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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时笙歌gl-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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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虽然我默许了,但你要记得一点。”苏白芙夹了两根芹菜放在嘴里——芹菜和花生,是她最喜欢吃的东西,她口味一向比较古怪:“不要试图杀曲非笑。”

    殷霜的酒杯猛地一晃,酒泼了一身:“师父怎么会这样想?”

    “你脑子里想什么,我一清二楚。你若是对他动手,哪怕是比划一下,回来我就将你逐出山门,我说到做到!”她又是一饮而尽,神情悲凉而严肃。

    殷霜一凛,也端起酒杯喝了个底朝天:“徒儿记下了。”

    第二日天刚亮,殷霜便悄悄抱着马鞍来到了马厩,匆匆给素日套好了鞍具,上马便走。曲非笑和一众鹰旗弟子比她尚早出发了两个时辰,此时距离桔子峰已经只剩不到三十里。虽然素日的脚程快,但她不认得路,一边跑一边问,中间还走错了。当她好不容易来到桔子峰脚下的时候,午时已过,她根本没想到有这么远,此时见大批人马都已经上山,只好将素日拴在树上,运起轻功向山巅狂奔。

    桔子峰所在的群山叫做桔子岭,山上种满了桔子,此时刚巧成熟,山间飘荡着一阵浓浓的桔子香气。本来,除却这些桔树,桔子岭也是很美的,但殷霜一心赶上山去,并没有注意这优美的风景。

    虽然桔子岭群山比较陡峭,但主峰桔子峰的顶端很平缓,就像好端端的竹笋被谁削了一刀。殷霜刚上峰顶便豁然开朗,只见山巅是一片平坦的草地,零星有几棵树,绿油油的,数量虽少,但十分富有生机。殷霜一眼便望见前面有一片黑压压的人群,那其中不知道挤了多少江湖豪杰。她疾步走去,隐隐看到中央有座两丈左右的高台,一个人正在上面说着什么。紧接着只听当的一声锣响,惊天动地的欢呼声响了起来。

    殷霜心中一紧,心想莫非是比武结束了?正心焦间,只见两个黑衣人从两端跃上了台子,一人持棍,一人持刀。殷霜心里一松,还好,看来是刚开始,自己总算是赶上了。接近人群,她便慢了下来,四处张望了一下,只见荡山的人马正在擂台另一侧。殷霜想了想,没有挪过去,而是挤在了人群中央,将自己的身形隐在了某群不知道是什么门派的弟子中间。刚巧她一贯穿蓝色,而这个门派的人,也都是蓝色衣裳。

    台上的两位男子此时已经交起手来,听附近人的谈论,似乎是两个什么小门派的掌门。那两个人的招式平淡无奇,并没有什么看头,不过殷霜心说好歹是掌门,兴许后面会有什么绝技,便耐着性子看了起来。

    那两人虽然武功平平,但干劲十足,下手无情。没有一会儿,那持棍的男子胳膊上便出现一个血口子,而持刀的男子背部挨了几闷棍,嘴角也挂着红色。殷霜这才明白,论剑大会才是动真格的,不讲究什么点到为止,大概杀了对方,也是生死有命罢了。不知怎么回事,她竟兴奋起来,只觉得体内真气自动流转,仿佛随时可以给谁来上一掌。

    等那持棍的男子差点被削掉一条手臂后,他才摆摆手说认输了。但那持刀男子穷追不舍,一直将另外一个追得狼狈滚落擂台才作数。殷霜听见身边一阵嘘声,大约都是嘘那持刀男子的,觉得他品性恶劣,明明是靠运气砍了人家一刀才赢下,本不应如此穷追猛打,多少应该给人家留点面子。

    不过旁边一群穿黑衣的弟子却不满了:“我们掌门赢了就是赢了,擂台赛又没规定穷寇莫追,你们又不是松湖的弟子,替他们说什么话!”

    看来这群黑衣弟子,是那持刀男子的门人。

    “哈哈哈,龙刀门的确名不虚传,雪了上届的恨啊!云湖宫莫思慎上台领教!”

