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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武林恩仇录-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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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的思恋,那种十二年来一直还在心中假定归有沫还活着……那样一种心灵上的期盼之苦。我理解,归有沫如是活着,归有沫就拼了命,就自己吃尽人间苦楚,也会尽一切努力使陈梦月幸福的。”
大恩仇说到这里,又沉默了。
良久,乐仁毅叹了一口气。
大恩仇问:“你为什么叹息?”
乐仁毅答:“我心中的一个疑团解开了。”
“什么疑团?”
“我原来以为你大恩仇先生其实就是归有沫,或许你毁了容,所以不便去与陈梦月相认。现在我明白,我错了。”
“你什么地方错了?”
“大恩仇先生你如是归有沫的话,你是绝不会叫我去代替归有沫的。你纵然毁了容,你也可抓来医圣,让他为你做移皮修复。以你的智慧与武功,这天下没有你解决不了的事情。因此,你若让我去顶替归有沫,那就说明你的确不是归有沫。”
大恩仇笑道:“我本来就不是归有沫。你这狗才,以后少胡思乱想。你今夜就去陪陈姑娘共寝吧。”他骂人之后,突然冒出那么一句命令。
乐仁毅大吃一惊:“你说什么?”
“我说你今夜就去陪陈姑娘共寝。六娘子禀报说陈姑娘此时正在受孕期,你今夜与她共寝,或许会让她怀一个儿子,那么,归有沫恩公就不会绝后了。”
“荒唐荒唐荒唐……!”乐仁毅连声说,一时忘了以传音入密说话,竟失声说了出来,说时还直摆头。
大恩仇出声喝问:“狗才,大声叫扯什么?什么荒唐?”
乐仁毅连忙又改用传音入密道:“原来大恩仇先生是怕归有沫绝后,要在下代为留种。此事万不可为,此事万不可为!”
“不可为也得为!归有沫与你同父同母所生,仍是你乐家的人。你乐家的事,莫非还要外人来帮忙留种么?”
“如此说仍然不可!需知此乃人伦大事,*之事万万不可为!”
“狗才!你不是已经答应过娶陈梦月为妻的么?”
“这个……”
“你既已答应娶她为妻,理当与她同床共寝,早生贵子,那容你这个那个的论个不休?”
乐仁毅沉默了,他怕一语不合,与大恩仇打斗起来,自己死了或逃走都是小事,可豹儿及其它人是打无可打逃无可逃的。他心中最怕的是连累别人被这半人半仙半魔的域外天魔杀掉。
“你在想什么?”大恩仇问,用的是传音入密功夫。
“没……没想什么。”
“陈姑娘长得很丑吗?”
“不不不!陈姑娘长得很美,而且美还不是她的迷人之处——”。
“什么是她的迷人之处?”
“纯……真……善……专……。”
“哦,你立即就感受到她全部的迷人之处了,——你这狗才?”
“大恩仇先生怎么了?”
“没什么,你回去吧,照我说的办。”
“这个——有几个地方,大恩仇先生此举考虑欠妥。”
“什么地方考虑欠妥?”
“第一,如若在下今晚就与陈姑娘同床共寝,这在陈姑娘来说,是她无法接受的,因为陈姑娘并非孟*人,而是贞操感极强的姑娘,不明媒正娶而与她共寝,那是不尊重她。”
大恩仇听后,顿时沉默了,然后他问:“还有什么不妥?”
“此去开封,只有四五日时间了。大战在即,大恩仇先生应当策划与七彩神女——黑袍帮——帝师集团的打斗方略。此时考虑陈姑娘的事,时机上不恰当。”
“那么,在我为归有沫复仇与七彩神女一伙开恤时,你内心是站在哪一方?”
“当然是要为胞兄复仇。”
“好,你回去吧。今晚不必去同寝了。但你得去陪陈姑娘说说话,叙叙旧情。”
“这个自然。”
“你回吧。”
“大恩仇先生何不一同回小镇?”
