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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丈夫-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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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无人拜访,无人问津,先是让柳乘风有点儿郁闷,不管怎么说,他好歹也是廉州侯,是锦衣卫的千户,多多少少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可是这番回来就好像被人遗忘了一样,实在难受。

倒是日子还算清闲,此时是七月,天气虽然干燥炎热,可是呆在家里歇息,倒也快活。

第二百九十三章:太子拜访

回来了五天,仍然无人问津,到了下午,周泰来了。

周泰来的时候两手空空,或许是进了京师,案牍操劳,非但没有比从前白嫩,反而消瘦了不少。递了名刺之后,便被安排到了花厅里喝茶,刚刚吹冷了茶水,柳乘风便到了。

“周府丞。”柳乘风一见周泰,脸上闪露出真挚的笑容,难得,难得,这朝野上下没一个待见他的,就仿佛他是个空气一样,让柳乘风很是憋屈了一下,按理说,他的人缘应当不会这么差啊,虽然经常翻脸不认人,可是也不至于到现在这个地步。

柳乘风思来想去,最后才想通了,现在自己的身份有点儿敏感,说穿了,就是在广西做的事有点儿过火了,这些事虽然顺理成章,或者说有理有据,可毕竟还是有点儿疯狂,所以现在无论是宫里还是朝野都不愿意与他太过接近。

还是周泰讲义气,虽然来得迟了些,终究还是来了,看来这过命的交情还是很牢靠的,柳乘风怀着这样的心思,很是开心地来见周泰。

周泰一见了柳乘风,便是苦笑,站起来给柳乘风作揖,随即道:“侯爷……”

二人也算是老熟人了,不必寒暄什么,各自落座,柳乘风便问:“周大人现在在顺天府做府丞,感觉如何?”

原以为周泰春风得意地诉说几句,谁知这周泰老脸一红,吱吱呜呜地道:“侯爷见笑,尚可,尚可。”

他说尚可,肯定就是不太如意了,尤其是他一脸惭愧的样子,摆明了是遇到什么难事。

柳乘风靠着椅子,眉头皱起来,道:“怎么?周老兄还有事儿瞒着我的?”

周泰连忙道:“侯爷说笑了,顺天府里有府尹、府丞、典簿人等,下官虽是府丞,可是上有府尹大人明断是非,下有典簿人等署理细务,这个……这个……”

周泰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而柳乘风算是明白了,他这个府丞已经被人架空了,上司府尹牢牢抓住了大权,而下头的典簿唯府尹大人之命是从,他这个府丞看上去名头响亮,其实顺天府上下谁都没有将他当成一回事。

其实这也好理解,周泰是外人,从一个外放的知府一跃入了顺天府,还出掌府丞这样津要的职缺,难免会引人嫉恨。而顺天府府尹往往都是在朝中背景深厚的人担任,顺天府可不是寻常的衙门,背后没有一个大佬支持着,怎么可能出任?如此一来,形势就明朗了,府尹大人大权独揽,哪里愿意分他周泰一杯羹?而下头的典簿人等自然是看府尹大人的脸色行事,至于这凭着运气进京的周泰,谁愿意搭理?

周泰在顺天府的地位很是尴尬,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很是郁闷。这一步步升迁也未必是坏事,升迁得太快,反而根基不稳,遭人轻视了。

只是这些话,周泰原本想敷衍过去,虽说柳乘风是他的后台,可是这后台也就是关键时才有用,但凡在外头做官的,哪一个不得有几分本事?若是连自个儿的权柄都握不住,难免要被人看轻。现在既然已经袒露出来,周泰也就不瞒了,虽然面带愧色,还是将在顺天府的遭遇说了一遍。

柳乘风听得也很是认真,离京这么久,朝廷发生了什么变化,虽然已经通过其他的渠道有了一些宏观的了解,可是不可能做到了若指掌,一个衙门说不准里头就有盘根错节的利益,这些利益交织在一起,管中窥豹,就能看出一点儿端倪。

