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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养成:酋长的爱妃-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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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发生场景时候,她还是不由得缓缓地松了一口气。

再翻过一座低矮山,便可以接近那扎营之地了,孟青夏甚至能隐约看到几面她所认识,白起得力部下所率领亲兵队伍旗帜,自然,白起若是有所谋算,不可能空手而来。

再靠近,恐怕就要接受盘查了,所以礼容才不得不停下了马,不再继续前进。

那山风凛冽而来,孟青夏身上虽然披了礼容外袍,但身子不免单薄,仍然是瑟瑟发抖,那低矮山丘上,一马两人,皆是墨发飞舞,衣袂翻飞,这整个山丘绵延,好像都寂静得只能听到呼呼风声一般。

就此时,孟青夏头顶传来了礼容低沉声音,他问她:“小奴隶,随我回岷山国,你不必再做那个人暖床奴,你可以得到自由……”礼容低垂下眼帘,那血红眸子,像是璀璨红宝石,美丽而又耀眼,他看着她露出惊愕神情小脸,那张一向傲慢而又清高拒人于千里之外俊脸之上,说这句话时,噙了强烈不安和犹豫,比起孟青夏来,这个岷山国四王子,反倒像一只小心翼翼揣测主人心情小兽,是了,他不安,他竟有些恐惧这个女人会拒绝他请求,而说出这些话,对他而言,是一件他想也不曾想过事,此时此刻这个他,好像不是他所认识自己:“他能给你,我也能给你……哪怕……”

是了,他动摇了,他从来没有像现这样,生出这样强烈**和野心来,这样想要得到一样东西,这样地羡慕,羡慕到有些嫉恨那个叫白起男人,他忽然也很渴望,这样温暖……她可以为了那个人不顾一切,甚至差点丢了自己命。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礼容不由得苦笑,他一定是疯了,若不是疯了,怎么会葛国首领庭纵起大火时候,不管不顾地潜入那样危险地方,担心起她死活来?他若不是疯了,现该死他都干些什么?千里迢迢,把她送到这里来!他若不使疯了,怎么会忘了,自己是怎么沦落到如今这样场面,自己身上,又背负了多少恨。

然而此时此刻,他竟然忘了自己放下骄傲和尊严,忍辱负重到如今是为了什么,他动摇了自己对权位野心,竟然生出了,只贪婪地渴求这温暖,哪怕忘记那要讨回岷山国本来属于自己东西恨,劝她随着自己离开,不要原本属于自己岷山国一切……

050 白起反悔

孟青夏张了张嘴,没能回答得上来,她只觉得自己头很疼,昏昏沉沉地,再加之连日奔波,她意识都有些迷迷糊糊,直到此刻,这小小山头忽然被火光所包围,那些都是涟亲自训练出来身手极好亲兵暗卫,刷刷刷,就像凭空出现这里一般。

孟青夏神情尚有些迷糊,礼容红眸却这一瞬间,危险地沉了下来,她感到自己腰间一紧,礼容甚至将她勒得有些疼了,她眉头都不禁皱了起来……

前方一片火光之中,传来了微微骚动,孟青夏甚至本能地就已经察觉到是发生了什么事,饶是如此,当这四周响起了那恭敬向他行礼声音“白起大人”,孟青夏背脊仍是一僵,她几乎能感觉到,那道威严而又带了浓浓不悦气息视线正落她身上。

“白起……”孟青夏深情茫然,低低地重复了这两个字,她很想回过头来看他,可是眼前黑暗却是刻意一般这时候袭来,孟青夏身子一沉,连日来疲惫,竟然这时候垮了下来,就连耳边都模模糊糊,再也听不到这四周声音。

看着那个一身狼狈,昏迷过去小女人,白起那威严如峰眉宇果然一拧,尤其是,他看到她身上,仍裹着礼容外袍时候。

“白起大人?”此时涟正向白起低声请示,是否要对岷山国四王子动手,毕竟,他与白起大人之间是有过协议,或许白起大人留下这个红眼睛年轻人一命,正是对日后掌控东面岷山国第一步部署。

