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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家庭-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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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侠欲要夹菜,却不太高兴地说:“二龙,我看你是酒喝多了。我劝她多吃多喝点,难道还有错呀!”

贾三喜将南雁领到他房间里,并扶她上床,又给她吃了两粒“氟呗酸”。她躺下后,他才走下了楼。

贾二龙如火烧火燎一般,再也坐不下去了,伸手揿灭了烟,又跟他们说自己困了,不要打扰他睡觉,便离开桌椅,打着呵欠朝楼梯处走去。他登上楼后,又巴头探脑儿朝楼下望望,见他们都在大吃大喝着,看来一时半会是不会到楼上来。他一阵狂喜,自己心里酝酿已久的计划眼看就要得逞了。

他转回身子,走到三喜门口停下了,发现门没有关死,屋里灯已熄灭,漆黑如墨。他估计南雁已躺在床上昏昏睡着了,庆幸自己日夜渴求、思念、千方百计想得到的东西,如今垂手可得了。于是他轻轻推开门,一闪身走了进来,并毫无声响地反锁好门,摸着黑蹑手蹑脚地来到床前。他慌忙脱去上衣,后又解开皮带,褪掉长裤,顾不上脱裤衩就急速跳上床,掀开她身上的毯子。

南雁惊醒了,她以为是三喜吃完饭上楼休息来了,“三喜,我们现在能不能不做,我今晚身体不太舒服……”她抵挡不住他的激情,只是迷迷糊糊地觉得,他在翻动着她的身子,一双手脱去她的衣服,解掉她的背心、乳罩……

贾二龙嘴里不断地喷着酒气,垂涎欲滴……昏迷中,她感觉到他的动作很粗暴,像做贼似的。她清醒过来,啊……他不是三喜,三喜不会这样冒然行动的。她猛然推开身上的这个男人,坐起,伸手扭亮台灯。

屋里亮了。她看到和她躺在一起的不是三喜,而是二龙。她慌忙拎起毯子遮住自己的身体,早已吓得脸色惨变,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往上涌,心里堵得难受,“你……你想干什么……”

贾二龙双膝跪在床上,全身百分之九十九的裸露,这可是见不得人的事。在这个时候,有些话怎么能说得出口,他尴尬地一笑,样子显得很难堪,绞尽脑汁,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我……我……”

南雁瞪着一双惶恐的眼睛,好像根本不认识眼前的二龙似的,眼里有一丝藏不住的厌恶,又觉得他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猛然掀掉了羊皮,露出了他的良莠不齐。他身子朝前挪了挪,她害怕得朝后退缩着,后身顶到了床背,再也动弹不了,她被他的行为吓坏了,深深的愤怒直击心底,“你,你不要过来,不然我就要喊人了……”

贾二龙看见她一脸怒容,眼神里充满了一种让他忐忑不安的东西,“南雁,你不要激动嘛!我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找到了生命中的另一半,你是我一生一世所爱。”他用手抹一把脸上的汗,十分动情地说,“南雁,请你相信我,我爱你到海枯石烂,至死不变。你就答应我吧,我这辈子非你不娶,非你不爱……”

这一番爱的表白,说得南雁热血直往上涌,心跳得更快了。她有些闹不明白,他刚才在说些什么呀……他简直是个疯子,可恶的疯子,想想自己怎能会和一个没有感情基础,彼此又都不了解对方,凭一时心血来潮的大疯子长相厮守,这纯粹是天方夜谭、痴人说梦。南雁用毯子捂住前胸,赶忙从一边逃下了床,她眼里喷着火,凶狠地吼道:“我今天碰到疯子了,走,快走开,不然我喊人了……”

他那双眼如鹰隼般地盯在她那被自己揉捏过的前胸,觉得刚才沾了一点便宜,不禁龇牙笑笑,“好,我这就走。”他从床上爬下来,穿好衣服朝房门走去。他伸手拉开门,回过身,皮笑肉不笑地说,“你不愿嫁给我,也休想嫁给三喜。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他又“哼”了一声,然后抬腿走出房。

南雁像得了中风一样,干张着嘴,两腿都筛起糠来了,半天才愣过神儿。她返回床边,一件件地穿好,并用手梳理一下蓬乱的头发。她走出房间,突发感到头沉得厉害,脚下有点发飘,踉跄地下着楼梯。

金枝与她迎面上着楼,问道:“南雁姐,你咋起来了,你不再睡会啦?”

