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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女儿当自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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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介白丁,只不过模样儿生得秀气些,在女孩子面前性子软和些。要我说呢,这不当吃不当用的,竟不知有哪家是专图这个看上的。”
平儿劝慰道:“这事怎么着也轮不到奶奶去操心,我说奶奶竟是三缄其口得好。省得他日反落抱怨。”
王熙凤笑道:“还是你知道我的心思。如今这府里一日不如一日,这上面(元春)又总不见消息,虽说封了个贵妃,又能咋地?你没见那新人一年一拨地往里面送,时间久了,记不记得你还是二说呢?哪里还谈得上恩宠。夫人也将那秘方子不知送了多少,只不见消息也是没法子的事。或者这就是命中注定的吧。”
王夫人也越来越不淡定了。宝玉眼看着老大不小了,原以为老太太中意的是林姐儿,自己还紧张的不行。后来试探了几回,老太太竟没那个意思。林姐儿对宝玉也总是淡淡的。这边的心倒是放下了。可什么样的姑娘才配得上宝玉呢?自己倒是看上了宝丫头。年前年后的也在姐姐跟前提了几回。可每每自己才露个话头,就被差到一边去了。姐姐似乎竟是没有这个意思。
京城里适嫁的姑娘齐齐地捋了一遍,也间接地打探了一下,乐意的呢,不过一些小门小户的人家,自然配不上宝玉;有头有脸的呢,又嫌宝玉没个出身。想到这里,王夫人就有些愤愤:让你们这些人有眼无珠,看哪一天我们家宝玉封官拜相了再让你后悔去!
想虽这么想,却也着急。老爷是个不通庶务的,这园子里已是入不敷出,贾琏两口子只知道一味地给自己搂钱,一点也不肯替自己分忧。那王熙凤已经不止一次地要撂挑子不干了。园子里的丫环、婆子们也一个个都拿自己当了小姐了,竟是难使唤得很!想着想着就觉得腮帮子疼,想来是上火了。
正恼火间,听得外面鸳鸯的声音:“太太在吗?老太太那边找呢?”王夫人心道:“没眼色的老婆子,这时候打搅人。”却扬声道:“在呢!快请鸳鸯姑娘进来。”一边递眼色给底下侍候着的婆子示意其赶紧迎出去。怎么着也是老太太身边的人,可得罪不起。
说话间鸳鸯挑了帘子就进来了,看王夫人正趿了鞋子下地,忙笑道:“倒打扰了太太休息了。只是老太太才接了史侯家的家书,似是有什么事,叫得急,太太莫要见怪才是!”鸳鸯自然知道这些个人里边真心的怕没几个,何况因为老太太看不上王夫人,所以王夫人心里早有了嫌隙。不过二老爷是个极孝顺的,王夫人才蹦跶不起来罢了。总算还维护着面上的妻贤子孝。
王夫人虽然腹诽,却极快地穿了鞋子,又拢了拢已有些疏落的头发。又对着镜子看了看妆容,才和鸳鸯一起出了门。
还未进门,就听得门里王熙凤欢快地声音:“这可是天大的喜事,给妹妹道喜了!”心下诧异:天大的喜事?妹妹?是哪个妹妹呢?
才进门,发现今天老太太这里可是无比的热闹。园子里的几位姑娘竟是齐聚这里了。那边穿了烟罗紫滚雪细纱加银丝儿花边锦绶藕丝罗裳的是黛玉,着了莲青色夹金线绣百蝶撒花洋皱裙的不是湘云又是哪个?正偎在老太太身边外着烟霞银罗花绡纱长衣,内着锦茜红明花彩绣绫裙的却是惜春。就连老太太今儿个也一改往日沉闷的颜色,身上却是一件青锻掐花外裳,里面一件绛紫色蜀锦宽幅散花裙。站在一旁的王熙凤自然更是花枝招展,却是一件银霓红细云锦广绫合欢上衣,内里配得是一件迷离繁花丝锦玉色绣折枝堆花齐胸襦裙。
王夫人一边行礼,一边笑道:“今天可是什么好日子,一个个都如此明丽辉煌的?”
