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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管家婆-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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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满,反而和他老爹比着对展颜好,恨不得把自己私库里的东西都给展颜送去,这也就代表着,即使现在的帝王退位,新君登基,展颜的地位仍不会有所改变,甚至还会更上一层。
正是这种宠信,才是双胞胎不管嫁到谁家都不会受委屈的重要原因之一,要知道,展颜虽然从不参与朝政(表面上,事实上朝廷的没一件大事背后都有她的身影),她的话在帝王和太子中间都有很重要的分量,她若是真心想跟哪一个人过不去,那个人也绝不会好过。但是同样的,作为她的姻亲,即便她不帮忙说好话,众人也会看在这层关系上另眼相看几分,这里面的帐该怎么算,不用太精明的人都能做出正确的决定。
先是就是这么肮脏和残酷,虽然人与人之间可以用亲情、责任、道义等等连接在一起,而这种关系大多数情况下也非常牢固,但是不可避免的就是利益的纠葛,人活一世,想要完全不利用别人或是不被人利用是不可能的,只要这种利用处于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展颜这个精于世故的人是不会对此有所反感的,有时候,能被人利用也是一种本事。
因为宝音和恩和是“君”,所以她们不用像一般的媳妇那样对婆家唯唯诺诺,她们对婆家人尊重孝敬,那是她们教养好修养佳,对她们冷淡客气,也只是规矩守礼,还是那句话,只要不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大事,她们只要在完成整个婚礼仪式之后,即使再也不去给公婆请安问好,那也是天经地义的,最多被人说一句“不知变通”也就完了。这才是展颜传达给双胞胎的中心思想,要时刻记得自己的身份,别像个小媳妇一样畏畏缩缩的,非但对自己无意,反而只会让人看了笑话,甚至平白被人看低了去。
纳兰想不到这些,只能说明她对自己的身份还没有一个深刻的认知,她的思维大部分还是郭络罗家的姑娘,一时没有完成心理转变,而纳兰总是对自己身份缺乏认知,与她很少出门应酬有关,说来展颜也要负一定的责任。
一般新嫁娘刚嫁到婆家,本该是由婆婆或是当家主母带着出门交际,把她引进婆家的交际圈,可是公主府是一个另类的存在,展颜是一个不喜欢出门应酬的人,所以,从纳兰嫁给展飞之后,除了过年时进宫赴宴,年节时各府来往送礼等事之外,她竟没有一次以公主府嫡长媳的身份出去过,所以,她才不能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的身份。
要说纳兰一点都认识不到,那也是不可能的,最起码年节进宫赴宴时,她的坐席就很能说明问题。要知道宫里赐宴,都是等级越高的距离皇上越近,男席暂且不管,单说女席,第一桌毫无疑问是皇太后的坐席,不过她从来不会单独一桌,陪她的从来都只有展颜和孝懿皇后,而孝懿皇崩逝之后,就只有展颜一人在首席陪她,惠、荣、宜三妃冲冠后宫二十余年,在这种场合都只能坐在第二席上,不过,习惯了的她们也没什么意见。
可见这个座次不但体现出身份地位,还有个人是否受皇上待见的因素在里面,展颜是身份贵重,但也超不过宫里的妃子们去,她之所以能一直占据女眷第二位置,靠的就是圣上和太后的偏宠,要知道,展颜可是太后名下唯一的孩子呢
而纳兰的席位就在前十之内,不要看着名次不起眼,太后是第一桌,宫里的几个妃子是第二桌,嫔位娘娘只能是第三桌,接下来还有亲王福晋、公主两类,排下来也就差不多八九桌了,而纳兰的席位是在郡王福晋的第一桌上,可见其地位和尊荣。
纳兰也曾在席间寻找自己额娘的身影,奈何一点也看不到,她额娘是三品淑人,已经离她远的看不清人影了,她若是一点也体会不到自己身份的变化,也未免太迟钝了些,神经粗大的堪比水管,她若是这种神人,展颜又怎么会看中她做展飞的妻子?
