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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养成:酋长的爱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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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到来,果然让伯益有了几分忌惮,他动作僵了半空中,那原本要冒犯孟青夏双唇,也没能如期落下,时间就仿佛静止了一般,那一瞬间,一切都随之凝固,没有了流动。

孟青夏睁大了眼睛,她目光穿透了伯益肩膀,落了帐帘口,只见那帐子外头,充斥着火光,那是随行而来人手中举着火把,将帐外黑夜照得晃如白昼,白起就站帐口,他高大身影立那,向前投射出了一大片影子来,他身上披了一件黑色斗篷,斗篷之下,是月白色亚麻长袍,他本就身形挺拔,那身月白色长袍,穿他身上,倒显出了几分风流俊逸之感,孟青夏一滞,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白起怎么会……她以为他不会来了,至少不会这时候来,可他每一次都是这样,总她狼狈落魄时候出现她眼前,那样傲慢,那样冷酷一个男人,可她几乎所有狼狈和无措时候,都被他看眼里,一次也没落下……

此刻白起正半靠着身子站那,他环着双手,姿态慵懒又邪肆,显得那样风度翩翩,那样英俊高贵,就像是神祗,可他哪里是什么天神,他是魔鬼,危险魔鬼,管他嘴角含笑,就连语气也显得十分平静和揶揄,可现就连傻子都看得出,这个男人是危险,他蓝色眼睛,像是银河里神秘莫测陨石,深深地坠了下去,他微眯起眼,那蓝眼深不见底,意有寒冷杀机与那令人毛骨悚然魔鬼一般冷然笑意,蔓延了开来……

有人笑容,足以令天地失色,颠倒众生,迷惑所有人坠入那无边无际地域,心甘情愿烈火中苦苦挣扎,不得救赎,可同样,也如乌云密布,降下恐怖阴霾,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此刻白起,正是如此……

伯益很显然也没有料到白起竟然那么就找到他这里了,他和他部下,几乎全都来不及做出准备,因为这不久之前,他们还讨论对付白起策略,因为惊愕,也因为忌惮,伯益平日里骄横跋扈,到了白起眼皮底下,俨然荡然无存,他浑身僵硬着,一时之间没法做出反应来,那扣着孟青夏脖子和钳制住她四肢姿态当然也不曾改变,手臂上突然一疼,伯益骤然回神,原来是那小奴隶照着他手狠狠地咬了下去!

伯益因为被咬了一口,下意识地缩回了手,暂且得到自由孟青夏,是猛然一把推开了覆他身上伯益,伯益毫无防备,被孟青夏狼狈地推开,原本正浓烈高涨兴致,因为白起突然打断,也因为这个卑贱奴隶竟然敢咬他,伯益眼中终于恢复了暴怒和狠戾,他眼睛红得可怕,差一点就要吃掉那该死奴隶了!

这样刺激事,年轻伯益从来没经历过,当然兴奋,他虽然也有过不少女人,可从未像刚才那样感到刺激和激动,就像着了魔一样,难怪了,难怪了!难怪白起会这样意这样一个微不足道小奴隶,她还没成年,就是因为她还没成年,才能给人带来这样大乐趣。

说起来,白起也算不上什么好人,这样口味,这样喜好,比之他伯益可有过之而无不及!伯益想不明白,孟青夏一个卑贱奴隶,白起手中,应该早习惯了这样事才对,怎么会反抗得这样激烈,这个该死大胆奴隶,他甚至敢咬他!她竟然敢咬他!

得到自由孟青夏猛然坐了起来,挣扎着向后躲了好几步,她恨不得能离伯益那个变态远一些,越远越好!孟青夏脸色很难看,脖子处也红青了一圈,她脸色仍然涨得红红,是因为刚才挣扎太激烈,又险些窒息所致,此刻她,低喘着气,脑袋里一片空白,一片混沌,甚至忘了这时候应该躲到白起那才是!

“白起大人……白起大人……伯益大人,伯益大人……”

“大胆,白起大人此,谁允许你们冲进来,你们胆敢冒犯白起大人吗?”

