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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歌行-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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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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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你在想什么?”白仙衣风风火火跑进竹舍的时候见方拓神思恍惚。愣了一下小心的走上前关心的问道。
“哦!”方拓回过神来笑了下口中匡道:“没什么只是在考虑下幅画该画什么!”说着将方才画好的话卷了起来小心的放到几旁。
“我买了一只鸡啊!”白仙衣拎起系着双腿的鸡晃了晃:“今天喝鸡汤!我这就去做饭!”说完便朝厨房跑去。
方拓看着徒弟的背影脸上的笑容凝滞了无声的叹了口气使劲甩了甩头便转过身铺开宣纸接着作画。
而白仙衣将做好的饭菜摆到几案上的时候她的画也完成了。
“师父你怎么画了这么多啊?”白仙衣看了看几案旁卷着的画卷关心道:“少画一些吧!这样也是很累的!”
“没关系!”方拓摇头淡淡的笑道:“明天就是江宁的庙会了正好多画一些拿去卖!”
“我早上去学堂的时候你便开始画了一直到现在!一定没有休息!”白仙衣将碗筷交到她手中心疼的说:“慢慢来不成么?反正咱们的钱也够花了啊!”想了想突然道:“要不然我不去学堂了!反正师父比学堂里的先生有学问多了。”
“胡闹!”方拓瞪她一眼:“我要你去学堂一是因为我实在腾不出精力多教你一些!再者学堂中有与你同龄的小孩子。总同我在一起你不会闷么?”又展颜道:“这是最后一次了当然得多卖一些!等过了明天咱们去塞外的盘缠也就差不多了!这时候草原的风光才叫美呐。放马高歌驰骋来去有什么比这更惬意的?你不想见识一下?再晚那里可就开始冷了!”看徒弟面上露出向往的神色她笑了起来伸手捏了捏仙衣的脸:“快吃饭吧!吃完我再画一些那样连买马的钱都攒足了!”
“我都说过多少次了!你不要捏我的脸啊!”白仙衣小声嘟囔抬眼小心的看了她一眼又道:“那明天我去卖吧!反正那老板我也见过!”
“你去?我怕人家蒙你这小孩!”方拓大笑着摇头:“江宁那么近我还去不得么?”
“那师父一定要早点回来!”白仙衣有些不放心:“到江宁午饭在哪里吃吧?吃饭的时候一定要仔细酒不能喝不干净的东西不要吃!庙会人会很多的一定要注意坏人。走路的时候要小心扶着墙。坐船的话一定要坐村里刘爷爷的别人的不许坐!我会在村外面等你!”连珠炮似的一口气说了这些又看了看四周:“这样师父的软剑不是留在京城了么?那就顺便再买把剑吧!反正也用不了多少银子!”她是被方拓吓怕了!
“喂!”方拓叫道:“你怎么像个管家婆一样?”见徒弟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心中不觉一暖:“放心现在不会再有人要害我了!再说你师父的武功也不是白给的!”又有些惆怅的叹了口气:“借这个机会我也正好出去散散心……”目光也转向了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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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江宁郊外的山坡上一男一女伫立在一座孤坟对面他们脚前被燃烧的纸钱随着火苗翻飞;纸灰被风吹散又飘落到了地上。
那男子长相英俊不凡凝视无字的墓碑许久不曾言语如冠玉般晶莹的面庞上也蒙上了一层浓浓的哀伤。
她身旁的女子痴痴的看了他一眼柔声道:“冷公子天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哦!”那冷公子才从哀恸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对女子笑道:“我好几年没来扫墓了不免有些失态倒让巧儿姑娘见笑了!”说着掸了掸身上的纸会牵上了女子的手。举手投足间有着说不尽的倜傥和飘逸。
“云巧儿怎么会笑话公子?”那女子脸上一红任他拉着自己接着犹豫道:“公子真是性情中人啊!恕我无礼能问一下那坟中之人是您什么人?”
