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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品-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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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的心思。
“外面天寒地冻,还请王爷和两位大人入府中说话。”石破虏起来之后,将我们迎入了府衙。
晋州府衙修地富丽堂皇,牌楼很高,明晃晃的瓦当说明了这座建筑保养的很好,衙门里面的影壁上也粉得白白地,朱门黑钉,个个铮亮,一路上的环廊曲折别致,很是有些味道,再衬上遍地的白雪,一树树的红梅,确实令人赏心悦目心情大好!
进了暖阁以后,立刻有人奉上暖茶,以及用来暖手脚的小铜炉来,炭盆也在屋子里面摆了几个,温度恰恰好。才坐了下来,就有仆人将热腾腾的点心等物端了上来,接着酒菜就摆了满满一桌子,都是刚刚做好的,犹自冒着热气,我看了一眼,便发现当中一只铜火锅格外惹眼,香喷喷的气息扑面而来,顿时心情大好。
“石大人真是有心了。”虽然我们是来找碴儿的,可是见到石破虏如此接待,倒也硬不起心肠来,想到人家如此热情接待,我们还要砸人家的饭碗,立刻感到有些过意不去。
“乡野之地,能够迎来王爷跟两位大人,已是天大幸事,下官怎么敢怠慢了贵客?”石破虏客气地回答道。
石胖子跟郑途也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郑途,他可是要来抢人家的地盘儿的正主儿啊!
我咳嗽了一声,慢条斯理地问道,“本王的来意,石大人可曾知晓?”
石破虏客客气气地回答道,“回王爷的话,下官已然知晓,现下已经将府库的一切打点完毕,钱粮皆有账目,丁口都在户籍,官吏兵马,皆有名册,单等郑大人接收便是。”
这也好,倒省去许多的口舌了,我点了点头道,“石大人办事确实利索,不愧是名好官,本王这一路行来,但见晋州百姓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甚是难得。”
“王爷夸奖了,破虏愧不敢当。”石破虏温言不骄不躁地谢道。
“未知石大人卸任晋州知府后的去处,朝廷可安排好了?”我也是闲的没事儿,就问了这么一句。说到底,我的潜意识里对这名能干的官员还是比较敬重的。
石破虏回答道,“哪里有什么安排?下官此去,便决定归于故里,回到山东老家去了。”
虽然没有说的很清楚,但是朝廷没有安排他的去处这个事实还是明明白白的。我听了以后顿时有些可惜,朝廷里面乱哄哄的,只顾着同楚王相争,这稍微远一些的地方,就控制不住了,连这些官吏们行止,也不能好好地安排了。
想到这里,我便有心思将这位石大人笼络到我的西北去,如今七郎开拓西疆,正缺少这样精明干练有实际从政经验的地方官吏,刚要张口时,却被郑途给抢了先机。
“既然石大人一时没有去处,不如就继续留下来吧!反正都是给朝廷效力,小弟我正好偷个懒,这永兴军路的事情,就够我忙活一阵子了,再兼任晋州刺史,恐怕力有不逮!若是得石大人相助,那就轻松多了!”郑途一脸热情地拉住石破虏的双手,笑容可掬地建议道。
我见郑途先开了口,也不好多说什么,反正都是给自己做事的,在哪里都一样。
不料石破虏却摇了摇头道,“多谢大人美意,这个怕是不成了,石某在之前就已经有了去职还乡的念头,即便没有朝廷的诏令,也是要走的。”
我们顿时有些奇怪,此人年富力强,正值事业的上升期,官位也不低,为何会好端端地生出辞官的念头呢?