王熙凤是个嘴快的,早推了湘云到前边:“今儿可不是好日子嘛!云丫头大喜了!”纵然湘云平日里是个大大咧咧的,毕竟是个姑娘家,这会子也不由的羞红了脸。
王夫人这时再不明白那可就是傻子了。看向老太太道:“不知许得是哪家?是京里的,还是南边儿的?”
老太太笑道:“我原也担心她叔婶将她许到南边去呢,这孩子打小儿在我身边。若去了那边,我还真舍不得呢。可巧许得是京城魏家的嫡次子魏英杰,现在军中供职,是从四品的城门领。听说是个能干的孩子。自然也亏得我们史侯家的身份,不然…”老太太的话里少不得有几分炫耀娘家的意思。
王夫人自然满声地向湘云道喜。心里却惆怅:只怕又少不得贴补一些子嫁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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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云大家的希望是如何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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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55 章 、少年心思不自知
五月了,金陵城里已经是热得很了。什么桃、李、杏、梨花俱已零落,青色的果子已经挂上了枝头。有心急的桃子都已经先添了一抹红云。
迎春正着了一件湖水蓝色素雪娟绣了水鸟图案的云形千水襦裙,外罩一件烟萝纱衣,刚默完一篇字,正在看一本偶然从一个旧书肆里寻得的一本孤本的棋谱。却从窗子里望到黛玉与雪雁二人说笑着往这边来了。
“还是二姐姐坐得住,云姐姐也被接回去待嫁了。园子里止剩了我、惜丫头和宝姐姐,宝姐姐如今避嫌,又忙。竟不大到园子里来了。兰哥儿与环哥儿如今念书都很上心,族里的老师都夸奖呢。还说过两年就可以下场试一试了。宝玉被老爷敲打了两次,收敛了些,只是对读书依然没什么兴趣。不过专好在一些诗词歌赋上用功。最近又好上了唱曲。听说和一个戏子走得很近!也不知道真假。”黛玉来了就说了一大篇子话。
迎春将一杯早沏好的乌梅菊花凉茶递到黛玉手里,笑道:“你瞅瞅能不热吗?才这么会子就说了这么一篇子话。又不是考秀才、举人,很不用如此的!且先用点子菊花茶,润润嗓子,坐下来慢慢说也使得。”一番话说得黛玉刚喝进口的茶差一点子就忍不住喷出来了: “二姐姐如今也贫得很了,竟有些象凤姐姐了。”
喝了几口菊花茶,黛玉方从袖中拿出一封信札来,递与迎春。
“可是三妹妹的?”迎春很惊喜:“这封信可是等很久了。我相信三妹妹必会赞同我的想法的。”迎春毫不置疑自己的主张。满脸的自信,一时倒显得神采飞扬。
探春的信很长,足足写了有小十页。不仅很赞成迎春的方案,还对方案中的一些细节给出了自己的意见。探春写得认真,迎春看的也很仔细。看完一遍后,又将还不甚明了的地方又翻出来看了一回,方才放下。满心满眼的得意: “我就说三妹妹必会站在我这一边的,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二姐姐是女中诸葛,三姐姐是军中花木兰,自然都是好的。只剩我是个笨的,只求两位姐姐别厌弃我,好歹赏我口吃的,我就知足了。”黛玉不无调侃地说。
“哟,我怎么闻着满屋子的醋味呢?司棋,快去瞧瞧,可是谁不小心打翻了醋坛子了?嘱咐千万可收拾好了,不然可就酸死人了。这大热天的!”迎春一本正经地吩咐司棋。司棋早乐得快憋出内伤来了。雪雁早被黛玉惯得没了那些子讲究,已经笑得直不起腰了。
黛玉可不乐意了,指着雪雁道:“你竟合着二姐姐一起笑我,亏我平日里待你那么好!”