    一声断喝从耳边传来,殷霜连忙去看,只见蓝衣门派中呼地走出一个人来,拔地而起,稳稳地站上了台子。殷霜暗暗点头,原来这就是封国五大门派之一的云湖宫,一向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莫思慎手持一柄剑,剑刃寒光凛凛,他约莫五十几岁,身材挺拔,衣冠飘逸,一头青丝随风飞舞,俨然一派仙风道骨。

    那台上持刀男子目光有些闪躲,但很快回过神来,摆好了架势:“幸会,在下龙刀门张龙,请赐教。”

    那莫思慎便动起手来,没出三十回合,张龙便扛不住了,摆手罢战,甩开长袍便向台下走,谁知刚到台边,便忽然停住了,身体摆了一个诡异的姿势,眼神里满是羞臊。殷霜定睛一看,原来是那莫思慎趁他转身的当口,隔空点了他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

    “哈哈哈!”莫思慎一阵爽朗的笑意:“开个玩笑,张掌门不必挂怀。”随即轻轻一推,将张龙推在了台下龙刀门弟子中,观战的人们皆抚掌大笑,虽然莫思慎说是开玩笑,但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在羞辱他前番不讲江湖道义。

    龙刀门弟子各个面色发黑,一声不吭地帮掌门运起功来。

    殷霜却没跟着人笑,她偷偷地瞥了曲非笑一眼,只见他斜着一个眼睛看着莫思慎,嘴边扬起一阵轻松的笑意。忽然,他的目光动了起来,扫向云湖宫弟子这边,殷霜连忙别过头去。

    曲非笑总觉得那位置有一丝目光在看他,但距离甚远,他看得不甚清楚,找了一圈,没见到有什么熟识的人,便也作罢。

    可能是没想到云湖宫主会这样早出手,有些本来跃跃欲试的门派此时都安静了下来,良久,才又有一个人上台。

    这是一位满脸褶子的老人,看年纪绝不会比常轩小,但他并没有常轩那样精神,而是佝偻着腰,眼睛里透出一丝阴毒。他着一件紫色外袍,黑色中衣,拐杖上尖端是一个铁铸的蝎尾,莹莹泛着绿光,一看便是有毒。

    苍老而诡异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莫宫主果然剑法飘逸,既然大家都被吓怕了不敢上,就让我七神教来领教莫宫主的高招。嘿嘿嘿。”

    莫思慎一时皱了眉头。七神教是有名的用毒高手,招式阴邪狠毒,为江湖人士唾骂。自从被常轩打败,他们连续几届都未在论剑大会上出现了,此时一来,必定是来者不善,有可能是想出了什么奇怪的办法,自己需得多加小心。

    果然,刚开战没几招,那老人的周身便散出一阵黄色的烟雾,顿时将台边离得稍近的弟子熏倒了一片,殷霜因为站的稍远,没被熏倒,却被那味道恶心得直想吐。莫思慎有所防备,屏住了呼吸,没有中毒,但一时视线模糊。正疑惑间,只见烟雾中一点光芒闪烁,他连忙侧身,只见那老人杖间的蝎尾已经刺了过来。莫思慎堪堪闪过,刚欲出剑,却觉得气血翻涌,正莫名其妙间,忽然看见那老人衣服里绑着几个袋子,两只大蜈蚣正在探头探脑地张望。原来,那老人出杖只是虚招,趁着擦身而过的当口,不经意扔了一只蜈蚣出去,正落入莫思慎袖口,瞬间便钻到了肉里。

    莫思慎连退几步才稳住阵脚,那老人却是不打了,冷笑道:“莫宫主,我这新发明的蜈蚣咬人不痛不痒,但毒性剧烈,若你想活命,便不要催动内功,速速下去解毒吧!”

