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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有喜-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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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瞧着那道狰狞的伤口,一时克制不住,心中五味杂陈,眼泪跟着争先恐后流下。
慕容离见我如此,手忙脚乱的为我擦眼泪:“怎么哭了?这只是小伤,无妨的。只是这几日赶路赶的急,伤口这才裂开的。”
我越哭声量越大,到最后便成了嚎啕大哭,在这深山老林之中格外刺耳。
慕容离急忙将我揽在怀中,轻声安抚:“我没事的,莫哭了。”
我哽咽着说不出话。
“那明日我们便回京可好?回去之后你亲自为我诊治,听闻御史大夫略懂医术啊。”慕容离欲将我的注意力引到别处去。
但无奈他的水平委实差,我狠狠擦了擦眼泪,又狠狠瞪了他一眼。理了理情绪,将迟暮的想法同他说了说,而后问道:“是以我得助他一臂之力,如何回去?”
他面色微僵:“明日差几个大夫来帮他便妥了,为何一定要你?退一步讲,我既然来了,自然不会放你同他在一起。”
我抬眼瞧了瞧他,觉得他有些无理取闹,但碍于他受了伤也便不敢再轻易碰他。
“先回去歇息罢,我们现下在城主府上住。”
“我此行来不便露面,在客栈歇一宿便罢了,你也莫回那去了。”
我瞪了瞪眼:“那我要如何同迟暮说?”
慕容离揽着我朝山下走,语气不满道:“作何要同他说?”
我一时答不上话,经过山脚时,瞧见迟暮在地上正好眠,我想着去将他叫醒,却被慕容离给拉了回来:“他睡的正香,莫要吵他。”说罢还好心将自己衣衫褪下盖在迟暮身上:“我当真是太善良了。”
我眨了眨眼:“你方才点了他的穴?”
慕容离扬了扬眉。
我闻言走到迟暮身旁仔细瞧了半晌:“但他是会化解点穴的。”
“放心,他醒来最早也是明日了。”慕容离眉眼间闪过些得意:“走吧,夜凉了,明儿还要起早赶路,一会我们的事情还很多。”
我理所当然的将那所谓很多的事理解成我要替他上药,还要清理伤口,这般想想,这事的确是有些多。
我一路跟着他去了客栈,客栈掌柜的瞧见我之后慌忙放下账簿一溜小跑过来:“草民叩见县令大人。”
我脸红了红,总觉在慕容离面前被人行礼有那么一股子鲁班门前弄大斧的意味,是以急忙让掌柜的起来。
“亲,给我们两间房。”我掏了些碎银子放到他眼前的桌案上。
掌柜一瞧见那些银子急忙往回推:“大人能来是小店的荣幸,快些楼上请。”话落便亲自将我们请上楼。途中我瞧见慕容离不动声色将银子塞到掌柜的怀中。掌柜的竟是浑然不觉,将我们安排稳妥后又退了下去。
我瞧屋内设施一应俱全,松了口气:“我去买些药来,你先去榻上歇着。”
我这厢还未转身便被慕容离扯到怀中,我反应不及随他一同倒在榻上。
他在我前额落下一个吻:“我们没有上药的时间。”说罢拉着我的手顺着他结实平坦的小腹一路往下:“我想你。”
唇上蓦然贴上一片温凉,我伸手推他:“可你身上有伤。”
他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而后翻了个身让我趴在他身上:“你在上面。”
“…………”
再醒时已是隔日清晨时分,屋外少有的宁静。
我动了动酸疼的身子,深切感到慕容离是愈发的下流无耻了。身上带着伤都不能阻止他爆发兽。欲,当真教我刮目相看。
“昨儿可休息好了?”
见我要起身,慕容离收紧搭在我腰上的手臂,将我搂回怀中。
我不当心瞥见他赤。裸的身子,老脸登时一红,急忙用手推他:“你快些起身,若要回京便早些走,一会人都起来了,我瞧你如何藏?”