“他啊!他是我师弟当年可是你们江宁的名人啊!官拜东西南路宣喻使!”那冷公子走在下山的路上怅惘的回了一句眼中神情变幻忽悲忽喜似在回忆着往事。
“啊!”云巧儿惊呼一声:“那不是朱瑜朱大人么?”忍不住回头看向那已经离得很远的墓碑疑惑道:“怎的墓碑上没刻名字?”
“这是他目前的意思!尸体都……”那冷公子说到这里似乎突然想到什么痛苦的事情脸上变得惨白一片身子也抖了抖。
云巧儿也察觉到异样聪明的不再说话。气氛僵凝沉闷!两人踱下山去直到山脚也再没说上一句话!
“今天怎么这么多人?”等进了城那冷公子才恢复过来对着云巧儿问道。
“今天啊!”云巧儿看着面前的人群:“今天是三月一次的庙会啊!会很热闹的!”
“那倒好!”冷公子笑了笑:“咱们也别回天来楼了正好随便逛一逛!”
“只要公子不嫌弃!”云巧儿心下一喜甜甜的说目光扫视着前面的岔路举棋不定于是便问道:“那咱们先去那里?”等了许久却得不到回答愕然转头见那冷公子竟然怔怔的站在一个画摊前盯着几幅画呆。
走上前去正好看到他的眼神心中诧异那冷公子的眼神实在古怪是那样的凄凉那样飘忽带着几分失落无奈可又蕴藏着抑制不住的狂喜。身子更怪摇晃着颤抖着连手臂也是这样!正待开口询问那冷公子却行动了。
“老板?这些画是谁画的?”冷公子一把抓住画摊老板的胳膊摇晃道:“是男是女长的什么样?”
“公子您放手啊!抓疼我了!”那画摊老板痛苦的叫道他没想到。这么一个斯文公子竟然那么有力气那手像铁制的一样抓在身上生疼。
“哦!”冷公子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放开对方歉意的笑了下接着追问:“这些画是谁画的?他人在哪?你能告诉我么?”语气急切异常然后在左右人的惊呼中掏出大大小小的金子银子堆到画摊上:“你告诉我这些都是你的!”
“这这都是我的?”那画摊老板眼睛直了口中结结巴巴道。费力的将目光从金银中移动开他咽了口口水旋即又失望的低下头:“那公子怕是要失望了小的也没见过作画那人!都是一个女人拿过来卖的!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只可惜……”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金银啊!真是心疼。
旁边云巧儿却笑了起来暗道:若换了旁人就算糊弄也要糊弄过去了这老板看样子还是个耿直的人。接着她转向冷公子又叹气起来看样子冷公子要失望了。
其实那老板也在暗暗后悔自己怎么那么傻?不过势成骑虎也不得不将话说下去。谁知道冷公子不但不收回那些金银反而将那银子向前推了推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那句“可惜”。冷公子双眼放着光竟似连身旁的阳光都盖过了。嗓子也抖了起来他颤声道:“女人?真的是女人?你没看错?她她是大人还是小孩?”
“大人!”老板吓了一跳又有些郁闷心中怪道这人真不会说话男人女人老子还分辨不出么?
“大人?”那冷公子孩子一样的跳了起来旋即又冷静下来他长叹口气眼中竟然出现了热泪:“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都……”
“怎么不可能?”老板见他不信有些急了:“这附近的人都看过了那是一个女人前几次来身边都跟着一个小姑娘不过今天却是自己来的!”看向四周突地眼睛一亮指着前面的人群道:“公子你看就是她就是她……”
那冷公子闻言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入眼的却只是密密麻麻的人群。
“我怎么没看到女人?”云巧儿也什么也没看到转头问道。
那老板更急了连声道:“我真的看到她从前面转过去了!对了……”她拍了拍额头:“那女人听说是河西村的那里是去码头的方向她一定买好了东西打算坐船回去了!”