南雁应了一声,来到客厅,心有余悸地说:“伯母,我要回去了。”

“什么,你想回去?”张侠起身来到她跟前,关切地问,“南雁,你现在感觉身子怎样呀,看你气色不大好,你没事吧?”

贾三喜慌忙从卫生间里走出,边系腰带边说道:“南雁,你今晚就别回去了,在这跟金枝睡。”他那敏锐的目光发现她动人的美目里好像隐藏着一丝阴影,娇媚的脸庞似乎挂着一种忧伤,这究竟发生什么了,他也没有多想。

“伯母,三喜,我真的要回去了。我今晚还要赶写一篇采访稿子,明天还要上报。”尽管他们一再挽留,南雁去意已定,朝他俩说声“再见”,伸手拉开客厅门走了。

“南雁,别急着走呀!”贾三喜走了两步远,又回头说道,“妈,我送送南雁,一会就回来。”他急忙跟了出去。

…………

时值盛夏,天气异常地炎热。

贾三喜刚从床上爬起来,张侠就催促他去报社看南雁。因为昨晚来家里劝她多喝点凉的,感觉身子不舒服,过了一夜也不知现在怎样……可等了一早上,都吃过早饭了,迟迟不见三喜回来,连个电话也没打。张侠实在放心不下,嘱咐金枝在家好好看门,就亲自去了报社。

这时,李保姆从楼上慢慢走下来,喃喃自语:“这二龙今儿困瘾真大,咋叫也不起来。”她来到客厅,问,“哎,金枝,你姑母呢,她刚才不还在这儿?”

金枝坐在沙发里,低头看着画报,接道:“姑母到报社看南雁姐去了。”

李保姆一听,说着:“是啊,三喜去了一早上还没回来,你姑母心里能不急嘛!”

她合上画报,问:“李妈,雪妮姐还没起床?”

“雪妮是起来了,自个在屋子里又弹又唱,喊她吃饭,她摇摇头。”

话刚落音,只见贾三喜领着赫儿走进来。

没等他开口,李保姆抢先问道:“三喜,你没见着你妈?”

“没见着呀,我妈去哪儿了?”他拉着赫儿朝这边走来。

“你还不知道呀,你妈吃过早饭见你没回来,心里很着急,这不自个去报社了。”

“我妈今天跑了个空,”贾三喜忍俊不禁,“我大清早去报社就没见到南雁,她采访去了。我又折回头去了大哥那,早饭还是在大哥那吃的呢!”

“那,那你妈见不着南雁,一会也该拐回来了。”

贾三喜要带赫儿去楼上自己房间里玩电脑,赫儿忽然看见地上跑着一只老花猫,偏要去逮它玩。就在李保姆拉开客厅门回自己小屋时,那只猫刺棱一下逃了出去。赫儿岂肯罢休,也追跑到院子里。

客厅里只剩下金枝了,她感到寂寞难耐,拿起画报也无心看下去,就又摞在了茶几上,起身走过去“噔噔”上了楼。她来到雪妮门前停住了,把耳贴在门上倾听着。她不禁用手轻轻一推,门裂开了缝,斜着眼看到了雪妮身背吉他,在不停地扭着唱着……那优美舞姿,甜脆嗓音,令她羡慕不已。好大一会,她才转身离去,从楼上慢慢走下来。她见到赫儿挺卖力气地上着楼,问有啥事,赫儿就讲外面有位叔叔想见一下雪妮姑……金枝转眼看着赫儿跑上楼后,才一步一步地走下着。当她听到赫儿的说话声,又赶忙跑下楼梯并躲在角落里。

只见赫儿拉着雪妮快步走下着楼梯,“姑姑,快点呀,不然人家在大门口该等急了,他还是开着小轿车来的呢!”

“赫儿,你还没告诉姑姑是什么样的人呢?”