迎春道:“好好的,怎么赖到雪雁身上去了。只找我就是了。如何倒成了个捏软柿子的了?”
黛玉不过是开玩笑罢了,哪里是真生雪雁的气。听迎春这么说,笑着就上前捏了捏雪雁的脸蛋:“这脸蛋滑不溜丢的,倒如那刚剥了壳的鸡蛋。还真不是什么软柿子!雪雁好姐姐,就好生饶了我这一遭吧,我倒不知道你几时找了一个厉害的靠山。以后我可再也不敢拣你这个软柿子了。”
一番话说完,司棋哪里还忍得住,笑得捧着个肚子直喊哎哟!雪雁却被黛玉几句话臊红了脸。只撂了句:“越来越没个小姐样了!”就甩了帘子走了。迎春也笑得一碗茶差点泼在衣服上。
好不容易止不住了笑。迎春方道:“有三妹妹这封信,这事基本上就可以大定了。不过,我仍然想亲自去一趟大顺。一来三妹妹临产在即,也没个贴心的人在跟前。我想去看看。二来既然要通了这条商路,亲自走一趟自然更妥当些。三来呢,我还想趁机往月氏国去一趟。看能不能把那边的商路也打通了。”
这个想法在迎春提出来与匈奴通商时就已经和黛玉讲过了。不过一来呢,当时只是初议;二来呢,黛玉认为虽然两国偃兵休战,互开边市,毕竟路途遥远,故拨了迎春的提议;三来迎春做为一个弱女子,如此长途跋涉,终是太让人不放心。
今个见迎春又旧事重提,黛玉就明白只怕是劝不住了。也曾听得修燕茹等人说起过,这个冬季到如今,迎春一直逼着她教她武功呢。也明白迎春怕是早存了必去之意。正欲开口,却听得迎春又道:“林妹妹休要再劝我!我此去并非只为报答妹妹出手相助之恩。更是因为经历了一番生死,才明白了许多事情。现在我想坦坦荡荡地只为自己活一次。尽一已之力,做能做之事。”
喝一口茶,又道:“我不止想促成这次合作,开通匈奴和月氏的商路。更想亲眼去看看这个世界,看看三妹妹信中所说的‘风吹草低现牛羊’的情象。更看看这个世界别的人都在怎么活。妹妹就容我放纵一次吧。”说着就要象黛玉行礼。
黛玉哪里能受,忙偏过身去让过这一礼。又忙道:“姐姐可是想差了!如今听姐姐这么一说,别说是允不允得了,就连我都想和二姐姐一起去了呢!二姐姐尽管放宽了心,我再不会劝二姐姐了。只我们须得再仔细筹画一番,确保姐姐一路安全才是。”
迎春听得黛玉如此说,倒欣喜得流下泪来了。黛玉打趣道:“二姐姐这个样子上路只怕是不行的,会惹人笑话。”迎春正色道:“林妹妹待我之恩,如同再造。衔草结环,必当后报。”
待黛玉走后,迎春就开始准备出行之事。本不欲司棋跟着。谁知这丫头却是个实心眼的。只道:“自从跟了主子,就没分开过。这次是必去的。若是不允,就是乞讨做叫化子也必跟了去的。”迎春无法,只得敲着司棋的头道:“如今嘴硬,出去了可不许叫苦!”司棋听得应了,高兴的哪里还听得进后面的话。只点头如小鸡啄米一般,主子说什么不重要,只一概的应了就好。
这消息也不知怎么就被慕容得了去。其实要不知道也难,慕容灼这混蛋自上次事件后现在对迎春的一举一动可谓是关注倍至。但凡有个风吹草动都知道,还别说这么大的事了。要是都不知道那慕容灼可就算是在京城白混了。
“这唱得是哪出啊?一个妇人家家的,跑那么远倒是想怎地呢?”慕容灼不知为何对迎春的行为突然有些莫名的恼火。却又不是那种不守妇道的责备和鄙视,而是微微地有些心疼和担心的那种恼火。
慕容灼在书房里来回的转圈,一时有些无名的邪火往上窜。天本来就热,这一下慕容心里更燥了:“五福!拿些冰块来!这屋子怎么这么热呢!”在门外侍侯着的五福心里就纳闷了,自己在屋外也没觉得有那么热啊?怎么少爷在屋子里反倒觉得热了呢?今个少爷自打收到外边一个什么消息后就烦燥的不行。也甭管为什么了,自己不觉是麻溜地执行主子的吩咐才是正理。这二少爷,平日里嘻嘻哈哈没个正经,待他们这些个下人也没得说。可这真要撞在枪头上,那可是横也是丝,竖也是丝了。独掌一家产业的大家子少爷,若没些子手段,那岂不成了笑话了?