“白起大人,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谈,里面……或许是误会……”

“白起大人……”

此时帐篷外面简直乱成了一团,看来是白起和白起部下到来,终于惊动了伯益人,两方人马相互对峙着,虽然没有发生摩擦,可那情势,看起来也是紧绷到了极点。

伯益虽然有兴致被人打扰满腔怒火,可碍于白起面前,他并不能对孟青夏做些什么,只是甩了甩自己被孟青夏咬了手,双眼通红,愤怒又阴冷地看了孟青夏一眼,然后站起身,皮笑肉不笑地与白起寒暄了一句,仿佛刚才事都没发生一般:“白起大人,您怎么来了,我原想着,过两日就到禹康拜见您呢。”

白起若有所思地看了孟青夏一眼,那孩子大概从来没受过这样惊吓,比起死亡,比起即将要将她吃掉猛兽,她这里显然受打击大,可出乎所有人意料是,白起目光只是淡淡地从孟青夏身上扫过,便收回了视线,他缓缓地勾起了唇角,蓝色眼睛是讳莫如深:“这里离禹康不远,我也没想到会这里与你们‘巧遇’。”

那句“巧遇”,满含了深意,充满了嘲讽和揶揄意味。

伯益脸色不大好看,但他部下分明被白起人都拦了外头,他一时摸不准白起是什么意思,不想这种紧要关头和白起撕破脸皮,可是刚才发生事,白起不是瞎子,应该看得很清楚,只是令伯益没有想到事,白起竟然提也没有提刚才事,只是眸光微敛,神色平静道:“原来这孩子这里。我身边奴隶一向贪玩,并不怎么听话,我也常常为此头疼,没想到她竟然跑到你这了,给你添麻烦了。”

伯益神色惊愕,大概没料到白起竟然会轻描淡写地将此事以“贪玩”二字就带过了,没有提他手中奴隶被人掳走事,也没有质问这个小奴隶为什么会他伯益手中,白起态度让伯益神色凝重了下来,这个男人,藏得太深了,他心思,就连姒纵大人都不曾看透过,何况他伯益?

对此感到惊愕何止是伯益,白起看到,那头发衣着皆凌乱孩子,猛然抬起了头,她眼神颤动,神情复杂,仅仅是一瞬间,便已是变化莫测,什么样情绪都纷纷从她脸上闪过,有愤怒,有愕然,有难以置信,有孩子气,有委屈,后通通都化为了茫然,似乎还做梦一般,她看起来挺受打击,也是,明明是她险些无辜遭殃了,后却被白起一句话轻描淡写地带过了。

白起当然知道她委屈,可他没有解释什么,孟青夏现神情茫然,也忘了动弹,莫不是白起仍是认为,是她又企图逃跑,才会落入这样田地不成?孟青夏根本摸不透白起心思,难道他今天会这么说,是因为生她气?

孟青夏还发怔之际,她看起来精疲力,精神也不怎么好,白起看了她一眼,然后旁若无人一般,径直走向了她,一把将她给抱了起来,斗篷微微掀起,便将她身子掩盖了斗篷之下,而他一手垫她小屁股下面,一手则微微拍了拍她背,就像安抚一般。

孟青夏对于这个动作早已习以为常了,身体也先于思想本能地抬起胳膊抱住了白起脖子以此稳住了自己身形,呼吸间,充斥着白起味道,很熟悉,也让她焦躁不安心情霎时间得到了安抚,白起声音,白起气息,白起体温,什么时候竟然能这样有效,仅瞬间便令她心安……

“白起……”

本能地,她还是唤了一声他名字,没有下文,也没有什么多余意义,只是习惯地,每当精疲力,落到白起怀里时候,她总是下意识地唤声他名字,口气有些闷闷,有点委屈,也有点孩子气。

“没事了。”

通常这个时候,白起都不怎么理她,但今天白起破天荒地开口安抚了她一句,只是此刻孟青夏脑袋有些混沌,后来白起再和伯益说了些什么,她已经听不进去了,白起只是三言两语说了几句客套话,便带着她走了,伯益当然不敢拦,他有什么资格拦?白起和他部下,可是他们毫无防备情况下找到这里来了,他对孟青夏被掳走事只字不谈,还那样客气,显然一时没有要追究这件事意思,伯益心里本来就有些不踏实,他摸不清白起心思,而白起城府又是那样深,手段又是那样冷硬霸道,伯益本能地有点畏惧他。