纳兰自然不是这种人,她也第一时间认识到今时不同往日,只是这个认知始终不够深刻。在宫里赴宴,大家自然是要表现出和谐友爱的美好局面,哪怕出了宫门就打个你死我活呢,在这里就要把面具带上,又因为和纳兰离得近的,也都是些亲王、郡王福晋或是世子福晋,大家身份相当,展颜虽然受宠,展飞虽然前途无量,她们就是想结交,也不会对纳兰太过献媚,众人都是做出符合自己身份的笑容,说出符合身份的话,场景是其乐融融的,里面有几分真实,没人会在意这些,纳兰不傻,自是不会把她们的话信个十成十,能信三分都算不错。
而展颜因为自己很少出门应酬,她去的多的也就只有亲皇派的几个铁帽子王,福全和常宁几家,连太子府邸她都是不去的,有事的话,要么胤礽,要么瓜尔佳氏会自己过来找她,而且,那些个皇子们跑展颜家也是勤快的很,根本用不着展颜走出去。这么一来,她也就只是带着纳兰去拜访了这几家,而这几家要么名声显赫,要么是铁帽子王,展颜在她们面前可以谈笑自如,纳兰却只有敬陪末座,竖着耳朵听着的份了。
想想看,纳兰拜访的几家都比他们更尊贵,她怎么能认识到自己也是个尊贵人儿呢如果展颜在春天举办一次赏花会,或是邀请京中有身份地位的人到樱花庄园小住两天,把纳兰带上让她待客,她就会认识到自己的身份地位了,只是可惜今年开年,展颜就要开始筹备嫁女事宜,就心思搞这个活动,也让纳兰失去了一次认识自我的机会。
原本展颜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这个小失误,但是今天纳兰对双胞胎说的话,让展颜忽然发现,自己的大儿媳妇认知上好像有些问题,她当时虽然不动声色,却是记在了心里,后来又把纳兰叫过来试探了一番,才确定纳兰的心态还没有转变过来,她还是把自己当成郭络罗家的闺女,多过是博尔济吉特家的媳妇,这是一个很不好的苗头。
当下,展颜就安排纳兰更多的插手公主府的事务,虽然她和展飞住在自己家,但是他们的府邸到展颜的府邸实在是很近,散着步也走过来了,而且两家之间的路也是他们私人所有,不怕有人在这儿闹事捣乱,十几分钟脚程,连散步都称不上,更不会累着她,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她自己家也有一大摊子事,每天上午要处理自己府上的问题,下午要到展颜处继续忙碌,整日都不得闲,虽然人是忙了些,但是过的充实,而随着纳兰越来越多的参与到公主府的事务中来,她学到的东西也越来越多,尤其是要忙双胞胎的婚事,办大事才能显大能耐,她本来对自己的管家能力很有自信,看了展颜的管家手段之后,又是深深的自愧弗如,每天学这些学的不亦乐乎,原来白天还有些思念展飞,觉得时间难熬,现在统统抛到脑后去了,眼前这么多有用的有意义的事情要做,哪有时间多愁善感
只是没过多久,展颜就撤了她的管事资格,还给她下了一堆禁令,这不准那不许的,让纳兰很是哀叹了好一阵子,可是又不得不停,因为她怀孕了。
随着四月初六越来越近,展颜家要忙的大事都已经搞定,剩下的都是些琐碎之事,这些自然不用主子们时刻盯着,下面的人就能办好,众人都松了口气,纳兰就陪着展颜和小姑们一起到园子里赏花,也不知是忙惯了,猛地放松不适应,还是怎么回事,纳兰就觉得身上很疲惫,头也有些晕,展颜走在她前面本没注意,和她并排的玥玮却发现大嫂神色有些不对,忙对展颜说了,展颜看她神色疲惫,面色也不大好,马上让人到前面去叫个大夫过来,园子也不逛了,直接就进到亭子里坐着休息。
纳兰很不好意思的说道:“额娘,我没事的,就是一时间有些头晕,可能是昨天夜里着了凉,回去睡一觉就行,额娘不必挂心,耽误额娘游园赏花,都是媳妇的不是。”
展颜不以为然的说:“身子可是大事,不舒服就该请大夫看,你不用说这些客套话,我知道,这些天你为着宝音两个的事累着了,是我的疏忽,不该给你分派这么多事情。”
