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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盛宠,娇妻好难哄-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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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痕迹。
那天晚上,单七倚做了一个梦,梦到她竟然真的和举修远进了教堂,所有的人都笑着祝福他们。那个世界里,好像从来没有叫做仇靖和卫嫣冉这样名字的人,她和举修远是青梅竹马,是门当户对人人羡慕的一对。
世纪婚礼,空前的盛大。
所有一切都那么不真实,不真实到……当她隐约听到远处飘渺的传来一声温柔的“倚儿”时,吓得手一抖,捧花掉在地上。
然后身侧的举修远不见了,所有的宾客都不见了。
粉色的香槟玫瑰没了,没有蓝天白云,周围一片漆黑。
只有一条散着光芒的道路,尽头站着一个修长的身影,他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长到她走不完那条路,就醒来了。
醒来时脸上有些紧涩,显然是睡梦中掉过眼泪。
莫名其妙的梦,单七倚翻了个身子,拿过闹钟来看。
已经将近六点,得起床了。
拧亮床头灯,换上毛衣羽绒服,期间不小心压到还在睡的阿欺,它叫了一声,然后踩到她双腿上,窝起身子。
“我走了。”单七倚垂着眼,手指小心的抚着它的毛。
声音略微沙哑和生涩。
大半年以来,这算得上是她第一次正式开口说话。
往日,就算一个人在卧室,她也已经不愿意出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好像和萧彦陆见过面不久,她就发现喉咙时不时有些痒,后来,就能开口了。
温暖绒绒的顺滑触感在指尖下,带着猫特有的呼吸频率起伏,她将阿欺抱起来放在床上,起身去洗漱。
镜中的女人,和往常并无不同。
平凡,没有丝毫特殊。
很奇怪,明明是一样的五官,长在两个人身上,就有着截然不同的气质。
卫嫣冉一看,就是骄纵孤傲,总是高人一等却还故作友善的千金大小姐。而她,不过是出声贫危的镇里野丫头而已,天差地别,这样的冒牌品,仿制太拙劣。
也亏得仇靖忍了两年。
当初就不应该那么犯贱,还不知天高地厚的去闹他的婚礼。
不撕开真相,嫁给一个平凡的男人,生一个平凡的孩子,走过平凡的一生。等到垂垂老矣,还能坐在夕阳下,想那场她这辈子唯一轰轰烈烈却又矛盾的平淡如水的爱情。
那个世界,有着她曾经惊为天人的男人,她曾经不可置信又傻傻的甘愿步步沦-陷的梦。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家破人亡,她没了那个视她为珍宝处处宠着的父亲,不会将自己的孩子当做工具想捅别人一刀。她不会跌断腿,伤透心,不会犹豫不决,不会夜夜噩梦。
遇到仇靖,她受到了这个世间最痛的伤。
哪怕那个伤口已经愈合,结起的痂下面,也依旧是腐烂的内里。
都说越聪明的女人,在感情方面会伤得越深。可她自诩没多么聪明,只彻彻底底的爱一个男
人,只是因为这副皮囊阴差阳错成了豪门子弟的消遣。
单七倚手指碰着脸侧,轻轻的点着柔软的肌肤,目光凉凉的没有感情。
若上天没眼,让她再和仇靖有所纠缠,就划破这张脸,彻底毁了它。
所有的证件,萧彦陆都已经帮她准备好,是飞往希腊的机票,她高中的时候在一本杂志上看过一片海,那是一个只有蓝色和白色再无其他杂色的地方,圣托里尼。
美到让窒息,所有的时间都仿佛静止一般。
世界那么大,找一个很小很美的角落,安营扎寨安家落户,了却余生。
她也可以做个背包客,走遍大江南北世界每个角落。
若真的有一天能释怀,所有的放下都不再是自以为,当她再踏上这片土地,不管遇到什么人,都能淡然一笑吧。
打开门,单七倚看了眼还在厨房忙碌的钟点工,“举先生起了吗?”
“先生一大早出门了。”
一大早出门?单七倚眉一皱,算了,要离开就别拖泥带水了,多见一面少见一面都不重要。
推开大厅紧闭的门,冷风忽而灌入。
饶是单七倚将自己裹得十分严实,还是不由打了个哆嗦,这么冷的天,举修远应该是有公事才会出门吧。
“小姐您要去哪儿,早餐不吃不可行,哎哎,小姐您什么时候可以说……话了?”
