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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跑江湖捡捡花瓶-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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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宁说的悲愤,情绪也变得激动起来,不禁动起手来,狠狠戳着素锦的胸口道,“我若回云墨,必不会让你们如意!”
  身后响起道齐齐的吸气声,接着就是沉寂的安静,君宁开始后思起来,这么驳素锦的面子,接下来会不会有更惨的待遇,看着君宁一脸唉声叹气的模样,素锦弯腰摸着君宁的脑袋,“这样你会不会感觉好些?”
  回答的是身后齐齐的呼气声。
  君宁窝在马车里,看着角落的圆脸小姑娘,一双小鹿般的眼睛滴溜溜转着,时不时打量着君宁几眼,有时撞上君宁的视线,又忽的埋下头。
  “你叫什么啊?”
  “娃娃。”
  “娃娃?你父母都是这么叫你的啊?”
  “我没见过他们,”娃娃掀开帘子,指着远处马上的人,“我一直跟着哥哥。”
  君宁循着看去,却只见一灰色身影,君宁看着娃娃脸上纯真的笑,继续问道,“娃娃你怎么来的啊?”
  “坐船来的。”
  “坐船啊。。。。。。那娃娃知道我们一会去哪吗?”
  “回云墨啊,姐姐不知道吗?”
  “额。。。。。知道我们怎么回去吗?”
  娃娃举着脑袋似是在思考,帘外却传来一道爽朗的男声,“坐船。”
  “哥哥!”娃娃看着素锦,兴奋的扑进素锦怀里,素锦含笑摸了摸娃娃的脑袋,“娃娃想去骑马吗?”
  “好啊!”说着便掀开帘子钻了出去。
  君宁看着素锦在小几对面坐下,伸手拍了拍衣角,“说罢,什么事?”
  “下午就会到渡口。”
  君宁轻嗯了声,素锦望着君宁一脸淡然,“怎么突然安静了?”
  “因为想明白了。”
  “想明白?”素锦好奇的望着君宁,“什么?”
  “顺其自然,一切随缘。”
  素锦目光微微闪烁,“你能明白就好。”
  “七王爷和父皇的恩怨,到底是什么?”
  “准确的说是你爷爷,弑弟夺妻。”
  “我。。。。父皇怎么样?”
  “爱民如子,宽厚仁德,是个好皇帝。”
  “云墨是个什么样的国家?”
  “百姓安居乐业,生活富足安康。”
  “如果突然发生不可预料的灾祸,会怎么样?”
  “。。。。。这些你不该对我说。。。”
  “你会说的,”君宁阖起眼,“为什么又告诉我?”
  素锦盼子流转,轻笑一声,“你都那样求那对夫妻了,我不说就太不好了。”
  “你哪知道的?”君宁睁开双目,回望着素锦,“你回去过了?”
  “那对老夫妻为人淳朴,骗人家总归不好,我只得帮你圆了这个谎。”
  “。。。。这是你应该做的。。。。”
  “呵,有一点我要告诉你,你以为你家店里的人都是普通的人?”
  君宁沉默了会,微微启唇,,“在我看来,一个没有隐私的人就是不成熟的,但是除了那无可重要的另一个身份,我们是坦诚的。”
  “坦诚?”素锦忍不住笑道,“你宁愿相信那些肤浅的美好,也不愿去想那掩盖下的。。。。事实?”
  “看到又怎样?”君宁低头,唇边勾起一抹笑意,“看的太透彻了,那种感觉好吗?”
  顶着莫名深究探寻的目光,君宁抬脸正色道,“我记得你说过想要重新认识我的?”
  “我记得你当时的回答是,”素锦懒散的朝后仰去,一体条腿闲闲晃着,“现在就是。。。。。”
  “若是我不记得以前的,你会不会想要留给我好的形象?”
  “比如?”
  “额。。。。行为奇怪的大叔?天真无暇的娃娃脸?坦白直率的。。。友人。。。。”
  “你说这么多,无非是想离开。”
  “。。。。。。。”君宁无奈的叹口气,“我一未替你们拿来想要的,二来我这个公主本就有名无份,三来我本就不安分,随时会打乱你们计划也没有可能。。。。为什么非让我回去当那栏杆子公主?”
