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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家庭-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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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同己出,没有任何偏爱。你就看在我和你妈养活你这二十八年的份上,饶你二哥这一回吧!”

这话好像是一根闷棍将三喜击昏,恍恍惚惚的,好像前生往事都如镜花水月,虚无皆空,来得太突然了,太离奇了,哑然失惊。好久,他才清醒过来,“扑嗵”一声跪在地上,满面泪花,如水洗一般,“爸,都是孩儿不好,今晚才出现不该出现的一幕;都是孩儿不孝,没有听从你和妈的教诲,一意孤行地去追求那份不应再来的爱情……”

贾建成坐在那儿,泪水含在了眼眶里,“孩子呀,你不必责备自己,你没有错,你理应有爱的权力……”

“爸,你别说了,你和妈的鞠养之恩,我今生今世也忘不了……”他泪流如注,心痛难当,只觉胸口一团东西直往上涌,头晕目眩起来,眼前一黑,瘫倒在地。

…………

次日上午,张侠半躺在沙发里,由于最近一段时日家事牵缠,搅得她心烦意乱,悲伤忧愁。

李保姆从楼上下来,说道:“大妹子,二龙下来了。”然后转身去了厨房。

张侠这才坐直身子,望着他问:“二龙,你怎么啦?不去上班也不下来吃早饭……”

“我活得窝囊,不像你那两个儿子有心胸有气魄,我在你们眼里是只草鸡,熊包……”他走过来,面带惭色地坐在了沙发里。

“二龙,瞧你说的,哪个又看不起你啦!昨晚上的事不都原谅你了,都认为你是酒饮过量才做出那种傻事来,”张侠说,“你的脉搏里流着贾家的血,你的身上有贾家的希望,还等着你将来给妈作脸呢!”

“妈,我想和方圆搞一项活动,说白了是做买卖,可眼下就是手头缺一样,能不能从你这儿周转点……”

没等说完,张侠给堵住了,“怎么,你现在想做生意,难怪你那天说不想上班了。”

“我呢,是自惭形秽,说起来也是脑子一时发热,”贾二龙接着说,“一来是看人家赚大把的钱往自己腰包里塞眼红;二来是你们成天说我工作锐气慢慢磨掉了,工作状态甚至还不如从前,还说我行尸走肉,酒囊饭袋……在这两大冲击之下,我想换个活法,因此使我产生做生意的强烈愿望。我已下定决心,好好地干,让你们大家看看,我才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呢!”

“妈不是不相信你,你平日里花钱大手大脚,吊儿郎当惯了,干啥能干成了……”

他心里有点不悦,“这些泄气的话,我一听就扎耳朵。”

“不是妈存心想打你的兴头,妈是觉着你没做过生意,怕给赔了。”

“妈,你别看你儿子成天游手好闲,干起正事来也不比你那两个儿子差,”贾二龙嘴角边的皮肉不由向上翘了翘,然后又说,“成天在单位跑龙套,真没劲,一心想做生意赚大钱,探索人生的真谛。”

“‘人往高处走,水往洼处流’,人这一辈子能好好地活着就不容易了。如今吃喝不愁,可谁又不想混出个人样来,一旦混得有出息了,亲戚朋友也都看起了。”

“三十年的生活让我悟出一个道理,人在没钱的时候,谁也瞧不起。今日不同往日,有钱就是前途,”他斜躺在沙发里,抬头见张侠不动声色,坐直身子说,“哎,妈,我说了半天,你总不能凉水煺鸡,一毛不拔吧!我不要多,就二十万。”

“二十万,”张侠瞪大眼睛,惊颤半天才说,“你真是狮子大开口,说得轻巧,我上哪弄二十万呀!”

“我爸干这么多年捞足了,对于这二十万,还不是小菜一碟,你就别哭穷了……”

张侠四处望望,赶忙阻止,“二龙,你胡说什么呀!”

“做买卖没本难求利,这二十万算我借你的,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今天借我一滴水,等发了财将还你一条河一座水库。”他笑道,“我干这反正比三弟搞那歪门邪道的事现实多了,他那事成不成可不取决于他自己,说句粗鲁话,就是还在猴蛋上悠着呢!”

