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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品-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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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做了和尚?!”四郎一听顿时勃然大怒,“他难道也是把脑袋撞坏了?怎么会想起来去当和尚?难道我们天波府还养不起儿子?!”
我苦笑着无以回答,总不能说老四你以前还不一样,要死要活地给人家做找女婿吧?
检点了一下收获,此役攻击斩杀契丹兵马近六千余人,剩下的伤者也在三千,本来我是打算要将他们驱赶回去的,可是又担心沿途骚扰民众,于是便吩咐暂且拘禁起来,然后派了五百人将他们押着送回三关。
契丹人在牧马方面有天赋,我思忖着要将这些人收拾回西北去,好好建立一个大型的牧场来为大军培养马匹,现在西北军力虽然威盛,但是坐骑方面却没有十足的长进,如果能够在这方面改善一下,也许效果会更好一些。
萧太后的大军算起来还有近四万人,包括一万没有受到损伤的金狼骑兵可以使用,现在已经全然放弃了对我们这只来历不明的恐怖军队的野心,一心一意北上,准备去捉真宗皇帝等人去了,他们仗着马匹优良,倒是不惧怕我们能够跟上去,撒开丫子就跑,我还真那他们没有什么办法,毕竟自己的骑兵在速度上不占据优势。
“看来皇帝陛下只有自求多福了!”我回头对四郎说道。
“这样妥当吗?”四郎仍旧没有摆脱对于朝廷的印象,皱着眉头问道,“按理说,我们怎么也应该跟上去追一追,给皇帝陛下等人减轻一些压力的。如果就这么袖手旁观,日后难免会落人话柄,你现在虽然已经割据一方,贵为王爷,却也要考虑人言啊!”
“呵呵——”我笑着回答道,“这个却是不怕!在西北的地头儿上,但凡明白些的人,都知道朝廷是靠不住的,所能倚仗的,也唯有我这个平西王而已。”
这话倒也不是空口无凭,整个西北现在已经被我经营的铁桶一般,无论是在经济上还是舆论上,都确保了平西王府的领导地位,朝廷的影响力,转而退居其次,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了。
“那么现下我们该决定去向了,你有什么好的建议没有?”我问四郎道。
四郎抬起头来想了想道,“如果没事的话,我们是不是应该上五台山,把老五给捉回来?”
我听闻此言,立刻举双手赞成道,“不愧是兄弟,跟我想到一处去了!大家一起上山去闹他,多带些人马,我就不信那老秃驴还敢跳出来造次!”
于是一声令下,大军开拔,回转五台山。
第九章 再上五台
一万大军迅速离开了战场,也不管萧太后的中军去向,径直杀回了五台山上。
晋北的气候本来就很寒冷,尤其是上山之后,几乎同冬天也差不了多少,好在三军将士都是从西北战场上杀过来的,早已经适应了白天热晚上冷的气候,倒是沿途所遇到的居民们对我们这只队伍感到有些困惑,难道这五台山上清凉胜地,也会有人找场子?
“王爷,这五台山乃是文殊菩萨的道场所在,我们这么贸然将大军带上去,是不是有些欠妥当了?”我手下一个部将如此问道。
“文殊菩萨算老几?他给你发饷银不?”我还没有答话,杨排风就在一旁讥讽道。
那部将听了排风的话,又见我脸上面无表情的样子,顿时知道该怎么做了,于是一挥手,带着人马一路向山上进发。
中途也有几家和尚庙里面的僧众跳将出来,待要阻拦于我们,结果脑袋上面吃了些栗凿,屁股上面挨了几军棍后,再也没有强出头的了,大军一路逶迤地上了山,将五郎所在的报国寺给从山腰处团团围住,不放任何人下山。
“这样不好吧——”四郎虽然也问了同样的话,却是担心五郎见到我们如此作为不悦,倒不是说他对于和尚们有什么好感。
我摆摆手道,“怕什么?老五不守孝道,竟然敢出家,前次我跟老七前来。都是尊他兄长地身份,不好用强,这次有四哥你出头。就大不一样了!若是他识相便罢了,大家好好相聚,欢欢喜喜下山。若是他还耍什么释迦门徒的把戏。先是一顿痛打。然后拖下山去!”