白起冰冷嘴角线条终于此刻微微一抬,夜风呼啸,翻动他衣袍,这个伟岸高大统治者立于这夜色中,勾起了一抹冷然轻嘲笑意:“看来是我人又任性了,才把自己弄成这样可怜模样,辛苦你了,还将她亲自送到我这里来。”

白起说着,便恍若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向处于他亲兵包围圈中礼容所方向走去,看样子,是要亲自从他手中将那小女人接过来。

涟当即皱了眉,他当然不同意白起大人亲自上前,但此刻,涟仍是克制地保持了沉默,只是那周遭一双双眼睛,都寸步不离地紧紧盯着这个红眼睛野兽,生怕他会突然发起狂来。

对于白起那样云淡风轻地说出那样话,礼容果然眸光一敛,就连抱着孟青夏双手,都按自紧紧地发了力,但末了,他还是缓缓地松开了那力道,白起过来时候,下了马,微微地弯起了嘴角:“她受伤了,若不及时治疗,恐怕情况会糟糕。”

果然,礼容说了这句话时候,白起脸上那无懈可击王者淡漠神情,也微微有了些变化,但那变化只是转瞬即逝,他从礼容怀里接过了孟青夏,仍是像她小时候一样对待她,一只手固定了她膝弯处,另她身子重心全部都落他肩膀上,白起顺势空出了一只手,将她身上披着礼容披风归还,失去了那披风遮蔽,白起可以清楚地看到孟青夏衣领之后裸露出来那红肿肌肤,她身子滚烫得很,即便是隔着这衣服,他也能感觉得到。

白起什么也没说,用自己披风将她重裹住,这才意味深长地看了礼容一眼,嘴角带着微微地淡笑,但那笑意却根本不曾进入过他莫测蓝眸深处:“你可以走了,毕竟,这是事关我夏联盟要事,我并不方便留你叙旧。至于我人……”顿了顿,白起嘴角弧度淡了一些:“我自会打点。”

自会打点?

礼容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终于嗤笑了一声,语气刻薄又揶揄:“我只是同情那女奴罢了,为了您事,她可是差点就丧生大火之中。”

丧生大火之中?

白起皱了眉,转身便离去,看样子,他已经是仁慈了,至少没有这种情况下下令为难礼容。

白起那傲慢态度果然激怒了礼容,他本性本就骄傲,又身为岷山国四王子,岂容白起如此蔑视,那夜色之下,这红眸年轻人垂身侧手蓦然一紧,那拳头关节咯吱咯吱作响,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意料到,他竟然会一时间失去了理智:“奔波多日,朝夕相处,你怎知她仍愿意到您那儿去呢,‘白起大人’?”

白起脚下一顿,这夜本来就凉,此刻众人只觉得四周温度好像陡然直下,那沉沉低气压,压得人透不过气来,足以令人胆战心惊……

礼容眸光微闪,随即嘴角一翘,那眼角下泪痣,顿时妖冶了起来,衬得那张本来就俊美绝伦,甚至是连女人看了,都要自惭形秽面容,加颠倒众生起来,他嘴角笑意,满满地噙着都是讽刺和揶揄:“男人和女人朝夕相处,总是免不了肌肤相亲,何况,她还是受了伤人,日夜换药,才不至于路上就断了气……”

“你应该知道,自己正干一件多么愚蠢事?”白起冷漠地打断了礼容话,他站那,高大身形俊逸而冷凝,浑身上下散发着耀眼威严霸气,那句话口吻平静,甚至连尾音都是不冷不热地落地,可莫名,却带了足够威慑力。

礼容也不由得苦笑,他当然知道自己干一件多么愚蠢事,他如今,确是境况狼狈,落于下风,甚至需要依靠和白起谈妥约定来夺回自己失去一切,他一向骄傲,能和白起谈妥条件,自然是舍弃了自己尊严,若不是白起发兵援助他重返岷山国,对他白起自己也有无利益,这笔交易又怎么会轻易谈成呢?而他也很清楚,一旦白起兵力进入了岷山国,纵使他夺回了岷山国统治权,未来漫长时间里,他也将沦为白起手中一枚棋子罢了。

