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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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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看,还不是来兴师问罪了,我吐了吐舌头,一副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情形道:“这有什么难开口的,若是真爱,男人和男人有什么不对。爱是不分国界,不分种族,不分男女的。。。。。。”
看到那张越来越黑的脸,我只好刹住车,不敢多言。
“以后可不再有这种思想了,去睡吧。”落下这句话,他便进了另一间寝屋,自我们搬到浦良后,因为小院简陋,房间并不多,他只好将书房清理了当卧室,而我则霸占着主卧。
他的背影,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孤单呢?落寞二字蹦出,我的鼻子竟然一酸,好想哭呢,抬头看了看星空,璀璨绚丽,虽没有夏天星若悬河的壮丽,却也是大自然赋予的神奇,宇宙无穷,我们人类何其的渺小。
第二日天未亮,我被一阵撼天动地的声音吵醒,立刻抓了衣服跑出房间。
只见重华也刚睡醒看着厨房门口。
“地震了?”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地震,不然这么大的声音。。。。。。
望向厨房门口,顿然醒悟,原来是婉儿制造的。
“小姐,我,我。。。。。。”婉儿看着裂了口子的锅,急的不知如何自处。
“坏了就不要用了,去买一个吧。”重华无奈叹了口气,看来今日的午饭又得重新计划了。
“婉儿啊,去和安管家买个锅吧。”我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只是觉得沉寂的小院中若是能闹出点动静也是好的,我心中竟是如此害怕那股死一般的寂静。
“是,小姐。”婉儿迅速往安管家处跑去。
“怎么办,我们的午饭?”我摊了摊手,对于料理一事,我实在是爱莫能助。
重华扶额一叹,说:“我们去买点东西烧烤吧。”
回味初到相府时他烤的野兔,那味道可不是一般的美味,既然重华有此一技可要好好利用啊。
“我们烤野兔吧。”
见到我对野兔的向往,重华不由一笑,道:“好。”
来到菜市场,我一片好奇,瞧这看那,绿油油的蔬菜摆着新鲜欲滴,看着便好吃,只是很多我都叫不出名字。
“店家,来只兔子。”来到家禽摊,我指着一直正在吃草的白兔,挑了很久,看中了一只最可爱的。
“好咧,夫人眼光真准,我们这家兔子可是最肥美的,你看,每只兔子都差不多大,价钱也是最实惠的,来我们这儿买呀。。。。。。”
“大哥,给我们拿这只。”重华打断了他的侃侃而谈,店家显然有些不满,但是秉承着顾客是上帝的原则,只好挑了重华看中的黑毛肉兔。
“馥儿去买点生姜再要点葱花来。”他扯了扯在一边发愣的我,我哦了一声,往一边摊位去。
还在纠结于重华为何放弃可爱的长毛兔,却要黑色的丑兔子,没发觉买菜的大婶已经不耐烦地眼神。
“这位姑娘,你要什么菜?”大婶这么一提醒,我才幡然醒悟,我要什么?
“大婶,我要葱花。”
“葱?”大婶找了很久,从角落里翻出几根有些泛了黄的葱,“给你。”
“我还要姜。”
拿到了食材,我屁颠屁颠跑去找重华。
“馥儿,你,就这么挑食材的?”看到我买的黄了一半的葱和有些干煸的生姜,语气中一片无奈。
“怎么,我买错了”说实话,虽然我吃过很多名菜,可是挑食材可不是我在行的,“我问过了,这个确实是姜和葱。”
重华一愣,低语道:“当初媒婆可是很自豪的说,兰家小姐出得厅堂入得厨房。”
我确实上过厅堂,下过厨房:“曾经被娘亲拎着去厨房学习烹饪,可惜差点儿把尹庄厨房烧了,后来表哥都见我怕了,扬言禁止兰馥靠近厨房半步。”
“呃。。。。。。”
“反正慕容大人有一手烤兔的好身手,我不愁没饭吃。”我说得理所当然。
“。。。。。。”
文章正文 七十七 宴请四方
两人相对无言,小院中只剩了火苗的噼啪声,重华一根接一根将枯枝放入火堆,火苗四起,舞动着将枯枝瞬间卷入。
素白的长袖随风而起,划过我的脸颊,我静静地端坐着,如临江南水墨画。
“大哥——”小院中突然响起脚步声,我侧头,只见云山随着安管家步入院中。
“云山啊,”添下最后一枝枯柴,重华悠悠起身,“都来了么?”