张侠看他做生意心切,要是不拿出点钱,也是说不过去的。于是她在脑子里又想出一个主意来,“二龙,既然你想做生意,妈还是赞成你的,妈背着你爸给你……”

“二十万!”他高兴地替她说出。

张侠没有答理他,接着往下说:“先给你拿十万,等你这次做成赚了钱,妈再给你多拿些。不过,妈还有一个条件……”

“妈,只要你肯拿钱给我,什么条件我都能答应。”

她“嗯”了一声,最终还是说出了口,“我要你最近谈个女朋友,尽快把婚事办了。”

贾二龙听后,笑着说:“妈,你还没把钱拿给我呢!等我赚了钱,再结婚也不迟呀!”

贾二龙企图有谋害三喜的动机,再加上三喜的身世逐渐被揭开,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个沉重的打击,就像一支冷箭刺伤了他最脆弱的内心深处,只感到百感交集,无限怅恨……他头上罩有的一片阴云,驱之不去。贾三喜为了发泄心中的怨恨和郁闷,他每天晚上都到酒吧去,在酒吧里喝了不少酒,回到家时已步履不稳,举止失态。

贾雪妮今晚觉无睡意,刚迈出自己房间,抬头看见三喜跌跌撞撞地爬上了楼,慌忙上前搀扶着他走进屋里,并扶他坐在了椅子上,“三哥,你今晚又喝酒了,酒喝多会伤身子的……”

贾三喜红光满面,嘴里不断喷着酒气,“没事,喝不坏身子的。我想什么时候喝就什么时候喝,借酒浇愁,这才叫活着滋润……”

雪妮倒了一杯白开水,走上前递给他,“给,三哥……”

他没有接,只是摇摇头说:“雪妮,别喊我三哥,我不是你三哥,不是你们贾家的人,感觉这场突变,让我们错得很远,始料不及……你说呢,我的好妹妹。”

雪妮听到这,感觉鼻子一酸,赶忙把眼泪逼了回去,“三哥,你永远是我的好三哥。其实你的身世我早听说了,之所以没有告诉你,就是怕你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怕你成天胡思乱想,心里有包袱……”

他抬起头,木然地望着前方,缓缓地说:“我做梦也没有想到,活到二十多年,自己的身世如此的缠绵悱恻,竟是这样让人吃惊的结局。”

“正因为咱爸咱妈将实情隐瞒到今天,才说明他们二老真心的疼爱你呀!”雪妮说,“咱家里就数二哥花花肠子多,嫉贤妒能、无孔不入,心毒如蛇蝎。那天晚上发生的不幸,咱爸已狠狠地教训过他了。我看得出二哥也虔诚忏悔,有悔罪表现。你有知人之明,容人之量,就当这事没有发生过。”

他已从椅子上站起,稳住了身子,长吁一口气,伤心地说:“我心里明白,我当初不该和南雁相识相爱,要是没有我们的结合,也就没有那天晚上悲剧的发生……”

“三哥,你不要怪罪自己,你和南雁姐相爱本不错,我和大嫂都非常支持你。你爱南雁姐,南雁姐也真心地爱着你,你们才是天生的一对。”

贾三喜木讷地站在那,心里愧痛不已,热泪潸潸,“雪妮,说真的,我每次见到南雁都无法面对她那依然饱含深情的目光,在她面前感觉自己是那么的渺小、懦弱,欠她的太多太多。尤其是在写作方面,对我帮助很大。”

“三哥,你感情细腻,文笔流畅,再加上南雁姐的真诚帮助,相信你的作品有一天会成功的。”

贾三喜一步步踱到床前,一下子坐在海绵垫上,“行了,雪妮,你别拿话来搪塞我。我知道,就我写作而言,多次遭到贬损,受人非笑。”

雪妮来到他面前,认真地说:“三哥,谁人背后无人说,像你这样一个坎坷经历苦难的人,懂得尊重自己,也尊重别人。而那些好在背后笑话人的,才是世上最龌龊,可耻的人。三哥,你劈波斩浪,不畏艰险,比起水滴石穿一点儿也不逊色,真是让人敬佩!”

