢而出,却一扭头,避开夕烟的视线,转而推了推身边打盹的绿衣人,轻声唤道:“姑娘醒了——”

    夕烟转眼望去,那绿衣少年,不是鹦哥又是谁?

    只见鹦哥被推之后,蓦然睁开通红的双眼,焦距还散着,口里已在喃喃道:“姑娘,姑娘——”

    当鹦哥眼中的焦点终于渐渐对准夕烟的脸庞时,夕烟使出浑身的力气朝他露出一丝微笑,鹦哥看见却顿时号啕大哭,直扑到夕烟身上,泪如雨下,只不停地道:“姑娘、姑娘、姑娘——”

    夕烟却是被他这么一扑,一口气哽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差点没被憋死,顿时脸涨得通红。

    正在此时,车帘一掀,一个人探进身来,看到车内的情景,已知就里,伸手将鹦哥拉起,笑道:“醒了就好。”

    那声音恍若玉石轻击,夕烟躺在那里,虽看不见那人面容,却已知那人是谁,“雨——”

    刚出口一个字,又再一次被自己的恐怖声音吓住,只得闭口不言,心中一片安宁喜乐,知道有这个人,在这里,便是有天大的难事,也算不得什么了。

    只听那好听的声音道:“鹦哥,你去把捂着的米汤端来给姑娘喝了。惜真,你且帮姑娘身后垫一些软靠,让她半躺着。”

    鹦哥、惜真忙应声去做,夕烟口不便言,由惜真慢慢扶来半躺着,瞄了眼车帘处,那人说完话已不在了。

    似乎只是一眨眼的工夫,车帘再次被掀开,却是又探进了两颗人头。

    一个满怀欢喜“夕烟醒了吗?”,另一个却是哼了一声,飞快地瞥了夕烟一眼,又缩了回去。

    夕烟心中暗暗好笑,头也不抬,垂眸专心喝鹦哥喂过来的米汤。

    知道说话的是云桃,冷哼的则必是星竹无疑。

    云桃欢喜地说了一声,便痴痴地盯着夕烟,夕烟只专心喝米汤,也不去理会。

    不大一会,就听车帘外又是一声冷哼,道:“别尽顾着发痴,还得赶路呢!”

    云桃只得一一不舍地再看了一眼夕烟,低喃道:“姑娘的样子还是那么的好看。”说罢,飞快地缩回了头。

    夕烟闻言“扑”地一声,含在嘴里的米汤喷了出来,还呛了一部分在气管里,不由连连咳嗽。

    鹦哥边伸手抚拍夕烟后背,帮夕烟顺气,边恨恨不已,惜真则拿起干净的手巾为夕烟擦去嘴边的汤汁。

    夕烟略微顺过气后,便身手拍了拍鹦哥的手背,示意无妨。

    看看惜真,也不急着问自己为何会在此,只继续将米汤喝完。

    心上放松,身上饱暖,夕烟不一会就觉得睡意上涌,也不多言,由着鹦哥扶自己躺下,安心地沉沉睡去。

    这一觉醒来,似乎仍是白天,夕烟睁开眼,只觉得神清气爽,抬眼便看到自己身边坐着一个人,一个年轻的男子。

    这男子静静地坐着,自车帘缝隙透过的阳光在他墨云般的发上洒了一层金粉,黑玉般的眼瞳幽幽地瞅着夕烟,光华流转,眉目如画,整个人温润似玉。

    一时间,夕烟也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只和他,静静凝望。

    雨槐,雨槐——

    恍惚间,仿佛又回到那时,初见雨槐,白衣轻裘,自听雨楼临波阁上缓缓拾阶而下,踏落烟尘,与自己双目交睫间,一瞬千年——

    望呆了双眸,但觉,冬日玉暖生烟,无限静好——

    良久,夕烟仿佛怕惊了一个梦一般,“雨槐——”两字在嘴里滚了一圈,又被咽了回去,终究只在喉咙里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呜咽。

    想问:雨槐,你好吗?

    想说:雨槐,我想你了——

    雨槐似在微微失神,却终于对着夕烟慢慢地露出一丝笑容,轻轻地道:“姑娘——”声如玉石轻击,笑容中却带着涩意。

    夕烟望着雨槐不同往日的笑容,心头一怔,那声“姑娘——”象一个回音一样在耳边盘旋。

    他,他叫我“姑娘”,他,竟然叫我“姑娘”?!