四郎苦笑着说道,“老六你怎么学得如此暴力?我记得你总是文雅的很,几时倒兴起这个念头来了?有道是强扭地瓜儿不甜,你怎知道五郎能够顺心如意地跟随我们下山?即便用强,也保不住他来日再出家啊!”
“那却是后话了,大不了将这些看着碍眼的和尚庙通通给拆了。我看他去哪里出家!”我毫不客气地说道。
“这话倒是带了些帝王之气了——”四郎笑道。
我嘿嘿一笑,却也不否认,不用说,如今我地盘也有了。兵强马壮科技领先,后勤也有了保障,战略回旋的余地方圆数千里,进可攻退可守,若说没有一点儿放眼天下地意思,那真是委屈了这一番际遇了。
更何况,我本来就对这些个皇帝们没有什么好印象,谁愿意整天对着一群憨大们卑躬屈膝地活着?男人么,自然要活地洒脱一些,以我现在地实力,即便搞不成事,也坏不到哪里去啊!尽管去做好了,却又怕些什么?
将山上的报国寺围住之后,我的兵士们倒也没有上去骚扰,只是把守住各个关隘,凡是遇到要下山的僧众,或好言相劝,或危言恐吓,一律给撵了回去,实在有那不识相的就拳打脚踢一顿,如此庙里面的人也都惊动了,知道山下来了一群土匪一般地官军。
报国寺的老和尚们倒是沉得住气,一直等了大半天才打发了一个知客僧下来问话。
“各位军爷,此来山上,是烧香礼佛还是作法事?诸位将山路阻塞,有碍香客来往,怕是惹得菩萨爷爷不高兴,责怪下来的。现下天色渐晚,不如随小僧一同入内,用些斋饭也好啊!”那知客僧见我等军容鼎盛,倒也不敢放肆,只是陪着笑温言相劝。
几个部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角色,得了我地授意后更是一派嚣张的表情,对那和尚推推搡搡地斥责道,“什么军爷不军爷的?没见到我家王爷的旗号么?叫你家能作主的和尚出来,我家王爷有话要问!”
“王爷?”那知客僧一愣,顺着众人的手指方向一看,果然是看到了平西王的旗号,顿时笑容可掬地说道,“真是罪过罪过,小僧不知道平西王爷大驾光临,未曾远迎,阿弥陀佛!小僧这就去寺中唤来住持和尚相迎!”
我昂着头,斜着眼睛扫了那知客僧一眼,鼻子里面轻轻地哼了一声,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道,“哼哼——听你的口气,似乎也知道本王的名号不成?”
那知客僧呵呵笑着,带着些谄媚的语气回答道,“王爷大名,天下皆知,岂独朝野哉?小僧即便是挑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也听闻过王爷的丰功伟绩,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今次能够得见王爷真容,不啻于见到菩萨显圣呢!怪道今天山上百鸟婉转啼鸣,祥瑞升腾,原来是应在王爷身上啊——”
我听得头皮发麻,心道这和尚倒真有些耍嘴的本事,若是绑了回去,做个发言人什么的倒是很称职,勉强忍住翻腾的五脏六腑,打断了那知客僧的话头儿,“嗯——这个——知道本王今天是来做什么的么?”
“王爷日理万机,等闲哪有时间来小刹打尖儿?”那知客僧笑着回答道,“怕是佛爷的缘法,引王爷来此荒山吧,弊寺能够应到王爷这样的大英雄光临,今后的名声都要响亮很多了呢!至于因缘么,小僧实在是佛法低微,难以猜测啊,不过有一点却是可以确定的,王爷此来,不光于我报国寺,就是于整个五台胜景也是有益处的。”
“你这个和尚倒是会说话,弄得本王自己都不知道是干啥来的了——”见这知客僧如此曲意奉承,我心里面却有些抹不下面子来了,苦笑着说道,“算了,还是叫你家主事的和尚出来说话吧,也省的说本王与你们这些小和尚们为难。”说罢挥了挥手,吩咐他进去通禀。
那和尚离开之后,四郎笑着说道。”有道是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啊!现在老六地名声,连五台山上的和尚们都知道了。呵呵——不过这么一弄,咱们还要不要踢门进去要人啊?”
