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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武林恩仇录-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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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正是花仙宫宫主伊人的女儿。父亲以后提到花仙宫时,请勿使用‘魔’字。”
“哦!”乐仁毅哦一声道:“原来是武林十王花仙王的女儿。在下与花仙王从未见过面,更不可能是你的父亲。姑娘请回吧。”
伊沫水听后,冷哼了一声道:“母亲听到江湖友好报讯说父亲你出山来了,专程赶到武当山下悄悄查看。查看得实了,才令女儿来与父亲相认。母亲说了,当年你对母亲颇有芥蒂,她老人家也就不来惹你生气了。她说父亲此去龙虎山与张与材斗法,只怕是胜多败少。所以才令女儿出山来与你相认。女儿武功不济,只盼能代父亲敌住一个龙虎山长老,也算助了父亲一臂之力,父亲为何百般推诿,毫无半点亲情?”
乐仁毅正色道:“在下此时的武功,绝不会是张与材的对手,但在下为何偏还要去?只因十二年了,再不去找张与材,实在对不起先父的亡灵。这便是亲情。在下若与姑娘有亲情而不承认,在下是禽兽不如之辈。但在下确实与姑娘没有半点亲情,在下为何要冒认?姑娘请让出路来吧。”
伊沫水见乐仁毅一脸正气,说的不象是谎话,不禁呆在大路中间,说不得话,进退两难,双目中涌出了泪水。
乐仁毅心慈,见她那要哭的样子,不禁动了侧隐之心,打了一个手势,众人便绕道而行,象上午从那酒醉胡僧所卧的官道旁边荒地上绕过一样,也从旁边的荒地上绕过,继续东行。
伊沫水站在路上,骤地哭出声来,哭喊道:“你真的不是我父亲吗?”
乐仁毅一边绕道一边回答:“绝对不是!”
“你发誓!”
“我若是姑娘的父亲而不认姑娘,叫在下死于正一教主的掌心雷!”
伊沫水听他发了如此重誓,心中更是一点把握也没有了。她呆呆地站在大路中间,机械地慢慢转身,望着走远的乐仁毅一伙,大声哭喊道:“我要回去告诉母亲,她会来找你!”
乐仁毅头也不回地说:“在下与花仙王素未谋面,她来找在下干什么?”说着,飞脚用力,一夹豹骑,加速奔行。
乐仁毅的豹骑一加速,豹儿一声大吼,也加速跟随,归义五人连忙挥鞭策马,众人扬尘而去。只留下伊沫水站在官道中间,感慨万千……。
其实感慨万千的还当是乐仁毅。伊沫水认父不成,反留谜团,毕竟年龄还小,只有十一岁。当今徐州云龙山大酒楼上所发生的那一幕*之剧,先是七彩神女下药迷乱了归有沫,然后是黑虎长老制了她的哑穴动穴,劫走了她,把陈梦月放在归有沫身边。黑虎长老劫走七彩神女后,花魔宫主伊人又出现了,把陈梦月弄开,她自己去享受归有沫的狂奸乱淫。她爱煞了归有沫,亨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性满足,因陷于“花醉”而忘了施展吸阳之术,竟因此而受了孕。她被陈梦月刺断了胁骨,砍断了手腕,可受孕的子宫却完好无损,所以才有了伊沫水。但这些事她是不会对伊沫水讲的。伊沫水不知道这些事,纵然感慨,也感慨不出多少味来。而乐仁毅就不同了。
乐仁毅首先感慨的是那个归有沫——他在中原干了那么多事,留下的后遗症竟一古脑儿在十二年的今天,全部冲着他乐仁毅来了。他乐仁毅成了归有沫的替罪羊。更感慨的是这十二年中他与世隔绝,隐世潜修武功,与外界的联系全部是间接的,只靠万兽门的门人偶尔送来一些他们能探到的江湖消息,除此而外就只有他父亲生前结义的兄弟刀王古豪偶尔到祁连山来,谈一些消息。不想这一出山,首先遇到的竟是那个叫人莫名其妙的胡僧,酒量之大,功力之高与传说中的千古一道等同。不同的是,千古一道游历饮酒,不问俗事,而这人却要组织什么武帝门——何为武帝?武林皇帝也!看来,中原今后的局势,不在帝师神巫集团的掌握之中,不在全真教、正一教的掌握之中,更不在少林寺、黑袍帮的掌握之中了!