他是拿岷山国做赌注了,也很清楚自己白起这样人面前暂且只能妥协现实。然而他现,却起了要与白起那样人做比较,争夺那个女人心思,这可真是可笑,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被冲昏了头脑了,这不像他。

可……那小女人遍体鳞伤模样,低低地呢喃着那个人名字声音……礼容手中拳头又是一紧,他究竟,是哪里不如那个人……倘若他也能重拥有至高无上权力,倘若有朝一日,他要白起都必须得臣服于他……

想到这,礼容似乎忽然又清醒了一些,他淡淡一笑,垂下了眼帘:“看来我能做,也只到这了。希望你还记得,我们先前约定。”

“约定?”这一回,倒是换了白起极其不屑地吐出了这两个可笑字眼,白起英俊深邃面容上笼罩了一层凉薄得丝毫不带一点温度莫测阴影,他蓦然笑了,用冰冷而无情话语羞辱着那个不自量力年轻人:“忘记那所谓约定吧,连自己不想失去东西都保不住人,我并没有必要他身上浪费丝毫精力。”

危险,危险气息仿佛铺天盖地而来,惧是由眼前这位强大而又冷硬统治者身上散发而出,他蓝眸,亦仿佛燃了冰蓝色火焰一般,就是跟白起身边多年那些部下们,大概都还从未见过白起大人这样残酷而又无情一面,他很少……这样毫不掩饰地去羞辱一个人……

礼容面色果然变了,不仅是礼容,就连涟神色也很是不解,这可一点也不像白起大人作风,且不说这是白起大人答应了事,这么多年了,但凡白起大人允诺事,还未曾出现出尔反尔时候,何况白起大人应该很清楚,那岷山国四王子,是再合适不过一枚棋子,有了他,白起大人不仅师出有名……甚至,整个岷山国也会因为迎来一场夺权之争,而大乱呢……

但涟此刻并不敢多嘴劝谏,只因白起大人抱着那女人回来时,他脸上已经写满了不悦和冰冷情绪,像是凝结了寒冰,从骨子里散发出了令人望而生畏肃杀之感……

礼容显然也是对此感到十分意外地,于情于理,白起一向是个理智得可怕男人,况且往后这件事传了出去,只会折损他声誉和威严罢了,如此,相当地得不偿失……

“涟。”白起淡淡地扫了涟一眼,威严而不容置疑地发了命令:“杀。”

杀……涟怔了怔,但很回过神来,白起大人继然已经不打算利用这颗棋子了,自然是要斩草除根……毕竟,这个红眼睛年轻人,可不是泛泛之辈……

礼容是这样高傲一个人,怎能忍受得了白起如此肆无忌惮羞辱?终于,他脸色冷了下来,那双嗜血红眸里,亦是溢满了杀机,几乎是白起下令之前,礼容就已经先发制人地,夺过了离他近暗卫武器,反手就是一颗脑袋落地,这是一个手脚受困,拖着沉重枷锁,尚能要了猛兽命恨角色,他浑身上下爆发出森冷嗜血杀气,出手是狠辣无比,没有丝毫犹豫!

一时间,涟亲自训练出来那么多暗卫,竟然礼容单枪匹马面前落了下风,忽然那杀机迫近,白起冷笑了一声,反手便将涟身上佩刀抽了出来,礼容是红了眼,欲破釜沉舟了,擒贼自然先擒王,要杀,他也是果决地冲着白起而去,哪怕周遭刀刃全都朝向了他,而此刻礼容,就如同一只发狂猛兽一般,连看都不曾看他们一眼,而此刻白起,似乎也是打算亲自要了这个年轻人命了……

白起嘴角冷笑,带了淡淡嘲讽,可就此时,那一直昏昏沉沉地趴他肩头小人儿似乎是感到不安了,她身子忽然动了动,这也让白起蓦然皱起了眉,千钧一发之刻,白起却是将攻势改为了守势,因为这一瞬迟疑,白起欲闪身侧过,以他身体将孟青夏护了安全范围以内,以免殃及他怀里这个随时会醒来不知会做出什么轻举妄动小女人,这一侧身,白起几乎是将自己背部暴露了危险之中,礼容那刀却是不偏不倚地自白起另一边肩膀穿过。