大门将钟点工小姐的声音隔住,天色还很沉重,单七倚走了两步,才诧异的发现,那些飘飘洒洒的竟然不是冬天的雾,而是细雪。
竟然下雪了。
到底还是怕冷,她双手套着厚实的手套,也不敢摘下来少女情怀一番。
宅院门口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才轿车,里面开着车灯,单七倚心叹,为了自己,萧彦陆找来的司机也是蛮拼的。迎着下稍微大了些的风雪,她走到车边,抬手拍了拍车窗。
驾驶座有人,示意的敲了敲后车门。
单七倚了然,打开车门坐到车内。
暖气扑面,单七倚撤掉围巾面罩,松口气,礼貌的和司机打招呼,“早。”
“早,七倚。”
“……”单七倚一愣,那声音熟悉的就像是……
“举修远!?”
“嗨~”举修远转过头朝瞠目的她挥挥手,弯着眸,脸上带着温润如往,不,更加灿烂的笑容,“还好七倚出来了,我都忘了昨晚太过激动有没有跟你说今天的事,好在你出来了。”
“……”不是……眼下这是什么情况?
“噢,对了,七倚还真的不乖呢,竟然跟我隐瞒你已经能开口说话的事。”举修远说着,语气却没有多少埋怨,反而很开心,发动引擎,“安全带系好哦,我们出发了。”
她能问要去哪里吗?
举修远要送她去机场?做梦!昨晚提前约好?约了什么鬼啊!
单七倚现在已经完全一头雾水,但是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才好,感觉自己无意中踩进了怪圈。
她一直被戏耍,一直,举修远是早看出来了,还是另有隐情?
头疼……
“我还请了你的爷爷和奶奶,还有姨妈和舅舅。”也许是车中沉默,举修远笑着开口打破,轻快的声音毫不掩饰其中的愉悦:“女方总要有长辈的,以后若我欺负你了,大可拿回娘家来要挟我,当然,我一定舍不得欺负我们家七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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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v36 仇总要来?那自是欢迎的
“……”爷爷?奶奶?还姨妈舅舅?
回娘家?
单七倚心中不详的预感越来越重,“你、该不会是……”
“诶,你忘了?昨晚我应该跟你说过,婚礼我早布置好,因为今天是个吉日,所以昨晚我抱着不成功便死赖着也要成功的决心跟你开口……”
“……”单七倚无言以对,只觉自己额角的青筋此时一定突突的跳籼。
举修远一顿,“真忘了?那你这么早出来有其他事?”
“没有。”她下意识矢口否认,反应倒还迅速,又咳了咳,补充,“睡醒没多久,有点蒙,想不起你跟我说了什么,大早上看到下雪了就想出来走走。姣”
怎么办……她那善意的谎言,好像一不小心砸到自己了。
而且,如果领证就罢了。她低头看自己的穿着,因为怕冷,把自己裹得跟熊一样,婚礼这样仓促,真的好吗?
很快,车子停在婚纱影楼店前停下,单七倚临阵想说些什么,却被举修远拉进了楼里。
这一看,不好了,几个伴娘已经整妆待发,就差没换上伴娘服。
“小可?念念,万茜,肖琴,你们……”单七倚愕然,怎么这些人都被举修远叫来了?他怎么知道她的大学室友,还有唯一一个在博林要好的朋友柳清可。
举修远到底费了多少心思,竟然把这些给她聚齐了。
感情昨晚,如果她没有心软点头,举修远扛也要把她扛来吧?
“小七,你真不够仗义啊,都要结婚了还瞒着,举总找上我的时候还以为是骗子呢。”齐耳短发的姑娘叫万茜,是当初单七倚被困在仇家别院,想到的求助伙伴。
“不好意思……”她也是昨晚才知道要结婚的,她也以为举修远骗子!
一个卷发风情万种的姑娘搭腔,“小丫头骗子也是福分好,举总可是咱们h城屈指可数的黄金单身汉,脾气好还从来不闹绯闻。”
“是是。”单七倚应。
“不过这一脸熊样和木讷,像是新娘子吗?”