第二章 土豪劣绅
“石大人,你的官声相当不错,为人正值壮年,身体看上去也很好,怎么会生出退隐之心呢?”郑途对这个自己的前任充满了好奇。
“唉——”石破虏看了看郑途,摇头叹道,“一言难尽。”
这下子我们三个人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来,便极力要求石破虏将其中的隐情速速道来。
“既然王爷也有兴趣,那下官就索性说开了,这事情自打我来了晋州就一直缠着我,施展不开手脚,今日即将离任,也就没有什么顾忌了。”石破虏最后一片释然的样子。
我越听越觉得这里面有问题,便说道,“快说快说。”
石破虏低着头,整理了一下思路,将其中的缘由娓娓道来。
三年前,石破虏接到吏部文书,来到晋州任上。
对于晋州这个地方,石破虏早就有所了解,这里地处三晋南部,沃野千里,又没有什么洪灾之类的天然灾害,自古以来就是有名的产粮区,人民富足,生活安乐,相对于经常有战乱的关中与河洛等地,自是不可同日而语。
石破虏来到此地之后,首先游览了四周的各县,拜谒了昔日尧舜禹三代圣人所留下的遗迹,然后才来到了晋州府衙办理交接手续。
自打他接任以后一连半个月,府衙居然没有一个来递状子的,这不由得令他感到有些奇怪,事有异常必为妖!就算晋州地治安再好。也难免会有些小偷小摸吧?怎么可能连个告状子的都没有?
于是石破虏就将府衙之中最年长的陈衙役暗中叫了去,摆了些酒菜,一边吃着一边闲谈。
“老陈。为何本官到晋州已经半月有余,却从来都没有看到一个告状子地人?”酒过半酣之后,石破虏冲陈衙役问道。
“老爷。你等上一个月,也未必有来递状子的人。”陈衙役也是喝多了。便对石破虏说道。
石破虏有些奇怪地问道,“这老爷我就有些不明白了?为什么会没有人来告状?难道晋州的治安竟然如此良好?若是没有人递状子,那老爷我整天傻坐着干什么呢?”
“呵呵——”陈衙役喝了口酒,笑着说道,“没有事做还不好吗?老爷大可以放开心情四处走走,拜访一下各处乡绅。吃吃流水席,再同地方上地文人雅士吟吟诗作作对,这个把月也就过去了,等到饷银发下来。继续出去花差就可以了。至于什么递状子地,估计是看不到了!”
“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说法不成?”石破虏听到陈衙役如此说话,立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猫腻,便又劝了他几杯酒,然后追问道。
“常言说地好,晋州无大事,大事都在青龙寺,这些个闲事,老爷何必去理会他,既然民不举,咱们官也就不究了!”陈衙役满脸醉意地说道口
“青龙寺?”石破虏第一次知道了在晋州还有这么一个地方。
经过半个下午的私下打听,石破虏终于从陈衙役的口中勉强搞清楚了状况。
在晋州,府衙的势力并不是最大的,势力最大的却是被成为晋州第一家地蒋家,由于蒋家的老宅府第在晋州城中的青龙寺一带,因此晋州人总以青龙寺来指代蒋家。
“说起这蒋家来可是不得了啊!”陈衙役醉醺醺地摇着头说道,“当初太祖皇帝下河东的时候,蒋家就护过驾,后来太宗皇帝征北汉,蒋家又出过大力,因此上,朝廷为了表彰蒋家祖上地功绩,特旨封蒋家主人为秉义侯,食邑就在晋州以南一带,田地万顷,奴仆无数,在河东路上,可以说是声名显赫了!”