慕容离慢条斯理的动了动身子:“昨夜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扯过被子往他头上一蒙,趁着他一动未动之际起身将衣裳穿戴整齐。而后备了笔墨留了封书信。
“我去同城主说上一声,你起身梳洗,一会我回来我们便乘车离开。”临走前,我瞧他侧卧在榻上,手撑着一侧脸颊一瞬不瞬的瞧着我。
“好。”半晌,他弯了弯眸子,利落起身。
我出门时,屋外还不见人影,天际初露鱼肚白,不时有晨风拂过身边,我走在青石板小路上,倒也算悠然。
城主府门前,有家丁在门口把守,瞧见我时急忙迎了过来:“县令大人里面请,奴才这便去请我家大人。”说罢便要折身往府中奔。
“且慢!!!”我叫住他,将信往他手中一塞:“你将这信交与他便罢了,同他说后会有期。”
“尚玉!!!!!你给老子站在那莫动!!!!!”
我刚要转身便听城门方向传来疑似迟暮的咆哮。远远的瞧了一眼正疾速朝我而来的身影,我拔腿便逃。
“上车。”跑了没两步便见一辆马车堪堪自身旁经过,自车帘内伸出一直修长的手,微一使力便将我拉上了车。
我跌坐在慕容离怀中喘了口气:“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慕容离不置可否,只是眼中满是笑意,轻声对车夫吩咐道:“若那人拦路便从他身上碾过去。”
他说的风淡云清,惊得我半晌未缓过神来。后来隐隐听到迟暮声嘶力竭的吼道:“尚玉!!!!!!!!你莫要让老子再瞧见你!!!!!!!!!居然能点老子的穴!!!!!老子不会放过你的!!!!!!!!!!!”
慕容离充耳不闻,将我头按在他左肩上:“昨夜你没睡好,你且歇息歇息。”
我听出他话中强忍的笑意,咬了咬牙,当真靠在他身上睡了过去,待再度睁眼时,天色依旧未亮,我侧头瞧了瞧,慕容离僵着个身子在养神,察觉我转醒时,未睁眼,只轻声道:“看来当真是把你累坏了,下次我会克制一些。”
我吐出一口老血,一睁眼便听到这般限制级的话题,寻常人家的姑娘根本把持不住。
“我们到哪了。”我清了清嗓子,而后趁慕容离未睁眼时,从容扯过他袖子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快到京城了。”半晌后他睁开双眸,含笑望我。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他此次来好似格外和蔼。
“你瞧什么?”见我张着嘴瞧他,他隐去笑意转而换上一副迷茫的神色,委实诱人,诱的我鬼使神差便凑上去亲了一口。
端正身子后竟瞧见他脸颊上浮出抹红晕。
我瞠目结舌,扯了扯他白皙的面皮,大笑道:“皇上您害羞了?”
马车倏然晃动一下,想必是车夫亦未把持住。
慕容离面皮更红了,绷着脸将我手抓住,一本正经道:“莫闹。”
无论如何他是一朝之君,虽说他害羞我喜闻乐见,但总要给他留些面子,是以我隐去笑意:“是,臣遵旨。”
谁知慕容离竟是恼羞成怒,将我扑倒在软塌之上,压住我身子:“你可是想于我在这车上做些什么?也罢,毕竟从未在车上过,来试上一试也无妨。”
我一瞧他这是要来真的,惊出一身冷汗,这外面还有个车夫呢,若此事传出去让我这御史大夫的面子往哪摆?我顿了顿,义正言辞道:“皇上您有伤在身,还是让微臣在上面罢。”
作者有话要说:呱,这也应该算满满的jq吧,哈哈哈哈哈。请一周假,缓解缓解这尴尬的气氛。
第六十二回
第六十二回
慕容离哭笑不得,正欲端正身子,面色却倏然一变,而后跌在我身边,良久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爬了起来,凑上前去瞧了个仔细:“是不是扯到伤口了?”