冷公子当下二话不说抬腿便往码头的方向跑。云巧儿见他竟然不理会自己幽怨的叹了口气也连忙跟了上去……
“就在前面了?”冷公子一把拽住身旁的云巧儿话语里竟透着紧张。
“是啊!刚才那船老大不是说了么?这里就前面一条船是河西村的!您要找的人一定会在那船里的!”云巧儿掩嘴笑了下。
“我看到了!”冷公子怔怔的看向前方突地抓住她的手:“巧儿你说我是不是看错了?”
“什么看错了?”云巧儿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刚好看见一个女人伏身进入了一条乌蓬小船。回头却见冷公子便得通红的眼眶心中不是滋味自己好歹也算是天外楼的花魁啊!论相貌这江宁城恐怕无人能及了可是自己都没让眼前这男人如此激动过。都说惜花公子惜花不恋花没想到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流泪还做出这番孩子一样的动作。可惜这个女人不是自己。心中惆怅不由对那即将见面的女子更是好奇了。
那冷公子深吸口气原本抖动不止的身子竟然渐渐的停止了颤抖。面上的表情也在这一刻恢复了平静甚至在嘴角上还挂起了云巧儿见过很多次的潇洒笑容:“走吧我要去会会故人!”说着拉起云巧儿便朝那乌蓬小船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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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叔!你开船吧!”小船的蓬里方拓在随便挑了个地方坐下将手上的长木棍放置到脚边。便取出庙会上买的书看起来。
“阿拓!”没想到她刚刚翻开第一页而旁边便响起了招呼声。这声音是那样的熟悉。她身子震动一下转头见到正走上船来的一男一女忍不住睁大了眼睛。
“阿拓!真的是你?”那人好像是不确定一样弯着腰又一次轻声说道。这一次些微抖动的话音中却有着掩饰不住的辛酸和惊喜。
“幕白兄!好久不见啊!”方拓展颜颔却没有依规矩站起来。那开口的人竟然是冷幕白。她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老朋友!
“真的是你!”冷幕白深深的吸进口气然后又长长的吐了出来摇了摇头直接拉着那女子坐到她的对面浅笑道:“你瞒得我们好苦啊!”
“我可不是故意的!”方拓眨了眨眼睛:“其实我自己也在糊涂呢!”
“哈哈!”冷幕白爽朗的大笑接着又上下打量她一番满意道:“你除了清瘦了些倒也没怎么变啊!”
“是么?你不觉得我精神了?”方拓撇撇嘴又看向一直低头不语的云巧儿笑眯眯的说:“喂!你也不介绍一下!”
冷幕白愣了愣拉过云巧儿笑着介绍:“她是名扬江宁的云巧儿云姑娘啊!”
“久仰久仰!”方拓冲云巧儿点点头接着便转向冷幕白口中调侃道:“我就知道你这祸害身边少不了美女!是不是天天……”做了个喝酒的姿势。
“你还好意思说?你一说喝花酒我就气得不打一处来!”冷幕白狠狠瞪了一眼:“现在我每次快活都得将房门顶的结结实实生怕有人在闯进来。”
“哈哈!”方拓想起当日的情形哈哈大笑看了眼满面通红的云巧儿骂道:“你真是老没正经!这种话怎么能当美女的面说出来?”
云巧儿望着眼前这比自己不知道出色多少倍的人有些惆怅。又见冷幕白竟然没有介绍过这人显然不想让自己知道这人的身份心中更添苦涩!但眼下两人这一番调笑看这两人的样子明显同自己的猜测不同不像是情侣反而更像是多年不见的好友和兄弟。兄弟?她在心头啐了自己一口对方是女人自己怎么会有这种看法?但是她心头那丝阴郁在这时竟有些消散了!