傍晚时分,众人觅了一个荒地,升起火堆,饮酒吃肉。
一个高大粗豪的大汉,身悬腰刀,出现在附近。
乐仁毅一见,连忙走过去,作礼道:“世叔为何现身前来?”
那人道:“听到了很多消息,来与你说一说。”
“世叔请讲。”
“十数日前,一个神秘和尚,在长春宫中饮酒,五十斤装的酒桶,喝完了两桶。酒量十分惊人,与传说中的千古一道简直一模一样的酒量和喝法,更叫人惊奇的是,他劫持了七彩神女的女儿,旋身冲破邱祖殿大殿屋顶时,将所喝的百多斤酒,全部喷吐而出,大的如姆指,打人倒地,小的如毛毛细雨,却又浓雾迷蒙,遮人视线——”
乐仁毅大惊道:“这是‘龙涎大交泰喷’神功!”
“对。这正是你乐家的灵宝大交泰神功。听我讲完,你自己去想。我当迅速离开此地。几天后,刺乞列一伙追至少林寺,又遇一道人,在少林寺中杀了从居延湖远道而来的七彩老神巫。用的是一根二尺长的圆头木棍,却是刺入了神巫的心脏,前胸进,后背出。”
“这是什么武功?”
“传说是千古一道的‘钝木刺金钢’神功。”
“世叔说的前者是和尚,后者是道人?”
“正是。你听好了,那名字十分古怪。和尚叫何必问,道人叫偏要问,而今上午那个拦路的胡僧,却叫不想说……?”
乐仁毅沉吟道:“何必问、偏要问、不想说……?世叔,你看这三个人其实是不是一个人?”
“正是。我也这么猜想。这人游戏人生,武功高绝,所行之事更是目的明确,针对帝师一伙。谢天谢地,咱们幸好与这人无怨无仇,不然只怕比与张天师为敌更可怕。”
乐仁毅叹道:“中原武林出了如此高人,真不知是祸是福。”
乐仁毅说完这句话,突然低声说:“世叔快隐身,小侄感到有高人欺到了附近。”
那位腰悬佩刀的粗豪大汉一听,顿时便向附近的树林晃身飘去,倏忽不见。
那大汉隐去后,乐仁毅却不回到众人歇息的火堆边去,而是在这离火堆大约五十丈处席地坐下,等着那人出现。
果然,片刻后,一个中年道人从林中飘身出来,走到乐仁毅的面前作礼道:“乐大侠请了!贫道长春宫兰道元,奉家师孙真人之令,请乐大侠移驾至无人处一谈。”
乐仁毅长身而起,向兰道元回礼道:“原来是孙真人到了此地,正当前去拜见。兰兄请带路。请。”
兰道元在前向附近的一处山顶飘掠而去,乐仁毅随后而行。
这是汉江边上的一处山丘,兀立在汉江平原的江边一处陡岩处。它那几十丈高度实在算不得山,但因兀立在平原上,反倒显得引人注目。
山丘顶上,坐了一个须眉皆白的老道士。这就是全真教主孙德彧。十二年过去了,他那微胖的体型没有改变,只是须发全变白了。在仁宗延佑二年这一年,孙德彧是74岁。
乐仁毅上前作礼道:“阁皂山流亡掌教乐仁毅,见过孙老前辈。”他自称是阁皂山流亡掌教,却不提他的七世万兽王身份,自然是大有深意。
孙德彧注目看了乐仁毅片刻道:“乐大侠请随意而坐。”
乐仁毅坐下,叹了口气道;“一路东来,只有孙真人师徒不把在下当归有沫看。多谢。”
孙德彧笑道:“看来乐大侠为这事吃足了苦头,所以才为根本不必道谢的事情道起谢来。乐大侠此去龙虎山,十分凶险,为何还要为这些事烦恼?须知世上之事,要发生的总会发生,而已发生的事,纵然一时为人弄得扑朔迷离,最终却总是要穿的。乐大侠完全可以抛开那些烦心事。”
乐仁毅道;“说来容易,做去却难。”
孙德彧赞同道,“这倒也是。乐大侠,贫道是昨晚赶到这一带的。今晨你与那来历不明的西域僧相遇时,贫道隐在二里外偷听。乐大侠与那人分手后,可曾猜过他的来历么?”