忙一边连声地应着,一边小跑着往冰窖那边去了。冰窖里的冰是早一年冬季就开始准备着了的。就预备着府里这些身娇肉贵的老爷、太太、小姐、少爷们来年夏季时使用呢。要不说这富贵人家还真是很会享受呢!
五福麻溜地找来冰窑的管事,屁颠屁颠地搬了一盆子冰放到了自家二少爷的屋里。却见慕容灼还在那里来回转圈呢,如笼中困兽。心道不好,这可是发彪的前兆啊。咱还是脚底抹油,溜吧。
也合该着他撞到枪口上,慕容灼本就气不顺,见他那样,自然更加气不打一处来。“我是犲狼虎豹吗?你躲什么躲啊?还不给少爷我倒杯茶来!没眼色的东西!”五福应了一声,抬脚正欲去沏茶,却又听得慕容灼道:“倒了茶麻溜地回来,再给你我磨些子墨来,你家少爷我要写字!”
五福心里这个不淡定啊:“少爷平日里最烦舞文弄墨的了,今个这到底唱得是哪出啊?”脚下却不敢怠慢,拿了平素少爷最爱喝的大红袍来泡上。又卷起袖子来老老实实地开始磨墨。一边儿还不时地觑着自家主子,生怕一个不小心又惹到了这位碳头。磨墨本就是个细致活,急不得。可今个五福是真急啊,看着那位在屋子里不停地转圈,就怕人家问啊。想劝人家先出去逛逛吧,又没那个胆。总不能说:“噢,少爷,那啥,我这墨还且得一会子呢,您老人家且先到园子里逛逛。”五福这会是满肚子的官司,满脑门子的汗。这会子五福可是觉得这天气可真是热哪!
就在慕容已经转得不耐烦,打算发作的时候,五福终于将墨磨的差不多了。忙喜不颠颠地对慕容道:“少爷,墨得了,你看?”慕容灼道:“那还不快滚!少在这里碍眼!”说着头上早中了一个暴栗。哎哟我的祖宗哎!这可是求之不得呢。咱可不想在这里碍爷您的眼!五福心里默默地腹诽着。却不敢马上出去。又看了看茶水可够,冰块是否合适,这才轻手轻脚地出了书房门。也不敢真走,只鸦雀无声地立在门口。
慕容灼虽不喜读书,却也只限于那些让人头晕脑胀的八股篇子。若论其他,慕容灼还算得是才华横溢滴。吟个诗,做个对,附庸个风雅什么的,还是拿得出手的。好歹咱也是在老爹的高压政策下全尾全须地活过来的不是?虽然不能象大哥那般金榜提名,那是咱不屑知道不?再说咱也受不了那个束缚不是?现在多好,想做啥 做啥,还不强过大哥起五更,歇三更的,还没过三十呢,头发都少了不少。慕容灼一边得瑟,一边一篇子东西已经写出来了: “小福子!你又钻哪去了?还不快帮爷把这挂起来。”
五福这会子可是全神贯注地等着这位爷吩咐呢。忙脆生生地应了,踩着长几,就将慕容灼才写好的一篇子东西挂在了对面墙上。许是写了一篇东西的缘故吧,慕容此时心情已经好转,踱着步问道:“五福,你看爷这字写得如何?”哟,只要是爷您写的,那能怎样?自然是好得不得了。就算是不好也不能说啊,小的是皮痒了还是跟自己过意不去啊,敢说个不字?