“蒋家不仅有秉义侯的封号,还有太祖亲自赐下的丹书铁券,可以免死的,若无叛国之罪,何事不可赦?就是说只要蒋家没有公然叛国,就没有人可以动他。”
“竟有此事?恐怕很多国公家也没有这丹书铁券,蒋家何德何能,竟然能够获此殊荣?”石破虏有些惊异地问道。
“具体事情,属下也不知道,应该是在太祖皇帝那时候的事情了。”陈衙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不过又说道,“上几代的蒋家家主为人都不错,因此地方上有什么事情,都要来征求一下意见,以示尊重,可是到了几年前,现任的蒋家家主接掌秉义侯之位后,情况就变了。”
“如何?”石破虏问道。
陈衙役苦笑着说道,“上一任的知州就是被他给撵跑的。”
石破虏顿时哑然,能把知州给撵跑了,在晋州的地面上还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听了石破虏的叙述,我们三个人顿时感到非常惊讶,虽说京师里面的纨绔子弟也不少,可是跟这位秉义侯比起来,似乎就有点儿小巫见大巫了。
“这还不算!”石破虏苦笑道,“当地的事情,基本上没有人去州府里面诉说,蒋家就是晋州府的公堂!这位蒋小侯爷更是飞扬跋扈欺男霸女,我才去了没有几天,就听说这人又做下许多不法的勾当,民怨沸腾却没有人敢告状!我一时激于义愤,便直接给先皇上书,告了他一状,可是皇帝迟迟没有回复,只是下了道圣旨给蒋家,命这位蒋小侯爷在家禁足三年,如有违抗,立刻剥夺爵位,交给有司处罚!就这样,圣旨下日,晋州城里面跟过年似的,也正因为做了这件事情,我这个知州才在晋州城里面站住了脚,老百姓愿意给我办事,三年来晋州城才有了如此繁盛的景象啊!算算时间,蒋小侯爷的禁足时间也该到期了,到时候他一出来肯定就要来找我算账,我自然是惹他不起地。只有三十六计走为上了!”
“如此嚣张的家伙,还反了天了!”石胖子听了,便对这个姓蒋的生出了怒气。对自己这个本家无比同情。
“呵呵,晋州地老百姓说的好啊,在晋州。蒋家就是王法。蒋家就是天!”石破虏苦笑着说道。
我们四个人正在说话之间。就听得外面的仆人跑了进来,哭丧着脸禀报道,“老爷,不好了,那蒋小侯爷带人把大门给围住了!”
“好嚣张地东西,胆敢围攻府衙。还想不想活了?”郑途虽然也是嚣张过地人,可是眼见这小侯爷如此作风,也感到怒不可遏。
我地心里面却有些嘀咕,我们来的就这么巧?前脚刚来到即将离任的知州家里。后脚就有人带着家丁围攻府衙喊打喊杀,这也太有些匪夷所思了吧?
正在思忖之间,外面的人却已经大声喧哗起来,闹哄哄的一片,还有人砸门的声音。
“本王依稀记得,围攻官府,似乎就等同于造反吧?”我搔了搔头问道。
郑途与石胖子一齐尴尬地摇了摇头,说自己从来没有研究过这个问题。
石破虏在旁接口道,“律法上倒是有这个说法,不过蒋小侯爷家人多势众,根本就不在乎这些!只要不是手持兵刃冲进府衙来,就算不得造反,我猜他们一定是准备空手闯进来地!蒋小侯爷虽然跋扈,却也聪明,不会留下把柄!顶多是砸坏府衙的大门,治他一个损坏公物的罪名!”
“呵呵——”我笑着站了起来,对众人说道,“既然人家都打上门儿来了,那我们做主人的,岂有不加理会地道理?”
众人齐声应是,跟随我一齐来到了滴水檐下的青石台阶上。
还没等我们站稳,大门就被人给砸破了,两扇大门被砸翻在地上,溅得地上的积雪乱飞,只见一群穿着黑衣服的家丁们冲了进来,足有四五十个,当中一个人锦衣玉带,外面罩了一件火狐皮的袍子,看上去油光闪闪的,这人看容貌倒也长得周正,只是眉宇之间一片阴翳,一看便是个惹是生非的种子,想必就是那蒋小侯爷无疑!
果然,那人往前一站,身后便有家丁给打着伞遮蔽雪花,另一个家丁则快速地递上了暖手用的小铜炉。
那厮的耳朵上面套了两只雪白的狐狸毛护耳,双收捧着小暖炉,斜着眼睛朝我们这里看了看,低声对身边的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说了句什么,便见那管家模样的人站了出来,对着我们大声喊道,“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识相的赶紧放下武器,双收抱头,蹲到院子里来!男得蹲左边,女的蹲右边,不怕死的站中间!”
喊完话之后,那人一见我们这几个人都站在对面纹丝没动,不禁有些意外地笑道,“呦喝——几天没见,晋州城里面不怕死的又多了几个,真是稀罕啊!佩服,佩服!”