抓了抓头发,我有些苦恼地叹了口气道。”谁说不是啊!伸手不打笑脸人。如果报国寺里面的和尚个个都像这个知客僧。那么咱们还真太好意思动粗,传了出去丢不起这个人啊!希望待会儿出来个脾气暴躁点儿地和尚才好啊!”
“确实如此——”四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那和尚进去之后,过了好一阵子都没有动静,眼看时候就不早了,日头渐渐西沉。庙里面死气沉沉的,再也没有反应了,只听得里面响起了笃笃的木鱼声,沉闷地声音如同敲在众人地心头上。令人心烦无比。
“兀那秃驴,拿老子们戏耍不成?”几个部将们顿时恼怒起来,掳起袖子便要上山砸那寺门。
我摆了摆手道,“且住,先礼后兵,今天人家不理会咱们,咱们还就给他这个面子,不看别地,就看在这五台山上的僧众曾经助我杨家抵御过契丹人的骑兵。若是明日还没有人给个说法的话,早晚要他们好看!传令下去,安营扎寨,今晚咱们还就住在这山腰上了!”
众将士得令,立刻砍树的砍树,升火的升火,将营帐扎了起来,派了些人手出去转了一圈儿,打了些飞禽走兽回来,洗扒干净了架了起来烧烤,油脂燃烧地香气顺着山坡向上飘了过去,伴着青烟在山顶上徘徊着。
“呵呵——”我坐在中军大帐中对四郎说道,“四哥,咱们慢慢喝着先,我就不信这些香气勾不动秃驴们肚子里面的馋虫,咱们在山腰上喝西北风,他们也不要想睡安生。”
“少爷,你何须这么费事,直接打进去不就结了?难道寺里面的和尚比老虎还厉害不成?”杨排风对我的安排很不理解,有些埋怨地责问道。
四郎喝了口酒,撕扯着一块儿烤肉正吃地香,听到杨排风这么问,便低着头代我回答道,“这你便不知道了,咱们杨家在北汉的时候,就一直跟契丹人周旋,有几次辽军大举南侵,形势危急,这五台山上的和尚们都来助过阵的,亲不亲,故乡人,直接撕破脸皮确实有些不妥,就算上门寻衅,也得找个说得过去的由头儿才是吧!”
杨排风闻言恍然道,“原来这里间还有这些缘故呢!”
“尤其是老六如今已是大有身份的人了,行事自然须得有个章法,否则影响不好啊!”四郎接着说道。
夜里面的寒风确实很大,几个人索性围住炉火便喝便谈,就这么半坐半趟了一夜。我将分别之后的事情慢慢地讲给四郎听,也从四郎的嘴里面了解到了他这些年来的经历,和契丹内部的一些个事情,倒是不无裨益。
“这么说萧太后的后面,也有不少拖后腿的人啊——”我有些好奇地问道,“那为什么她这次就能召集到这么多的兵马南下呢?”