他顺手将我搂在怀中,闷声道:“嗯。”
我急忙坐起身子在手旁矮几上胡乱翻着药,因动作有些粗暴,是以药瓶自矮几上掉落到地上,又顺着玉石板一路滚到车厢之外。
我不得已去追药。这厢堪堪将车帘撩开,一把匕首便破风而来,插入我手前一寸处,刀身尚微微颤动着。
我动作一顿,不动声色抬眼瞧了瞧周围,并未察觉到什么异动,那这匕首便是警告之意了。
我将药瓶抓到手里,提起内力将匕首甩出。匕首牢牢插入树干之上,只余底端几寸。而后朝车夫点了点头,转身掀帘而入。
慕容离此时依旧斜倚在软席之上,面色如常,嘴角还挑起一抹笑意,轻声道:“娘子,坐好。”
我这厢还未缓过神来,便已觉马车加速,外面不时有劲风拂过之音,细听之下,还依稀有树木折断的声音。
我翻了个白眼,好好的出行一次竟是奢求,我上辈子是做了什么缺德事,这辈子竟同他们皇家扯上了干系。
慕容离不见惊慌,只是将我紧紧锁在怀中,身子微微有些僵硬,大抵是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马车停下已是两个时辰之后的事了,我掀帘瞧了瞧,车夫右臂衣裳被撕裂,有鲜血缓缓流下,因一路未作歇息,他无暇止血,是以车板上亦是血迹斑斑。
“属下告退。”他利落的翻身下车,后退三步毕恭毕敬朝慕容离行礼,而后一个转身,身影便隐没在寒风之中。
“这……这是……”我瞧着身后不远处荒山起伏,分明是皇宫后侧:“你怎的不直接回宫?”
他慢条斯理下了车,下意识的抚了抚小腹:“我们走后门。”
我张了张嘴,还未等出声便被他拉着向前走。
走到东边一处竹林中,他在一棵竹子上轻叩三下,面前三步处便有一块草坪自行打开,露出漆黑的洞口。他自怀中掏出火折,在前方带路。
密道很黑,但借着前方微弱的火光勉强能瞧清脚下的路,倒是不至于跌倒。当然,这种说法显然是针对于慕容离这种武力值高的人才来说的,我同他便是大相径庭了。一路跌跌撞撞,不是踩到他的衣摆便是头发被两旁的铁钩勾住。
据说全程不过是一炷香的路,足足被我走了一刻再多上一炷香的工夫。
在慕容离已数不清第几次的闷哼中,头顶那块大理石终是被推开,我的呼吸顺畅了些。
他先是将我托举了上去,而后轻松跃了上来。
我瞧了瞧,这正是胥央宫东暖阁的内间,除去小安子鲜少有人敢进来。
站稳之后,身后半晌未传来声响,我有些奇怪,便转身瞧了瞧,但见他僵着手臂站在原处不动作。
“怎么了?”我点了点他手臂。
他极力将面色放的自然:“没什么,只是手臂不能动了而已。”
我脸一黑,默默转过身去,低头打量了自己一眼,诚然,这些时日远离他的魔爪我是有丰腴的倾向,但总不至于抱一抱便闪了他的手臂罢,这是何等的侮辱,胜过世间千言万语。
我冷哼一声,在柜子中翻找干净的衣裳,却不想声音过大,将小安子给引了进来,只见他一脸不耐,一边往门内走一边高声嚷道:“谁在里面造出这么大个动静,反了不成?这地方是……”话说到半道便没了动静。
我瞧了他一眼,但见他张着嘴:“大大大大大人???”
我将手上的衣裳又放了回去,颇觉尴尬,往后撤了两步,将慕容离的身影露了出来。
“奴才叩见皇上。”小安子瞧见他后急忙跪下:“皇上您不在的这几日贵妃娘娘快将皇宫砸个遍了,嘤嘤嘤。”
瞧见慕容离眼波微动,不自觉蹙起眉头,我这心中便舒坦至极,他轻咳了一声:“你去齐相府走一趟,准他接齐贵妃回府过年,不用急着回来。”
慕容离话语一落,便见小安子欢天喜地的奔了出去,大抵是去宣旨了。
小安子走后,慕容离矮身坐在软塌上,伸手将衣衫褪了下来,瞧了我一眼,面无表情道:“疼死了。”
我身子抖了抖,疼死了这三个字横瞧竖瞧也不应当配上这么个表情。我朝他靠了靠:“臣来为您上药。”
我轻手轻脚走过去,尽量让自己忽视他精壮的腰身,克制住想摸摸他小腹的冲动,口干舌燥的为他清洗伤口。
他身子轻颤,我疑惑抬头,正对上他含笑的视线:“你害羞个什么?该摸的不该摸的都被你摸了个遍。”
手中药瓶倏然掉落在地上,滚了几滚。
我有时真是恨不得将他嘴塞严实,说起话来竟比我还无耻,且不分场合和地点。
我红着脸怒瞪他,忽听见门外传来吵闹声,慕容离面色一紧,伸手将衣裳套上,转而一脸的风淡云清,坐在原处悠闲的品着茶。
不……不是疼死了吗???