我们几个人看了觉得非常好笑,虽然来的时候没有带几个侍卫,可是我们身上穿的可都是官服啊!两个紫衣,一个黄袍,石破虏的官位最低,也是红袍,谁知这蠢材居然看不出来,真是不知道他到底念没念过书!
“石破虏,见到本侯当面,如何还不跪拜?”那蒋小侯爷看到了石破虏后,眼睛里面立刻燃烧起仇恨的火焰,恨不得一口将他给吞了般似的。
“为什么要跪拜呢?”我装出一副不明白的样子问道。
“你们这些个乡巴佬,一看就是没见识的憨货!”先前那个管家模样的人立刻嘲笑道,“今天大爷就教你们一个乖!”指着蒋小侯爷对我们说道,“看到了吧!秉义侯,蒋侯爷!朝廷特封的,三品!你们的知州老爷,四品!低品见了高品,就得跪拜!懂不?!”
“哦,原来如此,低品拜高品,这是朝廷的规定吧?”我笑着问道。
“那是自然,咱们蒋侯爷可是最讲究王法的!你们还不跪拜,难道想被问一个不遵朝廷礼法的罪名吗?!”那管家模样的人狐假虎威地对我吆喝道。
“不遵朝廷礼法会如何下场?”我继续问道。
那人嘿嘿地笑道。”那叫作大不敬!是要杀头地!”
我看了看石胖子和郑途,三个人哈哈大笑起来,这伙人还真是没文化。一个小小的侯爷就敢说什么大不敬,那可是皇帝才能用到的专用名词啊!
“笑什么笑?!来人,先把他们三个给我打一顿再说——”那人见我们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便恼羞成怒道。
“住手!”石破虏见我们如此。自然已经明白了我们要替他出头。当下大声喝道,“瞎了你们地狗眼!也不看看这三位是什么人,竟然如此大呼小叫,不想活了么?!”
“什么人我们才不管!”那管家恶狠狠地回答道,“今天来就是找你的晦气的,大伙儿并肩子上。先打了再说!”说罢率先捋起袖子冲了上来。
狗腿子们叫喊着冲了过来,没有什么章法,一看就是群地痞流氓,没有受过正规训练。我朝身后挥了挥手。立时站过来四个侍卫,在我们面前一字排开,将冲过来地狗腿子们乒乒乓乓地放倒在地上。
我看了一下,不由得撇了撇嘴,这蒋家还真是窝囊,竟然没有一个练家子在内,冲过来地人没有一个不是一个照面就被侍卫给放倒了,不是断手就是断脚,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地叫苦。
“大胆!你们竟然敢殴打本侯地属下!”那蒋小侯爷见状终于看不下去了,勃然作色道,“本侯要立刻奏明皇上,治你们一个犯上作乱的大罪!”
一个侍卫得了我的示意,冲上前去一巴掌就将这厮给扇倒在地上,将脑袋用脚踩在雪地上骂道,“狗奴才!瞎了你的眼睛!在我们平西王面前也敢大呼小叫,不要命了么?!”
“什么平西王不平西王的,很厉害么?老子才不鸟你!”蒋小侯爷的脑袋被人给踩住了,可是嘴巴依然很臭地叫嚣道,“有本事弄死我,要不我上皇帝那儿告你们地御状,灭你们九族!”
“嘴巴真臭!”我有些厌恶地对郑途说道。
几个手下会意,将那厮踩在脚底下很是蹂躏了一番,眼看进来的气儿少,出去的气儿多,就有些支撑不住了。
“王爷,这么打下去怕是不行了!”石破虏虽然知道平西王的权柄肯定会很大,却也只是个郡王而已,秉义侯可是有太祖所赐地丹书铁券的,可以免罪啊!一旦我们将蒋小侯爷给打死了,那么朝廷怪罪下来,即便是王爷没有事儿,顶多将爵位给降一降,可是手下的人就惨了!蒋家在晋州根深蒂固,除了蒋小侯爷还有很多的亲戚,这要是弄出个好歹来,事情麻烦着呢!
更何况,蒋家里面还有一个多年不问是非的叔祖,也有太祖亲封的名号,如果他被牵扯出来,皇帝也要给几分面子的,这个事情可就闹大了!