  “错了!”素锦伸出手,一个个掰着,“一,你虽未拿到东西,但未来会有,二,你并非有名无份,只是时机未到,三。。。。。。这才是个问题,”说着指尖朝着君宁映在对面的影子上一点,“所以我会像影子一样时时刻刻呆在公主身边,直到回到云墨。”
  回你个大头鬼!                        
作者有话要说:  
  ☆、我和叔叔那点事
  君宁趴在船沿边,看着波涛翻滚的河水,吐得昏天黑地。
  面前忽然横出条手臂,白皙的手上捏着一个袋子,君宁鼻子动了动,接着眼睛唰的亮了起来,直接伸进袋子里,捏了一个放进嘴里。
  惬意的眯起眼,君宁看着还横在眼前的手,墨色宽袖,脖子瞬间梗得直直的,君宁饱含热泪的回头望着那人,裴君卿看着君宁水汪汪的眼睛,淡淡笑着把指尖覆上君宁眼角。
  “怎么哭了?”
  “我。。。我。。。。”君宁我了半天,最后指着那人胸口,“你出场太快了,震得我咬到自己了。。”
  微微错愕后,嘴边带着几分无奈,看着君宁右手上的木架子,手指下滑,轻轻搁在木架上。
  “宁。。。。”话音却忽的一顿,“阿宁,你这胳膊的骨头又长出新的,晚上再为你接上。”
  君宁却是得糊里糊涂,且听完前边果断抛弃最后的,一脸惊讶道,“长骨头?我过了这年龄的。”
  “这些天有喝药吗?”
  “有是有,可味道太怪了。。。。”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君宁惊讶的望着裴君卿,“他都不说明的啊!”
  君宁皱了皱眉,“做好事不留名还甘愿被人冷嘲热讽?你确定。。。。他这里没受刺激吗?”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裴君卿看着君宁一脸鄙弃加嫌弃的模样,忍不住笑起来,美人笑起来都是要命的,而且他们还都没有这种意识,君宁看着那人眼底都潋滟着别样的风情,心口突突跳着。
  刚张起嘴,便刮来一道咸湿的风,混带着乱七八糟的发,君宁闭着眼背对着海面,刚伸起手,却被人先拨开发,脸上几个冰凉的触点,却足足冻结了君宁。
  只能不动任由裴君倾弯下身摆弄自己那三千麻烦丝,君宁看着那人修长的眉,秀气的睫毛,素净的脸,比不上自己见过的那几只妖孽,却让君宁萌生出一直看下去的欲念,无疑是君宁最无法抵抗力的人。
  “王爷,你。。。”
  “可以不叫我王爷吗?”裴君卿从怀里拿出块素白的帕子,绕过君宁的脖子,将手里的发绑上,这么近的距离,呼吸就在耳边,那人却谨慎的未碰着自己。
  “七。。。。七。。”开口却发现嗓子哑哑的,君宁轻咳两声,“七七?这个好听,还朗朗上口,喜欢吗?”
  裴君倾手顿了顿,轻轻在君宁耳边应着,“我很喜欢。”
  耳根泛起粉色,心口越来越不规律的动着,还隔得这么近,如此朗朗乾坤,如此暧昧不清,真是让远处的人看饱了眼福。
  君宁刚要推开面前的人,裴君卿却直起身,向后退了一步,空出一条小道。
  “阿宁,起风了,你先回房里休息。”
  过了晚饭,君宁便把门一锁,拎着丫头端来的果子,直接踢掉鞋子,拿出偷卖的小本本,快乐的享受其中。
  自打从花隐口中得到那么弱智的话本,君宁对这里的小说明显不看好,所以买书时也是随意挑的一本,君宁直接跳过书名,越过开头,直接进入高潮部分,看着看着,君宁丢掉一边的零嘴,目瞪口呆的看着如此详尽的。。。以及如此狗血却不舍放弃的剧本,这才记起,古代的人没有未成年,没有十八禁,有的都是残害幼苗。。。
  忽的想起一阵叩门声,君宁心里一惊,按了按血色上涌的脸,以为是送药的丫头,便随意的将书塞进被子里,赤着脚跑去开门。
  待看清外边的人后,君宁血色上涌的脸咻的恢复成本色,僵硬过后,露出标准的官方微笑,“七七。。。这么晚有什么事吗?”