…………

半个月后的一天上午,贾二龙正要外出,却被张侠喊住了,“二龙,你不要急着走,妈有话问你。”

贾二龙返回来,刚坐下就掏出烟和打火机,“叭”地一下点燃着,不停地吸着。

“二龙,我把钱都拿给你半个月了,你的女朋友有着落吗?你答应过的,可不要掩人耳目呀!”

贾二龙心神一怔,睖睁着眼看她,怎么又突然问起这个……不管咋说,先蒙混过了这一关再说。他坐正身子,吸口烟,打着哑谜,“妈,你才给我十万,那十万还没到账。再说,我这阵子不是忙吗,等忙过这一阵子再物色对象也不迟呀!”

“二龙,你若跟妈耍嘴皮子,玩花招,妈就把那十万元收回来,以后也不会再给你钱。”

“妈,你别老拿大帽子压人呀!我也是老大不小的了,又何尝不想结婚呢!”他吸一口烟,脸上露出悲苦的神情,“其实妈心里还不够理解我,我也想干自己想干的事。我们一生中恐惧的是什么,不就是怕白活。没点业绩,在众人面前总感觉抬不起头来。我昨晚睡在床上想,一定要趁现在这个大好时机干出点名堂来,露露脸儿……”

“只要你干得是正事,妈还是支持你的。”张侠说。

“妈,我也早在心里打算好了,”他高兴地说,“现在我们国家入世了,等我这次生意做成赚到了钱,我就买一辆进口的高级轿车,那车开在马路上多威风……”他不禁不由地将头往沙发后背上一靠,面有骄矜之色,闭上眼,边吸烟边疯狂地想着。

张侠没有接他的话,起身走过去“噔噔”上着楼梯。

这会,李保姆从厨房里走出,紧接着来到楼梯处,仰面朝楼上望望,然后返回说着:“哎,二龙,正好你妈这会去了楼上,我有话跟你说……”

“李妈,你别打岔呀,我这会正乘神七,不,神八翱游太空呢……”他依然闭目玄想。

“嗨,二龙,管他神七神八呢!”她笑着走上前,并用手触碰他一下,“二龙,你坐好,听李妈跟你说。”

张侠推门走进来,看到金枝侧身躺在床上,不禁叫了声。

金枝听到声音,便翻过身来,还想往上移动,张侠快步走上前,伸手扶住了她,“金枝你别动,就这样躺着吧!”

“姑母,你坐呀!”

张侠边应边点头,然后坐在了她身边,伸手抚摸着她的手。她这一举动显得异常地亲热、爱抚,使得金枝很感动,眼里涌出了泪水。

贾二龙听她那一说,心里顿感惊讶、离奇,瞪大眼睛问:“你说得这些都是真的?”

“哎呀,这些都是雪妮昨晚上透露给我的,千遍万遍嘱咐我不能告诉你,我可没少学一句。”

贾二龙重新燃着一支烟,垂头无语,只是拼命地抽着烟。

李保姆说道:“你大嫂也不知是啥样的人,真叫人琢磨不透。我听雪妮说,你还往她身上花了不少钱。钱花到了,她也没把话给你传到,反而还拿话欺骗你,说南雁死活不愿嫁给你。你跟大志是一奶同胞,那三喜可就不一样了,论亲还是你和大志亲呀,可你大嫂怎能偏向三喜呢……”

贾二龙被无形的压力牵着,像猴一样被人给耍了,气得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好冲她点点头。他觉得就像拔河一样,拼命地要把对方往这边拉,彼此都弄得满身是伤,可谁也没能改变现实生活中的一切……

“铃铃……”他正想着,手机霍然响了起来。他取出,放在耳边听着。

李保姆站在他身旁,仍在絮絮不休,“二龙,这事不能就这样算了,男子汉要有泰山崩于面前色不变的气量。若再有个月下老人,肯定会搭起鹊桥。二龙,不如……我去找南雁说一下,成不成也算咱把话说到了……”

“好好,我知道了,你等着,我这就过去。”贾二龙说完挂上了电话。

“二龙,你成天待我如亲人,我能不知仨俩是五个。你大嫂眼里没有你,我能帮上的还能不帮你。等事办成了,你也不会亏待我是吧!”她跟在他身后,又一把拽住他的衣边儿,急声问道:“二龙,你这就去找南雁?”