“我要做些安排。”
“可以告诉在下吗?”
“我要在十大护法中选一人易容为头顶长瑜珈结的大管家,我临时办一办燕山神君,干一点逗乐的小事。”
“燕山神君体形比你小得太多,你用缩骨法能做到吗?”
“能。你回吧!”
乐仁毅回小镇去了。他遵嘱去陈梦月的房间想陪她说话时,却发现陈梦月已经吃过饭早睡了。乐仁毅算了算时间,他和大恩仇一起呆了约半个时辰,加上其它耽误,不过一个多时辰,陈梦月应该是还没睡的。
乐仁毅走到床前,一看陈梦月那入睡后的呼吸,顿时明白她是被人用了使人沉睡的药物。陈梦月此时的武功内力修为,在江湖中也可算是初入绝流了,她如正常安睡,一是警觉性高,有人来了,并与六娘子说话,是绝不会不惊醒的;二是呼吸当深而悠长,她此时的呼吸却如一个功力不高的人一般,较浅而散,且嘴唇微张,完全不象一个内家高手。
乐仁毅回头望向守在一边的六娘子,只见六娘子垂头不语,而室内的四个侍女也同样垂头不语,乐仁毅明白了,这是大恩仇先生令六娘子这么干的,目的是不让他们多作交谈。
大恩仇要乐仁毅代替归有沫来使陈梦月幸福,让他来陪陈梦月说话,却又先令人下药使她入睡,明摆着是不叫他二人多交谈——这等矛盾做法,是为什么?
乐仁毅站在大床边上,一时间感到自己的处境实在是尴尬极了。当他的目光再停留在陈梦月脸上时,他突然发现,陈梦月原来长着一张极为耐看的脸——那张五官端正、额头秀丽的脸,原来充满忧思,如今因为找到了她的心上人“归有沫”,在入睡时显得很安祥,而在她心中积存了十年之久的思念之情,却还残留在双眉之间的眉心纹上。使这张秀丽的脸显得很富于情感之美。
六娘子在一边作礼道:“时间晚了,大管家有请主公,回营歇息。”
乐仁毅转身走出了房间,回到了他自己的营帐。
第二天早上出发时,乐仁毅来到车架前,突然发现身穿西僧僧袍、头顶长满了瑜珈结的大恩仇先生第二易容身大管家正坐在马车夫的位置上。以往为武林皇后赶驭的大马车的车夫王一鞭,却站在马车前,执着马缰。
大恩仇笑道:“武帝门大总管叩见武林皇帝。”他说叩见,却是既没下跪,简直连身子都没动一下。
乐仁毅也不介意,只道:“陈姑娘上车了吗?”
“大管家”道:“没有,她好象正等你去房中接她出来。”
乐仁毅盯住“大管家”看了一瞬,因为大恩仇先生易容本领实在太高,他一时不能确定这人是大恩仇先生说的十大护法易容者,还是真大恩仇先生公开易容身?但他从这个“大管家”说话的口气断定,那倨傲自持的态度,好象是大恩仇先生本人。
乐仁毅转身向容栈中陈梦月的房间走去。
陈梦月未动身,房中的设施还未折除。整个客栈中服侍陈梦月的一切杂役使女也还在站值。
乐仁毅还未走进房中,陈梦月大约是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和杂役使女叩见他的见礼声,已经迎出了房门。
“归大哥,你来了!”
“是,月妹,该上路了。”
“那就走吧。”陈梦月说,挽起乐仁毅的袖袍,随乐仁毅下楼,向客栈外面走去。
“归大哥”,陈梦月一边走一边说:“我不习惯这么豪华和大排场的生活,以后你别这么安排了。”
“这没什么,你为我们归家吃了十二年苦,如今你该过些好日子了。”
“话是这么说,可我过不惯这种呼奴使婢的生活。你还是让我随意些吧。”
“以后你会习惯的。走吧,你上了车,他们才好收拾房间。”
出得客栈,走近马车,乐仁毅引着陈梦月向大恩仇先生走去。
大恩仇先生跳下车来,垂头抱拳见礼道:“武帝门大总管见过主母!”