“念念……”单七倚嘴角抽了抽,却还是只能频频点头,对于没有带任何恶意的指责奚落和抱怨如数接受。
几个漂亮的大姑娘抱在一起,单七倚巴巴的看着不远处红着眼睛不说话的柳清可,歉意涌上心头,“抱歉……小可。”
“混蛋,吓死我了!”柳清可上前,抬手就在她脑袋上揉了揉,吸吸鼻子,“现在好啦,以后可不许不声不响就失踪。”
“嗯。”单七倚点头应。
“七倚,那我先上楼,仪式在十点,来得及。”举修远笑见她融到了圈子里,露出了他很少见到的笑容,便开口,让她们自己说说话,自己上去换衣服。
“嗯。”单七倚颔首,等到看着男人背影消失在楼梯口才一愣,她点什么头?还真要乖乖的等在这里,当举修远的新娘?
太、太荒唐,简直像在做梦。
对了,她该不会还在梦里吧?把还梦到的人都梦到了,她拧了自己脸蛋一把,疼得呲牙。
“单小姐这边请。”这是一个化妆师走到她面前,笑得甜美,“婚纱是举总送来的,尺寸您试一下,若是不符合可以当下改。”
这还能改?
单七倚觉得剧情走向不大对,她明明应该在风雪中,悲伤的告别这个城市,告别过去的二十三年。
可……眼下。
化妆师似乎看出单七倚的疑惑,抿唇笑,“是意大利设计师马丁波克亲自操刀,如今他还在楼上等着呢,尺寸不对可以临时做调整修改。”
万茜插话:“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被封为大师的男人,没想到又年轻又帅。”
“举总年轻有位,人脉那么广,对倚儿又好,比那个大学就来勾搭还害倚儿不能念玩学的仇靖好多了。”束着褐色的大波浪长发的念念吐槽。
“你就拉倒吧,当初谁说要上赶着给仇先生当小情-人来着?”肖琴笑。
“那不是倚儿还没和他在一起嘛。”念念嘟唇。
三位伴娘聚在一起,因为有话题可聊,毕业后聚少离多,此时能在一起,也不容易。
而柳清可则跟在单七倚身后,小心翼翼的开口:“小倚,我回博林的时候,看到一个女人……”
“博林难不成都得是男人嘛?”单七倚当做听不懂,笑着捏捏她的脸,“你倒好,我回去看不见你,以为你被susan给惨虐,收拾包袱回去吃自己了。”
说到吃……柳清可脸蛋儿一红,也忘了继续说自己一直在纠结的事,低着头绞手指。
单七倚一看,想起仇靖曾经和她提起过柳清可的去向,那个时候,他貌似提到了个叫做“老贺”的人,老贺是谁?当下有了打趣了的心思。
“吶,我来猜猜,我们美丽可爱的柳小姐一定舍不得吃自己,不对,是轮不到自己吃,吃柳小姐的人,该不会是老贺吧
!?”
“……”柳清可眸子蓦然瞪大,耳根都热烈燃烧起来了,“你知道他?”
“哈哈。”单七倚不答,只是笑,抬手戳了一下她脸蛋,“妆都被我捏花了,坐下来一起补补。”
因为可以换装了,柳清可和单七倚一起去,更衣室就在隔壁,单七倚在等待化妆师拿婚纱前,还问:“小可,你说你怎么来当伴娘了?你和那个老贺,该不会是偷偷领证了吧?”