“晚辈想破脑袋也猜不出他的来历。”
“确实有些费解。不过贫僧相信此人既已组织了武帝门,自然会有所作为的,那时自然会有蜘丝马迹现于江湖。贫道这些日子大概将在两河一带,乐大侠若有什么为难之事,届时请尽管开口。”
“这个——可否请教前辈,为何对晚辈如此厚爱?”
“原因么,只在你刚才说的一句话。你对刀王说:‘中原武林出了如此高人,真不知是祸是福。’贫道听讲的有为难之事尽管开口,便是冲乐大侠这句话的。”
乐仁毅道:“晚辈与龙虎山之争,乃是符箓道派内之事以及个人恩怨。实在不宜将全真教引进纠纷之中。”
孙德彧笑道:“贫道何时说了全真教要渗和到你们的领教之争和个人恩怨了?贫道再说明一些吧,乐大侠以后若有为难之事,贫道如出面调息或以个人名义援手,只怕不给面子的人不多。乐大侠明白了么?”
“明白了。”乐仁毅站起身来。“晚辈告退。”
孙德彧诧道:“乐大侠怎地面有不悦之色?”
乐仁毅道:“晚辈活在世上,只受亲人之情,只受共过患难的朋友之惠。晚辈纵是灵宝坛的亡命掌教,心中却对帮派间勾心斗角的事厌恶透顶,因为那和侠义道善众生其实并不是一回事。孙前辈有偌大一个全真教的利益要顾计,只怕不宜和晚辈搅在一起。晚辈告退。”
乐仁毅下山丘朝远处的火堆走去,孙德彧坐在山丘顶上,看着乐仁毅走下了山丘,便朝兰道元说:“他说得对,咱们走吧。”言毕,师徒二人起身向黑夜中飘掠而去。
十二年前,归有沫受七彩神女黑袍帮主一伙追杀,正一教主张与材救过他一次,并劝他去正一教中避难。但归有沫却一口回绝。性格之中独立不驯的精神表现得十分豪勇。如今乐仁毅明知此去龙虎山十分凶险,加之又有那神秘胡僧的纠缠。乐仁毅的处境实在并不很妙,他却一口回绝了全真教主的盛情,足见是一条至善至勇的血性男儿。
乐仁毅回到火堆旁边,众人已经吃过了晚饭。乐仁毅道:。“你们睡吧,明日打早上路,尽快赶到龙虎山去。不然,只怕没能到达龙虎山,就为这些鬼事缠得失去定力了。”
豹儿道:“父亲,咱们打不赢那些人吗?”
乐仁毅道:“打不赢。就打得赢也不能打。”
“为什么呢?”
“咱们不是为打为杀本身而活在这世上的。咱们是为亲情而活在这世上的。十二年前,张天师若和你爷爷公平一战,爷爷败了,死了,咱们纵有理由去寻仇,却也并不完全是正义之师。只因爷爷十二年前是死于张天师的‘仙龙接力*’诡计,咱们为使公道得以申张,所以今日才纵死也要去讨个公道。假如打得赢别人,就可以想打便打,那还有什么公理可言?”
豹儿听得似懂非懂,过去抱着双豹睡了。
第二日凌晨,众人刚醒,正在收拾,只见一个青年剑客从东方官道上飘身而来,这年青剑客一脸冷峻,如霜雪一般冰寒,他飘掠到乐仁毅等人处三丈外站定,单膝跪下,大声说:“武帝门游探堂主冷面郎君铁血剑启禀武林皇帝,七彩神女率领她的嫡系巫女队和一千喇嘛神兵,已经到了武昌一带。七彩神女本人正带着她的巫女兵,乘着彩虹轿,顺着大官道向主公迎面行来。”
乐仁毅明白,这是那个喝了二百斤酒躺在官道上捣鬼的西域僧派来的,但他还是沉声道:“原来阁下便是近来在江湖中威名可与武林十王齐眉的铁血剑。只是阁下恐怕认错人了,在下与武帝门从来没有半点关系,更不是什么武林皇帝——”
铁血剑还单膝跪在地上,顿时惶恐道:“主公可是责怪属下奉事来迟?只因大总管说主公不喜烦搅——”
“大总管是谁?”
