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非常家庭-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哪有饭给她吃,有饭还不如打发要饭的呢!”

贾建成说:“刚才吃晚饭时,我就没有提这件事,也就是三喜和南雁俩人的事……”

李保姆走过来,一听到这,快言快语地说:“哎呀,贾董事长,你还不知道哩,大妹子叫三喜辞掉南雁,还不是想……”

“想什么,就你嘴快,”张侠冲她说,“还不回屋歇着去,明天还要早起。”

南雁中午从张侠家出走,一直没顾得跟三喜通电话。刚才打三喜手机,才知三喜在单位宿舍里,于是南雁跑到他宿舍里找他出去玩。她走到房门口,毫不客气地进了屋。她见他呆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惨淡的灯光,将他的脸照得一片灰暗。

“三喜,”她亲切地叫着,“怎么一人坐在这里?”

他动了一下,没有吱声。

“喂,今晚上我有时间,咱俩一块出去走走。”南雁热情地邀请他。

他缓缓抬起头,悠长地叹口气,又低伏下去。

南雁感到惊诧,只见他面无血色,两眼呆滞无神……她禁不住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庞,怜爱地问:“三喜,您到底怎么啦,脸色这么难看……”

他享受着她的爱抚,眼睛一直看着她。她确实很美丽,也很动人,他觉得更爱她了。

她手在抚摸着,手心汗腻腻的,“生活中的酸咸苦辣五味俱全,遇到麻烦要知道怎样去摆脱。忘掉烦恼忘掉忧,凡事想开点,别老把气憋在心里头。”她又逗他说,“大男人还在纳闷气,耍小孩子脾气,叫人看了多不好意思。快点,我们出去玩玩。”她硬将他拉出屋,俩人走在灯光幽暗的人行道上。“三喜,您猜猜,我今晚为什么这么开心?”

他转脸望了她一眼,猜不出来,只是默默地垂下了头。

南雁见他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然后说道:“您呀,真蠢!告诉你吧,我的一篇文章在市里评比获得了头等奖。”

他扭过头,朝她笑笑,从那异样的眼神里可以分辨出他在对她表示深深的祝福!由于他今天心情不佳,一时还表露不出来,只是掩藏在内心深处罢了。

“您怎么搞的,谁又跟你过不去啦!”南雁跨前一步,和他面对面地站着,执手相看,并在他额头上印了一口,故意诱使他说,“今天我文章获得殊荣,难道你就没点表示……”

迫于无奈,他也只好在这大街上回吻她一下。

她顿时心旷神怡,“嗯,这才够味嘛!”

贾三喜,南雁已卷入爱的浪潮,他们的思想感情就像滚滚洪流,已经奔腾不息不可回复。说真的,他很欣赏她那难能可贵的热情和动人的风采,她的一举一动都深入他的骨髓,跟她在一起,他感到心情欢快,舒畅……可眼前遇到的窘境,使他无法摆脱,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虽然他今晚表现极为不好,但他对她仍有一颗滚烫、火辣的心。在这个时候,又显得特别强烈,他决定今生今世和她在一起,如果得不到她一辈子绝不谈婚论娶。

贾建成这时点燃着烟,吸了一口,说道:“三喜今天下午到我办公室里跟我说,你就因那天上街见南雁和一个男人在街上走着,才让他跟南雁断绝来往的……”

“我就想到三喜说到半中腰就不说了,他压根就没把话说完,那天我确实看见南雁和一个男人在街上走着……”她故作一副生气地样子,“他们那事不明不白,到现在都说不清楚。我家儿子就是打一辈子光棍,也不能娶她这个毛手毛脚的女人……”

贾建成吸口烟,忍不住“嘿嘿”两声,然后说:“这事三喜说他都问过了,南雁那天去采访一位小学教师,根本就没和一个男人在街上走动。”

“他想封我的嘴,办不到。”张侠觉得事已露相,便又来个顺水推舟,“三喜问她,她当然不会承认。这么不光彩的事,就是有还能会说出来,这不等于往自个脸上抹黑……”