纳兰忙笑道:“额娘这话可是折煞儿媳了,帮额娘做事,为额娘分忧,本就是媳妇的本分,何况额娘还教会媳妇很多东西,媳妇乐不得能天天过来,哪怕给额娘打下手,一天学到的东西也比媳妇在家一个月学到的还要多,就怕额娘喜欢清静,媳妇整天在额娘眼前晃,额娘看的烦,要赶媳妇走呢”纳兰适当的开了个玩笑。
宝音接着凑趣道:“额娘可真是偏心,我们整日在额娘跟前孝敬,额娘对我们却不闻不问,什么都不教我们,还说什么‘放养’,对大嫂就百般耐心,我不依,额娘要补偿我”
不等展颜开口,纳兰就笑道:“宝音真是小心眼,你们是额娘从小带大的,该教你们的额娘早就教过了,嫂子我才刚来咱们家,什么都不懂,额娘多关照两分也是应该的,宝音为这点事就要吃味,还问额娘要补偿,我都替额娘叫屈”
恩和在一边给宝音帮腔,说:“大嫂这话太过自谦,看您这些天的处事,可不像什么都不懂的,分明是你藏拙,恐怕是怕胜过妹妹们太多,在给妹妹们留体面,每天看嫂子八面玲珑的处理家事,我和姐姐都心生自卑,额娘还偏要我们在一边跟着学,宝音向额娘要补偿也是应当的,我们这些天可是受了不少打击呢。”
纳兰一个人说不过双胞胎两个,就只是抿着嘴笑,不肯再多说,宝音和恩和又打趣几句,就有腿脚快的丫头过来禀报说大夫到了,纳兰经过这一阵儿休息,看起来好了些,众人于是移步到最近的院子里去,私下里展颜并不是很讲究那些男女大妨的规矩,只要不走了大辄儿就行,现在也就没让闺女们回避,等着大夫给纳兰诊脉。
丫头们在纳兰手腕上搭上一方丝帕,大夫方伸出三指放上去,片刻之后就满面笑容的说:“恭喜公主恭喜福晋福晋这是有喜了”
这还真是喜事,展颜眼中都不由闪出喜色,纳兰听到这消息简直都要傻了,宝音三人也跟着高兴,只是有外人在,这种事她们云英未嫁的小姑娘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对纳兰连说了好几声“恭喜”,纳兰都还是有些愣愣的。
要说还是展颜细心沉稳,又问大夫:“前些天郭络罗氏有些劳心劳力,刚才还说身上乏,都也有些晕,你再仔细看看,是不是对身体有影响。”
大夫闻言,忙重新把指头搭上去,这次用的时间久些,认真诊过脉之后,肯定的说:“公主放心,福晋身子强健,并没有劳损的迹象,依奴才看,福晋会觉得困倦乏力,只是怀孕初期的正常反应,等过些时日就会好了,不过以后不可多做劳心劳力之事,前三个月还是稳妥些比较好。”这大夫是展颜寻访来的,医术出众,医德也好,不会虚言以对,因此,他这么肯定的说没问题,那就是果真没问题,展颜让他写一份“孕期前三个月的注意事项”,就把他打发下去了,同时没因为家有喜事,公主府的下人们这个月又多发一个月月钱。
展颜转头想叮嘱纳兰几句,轻声叫了两声,她竟然没一点反应,于是,“大嫂,你发什么呆呢?额娘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宝音提高声音问。
第二百九十一章、紧张心情
展颜已经打赏大夫,并且让他退下,纳兰还是有些愣愣的,连展颜同她说话都没反应,宝音坐的离她最近,忙稍微提高声音喊道:“大嫂,你发什么呆,额娘在跟你说话呢”
纳兰这才如梦初醒,忙站起身来向展颜请罪,脸上也开始带上狂喜的神色,展颜知道头一次做额娘的人,听到自己有孕,大多都会有些怔愣,可能是惊喜太过,自然不会怪她,忙让丫头们扶着她坐下,又问:“你可有什么感觉?若是不舒服的话,先到房间里休息,我已经派人去给展飞送信,他手上若没什么要紧事,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等他回来,你们再一同回去。”
纳兰虽然醒过神来,到底还有些恍惚,只笑着说道:“一切都听额娘吩咐。”
展颜看她一时半刻也是正常不了,体谅她的心情,命丫头们进屋铺了一床铺盖,让纳兰的丫头扶着她进去休息去了,她自己带着女儿们到院子里赏花。