帐子外头,是白起部下和伯益部下,双方都没有发生不愉事,一如白起云淡风轻地带过此事一般,那些部下们,各个都客气地对待对方,伯益人,甚至因为白起突然到来,还要让出了不少帐篷招待他们一行人不可,这些人虚伪得很,可玩弄政治人,本来就是虚伪。

孟青夏本来就对白起刚才话感到有些失望,白起态度是那样悠然,那样优雅,又那样漫不经心,风度翩翩,也许他找到这来,也只是恰好罢了……

孟青夏情绪不佳,精神当然也有些蔫蔫,她靠白起怀里,也不说一句话,白起当然知道她是为刚才事感到委屈,郁结于心。

孟青夏终究还是没有开口问白起为什么不发怒,为什么他反应这样平静,毕竟白起平时就算待她再宽厚,她也充其量不过是个微不足道奴隶,白起肯定有他部署,他也没有必要因为一个小小奴隶而大动肝火。

可他为什么会恰好这时候寻到这里来,是巧合,还是……

孟青夏皱了皱眉,还是闷声开口问道:“白起,你怎么……找到这里……”

白起没有看她,他只是继续抱着她向前走,身后跟着白起部下,他们也摸不准白起大人此刻心情如何,因此各个都有点胆战心惊小心翼翼地,不敢靠得太近。

“白起?”

“你以为我是闲来无事,冰天雪地带着部下们赏雪,恰好寻到你这里来?”终于,白起那磁性低沉声音孟青夏耳边响起,他没有看她,但他口气充满了训话口吻,似极了怒极反笑。

果然,白起心情并不如表面看上去那样好……

孟青夏也因为白起这句话,微微有些怔神,似乎一时不能理解白起话中意思,白起这话是什么意思……

孟青夏脸颊忽然感到一阵冰凉,原来是夹杂着冰碴子风雪迎面刮来,有些生疼,她下意识地将脸往白起脖颈中一埋,也几乎是这时候,孟青夏才发觉,白起斗篷几乎早已被风雪浸湿,那上面,甚至已经结冰了,有些生硬,这绝不是区区几个时辰能够达到效果,况且白起身份那样尊贵,他身边有那么多部下……

此刻孟青夏神色很复杂……从头到尾,她竟那样期盼着白起能找到她……这对孟青夏而言,绝对不是个好现象,她甚至是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竟然会那么依赖白起,那种情况下,她唯一信任,竟是自己一度想逃得远远白起,她甚至,想要杀了他,就因为微生那一句模棱两可话,让她产生了这样可怕念头……

也许是因为冷了,孟青夏把头埋白起身上,没有抬起,鬼使神差地,她突然开口说了一句自己都感到诧异话:“我没有想着逃跑……”

连她自己都意外了,她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开口向白起解释,也或许,这是她身为奴隶本能?身为奴隶,只有讨好了白起,她才有可能生存得好啊。从前是她蠢蠢欲动,总是想着逃跑,可又总是不幸失败,才接连遭遇倒霉事,对此她便也认了,可这回,她分明老老实实,安安份份,并没有起什么逃跑念头……遭遇这些,并不是她所想。

白起脚下也是微微有了一瞬停顿,但也只是瞬间,大概他也没有料到,这个孩子会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吧,白起脸上并没有太大反应,只是淡淡地丢下了一句:“我知道。”

“白起?”孟青夏愣了愣,似乎有些没听明白。

白起脸上,只有一层淡薄笑意,嘴角微微扬起,深邃蓝眸,却圈成一个无奈漩,噙着几分戏谑:“否则,你以为现你还会安然无恙?”