我瞠目结舌。
“娘娘,现下皇上正在歇息,不便通传啊娘娘。”
门外下人们哭天抢地声愈发悲壮,但这应当不妨碍正发着病的齐贵妃。
眼见门被推了开来。我极其机智的掀开大理石躲了进去,躲进去之后我便后悔了,我在躲什么?我有什么可躲的?我悔的肠子都青了。
跌坐在密道之中,此段的空气较之洞口那边更为不流通,没一会我便脸红脖子粗了,几乎只剩出气没有了进气。耳畔亦是嗡嗡作响,渐渐便有些支撑不住了。
“出来吧。”在我扶着墙摇摇欲坠时,头顶光明再次照来,我身子一软趴在了石阶上:“太坑爹了。”我适时发表了下感想。
慕容离将我抱了起来,问了一个我方才一直在问自己的问题:“你躲什么?”
我擦了擦额头冷汗,摊了摊手:“是啊,我躲什么?”
他瞪了我一眼,将我放在榻上:“今日便留在这罢,折腾了几日也累了。”
“齐贵妃呢?”我不置可否,前前后后瞧了许久都未瞧见齐贵妃:“你是用了什么卑鄙的法子如此轻易便将她送走了?”我不免好奇。
“点了她的穴,将她送回去,等着齐相来接人。”他语气很是轻松:“现下可以上药了。”
我半晌说不上一句话来,只得默默上药。
遥记我入宫为官头一年,他分明不是如此无耻的,怎的在岁月这把杀猪刀的打磨下竟成了这副模样。
“皇上,武郎中求见。”我正沉思着,又听小安子在门外中规中矩的通传。
慕容离他当真是日理万机啊,如此一来,我留在这倒是不方便他们谈话,思来想去,我还得回避,我抬了抬眼:“我今日还是走罢,回府一趟,明日再来。”其实心中也有些挂念着如意。
慕容离眼中情绪复杂,半晌道:“也罢。”
我摆了摆手,推门而出,正见不远处武其那道挺拔身姿背对我而立,是以我又走了老路,脚步一转回了内间:“后会无期。”我朝着慕容离一抱拳,深吸一口气又下到密室中。
我脚下丝毫不敢怠慢,生怕自己活生生被憋死在这里,密室的路百转千回,来时有慕容离在前头带头是以不觉如何,但现下只剩我自己一人,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深处有两个路口一模一样,我不知该走哪条。
空气愈发的稀薄,我不敢再耽搁下去,挑了北边这道路口便一头扎了进去。甬道幽深的好似没有尽头,我步子快了又快,到最后几乎是飞奔起来。不时伴着衣衫被两旁铁钩划破的声响,这一路倒也教我走到了尽头。
眼前是一堵石墙,我双手胡乱在上面找着机关,自上向下一处一处仔细的摸,生怕错过什么。
石墙上坑坑洼洼很是不平整,一个不注意手便会被上头附着的石子划破。
我气极,一脚踢在面前的石墙上,一阵钝痛袭来,而后眼前的石墙便向两旁滑开,我深觉这设计密道之人是个变态。
再往前行了大约有两炷香的工夫,耳旁隐隐有交谈声传来,我停下步子侧耳趴在墙上细听。原来是一对男女欢爱的声音,听其中那女子满足的低喃,想来同她行鱼水之欢的男子必然是能力超群的,此时饶是情况再紧急也阻挡不了我八卦的本性。我硬撑着几近晕厥的危险听到了最后。而后便拔足朝前狂奔。
这下当真是走到了尽头,任我如何踢如何拍打,眼前的墙都未露一丝缝隙,眼前不行我便试试头顶,我颤颤巍巍的举起双臂摸了摸头顶的大理石,果然教我摸到了缝隙,我静候半晌,生怕进到了什么不该进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冒泡啦,撒花啦,留言啦,收藏啦