  “阿宁忘了?我晚上会来为你治手的。”裴君卿笑着打量着君宁,却在看见一双赤着的脚后,眼中闪过丝打量,接着绕过君宁向着室内走去。
  君宁关上门,转身跟在那人身后,等到了光亮的地方,才发现那人背后一片潮湿。
  “你怎么不打伞啊?”
  “阿宁,”裴君倾无奈叹口气,“我就在你的隔壁。”
  君宁眨了眨眼,那感情是自己看书太入迷,让人家站久了,小声道,“雨很大的吧,对不起啊。”
  裴君卿打量一番屋子,看着一床凌乱的被子,一双眸子含笑望着君宁,“阿宁刚睡起的?”
  “额。。。是啊。”
  君宁看着裴君卿毫无不适的坐在自己床边,顿时自己不自在了。
  “阿宁,”裴君倾拍了拍床,“躺下。”
  君宁本要一口拒绝的,可一看到裴君卿纯洁的不忍去亵渎的盼子,只得乖乖躺下,双目紧紧盯着面前的人。
  看着君宁一脸紧张防备的样子,裴君倾的嘴角扯出一个细微的弧度,连着眉梢也都泛着柔和的光彩,君宁看得愣愣的,直到回过神的时候,才知道,原来长得好的都喜欢美人计这一说,虽然美人的微笑很倾城,可依旧无法阻挡现实的残酷。
  手上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痛,君宁刚要张嘴叫出来,最后却是猛呼一口气,又死死咬着唇,脑子却快速思考着,怎么当时拆骨就没那么痛的,难道是被分开两次进行的?
  君宁含着热泪望着自己头上的人,“七七。。。。能分。。。。两次来接吗。。。。”
  七裴君倾看着君宁一脸忍到极点的痛不欲生的样子,抓着被角的另只手微微颤抖着,眸里闪过不忍,却依旧没有停下,启唇,停滞后,才道,“若是可以的话,你以为我没有想到?”
  “那你。。。。点我麻穴。。。。睡穴。。。。不痛穴。。。。打昏我。。都可以啊。。”
  裴君卿安静的望了君宁好一会儿,“阿宁,不可以。”
  “为什么啊。。。。。”
  君宁看着那人眼中的欲言又止,后又犹豫,最后坚定的盼子,君宁干脆的闭上眼,拉过被子蒙在脸上,隐约听见什么,却又很快逝去。
  君宁最后还是痛的昏了过去,即使如此,应有的疼一分未少。
  慢悠悠睁开眼,窗子还是黑漆漆的,不时传来雨打窗户的声音,环了一周屋子,空空的,桌上多出一个熏炉,萦绕着荷香味道的白烟。
  君宁惯性的推开被子,看着高举的右手,微微愣着,不想橡皮般。。。拉得那么长,下一瞬便坐直在床上,伸手捏了几下,还是有感觉的,一时也忘了之前那么刻骨的痛。
  窗户突兀被打开,一阵风刮进屋内,吹算袅袅白烟,连着哗啦几声的纸张声。
  君宁先是奇怪,后心里猛的咯噔了声下,惊恐的在床上搜刮一翻,却没有找到那本包装骚包的本子,最后认命的拖拉着鞋子朝着桌边走去,扫了一眼后,君宁顿时呆了。。。。
  被翻开的那部分正是让君宁脸红心跳的那章。。。脸蛋再次红了,君宁羞愧的捂脸,这是巧合呢还是就是巧合呢?!答案只能是被风刮的。。。。。
  清理现场,毁尸灭迹。脑海里噔噔闪着耀眼的八个字,君宁拿着书跑到窗边,探了探头,没有人证,君宁甩手就要把书丢进海里,却再看见封面的时候,心脏再次受不了的停了半歇。。。。我和叔叔的那些事儿。。
  君宁果断把书抛进水里,呼了口气,趴在窗口看着不一会儿就浸满水沉下去的书,慢慢吐出一口气,迎着冰凉的风和雨,思绪不由向着四面八方延伸开
  这具身体本来就和那个七王爷纠纠结结过分暧昧了,就算自己不是那个公主,就算七王爷再好再优秀,君宁和裴君卿也是相差殊远,不管是身份还是地位,更何况和七王爷有暧昧的是安宁,七王爷的温柔,七王爷的细心都是对于安宁。。。。只把自己看做君宁的,就是自己触到因郡认识的人。。
  想到因郡,那些被君宁竭力忘却的一一浮了出来,从被素锦强制带走,到马上就要踏上云墨的土地,每每君宁向素锦问起因郡的情况,总被那人三两句又绕回去,要不就直接假寐。。。。曾经自己晚归时,十三和长安就把因郡快翻了一遍,这突然走了这么久,只言片语的话也未留,也不知那两个孩子怎么办,他们会怎么想的,报官吗?