有一点我还是比较清楚的,契丹人的兵马征集与大宋截然不同,很多人都是从各部落里面征集来的,萧绰想要征用这些人马,首先就要摆平那些部落首领们,从她此次南下所带的兵马的数量上来看,四十万人即使不是倾国之兵,也差不了多少了,难道说她已经彻底将反对的势力全部清理掉了么?对此我深表怀疑。
四郎摇头道,“哪里有这么简单啊!即便以萧太后之能,再加上韩德让大力协助,也不过能掌握大辽朝廷的四成力量,虽然占据了正统的名分,不用担心有人能够推翻她,却也没有实力可以征调四十万大军南下,这一次的事情,却是跟神木尊者耶律天德死在大宋一事休戚相关。
“竟有此事?”我有些惊愕地看着四郎道。
虽然我知道神木尊者是大辽皇族,也知道八大宗师在大辽国内的影响力,却没有料到他的死居然会使萧太后有借口召集这么多的兵马。
“在大辽国内,有五股势力。”四郎见我有些不信,便耐心地为我解释道,“第一就是耶律家族,却不等同于皇帝。第二就是萧后一族,第三就是玉田韩氏,第四是一些远在北方地依附于契丹的部落,第五则是除去这几股势力之外的中间势力。”
“这些我自然都是知道地,不过有一点我却不清楚,你说得耶律家族并不等同于皇帝是什么意思?大辽的皇帝不都是从耶律一族中出来的吗?”我有些疑惑地问道。
四郎点头道。”这个自然是不错地!不过大辽地皇帝在继承上不像我们中原。都是子承父业。而是从所有有资格继承皇位地族人中挑出候选人来,然后从中选取。可以说,大家都是竞争者,这个关系如何融洽的起来?因此在大辽内部斗得最激烈的,就是耶律一族。”
“你这么说我便明白了。”我点了点头,表示听懂了。
“如今萧氏一族同玉田韩家联到了一处。在耶律一族中自然是占据了主导地位,无人能及。其他的小部落偏安一隅,自然不愿意掺到大辽朝廷的内部争执,基本上对于政局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力。而神木尊者耶律天德,他本人虽然出身于皇族,却是其他中间势力地代言人,此次耶律天德猝死,中间势力非常震怒,萧太后急于为他报仇雪恨,自然是为了笼络这些中间势力,而耶律家族中的反对势力,也有求于中间势力,自然不能反对这次南征。结果就是,萧太后轻而易举地纠集了四十万兵马,还有闲暇在京中留下了足够的守备力量。”四郎接着解释道。
我叹了一口气道,“怪不得萧太后这次的行动相当顺利,原来是没有了后顾之忧,前方也没有人敢消极怠工,自然无往而不利,一路上攻城略地战果辉煌。看来如果朝廷众臣如果不拿出些真材实料来,这一次是讨不了好地。”
“岂止是讨不了好处,恐怕要吃大亏的。”四郎深知其中底细,很是忧心地答道。
言谈之间,不觉天色已经渐渐发白。
“报国寺的和尚们太也无礼了。”我见过了一夜,报国寺里面的和尚们竟然没有半个出来说话,干干的将我们晾在这里喝风,不由得有些恼怒。
便是你报国寺再嚣张,虚谷老和尚再牛逼,也不至于在我一个堂堂的王爷面前摆谱吧?
“左右看着,与我将那报国寺的山门给砸开了——”我有些气愤地吩咐来到大帐中点卯的众将道。
众将轰然应喏,不过还没有等到众人动手,就听到报国寺里面响起了悠扬的钟声,当当地声音在晨风中飘的很远,一直敲了二十四声方才停了下来,接着就听到寺庙里面诵经声大作,如潮水一般连绵不绝。
“和尚们搞什么鬼?”我有些狐疑地制止了手下们的行动,侧耳一听,怎么诵经的声音传了过来,里面竟然有些沉重的味道。
过不多久,便听到附近的山头上,也陆续传来了钟声,与方才我们听到的一般无二。
“听起来,似乎是庙里面死了人了。”一名部将猜测道。
“何以见得?”有人问道。
那部将有些不很确定地回答道,“先前我在五台山住过些日子,庙里面一有和尚死去,总要敲一阵子钟的,附近的庙里面听到的话,也会敲钟回应,如同吊唁一般。只不过,这次敲钟的时间似乎长了一些,我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儿了。”
紧闭了很久的庙门忽然自动打开了,先前那知客僧重新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不过这一次的表情与昨日大是不同,庄严之中带着一丝悲悯,见到我们后双手合十,道了一声佛号后,方才低声说道,“众位施主,弊寺住持虚谷大师已经于昨夜中坐化,现下寺中正在为虚谷大师凝练法身,怠慢了贵客,着实是失礼了。还请诸位看在昔年的情分上,原谅一二。”说完之后,又是深深地施了一礼。
“虚谷死了?”我顿时感到非常诧异。
这老和尚的嘴脸,我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当日我与七郎一起上山来找五郎,就是被这个老秃驴给阻拦住的,否则我也不信五郎就会死心塌地留下来,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山野岭里打坐参禅,以我对五郎的了解,他应该对手中的铁棍的兴趣多一些才是。虚谷老和尚一定是利用五郎的敦厚心理,对他说了什么蛊惑人心的话,将他骗入彀中才是!