“你思想也太凝固了,南雁就是有个一鳞半爪的,别搁在心里头。”他接着说,“三喜和她恩爱有加,你就别鸡蛋里挑骨头了。要将心比心,不要强人所难。”

南雁领着三喜来到公园一个舞厅里。

一曲开始了,她邀他下池。他说不想跳,于是她就和他面对面地坐着、喝着。

约莫过了大半个钟头,他们走出舞厅。她挽着他那粗壮的臂膀,漫步在公园里。这公园真是太美了,草木茂盛,花儿绽放。一阵晚风吹来,花朵的芳香沁人心脾。

电视里仍播放着刚才的片子,他俩也无心看下去,就这样闲聊着。

“这人家养的闺女,未过门说得都是好听的,谁知过了门又都成了啥样?咱别比远,就比咱家蓝青,逢年过节到咱家跟到她娘家备的礼就一头轻,一头重。她眼里只有她爸妈,哪有公婆呀!”张侠说,“我这次是拿定了把握,这找不着根梢,摸不清底细的就是长相再好也不能结亲,还不如找一个亲近的。”

“你这一想法好是好,可三喜他……”

“金枝从小在农村打滚长大的,受过不少苦,懂得怎样过日子。我看金枝是个老实孩,安分守己,把她嫁给三喜也是天公地道……”

说到这,贾建成打岔道:“他俩是近亲,近亲是不能结婚的。”

“醋打哪酸,盐打哪咸,我自儿个心里清楚,他俩表面上是姑表兄妹……”她瞅一眼左右,见没有旁人,又低声说着,“可三喜他……”她有些不耐烦了,“好啦好啦,我不跟你说这些,|奇…_…书^_^网|净浪费时间,我看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贾三喜和南雁坐在公园里一片毛茸茸的草地上,她偎依在他怀中,头望着天,等着他的吻,等着他的爱。

终于,他低下头,将他那滚烫而红润的唇压在了她的唇上。

“南雁,”他松开她,“中午你去我家,我妈她……”说到这,他感觉脸上一阵发烧,嘴里支支吾吾地却说不出来。

这句话倒提醒了她,立马坐直身子,扭过头,“是啊,今天我倒发觉伯母有些异常,”她一脸怀疑地问,“伯母她不会是生我的气吧?”

“不会不会,我妈怎能会生你的气呢,只是她这两天身体有些不适。”他将她重新搂在怀里,不由得将嘴巴凑上去,过了一会,他又说,“南雁,我有一个想法。”

她感到奇怪,“什么想法?”

“我想写书,”他十分感慨地说,“不知怎地,凭着一时的灵感,激发了我的创作激情,并萌生了我写这本书的念头。”

她问:“什么题材的?”

“今天午睡时我做了一个梦……”

正说着,她急声问道:“梦见什么啦?”

“梦中的意思是w和y真心相爱,而w的母亲偏要让他与一个根本就不相爱的姑娘结婚……”

南雁很感兴趣,又问:“那故事的结尾呢?”

他叹了一口气,苦笑道:“梦还没做完,我就醒来了。”

“我说今天晚上您怎么心事重重,深奥莫测,原来是在心里酝酿你的小说作品呀!”

“我在脑子里思索了很久,给这本书取名叫《把爱留住》,可叹男女主人公追求向往的圆满爱情最终还是没能走到一起,是一个悲剧性的结局……”

“那您为什么要给他们安排一个悲惨的结局呢?”

“为了艺术感染力的需要吧,一本好的小说要打动读者,一定要有一些悲剧性的细节,所谓悲剧,就是把美的东西毁灭给你看。那些大团圆结局的小说,只具有娱乐性,不具备现实意义。”

南雁听后,不禁点头称道:“也就是说,您是为了小说的文学性而特意作的安排。”南雁为他的创作激情深受感动,“搞文学创作既艰苦,又枯燥。首先要树立自信心,遇到困难不要退缩,更不要怕失败,相信坚持必有收获,努力是不会白费的。”

…………

第四章

又一个风和日丽的艳阳天。

李保姆快步走下楼梯,就在她走到最后一步台阶时,不料朝前迈了一大步,两腿一软,险些趴倒在地,嘴里叽里呱啦地说:“哎呀,大妹子……”