“李妈,公司里打电话找我有事,我出去一下。”他拉开客厅门出去了。

虽说张侠上午去楼上抚慰金枝一番后,还是令金枝心中愁闷,沉默寡言……到了晚上,李保姆将饭端上来,金枝也没有吃。李保姆忧心她的身子,又只好将张侠拉上楼来。“大妹子,你快来劝劝金枝吧,她晚饭还不想吃……”她拉着张侠的手快步奔到三喜房门口,用手推开门,自己朝后一退,张侠抬腿进了屋。

坐在客厅沙发上的贾大志扶了扶眼镜框,高兴地说:“爸,二龙也学得有出息了,他和方圆在搞网络营销,一心想赚大钱。”

“他是钱串子脑袋,想钱都想得发疯了,”提起他,贾建成的脸色陡然一变,显得没有光泽气色了,冷冰冰的,“那都是蒙骗亲人朋友的,能管搞吗?”

“二龙向我借钱时说……”

贾建成急问:“二龙向你借多少钱?”

“十万。”

“你要事先打我招呼,我就不让你借给他。他天资愚钝,也从来没见过他有好运气。”

“我看二龙脑袋瓜灵活,可不是那笨人,”贾大志又说,“二龙说啦,他用不了多久就会升为公司老总,到那个时候,他就能天天住别墅,开小轿车……”

“他是不成器的孩子,就好耍小聪明,不劳而获,坐享其成,”贾建成板着脸孔,一直对他抱有成见,“他无所用心,大少爷作风,从不知道节省钱。有钱时猛花,没钱时伸手向这个要那个要,干什么都干不成……”

张侠坐在金枝床边,好言相劝,最终也没有劝动她。张侠将端起的那碗汤又只好放回床头柜上,心里有点不耐烦了,“金枝,你再不听劝,姑母可就生气了,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站在那儿的李保姆忍不住接过腔:“金枝,你姑母刚才不是把话都说到底了,你放心好啦,三喜他到啥时候都是你男人,活着是夫妻,死了还是夫妻。”

金枝倚靠在床背上,默不作声,只是心酸落泪。

张侠这时掏出手绢为她擦拭着泪水,十分爱怜地说:“我的好孩子,我知道你过得不舒心。姑母也觉得对不住你,没有教养好你男人。我既然娶了你做我的儿媳妇,谁也别想再撵你,别看三喜现在不理你,兴许后来会一个心眼儿跟你好的。我也清楚,三喜是看你生了个怪物,才疏远你的。可生那个孩子怨不着你呀,是他没种下好苗……”

“大妹子,我听雪妮说,南雁她……”

说到这,张侠扭头冲她吼道:“你提她干吗,我明天就去法院告那个狐狸精。她心怀鬼胎,拆散人家两口子。天不收,地不留,早晚还不是死在车轮子底下。”她恨之入骨,破口大骂。

夜,静悄悄的。惟有南雁房间的灯在“哧哧”发亮。

南雁坐在电脑前,手指头快速敏捷地按动着键盘上的代码,只见显示器上出现了一行行方块字……

忽听门“咣当”一声,使她心里不由一阵惊吓……于是她停止操作,转脸一看,原来是喝得醉薰薰的贾二龙。他的突然到来使她大为错愕,他怎么现在晕来了,他想干什么……看他满脸淫笑哩溜歪斜地走过来,她心中好似滚油烹,慌忙从椅子上站起,神色张皇地问:“你……你来干什么……”

“南雁小姐,我今晚来是专门拜访您的,怎么不欢迎我来……”也许是酒的威力,身子有点飘飘然,嘴里还不住地打着饱嗝。

南雁心里惶悚不安,往后退了两步远,恶狠狠地冲他吼道:“你,你给我出去,我不想见到你。你假道学,卑鄙无耻,是个衣冠禽兽的家伙,滚——”

