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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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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们都未曾想到,这一场的灾难,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拉开序幕,这次不过是个插曲而已。
“那就准了。。。。。。”司马伶的话突然变得比鹅毛般还柔软无力,“封兰泽伟镇国大将军,带领十万大军前往平成。”
“吾皇万岁万万岁。”
或许接受朝臣跪拜本就折损了帝王的气数,他司马伶虽贵为一国天子,却时刻担心着自己的生命与位置,夜不能安寐,日不能安行,所以自登基以来人便瘦了一大圈。
“高趈,朕怎么觉得这个位置离朕越来越远了?”下朝了,大臣陆续走出了代表着至高权力的大殿,而他却依然留在这里,偌大的空间中这个背影是如此的孤寂与彷徨。
高趈虽不喜这位皇帝,但他毕竟是先皇的子嗣,不由也心疼道:“老奴愚见,皇上乃是先皇钦定,是真正的真龙天子,谁能肖想!”
“谁敢?”司马伶喃喃自语,仿佛高趈不存在般,突然间手臂青筋暴起,人也变得语无伦次,“他就敢,他就敢!”
“来,来人呐,快扶皇上回去——”虽然高公公不止一次看到皇上变得如此无常,却每一次都心惊,“皇上,皇上他不在,他不在——”
“哈哈哈——”司马伶仰天狂笑,手指青天,“知道你为什么要死吗,我早就知道,除了你他就真得什么都不顾了,只有你,只有你!才能牵动住他。。。。。。”
司马伶在众多侍卫的“搀扶”下终是回了寝宫,据说那天晚上他高烧不断,龙魂殿内太医一直忙到了第二天凌晨。
不过一夜功夫,兰家似早已准备好了般,早已在平成边界拉起了防线,这时司马伶才知道,被他贬了官的兰家人早已守候在边界等候着猎物。
他又为他人做了嫁衣裳,可是他不得不为,因为若不顺着他们走下去,倾钥必将亡国!
文章正文 一百二十四 巨额利润
“客官,请问您要些什么?”倾城最繁华的街道上,最是热闹的非复香染坊莫属。
今儿个天还未亮足就有人来敲门,掌柜正奇怪时却看到了来人手中玉佩。
“这是。。。。。。”掌柜一惊,这是复香染坊主事的玉佩,除了他们的东家尹庄表小姐和那位公子,谁能拥有?
“我需要染坊近几年的账本。”
“好,您里面请。”玉佩全世界只有两块,玉质上乘,尤其特别的是它中心还有一点红晕,那是表小姐的血,这个世上谁都无法仿造,所以这玉佩的真实性掌柜一开始都未曾怀疑过。
“这就是复香染坊八年来的利润?”来人显然不相信,再一次确认。
“回公子,这便是染坊所有利润,只是尹州那边还没有入库,所以虽是知道了这些个数目,帐却还未到。”
“够了,足够了——”来人端着不算厚重的账本,手却在抖。
“公子还需要什么,小的必定奉上。”掌柜似乎依稀记得这位公子,只是呼之欲出时却有一张网将他束缚了。
“不用,需要时自会找你。”
来人甩下这句话便转身而出。
“大哥,大哥——”来人捧着账本冲入平常的小院,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云山啊,来尝尝我新煮的茶。”外面阴风飒飒,里面暖茶小酌,慕云山刚进堂屋便感觉到一股暖气盈身。
重华一手执起茶壶,在新添置的茶杯中倾入一小注新茶,一手抱着正咿咿呀呀的儿子。
“大哥,你可知大嫂给我们留了多少银两?”云山迫不及待的将手中的账册猛地一放,许是声音过重,吵到了正玩着头发的孩子,他被吓哭了。
“看你干的好事!”重华只是瞥了一眼,把孩子交给丫鬟。
“大哥,你看看,看看就知道。。。。。。”云山已语无伦次。
轻轻翻开扉页,一页页从头至尾扫过,只是重华脸上如出一撤的淡定让云山不解。
“大哥,大嫂居然将生意做到如此大,为何却没有听她平日里提起一二?”