  想到琉璃,盼子不由变得暗淡起来,君宁覆在胸口下方,那里是被自己小心放置的铃铛,想到之前最后见面时,琉璃笑着要让自己负责,忍不住笑起来,第一次见容成时,就被迫让负责,不管是谁,好像自己都是占足了便宜的吧?现下不留一字就离开,他会不会以为自己是畏缩了,想要离开,那他会不会来找自己。。。
  连连叹着气,君宁郁闷的抓着头发,一想到琉璃,心口总是闷的难受,感情更是说不清楚,喜欢是有的,好感是有的,可一想到那人总是接二连三的算计人,明明每次都是生气的想要说出些狠话,可每次最后,都是被璃美人那无耻卑劣的暧昧举动搞得心神晃动,可自己却不怎么反感。
  雨越下越大,即使站在屋内,君宁脚下也是聚了片水渍,直到浑身冻得再也不住,君宁摸着粘湿的衣服,浑身打颤的换好衣服,君宁直接趴倒在床上,昏昏沉沉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身世
  安帝睿渊还是太子时,曾被先帝派去治水,途中遭遇敌派暗杀,不幸落入水中,后来被一位浣衣女子阿洛所救,养伤期间,与阿洛互生情愫。。。。等睿渊再次归来时,只留下一青冢,唯一所留的便是一女婴。
  后睿渊称帝时,便为女婴赐号长生,封为长公主,并为其修建永安殿,亲自抚养女婴,对其宠爱有加,并再未踏足后宫。
  于是皇后便率领后宫嫔妃亲自在殿门外长跪,以妖狐作怪为由,请求睿渊革去长生长公主名讳,发配出宫,带发修行十载。安帝大怒,欲要禁足皇后,后以右相为首的群臣进谏,以自古便无皇帝抚养皇子公主为由,请圣上移驾永安殿,并将长生公主送出宫。
  群臣进谏,五日不早朝,睿渊无奈之下,只得大闭殿门,不见群官。
  一白衣男子危坐在案桌之后,五官深邃,样貌俊朗,却不时揉着眉心,看着桌上的谏书,最后一挥袖,便轰然倒了一地。
  殿门后,一位梳着包子头的粉衣小姑娘,看着大殿上面色颓废的男子,微微合眼似是假寐,便小心走进,悄悄绕到那男子身后,伸出胖乎乎的小手为男子按摩着。
  男子早就发现了小姑娘的身影,却未惊动她,只是低头抚额,感受到肩上小手力道轻柔的按捏着,唇边挂起舒心的笑,侧头看着身后的小人,眉眼都是柔和的笑意,捏了捏娃娃的脸,便伸手将那小人抱进怀里。
  “爹爹,为什么不让长生喊你父皇?”长生拦着睿渊的脖子,大大的眼睛满是不解、
  “长生想叫父皇吗?”
  长生侧头想着,嘴里不停爹爹父皇念着,最后摇了摇头,坚定的望着睿渊,“我不喜欢叫爹爹父皇!”
  “哦?为什么又改变主意了?”
  “因为爹爹是长生一个人的,”长生掰着指头喃喃数着数,最后发现数不了了,只得放弃道,“那么多哥哥妹妹叫你父皇,那做父皇肯定很忙的。。。。我。。。我叫爹爹的话,你就不会累了啊!”
  睿渊一愣,再回头看着长生时,眼角带着微微湿意,低头亲昵的抵在长生额角,“长生,爹爹带你去玩躲猫猫,好不好?”