贾二龙遭到如此辱骂,并没有感到羞愧,做出涎皮赖脸儿的样子,“南雁小姐,我是真心爱你的,你别躲着我呀!”他一步一步地朝她逼近,“你听我说,你是我的心上人,在这个世上,我就对你一个人动心,非你不娶。我今晚来是正式向你求婚的,你今后不要再答理三喜,他不是东西,就,就和我好吧!自打我第一眼见到你就深深地爱上你了,你不仅才华横溢,满腹文章,还风情万种,有一副招蜂引蝶的脸蛋和身材……我对你说得都是掏心窝子话,没任何保留。”

南雁弄清他的意图,气得两条腿都在发抖,心里充满憎恨,“你这个流氓,真是恬不知耻,死不要脸,别痴迷不悟了,回家找你表妹去吧……”

阴险狡诈的二龙发出一阵狞笑,然后说:“我跟我表妹是有过一段来往,可我并不爱她,而我对你的爱是日月可鉴的。我一心想娶你做我的老婆,您有佛祖的仁慈和大度,有哲人的学识和幽默,你就成全我吧!我对你一片痴情,就是草木也会感动的。”贾二龙离她不远,忍耐不住了,如箭一般冲上前双臂紧紧抱住她,就用热吻攻势“叭叭”地亲吻起来。

南雁没有防备,被他死死地挟住了。她脸上煞时红到耳根,气焰万丈,硬是将他推开,然后举起手“啪”地一下使劲打在他的脸上,“你是个人面兽心,披着人皮的狼。你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不然我可要喊人了……”

顿时,贾二龙鼻孔里流出鲜血……他又气又恼,伸手抹一把血液,横眉竖目道:“你敢打老子,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既然我这辈子得不到你,别人也休想……”他不能自己,再次扑上前用力去撕她的衣裳。她在拼命地挣扎着,同他一番格斗。“我给你好果子吃,你还不干……我这回非糟塌了你,叫你臭名远扬,今后没脸出去见人……”他一气之下竟然攥住她的两只手劈头盖脸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被打得鼻青脸肿,皮开肉绽……手无缚鸡之力,早已没有还击之余和搏斗的力气了。她疼痛难忍,实在是支持不住,便晕倒在地上……

然而贾二龙心里高兴了,整天朝思暮想的情人如今垂手可得了。他俯下身子,用力去撕她身上的衣裳,很快就剥个精光,一丝不挂地呈现在他面前。他的心跳荡起来,两眼发直地望着她光润的肌肤,肥胀的乳房,圆滑的小腹和修长的大腿……撩拨得他浑身痒痒的,馋流口水,成了他的囊中物。他直起腰杆儿,急忙脱去身上的衣裳,身子一倾像巨山一样猛压在她身上……

屋外起风了,狂风震撼着院中树木,发出痛苦的哀泣。屋里在尽情地发泄着欲望。

轰隆隆,轰隆隆……炸雷一个接一个地响着。顷刻间,大雨飘泼而下。

因贾三喜与南雁破镜重圆、耳鬓斯磨,使得张侠记恨在心。她决定去法院上告南雁,以解心头之大恨。她吃过早饭,就一直在心里盘算着……

李保姆上街买菜拐了回来,看到她手持话筒,按动着电话号码,笑着问:“大妹子,你给谁打电话呀?”

张侠将话筒搁在耳边听着,还是传出对方手机已关,无法接通的话意,“我都打几遍了,这二龙怎么老关机呀!”于是她搁下电话,喃喃道。

李保姆弯下身子,将那满篮子菜搁在地上,又问:“大妹子,你找二龙有事呀?”

张侠抬头说道:“我准备去法院告那个狐狸精,想找二龙回来商量着请个律师。恰巧二龙有个朋友是律师,没几天还听他说跟律师在一起吃饭。”

李保姆一听这,顿感惊诧,“咋啦,大妹子,你这回还动真格的呀!”