那言下之意……

若不是如此,他也不会大费周章来这里救她了,毕竟一个总是给他惹麻烦,又总是不听劝告试图逃跑奴隶,即便白起再有耐心,恐怕也要对她失去忍耐了。

孟青夏刚才还蔫蔫,这会似乎来了些精神,她睁着眼睛,有些诧异,清澈眼眸,也满是惊奇:“那么你也知道是谁把我掳走?你知道……你什么都知道,可你为什么还……”

白起早已经将她带到了另一座大帐,想来这么大风雪,他们今夜是要留这里了,到了休息大帐,白起便直接将孟青夏丢到了床榻上,也许是安抚她今日受到惊吓,白起才没有像往常一样,命令孟青夏“闭嘴”。

虽然没有白起命令,但孟青夏仍是突然意识到了自己似乎有些失了分寸,她脸色一凝,垂下了眼帘,低下了脑袋,陷入了沉默……

那垂头丧气模样,分明是因为自己吃了这样哑巴亏,而白起却无动于衷而不甘,可她若对白起这么说,又显得格外不符合情理,难道像白起这样理性这样野心勃勃人,会为了一个小小奴隶,做出什么为她出一口气事吗?

白起低头俯视看起来情绪失落这小东西,他幽黑瞳孔忽然彷如一个漩涡般深不见底,他清俊眉毛皱了皱,随即又依旧是面色无波,只淡淡地丢下了一句话:“这几日你也吃了不少苦头,先好好休息一晚,别暂且不必去想。至于你所委屈事……日后我自会再替你出口恶气,如此,可放心睡你觉了?”

他当然知道她不肯咽下这口气,但如今联盟一事迫眉睫,他明日,恐怕还要费心应对伯益之流,如今这是关键时刻,漫长冬季和三苗威胁都让他们不得不忍耐一些,为了将来游说各大氏族联盟,白起需要各部族向心力,如今不仅暂时不能处置有男氏,令其他正观望部族退却,没必要因为一个奴隶而处置伯益。

白起能开口许诺孟青夏总会为她出这口气,已经算是破天荒了。

白起能这么说,已是让孟青夏惊讶,她管再心有不甘,白起这句话面前,她又还能多说些什么呢?

因为孟青夏事,让白起筹划,也不得不因此发生了些变故,白起将她带来回,也不过是看她吃了这么大委屈份上,先让她回到帐中休息,他今夜,恐怕还没那么早能够得以合眼,湛和涟他们,也正外面等着与他谈论政事。

他如此大费周章为了一个小奴隶而奔波了几夜才寻到这里,确是不符合常理,恐怕湛他们也是这么想。

即便一开始他救下濒临死亡她,且庇护她,他这么做初衷,也不过是一时兴起,即便她总是三天两头给她捅麻烦……但如今他这样持续庇护与格外纵容她,让白起自己都有些深感意外,或许这只是因为习惯使然?也或许,宠物养久了,偏宠她也成为了他乐趣……

079 气氛紧绷(二更)

白起安抚了那受了不小惊吓小东西,而孟青夏看起来,似乎也因为太过疲倦,很便睡过去了,白起替她盖好了毛毯,又嘱咐了人这个帐子里生一顶炉火,便起身走出了那间大帐,湛和涟等人正候帐外,除却一向绷着脸不苟言笑涟之外,他们几乎每一个人都暗暗观察白起大人神色,见白起大人神情尚且缓和,他们悬着那颗心,才算稍稍放下了些。

夜色深沉,他们需要火把照明,今夜虽然仍下雪,好风雪并不算太大,否则他们手中火把,只怕早就要被浇灭了不可。

“白起大人。”涟将刚刚收到一块布帛奉到了白起面前,这是从彤城氏首领霁那里传来消息,夜里信鹰飞行难免要艰难一些,何况还下了点雪,这消息,才延误到了现方才落入涟手中。

白起接过涟奉上消息,垂下眼帘,只淡淡地扫了两眼,还未来得及将它收起,便听到湛提醒他声音:“白起大人……”

白起顺着湛提醒,抬起头来,看到恰好是不远处,神色恭敬地正朝这走来储士一行人,对于这个褚士,白起还是有些印象,伯益身边难得能有褚士这样一个深谋远虑部下,白起一向是爱才惜才人,像褚士这样心思细密又颇有些能力人物,自然也会多留意一些。