“都在大厅呢。”
“谁来了?”我好奇一问,难道今天宴请了什么客人么?
“大嫂就好好享受大哥的烤肉,我也是二十几年来第一次吃呢。”云山两眼发光地盯着火堆上正流油的兔肉。
“啊,那我可真幸运,这可是我第二次吃了。。。。。。”我嬉笑着站起来,许是蹲久了,站起时一阵恍惚,要走脚下却一个踉跄,却倒入一个宽厚的肩膀。
安管家已经将人引到偏厅,我环视一周,人不多,却是浦良几个重量级的大官,强龙不压地头蛇,看来重华是要和他们联络感情。
饭是陈米,酒是薄酒,而菜则只有一盘烤全兔,不过即便如此,一桌人还是比文弄墨,倒也乐得自在。
仲季同似乎已经放弃了招贤婿,不过不知这仲小姐又是作何想呢?只是古代女子出嫁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终究做不了主,再傲的人也不得不对礼数低头。
我和重华坐在主人位,左手边是云山,右手边是仲季同,对面还有个陌生的面孔,威严不凡的老人,云山介绍说这是华州郡守李宾广。
只记得第一次见面,他打量了我很久,才开口道:“果真是江南女子。”
一群人都不是可糊弄的主,我只好笑笑,道了谢便随重华坐下。
“今天我还请了一位贵客,想必马上就到了。”重华为各位添了酒,一壶薄酒,倒也能在文人中变成了金风玉露。
话音刚落,安管家便带着客人前来。
我伸手接酒壶,手却顿在半空,只管怔怔盯着来人。
“楚公子能屈尊光临寒舍,慕容不胜感激。”重华在我和云山之间拉开一个位置,让他坐在我边上。
于是,我的左边是楚玥,右边是重华,身在美男堆的我是不是该感到荣幸呢,不过这气氛虽然融洽,我却笑不出来。
“多谢慕容大人款待,楚某今日前来主要还是看看我家丫头是否安康,其他的楚某也不能答应。”
楚玥这话什么意思?我看向慕容,而他却没有直视于我,眼眸半闭,不知在思考什么,忽而大笑:“今日本就是慕容设宴答谢各位的,哪来什么事呢?”
午饭接近尾声,我便领着婉儿出门,他们定是有要事相商,而我这个姓兰的外人不便插足,看来奇岛相互扶持下我们还是无法并肩而立。
“婉儿,帮我将纸笔拿到房间来。”回首看了看朴素的大厅,楚玥,你的皱眉是在为我而担心吗?
“小姐,婉儿给你磨墨。”许是楚玥来了,婉儿特别开心。
“婉儿,这两块面料去做两套衣服吧。”我将昨日从布坊带回的面料交给婉儿,婉儿的手艺很好,她给我准备的衣服不但款式深得我心,就连颜色搭配也是极为舒服。
“小姐啊,浦良这个地方冬天很冷,你身子又不好,真不知姑爷怎么就舍得把你放在这儿。”婉儿瞧见自家小姐越来越憔悴的容颜,心中不住惋惜。
“哪有这么脆弱,我每天都有锻炼,这副身子自掉入冰湖以来就时好时坏,到底是那时候没有注意才落下了这个病,不过也不是大病,你且去布坊吧,就按着这个尺码。”我将自己和重华的尺码递给她。
“这,小姐,这面料也就够两件衣服,你不多做一件给自己?”