陈梦月点头道:“哦,原来你就是大总管。妙玉仙姑时常提起你,称你是天下最为了得的奇人,武帝门的事,就劳大总管多辛苦了。”
大恩仇先生退后一步道:“属下为主母效力,万死不辞。主母请上车。”
乐仁毅道:“好叫月妹得知,大总管武功才真正是天下第一,而且武帝门中,上上下下的人,真正服膺的也只是大总管一人——”。
大恩仇先生打断了乐仁毅的话说:“可是在下服膺的,却只能是主母和主公,请主母上车。”
陈梦月笑了笑,向车门走去,临上车前,回过头道:“大总管,以后你提到归大哥和我时,请你务必先提归大哥。我在武帝门中,实在是无足轻重的。”
大恩仇一听,立时又垂下了头,作礼道:“是,属下记住了。”
陈梦月上车,伸手道:“归大哥,你来车中坐吧。”
乐仁毅道:“多谢月妹,只是我这金钱豹甚难驾驭,我若上车,只怕他伤了其余的人。我还是骑豹随车而行吧。”
豹儿不懂其中关窍,大声道:“爹爹尽管上车去坐,孩儿尽可管束此豹。”
陈梦月一听,顿时大惊:“归大哥,这孩子是你的儿子么?”
乐仁毅一听,连忙以传音入密功夫向陈梦月说道:“这是我当年逃命途中收养的一个弃婴,只是到现在也没告诉他这件事。月妹快上车,以后我再向你解释。”
陈梦月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六娘子这时走上前去,恭声道:“请主母进车坐好,队伍要出发了。”
陈梦月进了车厢,六娘子关上车门。
大管家坐上车夫坐,一扬鞭,马车慢慢启动,队伍出发了。
队伍顺着涡河的河边大道走,陈梦月所乘的大马车,本来是大如小屋,只能在大官道上行驰。可是造车的人设计得极妙,那车轮在车轴之间,可以任意外延和内收。内收后,车轮变窄,便可在—一般大道上行驰,只是稳定性差一些。这种情形下,十名大汉弃马步行,随在两边车侧,照顾马车行驰,以防向某一方倾斜。
出了小镇,行不到十里,只见队伍中走出一个和马夫坐上的大恩仇先生一模一模的西域和尚,也是头上长了无数个流了浓水的瑜珈结,马夫坐上的大恩仇先生望着走在车侧的乐仁毅,点了点头,身影一晃,便倏忽不见。那个易容成“大总管”的护法,一声不响地上了车夫坐,拿起鞭子,挥鞭驱马,继续前行。
这一切都是预先安排好的,交替在一声不响之中进行。而路上的武帝门人,却似全无所见一般,没有一个感到惊诧,更没有人发出异声。
乐仁毅心中叹息,这大恩仇先生实在了不起,将这成百上千武林人调教得犹如一人一般,换了他来,就根本办不到。
而马车中的陈梦月,此时一点也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六娘子和妙玉道姑,正在陪着她叼闲话。
大恩仇先生此时已在数里之外了。
他要去隐密之处,先易容成燕山神君,然后潜去开封酸枣山,行他所说的“逗个乐子”的事。而这乐子怎么个逗法他却没有告诉乐仁毅。
中午时分,队伍在一处山间埋锅造饭。
乐仁毅身处这三百多人的武帝门人之中,却活生生感到自己是外人,这些人尊他为武帝门掌教,其实绝对服从的是“大管家”大恩仇先生,他表面上是武林皇帝,也可以说,就是武林至尊。可他自己明白,他的武功其实比起“大管家”来,相差不以里计。
更为尴尬的是,他表面上是归有沫,是陈梦月倾心死守了十二年的人,其实他明白自己根本不是归有沫,陈梦月所爱的压根儿就不是他,而他还必须装出既被陈梦月爱又爱陈梦月!