当然那两人谁也没有察觉到她的这份小女儿心事。他们依旧开心的聊天叙旧。
“你不想知道苏婉的下场么?我告诉你她疯了真的疯了!但她绝对不是被药物毒疯的!现在恐怕还在某个地方流浪呢!”冷幕白突然问道他以为方拓见面便会问及这个但谈了这么长时间方拓却对此问也不问便是对于自己的冤屈竟也只字不提。
方拓的神色却没有丝毫的变化她缓缓的说道:“我这不是知道了?”嘴角牵出了一缕淡淡的笑意。
冷幕白愣了一下道:“那你怎的一直不问那贱人害得你那么惨你竟都不顾了?我们探查的结果如何你真的不想知道?”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依旧是那平静的笑容冷幕白的话似乎没有在方拓的心中掀起任何的波澜。
“是!”冷幕白有些反应不过来平缓口气猛地抬起头看向她怔怔道:“你你变了!”
“是么?”方拓抬高了眉毛难得的她第一次露出微笑意外的表情怅惘的叹了口气:“我还没到无仇无怨无悲无喜的境界呢?我知自己总有冤屈平反的一天我更有这个自信至于苏婉……她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好久不见你竟提起这种女人来不觉扫兴?”她知道苏婉的下场肯定比冷幕白所说的凄惨百倍。想到当初那个意气风的女人万分得意的样子眼下竟也落到那种地步她心中多少会有些惆怅和别样的情绪。
“真的是为了怕扫兴你才不问的么?”冷幕白眯起了眼睛声音也高了起来。拳头更是紧紧握在了一起。云巧儿见气氛不对紧张的抓住了他的手这才现那双手在剧烈的抖而上面竟满是湿漉漉的汗水。
方拓却丝毫不予理会兀自但笑无语望向蓬外悠然道:“我到地方了!”
“是我的话惹你生气了?”冷幕白身子一震小声道。
“哈哈!”方拓失笑道:“我说幕白你怎么了?我若是如此容易生气那还是我么?”
冷幕白讪讪道:“倒是我紧张了!这次见面你竟与过去完全不同了!”旋即笑了起来:“你看多日不见咱们不找个地方喝一杯!”
方拓瞥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不行么?”冷幕白动容接着低下头沉思片刻才喃喃道:“知道你活着的消息他们一定会很开心的!你不想见见他们!”
方拓闻言慢慢的仰起头幽幽道:“我既然没死江湖上红尘里早晚会见到故人的!何必刻意为之?”说着她支起脚边的木棍拄着站了起来。
“你你的脚……”冷幕白盯着她的脚脸色巨变。
方拓来到蓬外直立起身见他仍旧注视着自己的双腿便淡淡的回道:“当日为了逃出来竟是将脚筋弄断了!你说好笑不好笑?”竟好似在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语音无半点改变平静得彻底。
“你……”冷幕白怔然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方拓摆了摆手:“你不用担心我正在治疗很快便会恢复的!”随即呵呵一笑:“江湖上摸爬滚打谁没有个灾啊难啊的?你说是不是?”
“那倒是!”冷幕白自嘲的笑了下:“我竟没你看得开!”跟着也到了蓬外前方一坐小村落在芦苇中若隐若现心中略有惆怅的叹了口气。
等到小船靠岸方拓却未下船而是凝视岸边的石头呆。
冷幕白状似打量着四处的风景对离别一词也是不提。云巧儿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只觉得他们怪异。而船老大见他们不下船竟也不急自顾自的将小船系紧便朝村子行去。这时竟是黄昏了!
方拓似乎感受到了这怪异的气氛朝好友瞅去这时冷幕白竟也向她看来两人目光相对具都忍俊不禁笑了起来开始是呵呵的笑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哈哈大笑。
笑罢方拓突然看向天边的浮云眼神变了一下接着轻声的说了一句:“散了吧!”
冷幕白眼睑垂下点头道:“也好!那就以后再见了!”立刻有笑了起来:“你也真是小气到家门口了也不清我进去喝杯茶!”