她大声,倒让张侠心里猛一惊,然后僵着脸说:“嚷什么,叫鬼撵着啦……”

李保姆来到她跟前,笑笑说:“大妹子,你让我去楼上喊二龙下来,没见着人。我走到金枝门口,趴在门上听见金枝在屋子里嘀嘀咕咕地小声说话。我耳朵背,没听清楚,也不知她在干吗……”

张侠没有理睬她的话,反问道:“我明明看见二龙去了楼上,这么一个大人,还能会消失了。”

李保姆正要开口,却见贾二龙从楼上走下来,说:“妈,我下来了。”

贾三喜和南雁从休闲娱乐城出来后,南雁接到任务采访去了;而三喜觉得无处可去,于是拐到大嫂蓝青家。

“一个小时前,二龙来过……”蓝青说。

…………

张侠边织毛衣边叹息地说:“这三喜真是木头脑袋,钉锤不进。”

贾二龙接道:“妈,我刚才在大嫂那听她话音,压根就不愿退这个媒。”

张侠听到这,心里很气愤,“你大嫂也胳膊肘朝外拐了,我的话她竟敢不听了。”

“妈,你以为大嫂是什么好人呀!她当面跟你说得好听,打你耳朵眼里舒坦,背地里可不与你贴心。”

贾三喜问道:“大嫂,我二哥来就为这事呀?”

“他言语诡谲,一个劲鼓动我去退亲。”

蓝青不太高兴地说,“你说他一大把年纪了,自己的事都没办好,操人家的心有什么用。”

“二哥也是思想守旧,规行矩步,有些事搁在心里磨不开……”

“咱妈几乎天天给我打电话,催我去找南雁退亲。”蓝青一脸愁容,“我见到南雁也说不出口呀,就是把人家给辞了,也应该说出个缘由呀!”

“大嫂,咱妈还不是纠缠着那句话……”

蓝青一听,就急着说:“那话不要再提,都是摆不上桌面的。就凭南雁和一个男的在街上走动,就想把人家给辞了,这大理上也说不过去呀,声张出去外人不笑话咱们才怪呢!”

贾二龙燃着烟,坐在那不停地抽着,烟雾缭绕,呛得人都喘不过气来。

“二龙,你就不能把烟焌了,呛死人了。”张侠说着,禁不住咳嗽几声。

“妈,这支烟我刚点着,焌灭怪可惜的。”他吸一口,又拾起刚才的话,“妈,听你刚才说的,你真是编瞎话都编不圆满。”

“那还怎么编呀,话都说到那份上了……”

“你编得不形象,不具体,没有信据,他能会轻易相信。”

“那你说该怎么编?”张侠急着想听。

“你就不会多加两句,多夸张些,”他想了想,后又说,“你就说看见南雁和那个男人去了一家大宾馆……”

“说去宾馆干啥呀……”张侠停止手中活儿,望着他说,“你这编得也不挨边呀!”

“哎呀,妈,你怎么不明白,你想俩人去宾馆能干啥……”

贾三喜跟蓝青聊谈了好长时间,起身走过去,拉开房门就要出去时,蓝青紧跟上一步,嘱咐着:“三喜,你回去找金枝谈,叫她不要再有这种想法。”

“大嫂,我都找金枝谈过好几次了。”

“金枝是怎么说的?”

“我说她,她老不吭声。我稍微说重了点,她就哭。”他说着,不禁叹口气,“大嫂,我真不知该怎么办好了。”

“三喜,碰到这事也不要着急,慢慢来。可不要心里纳闷气,自己跟自己过不去,或许很快就能扭转乾坤呢!”

于是贾三喜回到家,见金枝不在客厅就“噔噔”跑上楼,来到金枝房间。一开始,贾三喜并没有怎么说她,只是蜻蜓点水地说两句。当他说到节骨眼上,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有些失言冲撞了她。金枝耷拉着头站在那,他那锋利的话语深深地刺伤了她的心,再也呆不下去了。她用手抹着两眼跑出房,怀着满肚子委屈“噔噔”下了楼。

这时,站在张侠身旁的李保姆扭头看见了她,忙用手指触碰一下张侠,她转脸望着金枝,从她那异样的眼神发现了破绽,不安地问:“金枝,你怎么啦,身子哪点不舒服?”