听了周泰的一番话之后,柳乘风不禁吁了口气,向周泰道:“原来顺天府府尹是吏部尚书马文升的人,这也难怪你吃不住他了。”

周泰又是苦笑,道:“下官惭愧。”

柳乘风摇摇头,道:“也没什么惭愧的,这世上的事本就如此,你刚到京师,又只是府丞,人家肯定要轻视你,不过你从知府到府丞确实升任得太快,根基不稳,现在这状况也是常理之中的事。”

柳乘风沉吟了片刻,道:“不如这样,到时候若是有机会,我寻个空向皇上给你美言几句,将你调出顺天府,看看其他的衙门有没有空缺,如何?你在通州立下过汗马功劳的,陛下现在多半对你还有些印象,这事儿想必也不难。”

柳乘风打算走的是宫里的路线,看看能不能给周泰挪个窝儿,好歹周泰也算是自己人,总不能太受委屈。别看柳乘风在外头风光,连藩王都敢斗,可是面对吏部尚书马文升,柳乘风却实在没有办法,柳乘风有圣眷在身,可是马文升若是没有圣眷怎么可能坐到吏部尚书的位置?须知吏部乃是天下六部之首,最是重要不过,没有绝对的信任,宫里是不会让马文升来主掌的。

更不要说马文升为官这么多年,身背后不知有多少盟友和门生故吏了,说不准儿一和他对上,内阁三阁老也会搀和进来,矛头直指他柳乘风。别看李东栋现在在柳乘风下头做幕僚,可是一旦柳乘风触犯到这个集团的利益,李东阳是绝对不会对自己心慈手软的。

柳乘风不是个怕事的人,却也不是个傻子,这种飞蛾扑火的事却是不做的。所以干脆走宫中路线,把周泰从苦海中救出来。

听了柳乘风的话,周泰有些感激,可是很快就摇头起来,正色道:“下官在顺天府虽然做得不如意,可才刚刚上任,岂能说走就走,徒惹人笑话?况且去了别的衙门,难道就不会有第二个这样的府尹?这京师里哪个衙门不是这样。侯爷好意,下官心领,只是下官还是想在顺天府做下去,若是知难而退,这官做得也没什么意思了。”

柳乘风不禁笑了,周泰的这番话不只是拒绝了他的好意,而且周泰向自己坦诚布公地掏心窝子,周泰的意思很明确,有些东西,他要自己争取,打铁还要自身硬,柳乘风只能帮扶着一时,总不能隔三岔五地请柳乘风帮忙,这个府丞不只要做下去,还要做得很好。

既然周泰是这样的心思,柳乘风当然不能泼他冷水,笑吟吟地道:“这样也好。”

说罢,二人又谈起京师中的一些事,从周泰的口中,这一批随柳乘风一道入京的文武官员其实都不太如意,京师不比别的地方,这里是个大杂烩,想要站住脚可不是容易的。

唏嘘之间,当年入京时所有的憧憬都已经打破,已经有不少人开始调整心态,如周泰这样做好了迎难而上的准备。

顺风顺水,哪里有这么容易?京师不是通州。

柳乘风心里倒是想帮衬一下,毕竟有了这一层北通州的经历,大家也都算是熟人,平时关系也不错。可是他知道有些事还真不是说他能帮就帮的,今日可以帮,明日也可以帮,可是难道要一直帮下去?大多数时候,还得看他们自己,柳乘风能做的,无非是锦上添花,或是在人家落难时伸手帮扶一把。

说了一些话,正在这时候,这门子飞快地过来,向柳乘风道:“姑爷……姑爷……太子殿下到了,已经过了中门,门房不敢拦……”

柳乘风听了倒没有什么,可是周泰听了,却不禁愕然,霍然而起,有点儿不知所措。虽来了京师,可是太子的尊容却是从未见过,在他看来,太子可是处在云端一样的人物,和自己的身份相差十万八千里的。

太子居然亲自来见廉州侯,看来廉州侯与太子殿下关系莫逆的传言是一点儿也没有掺假的成分了。

正在这时候,朱厚照已经穿着一件寻常的锦衣,手中摇着白扇,踏着皂角鞋进来,这家伙永远是个没正形的样子,一见了柳乘风,眼睛不由一亮,随即笑嘻嘻地道:“师父,你可回来了。”