第六十三回
第六十三回
我从不知一炷香竟是如此长久,在我几近晕厥时,使了最后一丝力气将石板推开,而后趴在地上喘着粗气。喘够了,力气也恢复了些,手脚并用爬了上去才瞧见这不知是哪位大户人家的起居室,偌大一张床榻摆在内间之中,上面隐约还躺着个人。
我有些发懵,一脚前一脚后的立在原地不敢轻易声张。侯了片刻见那人依旧纹丝不动躺在那里,并未发现屋中多出一个我的迹象,我这才敢蹑手蹑脚的朝门外走。
平心而论,这屋子当真是大极了,能在这等气派的府邸居住的人定然是不简单的。
我手搭在门上,正欲将门推开,突觉一股气流打在门上,惊出我一身冷汗。定眼一瞧,一把匕首赫然插在门上。我强装镇定,慢悠悠转身,实则两股战战几欲倒地,到底是哪朵白莲花歇息时还不忘在身上备着凶器,这是敲了寡妇门还是挖了绝户坟才能小心翼翼至此。
待那人自榻上起身,慢条斯理行至我跟前时,我释怀了。
我一直都知他们皇家遍地是奇葩,今日这事放在慕容非身上,我倒也不觉稀奇了。
他瞧见我后,面上不见惊慌,甚是平静:“有事?”他语气冷漠,自顾自将外衫披上。
我稍稍后退两步,恭恭敬敬行了个礼:“皇上差臣来探望将军。”
他闻言将视线放在我脸上,我极力克制着谎言即将被识破的惊慌淡淡然挪开视线。回京时我听慕容离顺嘴提了提慕容非回京的事,倒也不算白听。
我清了清嗓子:“那下官便不叨扰了,皇上还等着下官去复命。”说罢转身要走,他倒也未加阻拦。
我自然不敢从正门走,避过一干人等,我自角落处翻了出去,慕容非府邸的墙无论东西南北皆是一如既往的高,只是有了上次的经验,我这次落地时倒不至于崴脚,但身子歪一歪倒是在情理之中。
我伸手扶墙,却意料之外的扶上一抹柔软。我诧异抬头,瞧见慕容离正垂首望着我:“你幸好是走了这条路。”
我摸不着头脑,端正身子:“你怎的来了?”
“我有些事要处理,你且回府歇一歇,我一会去找你。”慕容离理了理我的衣襟,俯身在我前额落下一吻。
隔日早朝,我这算是知晓了慕容离口中的事,朝中官员再次做了调整,并将刘福山勾结叛党的事昭告天下,连带着他的一众余党纷纷落马,我沾了些光,顺利的上了位,顶替了刘福山的位子,官升一品。
如今放眼望去,朝堂之上同朝堂之外除去武其等些许人,其余手掌兵权之人皆为慕容离的亲信,慕容离这下便可以好生的过个年关了。
在得知我升官后,齐忠嘴角抽搐着瞧了我一眼,但最后到底未多说其他,大抵是齐贵妃给闹的。
我位居一品后,有不少同僚登门拜访,我万万没想到,迟暮他竟然也在人群之中,若不是他扮做小斯的模样在我后院乱逛被如意给押送过来,我还未发现他。
“你那是什么表情?老子千里迢迢来给你送温暖,你不夹道迎接便罢了,这让你侍妾给老子绑起来算是几个意思?”他被如意扭着双臂,费力抬头瞧我,无奈如意使了全身的气力,他半分动弹不得。
他话一出,面色更是惨白,想来是如意又加了力道。
我嘶嘶哎哎的不知该如何劝说如意,但也不能眼睁睁的瞧着迟暮受罪。我往前挪了挪步子,还未出口的话在瞥见如意的眼神后生生给憋了回去。
迟暮见状很是气急败坏:“侍妾,你为何这么吊?”
