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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一名门嫡女-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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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叶姨娘愤恨的眼神紧紧的盯着依偎在风啸怀里的白玉,冷声一喝,“这个女人来历不明,不能进门,若是老爷实在喜欢抬了当个通房便是,就这般纳入府中为姨娘怕是老夫人也不同意。”她真后悔当时没给她一刀,让这个女人死个彻底,若是那样现在也就没这个麻烦了。
风啸冷哼一声,眸中燃烧着两把熊熊怒火,这女人是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对秦氏他心怀有愧对她叶媚儿可没有,“哼!叶媚儿,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充其量不过是个妾而已,若是你再多说一句,我立马将你贬为通房,你若是不信大可试上一试。正室在一旁尚未开口,你这区区妾室便不停反驳,真当我风家是那些没规矩的小门小户不成?”
闻言,叶姨娘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她知道风啸不会把她赶出家门,但她若是被贬为通房简直比杀了她还痛苦。尤其是他最后那句话,更是如两把利剑狠狠扎在她心上,当年若不是她嫌弃风啸是个武将不肯下嫁,执意嫁给风啸的大哥,那个温文儒雅风度翩翩的男人,谁知那人对她无意,她便设计对他用药想造成那夫妻之实,谁知阴差阳错跟风啸当了夫妻。而此时,他已经娶了秦相的女儿秦芸娘为妻,而她这个曾经跟他指腹为婚却执意悔婚的人却成了他的妾室,由妻变妾,让她成了世人的笑柄,虽然这么多年这件事早就被人遗忘,却仍旧是她心头的一道疤,如今却被风啸血淋淋的剜开。
而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另一个女人。
她一个妇道人家当然不懂朝堂之事,自是不知风啸此举多半是为了将军府的前程未来,在她看来风啸就是一个负心薄情的男人,她恨极了他,对他那份爱变成了恨,眼底燃烧着疯狂的光芒。
这一切风啸自是不知,而风轻晨却将叶姨娘的异常看在眼中,唇角勾起淡淡的冷笑,她要的就是她的疯狂,与其不断应付那背后之人搞出来的阴谋花招,她更想从根源解决问题。
这纳白玉为妾之事便这么定了下来,风啸亲自扶着身子尚未康复的白玉回房,风啸一走叶姨娘与三姨娘自是不会留下,秦氏倒是想留下来伺候老夫人,却被风轻晨以她是双身子的人,不沾上老夫人身上的病气为由给劝了回去,如此一来,这房中便只剩下风轻晨与君梦二人。
“君梦,你过来给老夫人瞧瞧。”风轻晨带着君梦走到老夫人床边,看着她那张苍老憔悴的面容,眼中闪过一道冷光,示意君梦上前瞧瞧老夫人的身子是否真的中毒。
君梦走到床边也不像那些大夫一样给老夫人号脉,而是拔下头上那支银步摇,当着风轻晨的面用那步摇在老夫人脖颈处扎了下去,当她拔出来后擦去步摇上的血渍,呈现出一片黑色,这下风轻晨不用她解释也明白了,这老太太,还真是中毒了!
确定这件事后,她们也就直接离开,回了风轻晨自己的院子,途中遇上玛瑙端着一碗药给老夫人送过去,君梦眼底闪过一道幽光,多看了两眼。
“君梦,老夫人的毒可有解药?”回到院子关上门,风轻晨那闪烁的星眸盯着君梦,很直接的开口问道。既然她不介意在自己面前暴露她会解毒的事,想必她也不会隐瞒自己关于这毒是否有解药的事,风轻晨就是这么想的。
君梦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这是风轻晨第一次看就她笑,那双仿似会说话的深幽眼眸比平日更加璀璨了几分,眼角微微上扬似真笑却更像嘲笑,似在嘲笑这世间的愚昧,她这一笑间身上带着一股冷傲孤寒,风轻晨微微蹙眉,这种感觉——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却想不起来。
莫名的,此刻的君梦带给她一种陌生而熟悉的感觉,陌生的是她此事的模样,熟悉的是她身上散发的感觉,她突然有种追问她身份的冲动,却最终被理智压了下来。
“君梦,老夫人的毒可有解药?”移开自己的眼不去看君梦,风轻晨再次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
君梦眼底闪过一丝失落,随即恢复平日里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样,淡淡的开口说道,“可解,也不可解。”
这是什么答案?