“这就是她啊,”重华仰头,将微凉的茶一口吞入腹中,“取一半即可,告诉律清阑轩,尽可能拖住兰家军。”
“好,我马上去办,这次押送银两我亲自上阵。”接到任务,云山这颗心早已飞上了青天。
“老爷,外面有人求见。”管家慕容安轻声来报。
“知道是谁吗?”重华并未看向门口,依旧为炉中添上一颗炭火。
“来人并未透露身份,但是依属下看怕是北相错不了。”
北相?重华嘴角泛起一丝不易绝擦的笑。
“许久不见慕容大人可真春风得意啊——”标准的人未到声先传来。
“岂敢岂敢,重华早已是一介平民,怎敢受独孤丞相这一拜。”重华虚扶,独孤延即刻起身,也不做作。
独孤延略微一顿,随即便笑着道:“我曾听闻最近倾城不太平静,不知慕容大人是否知晓一二?”
不平静,何止不平静!重华只是微微提起了嘴角弧度,开口只是淡淡而道:“独孤大人能来我这小院,真真是让舍下蓬荜生辉,来,独孤大人请喝茶。”
“慕容重华,休要放肆!”独孤延见慕容只是和他打哈哈,他即刻坐不住,来此目的无非就是探探他的口风,对于倾城最近突然多出的一股势力,他也曾怀疑是否是慕容准备推翻司马政权而设的,只是两人在朝为官多年,他深知慕容的品性,若非他愿意,谁都无法套出他的口风,所以只能挑明了来意,他们的立场,因为这个姓氏而早已站在了楚汉分界线的对面。
“怎么,丞相大人莫非坐不住了吗?”重华放下手中杯子,转而负手起身,“你觉得司马伶有几分胜算?”
一句话将独孤延的万千言语憋回了肚中,如今这形势,宫中的那位早已名存实亡,这个皇帝不过也是纵容下的一颗棋子而已,能不能坐长久,一切还要看慕容。
“慕容重华,我知你丧妻之痛,只是皇帝是倾钥一国的,你若是反了,天下岂非大乱!”
“天下大乱?”重华冷哼一声,眼中竟是轻蔑,“重华倒要问一句独孤大人,如果在位的是司马瑛,此刻掌权的是否是独孤大人呢?”
“你——”似是被说中了心事,独孤延脸上一片绯红,紧急之下脱口而出,“我独孤家背后还有大蒙皇族,你算什么!”
“哦?那独孤大人是要借着额尔一族巩固自己在倾钥的地位?”独孤延不过也是借着他的正妻——额尔族的一位公主而已,其实也不过是纸老虎。
“在下不才,夫人曾在大蒙接住过一段时间,听闻大蒙七王爷与在下的夫人感情极好,你说若是他知道了谁给我夫人下毒后他会怎么做?”
大蒙七王爷,独孤心中一惊,据闻七王爷是大蒙帝王最爱的一个儿子,而他又是与大蒙第一将军律清阑轩走得近,若是得罪了七王爷,他这个倾钥丞相就真得变得一文不值了。
“毒?老夫虽然曾建议过先皇出去兰家势力,可是老夫从未对慕容夫人下毒,慕容大人从何听闻而来的?”虽然他曾一度要置兰馥于死地,可是却未真正实施过,只因他这小儿子独孤绝一直求饶,他才不忍拂了小儿子的苦求。
“不是你,还有谁?”重华心中一顿,似乎有什么被他忽略了。
“老夫敢作敢当,恐是夫人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吧?”死了活该,居然要连大蒙帝王都心软放回尹庄,这样的女人怎能留于世上,虽然兰馥并未他所杀,可是对于兰馥的死,独孤还是如释重负,“老夫这就告辞了,慕容大人若是一意孤行,我亦是阻不了你,但是皇家势力究竟如何你我根本无法得知。”
“慕容安,送客。”
皇家的势力,不过尔尔。
只听“嘭”的一声,手中茶杯依然碎裂。
“老爷,京中势力早已布置妥当,不知爷什么时候发号施令?”慕容安手中捧着一本厚厚的账本,这便是复香染坊的汇总账册。