我在听见迟暮身上传来清脆的响声后,不禁背过了身去,这场面少儿不宜啊,可见不作死是当真不会死的。
“如意,我先去前堂招待大家,你……你随意。”我擦了擦额头冷汗,快步离开,对于迟暮的求救,我是基本听不见的。
我到前堂没多久,如意便也现了身,我前后瞧了半晌:“迟暮呢?”
如意面色有些不自然:“他一会便来了。”
我一直以为一会是个好骚年,可迟暮他这竟然是一会了几个时辰,待我想起他时,才发现府中早已不见了他的踪影。
净房门扇上钉着张字条:城外三十里
我蹙眉将字条扯了下来,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迟暮那个废物是如厕时让人给掠走了。当真是丢脸,我有些不怎么情愿去救他。但我若是不去救他,他日后万一活了下来难免不报复我,思前想后,我以为我还是得去。
现下已入了冬,外面凉气渐甚,临出门前,我特意多穿了几层衣裳,还将祖传的那件据说是传女不传男的冰蚕丝衣裳给套了上,我爹说这衣裳必要时可护我性命,我认为眼下便是所谓的必要时刻。
营救迟暮这事迫在眉睫,是以我毅然决然选择步行去城外三十里,只求在我到之前迟暮他已有了个下场,或是逃了或是驾鹤了。
我一路跋山涉水、翻山越岭,历经万险后终归是到了城外三十里。
小二是个好小二,一直带着盈盈笑意在门口侯着,见我进屋后还体贴入微的将门关死。
轰然闭合的门扇激起细小灰尘,空中若有似无的飘来一阵异香,我以袖掩鼻,灵台清明不少。想来这香气中别有洞天。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独身前来。”
一抬眼便见许久不见的刘福山,他手扶镂空栅栏俯视着我,眉梢眼角皆是厌恶:“你杀我爱女这事你可还记得?”
我挑了挑眉:“自然记得,我平生杀人不多,刘玉堪堪是其中一个,我半截断剑便要了她性命,当真是不堪啊。”
“你!!!!”刘福山目眦欲裂,那架势好似要从楼上一跃而下。
“您上了年岁,莫激动,对了,不知您瞧见我那无甚用处的友人没有?”
我话音一落便听一阵撕心裂肺的反驳声,迟暮他大抵是被人以布塞住了口鼻,只能呜呜呜的吼着什么。
听见这声音,我断定迟暮他还活着。甚是欣慰。
“迟暮,如意喊你回家吃饭。”我双手拢在嘴边朝西北角吼了一嗓子。
屋内终是安静了,紧接着不知从哪冒出一群手持长弓之人,威风凛凛立于屋中各处,手中长箭无一不指向我。
我心中一片坦然,大抵是知晓身上有这件冰蚕丝的衣裳防护罢。
“放箭。”刘福山掷地有声:“抓活的,我要慢慢折磨他。”话语间满是恨意。
我咂了咂舌:“您至于吗?不就把您女儿杀了吗?你就没害别人家破人亡过?退一步讲,您这不是还没家破吗?再退一步讲,您勾结叛党,委实无耻,听说袭王给您些好处,又许您些条件您便叛了国,我以为您委实不讲同僚义气,彼时有这等好事怎的不想想我?”
刘福山双眼通红:“给我放箭!!!”