看着躺了一地的狗腿子们,我冷冷地说道,“石大人,借你的府衙用一用,先将这些不法之徒关上两天,本王要在这里呆上几日,命人张贴出榜文,就说蒋家的事犯了,有仇的报仇,有怨的伸冤!过了这几日,可就没有这好事情了!”
伸出脚来在那蒋小侯爷身上踩了一脚,那厮立刻哼哼唧唧地叫了起来,我有些无趣地说道,“最烦就是你们这些不上档次的小混混,一个小小的侯爷就了不起啊?做纨绔子弟也要有些水准的!连他妈的黄袍和紫衣都不认识,还有脸说自己是三品官?!真他妈的丢人乍了!”
石破虏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王爷,衙役们都吓跑了!这个——”
“啊——”我不能置信地看了看院子里面,果然刚才还在观望的那些衙役们一个也不见了,不由得好笑道,“看来你们晋州城里的百姓真的是被这蒋家给吓怕了!也罢,就让我的侍卫们代劳好了!”
侍卫们得令之后,立刻将那些躺在地上的家伙们挨个用脚踹了起来,在一个石破虏的家人的带领下,去往府衙中的大牢。
姓蒋的那厮的踩的满脸是血,口气倒依然很硬,一双阴翳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嘴里面大声喊着,“你们这些个无法无天的狂徒!我叔祖放不过你们的——”
“妈的,还敢嘴硬!天生就是欠揍的种儿!”一个侍卫立刻又踹了他一脚,然后骂骂咧咧地将他拖死狗一般拖走了。
“石大人,你暂且留任,不必走了!”我对石破虏正容说道,“待本王收拾了这些狂徒再论其他,城里面的事情,多少还得仰仗你出力。”
石破虏苦笑着回答道,“恐怕我也走不了啦!蒋小侯爷虽然不争气,可是他还有个叔祖,可是说一不二的人物,今天蒋小侯爷被抓了,过不了半天,那位蒋老太爷必定就赶过来要人来了!那位老太爷,可是上阵杀过敌的,家里面蓄养的都是些孔武有力的武士,不比蒋小侯爷收容的这些鸡鸣狗盗之徒!”
“哦,原来他还有个长辈啊!”我看了一眼石破虏,心道这家伙也不老实,这种话为什么刚才没有说出来呢?
不过,打了小的,带出老的,拔出萝卜带出泥嘛!如果不把动静闹的大一些,也不利于郑途在晋州开展工作嘛!就算这个蒋家点儿背,正好撞在我的枪口上了吧!
第三章 蒋氏青龙
什么蒋小侯爷,整个就是一士豪劣绅,还是最没有见识的那一种。
将蒋小侯爷抓起来以后,我的心中非常郁闷。
原以为是个什么不得了的大人物,谁知却是这么一个惫怠不堪的土包子,也就在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才会盛产这种货色。至于他那个叔祖么,想来也是一般的人品,若是他来闹事,那正遂了我的意愿,将他一并拿了倒也利索。
谁知道等了一夜,竟然没有一个蒋家的人前来府中要人,这倒让我觉得有些奇怪了。
“难道是被我们给吓怕了,不敢来了?”我的心中嘀咕着,怀疑自己的招牌是不是已经被人给察觉到了,以至于群宵畏惧。
这样的话,可就有些太失策了,整个来闹事的蒋家人都被扣押起来了,自然是不可能去通风报信的,唯一可能泄露消息的就只有跑掉的一众衙役们了。想到那些没骨气的衙役们,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吃着朝廷的俸禄,事到临头竟然一跑了之,真是毫无道理可言!这晋州府衙,的确应该好好收拾一番了,我在想是否将军中卫士调两百人来充当衙役,也好过重新征召费时费力。
“王爷,这些蒋家的人,您打算如何处置?”石破虏小心翼翼地探问我的口气。
蒋家的人在晋州的势力根深蒂固,若是给他安一个轻描淡写的罪名,势必不能伤筋动骨。这晋州城中就算除掉一个蒋小侯爷,日后难保不出第二个蒋小侯爷,与事无补。
“这样办好了!”我思索了一下后对石破虏说道。”我立即调三千兵马入城,再给你两百军士听用,可以充当衙役。使你再没有后顾之忧!明日一早。我们就在晋州府衙中召开公审大会。收拾这个蒋小侯爷!”