我不在意的笑笑,说:“重华毕竟是当官的,有些场面总不能也让他穿着旧衣服吧。”
“是,婉儿下去了,小姐你好好休息。”
直到婉儿不见了身影,我才放下了笔,躺在床上。现在即使没有镜子我也该猜到,面色一定苍白了,自从奇岛回来后,我就时不时会使不出力,本以为是风寒未愈,现在看来定是当初触动了两个时空的界线,磁场混乱对我的身体造成了伤害。何况当初这个身体掉入冰湖,也是受到寒气所侵,比常人更是柔弱。
苦笑着,这个身体还能撑多久呢?
迷糊着快要进入睡眠时,脑中突然一个激灵,霎时清醒。
真是的,还有事情未完,怎么可以现在睡着了?费力撑起身体,来到桌前,将纸铺开。
浦良位于华州西部,如今华州郡守已是重华部下,既然楚玥也来了,我就计划着在这一片地方开设染坊。
复香染坊经营方案跃然纸上,当时坐着马车一路走来,我发现这儿有大片的荒地并未得到开发,甚至有些地方都是荒无人烟,整片土地没有得到利用真是可惜了,所以,我们复香染坊的原料与其靠别家提供,不如自己种植。
纸上写满了我的设想,不过设想再好,我也不过是纸上谈兵,一切计划实施还要靠楚玥解决。
前厅一片喧闹声,大概几位大人已经商量好了要事,一一告退了。果不其然,当我推开门时便见楚玥缓缓走来。
素白的衣衫裹着修长的身形,三千青丝随意地用白色发带绑在脑后,如果说重华是神圣不可侵犯的神祗,那么楚玥便是那无法触及却时常会环绕在你身边的阳光,温暖却遥不可及。
“丫头。。。。。。”
没了慕容,没了浦良、没了其他一切,我觉得又回到了尹庄,刹那间,泪水奔涌而至。
“你去哪里了,我怕。。。。。。”只有在他面前,我会毫无掩饰的肆意倾泻我的感情。
“没事,快没事了。”他拍着我的背,安抚着我。
或许我一直把他当成了我的亲人,毕竟这个世界他是第一个无限容忍我宠溺我的男人,让我渐渐不再排斥这个世界的人,我下意识中把他当成了我最亲密的亲人,这份感情更甚于尹庄,或许我真得把他当成了父亲。
温柔的声音下,渐渐抚平了我内心的恐惧,这才想起正事,忙将图画了半天的计划给他。
“楚玥,这是我刚拟好的计划,你看一下,若是不妥我们再修改。”
楚玥只是大致看了看,爽朗一笑:“丫头,看来这脑袋还是没放下钱啊,不论走到哪里都会去挖掘商机,不过你的提议很好,我会考虑考虑。”
楚玥告别后,慕容随之来到内院。
两人擦肩的瞬间,一股杀气顿时弥漫。
文章正文 七十八 再回倾城
倾钥一百四十七年,三月初十,大蒙入侵凉州。
清晨,我仍旧是踏着点醒来,推开门便听见外面有争吵声。
匆忙洗漱后跑出去。
“发生什么事了?”一出大厅,却是见到哥哥。
“馥儿?”哥显然不知我会突然间跑出,惊讶过后便是一阵怒气,“怎么穿这么少!不知道天气凉了要多穿点吗?还是慕容大人买不起衣服给你!”
“哥,你怎么来了?”忙将他按在凳子上,我可不愿看到他和重华因我而吵架,不过重华却是一声不吭,端正坐着,犹如佛像般。
但是我显然看到了他不开心。
“发生什么事了?”我很想去抚平他眉间的褶皱,可是手却被哥握着,这样的温暖,仿佛隔了一个世纪般,触碰到了心头。
“馥儿,准备行李,我们该回京了。”良久,还是重华开口而言。
我愣了片刻,望了眼院中,安管家早已备好马车,枣红色骏马,可惜马车朴素之极,看起来极不协调。
结束了吗?立刻否定了心中所想,若是结束,哥哥就不会站在这里。
“好。”我的东西本不多,由着婉儿收拾,只消片刻片弄好,只不过两个小小包裹而已。
“馥儿,你又瘦了。。。。。。”哥哥捧着我的脸,喃喃自语。
我诧然一笑,说:“馥儿很好,多谢哥哥关心。”不着痕迹的从他手中抽出,心中却笑得极为讽刺,兰泽啊兰泽,知道有今天,你是否后悔了呢?