“仙衣在阿!”方拓翘起嘴角淡淡的道。却没有离船而是将目光转向村子的方向。那里船老大抱着一些东西快步走回方拓叹了口气这才拾起身边的包裹。显然她是在等船老大回来。
那船老大对方拓笑了接着用手势比划了一番他竟然是个哑巴。
方拓点点头接着对冷幕白道:“我走了!”手中木棍一点船板身子借着这股力道向前穿去。在船老大和云巧儿的惊呼中一闪身便不见了踪影。
小船开动后冷幕白对着她消失的方向哈哈大笑起来:“这人……”颇似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笑什么?”没了方拓在场云巧儿也不像之前那样拘谨了便开口问道。
“我在替她高兴!”冷幕白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高兴?”绕是云巧儿混迹红尘多年也弄糊涂了那女子看样子停惨的惜花公子怎的还替人家高兴?
“你听……”冷幕白好似知道她心中所想抬手指了指耳朵。云巧儿诧异便凝神听去……
夏天的黄昏暮色中沼泽苇地的上空风轻轻吹着云层压向水面水和天的界限已经模糊了!只有摇曳的芦苇还依稀可辨在这大自然的空旷寂寞中只有几声水鸟逆风嘹呖急急归去!突地清亮豪迈的歌声自远方响起由小变大渐渐清晰回荡在天地中和着回音空旷悠远韵味非常。
一艘小船在水中划过;船头伫立着衣着华贵的一男一女。赫然便是惜花公子冷幕白和江宁天外楼的花魁云巧儿。
突然在歌声中冷幕白一下子抱住了身边的女人头低了下去直伏到她的肩膀上脖颈间。
云巧儿满面热似火烧刚待说什么却感觉到有几屡温热的液体淌到后颈顺着她的肌肤缓缓流下。
原本僵硬的身体软化下来反手抱住他幽幽叹息一声又微笑起来小声道:“你啊!真跟孩子一样!”便不多做言语。
两个人就这样紧紧的抱着气氛沉寂下来!而他们乘坐的小船则随着水面泛起的轻波荡漾着;闪闪的水波上;淡淡的烟雾里;岸边那一棵棵树木离他们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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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和方拓再次见面的人选我想了又想余文杰结婚了不合适顾文宇也不成方俊?开玩笑柳长风他们怎么见面?弄来弄去便只剩下冷幕白了!不行这么些的话是在让人误会当成耽美了!于是云巧儿便产生了!嘿嘿!
另外我终于现了一件事情那便是:“本人我不适合写悲剧!真的!不适合!”
………【第四十九章 笑春风(一)】………
清晨微亮的天空淡淡的将晨雾染成了鹅黄色朦胧的笼罩着一座竹舍陡峭的山峰和周围大片的竹林。
“真的要走了么?”白仙衣的手在竹舍的墙壁上细细的抚摸语气缓慢带着离别的愁绪。这竹舍废弃了十多年几个月前还是她费力打扫干净的呢如今要离开还真有些舍不得!
“怎么?不想走了?”一身书生打扮的方拓从屋内走出站到她身后见她这个样子轻声笑了。
“怎么会不想走?”白仙衣收起心头那点点的失落回过头大眼睛立时亮了起来娇声道:“师父啊!你换衣服了?”说着铺了上去将脸蛋贴到方拓胳膊上摩娑着:“还是这样的师父好看感觉也好!”
听到徒弟的夸赞方拓脸上的微笑却是变了一下随即黯然下去沉默无语。
“师父你不高兴么?是不是仙衣说错什么话了?”白仙衣抬起头有些不安的问道。
真是心思敏锐的孩子啊!方拓凝视着徒弟的眸子心中叹了口气脸上却又露出更为灿烂的笑容:“你师父我是在遗憾你再大几岁就好了那样我也能占占便宜不是?”