李保姆慌忙走上前,扶着金枝往回走;金枝坐下来,没有吭声,只是抽抽嗒嗒地哭……

张侠感到奇怪,心疼地问:“金枝,你这是怎么啦,谁又欺负你了?”她又扭头问李保姆,“二龙还在楼上?”

“二龙出去了,”李保姆一口咬定地说,“对啦,我刚才见三喜回来去楼上了。”

张侠想,这肯定又是三喜找金枝说什么啦,要不金枝怎么会哭着跑下楼,她越想心里越生气……不管李保姆怎样阻拦,她还是一鼓作气登上楼,直奔三喜房间。

此刻,贾三喜正聚精会神地坐在电脑前,手指轻快自如地操作着键盘,只见显示器上出现了一行行文字。由于他太专心了,张侠都走到他身旁,他还没觉察到。

张侠刻不容缓,“三喜,你刚才跟金枝说什么啦?我侄女就是再没能耐,也不能受你这个窝囊气……”

她大声,却使他吓了一大跳。他慌忙从椅子上站起,勉强地笑笑,故意说道:“妈,你什么时候上来的,我怎么没听到一点动静。”

李保姆就近坐在金枝身旁,伸手攥住了她的手,亲切地说:“金枝,咱娘俩不隔心,有什么事就跟我说。我又不是外人,还能会跟人家乱说。”

金枝缓缓地抬起头,她那噙满泪水的两眼望着李保姆,“三哥他……”由于心里很难受,又低伏头没再说下去。

“三喜他说你什么啦,你看你,咋又不说了。”

她再次扬起脸,并用手抹一把泪眼,只是说道:“三哥……也没说啥。”

“看看,我就知道你不说实话。”

张侠坐在椅子上,怒容满面,“你当我看不出来呀,你要是没责怪她,她不会哭着跑下楼。”

贾三喜倚在桌子边,苦笑一声,说:“妈,我再解释你也不会相信的,我真的没有说她什么……”

张侠厉声说道:“三喜,你不要老拿金枝出气,有意见冲我来。”

李保姆从厨房返回来说着:“金枝,我看三喜心里有气是没地方出,冲你说两句出出气,这也不能全怪他,都是你姑母给逼的。”

金枝低头坐在那,心里感到很委屈,泪水“叭叭”地滴落在怀里,没有吱声。

李保姆扭头朝楼梯处望望,见没人,便靠近金枝身旁嘀咕着,“金枝,咱娘俩在这儿说,你姑母成天没事就会翻腾事,这三喜都找好了对象,偏让他退亲跟你结婚。这想法好是好,可三喜能会同意,撂地里拿马,行吗?”她见金枝没言吭,又说,“你姑母这样别来别去,不仅害了人家南雁,也苦了三喜。金枝,这事可不要依你姑母的,‘强扭的瓜不甜’,石头上开不出花。”

贾三喜觉着两腿站得有点酸楚的麻木了,于是走到床边坐下,“妈,要不晚上带南雁来。”他试探着,想征求她的同意。

“你还带她来干什么,来了也不能让她进门。”

“妈,我大嫂说好的晚上也回来。”

“你大嫂还在掺合这事呀,别说你大嫂找我,我还找她哩!”她显出一副生气地样子,埋怨道,“瞧你大嫂成天干得都是啥事,不了解人家就急着说这个媒。这又不是青菜萝卜,好赖都往家里扒。”

“今晚大嫂带南雁来,是想澄清那天的事实,觉得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这个蓝青还想跟我较真呀!”张侠来了猛劲,气得从椅子上蹭地站起,谎言道,“我为了南雁的名声,今后还好找婆家,我还给她瞒着哩!既然你们都不相信,今天我就说清楚,那天我还亲眼看到她和那个男人一起进了宾馆……”