说罢,朱厚照也不看身边尴尬不已的周泰,大剌剌地走到柳乘风跟前,笑呵呵地道:“听说师父在安南还打了仗,嘻嘻……报捷的奏书,本宫也看了,师父,你得和本宫好好地讲一讲这仗是如何打的。”

朱厚照酷爱行军打仗,柳乘风在安南一役就好像破了壳的鸡蛋一样,朱厚照这种苍蝇当然不能放过。

柳乘风却没有急着和他说,反而拿起了架子,道:“要讲也不是不可以,为师和你师生情深,这种东西怎么能瞒着你?不过嘛,近来你的学业如何?”

朱厚照听了,立即搔头骚耳起来,学业……早就被他忘到爪哇国去了,柳乘风在的时候,时常还能督促一下,可是柳乘风这一趟去了广西,朱厚照这贪玩的性子哪里还记得什么学业?反正也没人管。这时候柳乘风问起来,朱厚照脸上的春意盎然的笑容立即化作了苦笑,期期艾艾地道:“这个……这个……”

柳乘风岂能不知朱厚照的性子?这个家伙一向没什么自制力,指望他奋发读书,太阳早就打西边出来了。虽然明知如此,他的脸色也就拉了下来。

第二百九十四章:人心难测

周泰看到柳乘风和朱厚照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所谈及的内容,既不是之乎者也,也不是朝野发生的大事,偶尔还会爆出几句粗话,而且……而且……往往是这柳乘风爆出来的比较多些,朱厚照明显没有柳乘风这么多的花样,有时胀红脸,眼看就要生气了,可是下一刻,又嬉皮笑脸着给柳乘风赔不是。

这样的场景,实在让周泰觉得诡异,至少在他的观念里,身为臣子的,居然敢在太子面前口吐污秽之词,而且还这般不客气,实在有点儿大逆不道,可是偏偏,事实就在眼前,让他不得不相信。

他可没这么大的胆子,觉得再听下去,自个儿的心脏都忍不住要跳出来,连忙站出来,起身要告辞。

朱厚照不认得他,显然对他也没有多大的兴趣,倒是柳乘风才发觉到周泰受了冷落,听到他要走,也知道他处境的尴尬,便送他出去,一直送到中门,不忘嘱咐他道:“顺天府的事,也不必操之过急,慢慢的适应进去,先看看别人怎么做,等到心里有了计较,也不怕那府尹专权。”

周泰点了点头,感激地看了柳乘风,这时候他的心里,也不禁有了几分信心,方才看到太子与柳乘风的关系,虽然瞧的他心惊肉跳,可是事后回想,这柳乘风和宫里的关系,只怕比他想象中还要更亲密一些,别看现在廉州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可是异日的前程却是不可限量。

他朝柳乘风作揖,道:“侯爷还是回去招待太子殿下,不必远送,侯爷的话,下官时刻铭记在心,侯爷放心。”

说罢,坐上在外头久候的小轿,放下了卷帘而去。

柳乘风目送周泰的轿子离开,回到花厅,却见到温晨若正翘着下巴听这朱厚照说话,柳乘风见了,心里怫然不悦,这小姨子却是怎么来了,朱厚照可不是什么好鸟,可不要被这家伙蒙了才好。

柳乘风故意咳嗽一声,温晨若朝柳乘风微微一笑,脆生生的叫了一声:“姐夫。”

柳乘风人五人六的迈着方步,朝温晨若点头,道:“怎么?和太子在说什么?”

温晨若道:“在说公主殿下。”

公主……

柳乘风微微一笑,便不再问了。

接着便开始问起朱厚照近几日的学问,朱厚照老老实实答了,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柳乘风早已知道会有这样的结局,道:“从明日起,每日写一篇文章给我,如何?”