我自知此劫难逃,只得摆好防式,准备瞧见时机不对便逃,至于迟暮那便容后再议罢。
因有刘福山抓活的的命令,众人手中长箭不敢乱射,只往我四肢招呼,我躲的不耐,指了指自己的身子:“来来来,射这。”
有小哥被我的语气激怒,果然朝我肩膀处射来,我随意抬脚踢了踢,那箭竟好似长了眼睛似的朝刘福山飞去,速度之快,但听刘福山一声呼痛,发髻披散下来,发梢处还插着一支箭。我忍住笑意,趁机掠上阁楼将倒在地上装被人点了穴的迟暮拎起夺门而出。
不得不说,这厮瞧起来纤细异常,但那身子竟重的活似十头母猪,我带着他时异常费力,身子往下沉了几沉。
此时身后刘福山等人早已追了上来,只是依旧不敢胡乱放箭,也不知是顾忌着什么。
“你再装死,爷就不管你了。”我咬牙切齿,话虽如此但是手上力道却不敢松懈。
迟暮依旧闭着眸子,眉头轻蹙,如此一瞧倒也不像是装的。难不成是让人给劈晕了过去?我叹了口气,憋足劲朝前狂奔,行至一处荒林时,惊觉有人在背后使内力推了推我,便是这一掌当真是有如神助,我步子轻了许多。
身后那人一边替我挡着身后的箭雨,一边将我带往隐蔽处。
“躲好。”那人将我们往一处山洞一推,而后折身将刘福山等人引开。
我拖着迟暮朝洞口深处走,地上不十分光滑,在脑袋连续撞在石头上三次之后,迟暮悠悠转醒。我心中郁气憋了一路,抬手照着他前额便是一记:“你敢不敢再窝囊一些?”
迟暮脸上初始还带着茫然,在听到我的问话之后,随即换成了委屈,他躺在地上抬手捂着额头:“嘤嘤嘤,老子憋屈啊,谁能比老子还憋屈啊。”
我一时语塞:“我们现下在此处躲一躲,待刘福山那老狗走后我们再出去。”
寡不敌众再加之身旁还带着个除去哭便毫无用处的男子,躲是唯一的出路。
“我们是如何来的?”迟暮哭够了坐起身望着我,一双眸子晶亮。
“我不想知道我们是如何来的,我只想知道我们一会是如何没的。”我摊了摊手,继续奚落道:“迟县令你当真是有本事,如个厕都能被人掳走。”
他小脸一白,嘴唇抖了半晌:“老子不同你一般见识。”
正说着话便见方才那人自洞外走了进来,行至我们身前停下了步子:“他们走了,你们快些回去罢。”
我瞧着眼前的男子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武其,许久不见。”
武其闻言扯了扯嘴角,垂首撇了迟暮一眼。
同为男子,迟暮大抵觉自己这般坐在地上不雅观,急忙起身,极力作出一副淡然处之的模样。
武其这才将视线收回重复道:“快些回去吧,自己多加小心。”话毕便转身朝外走,步子极轻却很坚决。
我心中更加不是滋味起来,不由记起最初的那段岁月,鼻尖微微发酸。
第六十四回
第六十四回
迟暮闻言愣了愣:“若你留老子,老子倒也不能执意离开。”
我脸一黑:“那……不送。”
迟暮大抵是未料想我如此回话,气咻咻的往洞外走。
待他走远了,我隐隐听见哎哟一声,急忙追出去。正见迟暮在洞前一处深坑中躺着,抱着胳膊,小脸煞白:“哪个蛇精病在洞外挖坑。”
我嘴角抽搐,这货竟比我还要倒霉几分,这点倒是让我有了些欣慰。
“你怎的还不拉老子上去?”迟暮在坑中待够了,见我抱肩在坑旁瞧着他,不满的朝我嚷嚷。
我耸了耸肩:“你求我啊。”
他咬了咬牙,起身将身上的灰尘拍掉:“老子自己爬上去。”
他爬的很是卖力,无奈这深坑并无落脚处,迟暮他又不会武功,每每爬到一半便又跌了下去。反复几次,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老子今儿死在这了,你不要管老子。”
我一瞧这意思是要发飙了,急忙堆起一脸笑意,欲下到这两人高的坑底将他带上来。
“小心!!!!!”
我正要往下跳,忽听他大喝。还未待我反应过来,便觉眼前一黑。最后一个想法便是,这次是真的玩完了。
再次转醒时,脸上一阵清凉,刺骨的冰水还顺着脸颊往下淌,我心一惊急忙低头瞧了瞧,见胸前依旧一片平坦,这才松了口气,若被人发现我是女儿身,还不知会想什么龌龊的法子来折腾我。
“醒了?”
身前不远处,刘福山正端坐在椅子之上,半眯起一双小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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