风轻晨抬头深幽的双眸盯着她,等着她给自己一个解释。
“那毒有解药,但她所中的毒是长期服用所致,即便将她如今体内的毒解了,他日还会有人给她下毒,如此一来,解与不解有何区别?”君梦淡淡的给她解释了一遍,却在下一刻伸出手递给她一青一紫两个小瓷瓶,“这紫色瓷瓶里面有三颗药丸,可以暂时压制她体内的毒,服用一颗颗压制半年,其余两颗你放着以防万一。这青色瓷瓶里也有三颗药丸,不过这却是一种毒药,可以让人生不如死的毒药,你带着防身。”说完,君梦直接潇洒的转身离开,留下风轻晨一个人看着手上两个小瓷瓶出神。
一瓶解药,一瓶毒药!
君梦这什么意思呢?是想让她救人呢,还是害人呢?
风轻晨心中对君梦的举止颇为好奇,却也不会去问她,既然她给了那自己放起来便是,指不定哪日就能派上用场,左右这东西放着也不占地方。尽管这么想着,风轻晨还是把这两个瓷瓶放到了她柜子最里层那个小暗格里。
时间飞逝如流水,转眼间就过去了十来天,也就到了风家办喜事纳五姨娘的日子,虽说是纳妾但从那阵仗看来倒也不小,瞧着这府中四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模样,风轻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样也好,势均力敌才能斗得更厉害。
这纳妾又不是娶妻,没那么多讲究直接一顶小花轿将白玉从客栈抬回来也就完事了,偏生这次风啸纳妾打的是给老夫人冲喜的名头,如此一来倒是高调了不少,仅仅那迎亲时的花轿都很豪华,前后还有媒人家丁跟着,前前后后二三十人阵仗也不小,若不是知晓这是风将军纳妾恐怕都要让人以为是那户人家娶妻呢!
风轻晨陪着秦氏坐在前厅说话,今儿个秦氏穿了一条赤红色绣罗襦裙,梳了个极为简单有不失端庄的堕马髻,头上簪了支金海棠珠花发簪,及一支梅花琉璃钗,雪白的皓腕上带着质地极好的温玉手镯,往那一坐既贵气端庄又不至落了俗套,风轻晨见了勾唇一笑,看来秦氏也不若她想象那般柔弱,她心中稍稍感到放心了些。
“妾身白玉,见过夫人,请夫人用茶!”这纳妾也没那么多讲究,将人从后门抬了进来,而后让她给正室敬茶,这礼一过也就完事了。
此刻白玉穿着一套枚红色嫁衣,妆点过的她更显得美艳几分,那副楚楚动人的姿态足以让那些男人想着将她拥入怀中好生疼爱一番,而她此刻正端着一杯茶跪在秦氏跟前,给她敬茶。
秦氏瞧了眼白玉那副娇媚的面容,示意翠花把茶接过来,浅浅的抿了一口,这事也就这么完了,风轻晨扫了一圈没瞧见叶姨娘的身影,顿时感觉有些奇怪,不过这时候她得陪着秦氏不好离开,自然也就忽略了后院那个荒凉残破的小院子里发生的事……
前院热闹至极喜气洋洋,后院红叶住那个荒凉残破的小院子却笼罩了一层阴霾。
“不要,二夫人,求求你不要……”红叶双手护着肚子,清秀的瓜子脸苍白如纸,脸上挂着两行热泪不停的往后退,嘴中不停的哀求眼前的人放过自己。
说来红叶也是咎由自取,若非她一心想攀上高枝而背叛秦氏上了风啸的床,若只是如此倒也罢,偏生她还收了叶姨娘母女的好处,她原以为怀上孩子后就能母凭子贵当上姨娘,过上那高人一等的富贵日子,谁知却成了不受宠的通房,起初风啸还来找过她几次,但她因着怀有身孕也不能伺候他,久而久之他也就没再来找她,而叶姨娘跟风轻语可记得她背叛她们的事儿,隔三差五就来训上一顿,若非她曾经是丫鬟身份身体底子好,那孩子早就没了,饶是这样她们也不放过她。
今日叶姨娘不知从哪找了个男子过来,竟是……竟是要她陪那男子睡上一觉,看那男子长得丑陋不堪,他自是不同意,可是她逃得掉吗?