他坐在一张铺在地上的虎皮上发闷,豹儿坐在他的旁边,归义几人散坐在他的身后。
这时,一个使女走过来,禀报道:“启禀主公,主母请你去马车中谈话。”
乐仁毅想了想道:“我有些疲倦,你回去禀告月妹,就说我过会再过去看她。”
正在这时,只见几个武帝门人,背着几个竟然是受了伤的武帝门人,飞跑而来。
一个武帝门人当先奔到,大声喊道:“启禀主公,花魔宫小宫主硬闯防线,与我武帝门人发生冲突,发射带毒铁花打死了我们弟兄一人,打伤四人,本门大护法五行剑扬和扬大侠带人赶到,方才拿下了花魔宫小宫主。”
乐仁毅喝道:“些许小事,为何如此惊慌?受伤的弟兄医治了没有?”
那人这才禀道:“启禀主公,杨护法擒下了花魔宫小宫主后,已逼她取出解药,给这几个弟兄服下了。只是——”
“只是什么?”
“那小姑娘说了许多不干不净的话,奴才不敢再说。”
“但说不妨。”
“她说——”。
那个禀告的小头目尚未说出,只听远处传来杨和的喝声:“住口!”
随着喝声,只是大护法扬和飞掠而来,又对那小头目道:“休得胡言乱语!退下!”
那小头目一听,连忙告罪,向后退下。
乐仁毅喝道:“且慢!杨护法让他把话说完。”
杨和道:“启禀主公,那花魔宫的小宫主说了些什么,属下也是知道的。属下当私下向主公禀报,不容这狗才多嘴多舌,使主公徒遭议论。”
乐仁毅一听,顿时想起当日从祁连山出来,进入中原后,曾在路上遇到过花魔宫小宫主,她说她是归有沫的女儿。想来那个小头目说的“不干不净”之话,指的就是这个了。
乐仁毅道:“左右退下。”
归义在后面道:“老奴是否也需退下?”
乐仁毅道:“你也退下,将豹儿也带下去。”
豹儿向来对乐仁毅崇如天人,亲情深厚,一声不响地便随归义退开去了。
周围的武帝门人都退走了。
杨和小声禀报道:“那个妖女说她是主公你的女儿。”
乐仁毅冷笑一声道:“我就知道说的是这个。”
杨和惊道:“主公施展地听神功已经听到了么?”
“不是。”乐仁毅摇头道:“我从西域进中原时,那花魔宫的小宫主已经在路上纠缠过一回了。”
“原来如此,那么,请主公定夺,今日之事当怎么办?”
乐仁毅沉吟半晌,道:“你已经将她拿下了么?”
“正是”。
“那就带上来吧。”
杨和答应了一声,退了下去,不时便将花魔宫小宫主伊沫水带了上来。
花魔宫小宫主伊沫水一走近就恨声道:“天底下只怕自古以来就不曾有过你这样狠心的父亲!你不但不认自己的女儿,反而令人将她的随从杀伤打散,还把她抓起来捆起来,你——一点人性也没有!”
乐仁毅沉声道:“小宫主,你在汉水边上就曾如此与我纠缠过一次,那次我就明确对你讲了,我是——”乐仁毅说到这里,陡然停住了说话,因为他听得有几个人走了过来,他明白那陈梦月和一直伴陪着她的太湖六娘子和衡山妙玉道姑。乐仁毅一听到陈梦月的脚步声,就记起自己此时扮演的角色是归有沫,而不再是乐仁毅。他可以对花魔宫小宫主伊沫水说自己是乐仁毅,可以对武帝门人说自己是乐仁毅(事实上,武帝门人也完全知道他是乐仁毅),可以对天下任何人说自己是乐仁毅,但就是不能对陈梦月说自己是乐仁毅!
小宫主伊沫水大声反问:“当日你说你是乐仁毅!如今你成了武帝门掌门,天下人都知道你是归有沫,你还能再否认吗?”