闻香苑里面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卉,此时正值仲春,正是百花盛开时节,一团团一簇簇的花朵开得满院子都是,红的白的黄的紫的,一片片的看着如同五彩霞光一般,一阵微风吹过,带来阵阵花香,各种花的香味混合在一起,到让人分不出是什么花来,宝音虽然是马上要出嫁的人了,在家里却很少有安静闲着的,正指挥着一院子的丫头婆子,把她看中的花儿剪下来,都用花篮装好,拿到她跟前,她在自己鼓捣着插花艺术,别看从来没人教过她这些,倒也做的像模像样,做出来的插花即雅致又好看,做好一个之后,先送给展颜观赏。
恩和捧着花篮,笑道:“别看姐姐整日说笑玩闹,看起来像是没心没肺的,其实心里什么都知道,瞧瞧,弄个花篮都记得先送给额娘,倒是显得我和妹妹没有孝心了。”
宝音正好把第二个花篮送过来,听到恩和的话,把花篮往石桌上一放,就要去呵恩和的痒痒,嘴里还笑骂道:“你这丫头,我做什么在你眼里都是别有用心的,从小到大就会告我黑状,在额娘跟前给我上眼药,我一个看不见,你就要在额娘面前诋毁我,今儿不给你点厉害瞧瞧,我就白做你十几年姐姐”
宝音都上了手了,恩和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早在宝音扑过来时,她就麻利的从位子上站起来,开始绕着众人躲避宝音,她们两个玩的高兴,周围的丫头婆子们看的也开心,玥玮问展颜:“额娘,姐姐们这个样子,你怎么也不管管她们?”
展颜淡淡的说:“她们从小到大闹得多了,我可没那个精力每次都管,只要大面上不错了规矩,私底下松泛些也无妨,再说,她们能这么自在的日子也没几天了,随她们吧。”
玥玮关切的看着展颜,说:“姐姐们要出嫁了,额娘很舍不得吧?”
展颜笑笑:“当然舍不得,我养活了十几年的女儿,从小不舍得她们受一点委屈,眼看着她们要成别人家的人了,是个做母亲的都会舍不得。可是,舍不得又能怎么样,女孩子长的了都是要出门子的,不能留在家里一辈子,习惯也就好了。”
玥玮皱皱眉,说:“额娘,难道女孩子长大了就只能嫁人吗?女儿不愿意。”
展颜叹口气:“傻丫头,其实嫁人也没什么不好,等你再长大几岁就知道了,你看你两个姐姐,她们可有一点勉强的样子?以后不许再说这种混话。”
玥玮低了头不吭声,展颜知道她还没想通,不过这事也不是别人三言两语能说明白的,小丫头们一般都说过不嫁人的话,若是真把这些当真,说不得做父母的还要落埋怨,古人早就说过,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女生外向,到了年纪,遇到合适的人,自然就会欢欢喜喜的嫁出去,虽然现在的风俗不允许少男少女接触,但是凭展颜家的条件,想要让玥玮和适龄男孩子多接触了解,也并不是难事。
宝音和恩和在旁边玩闹一阵,两个人都累的香汗淋漓,微喘着气回来坐着,她们各自的丫头忙拿着帕子给她们擦汗,两个丫头都是青春年少,根本不用化妆,就已经清丽脱俗,此时虽然头上是汗,头发也有些散乱,仍不减美色,展颜心中感叹,果真年轻才是最好的化妆品,这两张年轻的脸庞,根本不用涂脂抹粉。
宝音刚坐下喘口气,就急急对展颜说:“额娘,刚才妹妹污蔑我,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恩和温婉的笑笑,端起茶杯慢条斯理的喝着茶,等到宝音瞪她一眼时,才轻轻开口:“你是做姐姐的,让着妹妹些又怎么了?我不过在额娘跟前说了句实话,你就追着我打,额娘该给我做主才是,姐姐莫要恶人先告状,额娘不会被你迷惑的。”
恩和说话不紧不慢,声音不高不低,婉转动听,宝音却一听就怒了,竖起眉毛说:“你还知道我是姐姐哪有做妹妹的对姐姐一点也不尊重的”
展颜又叹口气,说:“你们两个从小闹到大,怎么也不嫌烦?如今马上都要出阁了,还跟小孩子一样斗嘴,也不想想,等你们出嫁就是两家人了,不说趁着最后这几天好生亲近亲近,反倒比以往更闹腾,难道这就是你们表达感情的方式?”