“这个——主公治下的事,属下不甚明了,也不敢多嘴。主公真是天下第一的大英豪,连大总管这等神人都是你的属下,属下便为主公端茶奉水,也是太高看属下了。”
“你先站起说话。”
“多谢主公。”铁血剑站起身来,垂手肃立,状极恭谨。
乐仁毅道:“铁血剑——”
“属下听候主公吩咐!”
“荒唐!”乐仁毅苦笑道。“在下对你没有任何吩咐,在下只要你速速离去,休要再来烦扰。”
铁血剑一听,顿时咚地一声跪了下去,道:“属下做错了事么?求主公恕罪!”
乐仁毅一见,顿时明白那个什么大总管御下甚严,所以铁血剑才会怕得这么凶。他更明白,自己一者是从铁血剑口中打听不出什么内幕,若追问太多,反会犯了那西域僧的忌讳,当下挥手道:“没事了,你去吧。”
铁血剑不解地站起身来,道:“七彩神女对主公没安好心,大总管说,若主公不愿见她,大总管可安排人把她引开。”
乐仁毅没好气道:“在下谁也不想见。”
“是。”铁血剑说。“属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禀报。龙虎山千百年来极少有强敌犯境的事发生。大总管说,龙虎山极可能不等主公进入江西境内,便会到江西境外来截杀主公,大总管请主公处处小心。”
乐仁毅转身向豹儿道;“豹儿,上豹出发。”
乐仁毅父子上了豹骑,走上官道,归义等人连忙上马跟去。
铁血剑让在一边,一脸大惑不解的神色。刹时间,那沉凝为冷面剑客的寒霜表情,似乎都消失不见了。
一路下去,渐入人烟稠密的地区。一路上,不断有武林人前来观看。六世万兽王就曾誉满中原,如今七世万兽王不但驾驭万兽,而且武功之高,深不可测。加之又是前去龙虎山与张天师斗法的,就更惹动了武林的猎奇之心。等到乐仁毅行至武昌一带时,身后远远地已经跟上了一大群武林人。他们要跟去龙虎山,看这一场当今天下有可能是最高水平的最惊心动魄的大决战。
乐仁毅心中只是奇怪,那个七彩神女,这一路当真没有出现,是不是真被“大总管”引到别处去了?
不日过了武昌,观者更多,已有数百之众,远远跟在乐仁毅一伙身后,却不近前。
过了大冶,乐仁毅估计,龙虎山可能会在这一带开始截杀了。他对一直吊在两豹身后二三十丈远的归义道:“归义,离得龙虎山已经近了。这一路下来,咱们相处的时日也不短了。你当明白,我并不是你的主公归有沫了吧?”
归义惶恐道:“大战在即,主公是怕祸及老奴,要支开老奴么?”
乐仁毅怒道:“愚不可及的奴才!豹儿,驱豹过去,将他们赶走!”
豹儿一听,立时嗫嘴一啸,他座下的猎豹,立即窜了过去,只一扑一咬,就将归义所骑的马脖子一口咬住。那马一声悲嘶,身子一腾,便将归义掀出几丈开外,落在地上,其余四马一见,立时不听骑者的驾驭,向后奔去。
豹儿见已驱散了归义一伙,便调回豹头,与乐仁毅加速向东奔腾而去。
归义骤然哭喊,“主公……!”