“没呢,他爸一直不喜欢我。”柳清可的声音闷闷。
听出她的失落,单七倚正要劝两句,就看到有人推着一座滑轮的塑模,婚纱缀着星星点点的钻石,大束腰大裙摆,三层波浪褶边儿是柔软蓬松的白色貂毛。
婚纱是绕脖裹胸的设计,还搭着同款的貂毛个小坎肩儿。
一双美丽的水晶鞋,跟不高,开口处一圈儿的绒羽毛,无法……言说。
耳边,似乎又想起那天举修远在医院时,轻执着她的手——
“欢迎来到童话世界。”
眼前太过梦幻,手指触到那柔软的料子,单七倚樱唇微掀,微愕着没有反应。
“单小姐,我们帮您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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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总要来?那自然是欢迎的。”举修远扫了眼外面纷纷而下的雪,眸色淡淡,“也欢迎您携带眷属,哦,听闻您的爱人和我家七倚长相有些相似,我有几分好奇。”
徐锦渊还指使美丽的化妆师给自己整理领结,见好友挂掉电话,转着脖子一脸纳闷,“这事你不是挺低调的嘛,怎么还招了情敌来。”
“不是我低不低调,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有心的人。他和七倚还没有彻底的做了断,仇靖,不过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想来搅搅局,或者示威一番罢了。”举修远的声音很沉。
身上的白色新郎西装挺拔束身,更衬得他身材修长伟岸,五官俊朗,未接电话前意气风发的神色,此时却流露了一抹复杂。
“你舍得让你家小公主再受伤嘛?”别人不知道,身为举修远最好的兄弟徐锦渊当然他这死心眼的小伙伴对单七倚有多执着,不仅执着,都成执念了。
“七倚始终放不下……”举修远叹口气,“她自责自我贬低,一直没有信心,也许就是因为没有和仇靖做彻底的了断。我只是想给她这个机会,让她面对过去仇靖给她的伤口而已。”
“跌断的骨头放任愈合,就会扭曲。必须打碎了再接,也许会痛,但我会陪着她。”
话题太过沉重,徐锦渊听出他言语中已经带了博赌的意味,心中有些凄凄,感情这东西就这样,爱得深就疯狂。
而疯狂又有两种,爱自己胜过对方,那就霸占。
爱对方胜过自己,那就成全。
当下,徐锦渊勾唇,“得了,一个小公主都把你给整成伤春悲秋的婉约派的诗人了。”
举修远这才失笑,双手插着兜,目光时不时扫向楼梯口。
“噢……修,你来了怎么不叫我。”撇脚的中文从远处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口中传出。
举修远薄唇一扬,迎上前,与他来个热情的拥抱,“谢谢。”
“据说当伴郎,能早些找到自己另一半,看你这样,我很期待早点结束单身。”来人顶着一头灿灿的碎发,身上穿着蓝色的西装,又看了眼还坐在镜子前臭美的徐锦渊,爽朗的笑,“你看,徐那认真样,是寂寞太久了。”
103。v37 她就要嫁给身侧这个男人了
徐锦渊眯眼,“波克,你别忘了前不久还来问我有什么办法勃……”
“啊,我想起来了,修,带我去看看你美丽的新娘。”马丁波克突然大悟,哥两好儿的搂上举修远,“走吧。”
“哎哎,等等我,我也好了。”穿着粉色西装的徐锦渊连忙起身追上。
新娘伴娘都在楼下,举修远当初是给了马丁单七倚的照片和尺寸,让他看着设计婚纱的。那时候还考虑到了时间因素,就算是如今的下雪天也不会冷。
都说新娘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举修远一开始觉得都是别人夸大其词姣。
等到下了楼,刚好看到女人盛装出来,举修远脚下的步子都顿住了,好像在一刹那忘了如何呼吸。身后簇拥着她的人仿佛都已经不存在。
“露背……有点不习惯。”单七倚嘟囔,抬手要挠后背籼。
穿着紫色单肩伴娘裙的柳清可将手中的貂毛小坎肩儿给她披上,“好啦,都美得我们这些人自惭形愧了,你还挑,哼。”
单七倚化着腮红,哪怕一脸的无辜,双颊也红扑扑的仿佛在娇羞。对于小可的夸奖,她吐吐舌头回应,然后又戳戳自己的胸口,然后皱眉惨兮兮,“还好露胸。”