“白起大人……”

周遭传来了一片惊呼,白起却是连面色都不改,一手折断了穿透自己肩膀那半截刀刃,然后身形如风,当即卸掉了礼容手中那被折断刀刃,鲜血自肩头淌下,落白起手心中,他手中那半截刀刃,电光火石之间,也不偏不倚地挑断了礼容手筋,随即穿透了礼容胸膛,心口位置……只见那道高瘦身影忽然一顿,失去了所有动作,血腥味越发浓厚了起来……

一时间,那攻上来暗卫,便将礼容给钳制了地上,他们纷纷像白起请罪,但白起也只是淡淡地一抬手,任由涟上前要为白起先做简单止血。

因为负伤,再加之刚才那混乱场面,白起不得不将孟青夏放下来,检查她身上是否受了波及染伤,对于他部下请罪,白起也没有多说什么,只下令道:“不必留了,杀了吧。”

许是这冰冷泛着杀意声音和那浓重血腥味刺激到了孟青夏,她紧紧地皱了眉,然后有一瞬地恢复了些意识,那双漆黑瞳仁尚有些茫然,但仅那一瞬间,她好像是听出了白起所下命令,蓦然,就白起要动手检查她情况时候,孟青夏不知道是哪来力气,踉踉跄跄地推开了白起,跌跌撞撞向那浑身上下也负了伤礼容,挡他面前:“别……”

别杀他。

白起眸光一敛,蓝眸冰冷了下来。

因为孟青夏举动,又没有白起大人命令,一时间让钳制着礼容那几名暗卫有些不知所措,而礼容红眸却是闪过了一道异样,他眸光复杂,那道带血身影,却这时候挣脱了钳制,他笑了,嘴角那染血笑意妖冶得如同邪魅,那血腥味忽然凑近了孟青夏耳际,低笑着,说了一句什么,直到她身形微僵,分明被挑断了手筋,刺穿了胸口,可他还是这一瞬间,挣脱了所有人束缚,杀了出去,狼狈地,却也容他逃了……

许久,孟青夏仍是怔了原地,直到她身形晃动,被白起接住……

------题外话------

这章好难写啊,乌鸦头都写疼了。不如人意,乌鸦只好先了,有时间再回头修它。

001 重要客人

别忘了,我说话……我若不死,定教你刮目相看,胜过于他……

礼容离去前话还耳边,不知怎,孟青夏心忽然有些慌了起来,那红眸少年冷肃恨意让人心悸,她虽不是他,但只是看着那一双孤注一掷少年神情,孟青夏揣揣不安,总觉得,会发生些什么……

那种心情,就像看一个走向地狱深远年轻人,却无法阻止他,被恨意所吞噬。

军帐之内燃着火盆,摇摇晃晃,似乎是要偃旗息鼓,外头天是深蓝色,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东面山头露出了一点红色微光,星辰黯淡了下去,外头守夜士兵和前来换班士兵交了接,打着呵欠安安静静地离去,帐子里那床榻上躺着娇小身影是面朝下背朝上趴柔软毯子之下,地上是一团脏衣服,白起掀开了那毯子,视线便落了她裸露背部肌肤上,那些皮肉伤本并不严重,但因为没能及时处理,严重些伤口都化了脓,她身上还发着烫,白起皱了皱眉,那深邃蓝眸,忽然涌起了一股复杂情绪,好像隐隐有冰蓝色火焰那寒冰之下跳窜。

“白起大人。”吩咐煮来治伤退烧药军医已经来了,正帐外恭敬地回禀白起。

白起闻言,这才将孟青夏身上毯子盖了回去,侧过身来,吩咐人将煮好药送进来。得到命令,那军医便小心翼翼地将药送了来,全程甚至连眼睛都不敢轻易抬起,要知道,白起大人宠姬正躺那,他可不敢多看一眼。