“那人先不让我告诉你,快点姑姑。”他俩走下楼,便急忙跑出客厅。

金枝这才从楼梯角落里走出,快步登上楼。她猛一推开雪妮房间门,跑过去学着雪妮将那把吉他挎在了身上,不停地弹唱着……她此时的心情甭提有多兴奋,把A调都弹成B调了,显然是一组无节奏、无音符的浪漫曲……

贾雪妮沮丧着脸悻悻地返回客厅,赫儿尾随身后。

“姑姑,你生气了?”

“他是我以前的男友,我再也不想看见他,我烦死他了。”她气冲冲地跑上着楼梯。

金枝仍在不停地弹唱着:“咱们的老百姓哪,今儿个真高兴。咱们的老百姓哪,今儿个真高兴……”

霍然,贾雪妮闯进来。

“啊——”金枝一时吓得惊慌失措,心里像揣了只兔子,慌忙摘下吉他。

贾雪妮一见那个讨厌鬼在自己房间瞎折腾,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上前一把揪住金枝的头发就将她按倒在床上,狠狠地骂道:“你这个乡巴佬,小贱人,我就不能看见你……”一时间,俩人撕打在床上,沸飞盈天。

赫儿这才跑进来,猛一看,乍一惊,转身就往外跑,声嘶力竭地喊:“三叔,快点呀,两位姑姑打起来了……”

一直呆在自己房里玩电脑的贾三喜听到这嘶哑的喊叫声,立马跑过来,被床上的一幕惊呆了,他跨上前几下子拉开她俩,“雪妮,你冷静点,你怎么能这样对待表妹金枝?”他严词喝问。

“你问她自己……”贾三喜看着从床上挣扎起来的金枝,幽深的目光盛满了爱怜,“金枝……”他坐在她身边,不由己地将她揽在怀里,“真对不起,刚才都是雪妮的错,让你受委屈了……”

这个时候,贾二龙起床走出房,听到这边有动静就过来看看。他一到门口,愣住了,见金枝躺倒在三喜怀里小声哭泣着,再看那三喜对她的亲热劲,几乎达到了恋人般地那种拥抱了。他整个身心像掉进一个大醋缸里,心里酸楚楚的。一刹那,在他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顿时他嘴角浅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金枝心痛难当,泪流满面。她一下子挣脱开,抹着两眼跑出房。

贾二龙站在门口,不禁叫了声。

她没有答腔,火速般地冲下楼。

李保姆快活得在厅里胡乱地扭跳着,嘴里还不断地哼唱着无名曲儿……凭着她的机敏感觉察不大对劲,慌忙上前阻拦,“金枝,怎么啦,你要去哪儿?”

她也没有理她,哭哭啼啼跑出客厅。

“金枝,你等一下。”贾三喜紧随跑下了楼。

李保姆趋上前,急问:“三喜,这到底是咋回事儿?”

“李妈,你先别问了。”他急忙往外跑。

李保姆心里很不踏实,喃喃道:“唉,等大妹子回来咋交差呀……”

金枝一口气跑出大院,拐上大街,飞奔地朝前跑着。她去哪,她也不知道。潜意识地,使她不断加快速度,只是想把心里的所有愤怒都释放出来。

这时,贾三喜驾驶着两轮电动车急速追上来,跨上前来了个大转弯,并将车子横挡在她面前。她刹住脚步,嘴里“呼呼”直喘着。他两脚板着地,摘下头盔,开玩笑地说:“金枝,你跑得比刘翔还快啊……”

金枝站在那不吱声,气得将脸扭向一边。

贾三喜见状,跳下车并支撑好,手拿头盔来到她身旁,“金枝,还在生气啊!别生气了,等我妈回来看怎么收拾雪妮。来把这个戴上,我带你出去散散心……”他伸手将头盔戴在金枝头上,又拉她走到车子旁。他跨上车子,又扭头催金枝上车。待金枝坐上车子后座,他才戴上头盔,打开车钥匙,手拧动把手后,车子便跑动起来。