只是可惜了,像褚士这样一个性情稳重,思虑多谋人,竟然侍奉性情冲动却又骄横跋扈伯益左右,也真是难为他了。

白起微微掀起嘴角,他俊美面容,也忽然幽深了起来,湛蓝色眼中滑过一道诡异华光,这风雪交加夜里,火光映衬下,他脸上轮廓显得加深邃,嘴角那抹弧度,也显得越发分明,如罂粟夜里绽放,他眼眸,始终是这奇异又令人畏惧蓝……

褚士来到了白起面前,涟一向是个警惕人,褚士又是伯益身边人,涟当即沉下了脸来,冷峻眼睛里也泛起了一层冷冽,他向前了一步,手指指腹也轻轻地按了自己腰间佩刀上,看那架势,好像随时要抽出刀来不可。

涟会如此警惕也是情有可原,这里毕竟是伯益他们人马驻扎地方,白起大人此行,身边也只带了涟和湛以及几个亲信罢了,况且褚士又如此满肚子阴谋诡计,如果是伯益那个年轻又傲慢蠢货便也罢了,但来是褚士,他们对褚士不得不防备。

褚士也当然知道涟等人对他并没有什么善意,谈不上友好,彼此立场不同,自然对立,但褚士仍是表现得十分得体,他只当没有看见涟按腰间佩刀上手,来到白起面前,恭恭敬敬地下跪行礼,这礼节一丝不苟,根本挑不出错来:“白起大人,猜想您大概还没休息,我便冒昧赶来了,此之前,全然不知道您和您部下会来此地方,所备粮食与帐篷有限,不能好好招待您,真是让您看笑话了。”

“褚士,你大半夜不睡觉,来这里该不会就是与白起大人谈论这些没什么意思话题吧?”湛调侃了一句,他实看褚士这种心眼一瓣拆作几瓣来用,且还有眼无珠侍奉伯益那种蠢货人可没什么好感。

褚士反应倒还平静:“我知道,今天事恐怕令您和伯益大人之间会产生一些误会,今夜前来,正是请求白起大人宽恕……”

“误会?”湛态度可不像涟那样神经紧绷了,他甚至有些像听到笑话一般笑眯眯地重复了一遍褚士话,即便白起大人并没有说些什么,可他们这些同行人,也隐隐约约猜到了一些,若不是伯益对那小家伙做了些什么,又怎么会把她那胆大包天家伙吓成现这样精神萎靡样子?这可不像是误会啊……

湛明显还想再刁难褚士,白起却只是不浓不淡地扫了湛一眼:“湛。”

湛自知失言,只好悻悻地摸了摸自己鼻子,退了回来,学着涟那样,故作冷峻沉稳。

褚士神色也难得地出现了一丝尴尬之意,白起微微一笑,亲自俯身扶起了跪地上褚士:“你年纪也不小了,冰天雪地里跪久了,老了以后恐怕要落下病根不可。”

褚士眼睛一直没有离开白起脸上,管他看起来是那样俊美无涛,就连脸上宽厚和仁慈看起来都是那样无可挑剔,白起面前,褚士神色反而加凝重了,眼前这个男人,可是连姒纵大人都不得不忌惮白起,白起啊白起,纵然他态度再谦逊,纵然他气度再优雅大度,可他是白起,光凭这一点,任谁也无法对他放下警惕莱……

眼前这个男人,让人捉摸不透,他心思太深了,像汪洋大海一样深,那种神秘,是他讳莫如深莫测之下,也掩盖不住尊贵风采,管他亲自俯身将一个微不足道臣子搀扶起身,也丝毫不会让他尊贵和威仪减少分毫。

难怪了,这样人,难怪姒纵大人会忌惮……褚士虽然侍奉伯益大人身边多年,也早就有心了解关于白起大人事,可像现独自那么近地与这个人们口中危险莫测男人正面交锋,倒还是第一次,还没说什么话,一向沉稳且老谋深算褚士,竟然已经有些想要擦汗冲动,要知道,这可是下着雪夜晚,已经入冬了……