“不要?你这小贱人凭什么求我?别以为怀上个小贱种就能飞上枝头,今天我就让你这小贱种变成小野种,我看你还有什么凭仗。”叶姨娘冷冷的剜了红叶一眼,这个小贱人勾引老爷还怀上了小贱种,她早就想除掉了,借着今天的机会正好一石二鸟。
“夫人,你看我是不是可以……嘿嘿……”那长相极为丑陋的男人自打进屋瞧见红叶后,那双色迷迷的眼睛就没离开过红叶的身子,看着红叶那因怀着孩子越加丰满的胸,他看得口水直流,恨不得扑上去咬上两口。
这长相极为丑陋的男人名叫张飞是叶姨娘娘家府上负责喂马的下人,早些年叶姨娘曾救过他一命,手上握有他的把柄,也不怕他把她供出来。
叶姨娘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快去快去……”
“啊……不要,求求你放过我,不要啊……”红叶看着那张丑陋猥琐的脸,不停往后退,但这房间就这么大她又能退到哪里去呢?
“不要?小美人儿别怕,哥哥我技术好得很,等会你就该求着哥哥给你了……哈哈哈……”张飞双手搓着手心,边走边脱自己身上的衣裳,红叶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恶臭味,“呕…”她一个反胃靠着墙根干呕了好几声。
能做出这种事的张飞当然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哪管红叶会不会难受,他大掌一扯在她的挣扎叫喊中把她身上的衣裳一件一件的脱了下来,顺手拿了件衣裳把她嘴堵上,扛着她赤裸的身子往床上一扔,整个人压了上去……
门外的叶姨娘听着屋里传来阵阵欢爱的声音,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双眸犹如那山中饿狼般,透着一股凶残的光芒,她瞥了眼屋内苟合的男女,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风啸正在前厅陪客人喝酒,风轻晨正陪着秦氏坐在内堂说话,叶姨娘与三姨娘也坐在一块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儿,风轻晨寻思着也不知道君梦那边做得怎么样了,正寻了个借口想除去瞧瞧,刚出内堂就见着一个丫鬟急急忙忙的进了前厅,也不知跟风啸说了什么,却见他顿时大怒,将那丫鬟怒斥一顿。
风轻晨瞧着那丫鬟有些面熟,想了想发现那是红叶院里的丫鬟小桃,上次她陪红叶散步时自己遇上过一次来着,她此刻来这做什么?莫不是红叶那边出了什么事?
思及此,眼底闪过一道精光,她就说叶姨娘方才怎么不在,原来她挑了这么个人日子对红叶下手,好一招一石二鸟。
如此一来既可以除掉红叶母子,又能让新进门的白玉蒙上一个命硬的名声,只要稍加宣扬这白玉日后像在风家站稳脚跟,那可就难上加难,老夫人可不管你是因着什么由头进门的,害她孙子就是罪无可恕,前些时日四姨娘肚里的孩子刚成了煞星,今儿个要是红叶肚子里的孩子在没了,那白玉可就彻底被老夫人给恨上了,不得不说,叶姨娘这招用得够狠。
不过……世事变幻无常,并是不什么事都能如她叶姨娘所算计般!
风轻晨嘴角勾起一道冷笑,眼底如布上一层寒霜,坐在秦氏下首的叶姨娘突然感觉背脊发寒,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预兆。
接着众人便听见那丫鬟大声说了一句:“老爷,红叶姑娘的孩子没了,求老爷开恩,请个大夫去瞧瞧她吧,再晚…她怕是丢了性命呀!”
什么?冲个喜把孩子冲没了?
这丫鬟这一喊,倒是把那些个客人的好奇心提起来了,一个个等着看戏的模样,别人冲喜就是为了去病魔,而这风将军倒好,冲个喜把孩子冲没了,这事可有趣了!