朱厚照其实对柳乘风,颇有点儿畏惧,听到柳乘风不追究,自然喜滋滋的答应。

柳乘风皱起眉,道:“殿下,这几日宫里头为何什么动静都没有,你听到了什么风声没有?”

朱厚照道:“风声是有的,说是你刚刚回京的时候,父皇就打算召见你,还说要授你什么什么千户之职,不过有人说,这个千户是京师的要害,最是津要不过,需找个稳重的人来担当,还……还说师父年纪还轻,尚需磨砺。父皇听了,虽然为你辩护了几句,不过心中也有了几分犹豫,似乎还有疑虑,昨个儿,倒是召见了刘阁老和李阁老等人前去问询,据说刘阁老不是很支持,李阁老虽然没有说话,可是却有点儿希望师父做这千户所的千户,不过这事儿,也都是刘伴伴听来的,本宫也不是很清楚。”

要害……

柳乘风立即明白,所谓的要害,就是内东城千户所,这内东城千户所之所以至关紧要,因为内东城的辖区囊括了紫禁城的出入口,而且不少皇家的机构、朝廷的衙门都坐落在那里,更重要的是,内东城的千户还有过问大汉将军的职权。

大汉将军,就是紫禁城里的禁卫,大汉将军们入了宫,自然由宫里统一调遣,可是大汉将军却不是常驻在内宫的,三班轮替,每天只在宫里待四个时辰,四个时辰之后就要轮班出宫,而出宫之后,就是内东城千户来辖制了,所以大汉将军虽是隶属锦衣卫,其实却有两个上司,一个是内东城千户,另一个是上直卫亲军指挥使司,与此同时,大汉将军内部,也有首领官员。

只这一条,内东城的千户就有点儿不得了了,这等于是内卫的机构之一,负责拱卫紫禁城的安全,一举一动,都受关注。

所以才会有人向皇上吹风,说柳乘风不适合担任这内东城千户,毕竟这内东城千户干系太大,而柳乘风这个家伙,反对的人提出来的理由是不太靠谱,所谓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再加上柳乘风向来做事不计后果,这样的人,怎么能让他来担任这最紧要的职务?

柳乘风听了,不由哂然一笑,其实这内东城千户所在别人看来炙手可热,可是在他柳乘风看来,却也未必想要争取。

朱厚照见柳乘风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不禁道:“师父,怎么你不生气?”

柳乘风道:“师父为什么要生气?”

朱厚照道:“师父当然该生气,居然有小人说师父的坏话,师父难道不想知道是谁?”

柳乘风摇头:“不想。”

朱厚照倒是想把这小人说出来,可是柳乘风不想听,却不禁急了,道:“为什么不想?”

柳乘风道:“能在皇上面前说这些话的人,至少也是个皇上信赖的大臣,位居三品以上,这样的人说了我的坏话,我又不能收拾他,知道他的名字又能怎么样,只能徒增烦扰,再者说了,这什么内东城千户,我不稀罕!”

朱厚照无言以对,只好道:“其实本宫这一次来,还听到一些风声。”

柳乘风道:“什么风声?”

朱厚照道:“秉笔太监萧敬萧公公,似乎大力推荐师父做这内东城的千户,好几次在父皇面前为你美言了。”

柳乘风听了朱厚照的话,不禁皱起眉来了,这个萧敬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推荐自己?自己和萧敬虽说没什么仇怨,可是一直都是各为其主,是竞争关系,上一次北通州,柳乘风就狠狠的摆了东厂一道,柳乘风绝对不相信,萧敬会这么好心,不计前嫌的为自己说好话,要将自己抬到内东城千户的职位上。

因为这锦衣卫内部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但凡在内东城担任过千户的人,只要不出差错,三五年之后都要升任锦衣卫佥事的,可以说,一旦分派到内东城,就预示着柳乘风一只脚踏入了锦衣卫的核心,想想看,柳乘风是百户,是千户的时候,就让东厂头疼不已,若是再能进一步,这东厂还用混吗?萧敬绝对不希望这样的事发生,可是为什么,这么急不可耐的请自个儿入主内东城呢。

朱厚照笑嘻嘻地对柳乘风道:“那萧公公其实本宫也瞧的不痛快,他不是老是和师父做对的吗?想必这背后,肯定有什么阴谋诡计,师父要小心了。”

柳乘风随即撇撇嘴,惊愕归惊愕,可是在朱厚照面前却是不能显现出来的,听了朱厚照这一席话,柳乘风不禁道:“怎么,太子也知道萧公公和为师的事?”