他把车子寄存起来便和金枝来到人民公园,公园水泥路两旁,绿树成荫,散发着浓郁的草木气息。特别是园内用石头精心垒起的假山造型奇巧怪异,重峦叠嶂,能工巧匠将花儿草木点缀其间,芳香流溢,周围又加之有各种形状的喷泉,真可谓是一大景观。来这里观光的游人很多,男女老幼,热恋中的情侣,自然也少不了表哥与表妹了。

傍晚,他俩去看了场电影。从电影院出来,已华灯初上,他俩又来到一家跳舞厅。

舞厅是一个很漂亮的大厅,使她觉得宛如进入了仙境,各种各样的灯光一闪一闪的,眼睛一下子不适应,她不得不低下头来看路。

贾三喜把她领到东北角的一张桌子旁坐下,服务员送来果汁、冰糕。

一位小姐落落大方走到他面前,很有礼貌地做出一个“请”姿式来,“先生,请吧!”于是贾三喜含笑顺从,跟那位小姐进入舞池,跳起舞来。

“喂,她是谁?”那位小姐问起三喜。

“……从乡下来的亲戚。”他答道。

“恐怕是情人吧?”

他顿时脸上火辣辣的,“不不,他是我表妹。”

那位小姐开玩笑地说:“世上也有娶表妹做老婆的呀,现在与表妹成亲可是当今社会新时尚。”

…………

为了抚平金枝受伤的心灵,为了能使金枝再次兴奋起来,贾三喜带金枝出去玩了一整天。他们上公园、看电影、下舞厅……都留下他们的足迹。而金枝似乎忘记了上午发生的那件不愉快的事情,变得心胸舒畅,笑口常开了。

张侠吃过晚饭,就上午雪妮和金枝打架一事,听贾二龙那添枝加叶地演说后,如遭雷击,疼得如剜肉割心,差点当场背过气去。

贾二龙说着:“这雪妮太倔巴了,稍有拂意,就大发脾气。她们能有什么深仇大恨,还值得雪妮这么大打出手,雪妮把金枝的鼻子和嘴巴都打出血浆来了。”

张侠气得不由“唉”一声,“我每回出去,家里简直闹翻了天,都怪李保姆,要是早点把她俩拉开,金枝也就不致于挨打了。”她正言厉色地埋怨着,显然是想把错都往李保姆身上推,“这个老东西,她俩打架那会也不知死哪去了……”

“妈,你怎么老揪着她不放呀!”贾二龙说着公道话,“这根本就挨不着李妈,只能怪雪妮无情义,因一点小事就打闹起来……”

经他这一说,张侠暂且压住了火,也就不吱声了。

李保姆也不知怎么地,今晚没一点睡意,躺下又披着褂子起来,一人坐着也无聊就想来客厅凑热闹。她推开客厅门,边朝这边走来边自语着:“这今晚中了哪门子邪啦,咋睡也睡不着,躺下又起来。”她说了两句,见没人接腔,就有一搭没一搭地问着,“嘿嘿,二龙,你们娘俩刚才在说啥?我一进来就好像听说谁和谁打闹呀……”

贾二龙吸口烟,接道:“呃,刚才我和妈在谈论着上午雪妮打金枝的事……”

李保姆一听这,立刻来了兴趣,走上前嘻嘻哈哈地说:“我听赫儿说,她俩人打斗得可凶啦,你捅我,我捅你的……”她两只手还不停地比划着,“你看雪妮那架势,就要赶上电视里播放的那个……李小龙了……”说到这,她禁不住“咯咯”笑起来。

“别笑了,”张侠怒火一触即发,头上直冒青烟,两眼如鼠眼滴溜溜圆睁睁盯着李保姆,“她俩打架看来你是挺高兴的,呵,我看都怨你……”

“这……”李保姆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只好蔫头耷脑拐出客厅,回自个小屋去了。

客厅里一阵静寂。

贾二龙没话找话地问着:“妈,你把雪妮撵哪去了,她今晚还回来吗?”