陈梦月走近了,问道:“归大哥,这里出了什么事?”
乐仁毅道:“没有什么事,月妹,你还是回大马车中去歇息吧。”
陈梦月见乐仁毅支她走开,不禁心中犯疑。她调头望了望花魔宫小宫主伊沫水,不禁噫了一声,问道:“小姑娘,你这一身打扮,可是花魔宫的人?”
伊沫水大声说:“江湖上人称我花仙宫为花魔宫,其实谁当受那一个魔字,实在说不清楚!我是花仙宫花仙王的女儿,姓伊名沫水!”
陈梦月奇道:“武帝门此时只与大都帝师集团为敌,与武林人河水不犯井水,你为何要到武帝门来找麻烦呢?”
伊沫水大声问:“你是谁?”
“我是陈梦月。”
“哦,你就是武林皇后了?那我对你说,我是来找我父亲归有沫的!”
小伊沫水此话一出,陈梦月不禁大惊,陡然间,陈梦月张大了双眼,十二年前有一天晚上那一幕血淋淋的场景骤然浮现在了她的眼前。她从她姨婆奇静仙姑控制下逃了出来找归大哥,却在途中被人莫名其妙制了昏睡穴,等她醒来时,却看见她的归大哥正在和花魔宫花魔王*,干那乱淫之事。她当时一剑刺出,刺中了花魔王的肋部,然后抽剑一砍,又砍断了花魔王的一只手腕。然后她就气得大哭着越窗逃走了。归大哥追上来是以后的事。
当晚归大哥与花魔王干那苟交的事,虽说是中了七彩神女的乱性之药,但却确实有可能使花魔王伊人受孕,生下这个小伊沫水。而且这个倾国倾城之色的小伊沫水,单看那长相,就知是“良种*”的结果:归大哥帅,花魔王美,也只有她们的后代才会长得如此倾国倾城!
六娘子和妙玉仙姑一见陈梦月失态,尽皆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当年那一幕乱淫丑剧,归有沫被七彩神女一伙逼落红雾谷死去,而成了只有陈梦月、花魔王才知道的秘密。二人是不会对人讲的,因此天下也就没人知道那夜发生的事。大恩仇先生也从没对武帝门中的任何人讲过这件事,也没特别命令他们防范这一类的事。因此,这一类的事发生了,他们也就不知道该怎么办。
六娘子和妙玉同时齐声道:“主母怎么了?”
陈梦月定了定神,道:“你们先把这位小姑娘的牛筋绳松了,领她下去好好歇息,任何人不得伤害她。”
三人一听,顿时齐声作礼道:“是!属下遵令!”
大恩仇先生吩咐不得对陈梦月“主母”有丝毫不敬,他们自然只有俯首听令了。
然后,陈梦月向马车走去,一边说;“归大哥,你来马车之中,我有话要单独对你讲。”
乐仁毅不知她要说什么,但看她刚才的失态,明白这中间一定有什么秘密,便跟了过去。
六娘子和妙玉随后跟去。
陈梦月回头道:“两位请去照看好小伊沫水,我不是说了有话要单独和归大哥讲吗?”
六娘子和妙玉一听,顿时互相对望一眼,默默退下。
乐仁毅跟着陈梦月进了大马车。
二人坐下,陈梦月说:“归大哥,那位小姑娘只怕当真是你的女儿!”
乐仁毅大惊道:“此话怎么说起?”
陈梦月道:“归大哥,你忘了十二年前你中了七彩神女迷乱药物和花魔王苟合,被小妹刺断花魔王肋骨,斩断花魔王手腕那回事?”
乐仁毅自然是不知道这回事的。
因为大恩仇先生并没有对他讲过这件事。
此时陈梦月说起这件事,他若说没有这回事,立时就会暴露出他不是真的归有沫,立时就会引起陈梦月的怀疑。如若因此生出什么是非,大恩仇一回来,立时就会暴跳如雷,立时就会生出杀意,祸及豹儿归义一伙,祸及万兽门人甚至阁皂山灵宝坛道人!