姐妹两个对视一眼,默契的同时低头饮茶,又同时笑笑,异口同声的说:“额娘怎么知道这是我们表达感情的方式?”说完又相视一笑,好像刚才闹得天翻地覆的人不是她们一样。
双胞胎说的倒也是实话,她们两个从小吵到大,时不时你陷害我一下,我抹黑你一把,宝音在乌恩其跟前说恩和不听话,恩和就会对展颜说宝音欺负她,两个人吵吵闹闹这些年,感情倒是越来越深厚,姐妹俩怎么恶整对方都行,却决不允许别人对对方有一点不好,这几年由于乌恩其的返老还童,常和她们斗法,姐妹两个联合起来对抗乌恩其的时候多些,也正是因为他们几个,公主府里才显得热闹些,要是都像展颜、展飞和玥玮这样,一天到晚恐怕也没个笑声,那气氛也太诡异了些,只能用死气沉沉来形容。
宝音和恩和闹过一阵之后,母女几人斯斯文文的坐着说话,其实还是双胞胎说的多些,玥玮因为心里存着事,就留神观察姐姐们的神态,果真没见她们有勉强之色,虽然说起出阁的事,有因为要离开家而带来的伤感,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期盼,玥玮总是天资聪颖,到底只是十岁的孩子,不怎么理解,但她是能沉得住气的人,心里虽然疑惑,脸上仍是平静的样子,双胞胎虽然察觉妹妹有些不对劲儿,却也没往心里去。
展颜在一边冷眼看着,也不说什么,间或提点她们一两句,多数时都是静静的听女儿们说话,正说着,就有人来通报说额驸和郡王回来了,报信的人刚说完,就看到展飞从远处走来,脚步比平时要快上许多,脸上也失了平时的沉稳,虽然没有太大的失态,却也向来只见过展飞冷脸的双胞胎开了眼,嘻嘻笑着拦住展飞的路,拉着他问东问西。
展颜说:“你们两个放手,让展飞去看你们大嫂,你大哥心里着急,你们别闹他。”双胞胎这才不甘愿的让开路,展飞匆匆向展颜行一个礼,快步向屋子里走去。
宝音低声说:“什么嘛,大哥真是过分,连跟额娘多说几句话都不肯,一心只想着大嫂。”
恩和低声附和道:“可不是,以往听人说娶了媳妇忘了娘,我还不信呢,看咱们的冷面大哥,一听说大嫂有了身孕,就把额娘妹妹统统抛之脑后,太伤人心了。”
展颜轻斥道:“不许胡说你们大嫂怀的是你们大哥的骨肉,又是展飞的头一个孩子,他心急着去探望自是应当,你们两个不许再说这些歪话,额娘知道你们是在开玩笑,玥玮倒也罢了,展翔却是个心实的,他听什么都会当真,你们莫要误导他。”
双胞胎忙正了脸色,说:“是女儿说错话,以后再不会了。”她们两个开玩笑惯了,家里人也知道,她们就喜欢这样,说展飞眼里只有纳兰没有展颜,也不过是玩笑话,若是平时自然无碍,但是这两年展翔也开始懂事,偏偏他太过实在,家里人说什么他信什么,若是被他听到,说不得就当了真,再有个什么想法,也会影响兄弟感情,对展翔的成长也不好,因此展颜才会正色告诫双胞胎不许浑说,双胞胎也马上意识到这些,忙起身认错。
展颜摆摆手表示不怪她们,她们才重新落座,就看到乌恩其拉着展翔的手慢慢往这边走,三个女孩子都站起来迎接乌恩其,等大家相互见过礼,乌恩其坐在展颜身边,笑着说:“咱们家现在是三喜临门,宝音和恩和出阁,展飞媳妇有孕,真该好生热闹几日,公主你看呢?”