面对白起这样人物,褚士不得不打起精神来:“白起大人您说得是,只是今日之事……”

白起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那雕塑般无可挑剔英俊容颜,覆着一层遥不可及又凉薄笑意:“哪里话,这样小事,我又岂会放心上,况且先前我已经与伯益说得很清楚了,我手下奴隶总是贪玩,没想到竟然跑到你们这来了,反倒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过去事便过去吧,我这回来,可是为了联盟和三苗一族事……”

褚士没有想到,原本以为有些棘手事,竟然轻而易举便解决了,白起不谈今夜发生事,可是他巴不得,虽然他已经一再叮嘱了,但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主人竟然仍是沉不住气,险些酿成了大祸,现好了,反而让白起大人由被动化为了主动,他们不仅不能谈那小奴隶一事,他们甚至是巴不得白起大人不谈此事。

听闻白起说他是为了联盟和三苗一族事而来,褚士连忙恭敬道:“既然白起大人您这么说了……伯益大人很期望能与您谈论此事,我们这回不远千里奔赴您封地,正是要请求您出面解决联盟和三苗一族事,伯益大人毕竟年轻,有负了姒纵大人信赖,为了氏族安危,还是不得不请求白起大人您帮助。”

“这是夏后氏事,自然也是我事。”白起淡淡笑道:“既然如此,我也恰好有些事要与你们说,前方带路吧。”

“现?”褚士愣了愣,那眼珠子还跟着转了转,但随即也没说什么,立即躬身道:“我明白了,伯益大人也正希望能与您谈论此事,白起大人,还请您跟我来。”

……

来到伯益所议事大帐,褚士屏退了无关紧要人,只余下了他和伯益,还有一两个重要大臣,白起身侧,也只有涟和湛一同入了帐内,其余人都被命令等候帐外。

伯益见到了白起,仍是有些不自,但白起却恍若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坐了下来,褚士忙着要让人为白起上一些暖身粮酒,被白起拒绝了,褚士一时也摸不清白起意图,只好回到了伯益身旁,用眼神告诉他,要他忍耐一些,万万不可白起大人面前再冲动行事。

“白起大人……”伯益虽然不情愿,但论身份论辈分,白起都尊贵于他,他也不得不白起面前行了个算是蹩脚礼。

白起倒是不与他计较,只让涟掏出了先前给他看霁送来消息:“你既是父亲大人器重人,与我想必也就如兄弟一般,这些虚礼都免了吧。”

伯益脸色有些古怪,但还是接过了那布帛,这一看,不禁变了脸色:“彤城氏首领……霁?”

彤城氏,这是个富有氏族,为此彤城氏首领霁也难免猖狂了一些,他伯益曾多次拜访霁,想要与霁谈论联盟一事,可既然每一次都吃了闭门羹!

彤城氏虽然已经与夏后氏联盟,且又遵姒纵大人为联盟首领,可谁都知道,彤城氏、有扈氏和斟鄩氏这三个强大氏族,哪里是真真心实意尊夏后氏为联盟之首,就算他们送了一面龙腾旗帜给姒纵大人,可一切也不过是虚无飘渺口头承诺罢了,如今包括夏后氏内这四个氏族,只不过表面上看上去是个既定联盟罢了,实际还不是各自为政,那三个老匹夫可不愿意就这么规规矩矩地臣服于夏后氏,这样联盟,根本形同虚设,从他们给白起面子,而不是给姒纵大人面子就能看得出来。

如果能得到了霁支持,黄河流域十二大氏族,便是指日可待事了,他伯益忍气吞声了那么久,都还只是碰了一鼻子灰,而他白起分明什么也没做,霁那老匹夫,竟然就向白起发出了这样类似邀请东西,他邀请白起几日后赴往彤城氏参加他小女儿“檀舟”生辰宴会,同时他还小女儿生辰宴会上,同样邀请了其他十个氏族首领赴约,以霁面子与彤城氏富有,那些氏族首领当然会赴约,这对他们来说是有利无弊事。

其实明眼人都知道,霁不过是打了个幌子罢了,霁有那么多女儿,手脚都加上去都数不清,一个女儿生辰,哪里需要这么兴师动众,他不过是借着所谓小女儿生辰宴会,请十二大氏族首领赴会,如此一来,可是对付三苗商议联盟绝佳契机!