    莫思慎挽起袖子一看,果然半条胳膊都变成了青黑色,他愤愤地瞪了老人一眼,急忙跳下了擂台。云湖宫的弟子来不及打抱不平,连忙纷纷坐下为宫主运功逼毒。云湖宫弟子一坐下,殷霜便凸显了出来,她连忙向后面人群中躲,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此时大家的目光正集中在云湖宫这边,曲非笑一眼便看到了她。

    殷霜远远望见曲非笑皱了皱眉,转身便怒气冲冲地走出了人群。殷霜知道他定是向着这边来了,左右看看却堵满了人,无路可逃,只得一咬牙一提气,未作多想便跳上了台。其他门派的弟子本来还窃窃私语,看哪个门派敢去斗败这个老人,结果却赫然发现一个蓝衣服的身影从云湖宫那边拔地而起,瞬间便跳上了台子。

    黄烟逐渐散去,众人们这才发现,台上的不过是一个二十左右的女子,却谁也不认识她。主持大会的人见状忙喊:

    “每个门派只能派出一人,云湖宫已然落败,门人不可擅自上台,若要寻仇,请私下处理!”

    话音还没落,只听几声大叫响起:

    “殷师妹!”

    “殷霜!”

    分别来自荡山的门人和常轩。

    殷霜扫视了荡山派一眼,随即便盯住了那位老人。既然都跳上台子来了,总要打一打,于是道:

    “我是荡山弟子殷霜,才疏学浅,请您不吝赐教!”
第18章 十八大显身手
    “嘿嘿嘿嘿……”那老人阴毒地笑笑:“小娃娃,你才练了几年功?速速下台去,不要送死。”

    殷霜紧盯着她,并没有一丝回应。

    那老人也是一凛,没想到这姑娘并没被自己吓住,便道:“也罢,也罢,最近不怕死的特别多。不过荡山派这是怎么了,让一个这么年轻的弟子来打擂台,不是说来的是曲非笑么?莫非是怕了老夫,不敢上台?”

    “胡说!殷师妹是一时冲动跳上来的,我们师父才不会怕你!”不知道是哪个荡山弟子一声大喝。

    那老人用手指挠了挠脸上一颗痣,扭头一看,只见曲非笑正神情严肃地站在场边,便笑道:

    “荡山从来都是论剑大会的强敌,老夫也不想因为一个小姑娘败了大伙的兴。这样吧,若是这小姑娘败了,便还请曲兄弟上来,我吃点亏罢了,也不算坏了规矩。”

    主事者相互议论一下,确实,如果殷霜败了换上曲非笑,也不过只影响这老头一人,连他都同意的话,确实没什么可阻拦。于是便向曲非笑点点头,示意他不必担心失去比试机会。

    那老人仔细打量着殷霜,细胳膊细腿的,看上去并无什么奇异之处,便只当她是个一时冲动,又拉不下脸面下台的平常弟子。

    “既然如此,老夫冯大海便领教了,看杖!”

    那冯大海并没有使出毒药毒虫。他身上带的毒物很有限,并不想浪费在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弟子身上,况且他虽然擅用毒,武功倒也不错,自恃用武功完全可以赢她。

    殷霜匆忙上山之间,将宝剑落在马上了,此时乃是赤手空拳,好在之前也学了一些拳法,虽然不算精妙,但以十重太阴阳功催动,赢下来应该不算难。

    那老人干笑一声,凶狠地扑了上来,将杖连劈带刺,可是那毒蝎尾每次都是刚要刺中殷霜,便被她轻巧地避开。久而久之,老人不禁心里一紧,向后退了两步站稳。

    “荡山果然是大帮派,就是这样一个年轻的女孩子,竟也有这般身手!姑娘,本想饶你一命,但你咄咄逼人,那就休怪老夫无礼了!”

    他一抻袍袖,卷着一片紫烟重新攻了上来。

    看客们下意识向后一闪,却见那紫烟并没有散开的趋势,却好像懂得方向一样,笔直向殷霜飘去。殷霜连忙屏住呼吸,但视线一片模糊。众人倒吸一口冷气,纷纷为殷霜捏了一把汗。

    “殷姑娘,千万不要近那老怪的身!”正疗伤的莫宫主心下紧张,这姑娘总算是在为他报仇,他担心殷霜也着了道。

    殷霜被紫色浓雾弥漫了周身,无论她怎么窜怎么跳,那雾都如影随形。她暗道不妙,这样下去要憋不住气了。众人皆无法看清殷霜现在是什么情况,急的直抻脖子,尤其是荡山的弟子们,脑门上汗都下来了。

    那名叫冯大海的老头也趁火打劫,再次扑了上来,众人明晃晃地看见他将手伸在怀里,知他又要掏毒虫,而殷霜却看不见,急的纷纷大叫:

    “那姑娘小心啊!他要放虫子了!”