  古历六年,安帝最疼爱的公主病重,送往神仙谷。
  新历三年,夜军犯境,帝带兵上阵,敌众我寡,被困,长生出谷请兵上阵,三昼夜,敌败。
  同年,长生入宫,有文官以长生名讳与帝相冲,故改名安宁。
  三年,安宁离宫,退隐深山。
  君宁醒来时候,入眼的不是木质的房顶,而是素纱帐子,香依旧,只是挪了间屋子,换了张床,以及身边多出的人。
  君宁平躺在中心,看着侧卧在床沿边的人,一条手臂环在君宁脖下,眉间皱着,另一只手里半握着一条锦娟,君宁先是轻轻将自己不安分的腿放下,再看着裴君卿明显很危险的睡姿,小心挪着身体,等忙完转过头时,正撞进一双透着迷迷茫茫的眸子,君宁咧了咧嘴,看着这么近的睡颜,心脏难忍的坐起身,挪到床脚就要下去,却被条细长的腿拦着。
  “我。。。我回去我自己房里。。。。”
  “宁宁,没有多余的房间的。”说着翻身拉过君宁踢开的被子,盖在身上。
  “怎么会?我不是在。。。”君宁扫了一眼房间构造,以及没有丝毫的摇晃感,转头看着床上的人,不可置信道,“上岸了?什么时候的事?是不是已经到了云墨?为什么这么快?”
  对于君宁一连串的问题,裴君卿闲闲抛出了句话,“昨夜遇上暴风,撞上暗礁,就在你的房间。”
  等君宁想通话里的意思,不由张大了嘴,“我那会儿。。。。睡死了?”
  “也不算,”七王爷伸手揉了揉左臂,“你昨日感染了风寒。。我去的时候。。。。罢了,还好你没事。”
  “哦?最近好像越来越容易受伤了。。。”君宁低低道了句,接着想起什么似的,摸了摸自己胸口,空空的,不由急切问道,“你有见到一个铃铛吗?”
  裴君卿神色微变,接着一手探在枕下摸索了会,拿出一块小包裹。
  君宁看着露出半条熟悉的绳坠,轻吐一口气,挪过去接过,笑着道,“谢谢你啊,七七。”
  “这个铃铛很奇特,你是从哪里买来的?”
  “你也觉得奇怪,是不是?也不知那人怎么想的。。。”
  “那个人?阿宁的朋友吗?”裴君卿坐起身,拿过一边的枕头垫在身后的床栏上,看着如此会享受的人,君宁也乐呵呵拿过枕头靠上,只是一人竖着顺退闲适的闭目养神,一人横坐盘腿心里打着小算盘。
  “额,只是个关系稍稍复杂面善心黑善于算计而我看不透的算是朋友的。。。或者以后就会是没有联系的转而淡忘的。。。人吧。”君宁吐出一口气,看着裴君卿不停揉捏着左臂,不由问道,“你怎么了?”