但乐仁毅二人已经去得远了。
这时行至九宫山了,只见前面大道中间,站了一人,乐仁毅一见此人,顿时双目圆睁,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大吼。乐仁毅看见的人,正是龙虎山飞龙长老。而他那一声大吼,并非有意而发,不过是情不自禁罢了。但他那一声大吼之中,真气随着吼声爆散出去,竟震得丘陵的山地间起了一阵回声,前左右三方的空气大受激荡,形成急风,吹得左近的树木枝弯叶落。
刹时间,四处山野间发出无数叫喊之声。那是躲在四处山林间想偷看这一场大战的武林人发出的。其中功力低而又离得近的人,已经受了伤。许多人立即后退躲避。
乐仁毅一吼而上,他飘下豹骑,向四方作了一个团团揖道:“得罪四方朋友,实非在下本意。在下一见杀父仇人,情不自禁,大吼出声,实在是定力太差。乞黑白两道朋友多多恕罪。今日之战,在下保证不用交泰吼。但两豹好动,还望朋友们各自小心。”
这话一说完,又有许多人退得更远。
此时,四面围观现身的人大约有五百多。还有些人没有现身。
一阵马蹄声响,归义带了四个家人赶来了。他的马被猎豹咬死,又买了一匹,还是赶来了。归义一到,便带了四人下马奔进场中,完全是一付同归于尽的悲壮表情。五人均是一声不响便拔出刀剑准备助战。
乐仁毅皱了皱眉,喝道:“汝是什么人?前来搅什么场子?”
归义一听便大哭起来:“主人,十年前你四处转战,老奴跟不上你,也没能助你一臂之力。今日——”
乐仁毅打断他的话道:“在下不是你的主人,你退开!”
“主人可以不认小人。”归义道:“小人却不可以负主。”
“你的主人是谁?”
“小人的主人就是归有沫——主人你呀。”
“哼!”乐仁毅哼道。“在下乃阁皂山灵宝坛当世宗师乐仁毅,哪是什么狗屁归有沫?退开!休要在此碍手碍脚。”
飞龙长老自从见了乐仁毅,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打量乐仁毅的行动,意图是要从乐仁毅的行动之中看出他的武功修为及真力修为。棍王在一招间被豹儿撞伤的消息早已传进了中原,但龙虎山根本不相信。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儿怎么可能打赢棍王?那么,肯定是乐仁毅从旁暗助。龙虎山自然没有将乐仁毅看在眼中,可飞龙长老却也不愿轻敌而成千古恨。
飞龙长老如此一声不响地看着乐仁毅大吼,下豹,作揖,斥退归义。直等归义退出数十丈外,他才飘身上前,轻声道:“小子,你真命大。”
乐仁毅恨声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飞龙长老,咱们今日是不死一个,绝不罢休。”
“哼!”飞龙长老冷笑道。“今日死的,只会是你而不会是龙虎山的任何人。”
飞龙长老话音一落,从他所站的大道后面的一片树林之中,飘出了四个道人,乃是飞龙黑虎之后的金猴长老、雄鹰长老、狂鹞长老和仙鹤长老。
龙虎山八大长老,走了一个黑虎长老,剩下七个如今一下子来了五个,真是如临大敌。
近千年来,敢去龙虎山挑战的武林人,真是少得可怜。只因道教符箓派正一教太过强大,高手太多。三山斗法的地点选在龙虎山,那是龙虎山首肯了的。如今一大一小两人骑两豹,竟然不远万里,浩浩荡荡,一路上毫不隐瞒自己要干什么,直向龙虎山进发,龙虎山正一教又岂容他打到本土?所以才有五大长老到江西境外来拦截乐仁毅之事发生。
但乐仁毅这种根本就将生死置之度外而没将天下第一大教放在眼中的大无畏精神,早就震惊了武林。一个人在冲动的时候不怕死是常见的,而一个人经常地视死如归却就很少见了。在武林中也是如此。所以成百成数百的武林人涌来观看。有人甚至为乐仁毅的豪气折服,喝酒时发酒后豪言说拚了得罪龙虎山,也要为乐仁毅收尸。也就是说,凡是跟来围观的武林人,没人相信乐仁毅能占丝毫胜算,只是为他的豪气折服而已。
只因为天下武功最高者,数正一教主张与材与全真教主孙德彧。
两人从大局计,从没对过阵,谁是天下武功第一第二,没人知道。但天下武林,从来没人能向两大教主提出挑战。因为挑战的人过不了两教长老的关,便败下阵去了。
乐仁毅一声冷笑,走上前去,大声问:“飞龙,是你打头阵?还是一起上?”