五福自然是使尽了浑身的解数,绞尽脑汁地把自己所能想到的好词都用轮番地用了一遍。只把个慕容夸得天上少有,地上无。乐得慕容直以为自己当真牛叉的不行!
五福自小就跟了慕容灼,当年慕容灼被老太爷逼迫学习时,他也是伴读,好歹也识得些字。这时实在是词穷,便装模作样地走到跟前,大声地诵读起来:“关关睢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读着读着,声音却越来越小,这君子好逑什么的,不就是喜欢女孩子了,想追求人家吗?难道,难道主子思春了?哎呀!我的个娘唉,这可怎么办呢?
慕容灼再迟钝也从五福的神情里悟出些什么来了?咦,好端端地怎么就偏生选了这首诗呢?难道说,自己春心萌动?不对!不对!怎么可能?!想我慕容灼何许人也,风浪倜傥、玉树临风、风度翩翩,怎么可能如那红男俗女一般,儿女情长,唧唧歪歪?绝对是巧合。对!一定是巧合!
虽然这么安慰着自己,心里却没来由的一阵烦燥。上前一把撕下那篇子还没能得意多久的东西,三下五除二地揉了个稀巴烂,狠狠地扔在地上。还不解气,又上去跺了两脚,方悻悻地甩门而去。只留了五福一个人在那里目瞪口呆。
------题外话------
慕容,大家期待一个什么样的结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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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56 章 、域外风景不一般
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思,慕容灼辗转反侧地翻腾地了那么几天后,做出了一个让大家都惊掉下巴的决定:也要组个商队去西北。
最先知道这个消息的自然是水溶和拓拨瑾了。得月楼里,慕容扔出这么一个重磅炸弹后就不吭声了。只留着拓拨瑾与水溶两人一头雾水。
“那啥?好男儿志在四方,你这是唱得哪出?”水溶先忍不住了,开口问道。不过水公子,你确定你这样问没问题吗?啥叫好男儿志在四方,你唱得是哪出啊?合着你是拐弯抹角地说慕容少爷不是好男儿吗?还是不是朋友啊?简直就是误交损友啊!
不过我们慕容公子自从做了这个决定后是心情大好,并未听出,抑或是听出了也未在意。总之呢,是没有计较水溶的小鸡肚肠。摇着扇子说:“俗话说的好: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小爷我今个准备践行一下老祖宗的这话了,另外,咱圣上不是才颁了与大顺通商的圣旨吗?咱也得为国家分扰不是?”
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不过倒是惹得水溶与拓拨瑾二人更为狐疑。人说商人无利不起早,这家伙难不成转了性了?两人互相看了看,然后齐齐地摇了摇头,决定还是不信!
搁平时,慕容早急了!怎么可以怀疑人家的人品嘛?!太,太打击人了也。不过这次两人可算错了,慕容也不急。不信就不信,反正事情已经定了,怎么着吧,你们?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然后也不和他们再深入这个话题,只是通报式地说他已经定了几时动身。另一件就是哥两个谁能拨几名武功高手给他。话说,咱慕容小爷这条命也是很金贵的嘛!再者说了,里面也有两人的股份,不出钱,总该出点力吧?
水溶与拓拨瑾两人迅速地对视了一下:嗯,情况有异!这绝对不是平常的慕容灼。不过,貌似也没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啊?