乐仁毅假作回忆,良久,才想到了一个退守的万全之策:“那么,依月妹的意思,我今日当怎么办?”
陈梦月叹了口气道:“归大哥,从人伦道德讲,你可以不认花魔王,可以憎恶花魔王,但小伊沫水却确实是你和花魔王苟合之后所生的女儿。你应当认她。”
乐仁毅长叹了一口气,站起来道:“月妹你好好歇息,此事容我想上一想如何?”
乐仁毅说完,退出了大马车。
大马车外,六娘子和妙玉仙姑正守候在大马车门口,一见乐仁毅出来,连忙垂首作礼。
乐仁毅打了个手势示意妙玉道姑上车去陪陈梦月,又打手势叫六娘子跟他走,他有有话要说。
妙玉上了大马车。
六娘子跟乐仁毅走到离大马车百丈之外停下。
乐仁毅问:“你可知道大总管此时在何处?”
六娘子道:“这个,或许大护法杨和知道,待属下去将他唤来,主公可直接问他。”说完,飞掠而去。
不时,只见杨和飞掠而来,杨和见乐仁毅便作礼道:“主公要找大总管有什么事?”
乐仁毅道:“还不是因为花魔宫小宫主的事。”
杨和想了想道:“大总管此时正在北方一带暗中布置击垮帝师集团的大事。属下想来,花魔宫小宫主这件事可以暂时放上一放,不能干扰了大总管的大事。”
“那怎么安置花魔宫小宫主呢?”
“软禁起来就行了。”
“好吧。此事就交给你办好了。”
“属下遵令。”杨和说。“那边已经为主公摆好了午膳,请主公进餐。”
吃过午饭,收拾停当,队伍又向北进发了。
这天下午,陈梦月没有来请乐仁毅去大马车,乐仁毅明白,大约花魔宫小宫主伊沫水的出现,使她想起了许多往事,心中多少有些不快。乐仁毅骑在豹上,表面看去沉毅而稳重,显出高深的定力,其实心中明白,从陈梦月那用以说明十二年前归有沫与花魔王伊人的*关系那简短至极的两句话中,隐藏了多少心灵上的秘密和喜怒哀悲。大恩仇如若是归有沫,定然不高兴看见当年他不乐意时干下的*之事,今日竟有了一个后人!他一发怒,还不知要干下什么事情。
乐仁毅一个下午骑在豹上,走在大马车边,仔细沉思,心中有了主意。他决定这天晚上就让豹儿独自一个人逃走,以免他以后想干什么事的时,豹儿成了制肘的因素。
乐仁毅并不担心归义等人。这几人本来就是归有沫的旧人,与他无关。大恩仇若是归有沫,怎么发怒,也不会发在归义等人的身上。
黄昏时分,队伍在蒙城附近的一个小村庄中住宿。打前站的武帝门人已经将小村庄中一家地主老财的宅子临时占为己用,将那老财一家人也赶了出去。这宅子本来安排了让陈梦月住的,但陈梦月问明情况后,不悦道:“如此骚扰乡民,武帝门当算白道还是黑道?”她不住。她临时决定住在大马车中。六娘子只好临时决定在大马车四周扎四顶帐蓬,作护卫的女兵住。
乐仁毅便带了豹儿归义及二十多个武帝门人住进了这宅子。
晚膳时,六娘子前来对着乐仁毅作礼道:“主母请主公去大马车内共进晚餐。”
乐仁毅想了想道:“你去对主母讲,就说我教务繁忙,一时无暇前去。”
刘娘子道:“奴才这就回去禀告主母。”
六娘子说着头微抬,瞥了乐仁毅一眼,眼光中充满好感,她很佩服乐仁毅处理事情的老练。
六娘子一走,乐仁毅便对豹儿说:“乖孩儿,你且骑了金钱豹去野外溜溜腿,让它自由一下。”
豹儿一听大喜,嗫嘴吹哨,那伏在院坝中的金钱豹便窜了过来,豹儿跳上去,驭着他向野外奔去。
门人送进了晚餐。
乐仁毅此时作为武帝门掌教,作为武林皇帝,地位十分尊崇,犹如国家的皇帝一般。尽管武帝门的实际操纵者是大恩仇,可是从乐仁毅成为武帝门掌教那天起,他就是一个人进餐,三男三女六个武帝门人服侍,其中以归义为头。
乐仁毅一个人随便喝了两杯酒,吃了点东西,便一个人向村外走去。
大护法五行剑杨和似乎是碰巧有事前来碰着,问:“主公要出去么?”