飞龙长老恨声道:“龙虎山岂会与人群打围抠?来吧,小子。让贫道来超度你。”
乐仁毅拔出长剑道:“飞龙,你拔剑吧。”
飞龙长老睨视道:“你小子十年来有些长进,本长老也没闲着。本长老今日就用飞龙十三抓来拾夺你。看今后还有谁人敢来龙虎山撒野!”
金猴长老大叫:“大长老万勿轻敌!还是用剑吧!”
飞龙道:“当用剑时,再用不迟。”
乐仁毅道:“飞龙,你如此托大,今日是死定了。”话音一落,乐仁毅飘身进步,一剑刺出,剑上的剑芒骤然暴射而出,只见一道剑光,直向飞龙刺去。
乐仁毅和飞龙本来对峙在八丈左右,他一飘身进身七丈,一剑刺出,臂长与剑长为五尺,剑芒长达五尺,他将距离掐算得如此之准,自然是不愿使招式落老,失了先机。
飞龙一见乐仁毅剑上之剑芒骤然一吐,竟然长达数尺,不禁大惊,如此功力,当在二百五十年之上。飞龙自己是没有这种功力的。飞龙长老当此绝杀,只好飘身退开,飘退之后,立即脚踩左边偏门,弧线绕进,切进到与乐仁毅平行时,突然右脚一蹬,掣击长剑,并剑交左手,刷的一剑便向乐仁毅的脖子要害刺去。
乐仁毅剑上的剑芒一吐即收,看得飞龙长老飘身后退再偏门绕进,更清楚看得飞龙弹步斜刺,使用了替手剑术,当下继续飘进,轻易便将飞龙的偏门奇攻化解了去。乐仁毅一飘前,飞龙长老的弹步换手斜刺就刺了个空。
乐仁毅飘进了三丈左右,竟不转体,双脚落地后突然一蹬,一个身子便斜斜向后倒纵而起,这一次又是掐算得十分之准,他的身形是成45度角斜射而起,两丈距离一完,人已高出飞龙的身形,这时他的身形还在继续斜射升起,他是背下胸上倒纵射起的,这时忽然在空中一个转体,闪电般地旋成了正身斜射。这个动作一完成,他的身子正飞过飞龙长老的头顶。乐仁毅长剑从上往下一斩,便向飞龙长老的头顶斩去。此次下斩,他的臂长与剑长又有两尺差距,乐仁毅又是以剑芒补距离之不足,剑一斩下,剑芒陡然又是暴长三尺之长,顿时只见一道剑光,将飞龙长老罩了个透死。
乐仁毅这一招飘前躲杀,弹身仰体后纵,空中转体,挥剑下斩,从武功的意义上讲,真是已臻极至,唯一的缺陷是速度越是快如闪电,引起的破空之声亦越强。乐仁毅的大交泰神功,本来可以办到身形快如闪电而又不引起破空之声的,只是他功力虽高,但《灵宝真经》后两册却不曾修习透彻。只因他父亲死时,带在身边的后两册《灵宝真经》已经被盗,其中仙术修为极为细致,那是灵宝坛若干代宗师的修为结果,以隐语写于经文中间,乐仁毅服食万兽王的百兽乳丸,功力长高了,可仙术修行却跟不上,不懂得速度快如闪电却丝毫不引起破空之声的大交泰化除功弊的法门。
飞龙长老一剑刺空,正待转体,陡然听得身后风声有异。当下连忙向侧面一倒,着地滚开。这一招躲是躲开了杀着,可飞龙长老的武功,称雄武林,靠的是飞天功夫,既以平身施为的飞龙爪,也带了不少飞天变式功夫。此时本门功夫不使,却来了个地趟滚,狼狈之极。那笑柄是已经落于天下武林的了。
乐仁毅一斩不中,剑风斩过泥地,只激得泥土飞溅,而乐仁毅一个身子还在向前直纵,在天空划了一个弧形,弧形下落之际,又是一个空中旋身转体,转为仰体时,一个空翻,落地站稳,已经是面对飞龙长老,成为正身正手,功架一点不失先机,不落败相。