☆、053 皇后想让轻晨嫁太子
当一群人风风火火赶到红叶住的小院子时,见着红叶正躺在床上下身流出大滩鲜血,床上的被褥被染成鲜红色,屋子里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她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是进气少出气多,瞧那副模样怕是撑不住了。舒骺豞匫
“怎么会这样?请大夫了没有?”风啸心头的怒火在瞧见红叶如今这幅凄惨无比的模样后打消,更多的是不忍,不管怎样这也是他的女人,肚子里怀的是他的孩子,他就是再心如铁石也不忍跟一个将死之人动怒。
“老爷……咳咳……”红叶虚弱的看着风啸,朝他伸出自己那瘦骨嶙峋的手,示意他过去看上他一眼,他曾经的温柔是她一生最美好的眷念,“老爷……你…你来了!能…能在死前见到你一面…咳咳…妾身…妾身就是死也无憾了…咳咳咳……”身子本就残破无比的红叶又被那个禽兽男人肆意欺凌一番,如今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了,她这幅身体的生机也没了,她如今还能留着一口气,凭的就是一股对风啸的执念,如今人见着了,她也真就死而无憾了。
风啸终究还是个心软的,见着红叶这幅模样他倒也干脆,不顾别人的阻挠三两步迈到红叶床边,握住了她那满是老茧的素手,看着她那张娇媚的容颜变成这幅苍老憔悴的模样,他心中着实不忍,“红叶,你好生躺着,大夫马上就来了,待你好了老爷就将你留在身边,让你帮老爷研磨,可好?”
“咳咳……老爷…咳咳…妾身是撑不过去了,来生再来伺候老……”话未说完,红叶却是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就这么去了。
若是以往,这么个人去了也就去了,偏生今日是风将军纳妾给府中老夫人冲喜的日子,大喜的日子见了血出了人命,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管家,给红叶添副薄棺,找个地方埋了吧!”亲眼见着自己的孩子和女人在自己眼前没了,风啸脸上的喜色换成阴沉,低叹一声,让管家给红叶一口薄棺,这事也就这么算了。
三姨娘瞧了眼断了气的红叶,看似无意的说了句,“唉!这好好的人怎么说没了就没了呢?可怜她肚子里那孩子,先前老夫人请师父算过,那可是个男孩呀……”
三姨娘的一袭话使得原本就阴沉的气氛越加紧张,风啸脸上铁青眼中一片阴霾,瞪了三姨娘一眼,一句话没说大步迈出了这屋子,众人见此也跟随其后纷纷离开,倒是风轻晨在摇离开的时候被红叶身旁的丫鬟叫住,将一个巴掌大小的锦盒交给她。
“这是什么?”风轻晨双眸盯着这个叫做小桃的丫鬟,并未接过她递来的锦盒,语气温和的问道。
“回大小姐的话,这是红叶姑娘方才交给奴婢,让奴婢在她去了后交给大小姐的,还请大小姐收下,莫要让红叶姑娘去得不安心。”想到红叶之前说的那番话,小桃脸色瞬间有些发青,捧着锦盒的手微微颤抖,眼神闪烁不敢看风轻晨。
红叶留给我的东西?
风轻晨唇角勾起一抹淡笑,看了眼小桃手上的锦盒,眼底闪过一抹冷然,“这东西我可不敢要,你若是舍不得扔掉就自个儿留着。”话落,她转身离开出了这院子,留下满脸难色的小桃。
事隔没两日,府中传出红叶房中的小桃上吊自杀的消息,有人说小桃是忠心为主,有人说红叶死后化作厉鬼将小桃的魂勾了去,说法千奇百怪,各种说法都有,当这些谣言传入风轻晨耳朵里时,她勾唇浅笑默声不语,神色中多了几分轻嘲。
而老夫人也在冲喜的次日醒了过来,这几日气色也越来越好,当她得知这都是冲喜娶了白玉进门她才好得那么快时,对白玉的态度有了极大的转变,没有再嫌弃她出生不好,而红叶的死她却只字未提,只是偶尔一次提到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时,露出几分可惜的的神色。
这日子一天天这么过去,秦氏肚子里的孩子也快三个月了,胎儿也算是比较稳妥了,风轻晨琢磨着过些时日就把这事说出来,不过要选个好时机就是了。
“小姐,五姨娘来了,现在在偏厅侯着。”君梦还是那般寡言少语,不过做事还是极为稳妥,风轻晨对她的依旧带着几分戒心,平日里也就交给她一些简单的事。
“她来做什么?”五姨娘也就是那日未死成的白玉,风啸为了堵住世人那悠悠众口,决定将白玉娶进风家当那五姨娘,想到那日风啸宣布此消息时,叶姨娘那张难看的脸色,她心中也是一阵暗爽。
想来她们做梦也没想到那本该丧命的白玉为何没死成,还成了府中的五姨娘吧!