    “殷师妹快闪开!”

    但是殷霜已经退到了台边,耳畔嗡嗡作响,似乎那紫色的雾中,还有无数乱飞的小虫子。台下又吵,她一时辨不清那老人的脚步方向,不敢妄动。

    那冯大海嘴边斜斜一笑,已经贴了上来。众人大呼小叫间,可是不知道忽然从哪儿刮来一阵阴冷的狂风,人们只觉眼睛生疼头发乱飞,等缓过来过来一看,笼罩殷霜的雾气已经不见,她正蹲着马步,伸着两只手掌,掌心朝向冯大海。而冯大海不知怎么摔到了几丈外,此时正试图爬起来。

    冯大海眼神里明显有一丝惊恐,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殷霜喝道:“这是什么邪门的功夫!”

    看客们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那阵狂风,是殷霜打出来的,纷纷张大了嘴巴,台下顿时鸦雀无声。曲非笑的表情更严肃了,不再去看那老人,而是死死盯着殷霜。

    殷霜只是冷冷地说:“这是荡山的武功。”

    “胡说八道!太阴功起码练到八重以上,才能吹散我的毒雾,你怎么可能年纪轻轻便有这么高内功!”

    殷霜歪了歪嘴角:“呵,这世间没有不可能的事情。”

    她刚要出手,却见那老人点了点她的脚,道:“甭管你多高的内功,看看你的脚。”

    殷霜顿了顿,低头一看,自己的鞋子上有个洞,半条蜈蚣的尾巴正在蠕动。

    “可惜啊娃娃,虽然没能命中你的袖口,但还是碰到了你,速速下去让人逼毒吧,兴许腿还能保下来。”

    殷霜气得一把抓住了蜈蚣的半截身子,用力一拉,却将它拉断了,仍然有半截身子在脚中。

    “没用的,没用的,你已经被咬上一口,绝无希望。”

    殷霜将半截蜈蚣狠狠摔在地上,一脚踩扁。要说她跳上擂台时还有那么几分切磋的意愿,现在可真是动了杀心。她生平最恨腿多的东西,可这老头竟然放这么恶心的虫子钻到她肉里来!

    冯大海见到这般眼神也觉得奇怪,难不成这娃娃要和他拼命?但这不是存心找死么?

    只见殷霜轻轻吸了口气,将真气向下一压,众人只听得嘭的一声轻响,随即半截蜈蚣从殷霜的脚中弹了出来,一直高高地飞到了人群之中,差点落在一个张大了嘴巴的弟子嘴里。接着,她脚上喷出了一道紫黑色细细的血泉,不一会就变成了鲜红色,然后便不再流。

    那老人见状,身子歪了歪,差点坐倒,口中直叫不可能。

    他的蜈蚣百试百灵,中者根本不能运真气,一提气便会毒气攻心,任何内功也压不住。可这眼前的姑娘,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你的太阴功练到了第几重!”冯大海声音有一丝颤抖。

    “你不需要知道。”殷霜甩下一句,继而脚跟一点,便向冯大海直冲过来,五指如钩便去抓他。

    冯大海连忙招架,但殷霜的武功毫无招式可言,只是一通乱抓。可是,那身强横阴冷的内力简直冻入了他的五脏六腑,他的动作越来越缓慢。忽然殷霜抓住了他的脖子,他一急之下忙喊认输,手却仍旧向怀里掏,一只蜘蛛已经探出了头。

    殷霜见状大怒,将手一扬,那冯大海便飞上去三丈多高,殷霜笔直冲天,在空中作出了极快的攻击,乱抓乱撕。看客们只见空中衣料血迹满天飞,却根本连殷霜的两个手臂动作都看不清。在漫天的血雾之中,殷霜终于落了地,满身染得鲜红,而那冯大海,已经完全没了踪迹,良久,才有半截肠子落在了擂台边沿。

    众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这个叫殷霜的女子,竟然将那么大的人活生生撕成了碎片!虽说这老头出手阴毒招人讨厌,生平也没少做坏事,但这般手法也未免太残忍了些!