贾三喜听后,哭笑不得,摇摇头说:“不会,绝对不会的……”

她见他不相信,又胡乱编着:“这不光我自个见,那李保姆上街买菜都盯过她好几回,不是和男人去宾馆,就是下舞厅……”

…………

到了晚上,贾三喜和蓝青按约定将南雁带回了家。他们力挽狂澜,就是想让南雁当面说清楚那天究竟干吗去了,以便弄清楚事实真相。如果张侠一直存有疑心,绝不能让南雁受这个不白之冤,那么今后也就不致于再让三喜辞去南雁了。

他们三位进来时,张侠正跟金枝唠嗑儿。

“妈——”贾三喜和蓝青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叫道。

“伯母好!”南雁跟在他俩身后,手里还拎着丰厚礼品。

张侠抬头看着她,露出了敌意的目光,没有答理她。

蓝青生怕冷了场面,不停地笑着,又用手拉一把南雁,“来,南雁,快坐呀……”

南雁坐下后,蓝青又忙着为她打开饮料瓶盖。不管她怎样推让,蓝青硬将那瓶饮料塞在她手里。

张侠目睹这一切,心里更气更恼了。

然而贾三喜木讷地站在那,耐不住性子,惊颤地说道:“妈,今晚南雁来了,要不咱们……”

张侠一听这,心里慌了神,觉得不能再呆下去了,不然说过的话要露马脚。于是就用手捂着肚子,假装肚子疼……

贾三喜急步走上前,关切地问:“妈,你肚子不舒服,用不用吃点药?”

张侠没有理他,只是从沙发上站起来,刚走了两步远,又回头说道:“金枝,还不快回你房间,坐这讨人嫌呀!”

李保姆这时从厨房里走出,慌忙说:“大妹子,这就要吃晚饭了,你还去楼上呀!”

“我肚子疼。”

“你吃点再上去吧,你看蓝青和南雁难得回来一趟,陪她们多少吃一点。”

她心里烦透了,故意提高嗓音说:“我不吃啦,留给他们吃个饱……”她在金枝的搀扶下上着楼梯。

李保姆只好返回来,没话找话地说着:“南雁,你可有好长日子没来家里了。这见面就是缘,来者都是客。”

南雁起身,脸上挂满笑容,“李妈,几天不见心里真的好想您呀!”

“你想我,我想你,正好咱娘俩都想到一块儿了,哈哈……”李保姆喜不自禁,一脸笑纹。

张侠推开自己房间门走了进来,金枝跟在她身旁问:“姑母,你真的肚子疼呀?”

“假的,”张侠走到床前,脱鞋躺倒在了床上,“三喜和你大嫂合计好的晚上带南雁来,她这一来,我还能不躲着。那本来就是捏造的,一对证,不就露馅儿了。”

楼下。

李保姆端上来一盘牛肉,歉意地一笑,“南雁,我不知你今晚来,也没来得及给你做糖醋鱼。”说着,将那盘牛肉摆在了桌面上。

南雁觉得不怎么饿,也没有心情吃,拿着双筷犹豫着不知夹哪样菜,“李妈,不用客气,吃啥都一样。”

李保姆笑着说:“南雁,你可别作假,多吃点,呵!”

贾三喜欲要夹菜吃,接过腔:“李妈,你别忘了去楼上喊金枝下来吃饭。”

“三喜,我没忘,我把排骨汤端过来就去。”

张侠越想心里感到气愤,“这个蓝青真是多事,不在自个家好好呆着,这么晚了还往这儿跑,也不知你大哥和赫儿吃饭没有。”

“姑母,能不是三哥叫大嫂回来的。”

张侠气得眼冒金星,“哼”道:“三喜是没事找事,等她们都走了,我才骂三喜哩……”

“大妹子,你肚子还疼不疼呀,我给你拿药去……”

张侠见李保姆走进来,又赶忙将手放在了肚子上,嘴里还不住地哼唧着,“你拿来我也不吃,死了不是正合他们心愿……”

“大妹子,你说得哪跟哪呀!”李保姆走近床前,“有病吃药,没病咱就下去吃饭。”