“嗯,慕容,你决定了吗?”最后还是拓拨瑾开口道。
“自然!我已经与震远镖局讲好了,定银都已经付过了。”慕容灼说得一脸的云淡见轻。
“既然如此,那我们自当尽心竭力。人的事你不用担心,自会与你安排妥当。改日我与水溶专门设宴,为你壮行!”拓拨瑾见也再问不出什么,何况两国通商,慕容家族作为商业大家,夺此先机也不算什么。就权且信了吧。
“壮行就不必了,这一去数月,哥几个好好的吃一顿倒是不可少的。哎,你们两人可都是过来人了。听说那边那吃喝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接受的?”正事办毕,慕容灼就开始三八了。
两人自然也无所保留,将自己经历的和知道的一些西北的情形及习俗一一讲与慕容听。
这边慕容定了震远镖局,那边迎春约了武威镖局。也不是什么保密的事,两家镖局掌柜的一看这是个大镖,且行程和路线又一样。就商量着最好能结伴而行,也有个照应不是?自然也和各自的雇主都打了招呼。迎春无可无不可的,倒没太把这个事放在心上。多一个伴多一份力量吧,没多想就应了。慕容却是琢磨了半天方才应了。
出发的日子定在了五月二十六日,是四方请了风水先生看过后方决定的。
五月末的天气在金陵已经很热了。卯时大家都一个不拉地准时准点地到了出发地。去的女子就迎春、司棋并修燕茹三个女子。为了路途方便,三人俱换了男装。修燕茹倒还罢了,平日里总是穿着男装往外跑。迎春和司棋二人穿首次穿男装,乍一看车上下来一个清秀俊俏的小公子带了一个有点俏皮的小厮。
慕容自然是骑马的,见到这两位这样,自然有些不以为然:哼哼,自以为装得挺像的,其实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了。偏生还学人家男子走路的样子。其实迎春是个心细的,早为此在家里和司棋二人好好研究了一番,也着实下功夫练习了好几日了。不过慕容先入为主,一般人若是不仔细看,其实还是看不出来的。
见人都来齐了,慕容翻身上马。对跟镖的詹总镖头道:“出发吧。”詹总镖头大喊一声:“老少爷们,从今个起,咱们这几十口人吃住可就都在一起了。这一去,至少也得个三、五个月,昨日我们已经往城外燕然山上拜了佛,求了签。神明诏诏,我们此行定当平安顺遂,满载而归!”众人轰然而诺。詹总镖总又将手中的镖旗插到头车上,大手一挥:出发!
车粼粼,马萧萧。一行近百人的队伍很壮观地上路了。五月底六月初的日子确实很热了,尤其对于慕容灼这种夏有冰屋,冬穿皮裘的富家公子来说,更是如此。刚出发时的兴奋没多久就被随之而来的热浪消散的无影无踪了。汗如流水似地往下淌,真想象那些个镖师们一般肆无忌惮地拿袖子去抹。那什么汗巾子就不禁用嘛,一会功夫就湿的不象样子了。又没法子拿扇子来扇。真想如迎春她们一般坐在车里。切!又不是女人,没得让人笑话!生生忍住了那股冲动,好歹捱到了道旁一个茶水铺子旁。
要说呢,才不过刚走出来几里地。但詹总镖头看大家热得够呛,再者说镖行行镖也有个规矩,一般是刚开始几天稍慢一些,先让大家适应一下,然后再逐步地快起来。这位慕容公子明显不是个受苦的主,可人家是雇主,那可就是大爷,得照顾着点不是?
因此看着慕容看到茶水铺就两眼放光的样子,詹总镖头就很知趣的叫停了车队。大声吆喝着大家伙喝口茶,喘口气,再接着上路。
慕容求之不得,麻溜地翻身下马。一边将缰绳掷与五福,一边大声喊道:“赶紧把你们最好的茶给爷拿出来。再把那最沙最甜的西瓜拿几个过来!”原来茶水铺旁边刚好有人拉了一车子的西瓜在卖。
有主顾上门自然是怠慢不得,看茶水铺的是一个腿脚略有些不利落的老人,并一个衣衫破旧但却冼得干干净净的老婆婆,还有一个年轻的妇女,和一个刚会走路的孩子。
那妇人已经利落地将几张老旧的桌子抹了一遍。老人家也将茶水斟满了茶碗。只是腿脚不利索,行动未免慢些。看得慕容有些皱眉。詹总镖头一拱手道:“老人家将茶壶放在那里即可,咱们自己动手就好!”