朱厚照正色道:“这是刘伴伴和本宫说的,刘伴伴说,萧敬老是为难师父。”

柳乘风眼睛不禁眯起来,心里不由苦笑,这京师里头,果然是复杂无比,自己任职,却牵动了这么多的人心,内阁那边态度暧昧,朝廷里又不知有谁在皇上跟前说自己的坏话,萧敬却是鼎力在支持,不曾想,就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在东宫里,那刘瑾也借机生事了,这刘瑾说这么多话给朱厚照到底有什么意图柳乘风不知道,柳乘风只知道这刘瑾一定别有所图,据说刘瑾还是萧敬看上的,特意推荐刘瑾去了东宫,而现在刘瑾这么做,似乎在做取代萧敬的准备工作。

一朝天子一朝臣,每个宫里的大太监,一般都是皇帝最为亲近的太监,刘瑾现虽只是东宫的一个小伴伴,只怕这时候,已经野心勃勃了,而他的目标,显然是欣赏并且保举过自己的萧敬。

人心,果然难测……

柳乘风很想告诉朱厚照,要小心刘瑾这个烂JJ的东西,不过随即一想,别看朱厚照平时对刘瑾吆五喝六,这刘瑾毕竟是看着朱厚照长大的,这么多年的感情不可谓不深厚,现在自己说这些,只会起到反效果,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柳乘风心里翻江倒海,脸上却露出了笑容,对朱厚照道:“殿下和刘伴伴都误会了,其实为师和萧公公倒也不至于到剑拔弩张的地步,萧公公是为皇上效力,为师也是为皇上效力,只是我们效力的方法不同而已,谈不上谁耍弄阴谋诡计。”

朱厚照却是不信的样子,想了想,道:“昨个儿本宫的两个舅舅来过,说是过几日请我们去吃酒,师父可记得要去,这京城里的消息,本宫打探不出什么,倒是本宫的两个舅舅似乎能打听出不少东西,到时候借着赴宴的机会,师父可以问问他们。”

第二百九十五章:又有大动作

七月中旬,京师降了一场暴雨,雨水将天地彻底清洗了一遍,空气多了几分凉意,到了第二日,火热的太阳当空,不过却阻挡不住迎春坊的热情。

今个儿是个大日子,聚宝楼已经形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每月的十五,但凡是驻留在京师的大商贾都要来聚宝楼聚一次,不过能有机会来这闲坐的,却必须是金牌的会员,聚宝楼的会员虽然已经超过三十万,可是金牌会员却不过数千人而已,要成为金牌会员的条件实在苛刻,再加上巨额的会费,足够让人望而却步。

不过正因如此,才显示出金牌会员的重要性,一些规模不小的商家都曾为成为金牌会员而绞尽脑汁,毕竟金牌会员的好处实在不少,有了金牌会员的资格,做生意就能顺畅得多了。

在聚宝楼,大家都熟知一句话,叫做投入越多,回报越大,整个聚宝楼宛如一个吸金机器,可是同时又给无数人带来了无限的商机。

聚会所在的厅堂叫聚宝厅,这是整个聚宝楼最大规模的建筑,占地数亩,内部是四十根大柱,里头的陈设简单,却可以容纳上千人闲坐。而今天,聚宝厅里聚集的金牌会员商贾比从前更多了不少,足足来了三千多人,因为前几日聚宝楼就放出了消息,廉州侯今个儿要来。