秦氏还好毕竟有风轻晨在一旁安慰着,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需要她照顾,风青旭用了风轻晨给的药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儿女傍身心中的失落也就没那么大;但叶姨娘就不一样了,这白玉可是她险些死在她手上,恨她恨得跟什么似的,这下不光没死成还成了府里的五姨娘,平白给她增添了这么个大仇敌,她是悔恨交加,悔不该当初没一棒子敲死那小狐狸精。
白玉此刻坐在偏厅优雅的品着茶,她一袭水粉色长裙衬得肌肤越加水嫩白皙,一条绣着梨花的宽腰带将她那不盈一握的纤腰丰胸勾勒出来,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美艳动人,她那双雪白的皓腕上各戴了一只手镯,不论从质地还是色泽都属上层,可见她还是极为得宠,日子过得很是滋润。
“妾身见过大小姐。”瞧见风轻晨来白玉倒是很识趣的向她行礼。
风轻晨微微颔首浅笑道,“五姨娘怎会来我这小院子,下人禀报时我还吓一跳呢!”
“昔日多亏大小姐及时发现救了妾身一命,妾身本早就该来给大小姐道谢,但这最近几日着实有些不方便,妾身也不想给大小姐添麻烦,这一拖就到了今日才来,还请大小姐莫怪才好。”
“五姨娘言重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从今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再谈这些未免生分,五姨娘日后只需好好伺候我爹,助我娘打理好这府中上下便是对我最好的回报。”风轻晨已有所知道的的说道,而五姨娘则是点头一笑,自是明白她话中之意。
风轻晨的态度很明显,我不要你谢我,只要你日后老实安分站在我娘这边,你要动那些歪门心思我也不会放过你,能救你我也能杀你。
“妾身明了,大小姐恩德妾身不敢言忘,今日妾身带来几件小玩意儿送给大小姐,还请大小姐莫要嫌弃才好。”她将一个巴掌大小的锦盒放在桌子上,从她的神色间可看得出此物并非她所言那般简单。
白玉是个聪明人,她知道自己如今缺少的是什么,她虽嫁进将军府但终究是妾,无家世背景,无惊世绝美的容貌,也无那足智多谋的心计,若只靠老爷那丝宠爱她根本没办法在这风家后院生活下去,更何况她还有个不死不休的敌人,她的处境非常危险,这也是她来拜访风轻晨的一个重要因素。
打开锦盒,风轻晨眼神突然一紧,盯着盒子内那东西眼底闪过一抹激动!
“这是什么东西?模样好生奇怪。”压抑住心底的激动,风轻晨故作轻松的说道。
似玉非玉,似金非金,似木非木!入手的清凉令风轻晨的心再度颤抖。
铁腾木,这是一块铁腾木雕刻而成的牌子!背面雕刻着一种很奇怪的符号,似字非字,似图非图,饶是风轻晨前世翻阅各种典籍也不曾见过这种符号。
铁腾木,是这世上最为神秘的一种树,它色泽如白玉般纯净,质地比黄金坚固,却生成一棵树的模样,据说可改气运,可避火驱邪,被列入天下奇珍前三的位置。
如此珍贵之奇宝,竟会出现在白玉这个据说是孤儿的女子身上,这其中疑点重重,让人好生不解。
风轻晨前世曾见过这种铁腾木,那是海外岛国进贡的贡品,当时她颇为喜欢,也曾翻阅各种典籍了解到这铁腾木的特性,只是没想到五姨娘送来的东西会是铁腾木,不过估计她还不知道这铁腾木的价值,否则也不会贸贸然把这么珍贵的东西送给她。
不过……这白玉手上怎会有铁腾木?