重华无意识的翻动,一边念叨着:“倾钥十四郡覆盖了十个郡,她在大蒙不过几月有余,复香染坊却传遍了整个大蒙,这几年销量早已超过了其他染坊布庄产量的两倍。”
“老爷。。。。。。”慕容安开口,却别重华打断。
“小小年纪经商,实力却超过了当年的尹世忠,原来我的夫人竟是这么厉害的巾帼,以前倒是我小瞧她了。”
慕容安一见重华又陷入了沉重的回忆,心中微微泛疼。
“慕容安,”重华放下账册,忽而神情变得严厉,“传令下去,一队严守城门,二队埋伏在街道边,三队盯住各个宫门,四队跟着我,明日也该去慰问一下小皇帝了。”
“是——”慕容安眼中一亮,他们的爷终于开始行动了。
紫金宝剑,许久未见血了,明日我们就并肩作战了。
文章正文 一百二十五 慕容篡位
倾钥一百四十七年 腊月十五,大晴。
持续了五天的大雪终归是停止,期间断断续续,以为会停,却又下得更为猛烈。
“皇上您看,这天总算放晴了。”早上未始,高趈伴着司马伶的座驾,抬头望了望晴空万里的碧空,细眯了双眼。
天晴了?司马伶望向高耸入眼的金銮殿,它就在眼前,可是仿佛又距离自己有万丈的远。
“不,还没有晴,或许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了。”
高趈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偏了头,在他不经意间用手揉去眼角一滴湿痕。
果真如司马伶所言,暴风雨来临了。
“大胆慕容重华,你这是要逼宫!”输人不输气势,即使司马伶早已预感着慕容重华会剑指金銮。
“皇上不是很早便知道我会这么做么?”重华冷眼相对,眼中霸气尽露,竟比真龙天子多具了一份君临天下的豪气。
“你——”
“慕容大人,若是你能退一步,我独孤延可保你周身安全,若是你执意要撕破脸,我想皇上还不会这么轻易就能入你圈套!”
司马伶感激地看了眼挡在他身前的舅舅,这个倾钥北相本以被他宣判了死刑,难以再信任他分毫,只是再这危急时刻,放眼整个朝廷,却只有他一人肯为他挡去一丝寒意。
“哼!我慕容重华何时需要听你之令,”重华对之不屑一顾,嗤之以鼻而道,“司马伶,你将毒药交到她手上时可曾想过今日?”
“哈哈哈——”司马伶突然仰天大笑,然后出其不意拔出尚方宝剑,“慕容重华,早听闻你的紫金剑气势恢弘,出剑必见血,今日我们就在这金銮大殿上一决胜负,若我不幸毙命于你的剑下就算我技不如人,我司马伶甘愿认输。”
司马伶一番话即引得重臣面面相觑,如一个惊雷在聚集了权利的巅峰中炸开。
“好,紫金剑一出必见血,若是让他染上帝王之血,或许更能激发它的潜力。”
众人只闻重华这淡淡的语气,未见其出手,然而当大家都能看清时,紫金剑极有灵性地架在了皇帝颈脖边。
众臣唏嘘一口,若是紫金再进一分,那么慕容重华真得就成了弑君之人,但是司马伶也不是软弱的主,能坐上帝位毕竟还是有着一定的手段。
紫金剑锋只停留了片刻,便被突然而至锐利掌风直击外侧。
殿中情势突变,众大臣纷纷落跑着急于离开这“是非”之地,但有撑不住好奇心,隧找了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观看这场帝王之争。
对于司马伶的反击,慕容重华一震,只是这稍微一滞的瞬息,司马伶旋身离开慕容的攻击范围,与此同时尚方宝剑出鞘,剑锋冷栗,寒光直逼殿中白色身影。