  裴君卿睁开眸子,浅浅笑着,“只是有些麻痛,无碍的。”
  君宁想到那条手臂好像还是自己枕的那条,心里不免带着愧疚,虽是想再次展示一下君氏按摩法,可一想到靠近七王爷,自己那颗小心脏就要不受控制。。。。
  忽的想到什么,君宁偷眼瞄了那人一眼,再迅速移开目光,这里的床本也偏宽,一般屋子会备有两双被子。
  君宁打了个哈欠,直接拉过枕头搁到另一边,在七王爷注视下,铺好被子躺下,虽说把脚丫子对着王爷,明显大逆不道,可要心竭而亡,君宁更不愿意。
  “七七,我睡觉很不老实的,”君宁蜷缩着身子,“若是你在睡的时候,突兀受到侵犯了什么的,一定不要因为的以为是什么坏人来了,就毫不留情出手了。。。。也千万别惯性一掌下去。。。。但是也别什么也不做,万一真遇上坏人了。。。反正就是要先看清楚,因为很可能会是我的。。。”
  裴君卿看着快要卷成一团的人,盼子里漾出一抹暖意,“你小时候也是这样的,我早就习惯了。”
  直到了天明,君宁依旧在翻腾着,七王爷一句话,让君宁前半夜脑子很放电影似的,蹭蹭跳出无数个画面,像是突然找到了发泄口,无数黑压压的东西争先恐后涌来,直到脑子疼的快要炸开,这才从深梦里醒来。
  君宁深深吐出口气,顶着浓重的眼圈,慢慢坐起来,看着面前看上去应该是熟睡的人,又叹一口气。
  怪不得呐,这身体的主人几乎就是在裴君卿身边长大的,不管是挂着鼻涕的爱哭妞,亦或是日日跟着裴君卿跑军营,夜夜抱着那人睡的小尾巴,还是第一次初潮时哭着叫着叔叔的懵懂女孩,青春期的所有美好几乎都和那人离不开,所有的女子该有的情愫萌芽都是因为那个人,尽管有着倾城美貌,却甘愿扮丑以破坏自己的名声来拒抗联姻出嫁,刁蛮任性赶走求婚者,桀骜不驯辱骂百官,以谋入世,以丑闻名。
  也是,在安宁的记忆里,除了还未见面的父皇,前半生只和一个男人纠缠过,还是云墨的第一美男子,如此温文尔雅,如此一笑倾心的完美男子,怎能不让安宁动心,深陷苦恋,挣扎而求不得。
  最后只得为这份苦恋选择牺牲和放弃,大婚之日,掠走新娘,却只为让那人生气,想让自己放下,穿心一剑,也是安宁决心放下的时候,并选择走上一条不归路。
  再有的,便是昨夜……君宁郁闷的抓着头发,直到头皮难以承受才松开,小心挪到床头,再小心扒拉开被子,轻缓的掀开裴君卿的袖子,伸手覆上那人手臂上,感受到纵横交错的凹凸不平的伤口,陷入沉默。
  昨夜虽是昏睡,可并未完全无意识的,在船漏水的一刻,君宁便是醒了,看着地板积出的水,君宁摇晃的站起,手里无劲,铃铛便顺着积水冲到外边。。。
  那一刻,毫无多想的,君宁便跳进水中,混着门开传来的惊呼,混乱的人影,嘈杂的声音,冰冷的海水,无尽的黑暗。。。
  君宁最后的意识便停留在一袭墨色的人影上。                        
作者有话要说:  
  ☆、安分
  天将明的时候,君宁便稳稳坐在楼下的大堂里,放着一碗白粥,还热腾腾的冒着白气。
  窗外是白茵茵的雾气,偶尔从窗外吹进一阵风,夹着丝丝雨点。
  小镇名为相思,连着夜国和云墨,却因地处偏远,小镇人口也少,倒也未属哪国,所以镇上的人相处平和,自给自足,值得一提的是家家户户都种着相思树,却和君宁时代的又不一样,此树一年开一次花,三年接一次果子,结子之后便会慢慢枯萎,需再种植一次,故也是极为珍贵的。
  这些都是君宁借用厨房时,那个胖胖的厨娘告诉君宁的,厨娘说,君宁这行外来客来得正是时候,这些天便是临近花期,等全镇的花齐齐开的时候,甭提多漂亮了尔尔。 
  收回视线,君宁拿着勺子不停搅和着碗里的粥,刚举起勺子送到嘴边,眼角里闪过丝白影。
  “早啊。”君宁咽下粥,侧头看着款款走来的素锦。
  “呵,”素锦低笑,坐在君宁旁边,脸上带着暧昧,“久别重逢,怎么这么早起?”
  “啧~”君宁继续喝着粥,斜睨着那人,砸了砸嘴,“将军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开朗活泼了?”
  素锦微讶,盯着君宁的脸好久,才舒展一笑,“你记起来了,小尾巴。”
  “不完全,但是应该够用的了。”
  看着君宁一脸淡然,素锦挑了挑眉,“那你应该知道的,月婵和王。。。”
  “月婵?”君宁吃饭的时候从来都是很专心的,只是听到这个名字时,心里挺不舒服的,不由抽空抬起脸问了句,“打酱油的?”
  “酱油是什么?”素锦皱了皱眉,“为什么要打酱油?”