这点着实值得查究一番!
*
*
这边风轻晨刚把白玉打发走,风啸那边就让人过来请她去前厅,说是宫里来人了。
宫里来人找自己做什么?
风轻晨眉头微蹙,接着想到可能是皇后娘娘的人,她的心也就踏实了些。
前世,贵为皇后的姨母只生了一个三皇子,还体弱多病,还没学会吃饭就先吃的药,在她十六岁那年也去世了,姨母虽说母仪天下,却也没了依靠,晚年不免有些悲凉。
她前世曾无意得知姨母之所以入宫那么多年,只生了一个三皇子那是因为有人在背后给她下绊子,具体是什么人用的什么手段,她也不是很清楚,盼只盼这次进宫能寻到些由头,为一直对自己疼爱有加的皇后姨母做点什么。
谁能想到这进宫后,还没到那皇后娘娘的寿禧宫,就先遇着了与她有些过节的郑珊珊,与她一起的还有九公主与几位官家千金,风轻晨暗道,还真是冤家路窄。
“咦,那不是风轻晨吗?”
郑珊珊与九公主等几位小姐正说着话,突然瞧见有道清丽的身影走过来,待她走近几步一瞧原是风轻晨,想到上次她落了自己的面子,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刻意惊呼一声。
风轻晨心中暗叹,这该来的躲都躲不掉,见招拆招吧,这是皇宫料想她们也不敢太过分。
“臣女风轻晨见过九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风轻晨径自走上前几步俯身行礼。
九公主一见来人竟是风轻晨,顿时脸色一沉,带着几分不悦的说道,“免礼,风小姐如今可是父皇亲自御封的郡主,这些礼数就免了罢!”
“原来姑娘就是那风家大小姐,现今的晨曦郡主,臣女杜月蓝见过郡主!”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从九公主身旁传来,风轻晨定睛一看,便见着一个生得极为美丽的姑娘从上前两步微微俯身道。
“月蓝姐姐,你何必对她那么客气,她不过是个……”郑珊珊粉唇一厥,伸手拉过杜月蓝不屑的瞥了眼风轻晨,正准备说些话来嘲讽她一番,谁知却被素来与她交好的杜月蓝打断。
“晨曦郡主贵为郡主之尊,你我理应见面行礼,礼不可废,这是规矩!”那姑娘打断郑珊珊的话,一番话也不知是说给郑珊珊听,还是说给风轻晨听,无论怎样,风轻晨都不会轻视这个心机深沉的女子。
风轻晨认得这个女子,她是当朝杜太师的女儿,闺名月蓝,此女前世便倾心太子,后来更是险些成为太子妃,却不知何故在太子惨死后,她转而成了七皇子的女人,七皇子夺嫡登上皇位后,她就成了那尊贵万分的贵妃娘娘,风轻晨前世与她略有交集,自是记得她,尤其记忆深刻的便是她那狠辣的手段。
“杜小姐可千万别这么说,轻晨虽蒙皇恩被封为郡主,但更知感谢皇恩浩荡,断不会恃宠而骄有违皇恩,平日里我们私底下还是平辈相称便好,那些个礼数也不必时时挂念着。”
风轻晨顺着杜月蓝的话说了下来,有意无意间却是暗讽了郑珊珊一番,任她母亲是公主之尊,可她如今只是侯府千金无任何品衔,见着她这一品郡主而不行礼,已是不懂规矩,更遑论她言辞间多有不敬之意,真要较起真来的确是她的不是。
论那些虚假的表面功夫,风轻晨前世今生加在一起自是比这些个养在闺阁的官家小姐强得多,明明是针锋相对,却也能笑颜如花将话说得极其好听,所谓的绵里藏针也不过如此。
“郡主才思敏捷,聪慧无双,想必今年的百花宴上定能一睹郡主之风采!”百花宴乃是大越国流传的习俗,是为那些成年皇子选妃之用,杜月蓝抿唇淡笑,双眸直勾勾的望着风轻晨,眼底闪过一抹高傲,在她看来风轻晨不过是个运气极好的草包,又哪能与才貌兼备的她相比。