重华拉起我的手,说:“馥儿,此次回京不知又会发生什么事,你能答应一直站在我身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一个人承担么?”
我挑眉一问:“会发生什么事呢?”
重华哑然,无法回答。我想,他不是不知道,而是没有办法对我说,所以,我还是横亘在兰家和慕容府之间的一块心病。
“我做的一切但凭于心,而已。”跨上马车,我只不过只此一言,随后的路上,我们并未谈及此话题,似乎是刻意回避了。
回去时,我们仍旧是这几人,哥绕道去了平成,因为北靠大蒙,所以大蒙来犯首攻便是平成,只是平成乃三国交易要道,即使战乱纷飞时,也依稀浮过繁华。
“为什么哥急匆匆的去平成了?”彼时,我还未曾得知大蒙与倾钥两军正在平成对峙。
“没事,”重华放下窗帘,在我身旁坐下,“只不过边疆战事有些紧张,你哥去督军了。”
督军?哥去战场了?
“难道大蒙与倾钥的摩擦又扩大了?”不在倾城,错过了许多事,我现在与浦良边城的无知百姓有何区别?
重华没有回答,只是闭着眼靠在马车壁上小憩。我侧过头打量着他,除了那次在农居与他同床而居后再没有与他靠这么近。
许久未曾这么看着他,记忆中那张脸却怎么也不能和现在的重合,似乎变憔悴了,深深的眼袋暴露了这几日的劳累,他是为了什么事?第一次这么恨自己,为何总是不断地拖累身边的人。楚玥为了我不断奔波于倾钥各郡,哥为了我承受皇帝的质疑,风离为了我重病在床,他呢,又会怎么样?忽然间,我把思绪掐断,不敢继续往下想。
回去的速度比来时快了许多,快马加鞭三日后便到了。
倾城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华热闹,只是两个月而已,丞相府已经被人遗忘。果真,时间淡漠最是无情。
慕容府大门敞开,深宅大院,我又将踏入。
刚入慕容府,便感受到了一阵肃杀之气,全府人心惶惶,每个人都绷紧了做事,是要发生什么事了?
我问安管家,他三缄其口,我问重华,他叹而不语,我问遍了下人,都只是懦懦地求我饶恕。
心中越发的不安。
直到再次见到哥,那时的他刚从战场归来,身上银白色盔甲还未褪去,依稀可辨的血红色还沾染在衣摆处。
见我皱眉不语,哥舒心一笑,说:“怎的,馥儿回了倾城就不认识哥了?”
明知是句玩笑话,我却一点也笑不起,只是心头更加沉重,道:“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瞒着我!”
一股不安始终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馥儿,他会保证你的安全,你只要呆在慕容府便可。”
哥的话加重了我心中的猜疑,莫非。。。。。。
“现在倾城无其他大事,那么只剩下夺嫡,你们要夺嫡?”我失声喊道,别看现在倾钥大国泱泱,其实朝廷早已腐朽不堪。
皇帝旨在将太子之位传给大皇子,大皇子虽是锦妃所生,但是自幼忠厚老实,不善算计,倒是同胞的二皇子更胜于此,所以皇帝一时犯难。但是无论是大皇子还是二皇子,册立太子后终归是北相得势,这样的情况慕容府和兰家怎会允许!
册封太子,锦妃怎会允许存在威胁,这么说,承儿他。。。。。。
“哥,承儿他有危险,对么?”若说宫中有什么是我留恋的,也只有那一抹小小的身影,抓着我叫我姐姐。
哥叹了口气,道:“兰家自是保三皇子,慕容府要的却是八皇子。”
八皇子?我从未见过那个孩子,但是我知道这是静妃的孩子,静妃被幽居碧泉宫,八皇子从小身体孱弱,养在深闺自是没几人能见,只是重华为何让一个病弱皇子登上太子之位?