“哼,那个狐狸精让我跟金枝不好过,我还能会便宜了她。就凭我自己,我让她死都找不到坟头。”

“嗨,大妹子,你那脑子一发热,想个啥就是啥。”李保姆觉着好笑,不过没有笑出声,“三喜都结过婚了,他现在就是跟南雁有来往,那不过是朋友相称。你去法院告她,你又抓不着她小辫子,法官能定南雁啥罪,她也构不成犯罪呀!”

“我就不会捏造事实,弄虚作假,说那个狐狸精鼓捣三喜与金枝离婚,害得金枝喝药、上吊,成天寻短见……”张侠大吹法螺,“我这次绝不轻饶她,就要和她惊官动府,把她的名声搞臭,让她没脸在这个城市呆下去……”

“大妹子,你说得这些也要有真凭实据呀!光听你一面之词是不行的,人家法官会查访的……”

张侠心中生烦,自然没好声地说:“去去,别在这啰唆了,快做你的饭去。”

第十七章

自那天晚上南雁身遭强暴后,使她含恨终生,悲恸欲绝,一心想到那个光明、清静、快乐和能摆脱人间一切烦恼的极乐世界去。可她又舍不得这座工作生活的城市,抛不去自己所从事的职业,还有远在大西南的父母大人……但脑子里只要一想起自己悲惨的遭遇,又陷入极度的痛恨之中,完全丧失了生活的信心,真想了结一生。于是她从一家私人药店里买回了一瓶“安眠药”,用水全服了下去。

经过抢救,终于把她从死神里夺了回来,获得了重生。

然而贾雪妮得知后,目瞪口呆,简直不能相信会是真的。可又已切切实实地发生过了,这使她心里难以揣想。

贾雪妮从外回来,天已黑了。她推门进来时,只见李保姆在客厅擦抹着地板,急问:“李妈,我妈去哪儿了?”

李保姆直起腰杆子,笑着说:“是雪妮呀,你妈在楼上歇着呢!”

雪妮抬腿走了几步远,李保姆便丢下拖把,疾步走上前,又一把拽住她的衣裳边儿,“哎,雪妮你不知道呀,我今儿在家跟你妈吵了一天,”她说,“你就猜不出,俺老姊妹俩争吵啥,她一言我一语俩人争吵得脸红脖子粗的……”

雪妮转过身子,睁大眼睛问:“李妈,你是不是将金枝生那个怪胎的事告诉了我妈……?”

“雪妮,金枝生孩子那事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咋能乱说,”她说起话来连珠炮似地不歇气,“二龙要是知道那事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还不拿刀子割我的舌头呀!我可没发神经,脑袋瓜清醒着呢……”

“那你和我妈争吵什么呀?”

“你妈张罗着要去法院告南雁,今儿在家打了二龙好几次手机就等着二龙回来商量着请个啥……我也说不好,就是在大堂上替你妈说话讲理的……”

贾雪妮听到这,二话没说,掉头朝楼上奔去。

这一下,倒叫李保姆心里高兴了。她又接着干自己的活儿,并没有沮其成行,而是想借水行舟,使其达到自己的意图。

贾雪妮登上楼,直接来到张侠住的那间房门口。她“砰”地一下推开门,撅着嘴巴走进来。

侧身朝里睡的张侠心里不由一惊,翻过身来,说:“哟,我的娇女儿回来了,妈还就想找你聊聊呢!”

她来到镜台前,一转身倚靠在那儿,单刀直入地问:“妈,我听说你要控告南雁姐,有这一回事吗?”

“呃——”张侠感到诧异,怪不得她气色这么难看……她既然把话都问到这份上了,还隐讳什么。“哟,你冷脸子给谁看呀!妈之所以上告那个狐狸精,还不是因为她想拆散三喜和金枝。你三哥都是成过家的人了,她还老在里边掺合,搅得我们一家老小不得安声。”

雪妮觉得这样对待南雁不公平,心里不服气,直言地说:“妈,你还想上告南雁姐,她这两天不知为啥,真的想到了死,”她深感同情,万分悲切,两眼闪着泪花,“也就在今天上午,南雁姐喝了一大瓶‘安眠药’……”