“倚儿,能不能别这样保守啊,再说了,你能有什么胸可露。”念念说着,穿着一身粉色伴娘服,抬手风-情万种的抚了抚已经放下的大波浪长发,胸前的波涛汹涌跃跃欲出。
单七倚一看她,再低头看自己,下意识的拎了拎胸口,无从反驳,讪讪的摸摸鼻子,“那倒是。”
“行啦,波那么大就不怕得乳腺癌嘛。”万茜却哼唧的当下泼冷水奚落。
“喂,有你这样说话的嘛!”念念一跺脚,那胸就抖啊抖。
站在楼梯口看了大半天的徐锦渊捂着鼻子转过身去,“我、我上楼补补妆。”
“我喜欢那个苹果脸。”马丁波克指着穿着蓝色裙子的万茜。
徐锦渊已经上楼“补妆”,就剩举修远一个可以供他参谋,但此时,举某人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新娘。他知道,也许七倚此时还是被他半强迫的心情。
但他相信,他总有一天,会让她为他重展笑颜。
单纯的做单七倚,养出她的脾气,娇着惯着她,这样的女孩儿,就该捧在手里。
不忍其飘零,不忍其受到伤害。
“喂,你准男人正盯着你看呢。”念念突然一顶单七倚。
单七倚一愣,对“你准男人”四个字有些怔然,被推搡着转身,就看到站在楼梯口的两个男人。
举修远笑,眸色是毫不掩饰的赞美,抬步迎上去,谁知脚下还有一级阶梯,装帅不成还差点绊倒。
单七倚捂嘴,“噗嗤”笑出声,还是第一次看到举修远这样子。
举修远摸摸鼻子,见她弯着的大眼就跟月牙似的,当下理直气壮了,“都是七倚太美,害得我舍不得把视线转开。”
他的话音一落,单七倚身后那几个如花似玉的单身姑娘和化妆师各种“哟~~”的揶揄。
明明是举修远出的洋相,却把单七倚闹了个大红脸,她轻提着裙上前两步,有些尴尬男人的目不准睛,别开眼,声音轻轻的,“你、你小心点。”
“嗯。”举修远虽然应允,却还是看着眼前外表纤细的内里却坚韧的女人,喉结滚了滚,声音带上一抹不自然的沙哑,“有些后悔。”
“嗯?”单七倚一愣,转头对上他。
后悔什么?婚礼?
“这婚纱实在太露,你会冷。”举修远没有卖关子,懊恼的拧眉。
他的话不轻不响,几米开外的人听了个一清二楚,又是一阵哗然的哄闹。
单七倚耳根烧起来,这家伙看上去斯斯文文衣冠楚楚,昨晚还出了她的意外爆粗口,今天又这番油嘴滑舌。
“公主殿下。”
就在她有些羞赧要转身走的时候,却见身前高大的身子一矮,竟然在她面前单膝跪下。她有些怔愣的看着他朝自己伸出一只手,这又是玩哪出?后面那一阵阵“yooo……”她真的要hold不住了啊。
只能伸出手。
一个绅士的没有丝毫逾越的吻手礼,落在戴着蕾-丝手套的纤手背上。
他的唇温热,单七倚有些不适的手一缩,抬手捂住大半脸,语气不觉带上嗔意,“你闹这个干嘛。”
举修远仰望着她,笑而不语,然后起身,握住她的手未放,转身看等着的四位美丽的伴娘,看向柳清可,“贺司令呢?”
“不知道诶,可能被他家未婚妻给留住了吧。”柳清可无辜的眨眨眼,然后看了眼影视楼外,突然眼睛一亮,拎着裙子就蹦着迎上去,“老贺,老贺你来啦。”
单七倚好奇的看去,才发现是个穿着笔挺军装的男人,五官一眼看过去是属于深邃硬朗的铁血硬汉类型,肤色偏黑,军装上的肩章过于耀眼看不清……<;
那麦穗儿都快闪瞎他眼了,看这严肃的装束,显然是开了什么重要的军区领导会议。
哪里是柳清可那家伙没心没肺的冤枉,说什么被“未婚妻”留住?
贺闫鹰眉一折,直接脱了身上军装盖在眼前雀跃的小女人身上,凌厉的眸四下一扫,在看到举修远时微微一颔首,“来迟,见谅。”
“贺司令能来已经是举某荣幸。”何况还是当伴郎……举修远嘴边噙着笑。
贺闫的目光又在他身边的单七倚身上停了一会儿。
柳清可发现了,几乎整个人挂在他胳膊上,笑嘻嘻的叫:“怎么样,小倚漂亮吧,漂亮吧,美美哒。”
“漂亮。”贺闫点头附和。
柳清可满意的咧嘴,半晌后又皱眉,搂着他脖子让他看自己,嘟唇,“那我呢?”
“最漂亮。”贺闫面无表情的说着,一手包住她的臀上抬,毫不客气的在送上门的樱唇上落下一番肆虐。
好开放……
眼前景象过于热烈,单七倚有些害羞的别过脸,又感受到手心被挠了挠。转头,就看到举修远也眸色沉沉的望着自己,心口一跳,当下甩了他的手跑到自己姐妹团身边。
举修远看到她脸蛋跟烧起来一般,无声的深深笑了。
而另一侧传来柳清可跳脚的声音,“唇膏啦,你把我唇膏都吃掉了!”