看客们只觉一道明黄色和一道白色身影互相交错,仿佛两株枝藤纠结交缠,互相争比,不死不休。
尚方宝剑,上惩皇亲下治贱民,据说它削铁如泥,据说它威慑无穷,当一介帝王手执宝剑对上一国能臣,那会是如何一番光景,尚方宝剑与紫金剑的对决早已让大臣不顾自身安危,正襟危坐两眼瞪着殿中的比试,仿佛那已经不再是朝臣篡位,而只是纯粹的双方比武。
剑气直指重华命门,尚方宝剑不愧是倾钥镇国之宝,森冷的气息直冲重华心口处,仿若兮恶魔之手正向他伸来。
只是离他还有约三寸时,只闻咔嚓一声,众人还未从惊愕回过神,削铁如泥的尚方宝剑竟被紫金剑生生折断,就在大家愣怔片刻间,司马伶手中宝剑只剩了三分之一,另外那半,掉落地上,发出清晰的叮当声。
只是事情还没有完,重华将紫金剑横亘在两人中间,剑气横生,使得司马伶无法再次靠近。
陡然间,司马伶以出其不意的速度靠近重华后背,原来他只是将注意力放在前面,紫金剑亦只是防范着身前,以至于后背空虚,可让敌人有机可乘。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重华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转身,紫金剑突然被惯性打离身边,直扑迎面而来的司马伶。然后再借着被司马伶打回来的剑柄,一跃而起,顿时离开司马伶的攻击范围。
然而后者并未如大家所料般,将真气打入寒剑中,而是一偏身,手伸向不远处战战兢兢的太监,未来得及逃走的小太监被他一抓,立刻毙命于当场。
“慕容爱卿果真是位绝顶高手。”没有预料之中的惊慌,司马伶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解脱。
“我也不曾想昆仑的势力竟能渗透进朝廷。”
“哈哈哈——”司马伶一听昆仑二字,忽而大笑,“果真什么也瞒不了前丞相,只是这一次你该如何解决呢?”
地上,尚方宝剑已断成两截,剑断,人离。
“若我没猜错,宫中可还是藏有昆仑的人?”重华挑眉而立,语气极淡却是目露精光。
司马伶并未回答,只是转而说:“难道慕容爱卿忘了殇离?”
殇离?重华不再回话,眼神陡然变得极为冷峻森然,直直盯着司马伶不放。他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收回紫金剑,右掌击出,掌心内隐约含着几缕透明的白光,真气慢慢凝聚,此时司马伶也并未没有还手之力,只是似乎隐忍了许久,使出全身力气集中与左手,据当日殿内幸存的小太监说,那日金銮大殿被白光和金光笼罩,两道光似乎要拼个你死我活般,不肯散去。
一股炙热冲天而起,金銮大殿的屋顶竟被生生打开了一个口子,两人急速后退,各自找着支撑物靠着。
良久,殿内情势已平息,大臣纷纷涌上察看两人情况,然而进入殿内却发现两人嘴角都挂着诡异的弧度。
忽然间,司马伶双眼大睁,口中鲜血直流,丝毫没有止住的趋势,他不可思议地看向仍旧气息平稳,只是面色苍白的重华,低低说了声:“我认输了。”
随之,以痛苦的姿势倒地不起。
这时众臣才知道,他们的皇上驾崩了。
此时,一队装着不同于皇宫侍卫的人冲进金銮殿,跪在他们眼中的主子面前,高声大叫:“吾等参见新皇,万岁万万岁。”
慕容忍下胸口不适,眼神飘向站立门外的众大臣。
“还有谁有异议的?”