此时飞龙长老已经一滚后手掌在地上一按,弹身而起。飞龙此时动了真怒,一弹起来,立时如怒龙腾云一般冲天而起,他一腾而起便是四丈,袖袍一挥,一团黑影打出,那黑影状若人形,直向乐仁毅疾飞过去。而他自己的真身,却在空中一个变式,改由侧面进攻。那黑影刚一打出,他那袖袍一拂,又是一股劲风直向乐仁毅可能躲闪的方位疾打过去,而同时,他的身形已经到了乐仁毅落地站立之处,他那长剑攻出,便是一招绞杀招式,顿时方圆三丈之内,似乎尽为飞龙长老的剑影笼罩。而在成百剑影之中,更有声声尖啸,那是飞龙长老打出人形黑影,打出袖中掌风之后,同时又打出了几道隔空指力,每一道皆是开石穿木之力——如此凌厉的功势,真是武林罕见。便是武林十王,也绝对使不出如此绝杀之招。而飞龙长老因为武林排名榜中排了张天师,他便武功高出两奇,也不得而入。如今他一腾身而起,便攻杀出四种绝杀,由于速度快极,在周围的武林人看来,简直就是不分先后同时攻杀一般,看来乐仁毅是危之机也。
可十年磨一剑之乐仁毅,如若如此不堪一击,便来硬撞龙虎山,那不是侠勇,而是愚悍了。他看得黑影疾撞而来,明白这是飞龙长老的绝招“龙形撞”,这龙形撞乃是藏在袖中的机括发射的毒烟毒粉,以真力裹聚推进,撞上敌人,敌人立即中毒倒地。但乐仁毅根本就不怕飞龙长老的“龙形撞”。不管是这“龙形撞”中的力撞和毒杀,他都不怕,随后的袖中掌风和隔空指力,乐仁毅更没放在心上。他自信此时自己的真力修为已入王霸之流,飞龙长老的掌力指力,他还抗受得住。他唯一需要对付的,其实还是飞龙长老那一招“飞龙百幻绞”,剑术是上乘的,长剑是宝刃,只怕他的罡气罩抗不住,百兽乳丸造就的后天绝命排打功夫也抵抗不了。
乐仁毅站立于原地,纹丝不动,直到“飞龙百幻绞”离得只有三尺近了,乐仁毅才忽然身形往后一倒,又是斜斜倒纵出去;看去时,那倒纵出去的姿式软绵绵,飘忽忽,似乎已经被龙形毒烟气团撞撞中撞伤,又似乎是被飞龙长老的“袖中掌风”打伤,总之看上去,乐仁毅似乎只躲开了“龙形百幻绞”那一记杀着。
豹儿大喝,“父亲!”一边喊着,一边便飞扑出来。
龙虎山的阵营中,金猴长老双脚一纵,便向豹儿直扑过去。
陡然间,四面围观的人群中发出一声哄叫——
只见乐仁毅那软绵绵飘忽忽的身形斜斜向上倒纵出去后,突然大违人世间一切力道远行的法门,他那斜斜向上倒纵的身体,竟然成半圆形的弧线形运动,一个身子飘到了飞龙长老的身形上面。只见乐仁毅左手一挥,他袖中顿时飞出一根长绳,长绳前边有一团绳圈,一散开竟是一个章鱼套,那章鱼套一散就将飞龙长老牢牢抓住套住捆了个结结实实。
这时,乐仁毅的身形下落,接近了飞龙,他那脚尖一踢,顿时就踢中了飞龙的头顶“百会”晕穴,然后他的右臂一张,以臂弯挟起飞龙的身子,落下地来。
飞龙那一声惨叫是在他被章鱼套捆住时发出的。他惨叫并非因为皮肉痛,而是因为心中发痛。如此惨败,以后在江湖中还怎么称雄?
乐仁毅刚落下身形,正逢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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