“静妃,司夫人的姐姐?”我记起了,那个爱牡丹成痴的女子,被锁在将军府却无怨无悔,也不过是个可怜人。
哥将沾染了血的盔甲卸去,里面是平常喜欢的墨绿色长衫。剑眉醒目,高昂的天庭,偏偏公子遗世而独立。不愧是将门之后,不怒自威,这就是一个人与生俱来的气质,是其他人无法模仿的。
“馥儿,这场争夺必是激烈,而且南相处心积虑几年,必是不会轻易收手,但是我兰家也不是吃素的,所以这次你莫要来插足,若是不小心一方失败,你必须要利用长公主之位好好活着,知道吗?”
哥是不是怕万一失败了,作为兰家的女儿,我必会受到牵连,所以提前来安慰,把我安排好呢?亦或是觉得慕容不会放过兰家。
这种交代遗言般的话一直憋在我心口,难受的仿佛如冬日雪在心头灼烧。
只是无论我如何祈祷,皇帝病重的消息还是传出了。
文章正文 七十九 重华番外(五)
浦良之行还需谨慎布置,那日接到圣旨,她脸上并没有多少惊讶,想必也是知道这场祸躲不过。
安静许久,却忘了她不似梦儿般纯净,馥儿的心思总是通透的并夹杂了些许的凌厉。
这一年来她虽不曾远离,却似不在人间般,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时刻萦绕在心间,我时常想,是什么样人才能教出这样的女孩儿。她真如曼陀罗般,将周围的一切洒上了特有的毒药,而我们,都已身重剧毒。
书房对弈才发现,她竟如此精于博弈,《珍珑》乃是棋谱之绝,竟也能为她三言两语而参破,无双公子竟能将毕身绝学倾数交于她,而她兄长兰泽却未必尽得无双真传。
只是馥儿啊,重华一生定是坎坷曲折,奔波不断,若是下了决心,注定是半生操劳。
仲府做客,我怎不知仲季同的用意,那仲芙虽是小家碧玉,却未及馥儿灵动半分,试问我怎会为了一颗不紧要的棋子费心呢?
所以,我对她说:“馥儿可否当一回恶人?”
自小我便厌恶被迫,我慕容重华怎会受一丝一毫威胁!所以仲季同,你的算盘是打错了,只是牵扯到了身边人,我终有一丝不愿。
两曲相争,孰胜孰负一望而知。
“吃醋?我去吃哪门子飞醋。更何况人家也不过是单相思,我才是正牌夫人。。。。。。”
俏皮话自她口中说出更添了几分韵味,微醺的脸颊带着初生婴儿般的粉嫩,犹如镀上了一层晶莹。
我不禁开怀而笑。
她终是觉察了自己的失言,后知后觉后噤了声,眉头深锁。是在思考为何失态么?其实我很想告诉她,其实馥儿为我吃醋,重华真得很开心。
浦良虽是小地方却也是个边塞要地,一年一度上元节,我们竟然如此度过,我却始料未及。
花灯定情,馥儿,你可愿一生守着手中那盏灯?
花灯节上,我亲自将挑选的花灯送到她手上,这份情,重华正式将它交给你。
如果有一天,你我分离两地,你是否会坚守着最初的一份承诺?
如果有一天,将相联盟破裂,你是否会站在我身后,面对兰家而不离不弃呢?
如果有一天,你手握重权,他全心的信任时,你又是否能往自己的心之所向而去呢?
然,听到那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时,我却觉得心头一涩,或许我的愿望不过是水中花镜中月,只是馥儿,能不能不要为了不属于你得负担去背负太多的苦呢?
你能不能不要为了家族,为了那些本是属于我们男人间的争夺而失去了自我呢?