北相独孤延轻哼一声,甩手而去,其余地仍旧站在原地,他们不是不想反抗,而是怕被打到后再无站起来的可能。
倾钥一百四十七年腊月十五,大晴,慕容重华登基为帝,改国号为忌兰,其子慕容羲和为太子,已逝的慕容夫人为倾城皇后。
文章正文 一百二十六 兰馥归来
倾钥一百四十八年,腊月三十。
凛冽的狂风一直呼啸不停,倾城又恢复了往日的喧嚣。
这个年一直未人们津津乐道,当年的南相冲冠一怒为红颜,冲入金銮为夫人,杀君王,改国号,无论是那一样,都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消遣,不亚于当年的梦后。
然而,当倾城皇家古寺钟声敲响那刻,有人欢喜有人愁。
当司马承接到兰馥病危那刻便赶赴江南尹庄,然而接到的不但是兰馥已去世的噩耗,还有便是慕容篡位,自立国号,并将司马一家贬为贱民。
大年夜的风雪似乎特别大,尹庄虽处倾城南部,但是冬日里也免不了被寒气侵蚀,都说瑞雪照丰年,今年的雪却似乎大过了头。
“啊——”今日来的一切压迫着他,毕竟还是个未及弱冠的少年,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措不及手。
听闻兰馥中毒颇深,又怀着身孕,恐是凶多吉少那刻,他便马不停蹄地赶赴尹庄,然而当他三日不眠不休,途中换了三匹马才到了尹庄门口。
可是,等来的却是尹庄大少爷红着双眼将他带入大厅,那里,立着兰馥的牌位。
哀嚎声辉映着风啸声,肃杀着整个尹庄,远处销匿了许久的鸦鹊声突然也狂叫,风雪迷得人睁不开眼,却有个身影一直在空旷之处嘶吼,似要与野兽一争高低。
手轻轻搭在变宽阔了的肩膀,我的 脸色依旧苍白无色,只是那声声的嘶吼扯痛了我心中的回忆,彻骨的寒冷将我包围,但此时我的意识是清醒的,浑浑噩噩中听到这声撕心裂肺的喊声,心中没来由的揪住。
“承儿——”放下手中纸伞,我缓缓蹲下为他披上披风遮挡风雪,手环在他的背上,少年长得很快,他的背宽阔了许多,现下也足以能承担起千斤重担了。
“姐。。。。。。姐姐——”似乎不相信这是真的,他愣了许久,仍是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我手指轻轻敲了敲他的头,骨头相撞,传来一丝痛意,这才把他从呆愣中唤回。束发的绳早已不见,长发披散,遮挡了半张脸,在黑夜中竟显得似真似幻。
“真是越大越没礼貌了,姐姐我好歹亲自来接你,竟然还给我脸色看。”
“姐姐。。。。。。”他抿紧了双唇,唇色泛白,满地积雪也反射了他苍白的脸颊,“你。。。。。。还活着?”
他不确信,又抓着我的手,不停地询问。
“是啊,还活着,还没死透呢。”拉起他往屋里走去。
没死透,本该死的,可是却又神奇的活了,我想这辈子遇到的怪力乱神可是能扫平整个倾钥啊。
屋子是尹庄一处极为隐秘的地方,与我曾住过的西苑隔了两个院子,只是听闻楚玥说今日看到了三皇子,所以我想着承儿该是来了这里。
“姐姐,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一直抓着我,我能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颤意,不是因为大雪天的寒冷,这是心灰意冷,承儿的心已经冷却了。
该如何安慰你呢,这个结局其实我早该料到了,我不过是引发的一个导火线而已。
我在心中兀自叹了口气,说:“承儿,我给你的东西一直带着吗?”
他没有说话,只是足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听着外面的呼啸高歌,我微微眯了眼,眼神透过窗纸看向苍茫夜空。
缓缓而道:“承儿,有些事我们无法挽回,但是你要记住,是你的,谁也夺不走!”
“我的?”他转身,背对着我,“一个贱民还能奢求什么?”
贱民,两个字灼伤了我的心。
这个身份,是他给予的,登上那个位置,我也有意无意中做了帮凶,两军对峙,所有物资都是从我染坊所得盈利中扣除,明黄色的宫殿,也是因我而加深了他对司马的恨意,可是作为责任人之一的我却。。。。。。
“咳咳咳。。。。。。”再一次不由己的大声咳嗽,几乎要将整个肺都咳出。
承儿一颤,伸手扶住我,额头滴下了紧张的汗,话语中带着一丝害怕:“姐姐,你的身体。。。。。。”
“无碍,老毛病了。”
“又发作了吗?”角落中的人终于忍不住走出来,微弱的烛光下,映出了那张总是平稳温和如三月春风的脸,不过这一刻,这张脸上也带了一丝惧意。
“姐姐,你到底生了什么病,中了什么毒?”