展颜说:“虽说喜事多,倒也不必特意做什么,宝音和恩和出嫁在即,家里忙乱的很,展飞媳妇的身子才一个多月,需要好生调养,不适宜太过吵闹,不如等宝音和恩和回来住对月时在办,那时家里没什么大事,展飞媳妇的身子也调理好了,大家好生乐呵几天也使得。”
乌恩其也就是高兴之下随口一说,内宅的事他虽然很少参与,却也知道现在到处忙忙乱乱的,并不是适宜庆祝的好时候,当下也不争辩,只说让展颜看着办即可,然后又笑着说:“公主不知道,展飞在部里得了消息,把手上的事丢给别人去做,他自己急忙就往家里赶,我比他还要早一步到府里,我不过顺路把展翔带来,他就走了个没影儿。这些年我还从没见过他这么有失冷静的样子,这小子,平时稳重的让人看了牙疼,今儿也急躁一回,真是难得。”
展颜眼波流转,扫了乌恩其一眼,因为孩子们都在,给他留了面子,没有当着孩子们的面揭露他当年的蠢像,他当时得知展颜有孕,表现的比展飞可要傻多了。乌恩其被展颜眼风一扫,也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不由嘿然笑了几声,想要转移话题,可惜为时已晚,展颜的眼风只有乌恩其看到,但是乌恩其的尴尬却是除了展翔人人都能看出,宝音就抓住时机,问:“阿玛也别笑话大哥,先说说您当年知道额娘有孕是个什么表现,我觉得肯定比大哥要傻”
恩和和玥玮虽然不说话,也用亮晶晶的眼睛盯着乌恩其,大有他不说实话就不罢休的意思,乌恩其清咳两声,耳朵根儿不易察觉的有些发红,宝音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正想再嚷嚷几句,展颜说:“你们阿玛是什么表现,这是额娘才能知道的,你们不要多问,若是真想知道,等你们自己做了额娘之后,问问你们的额驸是什么心情,也就知道你们阿玛如何了。”
展颜不让问,宝音和恩和只能偃旗息鼓,乌恩其冲展颜眨眨眼,算是感谢她为他解围,众人的话中是什么意思,展翔基本上有听没有懂,只是懵懂的谁说话就看向谁,看到宝音和恩和脸上的失望之情,他自己觉得有趣,就笑了起来,宝音对他可是一点也不客气,伸手敲了他的头一记,笑骂:“傻小子傻笑什么呢?是不是在看你姐姐我的笑话?”