    一股不祥的预感忽然涌上夕烟心头。

    却听雨槐又缓缓地道:“姑娘,是我们从赤国女皇炯玉琪那里劫来的——”微一抬手,将手里的一个玉石挂件亮在了夕烟眼前。

    夕烟看着挂件,再次一怔,摸摸头颈,那,确实是自己自小带着的玉钥匙。

    不由地疑惑地看向雨槐。

    雨槐知道夕烟在想什么,点了点头:“这确实是姑娘的玉钥匙,姑娘——姑娘什么也别问,等到了红国,到了红国——自会知道真像。”说完,便微侧过脸,双睫微垂,不再与夕烟视线相交。

    夕烟怔怔地,忽然觉得那好听的声音似钢针般刺着自己的耳膜,终于忍不住,用低哑的声音问道:“你,莫非,从此以后只叫我,姑娘——”

    雨槐闭了闭眼,几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夕烟却觉得那个点头的动作在自己眼里无限放大,忽然之间,心痛如裂。

    有什么,不一样了。

    挣扎半响,终于,还是低低地问了一句:“我们,本来,就是要去红国的吗?”

    长久的静默。

    空气厚厚的,几乎让人窒息。

    就在夕烟以为这一生也听不到回答时,传来一声游丝般的轻音。

    “本来,不是——”——

    分割一下——

    亲们,恢复更新,好长时间不写,有点手生啊,幸亏有你们在,谢谢你们始终的陪伴。

    另,为什么《七国记》连我自己都打不开了?

    

 二十七章

    本来不是。

    本来——不是——

    那么,他,为什么要放弃?

    可是,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雨槐他要放弃了,放弃他们曾经的约定。

    他叫她姑娘。

    “为什么要去红国?”

    良久,夕烟才自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她不过是个闯入异时空的外来客,那红国与她何干?

    竭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夕烟让自己尽量平静地看向雨槐。

    像被石化了般的雨槐,微颤了一下,头低了下去。

    “这玉钥匙,是红国皇室的镇国之宝——”

    夕烟静等,等他说完。

    可又是一阵长长的让人窒息的沉默。

    雨槐却没有再说下去。

    “一定要去吗?”夕烟呼出一口气,将视线移向车顶。

    “是的——”

    几不可察的声音,却是坚定的。

    闭起了眼的夕烟,默默听着车马行进的声音。

    车声粼粼,似乎永无止歇。

    雨槐看着紧闭双眼的夕烟,用力又捏了捏藏在袍袖下的手指,玉钥匙沁凉。

    指间的冰凉已缓缓蔓延到心底,可是,他不能后悔,不能回头,因为,这么做,是对的,对的——这样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念着。

    好象听到雨槐下车了,好象换了鹦哥和惜真上来,又好象云桃和星竹来看过自己,还有些什么人的声音在耳边恍恍惚惚地响起,夕烟只是不想睁眼,不想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那粼粼的车声停了下来,夕烟暗自深吸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

    鹦哥的脸就在夕烟的上方,眼中有晶莹闪烁,却强忍着,对夕烟绽开一个笑容,“姑娘,起来吃点东西吧,今晚我们就歇在这儿了。”

    夕烟搭着鹦哥的手,坐了起来,从掀开的车帘往外看,暮色四合,他们这一队人马,就歇在一块草地上,周围有些不知名的树木,一条仅容一辆马车通过的小道就在不远处。

    车旁的惜真看到夕烟坐起身来,也不言语,只伸出手来和鹦哥一起将夕烟扶下了车。

    虽然脚还在发软,可被车外的新鲜空气迎面一扑,夕烟顿决头脑清醒了不少。

    对着鹦哥和惜真摆了摆手,淡淡地一笑:“不要紧。”

    独自微微摇晃着到边上树林里的僻静之地方便后,便走到将要生起的篝火旁,在一块略平的石头上坐下。

    静静看着边上的人忙忙碌碌。

    不一会儿,便有人生起了篝火,云桃几次想走过来,都被星竹拉了回去,雨槐安排各项事物,却始终背对着夕烟。

    夕烟静静地坐着,静静地看着,静静地想着。

    鹦哥拿来东西让她吃,她就默默地接过,一声不响地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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