“杜小姐过谦了,这帝都何人不知杜小姐之美名,皇后姨母曾一度在轻晨耳边赞扬杜小姐学识过人,智慧与美貌并存,还说不知哪家少年公子能有幸得杜小姐青睐,夺得芳心,轻晨听了可是极为羡慕杜小姐,皇后姨母可是极少如此称赞一个人呢!”风轻晨唇角勾起一抹恬静的淡笑,三两句话将杜月蓝推到了风口浪尖之处,将九公主敌视的目光引到杜月蓝身上。
一番交锋下来,身为帝都第一才女的杜月蓝竟丝毫没从风轻晨身上讨到便宜,不禁对这个昔日默默无闻的少女多了几分敌意,骄傲如她绝对不允许有人能威胁到她的地位,她要坐上那天底下最尊贵的位置,当那母仪天下的一国之后。
风轻晨抿唇浅笑,并未给她一个答复,那所谓的百花宴不过是皇上给诸位成年皇子主办的选亲宴罢了,她却是没什么兴趣。
当风轻晨告别杜月蓝等人,来到寿禧宫时,却被告知皇后娘娘不再宫内,寿禧宫的管事公公便将风轻晨领到内殿稍作等候,瞧着殿内这些熟悉的摆设,风轻晨心中涌起几分异样情绪!
突然,她脸色一变,上前几步,明亮清澈的双眸紧紧盯着某处……
这味道?
好熟悉,好像在哪里闻过!
风轻晨微微蹙眉,仔细打量着皇后房内那座白玉观音,百般思索无解后,她索性上前几步踩在凳子上把那尊白玉观音拿在手里,反复打量着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就是觉着那股子气味更浓了,她正聚精会神的研究手上的观音像,没料到皇后突然进来叫了她一声,她手一滑差点把手上的观音像给扔掉。
“晨儿,你在做什么?那尊白玉观音可是皇太后亲自去白云寺请回来的,你快些放好,若是摔坏了颗如何是好!”皇后穿着一袭绣着牡丹花色的赤红色的凤袍,衣襟边绣着素雅的花纹,满头青丝梳成一个华贵的凌云髻,头上簪了几支金光灿灿的发钗,整个人说不出的华贵端庄,若是将她此刻眉间的焦急抹去,就越加完美无瑕,如那天宫王母般,美丽绝伦高贵端庄。
皇太后!
这还是风轻晨头一次听见这个人,前世今生这三个字似乎一直是宫里的禁忌,大家都避讳着没人说起过她,更遑论只是偶尔进宫的风轻晨,她没听说过也是很自然。
“姨母别生气,晨儿就是瞧着这尊白玉观音极好看,一时好奇才拿下来瞧瞧,晨儿这就放回去。”说着她赶紧将手中的白玉观音小心翼翼的放下,走过去拉着皇后的手臂讨好似的撒娇,“姨母,这皇太后是皇上的母后吗?晨儿怎就从没见过呢?”她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盯着皇后,眼中满是好奇的神色。
皇后闻言,绝美的脸上露出一抹异色,眼底闪过一道厉光,双眸直勾勾的看着风轻晨轻启红唇道,“晨儿,刚才姨母跟你说的话你都全部忘掉,更不许在别人面前提到皇太后这个人,知道吗?”此刻,皇后那雍容华贵的气质出现些许变化,甚至带着丝丝恐慌!
皇后好像陷入某种回忆,眼神迷离的看着那尊白玉观音雕像,叹了口气,眼底闪过一道哀伤与凄凉!
“晨儿,这些事不是你应该问的,你只要记住姨母的话就成,知道吗?”回过神来的皇后显然不想提及以往的一切,扯出一抹较为牵强的笑容,岔开了话题,“你娘最近身子可好?我这里有些补身子的药材,你待会带回去让你娘好好补补身子,她身子弱,可得好好补补……”说到自己最疼爱的妹妹,皇后眉宇间多了几分温柔,神色也自然了许多。
“晨儿谨记姨母的话,娘最近的身子是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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