但霁显然根本没把姒纵大人或是他伯益放眼里,分明是邀请各大首领宴会,这类似邀请信物,怎么就落了白起手上,而不是给姒纵大人?!

白起这样明目张胆……

此刻伯益脸色难看极了,白起这是什么意思!是向他示威吗?!霁那老狐狸又是什么意思?!他眼里,到底还有没有姒纵大人!

白起却仿佛没有看到伯益难看脸色一般,他一手微微曲起,支着头,一手仍是习惯性地似有若无地敲打着手边桌案,漫不经心道:“冬季已经降临,三苗族已经蠢蠢欲动了,这几日,是做出了不少让人愤怒举动来,恐怕对我们威胁,也不远了。彤城氏这次宴会,确是个不可多得好机会,或者我们能趁着这个机会,说服诸位氏族首领签订联盟。”

褚士也适时地补充道:“白起大人所言极是,我曾听说,霁这位小女儿‘檀舟’,不同于霁其他女儿,霁对檀舟很是宠爱。这檀舟身上,好似还有了不起传言,传闻霁年轻时,曾因战争险些殒命,当时彤城氏可不像现这样富有和兵强马壮,腹背受敌时候,他其中一位夫人恰巧这时候于混乱战场上生下了这位小女儿,小女儿降生后,竟也不哭,只是笑,后来霁大获全胜,认为是自己小女儿给自己带来了好运,这是天神对他将获得胜利预示,也是天神赠予他彤城氏礼物,果然,自打他这个小女儿出生后,彤城氏便一年比一年富有,一年比一年强大,到了现,已经是首屈一指一大氏族了。霁给自己小女儿赐名为‘檀舟’,还允许其冠有族姓,霁特别偏爱自己小女儿,也是众人皆知事,这一回他会为了檀舟郑重其事地举行宴会庆祝她生辰,也是无可厚非事。”

这女子身份极其卑微,即使身为贵族女子,也未必能有资格获得冠有氏族之姓名字时代,霁女儿檀舟,确是少有幸运儿。

白起淡笑道:“看来你知道得很清楚,这样故事,就连我也是刚刚才从你这听说。”顿了顿,白起复又说道:“霁这份邀请,想必是要给父亲大人,趁着这次各大氏族首领会聚,对我们来说,将会是一个不错契机。想必听到了这样好消息,父亲大人会很高兴。”

“自从入冬以后,姒纵大人身体便一日不如一日,现情况不容乐观,我看姒纵大人要奔波劳累前往彤城氏,恐怕不妥。”伯益冷哼了一声,他看来,白起简直是假惺惺,可明明知道这样,他还是不得不开口说道:“白起大人,您作为姒纵大人长子,由您赴约,是再合适不过事了。况且有您,事情想必会变得顺利许多。”

分明百般不情愿,却还要亲自请求白起前往彤城氏为商议联盟一事做准备,这可真是一件让人不爽事。

霁只将这类似邀请函信物交到白起手中,分明一开始就没有要邀请姒纵大人赴约打算,他伯益费心机,却总碰得灰头土脸,吃了不少闭门羹,白起却能轻而易举地获得霁支持,伯益心中很不服气,他根本想不通,霁那老狐狸为什么就那样给白起面子。可不服归不服,伯益还是得为了大局起见,请求白起前往赴约。

说到姒纵身体……白起微微皱眉,语气也颇带了些惋惜:“父亲大人身体……竟是,这样了吗。”

这可真是一件父慈子孝事,比起身为姒纵长子他,伯益竟比他还要了解父亲大人情况,真是令人惋惜。

伯益一时也听不出白起口气里惋惜是真是假,也只是敷衍道:“是,姒纵大人近来身体情况确令人担心,白起大人您忙于公务,不大了解情况也是有,想必姒纵大人也是怕您担心,才没有告诉您。”

白起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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