“什么毒?你们司马家的毒还嫌少么?”一向不喜争吵的楚玥陡然间语气变重,“先是半路伏击,后是安排丫鬟刺杀,现在又安了什么心思?”
“楚玥,你知道跟承儿没关系的。。。。。。”我知道那声你们司马家定是刺痛了这孩子,忙拦住楚玥,“承儿,你要记住,现在你这身上可不只你父皇母妃的期望了,你还有着司马家数百条人命要救。”
“姐姐。。。。。。姐。。。。。。”承儿的话有些颤抖,喝着风的低泣在我耳畔不断回荡,似乎相隔千里,却又近在咫尺,“我们不要圣旨,不要再管皇宫的事,找个地方好好修养,好吗?”
“啪!”清脆的掌声回荡在屋内,这是我第一次咬着牙打了承儿,也是我这辈子唯一一次动手打身边的人。
我的巴掌声彻底让他清醒了,似乎知道说错了话,承儿一直低着头。
“知道错在哪里了吗?”我伸手取出当初交给他的包袱,果真,他一直带在身上,保护的很好,“这里,有多少条人命在此,这里放着的不是一块破布,它是权力!是多少人以生命换回的东西,不是你想扔就能仍的。”
“丫头,你累了。”楚玥将我按在躺椅上,坐下时才发现,我的双腿竟在不住的颤抖。
“承儿只是。。。。。。只是不愿让姐姐这么辛苦。。。。。。”
“不让你姐姐幸苦的方法有很多,唯独这一条是不可行的。”楚玥将包袱整理好交还给他。
我抓过承儿的手,汲取他手上不是很暖的温度,说:“姐姐这话或许说重了,可是你该想想司马家无辜的人,想想我们临走前你父皇对你的期望,”撩起袖子,血色手镯乍然出现,“承儿,龙凤对镯在姐姐手上带了这么久,也不是装饰用的。”
“我知道了。”
“过年后再有两月便是殿试了,你一定要站到他面前,知道吗?”
“是,承儿定不辱使命。”
“承儿。。。。。。”话到最后,我只能倚在楚玥怀中,“姐姐还有个请求。”
“姐姐请说。。。。。。”
呼吸突然变急促,我知道毒又开始发作,虽然寒玉暂时稳住了毒性,但是要根除还需要一年甚至更久,然而若现在不说,我怕再也没有机会了。
“承儿。。。。。。若是。。。。。。放。。。。。。过。。。。。。他。。。。。。”
文章正文 一百二十七 霸王欺市
这个年过得很安静,自尹庄回来后,我被楚玥禁了足,只因我一出去就免不了再次昏睡。
“今日外面天气不错,丫头不去院中坐坐?”每日这个时候,楚玥总会推开一切事务来陪我聊聊外面发生的事,顺便训练训练我的记忆力。
轻轻推开门,还未褪去冷意的风灌入,楚玥为我拢了拢披风,而我则享受着无双公子无微不至的照顾。
接过丫鬟递来的药,微微蹙起了眉,道:“楚玥啊,其实你在我的梦里就是我父亲。”
“哦?”他挑眉一笑,“原来丫头有恋父癖——”
猛然灌下苦涩的药汁,楚玥塞了颗蜜饯,嘴中终于有一丝甜味。
“苦过了才知道甜是什么感觉。”若有所思的盯着药碗,门外杏花开得正旺,已经二月份了,二月杏花满树白,可是我却未从隆冬中苏醒。
“但是为了那份甜,人们甘愿冒着无尽的苦,只是坚定着心中的信念,甜总会是眷顾着你的。”
眷顾么?我到不觉得,一次次与幸福擦肩而过,不过我也感谢上天,至少没有夺去我的生命,至少还能让我在倾钥的某个角落能默默地看着北方倾城,那个令我眷顾的人,他心中是否还有我的存在呢?