“何谓公审大会?”石破虏听了这个名词后一愣。
“呵呵——”我尴尬地笑了笑后解释道,“就是开放府衙,任由民众旁听,在大庭广众之前公开审问蒋小侯爷地罪行!当然了,光是带人冲击府衙的罪名是不够的,所以你要发动晋州府地民众们。凡是受过蒋家欺压的,都可以提前来府衙申诉,我将军中的文书借你几个,将他地罪状做成笔录。张贴于府门之外,作为明正典刑地依据。”
“王爷想地真周到,下官佩服之至。”石破虏听了之后为之折服。
呵呵,我笑了笑,这又有什么了,以前的“历史大片”看的多了,这种小儿科的事情还能搞不清楚啊,一般而言,总会有人扰乱公堂或者劫持法场的,这倒是需要我留心一下,毕竟我还不清楚蒋家在晋州府城里面的势力究竟有多大,而蒋小侯爷在蒋家地地位又是如何重要?若是蒋家倾巢出动疯狂反击的话,还是需要提防的,据石破虏说,蒋家的奴仆家丁和护院武士们还是很多地。
石破虏得到我的授意,立刻去操办这些事情去了。
很快地,府衙外面就张贴起了明日公审蒋小侯爷的榜文,并将蒋小侯爷历年来的几大罪状逐一罗列在前,言辞激烈,大有不将蒋小侯爷斩首示众就不罢休的意思。
晋州城本来就是商贾云集之地,物卓人丰所在,府衙附近的来往行人更多,榜文才一张贴出去,就有大批的民众前来观望,得知知州石大人即将公开审问晋州一霸蒋小侯爷后,群情振奋,众人奔走相告,居然有人在大街之上燃放爆竹以示庆祝,可见蒋家平素为人之恶劣,以至于民怨沸腾,一发不可收拾!
我派个石破虏临时客串刀笔师爷的四个文书坐在府衙前面的屋檐下,运笔如飞,前来写状子的百姓络绎不绝,将大门前面的积雪都给踩得化完了,地面上竟然有些干了的迹象,可见来人之数量惊人,一旁的桌案上面堆满了厚厚的状子。
直至晚间时分,依然有不少人前来诉苦,考虑到明天还要公审蒋小侯爷,几个文书若是累倒了,明天就没有人做问案记录了,石破虏便吩咐暂且休息,有什么问题明日再说。
在整个过程中,我都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所有的事情都是通过石破虏这个知州来做的,因此晋州的人虽然知道石大人这次要同蒋家彻底闹翻,却不知道其中的原因。
此时位于青龙寺附近的蒋家大宅里面,却也是灯火通明,从几个平素交好的衙役们口中得知了石破虏不知道从哪里请来了几个帮手,居然将前去闹事的蒋小侯爷跟一群狗腿子们抓了起来,还公然贴出了榜文,要在明日搞什么公审大会之后,蒋家的人就有些慌乱,也有些愤怒。
蒋家是什么身份!他一个小小的知州,竟然就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抓了有丹书铁券护身的蒋小侯爷,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是寿星老吃眦霜,活得不耐烦了?!
不过石破虏到底是代表朝廷的知州,虽然蒋家的家兵们能够很轻易地攻下州府,将蒋小侯爷从牢笼里面搭救出来,可是却不能这么做,否则的话,就等于公开造反了!家里面的女人们哭哭啼啼,男人们在大声争吵如何应对,整个蒋家大宅里面一片混乱,如丧考妣!
“都吵什么!哭哭啼啼,成何体统?!”一个威严的声音传了过来。
众人止住了哭啼和吵闹声,回头一看,立刻大喜过望。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蒋家辈分最大,资历最深,威严最重的老人,也就是蒋小侯爷的叔祖蒋青龙!