如今我们寻上门来,他就忽然死了,这事情说的,难不成是故意跟我们为难不成?我看了一眼四郎,一时之间犹豫着是否应该直接闯进去才对?
四郎看了我一眼,提气凝声,冲着庙里面大声喊道,“老五,四哥跟老六一起来看你来了”声音中气十足,直直地冲上云霄,震得四周的林鸟乱飞,树叶纷纷落下。
过了一阵子后,庙门又被人吱呀呀地给推开了,一个身着黄色袈裟的光头和尚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
第十章 还不还俗
袈裟为僧人所穿,是由许多长方形小布块拼缀而成的法衣,又称“杂碎衣”、“百衲衣”、或者“衲衣”,其颜色以红黄两种颜色为主。日常所见的袈裟通常有三种,一种是由五条布缝成的,叫做五条衣,贴身来穿,一种是由七条布缝成的七条衣,穿在五条衣的外面,还有一种由九条至二十五条布缝成的九条衣,穿在最外面,类似于大衣或风衣。这三种僧衣又称“三衣”。袈裟是佛教僧人的象征,其中九条衣是僧人的大礼服,当佛门遇到重大事件和重要活动时,必须穿它。
我们初一见到出来的和尚们身上所着僧衣,便感到有些不一样,红黄两色映衬的袈裟很显然是崭新的,看来寺里面真的是遇到什么大事了。
而首先走出来的和尚并不是五郎。
五郎身在众僧簇拥之中,身上所着的袈裟又与别的和尚们有所不同,竟是一件紫衣袈裟。
佛教传入中国之初,当时的僧服是赤色的。唐武后时,沙门法朗等九人翻译大云经,武后依唐代三品以上服紫的规定,赐给他们紫袈裟,从那时起至宋代僧人以受赐紫衣为荣,五郎身上所着的紫衣袈裟,必然也是朝廷所赏赐,算是一种殊荣。
我同四郎对视了一眼,知道这次的事情依旧有些难办,报国寺的老和尚虚谷既死,而五郎又穿上了紫衣袈裟,这个情势看地很清楚。虚谷一定是将衣钵传给五郎了,想要通过和平的手段拉五郎下山,怕是一种奢望了。
“老五。如今四哥也回来了,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了,且问你一句。还不还俗?”我开门见山地大声问道。
“不还。”五郎抬起头来看着我们。很坚定地回答道。
“为什么不还?你躲在这破庙里面又能做些什么?”四郎追问道。
五郎面色平静地回答道。”讲经说法,了断生死,堪破无常,往生佛界。”
我翻了个白眼儿,向四郎一摊两手,意思是说你都看到了吧。
四郎很恼怒地跺了跺脚道。“讲经说法?你又会讲什么?了断生死?如何了断?你要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今日定然要随我们下山!”
“经在书上,法在心中,生死无常。看破便是。”五郎说得倒也分明,却是不肯多说半个字。
我跟四郎听了以后恨得牙根儿痒痒,都是那虚谷老秃驴闹地,生生地将五郎给诱拐当了和尚,现在又用衣钵传递将五郎给套牢在这报国寺中了。
不过一时半刻,也找不出哄骗五郎下山的好办法,又知道像五郎这种脑袋一根筋儿的家伙,你若是不说通他,他还以为自己就是佛祖呢,天下众人都等着他去救度呢!