这句话倒惹恼了张侠,便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恶狠狠地瞪着她,“原来你以为我没病,是装的呀……”

李保姆不知所措地站在那,半晌才说:“大妹子,我不是那意思,我是想让你和金枝下去吃饭,不然他们几个都吃完了……”

她不假思索,信口说道:“吃完算啦,这顿饭就全当是喂狗了。”

李保姆觉着话说得不够体面,又怕楼下人听到了反而不好。她也不和她多说了,转身走出房。

金枝早饿得肚子“咕咕”叫了,这时说道:“姑母,俺饿了。”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张侠又重新躺下,“你以为我不饿呀,饿了就忍一忍,那也得等她们都走了再下去吃呀!”

…………

不用说,张侠心里窝有一肚子火。第二天一大早,张侠刚起床就去了三喜房间,把他从床上喊起来,狠狠地训骂了一顿。她吃过早饭,又急着给蓝青拨打电话。

张侠坐在沙发上,对着话筒说:“蓝青,昨晚你和三喜带那个小妖精来家里到底想搞啥名堂……”

“——”电话里传出。

没等说完,张侠给堵住了,“好啦,这你不用解释了,我看你们都是不相信我,认为我是在骗你们……”

“——”电话里继续传出。

“蓝青,妈还想让你去退亲,你是媒人,闲事管到底嘛!”张侠攥着话筒,听了一会,反诘道,“什么,你最近忙,没时间,真的没时间?好啦,别再找理由啦!”她气得挂上电话,喃喃道,“这三喜和蓝青是拧成一股绳来跟我较劲……”

说这话,被从厨房里走出的李保姆听到了,接过腔:“大妹子,你想哪去了。这又不是打架,合伙跟你斗。”

“这蓝青想吃红鲤鱼,到街上去买呀!要多少有多少,吃这大鱼可不容易,弄不好就会卡脖子……”

“大妹子,瞧你说的,蓝青啥样鱼没吃过,她还不是想让三喜讨个好媳妇,成一人家。”

“天下何处无芳草,难道就她花容月貌,他们怎么就相中那个小妖精了,真是鬼迷心窍。”张侠脑子里立即闪出一个念头,说,“要不你去报社找南雁……”

李保姆一听这,立马反问一句:“你让我找南雁干吗?”

“你看你,每回都是话没说完就给截走了,”张侠说,“我想让你去退媒。”

“让我去退媒?”她两眼一瞪,被搞糊涂了,“你们都不肯去,我装啥愣头儿青。你这是让我当替罪羊,丢人现眼的事我不干。”

“给你个鼻子就上脸,你以为你是谁呀,我让你去是看得起你。”

李保姆哭丧着脸说:“再说,报社大门面朝哪我都不知道,上哪找南雁去。就是高高兴兴地去了,肯定会弄得灰头土脸儿地回来,那三喜,蓝青知道了还不气我一辈子。”

“我跟你讲去报社怎么走,出了咱家大门往北,不远有一个站牌。你乘21路公交车到3路车站牌下,也就是邮局门口,然后再乘9路车就到报社了。”

“哎呀,你说得那几转弯,我还没出门就给转迷了。”李保姆不解地问,“大妹子,你咋不去找南雁退媒呀?”

“我,我不想再看见她。”

“那你就打电话呀!”

“电话我也懒得打,不想再答理那个小妖精。”

贾二龙跟金枝在床上一阵耕耘播雨之后,金枝便穿着睡裙走下了床,然后坐在梳妆台前,问道:“二哥,你咋还不去上班呀?”