“我知道你有野心,但是你若欺负了馥儿,我楚玥就算天涯海角也不会放过你!”不愧是无双公子,他竟能一眼便洞悉了我的行动,只是属于我的责任,我经营了这么多年的责任,怎可是说放就放的。
“我知道,”我看向他眼中,除了对馥儿的关心与心疼,竟然读不出任何其他,“其实我是想与无双公子达成一个交易。”
“银两,我会支付,只是你的事以后莫要牵扯到她。”
“无双公子怕是说笑了,她是将相联盟最关键的棋子,即使我肯放下,兰家呢?皇宫呢?”
“慕容重华!你——”
其实我不过是说了实话,走到此步,我何曾愿意放开馥儿的手,只是有些事已经不再是我一人能掌控的,我能做的,就是在相府范围内保证她的安全而已。
复香染坊发展至今,势力盖过大半个倾钥,所以我们的计划背后的财力,就是要靠它了。
看着她安静的素颜,心中微微叹气,馥儿,我们都需要画地为牢,将情愫牢牢压制。否则若真得等到那一天,冰刃相见时,我们都将万劫不复。
文章正文 八十 逆转时空
倾钥一百四十七年,春。
地上嫩芽初发,枯藤早已换上了一层绿意。
我安然地坐在相府小院中,回到相府,突然间扩大的空间有些难以适从,半夜总是会突然惊醒,恍惚间,竟已过了半月。
多日未见重华,我到也没有刻骨的想他,只是午夜梦回时分,总是想着若是他能在身边便好。
今日一如既往迎着朝霞而醒,这一趟浦良之行倒也将我的瞌睡虫赶跑了,只是身子却越发的畏寒。
早早来到大厅,丰盛早餐已经翘首等待。
我吃饭一直很慢,细细品味着独属于倾城的繁盛,门口马车一辆接着一辆,瞬间将前院填满。
看来重华一回京,又变成了叱咤倾钥的南相。
如今客人都聚到大厅,作为兰家的人,我想还是回避的好。
既然他有重要的事忙着,我便去书院消磨时间吧。你们一心将我放置在相府,不愿我参与你们的血腥争斗,我便顺从了,我也不愿再花心思去争斗了。抬头看看天空,阳光明媚,可是摸了摸眼角,为何觉得有一丝酸涩呢?
缓缓踱步至书院,门前湘妃竹依旧直立于庭院间,多日未至,小院还是一如既往的静谧,只是竹林抽了新芽,竹笋儿正蠢蠢欲动。
“下官谨记相爷教诲,这就将信送出。”竹林尽头隐约传来一个声音,隐隐约约,听得不是很真切。
几日未见,重华却比浦良之时更加的精神焕发、神采奕奕,一扫往日的憔悴,只是身子却清瘦了不少。
两人谈话结束时,我正好经过石桌,重华一见是我,眼神中来不及掩饰的惊讶,怔了片刻,问:“馥儿,为何会来?”
不知名的小官向我拜了拜随后便退下,我笑了笑,脸上带了一丝浅浅的呃戏谑,道:“几日不见,我以为慕容大人忘了小女子。”
重华脸色一滞,忽而大笑道:“夫人可是在埋怨为夫忙于政事而冷落了你?”
我故意露出失望的神色,哀怨地说:“是啊,夫君总是奔波于相府和皇宫,如今碧泉宫去的可是比馥儿的寝屋还勤呢。。。。。。”
一句话,将他逼入死角。
我坐在刚才那位大人的位置,感受到了重华由心中传来的欢愉,却在听到我的话后不由地叹息。
“馥儿,说好的不管这些事。”他的神色忽而变得落寞及孤独,周身洋溢的喜气顿时消散不见。
这样的一个人,我知,看不懂也想不透。
有些时候,不是我呆在相府装鸵鸟,它就可以放过我的。
大蒙频频来犯,国中重臣兰冶乐兰大将军却被革职不得出战,而哥哥兰泽自上次督军后被告以权谋私,亦是被判禁闭在家。
司马卓不可能不知,朝中能与大蒙军对抗者,非兰家莫属。只是他为何在这节骨眼上对兰家视而不见呢?