“还给你?”贺闫挑眉问。
怎么还啊!柳清可气呼呼的想着,大度的手一挥,“算啦,饶你这回,我去补妆。”
热闹的团聚。
面对这场突兀而又仓促的婚礼,单七倚发现那颗原本想要逃离,想要抛下一切的心,突然就宁静下来。
太温暖……
让她有种不顾一切留下来,继续下去的冲动。
你看,她有宠他无度的举修远,有小可这样可爱的闺蜜,有念念万茜这样毒舌却关心你的损友……她的生活她的未来,换个角度来想,充满阳光不是么?
“时间不紧,要不要来场演练?”举修远坐在车上,询问又乖乖的小鸟依人到自己身边的单七倚,捏了捏她软软的手,感觉有些湿汗,轻笑一声,“紧张?”
“有、有点。”
她就要嫁给身侧这个男人了。
这个见过她最狼狈的样子,萍水相逢却几次出手相救的男人。这个……她一直抗拒着不忍牵累,最后却走投无路依旧找到他身上的男人。
她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嫁给仇靖以外的人。
而仇靖,不会给她机会穿上婚纱,他只是将她当做玩物,把玩了三年。
所以,她万念俱灰,原以为,此生将会孤独终老。
是他……
给予她救赎,将她从几近堕落到无尽黑暗烈狱的她救了回来。
给她梦,给她爱,给她真实。
“喵呜……”
“阿欺?”听到细小的声音,走神的单七倚一顿,收回愣愣的看着举修远侧脸的目光,低头在绒绒的婚纱下四寻。
“在副驾驶上。”举修远爽朗笑,浑身都透露着愉悦。
不知是忘了,还是不愿意在这时候想起接下来的婚礼上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输了,则一败涂地,眼前一切都只是镜花水月。
赢了,抱得美人归,携手白头一辈子死而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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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呜呜,谢谢燕子天涯的荷包啦,明天依旧加更,么么哒(づ ̄3 ̄)づ╭?~
104。v38 我不介意,早点将惊喜送给你
他的话音一落,就看到个白胖胖圆溜溜的小脑袋正从副驾驶座上探出来,冲单七倚喵呜呜的叫。阿欺脑袋上顶着朵红色的蝴蝶结,那猫脸看上去似乎是在不满。
单七倚却笑出声,拍手称赞,“阿欺好帅哦。”
也许是因为听懂了主人的夸奖,阿欺抬起爪子舔了舔抹抹脸,然后才又冲她得意的喵呜呜叫。
单七倚整颗心都柔软下来…姣…
她侧头看男人,目光缱绻,声音几不可闻,“可以吗?”
一时间心中忐忑不安却又有不能否认的期待。可以吗?可以留下来,留在你们身边,一辈子吗?
其实,举修远不知道此时她说的这三个字最想表达的意思什么,但是却坚定的握住她的手,拇指轻轻的蹭着她的手背,眸色如海,柔情似水,“只要你开口,什么都可以。”
单七倚眼眶一酸籼。
“别哭,我可不知道这化妆品放不防水。”举修远温柔的笑。
耳边是男人关怀体贴的话,手背上覆着的是那陌生却已经开始慢慢呼吸的温度。这一切,不同于仇靖,不同于仇靖的虚假,他的惺惺作态。
举修远在她面前,就那样直白的,你想要知道什么,就展示给你看。
这样的无防备,让单七倚的心像是被轻轻的裹上了一层絮状物,鲜血淋漓的伤口似乎慢慢地开始不那么痛了。
也许,再过一些时间,再过久一点。
她能在h城,选择用面对来放下过去,而不是躲避逃离。
只要……再给她一些时间,一点点就好。
光明便触手可及。
虽然一路上做足了心里准备,可在看到那已经落下一层浮雪未融的长长红地毯时,单七倚的心还是不可遏制的一跳。远处已经一片苍茫,雪越来越大,若是今天赶到机场,恐怕得到的也是延迟的消息吧。
一手提着裙裾,一手交由来已经下车绕到这边车门的举修远,单七瑟缩一下,倚踩着美丽的水晶鞋从车中走下。隔着头纱,她可以看到教堂门口相对而站,美丽英俊的伴娘伴郎。
身上其实很暖和,只有小臂有些凉,好在只有这么一小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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