白仙衣初时没听明白眼睛眨了好几下才醒悟过来脸上一红嗔道:“师父怎么也不正经?”又立刻想起什么惊异的后退两步睁大了眼睛瞧向方拓的双腿:“师父你……你能走路了?”
“你师父我过去不能走路么?”方拓浅浅的笑道随即又撇撇嘴:“至于我的脚虽然没好但是……”说着来回走了几步:“你看怎么样?”原来她走动的时候脚腕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动作只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完全靠着双腿的力气支撑着身体虽然度缓慢脚步也虚浮无力但粗略看去也与常人无异。
白仙衣看明白其中的奥妙却是眉毛紧锁心疼道:“可是这样不是很辛苦么?”
“你师父有武功啊!难道要成天拄着拐杖么?”方拓走上前抬手敲了敲她的额头接着在原地转了一圈道:“你看我这样是不是更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又笑着摆了摆手:“好了好了!天不早了!咱么也该动身了!”
白仙衣见她这样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反身取过准备好的包袱上前搀扶住她噘嘴道:“在没人的时候还是要我扶着你!”
方拓无法只能任她扶着慢慢的两人沿着小路走下山等到了村口白仙衣的眼眶却有些红了。
“仙衣要不要去同你那些小朋友打声招呼?多留些时候也不要紧的!”方拓见了有些不忍道。
“不要!”白仙衣坚决的摇头:“我都同他们说过了!咱们还是快走吧!”
方拓苦笑一下手掌抚摸上徒弟的头顶:“仙衣我知道你被吓怕了更不愿再看到师父奔波于江湖之中若是往常我也就依了你在这山清水秀的隐居平静的过完这一生但眼下……”她回头看了看这时水气正盛白茫的雾色粗略勾勒出江边村落那如画的轮廓她幽幽长叹道:“眼下师父的面前就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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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塞外。
无垠的绿茵延伸往大地的尽头一直连上天空。沃野千里大小湖泊犹如颗颗明珠点缀其上河道交织着悠悠白云下披拂的草浪中牛羊成群徜徉快活!入眼处野花绽放色彩缤纷夹着各种不知名的禾草与灌木。更为这北风掀起的草浪带来了多姿多彩的变化。
“好美啊!~~”一条土路上白仙衣被方拓抱着却不安分的张开双手惊喜的叫喊着。一望无际的草原仿佛被微风吹动掀起了层层波浪大海波涛一般。纤尘不染的蓝天好似伸手就可以触摸得到;滚滚云雾宛如滔滔雪浪一样好看!空气中满是青草的香味儿。闻上去是那般的舒服。
只是……她兴奋劲头过去低头看了眼身下的坐骑回过头口中埋怨道:“师父!你不是说要到草原上放马高歌的么?为什么……”她指了指从身旁纵马奔驰而过的行旅不忿的说:“为什么别人可以骑马咱们偏要骑这慢得要死的毛驴呢?”
“哈哈!”方拓尴尬的笑了笑抱着徒弟的双手不由紧了紧:“这个……之前的情景你不是看到了么?师父也是没有办法啊!”第三次从马上掉下来之后她便不得不面对一个残酷的现实那便是她没有骑马的天分更与马匹这种动物八字不合!没有一匹马能容忍自己骑到背上无奈之下也只得买匹毛驴当坐骑了。
“可是这样真慢啊!”白仙衣略有失望的回过身第一次见到草原的风光不能像别人那样任意驰骋多少有些遗憾。更何况她还得承受沿途的行旅瞥来的那带着笑虐的怪异目光。
“这样也是不错起码能好好的欣赏这美丽风光!”方拓笑笑:“你不是嫌慢么?咱们就快一点!”说着一只手放开徒弟在毛驴屁股上狠狠的拍了一下!
谁知道那毛驴也是倔脾气不但不加快度反而嗷嗷叫着捣起乱来。它左右晃动幅度很大似乎要将背上的两人甩出去!这又引来两人紧张的惊叫。
“嘻嘻!”旁边一声轻笑传来身旁一身着白衣的女子经过那清脆悦耳的笑声便是她出的!