只是这么看着,便也满足了。我终于明白了尹师晨的心境,盼君归来,望穿了秋水。
忽然间,我想起了一首诗,不禁脱口而出:
此情绵绵何时尽?牵动长空万里云。
云中本是双飞燕,而今都做梦里人。
欲往何处觅莹雪?漫飘柳絮祭芳魂。
祭罢芳魂又一春,依旧不见绿罗裙。
“可惜如今柳枝还未发芽。”
我明白楚玥的话,他不过是担心我忧思过重,柳枝未长新芽,我的思念也是没个尽头。
“楚玥,我想他了。”这是我第一次与他说出了压在我心中的念想。
“我知道。”楚玥为我沏茶,午子仙毫略带苦涩在口中慢慢溢染,自中了殇离后,我的味蕾逐渐对苦味失去了感知,以前一碗药需要几大碗的水稀释才能咽下,而如今,我吃药与喝水无异。
我想穿越来最有成就感的两件事莫过于开了跨国公司,还养了一副百毒不侵的身子,虽然这副破身子性能还是有些不稳。
“我想去倾城。”呷了一口茶,苦涩味弥漫口腔,我却能不皱一下眉头。
楚玥放下手中闲书,顿了片刻,说:“好。”
“噗——”没有预料到楚玥竟答应得如此爽快,不禁有些讶异,“你,你答应了?”
“如果不让你,你会断绝这念头吗?”
我立刻摇头,道:“不会。”
“这就对了,”他一摊手,“不过得等到四月份,等天气回暖了,倾城那边也开始暖和了再去。”
“好。”不过两个月了,漫漫冬季我都撑过来了,短短几十日我怎能否决。
时间在我板着指头中度过,眨眼间,时间这般磨人也就这般过去了。
清晨,在丫鬟的服侍下,我早早就准备好了,等楚玥出门时我早已坐在偏厅等着他用早膳。
“今天气色不错。”楚玥为我把了脉,脸上依旧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
我习惯地靠着他的背,笑着趴在他的肩上,说:“那是,也不看看我的主治大夫是谁?”
半分讨好半分雀跃,说实话,楚玥这人才,不当我父亲真是可惜了。
“我们先去青州,歇几天再去倾城可好?”尹州去往倾城,青州是虽不是必经之路,但是这条路线也耽误不了多久,想起青州美食,好像真得没有好好享受过,便提议。
“好。”楚玥除了答应我还有意见么?
“楚玥啊,像你这般的高富帅不给自己找个伴真是可惜了。”马车轱辘前行,平稳前进,将满地喧嚣抛诸脑后。
回应我的依旧是那张笑得如沐春风,但是笑容中却带了一丝警告,我识趣的闭了嘴。
青州城依旧是那般的热闹,似乎这几年都未曾变过,唯一改变的便是那醉仙楼,似乎比以前更热闹了。
“你们听说了吗?咱们的太子爷又去砸了一家店铺。”刚进大厅,便听到一个男子张扬却又小心的聊着当今皇家的事情。
楚玥担忧地看了我一眼,我不置可否的笑笑,想要安慰他,又告诫自己,如今我不过是个“已死”之人,承儿之事还未计划好,可不要先自乱了阵脚,届时定又抵不过亲情的召唤。
吃饱喝足,车夫驾着马车一路悠闲地北上。直到倾城脚下,我才恍然,兜兜转转,我还是回到了起点。
倾城依旧这般热闹,百姓依旧拥有各自的生活,只是金銮殿换了一个人而已。
“怎么,是否需要感慨一下?”楚玥吩咐车夫将车驾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巷中。
“我觉得我们还是先祭一下五脏庙比较好。”我摸了一下肚子,它正非常好意思地唱着交响曲。
楚玥笑笑,拉起我往最热闹的地方挤去。
再次来到这里,我竟觉得恍如隔世。
站在倾城醉仙楼的雅间,我的眼前又浮现出当日与话不多的交谈。物是人非,熟悉的人一个个从身边离去,只有楚玥还是一如既往地陪着我。
“楚玥怎么了,”自进入醉仙楼后楚玥便一直盯着一个方向,若有所思,“我最喜欢这里的点心,甜而不腻,喝了那么多药,我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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