“既然虚谷大师圆寂,我等恰逢其事,自然是要进去拜谒一番地。”我眼珠儿一转,想出个呆在寺中地理由来,先进去再说,慢慢地教育他。
“弊寺有事,不方便接待外客,请诸位施主回转吧。”五郎双手合十道。
我见好言不能相劝,便怒道,“屁话!有事便不能接待香客,你们家和尚头儿如来有这么教过你们么?我们偏偏要进去看看!”心中确实打定了主意,若是这些和尚们要来阻拦,我就可以批驳他们犯了嗔戒,继而打击五郎,将他哄下山来。
谁知道五郎等和尚们只是念了声佛号,却没有多加分辩,便将大门给让开了。
古朴地大门虚掩着,我用眼睛一示意,手下们立刻上前,用全副武装的身体将大门一撞,立刻将两扇也不知道用了百十年的大门给撞飞了,里面的景致洞然出现在面前。
报国寺算是五台山上首屈一指的大寺院,里面的景致自然是很好地,我们进去一看,满院子苍松翠柏环绕,鸟语花香,亭台楼阁古朴自然,设计精巧,与山水合为一体,真个是别有天地非人间,虚谷这老秃驴别的本是没有,倒是占了间好庙尸位素餐。
不过我看了这些东西更加感到气愤,张口便对部将们吩咐道,“把这几颗树给我连根拔了!这个台子给我拆了!还有这些房舍,通通地毁掉,一间也不要拉下!那个虚谷老和尚的尸体么,也不要留了,他们不是讲究一切随缘么?就扔到山里面算了,不管是被狼吃了,还是被狗啃了,都是他的造化,也算是回馈自然了!”
“老六你想干什么?!你自做你地官,我自出做我的和尚!你如何便要来拆我寺庙,辱我师尊?!”五郎终究还是修为不到,见我居然要拆庙毁尸,顿时勃然大怒道。
不怕他心志坚定,就怕他置之不理,如今我见弄得五郎开口说话了,便有了几分得意,看了看四郎,对他说道,“咦?老五你不是修行好几年了么?怎么还这么不长进?莫非你那师傅虚谷真是个浪得虚名的老贼秃不成?这几年他尽教你什么了?怎么连这么点儿事情都参不破?!”
“参不破什么了?!你就是来捣乱的!”五郎怒道。
我哈哈一笑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既然没有菩提树,没有明镜台,你庙里面还留着这些破烂干什么?出家人自当身无挂碍,这些阿堵物,都是滞碍你们修行的无常!如今我做个好事,将你们的烦恼破除,岂不是天大的功德一件?”
四郎听了我的话后,又看到五郎一副脸红脖子粗的样子,不由得莞尔一笑道,“老五,就你这点儿水平,连老六都说不过,还是趁早回家的好,免得修着修着入了魔道,平白地自己给自己寻来许多烦恼。”
不等五郎答话。我又接着说道,“五哥,不是老弟我打击你。你那个师傅,也不是什么得道地高人,否则的话。怎么死的这么窝囊?一听说我前脚来。他后脚就巴巴地归了极乐?还把这副烂摊子甩手留给了你?什么道理?不就是因为他佛法低微。自知赢不了我,唯恐颜面尽失才想出这么个逃避地法子嘛!”
“一派胡言!”五郎被我气得连脖子上面的青筋都爆起来了,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
“呵呵,不服气是不是?”我微微一笑道,“没关系,我且问你个问题。你若是答得出来,我便不再纠缠于你,若是答不出来,你便老老实实地随我下山!”
“哼——”五郎虽然有些不愿意。却也没有反驳什么。
四郎在一旁拉了拉我的衣袖,低声问道,“老六,你保证能将老五给说死了?”
我给了四郎一个安心地眼色,然后对五郎说道,“鉴于你地资质平平,我就问你个简单些地问题,什么是菩提?什么是烦恼?”