方拓好不容易安抚了自己的坐骑。接着转头那女子却已经从身边穿过去了她也只能看到那白马上完美的背影。
“师父在看什么?”白仙衣开口问道。
“在看一幅画啊!”方拓的目光依旧投在那容在阳光中的背影上在她眼前呈现出一幅精美至极的图画看上去是那样的让人心旷神怡。这就是美女的魅力吧!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即便是见惯了江秋水那般美女的方拓心中也不禁出了赞叹之声。即便没有见到那女子的容貌但只是那背影便能引出人们无限的遐想了。
白仙衣不懂也学着她向前方看去入目的却只是已经习惯了的草原和那条到地平线便消失的土路。
“赶路赶路!”方拓收回目光这才现那毛驴竟自己踱到路边低头掠着草尖吃了起来。她拽了拽缰绳总算将贪吃的坐骑板正。
“师父你让它快一点吧!”白仙衣看了看天:“要不然天黑之前就到不了那个什么落马驿了!”
“我也想让它快阿!”方拓无奈的叹了口气手臂再次抬起但这一次却怎么也不敢拍那毛驴的屁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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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到啊?”白仙衣无聊的打起了哈欠!行了这么长时间先前那兴奋的劲头早就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疲惫
“快了吧!”方拓郁闷的说道看了看身下那因为驮着两人而显得有些疲惫的毛驴好在她们二人都不重要不然这毛驴恐怕真的就坚持不下去了。想到此心中不免后悔当初实在不该着急不管怎样先学会骑马就好了!
“你已经说了很多遍了阿!”白仙衣强直起眼皮坐在毛驴的背上度不快也不是很颠簸到让她差点就睡着了。
方拓勉强笑了笑开口要说什么但她蓦地扭过头眼中掠过一抹精光朝前方看去。听到一阵刀剑出鞘的声音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
“怎么了师父?”白仙衣现她的身子绷紧了连忙直起身问道。
“前面有人打架而已!”方拓淡淡的说了声便牵动缰绳继续朝前方行去。
“师父!你身体还没好!咱们不要过去好不好?万一是强盗呢?”白仙衣有些紧张的捉住了她的双手。
“怕什么?若是强盗那就更不能放着不管了!”方拓的眉头皱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这种事情是躲不掉的!这塞外之地到处都有马盗出没今天躲了以后呢?”而这时候打斗的声音已经响起来了中间还伴随着数声惨叫和惊呼轻喝。
她们骑着毛驴转过一道小山梁前方的情势完全暴露到眼前。
不远处的平地上一道白色的身影在十几个大汉挥舞出的刀剑丛中上下翻飞忽高忽低她姿势优美至极好似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时隐时没。
方拓忍不住轻咦了一声她已看出那身影便是之前在路上遇到的白衣女子。只不知她怎么才走到这里又为什么会同这帮人打了起来。
那女子手中执着一把宝剑剑上泛着缕缕寒光与她的身体合而为一在人群中动而复静;静而复动所到之处伴随着惨叫和鲜血时刻都有人不敌倒下。
“飘若浮云、矫若惊龙真是好功夫!”方拓忍不住出赞叹。
这夸赞声自然也被那女子听到了半空中她转过头淡淡的向这里瞥了一眼便接着将注意力转移到面前的敌人身上。轻喝一声身子陀螺般猛地旋转。宝剑泛起一阵阵光圈光圈连着光圈;寒芒缀着寒芒;宝剑在阳光下反着光宛如天际一道道闪电掠过;她的人在极小的空隙中翻腾纵跃;人剑合一;威力无比。
此时;已经有十几个人在那女子的剑下死去了!地上躺满了尸体。场中只剩下她与一个满面惊恐的大汉。
那女子挺立着脸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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