展翔皱着眉揉揉额头,说:“大姐轻点,疼”说着还不满的看了宝音一眼。
宝音把他揽到身边,伸出手指点点他的头,笑着说:“你也知道疼呀,看你还敢不敢笑话姐姐”一转头,看到展飞和纳兰一左一右从屋里出来,忙说道:“呀,大哥大嫂出来了。”
众人都看过去,展飞在纳兰旁边走着,纳兰略微落后半步,贴身丫鬟扶着她,慢慢往这边走来,几个小的又站起来迎接大哥大嫂,又是一阵见礼问候,折腾半晌方重新落座。
展飞看来是在屋里表达过自己的激动之情了,现在已经恢复平静,虽然眼中带着喜色与笑意,脸上仍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对纳兰也没什么嘘寒问暖的举动,让睁大眼等着看自家大哥傻像的妹妹们大失所望,当着纳兰的面,也不好调侃展飞,只是干巴巴的说了几句恭喜的话,宝音和恩和就坐不住了,借口前面有事逃之夭夭,她们两个一走,展翔也跟着要走,玥玮就带着他退下,把空间留给展颜四人。
乌恩其虽是个唠叨的,但是他也不好对儿媳妇啰嗦太多,只简单交代几句好好好休息养好身体之类的套话,大多数都是在叮嘱展飞,展颜看他要说的话太多,带着纳兰先一步回正房,两人正好一边散步,一边说些女人家的私密话。
展颜生过五个孩子,对于怀孕期间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自然有充分的发言权,因为关系着她的孙一辈,少不得多说了几句,纳兰认真的听着记着,生怕有一丝疏忽了,展颜看她这么紧张,拍拍她的手,安慰道:“纳兰不用这么紧张,其实只要比平时仔细些就行,你的身子一向康健,只要略加注意,就不会有问题的,只管安心。”
纳兰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额娘,媳妇就是紧张,以往总是听家里额娘说,女人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走一回,听得心里怪怕的,媳妇这又是头一次,什么也不懂,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媳妇心里没底,还望额娘教我。”
展颜笑笑:“你别自己吓自己,有身孕的女人不易劳心劳神,更不能思虑过多,咱们家里的大夫医术很好,嬷嬷们也都是经验丰富的,等你回去时,带上大夫,我再给你派两个嬷嬷,都是当年照顾我的老嬷嬷,你不懂的事情她们都懂,你只管听她们的,别的事一律不用你操心,你只要放宽心,自然能顺顺利利的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子。”
纳兰见展颜安排的周全,什么都替她考虑好了,心里安稳了些。其实纳兰会紧张,固然有她明说的一部分,也有她不好说出口的一些,而她不好说出来的那部分,才是让她紧张的根源。
纳兰在家时,因为她阿玛妻妾众多,她额娘虽是正妻,却不得她阿玛的宠,她阿玛对她额娘只有尊重,反倒是对家里的几个小妾宠爱有加,一个月大部分时间都是歇在小妾处,正妻这里反倒靠后,她额娘虽然占着分位,又有嫡子傍身,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和小妾们斗法,而那些个小妾,也都想着要生个一儿半女的,以求后半辈子有靠,她额娘却不会允许有庶子来与她的孩子争家产,虽然此时的礼法规定庶子没有继承权,但是难保她阿玛不会因为对小妾的疼爱而给庶子分些什么,一家之主想做这个手脚,那也没什么难度。
在这种情况下,纳兰的额娘自己曾掉了一个小孩,她阿玛的小妾们有孕的也有一半要流产,就是生下来,也大都身子很弱,夭折了两个,到现在只有两个庶子和三个庶女站住了。这里面的事儿,纳兰额娘自然不会明确的告诉纳兰,因此,在纳兰印象中,女人怀孕,是很容易流产的,可能稍不注意,肚子里的孩子就没有了。
正是因为有这种观念,纳兰才会很紧张,不过她也知道,自己家的事里面有鬼,最起码她额娘告诉过她,自己流产就是着了别人的道,所以这些事她不会对展颜说,这毕竟是郭络罗家的家事,也算是阴私,而且也不是什么光彩事,她怎么好意思告诉自己的婆婆?
纳兰不说,展颜也猜不到她心里的想法,只知道她紧张害怕,还以为是头一回有孕,不知所措的缘故,也不以为意,只把该说的话对她说道,该安排的事安排周全妥当,想着她过一段时间也就好了,再说,有大夫和嬷嬷们的照顾,展颜也放得下心。
当天,在展颜家用过晚膳,展颜派人好生把展飞和纳兰送回家,第二天,安排过去照顾纳兰的大夫和嬷嬷们就到了,大夫制定的有合理的饮食清单,展飞家的厨子也是展颜家出去的,自然有一手好手艺,每顿饭都做得不重样,又不显得油腻,嬷嬷们着实经验丰富,她们都是照顾展颜的老人,陪着展颜经历的四次怀孕的整个过程,对孕妇什么阶段会有什么状况一清二楚,把纳兰照顾的果真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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