“什么事情如此喧哗?天塌下来也不用你们去顶!”蒋青龙一向深居简出,在府中的后院里面静修,平时也没有人去骚扰他。而他也不关心前院地事情,除了小侄孙蒋小侯爷偶尔去探望一下他以外,可以说是没什么人跟他交往。这老头儿活到七十多岁。火气已经渐渐地磨去不少了,倒像是个出家之人。
此时众人见了蒋青龙,却如同见了救星一般。虽然众人中很多人都没有见过这位老头儿。可是蒋青龙的威名。家族里面的每个人都是知道地,甚至为之有些自豪。
蒋青龙当年是跟随太祖皇帝起事的旧部,当年太祖皇帝还没有发迹的时候,蒋青龙就遇到了他,可谓是贫贱之交,后来又随着太祖投奔郭威。太祖皇帝立刻得到了这位北周皇帝地重用,而他也为太祖在四处征战之中立下了汗马功劳,一身地软硬功夫都非常了得,河东左近。无人不知蒋青龙大名!
先前这秉义侯地名号,应该是归蒋青龙所有的,可是他没有子嗣,便将这个封号让给了自己的大哥,一代代就这么传了下来,可惜他大哥的命不好,受不了如此大的恩典,没做了几天就死掉了,而他侄子也是个短命鬼,只留下了蒋小侯爷这独苗一根儿,集成了他的秉义侯之位!蒋家地亲戚虽然很多,但都是些仗势欺人的货色,真能拿上台面的却没有几个。
蒋青龙看了看这些提不起来的亲戚们,大声问道,“究竟怎么回事儿?蒋秉正哪里去了,为什么家中如此混乱,竟然不见他地影子?他这个侯爷是如何当地?”
蒋秉正就是蒋小侯爷的大名,还是他这个叔祖给他起的,看得出来,他当初是希望这个蒋家独苗秉持正道的,可是没有想到他却如此不争气,除了做坏事与人类的本能外,好事正事一件没有做过。
“太爷——”几个亲属怯生生地走到蒋青龙的面前,“小侯爷给人抓去了!”
“什么?”蒋青龙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时候的事情?谁敢抓他?”
“晋州知州石破虏!听说他还在府衙前面张贴了榜文,要百姓们申诉,说是要在明日公审小侯爷!”几个亲戚七嘴八舌地将事情的详细经过说了一遍,包括蒋小侯爷带着一群人直闯府衙去寻石破虏晦气的事情。
“这个孽障!”老太爷蒋青龙生气地一跺脚,下面的青石地板顿时四分五裂,可以看得出他的外门功夫十分了得,并没有因为岁月的流逝而有所减弱。
“老太爷,其实也怨不得小侯爷,实在是那石破虏欺人太甚了!当初就是他在先帝面前告了黑状,结果让小侯爷禁足三年!”一个亲戚为蒋秉正打抱不平道。
蒋老太爷怒道,“什么事情都怨到别人头上,难道他自己就没有过错么?!若是没有错,又怎么会被先帝禁足?!我家与太祖太宗皇帝的关系匪浅,皇帝岂会因为一点儿小事责罚他?你们这些人也是混账,平时没事儿就撺掇他跟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哪里有一点儿人样儿!否则也不至于惹出这么多的是非来!秉正这孩子,小时候还是很不错的!唉!真是家门不幸啊——”
且说老太爷嗟叹了一阵子后,有个亲戚壮着胆子问道,“那现在该怎么办?人都被抓了,还要弄什么公审大会——老太爷你可就这么一个侄孙,总不能看着不管吧?”
“唉——”蒋老太爷长叹一声道,“说不得只能动用那件东西了,事情闹成这样,日后泉下相见,要我如何面对太祖他老人家!”
丹书铁券,本来是太祖皇帝赐给开国功臣的荣誉,此时却被后代用来充当保命的手段,真是悲哀至极,老头儿想了起来顿时非常伤心,自己英明神武,却没有子嗣,一个唯一的侄孙,却是这么不争气,看来这秉义侯的名号,也传不了几代人了!
第二天一早,大雪初晴,天气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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