“不回来谁想她。”

“中午我听雪妮说,明天她又要随团赴四川地震灾区慰问演出了。”

“她爱去哪去哪,不回来才好呢!”张侠十分生气地说,“金枝都成了她的肉中刺,眼中钉了。”

“妈,反正这事已经发生过了,你要为这事气伤了身子还真划不来……”

“姑舅亲辈辈亲,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张侠又是一声长叹,随后伤心地说,“金枝是苦水中泡大的,小时在那穷山沟里受了不少苦,(奇*书*网^。^整*理*提*供)有时连肚子也填不饱。那时我们家也不如现在,想补贴也补贴不了多少。如今日子过得富裕了,我可要好好待我这个娘家侄女,不能再让她受半点委屈。”

“妈,挨了一次打算得什么,”贾二龙脸上靠近嘴角部位的皮肉扯动了,似笑非笑,“不是有人带她出去玩了,而且俩人玩得非常开心。”

张侠脸上这才由阴转晴,回嗔作嘻,“这三喜真懂事,还知道带金枝出去玩……”

“妈,你还蒙在鼓里呢!”他笑着说,“三弟带金枝玩,还不是想着……”

“想着什么,你看你说到节骨眼上又不说了。”

“妈,我说这些心里感觉有种别味,不好说,你就别穷源溯流了。”他阴阳怪气地说,“那究竟什么味,就留着你自己去品吧!”

“你胡说什么呀!”张侠也悟出来了,“三喜都找好老婆了,他哪能像你想得那样。”

“妈,谈好又有什么呢,你看那结过婚不还有离婚的嘛!”

张侠两眼注视着电视屏幕,没再说什么。因为她根本不相信他说的话,也不想和他争执下去。

贾二龙偷看了她一眼,又趁热打铁地说:“妈,你怎么不好好想想,如果三弟心里没那个意思,他压根不会带金枝出去玩,这不是秃子上的虱子明摆着嘛!”他见张侠没吭声,吸口烟,又絮叨着,“就拿今天上午的事来说吧,三弟那心里泛起的怜悯之水,最终还是摧垮理智的大坝,说着说着就把金枝搂在怀里了……”

没等说完,张侠竟打断他的话,“二龙,你不要多想嘛,三喜搂金枝那是说三喜他……怜爱金枝,怎么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变味了呢!”

“那搂与搂还不一样,三弟是死搂住金枝不放。嘿嘿,我还从没见过有表哥这么搂表妹的,几乎达到了情侣在一起接吻的那种拥抱了……”

张侠也憋不住笑出声,然后说:“你就不会说些正经的,本来不是一码事,你硬往一块想。”

贾二龙说道:“妈,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三弟娶金枝做老婆……”

说到这,张侠听不进去了,赶忙阻止,“咿咿,你看你越说越离谱了。三喜他怎能会跟金枝呀,就好比跟金枝结婚,那南雁怎么办,三喜总不能两个都娶呀!”

他直截了当,“……辞掉呀!”

她断然地说:“不行,我喜欢南雁。”

“那你就不疼爱你的侄女啦,你不是常说,为金枝摘掉心肝、眼珠都值得!这哪头轻哪头重,你自己掂掂呀!”

“这样不是乱套了嘛!”张侠一本正经地说,“三喜要是娶金枝当老婆,张扬出去好说也不好听呀,外人不笑掉大牙才怪呢!”

“妈,这侄女随姑是天下常事,自古就有,也不算什么丑闻,这样更是亲上加亲。”他油嘴滑舌地说,“金枝是你的心尖子,你也就这一个娘家侄女。如果你把金枝嫁给三弟,金枝不就能在我们家吃喝享乐一辈子,那可是白开水加蜂蜜,硬是甜蜜透了,这么好的事你不紧里还能紧外呀!”

几句话就说进了张侠的心窝里,她一时高兴起来,觉得这是件大好事,也合乎心意。不过,她也感到很为难,“二龙,你说这三喜能会辞退南雁……”

“妈,你成天说得那些赞美之词也该收拾起来了,以后不管是屎盆子尿盆子都往南雁头上扣,叫三弟听后自然就会退了这门亲事。”

“那三喜能会与金枝成亲?”

“妈,你就好比是那老佛爷,只要你一下懿旨,我们哪一个也不敢不听。”他说,“这三弟从与不从,还不就看你今后怎么个玩法啦!”