虽然聚宝楼的真正东家乃是太子,可是知道内情的人却是不多,大多数人仍然认为柳乘风才是真正的东家,而柳乘风确实不愧是聚宝楼的核心人物,聚宝楼开张到现在,几乎每隔一段时日就会增加一些服务项目,而这些服务项目处处都为商贾们带来了极大的便利。尤其是钱庄银票的发行更是给商贾们带来了便利,更重要的是,聚宝楼发行的银票并不会贬值,这半年以来让不少对钱引、银票怀有疑虑的商贾打消了顾虑,开始直接持有银票进行交易了。

甚至是一些商铺也开始用银票进行交易,前些日子,钱庄已经发行了小票,这小票只有巴掌大小,每张值十文,小票的问世,等于是让只进行大宗贸易的银票开始进入了寻常的交易市场,尤其是在京师已经开始风靡起来,不少人到商铺中购买米面、布料,索性就用小票来交易,毕竟铜钱携带实在不方便,尤其是在这炎炎夏日,身上的衣物本就不多,再带上笨重的铜钱,真不如带上小票便利。

聚宝楼的许多东西都已经深入人心,甚至开始流入寻常百姓家了。

而今日,廉州侯说有事要宣布,这一下子居然带动了近来各种商品的大幅度涨价,比如丝绸,这几日就已经涨了四钱银子,原因无它,因为商贾们对柳乘风有信心,柳乘风说有事宣布,势必带动整个商业的发展,这是利好消息,已经有不少大商家开始囤货了。

刚才进来的时候,不少的商贾们还在喜滋滋地谈论最新的行情,自从有了这聚宝楼,在座的人未必生意做得如何好,能挣多少银子,最重要的是,这生意做得舒服,只要坐在这茶楼里喝喝茶,就能轻松地将生意做完,这种惬意的感觉,是商贾们从未体验过的。

不过商贾们虽然主要讨论生意经,可是也有不少人偷偷地探讨起柳乘风这个人来,据说廉州侯进了京城,宫里一直没有召见,这倒是让不少商贾心里有点儿发急了,在他们看来,有廉州侯就有聚宝楼,聚宝楼与廉州侯休戚与共,柳乘风若是没有了圣眷,聚宝楼势必会受到影响,大家早已习惯了依赖聚宝楼,以后还怎么做生意?

聚宝厅里窃窃私语地议论起来,此时,外头传来一个声音:“廉州侯到。”

这四个字似乎有极大的感染力一般,几乎让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大门,紧接着,柳乘风穿着一件便衣笑吟吟地踱步进来。

“侯爷好……”

“恭喜侯爷……”

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来,无论是多大的商户,见到了柳乘风都是前倨后恭地作揖,这热情可比平时见到其他的官老爷更加火热几分。

人们让出了一条通道,柳乘风快步到了大厅的正中央,正中央处有一方圆形的高台,站在高台上,可以让所有人都看到,不过这高台上没有桌椅,这正是为上去说话的人准备的。

众人见柳乘风仍然光鲜,那心中生出的一点儿担心终于烟消云散,廉州侯的年轻也让不少第一次与柳乘风相见的商贾暗暗吃惊。

柳乘风站在高台上,倒是没说什么官话、空话,和这些商贾打交道,寒暄什么都是假的,有这功夫和他们客气,倒不如直截了当地说出自己的意图。

柳乘风脸上带着笑容,到了这里,他才感觉到自己是真切的存在,这里的一切都是他一手创造,一点一滴,一砖一瓦,都是慢慢地积攒,柳乘风相信,聚宝楼才是他将来最大的依仗,所以他不管任何时候,都不会忘记为聚宝楼规划,每一个步骤都是深思熟虑,而今日,他觉得时机已经成熟,已经可以推进另一项业务了。

“诸位的生意都还好吗?若是聚宝楼让大家有什么不满意之处,尽可以提出来,诸位应当知道,聚宝楼有一面专门的建言栏,柳某人欢迎诸位到这儿建言,俗话不是说吗?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聚宝楼毕竟是草创,许多细节还要改进,少不得要有劳诸位提点了。”

柳乘风的第一番话很和气,让所有人听得心里暖暖的,原以为廉州侯架子大,谁知第一句就是求人倡议,聚宝楼确实有一块很大的黑板,若是谁有提议,便可以写在建言栏里,而后头的商贾们若是觉得这个倡议可行,就可以拿炭笔在这建言栏下头加一个正字的笔画,如此一来,建言支持的人越多,聚宝楼就越会重视。