迎春和司棋也下了车,到底是富贵人家的小姐。两人也热得脸色如涂了胭脂般有一层淡淡得红云。司棋走在后面,已经忍不住拿着个帕子乱扇。迎春到底是大家闺秀,多年的教养自然不是一时半会说变就能变的。虽然也热,却依然步履方正,仪容整肃。看得慕容不自觉的伸手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
詹总镖头忙招呼着倒茶,司棋早上前拉开凳子请自家姑娘坐了。慕容灼冲着茶水棚子里的妇人道:“可有更干净的碗?拿两个来给我们这位柳公子。”迎春出门时就改了称呼,也厌弃了贾这个姓。就用了柳远山这个名。
“不用,这个我用得惯!”说着迎春就端起桌上的大海碗咕咚咕咚地喝开了。詹总镖头一看,暗松一口气。虽说是雇主不能挑,可真心话自己当时听说主顾是个女子时,心里还是多少有些不愿意的。别的不说,旅途中的这份辛苦只怕没几个吃得消的。更遑论种种突发状况了。如今看来倒是自己多想了。这位只怕比那位慕容少爷还能放得下身段些。
慕容有些鄂然:这么腌臜的碗?正思索间,那位妇人已经赫然地站在了慕容身边,期期艾艾地说:“那个,老爷,我们这里没有更好的了,请老爷多担待些。”慕容也料想到了路途艰辛,但也没想到会如此。总不能和一个妇人计较吧?再说了,人家就这条件,可是你上赶着来的,又不是人家生拉硬拽地把你请来的。当下只得不耐地摆摆手,那妇人如同大赦,忙转身招呼别的人去了。
偏巧五福正拿了一套茶具过来。要说这五福也是一片好意,知道自家少爷是个讲究的,平素衣食住行要求也是极高的。用现代的话来说应该是略微有些洁癖吧。
五福正欲将茶具放下,慕容却突然火了:“你家少爷我是那么矫情的人吗?!这茶柳小,不柳公子喝得我怎么就喝不得了?!”说着赌气般端起一碗茶咕咚咕咚地猛灌了下去。喝完后,终是有些嫌气地拧了拧眉毛。
五福颇有些委屈地扁了扁嘴,这可真是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不落好不说还落了通抱怨。只得抱了茶具又转身回去。詹总镖头是过来人,看了看这位,又看了看一脸坦然的迎春,心里暗自微笑了下:年轻人哪!
接下来的行程还比较顺利。慕容渐渐地溶入了这个队伍。行程确实有些辛苦,但也不乏一些小乐子。再说,每天都有全新的你之前所没有见过的景象在等着你,也是一件令人雀跃的事情。
行行复行行,终于越过边关,来到了那个传说中‘风吹草低现牛羊’的地方。七月初正是草原上水草丰美,牛羊肥硕的季节,也是草原民族一年一度盛大的‘大忽力革台’。经队伍里懂匈奴语的人翻译才知道这是类似于中原春节一样的盛大节日。慕容灼听得如此,那可叫一个兴奋啊。总算有可以放松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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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57 章 、大忽力革台
看到因一路跋涉而有些清瘦的迎春,探春喜得落下了眼泪。兀自坚强的支撑着,看到亲人,才明白心底的思念有多深。原来,不是不想,是不敢想,或者,怕太深的思念淹没了自己。
侍书与司棋也兴奋地抱在一起。迎春拍拍探春的肩膀道:“听说外甥已经出生了?快抱来我瞧瞧。你真正是我们中最最能干的,孩子也一生就是两个!”饶是探春已结婚生子,也禁不住迎春如此调侃。
“二姐姐几时变得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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