张侠涣然冰释,破颜一笑,“二龙,你快去楼上叫三喜下来。”

“妈,你可要考虑好,一旦说出来可不能反悔呀!”他咧嘴笑笑,起身走过去,嘴里哼唧着登上了楼,来到金枝房门口,见金枝和三喜在下跳棋。他没有进去,先“嗯”一声,还没来得及说话。

贾三喜扭头发现了他,要和他玩一牌跳棋。

“三弟,还是别玩了,妈喊你下去。”

“好,金枝不玩了,改天有时间再玩。”

待贾三喜走下楼,他才钻进屋里,随手将门关死,转过身说:“金枝,这一回你真该好好感谢我哩!”

金枝收拾好跳棋,起身问着:“感谢啥?”

他走过来,一下子搂抱住她就亲昵着,“二哥可没亏待你,给你办了件大喜事……”说着就将嘴巴伸过去小声嘀咕起来。

金枝一听,脑子发炸,一阵眩晕,连想都没想到,只是结结巴巴地说:“这……这咋行呀……”

“怎么不行,你现在走红运,一旦嫁给三喜那可是从灰姑娘一下子变成了白雪公主,总比在乡下给你介绍的那个男人强一百倍吧,土得像个出土文物。”他松开她,打着呵欠,伸了伸懒腰,仰面躺在了金枝那柔软而舒适的席梦思床上,并朝她挤眉弄眼,“别站那发愣了,快过来呀……”

张侠面带笑容,“三喜,你陪金枝玩了一天,一定觉得很累吧!”

“不累,只要金枝高兴就行,”他坐在那,用遥控器调换着电视频道,接着说,“下次有时间,我还带她出去玩。”

张侠仔细品味着这句话,一会才绕开话题问:“三喜,你最近和南雁关系怎样啊?”

他一时被搞糊涂了,怎么又突然问起这个……“妈,我和南雁一直很好呀!”他高兴地答道。

“你说南雁这人到底咋样?”

“不错呀!”

“三喜,妈不是单单问你这个,我是指别的方面。”

听到这,贾三喜呆愣半天,一时间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只是懵懵地问:“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在说什么呀?”

“我……也不好说了,”她迟缓一会,在脑子里想出一个点子来,胡乱地说,“今天上午我从报社出来打的往你大哥家去时,见南雁和一个男的在大街上走着……我越想越不对劲,你说这算怎么一回事呢。”

他笑笑,说:“妈,这没什么,不必考虑,为了工作男女在一起是很正常的嘛!”

“我看他俩不像在谈工作,觉得是在逛大街还亲亲热热的,这眼瞅着俩人就搂到一块儿了……”

“妈,你说的这些是信口雌黄,活见鬼!”

“咦,你倒认为妈在跟你扯闲天呀!妈就是再无聊,也不能拿这跟你取笑呀,这可直接影响到你和南雁俩人的事情。”

贾三喜义正词严地说:“我了解南雁的为人,南雁在跟不是她未来丈夫的男人在一起,行为检束……”

“哼,你说得好听,你在旁边盯着啦!”张侠说,“三喜,妈在心里都思量半天了,还是想让你早点跟南雁断绝来往,免得以后俩人发生不愉快。”

“妈,又怎么啦,为什么要我跟南雁断绝关系?”他揣摩不透,百思不得其解,一时坠入云雾中,只是连声问着,“再说,我和南雁的这桩婚事,你和爸还有大哥他们不都是同意过的吗,这怎么说变又都变了呢?”

“那不过是口头说说,又没给你们办喜事。”她不悦地说,“你咋就铁了心跟她呢,像她这种女人成天不着家东奔西跑的怎能让人放心,她是个靠不住的女人,娶她跟娶个跑船的有啥两样……”

张侠一会儿炙手可热,一会儿冷若冰霜,使他闹不明白,乐极生悲,隐隐的伤痛压在心底。

“三喜,不是妈存心想拆散你们,哪一个做父母的不想让自己的孩子过好。”张侠又说,“相信我的错不了,你现在辞掉她还不晚,一切从头开始,找一个本分守己能和你贴心过日子的好姑娘。”