不过月余,便是册立太子之日。
看似平静的倾城,实是在等着爆发,然而一旦爆发,便一发不可收拾。
刚要开口询问,安管家却来通知重华,客人已到齐。我知,今日便是不能再问出什么消息,便起身,说:“妾身去书库消磨时间,就不陪夫君应酬了。”
也不等重华的回答,快步进入书屋。
思沉阁大门被我狠狠关上,眼泪却止不住留下。
重华,你还是不肯放弃么,若是今日所谋之事失败,你可曾想过后果?
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我随手抽了一本书阅读,却见是《封雪录》。当时重华将此书给我,我却只是看了大概,只道是鸿祖前辈智慧无穷,竟能破解上古阵法一二,只是他的破解之法火候未到,毕生精力也只解一二。
但是我却为他独到的见解吸引了,即便是精通上古阵法的楚玥,或许也未知阵法中还有此奥妙。
此书记载,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乃是北斗七位神君,当年盘古开天辟地,却有妖魔盛行,七星各为一角,以七大阵护守一角,终是将妖魔镇压在昆仑之下。
从小耳闻目染,我对七星阵自是熟记于心,只是书上有句话令我极为骇然,七大阵法各据一位,以生人之魄催动阵法,以寒玉守住阵眼,即可逆转时空,穿梭于不同空间。
这是。。。。。。
简短一句话,却将我带入久久不能停歇的思绪中。我的目光始终注视在逆转时空这字眼上。
逆转时空,莫非就能穿越回原来的世界?其实在奇岛那刻,我便想着随他们回去,只是来了倾钥这般久,我早已是这个时空的人了,反而对于那刻时空会感到莫名的生疏和恐惧。
人就是这么奇怪,习惯了便成了自然,即便是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相隔十二年,亦是成了陌路。
七大阵法我已了然于心,只是生人之魄又为何?寒玉又是什么?
若是能回到过去,我也只希望能停留在童年,在那个世界,我唯一剩下的幸福就是童年的快乐。
或许鸿祖前辈也未能参透其中奥秘,只是他的记载颇为新奇,甚至令人压抑,若非是我这个异世魂魄亲眼所见,这定是会被传为惑世妖言,或许也是因此,这本书只是留在了南相书院的角落中。
只是当时重华为何会独独挑了这本书与我呢?我想不明白,随即也便将书放回书架,缓缓扫了眼书架,竟是一些治世之书,除此外还有些经商的,只是落了灰尘。
鸿祖前辈的记述犹如亲眼所见般,似山海经的故事引起了我的注意。自我醒来那刻,我便将自己的秘密沉埋于心底,只恐因此而惹祸。只是奇岛之旅,重华应是知道了我的底细,他又该怎么办呢?
我克制着初到倾钥时的恐惧,忍受着这个世界的孤独,终于认了命,老天却和我开了极大的玩笑,逆转时空?若是真得能逆转时空,那你为何不将兰馥本人的魂魄带来呢?
我一直不敢和重华细说那个世界,只因怕成为世人眼中的异类,若是司马卓知道此事,又将是一个铲除异己的好借口。天降灾星,妖物惑世,倾钥皇朝怎能容许!
或许这就是方丈为何一语将兰馥判了死刑,此乃波折之命,若能侥幸偷生必得荣华富贵,名甲天下。或许那时候他就预言了异世而来的我。
资料:《尚书纬》说:“七星在人为七瑞。北斗居天之中,当昆仑之上,运转所指,随二十四气,正十二辰,建十二月,又州国分野、年命,莫不政之,故为七政。”
文章正文 八十一 与帝谈判
直到月升之时,相府逐渐归于安宁。
书院竹林旁,是我胡乱舞剑的身姿,深知这个时代没有防身之道便难以立世,见书房中一直挂着一把暗红色宝剑,便取出来随心而舞。
当初见到这把剑时曾偷着打量过重华,他是否会武功呢,只是这么久以来一直未曾见他有一丝武者的神姿,便也暗道,许是他拿来强身健体用的。
不出一刻,我已大汗淋漓,微微喘着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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