那药想必是苦,往常王城里时候,要哄这个小女人吃药可不容易,女人大多怕苦,但眼下白起也没功夫替她找来去苦配药,行军外,且又远漠北,就是随军运带粮草药材都很有限,看了眼那碗仍散发着带着苦味蒸汽黑乎乎液体,白起俯下身来,低低地唤了孟青夏几声,就像哄一个小孩:“青夏,醒醒。该喝药了。”

连唤了好些声,孟青夏才微微皱了皱眉,待她睁开眼睛时候,仍是头重脚轻,整个人迷迷糊糊,这帐子里跳窜火光从模糊到渐渐清晰,她眼睛一时竟都难以适应这微弱光,模模糊糊之中,她似乎隐约能看到身侧那道熟悉身影,孟青夏想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喉咙干哑得很,说出口声音竟然也有些不像她了:“白起?我哪……礼容呢……”

“你倒还挺关心他。”不知是不是错觉,身侧那温柔低哄声音蓦然一沉,就连空气都好像冷了一瞬,但他并没有为难她,只是不动声色地抬手替她捋去垂落下来令她不舒服发丝,随即淡淡地笑了笑,没有再提半点关于礼容事,安哄道:“先把药喝了。”

孟青夏似乎有些清醒了,依照白起行事作风,断不可能让礼容从他手中逃走,留下后患,但看白起如今态度,却不像是礼容已经落他手中样子,孟青夏默了默,明智地不再提方才那个话题,听了白起话,她也只是温顺地点了点头,欲起身之时,却发觉自己身上衣衫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被剥了个精光,孟青夏一顿,随即脸色好像红了一些,也不知道是因为发烧之故,还是因为别什么缘故,她下意识地便欲将身上毛毯裹紧,将自己圈成一团,却因为这个动作太大了,似乎是扯到了背后伤,让她不由得闷哼了一声。

白起似乎是看穿了她意图,他大手忽然圈住了孟青夏腰,将她连那毯子带人一起抱到了她腿上,他另一只手端了药碗,亲自喂到了她嘴边,低声嘱咐道:“身上才刚刚上了药,不要轻举妄动。”

上了药……孟青夏头虽然仍一片昏昏沉沉,但她还不至于听不懂白起话,白起这一趟,身边必然不可能带了服侍侍女,他也必然不会让那些胡子一大把军医替她上药……这么说来,是白起亲自做了这些侍候人工作?虽然他们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亲密关系,可纵然如此,孟青夏仍是感到窘迫和迟疑。

白起将她迟疑看作了对那面前黑乎乎药排斥,他不由得好笑地奉劝道:“喝下去,对你身体由好处。那些皮肉伤虽然不严重,注意着些,未必会留疤,但烧不退,以后身子垮掉吃苦可是你自己。”

一切都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般,气氛好得不像话,孟青夏抬起头,那漆黑清亮黑眸凝视着眼前这张她熟悉不过英俊面容,他仍然能若无其事地微笑着对待她,就像平日里他心情极好地时候将她看作宠物一般对待,孟青夏缓缓地垂下了眼帘,什么也没说,接过那碗药,一股脑就给喝完了,虽然有点苦,可她……毕竟不是小孩子。

想到这,孟青夏不由得苦笑,她对白起而言,到底是什么呢,他许是从来就只是将她当作小孩子一般哄着吧,抑或是,就如人们所说那样,像白起这样年轻气盛统治者,身旁有那么一两个宠姬总是正常,作为宠姬,她所需要做不过是取悦白起,侍奉白起罢了,而今看来,孟青夏觉得她不惜放了一把大火,急迫地想要将凤眠和九夷人勾结一起消息告诉白起,将自己弄成这样狼狈模样,就如同一场笑话呢……她可真是,出了大洋相啊。

想必白起对于她会擅作主张出现这里,也很是头疼吧?

孟青夏低下了头,似乎不大想说话了,那原本堵了一大堆心口想要问问题,眼下看来,却似乎没有什么要问必要了,也是,她要问什么呢?问白起为什么不将真正局势告诉她?问他为什么不告诉她,他早就知道凤眠那点小伎俩?否则她就不必出这样大一个洋相?这天底下,还没有奴隶主有必要向一个女奴事事俱告规矩,何况白起还是那样一个手握大权统治者。

何况……到底是她一时乱了阵脚,她早该知道,以白起手段,怎么可能那样轻易地陷入圈套,这天底下,大概清醒人就是他了,白起一向心思缜密,理性至极,看白起如今气定神闲得模样,想必白起应该是早做了准备,九夷人之危应该不足为患吧?