这样的做法其实真正的用处并不大,因为商贾们提出的建言都不是很成熟,甚至有些建言让人有点儿啼笑皆非。不过柳乘风的这个手段却有更深一层的用意,虽然这些人提出的建议用处不大,可是如果事关到无关痛痒的事情上,聚宝楼是可以接纳他们的建言做出改变的,而这么做却让所有人对聚宝楼多了几分归属感,在他们看来,聚宝楼不再是柳乘风一人的,而是大家的,每个人对聚宝楼都有了热情。

一点十分细微的动作就增加了大家的归属感,让大家紧紧的与聚宝楼联系起来,又何乐而不为?

“侯爷言重,聚宝楼实在再好不过,小人们哪里有什么建言?”

众人乱七八糟地说起来,就算是有建言的,只怕在这个时候多半也不会当着柳乘风的面来说,毕竟这是基本的礼貌问题。只是柳乘风的这个姿态更是增加了不少商贾们的好感,柳乘风微微一笑,等到乱七八糟的声音渐渐消停下来,才慢悠悠地道:“本侯说话一向开门见山,今日请诸位来,自然是有事要商量,这件事关系重大,单靠一两个人是办不成的,所以才请诸位来,众人拾柴火焰高,大家一起把这事儿办成了,一起挣银子!”

柳乘风说挣钱,绝对是能让人信服的,这个家伙不知是怎么回事,满脑子的鬼主意,什么生意到了他手里都能大赚特赚。且不说学而报,只说聚宝楼,一开始的时候,不过投入数千两银子,可是现如今一月的利润就有纹银上百万两,所以当柳乘风说一句一起挣银子,所有人的心脏似乎都要跳出来,竖着耳朵鸦雀无声地倾听,生怕错漏了一个字。

整个聚宝厅落针可闻,只有那数百上千人的呼吸声,柳乘风对这样的结果很是满意,他不曾想到自己在商贾之中竟有这么大的号召力,咳嗽一声,柳乘风随即道:“咱们聚宝楼要建一个商行,这商行专门负责走货,大家若是有兴趣尽可以入股,愿意注入多少银钱没有限制,愿意给多少就是多少,这商行的名字,柳某人也已经想好了,就叫聚宝商行,一个月后正式挂牌成立,现在商行募集资金,可有人有兴趣入股吗?”

柳乘风扫视大家一眼,意犹未尽地继续道:“那柳某人就先以身作则吗?这一次,柳某人愿入股白银五十万两,算是给大家起个头,不怕大家笑话,这五十万两银子已是柳某人的家底了,再多,就拿不出来了。”

柳乘风说了一句轻松俏皮的话,可是意味也很明显,柳某人可是把家底都掏出来了,等于是拿这家底来做赌注,大家若是信得过柳乘风,入股就是,若是信不过,那也无话可说。

第二百九十六章:开海

柳乘风的一席话却让所有人一头雾水。

商行?

商行有什么用?在这京师的商行还少了吗?有规模巨大得已伸入到江南去的,也有规模中规中矩的,这时候柳乘风却还要建一个商行,岂不是多此一举?

不少人有疑虑了,倒不是不相信柳乘风,实在是现在的商行已经太多,现在廉州侯拿出五十万两银子来做本金,若是大家再入股,这本金的规模会有多大,实在有点儿罕见了,这么大的规模靠什么做生意?

不过也有对柳乘风完全信任的,在这部分人看来,柳乘风就是财神,谁和他搭了关系,发财倒是未必,至少不会亏本,于是有人在人群中道:“鄙人入股一万两。”

有了人起头,便有人跟随着一起叫嚷起来,这个八千,那个五千,这厅中有三千人,不少人心中打着主意,廉州侯都出了五十万两不怕折本,自个儿随便出点银子权当舍命陪君子了。

除了一些手里头没有闲钱周转的,其余人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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