    但见殷霜只是瞥了眼那截肠子,随即便回复了平常神色,冷冷地盯着台下一个人。众人顺着一看,那人竟是曲非笑,他也在面色不善地看着殷霜。两个人沉默而冰冷地对视良久,僵局才被一声锣响打破。

    大会的主持高举双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荡山派殷霜,技高一筹,经过大会商议,荡山派可以换上曲非笑,如果现在不换,无论殷霜下轮输赢,都不可再换。”

    殷霜听罢,开始犹豫要不要下台,曲非笑狠狠地拂了下袖口,准备上场。

    但变故突生,,一个精壮的汉子忽然跳上台来,也没通名报姓,伸手便向殷霜背上打去。众人齐声谩骂这男子不守规矩,台下嘘声一片。殷霜转过身来,险险闪过这一掌,连忙退至擂台另一端,拱手道:

    “敢问这位侠士尊姓大……”

    话还没说完,那人又一言不发攻了上来,五指一张,三件暗器刷地便向殷霜飞去,打的乃是三道死穴。殷霜手中没有兵刃遮挡,只得高高跃起,谁知道那人紧跟着又是三道暗器射出。殷霜正从半空落下来,只好用力翻转身体,一边翻滚一边下落,用衣料将暗器卷走两枚,又用牙齿衔住了射向面门的一枚。

    荡山弟子见这男子招招向人要害打,恐怕殷霜除了差错,此时不知道是谁摘下了自己的佩剑,便向台上抛去。

    “殷师妹,接兵器!”

    殷霜刚刚落地,那柄剑便飞到了身边,她稳稳接住,向荡山弟子这边轻轻点了下头。

    “你这是何意?”她将手按在剑柄,怒视着对方男子。

    那精壮汉子终于开口:“你的手段未免忒毒辣了些,冯仙人有心让你,你却得寸进尺!我红山与七神教本就同出一门,定要为冯仙人报仇雪恨!”
第19章 十九技冠群雄
    红山!殷霜心中一紧。这红山也是封国五大门派之一,行事比较诡异,至今门派所在地也少为人知,原来竟是出身七神教!

    “呵呵。”她冷笑一声:“原来盛名在外的红山,竟然和七神教同流合污,我可真是没想到。”

    “休得耍嘴!识相的话,便当场给七神教磕十八个响头,我便饶你一命!”

    殷霜又好气又好笑:“真是笑话,擂台之上生死有命,我欠你什么了?”

    “好一个不识相的丫头,既然如此,红山掌门赵无前便来取你首级!”

    虽然主持大喊擂台之上不要寻私仇,但两人不由分说便交战起来。曲非笑恨得直咬牙,一切发生得太快,他还没等插上话,这两人已通名姓,那这场比试便已经板上钉钉,他想上台都上不了了。

    红山的功夫虽然出身七神教,但却并非一个路数。七神教尚用毒烟毒虫伤人,而红山则是将毒素化入了内力之中。一般的内功,无非阴阳两种,也有中性的,但红山却是毒性内功,不但招式刚猛,而且血液中有剧毒。倘若身上不小心被红山弟子抓破,或溅了他们的血,便会导致神经麻痹,不一会儿便会动作粘滞落于下风。

    这一点苏白芙曾和殷霜偶然间讲过,殷霜牢牢地记了下来。

    赵无前的功夫和内力比冯大海高了不止一个档次,甚至与云湖宫主相比也不落下风。殷霜虽然手中有剑,但一开始也打得十分吃力。这赵无前似乎对荡山武功专门研究过,招招克制她,殷霜三番五次都不能碰到他一根汗毛。不过赵无前并不好过,红山的招式已伤人为先,只要先伤了人,便会越打越轻松。但五六十招拆过去,他并没给殷霜造成一丝伤痕,只是抓了她几丝头发和衣料下来,这也是因为以掌对剑,他在距离上便先吃了亏。