孟青夏虽然没有说话,但那神情变化却是没能逃过白起眼睛,他目光落她垂下脑袋侧脸之上,白起半眯着眼睛,他眸中闪过异色,那温柔声音,轻飘飘落下,好像是落到了听人心底,带了些轻叹,和让人捉摸不透深含义:“青夏,你现,已经不愿意对我敞开心扉了吗。”

管他知道她一贯是个心思重人,但如今,他分明是看到了,一扇打开门,又慢慢地合上感觉,这种感觉让他有些不安……是了,不安。就连多少次刀刃上舔血,多少次大军侵袭,多少次惊险危机,都没能让一贯自负而强大白起不安,然而此刻,这个小女人安静,却仿佛让他,第一次感到了那种无法掌控惶恐,好像有什么东西,随时会从手中流走一般。

这样口吻,这样心情,白起丝毫没有掩藏,就连孟青夏也是听得一愣,她有些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睛,对上了那双一贯可以穿透人心蓝色深眸,她忽然有些迟疑了,目光闪烁,竟然想要避开和白起对视。

“心中有怨责,却不愿意说出口。”白起说到这,停了停,他凝视着她,终也只能无奈地轻叹了口气:“伯益逃至九夷不假,我记得我曾与你说过,九夷分东夷、西夷,两位首领一向不合,西夷首领性情古怪,东夷首领却是好大喜功,不甘与他人共享权力,必是心怀不轨。伯益此次教唆东夷首领设下此局,欲引我入瓮,借九夷人之手讨伐于我……”

孟青夏微微皱了皱眉,她仍是不说话,白起和她说这些时候,她心中甚至想着,他是否……又要拿些好听话来哄她?就像……哄一个傻瓜一样。

孟青夏那点心思哪里能逃得过白起眼睛,他嘴角微微弯起,染了淡淡笑,修长指尖抬起了她下巴,惩罚一般她柔软温烫嘴唇上轻啄了下,孟青夏是避之不及,管她知道,白起开口向一个奴隶解释,已经是十分难得了,但她心中仍是有些怨他,不禁便别过了脸去,避开白起捏着她下巴手:“你不必与我解释这些,事实上……是我太过自以为是,忘了身份。无论你如何安排,都不是我该过问。”

孟青夏此刻终于开口,管她说分明都是一些赌气话,但比起先前那令人不安沉默,让她如此话里带话“奚落”,白起反倒轻轻地勾起了嘴角,笑了:“生闷气,后吃亏只会是你自己而已。我没有告诉你眼前状况,不过是以为……没有必要让你也跟着担惊受怕罢了。管伯益和九夷人勾结到一起,眼看着凤眠立场不定,欲隔岸观火,形势似乎对我很不利……但,也不是没有解决办法。”

“解决办法?”谈到这,孟青夏果然也是心下一拧,白起所面临形势确是很严峻,漠北三大氏族联盟,立场不明,又不自己地盘上,如今凤眠立场还是摇摆不定,尚且还能让白起有喘息空档,但凤眠那不过是明哲保身之举罢了,九夷人和白起,他谁也不想得罪,可白起一旦九夷人这儿落败,凤眠那边,必然是要落井下石。

这一点上,孟青夏通常是识大体,这种节骨眼,管她心中对白起仍是有怨,可也并不想白起还为了政事焦头烂额时候和他闹脾气。焦头烂额……孟青夏目光闪了闪,看着白起这气定神闲模样,可不像是焦头烂额。

白起一向知道她心思机敏,便知是瞒不过她,索性低头抵着她额头,这小女人生了病模样,反倒脸色发红,娇娇小小地坐他怀里,她发烫肌肤光滑细嫩,若不是看她带了伤身,身子又不怎么舒服……白起呼吸不由得有些沉重了,执了她手,放入他掌心中,她手指上落下了一个吻:“你应该听我劝,这些事情,就交由男人来烦恼。如今你既然来了……就留这里,我会留下得力部下护你周全。”