五郎两眼一翻道,“这么简单的问题你也问,随便找我寺中的一个小沙弥都能回答出来。”说着一挥手,还真的叫了一个小沙弥出来答话。
那小沙弥的年纪不过十二三岁,相貌确实非常清朗,一看便是个好苗子,便是放到任何一处培养培养,都不会令人失望,留在他这破庙里面,整天诵经念佛,真是糟蹋了良材美质了,我不由得暗自摇了摇头,很是为他感到不值得。
那小沙弥道,“阿弥陀佛,诸位施主,菩提自然就是得证大道,烦恼自然就是修行途中的诸多阻碍,只要将诸多烦恼破除,自然可以明心见性,得证菩提大道。”
小沙弥地声音清脆,说话的声音响亮,再加上模样俊俏,说话条理分明,众人都听得为之点头,若不是众部将碍于我在这里,肯定有不少人替他叫好。
“不错!果然是个好孩子!”我看着那小沙弥,笑着点了点头道。
五郎追问道,“你没有话说了吧?此等浅显的道理,你居然也会问出来?难道不知道我们寺中僧众素习佛法,又怎么会不懂这等事理?”
我嘿嘿地笑道,“呵呵,我只是说这孩子不错,又没有认同你们的说法。我且问你,那虚谷老和尚一向就是如此教导你们地?”
“先师佛法精神,诲人不倦,我等虽然愚钝,却也知道大道所在。”五郎哼了一声道。
“屁话——”我突然给他们来了个当头棒喝,其中用上了真气在内,自然这一嗓子喊出来就有些振聋发聩的味道了。
众人都被我这一嗓子给震住了,目光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
我以真气辅助,加上了一些催眠的术法在其中,缓缓地吟诵道,“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菩提烦恼,烦恼菩提,如同一体,何来分别?若是分得清什么是烦恼,什么是菩提,哪里还能找到真正的修行法门?似尔等这么盲人摩西,缘木求鱼,只会偏离佛法更远,虚谷老家伙自己就糊涂,又养了你们这些小糊涂,老糊涂带小糊涂,真是糊涂到一处去了!如此还敢妄称知法,真是可笑又可怜啊!呜呼,哀哉啊——”
和尚们被我带着真气的声音给震得有些发晕,而且我说的道理也确实是非常明显的,一时之间也没有人能够说得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过了一阵子后,还是那个小沙弥带着些稚气问道,“菩提即烦恼,烦恼即菩提,那岂不是说,出家在家都是一般无二,有无佛法袈裟都是一样?只要本心不昧,佛性自现?”
我点了点头赞道,“亏你们整日里面修持,悟性竟然还不如一个童子。可见虚谷平素是如何地毁人不倦了!凡事都不怕过程艰难晦涩,总有拨云见日真相大白的一天,就怕这些歪嘴的和尚胡念经,把大好的徒弟都给引到黑道儿上面了。老五,你如今还有什么话好说?”
五郎此时有些丧气,看了看身上所着的紫衣袈裟,有些不忿地说道,“既然如此,这身袈裟又要之何用?数年的诵经也不过是竹篮打水。徒劳无获罢了!”说话之间,体内地真气运动,将紫衣袈裟裂为片片碎布。洒落一地。
我见五郎的心志已经松动,便大声问道,“还不还俗?!”
“还什么俗?出家在家既然一样。穿不穿袈裟又有什么区别?”五郎眼睛一翻隧。”既然在山上已经没有挂碍了。那我倒不妨随你们下山去看看,对修行也不无裨益。”
“你知道便好——”四郎点头道,“家里的老婆已经等了你几年了吧?你这么一走了之,确实不能令人赞同!”
我笑谓四郎道,“四哥你是五十步笑百步,不过今日我们兄弟重逢。倒也不提这些扫兴地事情了,倒是一同下山去吧,娘亲她老人家在家苦等你们也是很久了。”
五郎点头同意,将庙里面的事情略略地交待了一翻。将虚谷的后事安排好后,便随着我们一同下了五台山。
谁知道还没有等我们走出多远,便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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