    此时殷霜忽然觉得嘴里有些发麻,赫然想到刚才衔住暗器的时候,舌尖稍稍沾到了,立刻便知是中毒,心里一沉:此战需速战速决,拖得久了,怕是要坏。

    她连忙放弃了试探的心,变换了招式,以最为奇异的苍犬剑法作为起势。苍犬剑法是荡山四套剑法里最为难学的一套,又不适合实战,故而没有几个弟子肯学。殷霜学它,本来也只是出于好奇,当时剑谱都在手了,为何不多学一招?说起来,苍犬剑法虽然凶猛,但剑如其名,对付野兽反倒厉害一些,对付人并不是那么好用,尤其是以剑对剑,基本上处于下风。

    但这赵无前明明就是一副野兽的攻势,殷霜灵光一现,才选用了这套剑法。这赵无前见势也是一愣,虽然此次直奔第一名而来,但他并没与荡山的高级门人真正交过手,只是专心地研究之前见过的招式。这苍犬剑法他虽有所耳闻,但并未真正看过,所以一时摸不到头脑。

    不过,他将心一横,管他什么招式,既然是荡山的剑法,总归也不会变化到哪里去。

    可是令人没想到的是,这苍犬剑法走的完全不是剑法的路子,而是颇像刀法,注重劈砍而非突刺。持剑的方法竟是剑尖向后,以手倒握,就像猎人握着匕首。这样一来,便完全体现不出长剑的距离优势,而是变成了贴身战斗。他心中一喜,本来尚在发愁近不了身,这下可是天大的良机。他本就觉得殷霜功夫并不是那么出类拔萃,因为冯大海太差才得胜,这时候发现果然如此,信心倍增。

    当殷霜贴身攻来时,赵无前双爪齐出,运起内力,上下两路齐攻,殷霜只觉得有无数个手在眼前飘。但她并不慌乱,将剑在胸口一横,持剑的五指微微张开。只见那把剑非但没有掉在地上,反而在空中悬浮了起来,殷霜用内力一催,那剑柄便飞快地在掌心转了起来,带动剑刃也飞速旋转,成了个柱形。众人只觉得她拿着的不是剑,而是一根闪着银光的短棍。同时,殷霜另一只手抵在自己下腹,暗运内力,一道阴寒之气护在了腰部。

    赵无前双手刚到殷霜身前,便发现情况不对,连忙缩手,但身子还是不由自主地向前而去。他索性双足一蹬,向上窜了两三丈,直接从殷霜头顶跃了过去。落地之后,他暗暗舒了一口气,心有余悸。若不是刚才躲得快,他那手怕是直接要被殷霜的剑旋成白骨。

    殷霜转过身来,手中的剑尚在不停旋转。其实殷霜本想挡一下罢了,没想到内力用的角度比较巧妙,忽然将剑旋了起来,她也便保持着这个姿态。

    现在她手中的“旋剑”,成了一件谁也没见过的强力兵器。

    曲非笑默默看了看手中剑,按照殷霜倒持剑的姿势,暗暗用内力一催,那把剑便也旋了起来。

    “哼。”他冷笑一声。

    赵无前今番也觉得自己实在是鲁莽了些,轻易便将冯大海撕个烂碎的家伙,能是善茬?本来还想为下一场比试保留体力,现在看来不用全力是不行了。

    殷霜口中的麻痹蔓延到了下颚和鼻子,舌头硬邦邦的,一个字也说不出。她双眼一眯,持剑便杀,赵无前忌惮殷霜的兵器,跳来跳去,而殷霜毒素入脑,反应开始迟钝下来。她暗暗尝试以内力逼毒,可是毫无效用,看来这毒不是沿着经脉运行的。