白起似乎并不打算与孟青夏这个话题上继续谈下去,孟青夏还欲张口再说些什么时候,白起便已经低下头堵住了她嘴,这让孟青夏不禁又羞要恼,她被白起吻得七荤八素,本来就身体虚弱,这下是说不出话来,脑袋里一片混乱,无法冷静理智地思考问题,简直是一片空白……而白起此刻,也不像是有那心情谈情说爱,他这么做……分明像是故意……

孟青夏被他吻得气喘吁吁,白起本意确是不大希望孟青夏继续这个话题上问下去,可直到后来,就连他自己都有些入了神,着了魔,忘了正事,那吻落到了她肩膀上时,他才想起了她今天可是个伤员,停止了这**一般捉弄,白起自己亦是低喘着气,声音沙哑,那双独一无二深邃蓝眸,足以勾人魂魄,他像是喝醉了酒人一般,一碰到这个小女人,就会差点让他走火,变成昏君……

“白起大人,您客人到了。”就此时,帐外传来了涟冷静而一丝不苟声音,而那一声“客人”,似乎还带些不寻常味道。

果然,听到涟那一声“客人到了”时候,白起神色都微微地变了变,随即他敛了那深邃莫测蓝眸眸,然后看着身下那神情有些迷离糊涂小女人,他低喘着息,听到涟禀报之后,那双原本温柔迷醉双眸,似乎顷刻间闪过了一道深邃莫测寒光来,但那寒光只是一闪而逝,白起淡薄唇轻轻向上弯起,起身理了理自己已经有些乱了衣襟,嘱咐孟青夏道:“我还有些要事要办,很就会回来。你受了伤,又刚吃了药,想必需要休息。”

直到白起起了身,孟青夏才也有些清醒了,她忙用毯子裹住了自己,咬着唇,也不知道想些什么:“这个时候……天还没亮,是很重要‘客人’?”

这话里语调,也不知是否带了些不情愿和猜疑味道?管他似乎已经多多少少安抚了些这小女人心中不,但孟青夏现这模样,显然是还没真消气,只是她总归是要比以往要懂得体谅他一些了,看得出来,她来到这里,心里应该是带了不少委屈,若不是顾念大局,恐怕早该与他闹脾气了……

孟青夏偶尔那些小脾气,也是白起自己惯出来,听了她这话里意味深长味道,白起不禁又好气又好笑:“自然是能谈论政事客人,不是什么可以寻欢作乐人。”

孟青夏一顿……他,想到哪里去了……

白起笑了,放缓了声音又重复了一遍:“听话,就这里等我,哪也不许去。”

白起那话虽然温柔,却微微带了点不容置疑味道,比之平常任何时候都带了些威严。

孟青夏点了点头,白起这才放心离去,而那帐外,显然多了多守卫,除却白起她面前,尚且表现云淡风轻、气定神闲模样,但她分明感觉得到,这一回,就连包括涟内,白起身边部下们,一个个都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凝重和谨慎一些。

孟青夏虽然没有再继续刚才那个话题,白起也并未多说关于九夷人事,但白起……真有把握能够化解九夷人之危呢?还是……其实连他自己,都尚且没有十全把握?否则这里气氛,为什么会这样紧张凝重得,像是一根绷紧了弦……

白起,并不愿意对她多说……

白起客人吗……这种时候,甚至天都还没亮,白起,邀请了谁……而且看白起崇匆匆离去模样,和那明显十分重视那位客人到来神情,孟青夏凝了神,黑眸中有什么东西忽闪忽闪着,白起那位客人,与白起解决目前情形有着至关重要作用?眼前形势,似乎真比想象中要严峻一些……

002 白起之计

深蓝色天空降下了茫茫雾气,笼罩了整片沙漠,沙丘顺着风方向刮出了一片片月牙,日出微光还遥远地方,穿透这雾气蒙蒙,勾勒出一片有序而缓慢前行队伍,叮铃叮铃脆响声从骆驼脖子处发出,那骆驼一头跟着一头,周遭有西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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