乐仁毅道:“心中发闷,出去走走,顺便唤豹儿回来吃饭。”
“请主公恩准属下陪同。”杨和作礼说。
乐仁毅眉头一挑,一句话险些冲口而出,他本来想说:“你想监督我么?”但他终于没有说出口,只是淡淡地说:“免了,你忙你的事吧。”
杨和乃大恩仇先生亲信,明白这乐仁毅虽然是被迫在武帝门中做了傀儡掌门人,但武功之高,除了大恩仇外,武帝门中怕也只有一两个,从不公开现身的魔头才可与乐仁毅勉强一战。他要想暗中跟随监视,就绝对会被乐仁毅发现,所以看着乐仁毅向村外走去,他也没法。
乐仁毅来到村外一处小丘上,发出清啸。
少时,只见夜色之中,一阵急驰之声奔腾而来,豹儿骑在金钱豹上,如飞而来。到得小丘,那金钱豹一窜,便纵到了乐仁毅身边绕着乐仁毅转了两转,便在乐仁毅身旁卧了下来。
豹儿道:“父亲,你吃过饭了么?”
乐仁毅到引亢清啸时,便已运功查明百丈之内没人偷听,当下便说:“豹儿,为父要令你去办一件事,你不许多问,听为父说完,你立即就骑豹向北方飞速离去,不得多问。”
豹儿从小就被教养得做事干脆利落,从不拖泥带水,当下便问:“父亲要孩儿去办什么事?”
“我要你离开武帝门,自去逃生,最好去泰山与你古爷爷会合,自行练武。不管为父在这里是死是活,总之你不准再回来找我。我若没事了,我会出来寻找你们会合的。”
豹儿一听,顿时从心中引发出一种生离死别的凄苦情怀。这豹儿从不到一岁起,便被乐仁毅在太行山的悬岩下接着,带回了祁连山中,被万兽王以百兽乳丸喂养,不但体质大异常人,具有先天绝命排打功能,致高手于死地的十倍之力,击打在他身上,竟不能伤他肌骨。而且他的心理素质也比常人不同,令常人七情迸发六欲滋生的事,在他却时常处于一种无所谓高矮左右的感受状态。这是一种灵智未开的半动物状态。
可是,自从乐仁毅、刀王与他揩二豹合战大恩仇失败后,他心中对大恩仇却充满了恐怖。他本来天不怕地不怕,却对大恩仇怕得如遇鬼魅。大恩仇不在营中,他会很快回复无所谓状态;大恩仇一在营中,他会象受伤的动物一般整日依附在乐仁毅身边。天底下,他就只信任和崇拜乐仁毅一个人。
这种恐惧使他的人的灵智张开了一个口子。
如今他听乐仁毅要他自行逃生,去寻找刀王古豪,顿时悲从心生,这又使他的人的灵智再张开了一丝口子。
“父亲,孩儿再也见不到你了吗?”
“乖孩儿,别说傻话。你不在身边,为父做事就少了许多顾虑。你这就骑豹北上,逃生去吧。”
“孩儿北上找不到古爷爷怎么办?”
“找不到古爷爷,你可去西南巴蜀之国的青城山,隐在山中,修习为父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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