    赵无前也感觉到了殷霜的变化,知道自己肯定是毒到了她,于是将功力全开,飞快地使出一招莲花掌,内力便似莲花开放一般,像殷霜笼罩上去。殷霜自觉闪不过,登时催动内息,在周身形成了一个看不见的罩子。那赵无前看她不躲不闪,以为她中毒太深无法动弹,右手疾探,便掏向了殷霜的心口。而殷霜却是故意的,既然闪不开,不如放聪明些等赵无前露出破绽。

    果然,当赵无前的手距离殷霜不到一尺的时候,殷霜突然有了动作,由下至上挥了一剑,顿时血光四溅,一条手臂向天上飞去。

    赵无前捂着肩膀,啊啊地大叫起来,随即趁着殷霜尚未反应,顾不得认输,呼地一下便跳下了台子。

    殷霜旋转的剑停了下来,只觉眼前有些模糊,用力甩了甩头。主持人似乎在说着什么,但她听得不甚清楚。

    各门派奇怪地望着殷霜,怎么她得了胜,一句话都不说?而她走路的姿势也十分奇怪,好像喝醉了一般,歪歪扭扭的。

    其余三大门派的掌门望了望殷霜,又看看曲非笑,不约而同地离开了,似乎不愿意这样趁人之危。但是其他一些小门派仍旧不服气,尤其是看着殷霜这般模样,觉得有机可乘,各自商量一番,推举一个红眼睛黄头发的粗野男子上了台。

    那男子通过名姓之后,见殷霜不答,也不多问,挥刀便砍。那刀虽然不快,却极其沉重,殷霜歪歪扭扭地闪过一旁,刀劈空砸在了地上,顿时将台子上的青石击出几道裂痕。

    黄发男子并不怜香惜玉,大喝一声,一式沉香劈山照着殷霜的脑袋就劈了下来。殷霜将剑横在头顶,叮的一声,宝剑应声而断,但宝刀去势不减,仍旧向殷霜压下来。殷霜一声爆喝,弃了剑,双掌一合,生生捉住了那刀背,而锋利的刀刃,几乎就贴在她的头皮上。

    宝刀的主人用内力向下压,殷霜也调动内力与他相抗,片刻后,那男子忽然发力,呀的一声大喝,将全身力气灌注于刀身,殷霜瞬间感觉那刀重了十倍。看客们一声惊呼,却只见殷霜的脚下忽然咔嚓咔嚓响成一片,紧接着几十条裂纹向着四面八方延展开去,然后轰的一声,台上出现了一个大坑。而那把刀,竟是被殷霜一点点顶起来了。男子气的哇哇怪叫,一扬手抽出刀身,想要重来一次。殷霜哪能让她再来第二次?凭着感觉向前一步,右手一举,便抓住了那人的手腕。那人直觉的手腕一片冰凉,转眼便被冻麻了,宝刀重重地掉在了地上。殷霜捡起刀,没命地抡起来,只见刀尖上忽然迸发了一道白色的气刃,瞬间暴涨至三丈长短。

    男子失了兵器,又被殷霜胡乱追砍,一个没留神,头皮被削掉了一块,鲜血满脸满身,连忙便向台下跳。殷霜只觉得神智都开始不大清楚了,看看台上似乎已没有人,登时甩下宝刀,两步便窜下台去,急急向来时的路狂奔。隐隐听见后面有人大呼小叫,但她无暇顾及那些,若是还不快走,只怕要当场晕在那里。

    她连滚带爬的下了山,素日看见她,欢快地叫了一声。殷霜伸手去解拴马的绳子,却觉得脑子一片混沌,怎么都解不开。这时素日忽然张开嘴巴,一口便将绳索咬断。殷霜翻上马背,用力一夹马肚子,素日便飞奔起来。

    “呜呜呜……”她含混不清地说了些什么,意思想回荡山,可是整个脑袋发麻,舌头打结,也不知道素日听懂没听懂。

    正在殷霜一路狂奔的时候,桔子峰顶却炸开了锅,有人说这场比试像一场闹剧应该重新比,也有人说既然五大门派的掌门相当于都弃了权,那便应该是最后在台上的殷霜得胜,因为其他门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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