心满意足的贾二龙倚靠在床背上,边吸烟边说道:“二哥昨晚上来了一宿麻将,没顾得回来。今早上刚到班上签完到就跑回来了,心里想起你就跟猫抓似地痒痒的……”

金枝开始用梳子梳着头发,催促着:“二哥,快起来走吧,俺怕姑母上来了……”

“不会的,我刚才回来时见我妈跟大嫂在通电话。”经她再三催促,贾二龙焌灭烟头,才肯穿衣走下床,情不自禁地在金枝脸蛋上亲了一口奇。сom书,然后走过去伸手握住了门把,正要打开房门。

门却被人“咚咚”敲了起来,“金枝,快开门呀……”

从里屋能听得出是李保姆的声音,他俩心里猛一惊,吓得魂不附体。

门被李保姆拍得巨响,“金枝,快开门,我有话跟你说……”

贾二龙干脆躲在门后,示意让金枝去开门。

金枝用颤抖的手拧动门锁,单扇门只开了一条缝不敢再开了。她话未出唇,脸却先红了,“李妈,啥事呀?”

李保姆朝前挪动一步,想往里进。

金枝将她拒之门外,心里吓得“怦怦”直跳,“李妈,你有啥话就在这儿说吧!”

“你姑母让我喊你下去,她想跟你说几句话。”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俺一会就下去。”

李保姆转身走了两步远,又回头叮嘱着:“金枝,快点,呵!”

金枝将门关上,背靠在门上,惊魂稍定,用手抹一把额前冒出的汗珠儿,闭上双眼,嘴里还不住地喘着粗气……

贾二龙浑身像解了铁链猛一轻松,不由得飘飘然起来……他又扑上前,紧紧贴在她身上,拼命地亲吻乱啃着……

贾雪妮随团赴四川地震灾区慰问演出大半个月,今晚准时回来了。

吃晚饭时,贾建成边吃菜边绕有兴趣地问:“雪妮,你们团这是第几次去四川灾区慰问演出啊?”

“……是第三次了……”

“都去过哪些地方演出?”

“有汶川,北川县,映秀镇……全都是些重灾区了。”雪妮边吃边说,“这次赴灾区演出感受不小,每到一处都是大变化,那里的百姓大都恢复了生产,过上了正常的生活。”

贾三喜接过腔:“有四面八方的大力支援和鼎力相助,加上当地百姓的坚强、乐观,没有战胜不了的困难,相信灾民的日子一天比一天红火。”

“哎,三哥,你今晚怎么没带南雁姐来家里吃饭?我还给她买身衣服呢!”

这一问,倒让贾三喜难以启齿了,阵阵心酸,涌上心头。他扭头看看张侠,见她那紧绷的脸毫无表情……他只“嗯”了一声,又低下头夹着菜。

贾雪妮用眼扫视了一圈,感到奇怪,他们都在吃着喝着,谁也不肯讲,她不安地问:“妈,今晚南雁姐怎么没来,是不是南雁姐出差去了?”

话音刚落,就听李保姆端着菜走过来说道:“雪妮你刚回来,还摸不清底细,你妈她想……”

这时,张侠故意咳嗽两声。

而李保姆顿觉自己说露了嘴,也不再吭声了,将那盘菜摆在了桌面上,转身离去。

不管贾雪妮怎样追问,仍然没有人向她露底。可她心里不踏实,一心想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她吃过晚饭,先到楼上冲个凉,就推门进了三喜房间。

此刻,贾三喜正专心致致地坐在电脑桌前,手指轻快自如地操作着键盘。由于他太认真了,竟没听到门响。

“三哥,你在干吗?”她将房门关上,朝这边走来。

“呃——”他心里感到惊吓,这才扭头发现了她,“雪妮,你吓了我一跳,你怎么还没休息?”

“心里有事老睡不着,”雪妮来到桌边,看到桌面上放着一沓厚厚的已打印成的稿纸,问道,“三哥,你在写什么?”

他笑道:“嘿嘿,随便写写……”

贾雪妮觉得好奇,伸手捡起一张,嘴里念道:“‘小兰,在这个复杂多变的红尘中,你是我一生中的至爱!我心里不能没有你,离开你我不知还能不能活下去。我爱你直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请你相信我!高翔说着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上前一把将小兰搂抱住了……’”她看到感人之处,鼻子一阵发酸,然后欣奇地说,“哎呀,三哥,原来你在写爱情小说呀,真没想到你竟有这般才华,我们家还出了你这个作家。”

一句话说得,他竟有点不好意思了,微微涨红了脸,“雪妮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2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