“那个小妖精服毒了?”张侠坐直身子问。

“我咒谁也不能咒南雁姐呀!”雪妮接着说,“幸亏南雁姐被单位同事发现,及时送往医院。经过医生抢救,她才算保住了命,不过还没脱离危险期。”

张侠听到这,心里有点疑惑了,“那个小妖精就等着三喜与金枝离了婚,嫁给三喜呢!她咋能轻易去死,我才不信你这一套呢!这是你们背地里想好的点子来吓唬我,以为我心里害怕了,也就不会去法院告她了。只要那个小妖精在这个城市生活一天,我就一天不让她消停……”

“妈,你不要老揪人家辫子不放,”雪妮十分认真地说道,“南雁姐果真是喝毒药了,我跟大嫂,三哥一块去的医院,只是我和大嫂先走一步,三哥还陪伴在南雁姐身边呢!”

“像她这个心眼儿坏的,老天爷显灵了,死了我才高兴呢……”她一脸怒色,口气更显得尖酸、刻薄。

“妈,看你说得多难听,”她伤心流泪,伸手抹一把,“南雁姐经历坎坷,遭受了爱情上的打击和挫折,她心里够难受的了……”

“她想人家没想成,一气之下想到了死,死了正好,也省得我去法院告她了。”

雪妮觉着她态度坚决,没有商量的余地,气得“唉”一声,哭泣着跑出房。

蓝青回到家,话也不说,两眼直直地瞪着,坐在沙发上发呆……

贾大志身穿睡衣,再次从卧室里走出,催促着:“蓝青,睡觉吧,别坐着发呆了……”

“我睡不着……”她头也没抬,情绪不定地说着。

“哎呀,我说你真是太动情了,”贾大志站在她身旁说,“你和三喜,雪妮去医院看过南雁了,她性命也保住了,看你还值得这么伤心。你就是在这沙发上坐一夜,奇。сom书南雁她也不知道,更不能缓解她精神上的创伤。”

“叮咚——”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贾大志走过去,伸手打开房门。

“大哥。”站在门外的三喜叫了声,然后抬腿走了进来。

蓝青坐正身子,慌忙招呼着;而大志随手关上门,无声地返回卧室。

贾三喜坐在她对面的沙发里,心里悲痛得也不想说什么。

“三喜,你刚从医院回来?”

他边点头边“嗯”道。

“我从医院回来后,一直坐这瞎想,”她说,“我真是弄不明白,南雁怎么也犯傻了,竟然会想到伤生……”

“我刚听说也不敢相信,事情来得太突然,太可怕了……”

“南雁不记前嫌,和你重新恋爱。这眼瞅着好事来到了,她却……”蓝青太感到出乎意料了,“要么是南雁在工作上遇到了麻烦,挨领导批评,或与同事发生口舌……”

“不会不会,”贾三喜十分断定地说,“这一点我很了解南雁,她和领导、同事之间友好相处,从没和单位里人发生过磨擦……”

“是你失言冲撞了她,伤了她的自尊心?”

“没有呀,我和她在一起时,从没有拿话取笑过她,总是和睦相处,互敬互爱。”

“就是有一星半点儿的也不能搁在心里头呀,大风大浪都挺过来了,还有啥磨不开的呢……”她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咱和雪妮去医院看她时,只见她睡在床上闭着眼,啥都不想说,可内心的苦衷说出来总比憋在心里好受呀!”

“就在进屋的一瞥之间,我已看出她痛苦的心情,真是目不忍睹,”贾三喜接着说,“后来我单独问她是不是有男人欺负,她让我走开,想一个人肃静一会……”他显得很悲哀,这时有两颗泪珠从眼角悄然滑落。

…………

张侠得知南雁想服毒自杀,惊喜不已,恨不得南雁立马死去,也省得她一天到晚再为三喜和金枝俩人的事提心吊胆了……然而事情都到这一程度了奇Qīsuu。сom书,张侠不但没有放弃,反而上告南雁的气焰,越来越显得嚣张。

“大妹子,你说啥,南雁她服毒啦?”李保姆站在她面前,惊诧地问。

“从我嘴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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