  君宁勉强挽回了将要喷出来的粥,看着素锦的万年娃娃脸上挂满不解,一脸的天真纯洁,真是招人欲包养的好表情。。。若不是和那人相处的久了,只看这么一副我很萌萌哒的表情,君宁早就伸出魔爪进行摧残了。
  “就是。。。不相干的人。”
  素锦眼里快去速的闪过丝奇异的光芒,虽是一瞬即过,君宁还是敏感的捕捉到了,尤其看到素锦嘴角的浮出的玩味时,君宁咻的伸出手,掌心对着素锦,制止那人接下来说话。
  “我觉得吧,现在说的将来怎样还都不一定。所以,是否是相干人士,这个还要看剧情的走向。”
  君宁看着被搅和的粘糊糊的白粥,顿时没了食欲,撇了撇嘴,有些可惜的放下勺子。
  素锦瞥了眼君宁放在桌上的白勺子,又看看碗里一多半的粥,“这就饱了?”
  “呃。。。最近发现我有些横向发展了。” 
  素锦将君宁打量一番后,唇边勾起抹玩味,正欲开口,目光却投向君宁身后。
  门口响起一阵混乱的脚步声,君宁转头看着门口进来的三五个披着蓑衣的男子,走在前边的人正是青凤。
  青凤将伞合拢后放在门口角落,接着朝着君宁的方向走来,隔着几步站定后朝着君宁倾身道了声公主,这才走到素锦身边,低头凑到素锦耳边,小声说着自己顺来的情报。 
  君宁便手支着右脸,毫不掩饰的注视着对面远看亲昵近看暧昧的一对人。
  素锦脸上神色变了又变也是十分有趣的,但最后归为一种让君宁颇为深究且不舒服审视时,那就不怎么有趣了的。因为素锦在听完青凤的一番话后,看着君宁的目光很是犀利很是逼人。
  “说吧,又是什么惊天内幕?”君宁一手轻扣着桌面,不咸不淡问道。
  “没什么,”素锦收回视线投向窗外,“只是圣上突然下旨,召你回宫而已。”
  君宁先是一愣,接着脑子便冒出了各样问题,安宁不在云墨的事,理应被保密的很好,被七王爷接回去也是意料外的事,怎么那么巧的被下旨召回去?再有的就是这么一个偏远小镇,临山靠水的,唯一通到云墨的路就是走水路,除非就翻过后边的山,青凤却可以收集到如此与时俱进的消息。。。
  若是属实,那只能说眼前的这帮人着实可怕。。。一个杀名在外的将军,一个是大权再在握的王爷,还有一个深藏不露的军师。。。若是要得云墨,本就轻而易举的,却偏偏一个委曲求全,一个忍辱负重,一个乔装混进沐月。
  素锦看着君宁脸上越来越呆滞的表情,黑色的盼子却是愈发平静,伸手在君宁面前晃了晃。
  “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们是怎么想的。”
  “哦?”素锦挑眉,“那公主都想到什么了?”
  “想不到啊,”君宁惆怅的点点眉头,转眸看着窗外,半是无奈半是妥协的叹了一口气,“随便你们怎么玩了,我持中立,可不可以”
  素锦若有所思看着对面些许萎靡的人儿,最后低低笑出声,君宁闻声回头,看着笑得愈发明媚的人儿,愈发感到毛骨悚然。
  君宁站起身,看着雨势渐小,且雾气也开始散了,不由想要出去解解闷,却被门口的人堵住。
  君宁面色不善的盯着面前的几个黑衣人,无奈身板上便输人一截,气势就更比不上那几个汉子了。
  “你这是做什么?还有没有人权啊?!”
  “外边还在下雨,宁儿还是在这呆着好。”
  你在这,我怎么会好?
  “你若是不想看到我。。。”像是知道君宁想的什么,素锦眼角弯着,脸上挂着暧昧的笑,“不妨回房再休息会儿。”
  “我就是想要出去呢?”
  “这个地方虽是不大,但房屋密集,巷子也是错综复杂的。。。”素锦微微一笑,“若是迷了路,可没有多余的人去找你。”
  君宁吸了口气,“你不就是怕我跑了?”
  “这倒没有,”素锦笑得莫测,“只是抓起来有些麻烦。” 
  抓?这是身为臣子该有的用词?
  “那你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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