“我……”无理的要求,无理的拒绝,使他陷入极度的悲哀之中,他木然地坐在那,心里像灌满铅一样的沉重。

贾二龙自从见到南雁后,她那绝代佳人相貌成了他无法忘记的人,一心想娶她为妻。可就在那天施行自己的计谋时,却遭到她有力的抗拒和一顿辱骂,但他还是没有死心,想极力争取。亦因金枝这几天向他倒出了私衷,使他感到无所措手足。他心里想跟张侠说,让三喜辞掉南雁和金枝结婚,一直苦恼着找不到充分理由。雪妮和金枝打架,看到三喜对金枝的百般呵护,使他浮想联翩,便来个顺水人情,这样做既摆脱了金枝的纠缠,又能为他跟南雁结合创造一个有利的氛围。

张侠躺在床上,思绪万千地想个通宵,虽说近亲结婚不合法律,不近人意……但是贾三喜跟金枝结合,张侠看起来是入情入理,并不违背什么伦理道德,因为那个至死都不能说的隐私,只有她和贾建成心里清楚。她觉得这是个烫手山芋,要想扭转乾坤,显然一两天是不行的,面对她的将是极大的压力和障碍。

贾三喜和南雁在一起互相勉励,憧憬着美好未来,俩人都感到沉甸甸地兴奋……就在爱情之舟顺风扬帆行驶之际,却发生了意外地变化。恰是雪妮和金枝打架成了他们分离的导火线,他感觉自己就像被从百层高楼推下去一样,心情灰暗到了极点。这一夜,贾三喜几乎没有合眼,心情沉郁……他不知道张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难道南雁说话冲撞了她,要么她真的有不良行为……他一再否认,不,南雁绝不是那种人,那究竟是为什么呢?他含悲忍泪,偶一闭上眼,她的影子总在他眼前晃动,挥也挥不去,想到俩人朝夕相处,亲密无间,他的心像针扎一样痛。他知道他很爱她,离开她简直无法活下去……

第三章

张侠坐在沙发里,上前今儿是个大晴天,强烈的太阳光从玻璃门外涌进了室内,把整个客厅填得满满的。

跟金枝悄声机密地嘀咕起来,一小会,她又坐直身子,嘱咐道,“金枝,这件事我可就泄露给你了,你谁也不能讲,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金枝一开始并没有在意,后来越听越觉得离奇玄忽,就跟大白天做梦一样,要不是张侠亲口对她说,她才不会相信呢!她呆愣半天才回过神,欲要开口。

只见李保姆从楼上走下来,大声说道:“大妹子,三喜还在床上躺着,我咋叫就是不起来。”

张侠抬起头,望着她说:“你问他老这样睡着,还上不上班了。”

李保姆来到客厅,接着说:“我看三喜也没咋睡着,每喊他一声他就翻翻身,嗯一声就不吭了。他心里好像不舒服,是不是生病了?”

“他有什么病呀……”张侠心里自然很清楚这里面的事。

没等说完,李保姆又问:“三喜是闹情绪,难道跟南雁之间有啥磨不开的?”

张侠心里烦乱,没好声地说道:“这你就别打听了,快去买菜吧!早去早回,别到后晌才回来。”

李保姆不敢多问,从厨房里挎出篮子就上街买菜去了。

张侠捡起身旁毛衣织着,问道:“金枝,姑母把话都跟你说透彻了,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姑母,俺不想和三哥好,”她这样说,是因为心里还想着二龙,“你就别让三哥辞去南雁姐了,三哥是打心里爱南雁姐的……”

张侠一听这,有点不悦了,“金枝,姑母这样做还不都是为你好,我把心都扒给你了,你怎么不知道好歹呀!”

金枝又想出了点子,一再推辞着,“姑母,俺要是和三哥好了,合适吗,那南雁姐咋办呀?”

“金枝,你就别考虑那么多了,嫁给三喜可是吃着甘蔗上梯子,一步比一步甜。反正比乡下那个男人好,家里穷得连耗子都不进。”张侠说,“从表面上看你和三喜是姑表兄妹,但实际上没有一点血缘关系呀!这也是合情合理的,你还犹豫啥呀,过了此村无鸡叫,后悔就来不及了。”

张侠磨破嘴皮,一直到李保姆上街买菜回来才不讲。由于金枝心里恋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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